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今儿柳金蟾居然拿了推荐信能这么干脆——
  这么说呢?
  薛槐与其说觉得幸运,倒不如说,她感觉养尊处优的柳金蟾,终于长大了,似乎……还能明些道理了。
  只是……
  她还不及感慨,家里的妾室胡氏闷闷地抱着女儿进来:“大人,怎么就这么老让着她呢?”居然还想给她银子,家里都不够用!
  薛槐抱过好似女儿亲了亲:“乖妮儿吓着没?”
  “没看小脸白的,依为夫说,大哥这妹妹着实也该收拾收拾了,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而今也该是儿时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大没小、没尊没卑的……公公都气得头喊晕呢?你还处处依她,将她大哥放回去,公公的面子……这下可挂不住!”
  胡氏低低埋怨道,他怎么能不埋怨呢,柳金宝走了,家里就等于走了三个劳动力——柳金宝、李二、还有金宝的大儿子薛仁,家务岂不是落在他一个人头上了?
  “再者,哪有男人回娘家过年的?”
  薛槐懒怠理胡氏的叨叨,俗话说的话,为“男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听他们的话,早晚也跟着小肚鸡肠了,依她说嘛:“你啊,也别老把过去的事儿搁在心里。金蟾以前是个孩子,又年少成名,难免心浮气躁,加上她和她大哥亲如父女,难免说起话来,夹枪带棒,你比她年长,你就把她自己妹妹,不理就是了!再者……我看这三年,这外面也历练了不少,说话、行事也比先时豁达。明理了许多!今儿……”
  “说起来,到底是为什么闹起来的?”
  薛槐提及此事,方想起柳金蟾此番只字未提大哥的事儿,不免有些奇怪,她这一望来吧,胡氏便支支吾吾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他也是刚将柳金蟾领了柳金宝离开,他才过来,之前……柳金蟾与妻主又告了什么……
  胡氏可不敢乱编瞎话,毕竟柳金蟾过去数落他们都跟倒豆子似的,一样不落,所以……
  “不是奴家的错了,是……公公……他不是年纪大嘛,去年鸿儿顽皮,不小心……所以便想换张床,这好的床吧……其实是大哥主动说愿意给公公的!”
  薛槐的眼再一瞪。
  胡氏最后只得低了头,不敢再说。
  三四年没再进过柳金宝屋的薛槐,二话没说,放下鸿儿,就直奔此事件的源头。
  未进屋,就见一地满是补丁的衣裳,不用猜都是柳金宝的,当然穿补丁衣也正常,毕竟家里不富裕,还时常有些拮据,但她拿起一地的衣裳来看,居然就没看见一身好的不说,越里面的还越破……她明明记得有给家里男人们置下衣料,论理——
  金宝是正房,没道理胡氏身身衣裳是好的,他这正房还连件好的布衣都见不着吧?
  薛槐微微斜了胡氏一眼儿,胡氏看自己脚尖,薛槐不想说什么,这家一直是爹在当,与胡氏无关!
  接着她屏住呼吸,再一进柳金宝的屋,别说柳金蟾火了,她也是彻底、彻底得有些火翻了——
  怪道她当了四年代县令,景陵县不说治理得多好,但至少风调雨顺、县民们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然,她就是一直无人上书提拔,甚至提出先将那空缺的县丞一职由她继任,再慢慢上书请吏部下委任状。她也跑过不少次,过去岳母也是卯足力替她铺平道路,这二三年……便没了声息不说,近一年几乎就不动作了。

  第669章 欺人太甚:搬石头砸自己脚

  起初,,薛槐,还以为是岳母家因为柳金蟾说她中了举人,便想攒钱给柳金蟾跑官,毕竟柳金蟾才姓柳,她纵有许多不快,也权当柳家是势利小人,然后等着柳金蟾谎言戳穿,岳母又再次扶植她——
  当然,那时,她也未必有过去那般对柳家这么多迁就了,毕竟家里家外有区别嘛!要扶植也该先扶植自己本家!
  但今儿,她一走进柳金宝的屋,一瞬间就明白了岳母近一二年淡淡的态度了:金宝嫁来时,陪嫁来的大大小小斗柜、妆奁、乃至那张数十人都未必抬得动的梨木床……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看不见的,她可以当没看见,可这显而易见的……
  她要说什么?
  谁让抬的?
  除了她爹,还有那一群后面叽叽咕咕没事就来家想要讨好处,说柳家什么什么的兄弟、兄弟媳妇们挑唆的,还能有谁?
  要说什么吧?
  薛槐就忽然想起了胡氏屋里去岁突然多了的一个斗柜,当日觉得眼熟,而今仔细一想,那不是金宝出嫁时,柳家请工匠描了并蒂莲花的六斗柜么?
  薛槐眼神一眯,胡氏立刻抱着孩子,瑟缩着退出了金宝的屋门。
  一场雷霆之怒就在薛家的上空盘踞,凝聚!
  待到薛家老爹气呼呼进来。要数落薛槐怎么可以轻易放柳金宝走,家里过年怎么办时,“哗啦啦——”
  雷炸了!
  只是,薛槐毕竟是个孝女。
  这胳膊肘自古以来是朝里不朝外的。
  再者,正如薛家老爹说的,柳金宝嫁进薛家十来年,无女,早已经是在七出之列,他们老薛家没休他,已算是看在柳家当年助他们家的份上,积了大德了。
  此间更别说,柳金宝嫁过来,柳金蟾跟着来县城读书,吃他们薛家、喝他们薛家,还不知感恩在她们薛家三天两头闹,纵然是柳家拿了钱的,又算什么?当她们老薛家是她们柳家的佣人吗?
  此外,薛槐又不禁想起了柳金花那几个大姑子们干的事儿,心里也是添了好些郁郁。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柳金宝千不好、万不好毕竟是她薛槐的结发丈夫,再者传出去也不好。薛槐还是不太想,按照爹娘的说法,以无女一条休柳金宝回娘家。
  一心想踢掉柳金宝扶正的胡氏,急了。
  他人跪在搓板上,就抱着女儿细细哼哼地说道:“大人倒是有情有义的人,可大人知道不知道,那柳家过去是对咱们家一心一意,可自听说四姑娘考上了白鹭书院,此后就起了二心,据为夫那几个闺中的兄弟讲……自说四姑娘中了举人,柳老夫人就一直在悄悄在金陵城活动,想……
  想大人景陵县这个代理的缺儿!还说……”
  “说什么?”薛槐眼睛一瞪。
  胡氏立刻露出委委屈屈得惧怕样儿来,怯怯懦懦地说道:“说……‘县令不行,县丞也是好的!’……”
  “你听谁说的?”薛槐心头一紧,触及心事,难免有些急促。
  胡氏眼珠微微一动,立刻垂眼,后又惧怕似的抬起,仰望一脸怒容的薛槐,咯咯涩涩地小心回道:“大人……您难不成忘了,为夫不有个兄弟就在金陵城苏大人家做事么?亏得为夫夜夜为大人筹谋,巴望着大人早一点儿升官,鸿儿将来也有个依傍,不想……大哥……大哥根本就把我们家当自己家不说,也对鸿儿不闻不问。
  而今他娘家人更好,眼见这自己女儿出息了,就想过河拆桥,而且……”
  “而且什么?”薛槐微微有些心寒了,虽知明知答案,她还是不死心的想问清楚,毕竟,她对柳家已经很不薄了。
  胡氏将薛槐动了气,忍不住再接再励:“而且大哥的爹爹还时常去金陵城奔走!那日我们不是才送了礼去苏大人家,谁想转过身,何季叔的娘就去了苏府,说……”
  “说什么?”薛槐的心情开始平复。
  “奴家不敢说!”胡氏一时也不知如何往下编了,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就怕……
  “让你说,你怕什么?”
  薛家老爹倒先急了。
  胡氏却只看着薛槐突然异常平静的脸,心里微微迟疑,担心自己编得过了——毕竟大人为官多年,审案无数,他这些个小伎俩,难保不会被看穿。
  薛槐将胡氏看着自己,有些答案她也已经知道,毕竟柳金宝嫁进薛家以来,苦日子不说多,但近年来……眼皮子浅的家父,与这自得了女儿就试图将金宝压住的胡氏坑瀣一气……柳家的人未必个个是柳金蟾,火了就闹——
  她们闷着不说,尤其是何季叔,那是个处处要强的主儿,金宝是他养的,不给金宝脸面就是看他何幺幺不起,自己爹还时常动不动就骂金宝是个庶出的,何幺幺能不多心?
  岳母虽然是个有主心骨的,也架不住何季叔天天儿枕边风的吹,俗话说十指连心,金宝也是岳母的亲骨肉,她能不心疼?
  这闷在心里不说,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薛槐而今是当了官,越发看她们家不起——当然也确实是越来越看不起……
  但面子上……
  薛槐摆摆手,不想再听关于柳家的任何事了,毕竟眼下,她,是比柳家有地位。
  但柳家却是这景陵县的一大豪绅,她薛槐要还想在这位置待到吏部下委任状,而不是新县令一来,她又成了帮衬的主簿——
  再想出头,等有空缺,再有人举荐,就是难上加难了。
  薛槐捂着头,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只有这么一群除了会给她挖墙脚、惹事,就不知替她好好帮衬帮衬的家人。
  “槐儿啊,爹和你说,这金宝,你今儿是不休也得给爹休……”
  唯恐天下不乱的的薛家老爹,气势十足地立刻要拿出他为人夫的威信逼迫薛槐休夫,不想,他话还没说完呢,因多年未能转正,沉郁已久薛槐,第一次抬起来脸答了他一句:“休了他,女儿这官也就算是到头了!”她薛槐这县令到现在还是临时的呢!

  第670章 患难夫妻:患难容易享福难

  薛家爹爹一愣,胡氏一惊。
  只有素日昏昏的薛老太太发话了:
  “槐儿说得没错!那何季叔虽只是个柳家的妾,但她爹都能经常去苏大人家走动,你们说,槐儿休了金宝,这何季叔出去能有好话儿?”
  薛家爹爹和胡氏瞬间耷拉了头。
  “槐儿啊,以娘说,这金宝不能休,不仅不能休,明儿你还得去看看他,这何季叔最爱的就是个面子,再者……”
  薛家老太眼斜了斜跪在哪儿的胡氏:“也暂且送回娘家一段时日!”
  “老夫人——”
  胡氏何曾想这事……自己还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立马扑了过去要求,薛槐也不忍,怎么说呢?这胡氏毕竟得她心意,虽说是妾,模样也比远比原先的金宝略差些,但却比那金宝善解人意、又有朝气,更别说又养了鸿儿,岂能说送走就送走?
  薛槐也立刻急道:“娘——”
  薛老太太就摆摆手,叹气地看着女儿道:“又没让你真休,就让胡氏带着鸿儿回娘家诸葛十几日,待你把金宝哄回来了,一时再哄金宝替你把胡氏和孩子接回来,岂不就是两全了?不然……你还得让你爹去柳家登门谢罪去?”
  老人一句话胜读十年书,薛槐一听这话儿,当即好似醍醐灌顶:可不就是这样么?就是……
  薛槐看胡氏:于心不忍。
  胡氏撅着嘴,一脸的委屈,但看薛槐也是于心不忍,而婆婆说还让他带着女儿走,想来就是堵柳家的嘴了,少不得委曲求全——
  谁让他胡氏是妾,柳金宝是夫,他娘家说不上话呢?只能当替罪羊啰。
  当日下午,胡氏和孩子就让薛槐安排人送回了娘家,别离期间几多不舍缠绵,也就不一一赘述,薛槐只承诺胡氏,一待她县令位置稳当,将来必休柳金宝,扶他为正室,胡氏这才心满意足地拿着今儿薛槐欲给柳金蟾的五两银子,回家欢欢喜喜过年了——
  傻瓜才在家干下人的活路呢!
  送走胡氏,薛槐也是心绪难平:
  她直到今儿,才终于理解为何金陵城的官对她总是不冷不淡,一个个只等着吏部派新人来的态度从何而来了。
  当然,也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打点了那么多钱进去后,毫无声响的缘由——
  柳红的确是个好岳母,但养金宝大的何氏却是个眦睚必报的男人,他娘家在金陵的势力别当见不得光,但……实力不可小窥!
  柳金蟾啊柳金蟾!
  薛槐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
  你以为你有爹娘的好家底,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想娶我薛槐而代之?
  薛槐真不知是柳家太天真,还是柳金蟾谎编得太符合她娘的心意,以至于美人想去戳穿,但据她所知,就县学的先生、乃至柳金蟾过去私塾的先生都一个个表示绝无可能——
  说实话吧。
  以柳金蟾的资质,她是个读书的好胚子,天资聪颖、又擅于人情世故,尤其是思维敏捷。但……
  她偏偏生在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柳家,要想出仕途,错,要想靠科举晋升,绝对是缘木求鱼——白耗的力气。
  话是这么说,薛槐也不想等了,毕竟她现在再去京城会考,似乎也无余力,可等着柳家对柳金蟾彻底死心,转来捧她,她三十好几的人不说,此番大周开考:也就意味着,这三个月,她再不能拿住这县令一职,那么京里就真的会派新科的县令来了——
  一个字,愁!
  一个词:无计可施?
  而今在说柳金蟾得了薛槐的首肯,出来领她哥欲走。
  才到后门处,就被雄赳赳气昂昂的薛家老爹拦住:“这家是我薛老爹当!”
  柳金蟾待要发作什么,又想大嫂耿直,自己不给这死老头面子,也得给大嫂留点脸面,便不好大张旗鼓,只对着薛家公公冷笑道:“薛家公公这是要逼着金蟾在大门口,破口大骂啊?”急了,一样会咬人的!
  “你……”
  薛家老爹要说“你敢”二字,但没敢说,因为柳金蟾小时候真干过——
  而且三年前,还教楚家大傻子横在他大门口装口吐白沫,最后引来楚傻子家的河东狮,一脚把他家门踹了个粉碎不说,还骂他老不正经,是只老狐狸精……
  柳金蟾之顽劣,无出其右!
  薛家老爹一顿,柳金蟾就不忘临走数落数落他了:“薛家公公啊,将心比心,谁家儿子不是娘生爹养的,是你儿子出嫁被这么欺负,你心疼不心疼?我大哥嫁进你们薛家,是没生养女儿,但你女儿出门读书就是六七年,整个家都是我大哥扛起来的,守了整整六七年的活鳏,等来的是什么?”
  “再摸摸你们良心好好问问,那六七年,你们薛家有一亩地吗?六七年的米粮是谁给你们要来的……
  走!大哥,这次大嫂不来接你,你也不许再偷偷摸摸回去,你越委屈自己,她们越不把你当人!”
  言罢,柳金蟾死拽着柳金宝,就出了门,抬眼一看:得——
  让北堂傲走,他还不真客气,这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眼下,大雪纷飞地哪儿找他啊?
  柳金蟾只抬眼望景陵县街上一望,不用想了,以北堂傲不贵不去、不上档次绝对不进门的性子,柳金蟾想也不想就引着她惊魂未定的大哥,去了景陵县最最最昂贵的酒楼——
  望江楼!
  不为别的,只因它是这景陵县外面修得唯一可以称得上是雕梁画栋的建筑,也是景陵县土鳖们经常斗富、一掷千金的地方。
  但……
  里面,貌似也经常有许多富家女搂着青楼名倌,在里面吹拉弹唱,吃吃喝喝的地方。
  柳金蟾有点汗淌,尤其是她大哥看着她直奔望江楼时的情景,很是紧张:“金蟾啊,不是……要家去么?”不需要带着他离开婆家,就兴匆匆奔望江楼庆祝吧?
  “柳金蟾只得无比轻松地赔笑道:“是……你妹夫在哪儿!”
  柳金宝瞬间瞪圆了眼:“金蟾,你不会是……把……娶进门了吧?”这可了不得了,要死人的!

  第671章 河东狮吼:金宝乍见北堂傲

  柳金蟾瞬间无语,爹那么想就好了,怎么大哥也怎么想呢?难不成,她柳金蟾就是个正经人家儿子绝对不嫁的好女人吗?
  “大哥,你别混说,那里面的……能养孩子么?”再说,她娘给钱让她给赎身么?
  柳金蟾赶紧纠正大哥的错误观念,省得一会儿一开口,就把北堂傲先气个嘴歪,一会儿晚上又哭哭啼啼,泼着她回京城去,今儿一早下船,看见小县城的模样,他的脸就一直青着呢!
  “哦!那就好!”
  柳金宝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用难得苛责的口吻说金蟾道:“亏你还有点,要为柳家传宗接代的念头!”终于不跟以前似的,眼里除了青楼的是男人,别的都跟看不见似的,尤其是那个小薛青苦巴巴地在家等了金蟾四五年,谁想……去年还是死了心,嫁了娘,说起来……
  柳金宝待要告诉柳金蟾这则吓死人的惊喜,柳金蟾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穿得像个棉球的抱瓦:“爷呢?”
  抱瓦立刻迎了过来:“爷抱着小小姐她们在三楼用饭呢!”说着,抱瓦的眼打量了一下怎么看也不像狐狸精的柳金宝与他身边比自己还大些的男孩子,外加一个仆人——
  三人一个比一个旧的发黄的破补丁袍子,脸还都跟颗苦瓜似的拉着。
  抱瓦就看着挎着包袱的三个人,心里暗自嘀咕:不会是夫人在老家的乡下男人和孩子吧?好老、好单薄呢!
  柳金宝被抱瓦这么一看,不禁一阵瑟缩,总觉得好似小孩子眼里带着隐隐的敌意。
  柳金蟾只忙着将楼上哪个,一来景陵县就先忙着败家的北堂傲领回家去——这败家爷们好吃好穿好享受的事儿,要传到她娘耳朵里,她的小竹条一定抽得更狠了!
  想到这儿,柳金蟾也顾不得介绍了,“蹭蹭蹭”领着大哥就奔楼上去拿人,可谁想她刚上到二楼转角奔三楼,就被一只半醉的雪白檀臂紧搂住;“金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儿,来怡红楼看云儿!”
  话还没说完呢?一个嘟嘟的红唇就死死压在了柳金蟾的脸上,这桃花运来得……
  “砰——”
  楼上一个软枕就不偏不倚地狠狠砸在柳金蟾的脑袋瓜上,站在柳金蟾身后的柳金宝不及被青楼男人们衣裳不整,就敢大庭广众投怀送抱的行径惊得说不出话来,下一刻就被楼上盛怒的雄狮吓得彻底呆住了。
  北堂傲,今儿真的、真的是被气炸了——
  这些死不要脸的男人们,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儿,就胆敢宽衣解带和柳金蟾抱着混亲……这他要出来一步,还不得……
  “柳金蟾,为夫……为夫……为夫今儿和你没完!”回来你就先找老情人!
  北堂傲一边惊呼,一边想当然地用眼瞬间秒杀狐狸精,单手提起小黄鸡似的柳金蟾,轻轻一甩,柳金蟾就“嗖——”一声飞进了屋里的软榻。这动作……
  立刻让楼下吓傻了的男人们想起了那个三年前,动不动就来青楼砸场子的狮美人——楚傻子的天仙虎夫——
  他出门拿楚天白,简直就跟玩儿似的,一抓一个准!提溜着楚天白那么一个大活人,就猎人提兔子似的,可以从城门东,一直提到城门西,一路上除了:“相公我错了!”
  “晚了!”
  “相公,我真错了!”
  “我生气了!”……一路过去!
  此情此景令人怀念!
  常言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风流千金柳金蟾遭遇虎夫的事儿,当日下午就传遍了整个景陵县,接着随着下午农人们置办年货归家的脚程,此消息又迅速扩散到了各个,听闻过柳金蟾——
  这位代县令大人小姑子风流韵事的,各个村落。
  然后,当夜:
  柳红翘着一条二郎腿,瞅着一直支支吾吾的何幺幺和薛青:“你们……是打算等着她领着男人和孩子进家把我活活气死了,你们才开口啊?”行啊,小妮子功名真真假假不清楚,这外面裹的男人倒先踏进景陵县了。
  何幺幺看薛青,薛青给柳红捶着肩儿,眼看着何幺幺:他能说什么?要是能说什么,他也不会愿意搁着柳金蟾不嫁,心灰意冷地嫁给柳红做小侍不是?
  少不得,何幺幺只得硬着头皮道:
  “为夫也是看那男人不顺眼儿,可……他头一胎就给金蟾养了个大胖闺女,为夫能说什么?撵他走?再者,他就是金蟾从江里捞上来的,为夫,能撵哪儿去?
  这种缺了大德的事儿,为夫怎么做得出来?再者,他要一时想不开,奔那江里死了,咱们家不得摊上人命官司?蟾儿的前程……可怎么办?”
  柳红眨巴眨巴眼儿:“这么说,你还做对了?”
  何幺幺嘟着嘴儿,眼斜柳红:“那为夫能怎得?那孩子是金蟾从水里抱上来的……为夫总不能让那家人把咱们金蟾沉塘谢罪了吧?为夫……可就这么一个闺女……”说罢,何幺幺手执罗帕,立刻开始抹眼泪。
  柳红算是明白了,今儿她问也是白问!
  但娶亲不告父母……当然,也不能叫娶亲,说清楚点,就是在外面偷养了一个男人——此事说大?
  能大到哪儿去?
  谁家女人一个男人?又有几个大户人家女儿是先娶夫后纳妾的?
  认真,就输了!
  但……
  这件事,轻易放过柳金蟾这丫头,指不定她变本加厉,到一个地儿娶一个,她老娘这点子家底,还不够她养男人和孩子呢!
  这是其一。
  其二嘛……大儿媳前儿不是说有一个在金陵城当官儿的远亲,貌似相中了金蟾这孩子,便想趁着过年这时段,两边家长各自看看孩子,到时合八字好议亲——
  当然人家儿子是嫡出的,人家爹爹总有些挑剔,但这真要是有个谱儿,金蟾可不就是高攀了人家的门第,眼下……就是会考不上——当然,她也是绝对是考不上的!
  所以……

  第672章 各家算盘:柳红的一番盘算

  柳红筹谋着,只要金蟾娶了这家儿子,不管怎么说,自己花点钱,再有老岳母老岳父帮衬帮衬,做官定比儿媳薛槐容易太多。
  因此……
  “你告诉金蟾……错!你也别告诉金蟾,说我知道了!让她敢偷偷摸摸的娶,就自己去给我偷偷摸摸地养——我,柳红,是绝对不许那样的男人进我柳家门第!”
  “还有,你告诉金蟾那丫头,此事敢声张,老娘知道了,定揭了她的皮!”
  柳红一发话,何幺幺也不多言,只管进退两难的点头,反正北堂傲那女婿,他也看不顺眼,让他进门,他何幺幺第一个就不答应,养在外面嘛,他不嫌磕碜,他何幺幺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
  野的就该放在外面养!妾室的名分,都别试图妄想!
  何幺幺不提北堂傲美言,薛青心里也欢喜,他恨那北堂傲早已入骨,不过……再恨也不及恨那个死不要脸,动不动就爱脱衣裳勾引柳金蟾的玉堂春——
  不知,他此番有没有也跟着回来,想讨个名分!
  柳红一番豪言后,本以为何幺幺会开口替那个……外面的野女婿美言美言,谁想她豪言壮语后,身后的声音就跟石头落水似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怎么的,就这么敲定了?
  她柳红的孙女,谁抱来给她瞅瞅,怎么也来该唤一声“姥姥”吧?这眼见就要过年了。
  但何幺幺和薛青就是跟死人似的,一个不提,还一个个看着她,一副你还想说什么的表情!
  柳红无语了,只得硬着头皮又补了一句:“与薛家那门亲事没定下来前,你定要好好主妇金蟾,她纳妾还生养了女儿的事儿,千万不可声张!”声张了就得黄——
  乖孙啊,怪就怪她选错了爹!
  此事就这么着,被柳家生生地压了下来,只说那传言中的夫婿,不过是柳金蟾旧日的老相好,在哪里争风吃醋呢!
  私下里呢,柳红还是悄悄暗示何幺幺给柳金蟾的男人和孩子,安顿住处,不管怎么说,柳家的男人总不能到处去抛头露面吧!
  何幺幺还要柳红吩咐?他再看北堂傲不顺眼,还能不管自己的金孙?下午金宝身边的李二,就悄悄儿来家说,已经将柳金蟾和她男人安顿在景陵县的小四合院里了,李二还说,那野狐精别看生得花拳绣腿的,其实……
  可会给女人养孩子了,眼下短短三年,就给金蟾养了二女一子,怪道人说他有福相,单这生养的本事,纵观整个景陵县,也就是楚大傻子家的悍夫有的一拼了。
  何幺幺心里美,就是想着北堂傲不美,但……金蟾马上都要娶正室了,他愁个什么劲儿?野狐精才该急——
  养了这么多,又如何?不是明媒正娶,想当正夫,路难得走哦,有婚书又如何?三夫四侍。给他个平夫当着,也不亏他——
  但……柳家人心里,他这辈子都别想被人当做名正言顺柳家四姑爷!
  何幺幺这叫一个心里暗爽啊!
  北堂傲可闷了。
  先是景陵县不大,就是坐着牛车在雪地里“嘎吱嘎吱”,一天也能走上四五个来回。
  简而言之,景陵县小到什么程度呢?
  也就是由一条不足百来丈的主街,与二三条不到百米的小道构成。换句话说,从她大嫂家,到她爹娘过去的爱巢,拢共也就是二三百步的距离,坐马车嘛,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家门口!还没他北堂将军府大!
  当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位于县中心的县衙、设于县衙内的县学,乃至大小商铺、药铺、甚至过去柳金蟾的老据点花柳巷可谓是一应俱全,而且,它们还有四面,终于比他将军府高一点儿的小城墙!
  北堂傲一路行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一直觉得白鹭镇小的可怕,这到了景陵县才知;没有最小,只有更小——
  而,这就是柳金蟾长大的地方。
  错,他记得柳金蟾说她小时候是在巴掌大的小山村里长大的!
  怎么说呢?
  幸得他认识柳金蟾是在由北向南的客船上,其次他们去的是人才济济的白鹭镇、途径靡丽繁华的苏州,一路是宛若赵梦湖的万里长屏画卷,而柳金蟾生得也算是眉目如画、见之忘俗,天生了一段风流之气,不然……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自己一个京城的豪门贵胄、甚至是行过万里路的三军主帅……怎就嫁了一个山旮旯脚里的……想说青蛙,又觉得太委屈自己,但……除了青蛙还能是黄鼠狼么?
  去望江楼的路上,北堂傲坐在马车里。
  他抱着胖乎乎的妞妞,借着妞妞探出来的脑袋,看着沿街不起眼的低矮商铺、沿街貌似农人们赶集的大大小小簸箕、层层叠叠于路上……以及行色匆匆的灰色人影儿,乃至车轮下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
  北堂傲的心啊,揪了又揪,过去无论无如何要来柳家认祖归宗的心思,瞬间飞到了爪哇国,也立刻明白了柳金蟾回来时,要求他对他的出身、乃至娘家等一定要守口如瓶,而家姐要求他绝对在回京前,不许提及出身的原因了!
  他们俩的婚事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门不当户不对,而他就是传说中那只,落在了鸡我里的倒霉凤凰!
  怎么办?
  嫁都嫁了,还是他泼着、闹着、硬抢着嫁的,现在除了认命也莫法了。
  索性柳金蟾没说常呆这景陵城,不久他们夫妻就要去京城,北堂傲也就只能告诉自己且先将就这大半月,幸得他没答应柳金蟾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