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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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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北堂傲欢喜,妞妞又问:“那么……那么妹妹和弟弟呢?”
  “小小宝贝和小小小宝贝!”柳金蟾笑。
  妞妞有点烦恼了:“那谁才是最最最大的宝贝呢?”

  第664章 顽劣宝宝:严母训儿父心疼

  “那谁最大,谁就是最最最大的宝贝!”柳金蟾调皮的冲孩子一笑。
  妞妞烦恼的拧起了小眉头,四下里看了看,最后好似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声:“我知道了,是爹爹,爹爹是妈妈最最最大的宝贝!”一句话说得北堂傲美得都要飞起来了。
  柳金蟾要赞妞妞能分出大小来了,北堂傲却不好意思了暗暗掐了掐柳金蟾,嗔道:“你怎么当娘的,怎得让孩子说出这么没正经的话来?”说出去,多没脸儿!别人弄不好还当他北堂傲在屋里多狐媚子呢!
  “那你前儿还说我,不叫你宝贝……唔唔唔——”
  “不让你说,你还当着孩子说!”这种私房话传出去,以后让他怎么好意思出门见人嘛!
  这一闹啊,不小心就惊了正在睡的大宝,“哇——”一声哭了出来,柳金蟾才想起了,这一路大人们都简单,可囡囡和大宝的奶水自哪儿来呢?
  哎——
  这真是成了家,走到哪儿都是一堆甜蜜的“麻烦”——
  月老啊,你直说,我柳金蟾是不是前世哪儿得罪你了!
  第三日,尽管大小麻烦不断,那王珀还是不胜其烦地每每来家门外报道,甚至又被雨带着弄瓦忽悠着,又买了十来只鸡。她们一家是来口还是顺顺利利地、接着孙家得人手上了船。
  一连几日得船上生活,两个小的除了睡就是吃,北堂傲倒是不操心,唯独妞妞领着肖腾的宝贝儿子在大雪天的甲板上爬上爬下,最后还是柳金蟾够狠——
  令所有的人退到船舷边,任凭妞妞在甲板上摔了个狗啃泥,也不许人去扶,无论妞妞哭得多伤心,爬起来多困难,也硬是逼着妞妞自己从结了薄冰的甲板上爬起来。
  心疼得北堂傲躲在屋里都有点眼泪哗哗转,但谁让他拿妞妞没得法儿呢?只能躲在屋后手执着他的大罗帕,听柳金蟾随后在屋里给饥寒交迫,脏得像个小泥猪的妞妞讲道理:“奉箭叔叔他们有没有说很危险?”
  屁大的孩儿懂什么危险?
  北堂傲心里是这么想,但北堂家素来有规矩,娘训孩子,爹是不能随便护的。所以……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妞妞乌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柳金蟾。
  终于,小人精,好似知道自己今儿没得人保了,这才变得很听话地,仰望着柳金蟾,镜湖般透亮的眸,就这么倒影着柳金蟾严肃的脸儿,可怜兮兮地眨巴了两下,嘟着小嘴抿了抿,好似在说,她知道错了。
  北堂傲这心微微松了松,不想柳金蟾又问了:“今儿是摔在甲板上……要不要一会儿,妞妞再掉河里游一游?”
  北堂傲的一颗心立刻就悬了老高,幸而妞妞立刻扭了扭自己圆嘟嘟的小脸,好似也知道了危险,北堂傲这颗心才算松了松——
  当年他师傅是真把他丢进河里冷了个凉心透呢!
  “那你告诉娘,在上面玩,会怎么样?”柳金蟾冷冷地看着要哭要哭的妞妞。
  “摔……摔跤!”妞妞扁着嘴哼哼。
  “还有呢?”
  “掉……掉……江里面……”妞妞说完就呜呜呜地哭起来。
  “错了?”
  “错哦!”
  “错在哪儿?”
  “要听话!”
  就这样,足足吓了大人们十余日的“宝宝们”方消停下来,就可怜了柳金蟾,天天儿守在屋门外,两小孩一见她,立刻就跟学生见了先生似的,立刻点头哈腰乖巧无比,然后在没有柳金蟾的地方继续疯狂。
  孩子嘛,柳金蟾也不想太早拘谨了她们,索性也当没看见,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她也不大理论。
  日子说长不长,转眼就眼见着要到景陵了。
  因柳金蟾算着此番回景陵,只怕爱慕虚荣的老娘,怎么也要带着她走家串寨显摆显摆,只怕就要在景陵过年了,预备先返京的福叔和福婶又被强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柳金蟾也想让北堂傲过一个丰盛的除夕,即使她很可能会被老娘扣在老宅子来不了。
  腊月中旬,柳金蟾合家就在景陵落了脚。
  尽管北堂傲想住驿馆,但因着景陵县的驿馆着实破旧,近年来又年久失修,进去时,北堂傲也是开了眼界了,竟然屋中间还有个大窟窿,心里不禁纳罕:这景陵县是连年受灾,还是着实太穷,连官家的驿馆都颓败得成了这么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了?
  要住就得重修修补,北堂傲可不是个能吃苦的主儿,他可不要住茅草屋,临时着奉箭和雨墨去买房,卖房的也忙着过年,说待年后。
  雨墨舍不得白花钱,便说:“爷,就是此刻,买来先打扫也忙不过来。马上就是小年了!”
  柳金蟾没有办法,就只有喊了七八辆马车,好说歹说,先劝北堂傲去她憎恶的大嫂家——
  托付给她那在大嫂家,颇不受待见的大哥柳金宝哪儿!
  柳金宝,说是柳金蟾的大哥,其实不过是柳红某个养在外面的男人所生的庶出儿子。
  因后来,何幺幺得了柳金蟾,柳金蟾又顽劣,他无法兼顾柳红和女儿,又见金宝这孩子懂事,却在家不受待见,于是就接来自己养。
  所以从情分上说,柳金宝便算是何幺幺养得了。
  其实,他说是柳家的少爷,却跟柳金蟾身边的大保姆没啥区别——
  自小喂柳金蟾吃饭、牵柳金蟾散步、送柳金蟾读书,还得给柳金蟾缝补衣服鞋袜,外加包庇错事,即使出嫁后,还得天天儿起来给柳金蟾熬粥煮汤,送她去县学读书。何幺幺这个爹该做的都是他在做,说他是柳金蟾的半个爹都不为过。
  而且,他带柳金蟾甚至比带自己儿子还心细,柳金蟾出门这三年,他除了****挂牵,还不忘从自己不多的布料里,选出最好的几块给柳金蟾做穿在外面袍子,担心柳金蟾又把钱花在寻花问柳上,身上没有件合适的好衣裳!
  这挂心的程度,何幺幺都比不上!
  他,怎么不让何幺幺心疼?柳金蟾不把他当自己亲大哥?所以,一有难处,又不敢回家,柳金蟾立刻想到的就是柳金宝。

  第665章 无处落脚:拽着大哥回娘家

  于是乎,一大早儿,柳金宝才从公婆的白眼、小舅子们的闲言碎语里、乃至妻主妾室的冷眼里挣脱出来,亲自到柴房给妻主一大家子,烧火煮饭。
  这边柴火还没搁好呢!
  他的陪房李小二就跟跌了魂儿似的撞进来,高喊:“爷,四小姐回来了!”
  “哗啦——”柳金宝手里的柴火当即散了一地,“在哪儿?”
  “后门哪儿!”李小二一说,柳金宝哪里还管这一大家子做饭,掉头就去看柳金蟾,临出门时几乎将而今家里正得意的妾室胡氏撞了正着。
  “哎哎哎——我抱着鸿儿呢!”
  鸿儿乃是景陵镇县令薛槐而今唯一的独苗儿。若是以往,柳金宝必是吓得面若土色,可是今儿柳金蟾回来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又要大吵大闹的胡氏,就直奔后门而去!
  气得他身后的胡氏在后面很是了不得叫嚷着:“大哥,你对兄弟再有不满,也不该这么对鸿儿,鸿儿怎么说也是夫人唯一的苗儿……”
  虽知一会儿夫人回来,免不了又是一顿苛责,柳金宝还是不顾一切的冲向门口,推开后门就喊:“金蟾?”他这一眼一低吧,微微一愣,竟发现他长不胖的小金蟾胖了不说,似乎更精神了。
  “这三年……读书怎么倒读胖了?”柳金宝拉过柳金蟾的手啊,一看柳金蟾这偏圆了的鹅蛋脸面,满心欢喜,“是不是,又没好好读书啊?”
  “哪能啊!”
  一眼就被大哥看穿的柳金蟾挠挠头,一阵傻笑。
  “爹说你……”
  正待问柳金蟾是不是真在外面偷娶了相公的柳金宝,微微一抬眼儿,这才发现柳金蟾身后的马车上,一处帘子微微拉开了些许,一双不似常人的眸子朝自己打量了过来——
  这架势……
  柳金宝再傻,也隐约知道里面藏着了一个谁!
  柳金宝想说话吧,一个鬼灵精似的娃娃头就从马车的布帘后,躲猫猫似的探了出来,高喊:“娘?”
  柳金蟾欲对妞妞赶紧招手示意回去,一双大手就立刻将鬼灵精抓回了马车,里面还隐隐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道:“要是又不听话,仔细你娘又收拾你!来,爹爹抱着!冷不冷?”
  柳金宝还用问吗,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蟾这胆大包天的丫头,偷娶就偷娶吧,居然还把人都带回来了!
  “你……怎么这节骨眼儿,就领回家来了?”
  柳金宝想也不想,就赶紧拉着柳金蟾避开自己家的后门,躲到另一边的巷道上,低低斥责道:“难道爹没跟你说,你大嫂和娘在给你议婚吗?”真是傻乎乎地又往枪口上撞!还偏偏是他家这儿!
  “那……大哥,你说……”
  柳金蟾暗暗一指她身后的七八辆马车:“我总不能让他们大过年的住客栈吧?”
  柳金宝虽然心里着急,在家也是受气的主儿,但毕竟在外也是个“县令”相公,少不得在心里合计了合计,少时就拉着柳金蟾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金蟾一听有些胆怯:“你说……是娘和爹旧日住的那个小四合院儿?”
  “不然还有哪儿?”柳金宝道,“你只管带着你相……男人和孩子住进去……等等……哥,去给你拿钥匙!”
  说着柳金宝,也不想其他,转身就拉着柳金蟾往自己家去,他人还没拢家后门呢,柳金蟾就听院子里娃娃哭,老人闹的:“这大早儿的,勾了魂了,娃娃不管,饭……”
  声音才起了头呢,一群人乍见柳金蟾后,就不约而同地禁了声了。
  “这这这……不是柳四丫头吗?”
  老头一见柳金蟾,立刻脸上僵了僵,硬是努力强寄出一抹笑来:“怎……”
  “薛家公公,我爹说我考了举人也没得庆祝,明年又要赶去春闱,所以让金蟾接我哥家去几日,一家人亲近亲近,也随便热闹热闹!”
  柳金蟾一见大哥的公公,当即灵机一动,笑道:“不知……刚薛家公公又为什么事儿动怒啊?”
  明知故问。
  薛家公公素来是知柳金蟾牙尖嘴利的,但今儿眼见她大哥被他欺负了没跳出来,替她哥出气,反倒说这么有礼有节的,不得不让这薛家公公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这丫头是真中了举人,气度也不一样了?
  薛老爹这心里就隐隐有了忌讳,加上前儿,女儿某个在金陵城有些权势的表姨,素闻柳金蟾有些才名,近又传出她中了举人,却尚未婚配的事儿,就想联姻……
  这媒做成了,指不定自己女儿提正景陵县县令的委任状就落实了,他薛老爹怎么着也不能拿自己女儿的前程来赌气不是?
  他立刻一反怒容,笑盈盈地向柳金蟾这个,他早就恨不得掐死的小刺头,难得一见地笑道:“既这样儿……去几日也是应该的!就是……眼见要过年了,你大哥也有……”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显然就是不答应,又想拿她大哥当奴才使呢?
  她柳金蟾以前是不在家,也说不上什么话儿,但今儿,已经今非昔比了,她还放着她大哥在这薛家受气,她这书就是白读了!
  想着,柳金蟾也不待这薛家公公将话,说完,她就冷冷一笑:“薛家公公,有些事儿,你们薛家不提、我爹娘不说,都当是一家子亲戚,不想轻易地撕破脸儿,大家面上不好看!”
  “你……什么意思?”
  薛家公公立刻故技重施地,厉色瞪向不知尊老的柳金蟾:“是一个读书人,与长辈说话的态度,我……”
  “若我大哥与大嫂和离,大嫂将什么都不是,你信不信?”
  柳金蟾眼神一瞪,压住大哥按压住大哥暗拽她的手,以更加凌厉地目光回敬回去。
  “你——”
  薛家公公顿时气得脸呈猪肝色,拿手指着柳金蟾,又觉得今日的柳金蟾不比往日,只怕拿捏不住,便只能瞪着柳金蟾身后的柳金宝:“金宝,你……”
  “哥,去收拾东西,带着仁儿,跟金蟾走!”

  第666章 伶牙俐齿:柳金蟾大闹薛家

  柳金蟾扭过头,大眼直直地看着她怯弱的大哥,一脸凌厉的正色。
  柳金宝打小没爹呵护,生在势利眼的柳家可谓是夹缝求生,虽后来得何幺幺喜欢终于过上了大少爷的生活,但也十分清楚,自己在柳家岌岌可危的地位。
  因此他自幼就养成了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逆来顺受的懦弱可欺性子,纵然后来有何幺幺和柳金蟾撑腰,但他学到了也只是男人在妻家没有女儿,再是正夫也早晚会被人挤兑的现实。
  所以,他自胡氏养了女儿后,妻主对自己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后,自己那份最后的争荣的心也彻底灰飞烟灭了,三十不到的人,便如活死人一般,既无生气、又不知抗争,沦落得宛若薛家的下人,也不敢回娘家倾诉——
  毕竟,何幺幺不是亲爹,听了也只会烦他怯懦,给他丢人,而娘,压根就不是个能指望上的人。
  此刻,公公和妹妹同时向自己发力,他觉得他应该听公公的,毕竟出嫁从妻,金蟾也早晚成家没有容他之地儿,但……柳金蟾今儿的眼神可不是以前的她了——
  不说别的,但是命令人这气场,比他那当了六七年代县令的妻主还让人害怕!
  也或许有私心,他心里惦记这柳金蟾的事儿,自小又对金蟾有这近乎父女似的感情,此刻觉得自己要不帮柳金蟾,自己这辈子还能有谁替他说话,他再没了柳金蟾的时不时关心,他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但……
  柳金宝才欲转身,薛家公公就大声喝道:“金宝,你敢跨出我们薛家门一步,就别再给我回薛家门——”
  何曾想到事情这么严重的柳金宝,顿时脚步一顿,微微有些发软地回看柳金蟾:离开薛家,柳家是断不会有他容身之地。
  “金蟾……哥……”可能帮不了你……
  柳金宝脸上微微一露出迟疑。
  柳金蟾想也不想,许是跟着海军久了,禁不住就冷冷地横了她哥一眼儿,吓得柳金宝想也不想,丢下刚威胁他的公公就赶紧回屋去收拾东西!
  薛家公公一看,这可了不得了,女婿要反了!
  他一面赶紧着人去喊闺女回来,一面示意薛槐的小妾胡氏,紧随进去看柳金宝拿了什么薛家值钱的物事走没!
  随金蟾进来的雨墨可不是个吃素的,一见胡氏要跟过来,立刻堵在了门口。
  “这是我家,你挡着我干什么?”胡氏眼睛瞪着雨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故意抱着他的王牌女儿,就要横冲柳金宝的卧房。
  “怕你偷我家的大少爷的嫁妆!”雨墨嘴巴一撇,根本就是目无尊长。
  “谁稀罕?我还怕——”胡氏来不及高声喊出来,里面柳金蟾就大声故意对着屋外的人,与她大哥的陪房道:“东西都拿出去,一会儿找个人来一样样照着我大哥出嫁的单子描对,短了什么都好好儿记下来——
  看看景陵县令是怎么盘剥自己的糟糠之夫,将小妾养得一肥二胖的!”
  柳金蟾这次是真的寒了心,尤其是她刚一进哥哥这宛若雪洞一般的卧房时,心里只觉得一阵阵酸涩一股股往上涌:短短三年!
  甚至三年还未到。
  她才去了一趟白鹭书院,看她们就把她大哥欺负成什么样儿了?还连拿带抢了?
  柳金蟾真想问她大哥,你怎么能允许他们把你的柜子、陪嫁的床都给抬了?张口都是泪,还不如不问呢,自己去替他挣回来呢!
  柳金蟾此言一出,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积怨了三年的李二立刻伙同雨墨一不做二不休,还真当着薛家公公的面儿,大开着后门,数了数柳金宝而今傍身不到两样的物事,末了还故意站在后门处,晾出来与柳金蟾道:“小姐,咱们爷出嫁的十几件金银首饰,就剩这么一木簪了!素日里的绫罗缎面袍子更是一件也无……”
  说着好些内里打了不少补丁的外袍,被李二挑了两件不着紧的拿给柳金蟾看。
  柳金蟾面色发青,她素来是知道这薛家过去在她在时,就没少明里暗里蹭她哥哥的嫁妆,但……但明目张胆把她哥哥的柜子、椅子、桌子、乃至她爹为哥哥亲挑的梨木,特意打的床也敢这么说抬就抬了,她还是想都不敢想。
  柳金蟾怒瞪着薛家公公乃至胡氏等人的各异的神情,她身为一个女人当然不可以去说胡氏此刻一副窃笑的神情,内院斗争,她眼下也不适合插话,她只能怒极反笑地讽向薛老公公,以及此刻正好出来高喊:“反了、反了!你一个读书人……”的薛老太太。
  薛老太太素来是个迂腐的老秀才,柳金蟾过去也没挨她说,但她除了迂腐也不是个坏人,就是有点假道学。
  但今儿……柳金蟾不好说人家男人如何如何,就只能拿薛老太太开刀了,谁让她一家之长呢?她不默许,这后院能把这明抢的事儿干得这么光明正大?
  “反了?读书人家?读书人家?好一个书香满园的读书人家!”
  柳金蟾朗声一笑打断薛老太太的训话,禁不住拔高了嗓子好好地赞赏了末一句,最后嬉笑着反问薛老太太:“怎得,抢起了我满身铜臭味哥哥的嫁妆?哎呀——真是笑话啊笑话!读书人家和着也是一窝子鸡鸣狗盗之徒啊!”
  “抢啊、拿啊,首饰衣裳都罢了,连我大哥的床你们都抢?这样,你们薛家还差什么,我哥这鞋,你们要不?”
  柳金蟾提溜起柳金宝拿一包,在她只剩下破烂的包袱,一把就扔在了地上:“让邻居们都好好儿看好了,我大哥当年是怎么进的你们薛家门,你们薛家而今靠着我们柳家升官了、发达了,就是这样对我大哥,这样过河拆桥……”
  柳金蟾正要骂个痛快,就听那边前院里匆匆来了好一阵脚步声,接着……
  她大嫂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了柳金蟾眼前。
  柳金蟾不禁微微地怔了怔,怎么说呢?

  第667章 麻烦归来:景陵县令的烦恼

  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嫂这个人虽然后来当了代理县令,臭屁得了不得,在柳家也是看这个不顺眼儿,看哪个不顺心,怯怯弱弱的大哥更是从来没顺心过。
  但说句凭良心的话儿,大嫂当上代县官以前,待她柳金蟾也不算太薄——甚至还曾惺惺相惜过。只是,官场是个染缸,一旦人心起了轻蔑之心……旧日的情分也就淡若云烟了。
  不过,她柳金蟾不是个不念旧情。公私不分的人——
  她们柳家,尤其是那几个干下流生意的姐姐,确实有很多地方对不住大嫂,大嫂也不止一次一忍再忍过。
  然,在公言公、在私言私——
  大哥再是不讨喜,但是也从不讨厌,甚至还顺从,大嫂家这么对大哥,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
  “你,来!”
  薛槐声声地吸上一口气,对上柳金蟾此刻余怒未消的眸子,转身进了前面得书房。
  柳金蟾拍拍大哥的手,示意雨墨和李二照顾好大哥,又叮嘱悄悄跟来看情况的弄璋出去让北堂傲暂且稍安勿躁,最好寻个暖和的酒楼,带着孩子们吃些东西,先休息休息,自己便转身随大嫂去了前院的书房。
  一进书房门,大嫂就坐在书案前,开门见山地道:“你是来拿前往京城的路费和举荐信的吧?”
  怎么说呢?
  整个景陵县,薛槐只怕两个人:
  一个是小姑子柳金蟾,火起来像只小辣椒,加上又读过书,牙尖嘴利,因为护她哥,过去就没少在她家后院里,掀起过无数血雨腥风。当然,她薛槐的爹和几个兄弟,也确实……眼皮子浅,毕竟儿时家里真的……
  是太穷了!但她身为女儿,百善孝为先,能好说些什么呢?点到即止,也要她爹听吧?而且她爹动不动就说她“有了女婿没了爹”,她也不敢十分劝,说来还是柳金蟾闹一次,她爹方收敛一次: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薛槐最不如意的就是这后院之争,但……谁家后院消停呢?
  薛槐觉得自己可日理万机,唯独就是无法和男人打交道。
  因此。
  她怕的第二个人,也是她避之唯恐不及,提到就想撞墙,而且对他是绝对毫无招架之力的人,就是个男人——
  牛家村楚大傻子的天仙相公——
  战氏!
  什么叫做不讲道理?
  什么是蛮横无理?
  什么叫做真正的悍夫、泼夫、公老虎……他都算做绝了不说,还是景陵县响当当的一霸,养个闺女三岁出来,就敢站在村口,抢人东西吃!关键是,她连成年人也抢啊!
  提起这对活宝夫妻及她们的娃娃们,在景陵县的三年,简直就是她薛槐的三年噩梦!
  不提也罢,人家提来都是泪,她提来,简直是要把自己逼疯的节奏。
  所幸!
  就在她觉得这代县令,无论如何也干不下去了的时候,老天垂怜,终于在三年前的腊月:公老虎战氏,突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领着他的傻子媳妇和三个娃娃,说是进京了!死活是不知道了,反正三年来,除了傻子天白她爹,没事就去山里一沓沓的烧钱纸外,基本上牛家村又恢复了平静。
  她薛槐第一块大石头落地。
  说来也是好事成双,紧接着翻过年,恼人的小姑子柳金蟾就被岳母大人送去南下读书了——
  然而……
  薛槐说罢,抬眼看向,明显三年来好吃好喝兼好睡的小姑子柳金蟾,心里微微咯噔:她考中举人的事儿是假的吧?
  但不管她假不假,只要她肯进京别回来,她薛槐就是倒贴着钱给她充作路费,她薛槐都绝对欢欢喜喜地,当破财消灾了,送瘟神出去了。
  柳金蟾有些迟疑地点头,心里还暗想,莫非大嫂这是警告我,春闱在即,若还想要衙门里大的举荐信……麻烦她消停点儿?
  常言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柳金蟾而今可不是当年那个孤家寡人的单身汉了。既然大嫂不提,她何必自讨没趣,又绝了自己的路?
  柳金蟾迟疑片刻后,立即道:“恩!”
  薛槐与柳金蟾相处太久,太了解柳金蟾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知道自己若敢拿此事拿捏她,她必要跳得三丈高,反正……
  她不娶柳金宝也娶了,柳金宝那温吞吞,一露脸就是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如何让她看着就是一肚子气,她薛槐也无法掩饰,柳金宝是她的正夫,还是糟糠之夫!不看僧面看佛面,起码岳母大人是对她礼敬有加,仕途上也是鼎力扶持的……
  小姑子再不好,比起其他三个姑子也实在是强太多!
  再说,她现在不给,岳母到时也回来拿,何苦来,干脆就给柳金蟾个顺水人情,顺便让她赶紧息事宁人,包袱款款赶紧回牛村!
  所以,薛槐也不为难柳金蟾,提笔刷刷刷就把举荐信写了不说,还提都不提柳金蟾说她在白鹭书院当了恩科举人的举人状,就直接将打发给举人们进京的路费三两纹银,自己再添二两,凑做一个五两的银裸子放到了柳金蟾手里:“够吗?”
  话是这么说,薛槐当然知道以柳金蟾的个性,是不会在乎在这点钱,更不会开口要的——岳母大人别的不舍得,但是对柳金蟾可谓是要什么给什么,只要柳金蟾肯好好读书,乖乖考功名,就是一辈子当秀才,其实岳母也恨不得将家业都全部留给她,将来充作书香门第,瞬间让柳家门楣高、大、上!
  “我有!”
  柳金蟾微微有点脸红,她可不好意思伸手拿,尤其她刚才还闹得薛家天翻地覆的——再说,大嫂家的情况,她还不清楚?
  虽然说是比以前好过了很多,温饱解决了,时常还有点灰色小收入,日子也开始滋润起来。
  但大嫂毕竟是个代理的县令,连县丞都算不上,所以衙门正规配制给县令的那些专门给县令家的房舍、烧火煮饭、洗衣打杂的仆人一样也没不说,好些充门面的仪仗还得自己掏钱,一年三十多两,单是一月两个轿夫就去了二十四两,哪有这些个闲钱——

  第668章 家中谗言:薛家的各种宅斗

  而且,真有钱的话,薛老爹,堂堂一个县令的父亲,谁还会去成日里惦记家里女婿那点儿旧旧家什,早打新的了。
  所以,柳金蟾又将大嫂递来的五两纹银,又推回大嫂手里:“刚才,那么闹也是情急了……这些就当是金蟾赔罪的,请薛家公公们好好吃一顿告罪的饭吧!”
  说罢,柳金蟾拿着吹干了的举荐信,看了看景陵县的大印,就要告辞出来。
  薛槐手握五两纹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待要再和柳金蟾推迟推迟,柳金蟾就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金蟾难得回来,想接大哥家去几日……毕竟……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何时了!”尤其是北堂傲又一心想留在京城,柳金蟾担心自己此一去没个三年五载,估摸着也是回不来,除非……
  似乎没有除非了,即使北堂傲改嫁,他们夫妻还有三个孩子呢!想没瓜葛,也得他那个强势的娘家答应——
  北堂骄是个十分重视血脉的强悍女人!
  不是她当日以妞妞小极力反对,差点妞妞就让北堂家老太爷以她们居无定所为由,抱去教养了——
  她为人母的权利啊——差点就只剩下了生的权利,没了养的义务。
  柳金蟾眼看薛槐。
  薛槐心里暗暗松了好大一口气,佯作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就一副很通情达理的模样道:“也好,去吧!”
  末了,薛槐还不忘再补了一句:“要过完年吗?”
  真不是她不待见柳金宝,而是柳金宝天生就是一副苦瓜相,任劳任怨是没话说,但你人一看他啊,两目无神,与活死人无异,每次有人来家,尤其是过年亲朋好友来家,齐聚一堂,他生为正夫只要往那堂屋里一坐,喜气洋洋的气氛,就瞬间阴沉下来一半。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个代理的县令吧?
  柳金蟾立刻面露喜色:“最好!”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让人操心的大哥带在身边,北堂傲虽然霸道,但大哥这性子,北堂傲再霸道,估摸着也霸道不起来。
  许久不管内院家务,不知家中柳金宝存在重要性的薛槐,当即点头允许:“那……就好好接家去热闹热闹吧!你这些年一直在外读书,他也老想着你!”魂不守舍的、动不动就哭,让她看见他都心烦。
  柳金蟾立刻喜不自禁,连忙道谢,拿着手里的举荐信就往外走。
  柳金蟾这一出门啊,薛槐就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顿觉得闷得不行的胸口豁然开朗:她来时都做好了柳金蟾在这里对着她“哆哆哆”上半日的心里准备了,不想……
  今儿柳金蟾居然拿了推荐信能这么干脆——
  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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