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柳金蟾一听此话里娇嗔的意思,虽并无嗔怪之意,但……语调里,隐隐向岛主的透出的意思,微微让柳金蟾心里有些不安,便一直呈鞠躬状,不敢抬起脸来。
  “三郎……贵客,岂可如此无礼!”
  岛主月光夫人,眼见柳金蟾刚来时,还一副倨傲的模样,此刻,一瞅自己儿子就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不禁暗自欢喜,言语虽有微微责备之意,但纵容溺爱之态,却是溢于言表,分明就有暗示儿子,他的所想,她已默许的意思。
  岛主夫人此言一出,柳金蟾忙又向岛主表示是自己冒犯了贵公子,还说:“若金蟾,早知是令公子……”
  此言好似追悔莫及的言语,不及提及,柳金蟾就被好似一下子害羞了的三郎重重地推了一把:“又没说怪你,你一个劲儿自责什么?”说着,他的眼还魅惑不已地赤果果地盯着柳金蟾,眼中直接自眸光中流露出的邀约之意,就是傻子也看懂了!
  柳金蟾不知该说什么?
  尤其男人的娘就在眼前,丝毫不以为意地继续与大家喝着酒,分明就是一副她已经同意她柳金蟾今夜可以去她儿子房里过夜的模样……这种与大周截然不同的开放态度,即使是生在前世的柳金蟾,也顿觉压力山大——
  她果然是骨子里就流着保守血液的,封建女人哦!
  “公子……”柳金蟾从容地淡淡笑着,要想个法儿婉拒吧,还不敢——怕扫了岛主夫人的脸面:人家当娘的都舍得了,你个做客的战俘,还想矫情么?看不起人家儿子,就是看不起人家娘!
  同样的,看不起这岛上女人们趋之如骛的美人花,就是看不起整座岛的女人和男人——当众拒绝,无异于当众抽他们的耳光,想求速死,就赶紧拒绝!
  柳金蟾不想死,她家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个不知何时才能改嫁的公老虎……
  “真是……”热情如火!
  柳金蟾努力笑得优雅有度:“大人大量,不愧是月光夫人的爱子!果然是肚量异于常人!”奔放得令她泪满腮——相逢只恨未娶时!
  “哈哈哈……你可千万别把他夸坏了!小脾气倔得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岛主大笑罢,示意爱子:“三郎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给金蟾、和你的婶婶、阿婆、大姐小妹们斟酒!”
  三郎立刻垂下一直盯着柳金蟾看得眼,低着头再次笑着,朝在座的大家鞠躬九十度后,开始接过仆人呈上来的清酒,欲斟时,又多情地瞅了柳金蟾一眼,方袅袅娜娜的起身,先给他娘斟满了一杯,然后挨着柳金蟾跪下,低头给柳金蟾斟了满满一碟。
  也不知是不是柳金蟾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三郎为她斟酒时,整个人贴得特别近不说,还把头低得特别低,一截雪白的颈子连着肩就那么刚刚好全部落入了她的视线,不得想起那句郭沫若难得不干吼的一句诗:“那一低头的温柔”。
  斟好就走吧!
  三郎不愧是个罂粟似的真尤物,也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无意,他眼见要起身走,谁想起了一般,就好似没站稳似的,照着柳金蟾就扑了个不胜小心的满怀——
  这主动的……
  柳金蟾很是君子地将他细心扶起,还微笑着温柔地道一句:“摔着了么?”丝毫不敢揩油——
  已婚女人不好做啊,若是过去,她绝对照着如此主动的他,非常配合地往他臀上暗暗地暧昧一掐,绝对让他羞得又是欢喜又是绵软,想叫又不敢叫,一入夜,对她绝对极尽温柔——
  仅仅局限非良家男!
  三郎一起身,立刻绯红了脸,扭过身,接着一个个挨着斟酒,明明已经远去了,他的眸子还是一个劲儿的,时不时暗暗朝柳金蟾递来别样的情意暗示——
  这主动的,柳金蟾只担心他,会不会有即刻嫁给她的意思啊?
  思及此,柳金蟾小心地抬眼看那月光夫人,月光夫人只与她畅谈岛上的各种风景,然后,就在柳金蟾微微落下心时,她悄悄地倾身过来与柳金蟾道:“我这三郎啊,素日里傲得很……而且他生得像他爹,打小就是这岛上最美的男孩……老妇我啊,为其他儿子愁过嫁,这个儿子……压根没愁过!”
  柳金蟾抬眼看月光夫人的脸,立刻理解了月光夫人话:若说这三郎像他爹,那么月光与三郎爹的组合,就是当之无愧的**********的童话再现!
  少时,三郎又一次斟酒。
  慢慢的酒过三巡,有些女人开始醉了,就开始有女人对身边陪酒的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开始动手动脚,柳金蟾要装作无视吧,连岛主也酒后渐渐露出本性了,搂着一个美人就自顾自往那边门后去了……
  其后的声音……
  柳金蟾微微有些无奈,待要看看给她安排的陪酒人吧!
  谁想扭头一瞅,竟是三郎偷偷地等在她身后的门缝处对她招手:“你……不去休息吗?”不觉得这里很是危险吗?野兽出没的!
  柳金蟾很是温文尔雅地淡淡问道。
  三郎立刻悄悄地拉开了门,跪坐在柳金蟾身后:“你……刚说什么?”
  柳金蟾少不得又将刚才的话儿说了一遍。
  三郎俊俏的脸先是扬眉,接着就微微露出一抹含羞的偷笑来。
  柳金蟾这才明白,自己问了一句多么一语双关的话儿……
  “我……”柳金蟾忙解释。
  “哗——”轻轻一声门拉响。
  柳金蟾微微有些不解地扬起头,俏生生的三郎就暗暗对她对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步出门外,欲合门时,暗暗朝那边屋比了一个方向。
  微醉的柳金蟾有些懵,正想这是什么意思,这三郎就对她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柳金蟾的最后一丝醉意,当即醒得比谁都快:“你的伤!”
  柳金蟾赶紧比了比三郎昨儿好似受了点刀伤的背,不待三郎再有机会开口:“去休息吧,别管这儿了!”她柳金蟾绝对是个经得住诱惑的人!

  第607章 借花献佛:奇怪的海岛男人

  三郎眉眼俱动要对柳金蟾说点什么吧,柳金蟾就在腰间掏出了,她习惯搁在身上一瓶小小的金创药,悄悄儿塞进三郎的手里:“经常擦,不留印子的!”
  三郎微微一愣,手拿盒子,眉眼一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魅惑惑的笑意,忽然僵了好一刻,好半刻才被身后的人催了催,这才抬眼看柳金蟾,脸上闪过一丝难解的神情,忽然就没了人影。
  难道不该先道声谢谢么?
  醉意再度袭来的柳金蟾挠挠头,回首,便见一个女人对着她笑得格外有深意。
  柳金蟾心里便隐隐觉得刚才那三郎的热情,与其后前后大相径庭的表现,微微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味道。
  “来!金蟾初来乍到,借主人的宝地,还有这清酒,敬大姐一盅!”
  柳金蟾刚进迈着微醺地步伐,端着酒步到对着她笑的年轻女人身边套近乎。
  女人也不推辞,端着手上的酒碟,就和柳金蟾对饮。
  饮毕,年轻女子身边陪酒的清秀小侍,刚被拉滑到一边肩下的单衫也不拉,就倾身为二人斟满酒,然后柔媚地扫过柳金蟾一眼,便又依偎在女人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不知是浑然未觉他正在走光,被人拿眼使劲吃豆腐,还是女人的青睐,更能证明他的魅力无穷。反正他一直就那么温温柔柔地笑着斟酒,实在被年轻女人弄得羞得不行了,就佯嗔着轻轻推上一把,压根就没觉得伤脸面之感,甚至……
  甚至……这男人好似觉得被女人这么着是种体面!
  这逻辑、这种情景,不得不让柳金蟾暗赞人家的敬业精神就是不一般,别说北堂傲天天以传宗接代为己任,真那么时打死也不会如此,即便秦淮两岸以放得开闻名的名倌,面上虽笑,眸底看仔细了,在人前也会难掩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沧海——
  除了自暴自弃地折磨自己……快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令柳金蟾不禁有些诧异,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这羞耻等她们都司空见惯的东西,也不是人最初的本性……
  正如前世的男人展露着更多的本性,女子则仍旧传承着数千年的封建文化,甚至有孩子被人猥亵了,有的家长还会担心隐忍不报,最后纵容那个色狼的恶行持续了十几年,才因人的意识改变,而被揪出,但十几年里有多少孩子心理蒙受阴影?改变了天性?
  而印度男人,更是理所当然地将他们的强暴行为归罪于女人在诱惑他!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不就是哪些个传承了数千年的男尊女卑的教育,已经像一种遗传畸变,在他们的骨髓里流淌,而忘了造物之初,一切本是平等,无贵无贱……
  闲话三句,酒再过三巡。
  柳金蟾许是已经习惯,也不觉得局促了,任凭眼前发生着什么,依旧端着酒碟与时不时与身边男人调笑的女人说着话儿,不知为何,当别人根本不懂她在意的事时,柳金蟾觉得龌龊的是自己的思想——
  人家只是忠诚于她们的本性而已,而自己……明明喜欢这些个,却还要伪装自己像个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君子——
  或者该说,她也一直在挑战这种规范、这种桎梏人性的理学时,但在更自然、更从容的面前,她才觉自己的虚假,原来她自始自终用理学来看人。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讽刺!
  女人称阳子,轮座次吧,算是接替她去岁打劫商船“光荣”殉海的老娘的班,暂居该盗窝第六把交椅,实则嘛……
  她称她们都是岛主的仆人,虽然岛主也有兄弟姐妹在岛上,但是她们嫡庶、长房与分支分明,即使是亲姐妹,嫡长女家就是宗主,其余姊妹都必须绝对服从宗主为其臣,宗主家的女儿儿子才是正牌的少主,小姐,其余都是陪衬的小姐和少爷。
  而她们仆人更是奉岛主为神明般,岛主就是他们自裁,也会当场自裁……
  这小小的贼窝就有如此分明的等级……令柳金蟾咋舌不已。
  但……
  柳金蟾一想不对啊,刚才大家看那三郎的眼神,看似又怕,实则又个个爱,分明就是一个个恨不得扒了一般的饿狼状——这是对主子该有恭敬?
  柳金蟾思及此,就忍不住顺着阳子说的话,问道:“这么说……那么刚才那位岛主请来给大家斟酒的……”
  “你说的是三郎?”
  女人眉儿一挑,迅即毫不忌讳地就低低凑到柳金蟾耳畔,低低笑言,眼中闪烁的眸光,柳金蟾瞬间就明白,这阳子把她想歪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不是对北堂傲有过承诺,难保自己能干净到哪儿去?误会就误会吧,女人嘛,在这个地方,你不赶紧和大家打成一片,让人觉得你就是和她们一样的“自己人”,还要去赶紧表白表白自己多么的高洁不染尘埃,岂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柳金蟾很是从善如流地、自脸上流露出一副她最为擅长的暧昧样儿,只是她毕竟是个文人,再装也露骨不起来,所以,她立刻朝这女人颇为含蓄地一笑,然后低低道:“很辣吧?”
  果不出所料,阳子一听柳金蟾这“姊妹”们才懂的话,立刻挤眉弄眼对着柳金蟾低低低笑出暗爽不已的模样来:“不愧是个识货的!”
  说着,她暗暗对着柳金蟾比了一个拇指:“绝对的上等货!”说罢,她的眼下意识地扫了扫刚才柳金蟾坐的位置,然后暗拽着:“还记得刚坐在你旁边的那个老女人不?”
  这一问,柳金蟾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好似四十多岁的壮硕女人来,许是有人提醒,她才想起这号人物,然后方想起,似乎那三郎朝她倒下时,眼就盯着这女的……而这女人却连眼睛都没多斜一下:三郎,果然故意的!只是……不是为了她!
  不知怎的,女人的虚荣心,让感觉自己被利用的柳金蟾微微有些不舒服。

  第608章 自作多情:你是下一个数字

  “难道?”
  虽已经猜了个大概,但柳金蟾还是习惯地挖人说八卦。
  “她今年三十有二,是咱们岛主的左膀右臂,年初刚死了一个颇为得宠的男人……据说……岛主有意要将三郎嫁给她……只是……听说三郎好似不乐意,所以一直还没定下来!不过……估摸着,等她那个男人七七过了,三郎就得铺枕已待了。
  这话……
  柳金蟾有点晕了,难道刚才那三郎故意对她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分明就是做戏给大家看?而岛主和他未婚妻根本就是心知肚明,任他垂死挣扎,发泄不满,故意不以为意?
  那么,她……不是做了大半日的孔雀,还白欢喜、紧张了好一把?
  柳金蟾一脸的百味杂陈,无以言表,好在是海岛的夜,小小的油灯不能将人的脸照得分明,所以她嘴角努力勾起的笑,没让正喝醉八卦得敌我不分的阳子觉察,反倒还继续口没遮拦与柳金蟾献计道:“所以……三郎近来心里闷得慌!你若……嗯嗯……得趁早了!”再晚嫁了,就真没机会了。
  柳金蟾晕了:这还能趁早?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刚她身边哪个女人,一看就是个成为海盗船船长的狠角色,她柳金蟾冲上去,还不够她一刀挥的。
  然,不知说话者的用意,柳金蟾可不想表现出对自己意外的别的女人,有一丝的畏惧与退缩——她现在可是个“强大”的女人!
  “他可是棵红辣椒!”
  柳金蟾低头抿酒,丝毫不提三郎的未婚妻如何如何,只低低地与阳子笑言——有父有母还是岛主就够可怕了,这而今还知道他定了人了,再傻乎乎往前面冲,又不是傻子!
  阳子一听这话儿,不禁推开靠在身上的陪酒男,又在柳金蟾面前暗暗比了一个拇指:“男人见过不少吧?”一听就是个阅人无数的老手了。
  柳金蟾看着阳子投来的艳慕之光,抿着酒碟对着阳子,第三次笑得暧昧不清,然后主动凑到阳子耳畔:“你也不赖吧?”
  阳子一阵得意地干笑后,又禁不住叹气道:“怎么能和你比呢!你这一路见过的不少吧?”年纪轻轻就如此艳福不浅了。
  柳金蟾放下酒碟,不无感叹地叹息笑道:“是不少环肥燕瘦、沉鱼落雁……但……没一个有你们这三少主这样,一看就觉得辣的!”
  话锋到此,柳金蟾当即一转,就一副了然的神情旁敲侧击道:“他……难弄吧?”
  喝了半醉的阳子,就是根直肠子,一听柳金蟾这话,不假思索地就惋惜不已地痛道:“别提了?何止难弄?简直要脱上三层皮!没有一个是舒舒坦坦得手的!”
  “哦?”
  柳金蟾差点咬碎了酒碟:还不止一个?果然……
  “你知不知道,哄他多难!别的男人送上几尺好布,要么多说上几句好话儿,最多十天半月不说对你掏心掏肺,没你不行,起码也会时不时夜里给你留个门!”
  阳子提起美人就怨气不打一处来:“他呢?不瞒你说,我差点没把我娘给我留下的老本都砸了进去不说,单就两个‘爱死你’‘想死你’一天到晚见着他就说,说了去年整整一年,舌头都要打结了,没有万编也有千遍!你猜怎么的?”
  “怎么的?”
  柳金蟾继续品着酒,笑看阳子又一碟酒灌进喉咙,又让刚被她推开、此刻正一脸不悦的陪酒男倒酒:“怎么的?”
  阳子提着这事儿,忍不住又一口将酒灌入愁肠:“好容易这过年,他给留了个门儿,眼见着我就要守得云开见日出了吧?你猜如何?”
  “如何?”
  阳子一脸的欲爱不能、欲恨不得的模样,瞅得柳金蟾满脸都是淡淡的笑。
  “他爹的!被窝还没捂暖和呢!”阳子又一碟酒灌入喉后,骂道,“就听……”
  话到这,阳子的酒不禁醒了醒,赶紧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屋里现在除了她与柳金蟾外,就只有除了会睡觉,不敢顺便乱说乱讲的陪酒男了。
  就这样儿,她还是很小心地凑到柳金蟾耳边道:“刚和你说得那事儿来了!”
  “不……是还没定吗?”柳金蟾明知故问。
  “你傻啊,这种事都传出消息来了,十有八九就没错了!”
  阳子长叹一口气,一脸颓废地垂着头丧着气:“但……最最最可气的却是……你知道,他那晚为什么给我留门么?”
  柳金蟾挑眉:“为何?”得知婚事自暴自弃了?
  阳子禁不住低低骂了句不堪入耳的话后,方酒后吐真言道:“原来我只是个数字!”可怜她几乎倾家荡产。
  “数字?”柳金蟾蒙了。
  阳子点点头,欲哭无泪地道:“恩,数字!”
  柳金蟾还是不明白地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数字?”
  阳子则是神秘一笑,然后附耳在柳金蟾耳畔,恶作剧一般地道:“等你也成了一个数字,你就懂姐这心里的憋屈了!”下一个可怜人啊!
  柳金蟾更晕了,欲再追问吧。
  阳子又十分仗义地附耳过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这个岛上有个不用言传的倒霉信号——就是三郎突然对谁格外殷勤了,通常……就说明……这个人要倒霉了!”
  柳金蟾吓得瞪大眼:“倒霉?”果然……她骗他吃“蛊”的事没这么轻易过去……
  “反正……大大小小的倒霉事儿!你……就把小命捏好吧!我……”
  阳子摇摇晃晃地搂着陪酒男挣坐起来,一边拿开柳金蟾扶她的手,一边醉醺醺地道:“自求多福吧!小数字,撒哟啦啦了……小美人,走……今儿就去你的屋!”
  就这么着,整个客房,从主人到客人,一时间只剩了柳金蟾独一个。
  这……
  想走,连个告辞的人都没不说,关键……
  她今晚儿睡哪儿啊?还有这夜黑风高的,她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逃吗?
  四处是海呢!
  柳金蟾手执酒碟,突然发现这夜真是自由得无所适从啊!

  第609章 臭气冲天:半路杀出个四郎

  幸得一个进屋来收碟子的仆人,一瞅柳金蟾吓了一跳,赶紧问:“小十郎呢?”那个陪酒的小子,怎得没在您身边伺候着大人您呢?
  柳金蟾哪知道什么“小十郎”,她倒是记得她刚来时,是个专门给她斟酒的,但……三郎来以后,那小子就一挪二挪,最后岛主一消失,他就直接没了踪影,但……说实话不是害了人家?
  到此刻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柳金蟾,还忍不住替小十郎着想,笑说:“他有些不适……我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他留下来,她柳金蟾也是难受他的盛情呢!
  “哦!”
  仆人开始问柳金蟾可否可以收拾了。
  柳金蟾忙挥手示意她已经喝好了,只是她起身腾出地儿吧,自己又往哪儿去呢?
  “请问……不知,在下……该去哪儿安歇?”主子的安排,仆人们总该有个数吧?
  仆人们傻了:他们知道?素来是外客到来,谁陪酒谁领回自己的屋去,以示岛主的盛情款待。
  “快去找小十郎!”还是其中一个机灵,赶紧喊道。
  外面,就传来人说:“小十郎闹了肚子,三爷说他伺候不了了,让换个人!”
  可眼下换谁呢?
  仆人们忙又差人去问老爷。
  最后晕晕的柳金蟾也不记得是谁来领的她,带着她就弯弯拐拐地朝那所谓的“寝屋”去!
  但……
  柳金蟾纵然是醉得,也知她去得地儿不对了,为何?
  越来越臭,不知是死肉还是烂鱼的地儿,味道地儿,一股子恶臭就扑鼻而来,熏得人在路上就将一天吃下的东西几番翻上胃来。
  这眼下是什么?
  早得了阳子口信的柳金蟾只得在心里叫苦不迭——
  果然是男人心,细如针,与北堂傲比,只有过之,没有不及!
  柳金蟾不禁在心里骂道:“这样的男人真不知嫁了人,是……”这要仔细想想吧,别说柳金蟾还不知怎么骂?
  怎么呢?
  心细如发的小心眼男人,虽然爱动不动就争风吃醋,但嫁给了心爱的女人,却是无微不至……就像北堂傲再是闹、再是叨叨叨,然,她柳金蟾自有他,不仅衣服没再自己穿过,就是沐浴洗漱也全被当废人一般,被代劳了,就差吃饭,他们没嚼来喂了!
  温柔不温柔?
  就怕习惯了这种温柔,离了他们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反正……
  再温柔、再美若天仙!
  柳金蟾对娶夫纳侍还是兴趣缺缺了。
  提起这个,柳金蟾捂着扑鼻的腥臭味儿,望着猫爪儿一般细的月,满心里都是北堂傲若知她失踪了,此刻不知又怎么的伤心了——
  他现在最怕当鳏夫了。
  此外,还有她的妞妞,刚百天的孩子,总在哭哭啼啼的气氛里成长,不知会不会变成阴郁的孩子——
  操心啊!
  视死如归,而今也是一件太难抉择的事了!
  只是……
  她不想在海上被渴死、饿死,却不想……就这么地被熏死啊!
  “前面是晒鱼场么?”
  高温下的海鱼真是腥气冲天啊!
  “呃……”来人有些迟疑!
  “说罢,是不是你们三爷让你带我到这儿来报私怨的?”
  柳金蟾也不想再装了,索性挑开天窗说亮话:“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恨她,她很理解,但这样的恶作剧玩玩、她也假装上当一下,大家就暂且丢开手,明天再来,如何?
  “呃——小的……”
  仆人才要开口,一个声音就换远远地传来:“小葵,你这是领着人往哪儿去呢?”
  一盏红灯笼下,一个纤细的人就由一个小童子引着过来。
  “四爷!”
  被称为小葵的小童子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彻底没了底气!
  “这可是我母亲大人的贵客,明儿知道了,第一个就先抽你鞭子!”
  被称四爷的年轻男子立刻笑盈盈地迎着柳金蟾走来,然后温温柔柔地笑道:“大人,莫见怪,想必又是四郎的三哥一时兴起,你莫介怀!请跟四郎这边来!”
  说着名叫四爷的年轻男子,让出一条路来,指着随自己来的小童往前走。
  柳金蟾眼见自己获救,哪里想那么多,赶紧尾随模样清秀的四郎朝另一个方向行去。独留下名叫的小葵的童子,气呼呼地一跺脚,撒腿就向他的主子报信去了:四爷又来坏你的好事,勾引属于你的女人了!
  后面的小童子跑得贼快,柳金蟾自身难保,也难管他,只管跟着这位温柔良善的四郎顺着小道,一路走到花香扑鼻的地儿。
  “到了!”
  四郎接过小童子手里的灯笼,照着一处看似简单,实则在这小岛上算得上讲究的小屋处道:“进来吧!”
  说着,这位四郎就领着小童,先行进了屋,开了门。
  起初,柳金蟾还是很欢喜,只是……她正欲进屋,却发现屋内那位……应该是还没嫁人的四郎,在亲自铺床叠被!
  这……
  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呢?
  “姑娘,怎得站在哪儿?”四郎抬眼,笑颜盈盈,满是满溢的万千温柔。
  “呃……看看、看看!”
  柳金蟾默默地贴着墙壁进来,眼瞅着四郎铺好了床被,就跪坐在哪儿,低着头,等她似的笑——希望是她的错觉!
  四郎一听柳金蟾这话,“扑哧”一声笑了:“不知四郎的屋,有什么好看的?”
  当即,柳金蟾傻了:
  四郎的屋?
  他的屋?
  那他领她来干嘛?
  她们是陌生人吧?
  甚至可以说是初次谋面?
  难道又是个陷阱?
  冷汗这个横流啊,柳金蟾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凌乱,这凌乱甚至在占了北堂傲便宜后的次日、惊获北堂傲是个良家未婚男儿之上——
  这一次,她真的负不起任何人的责了——
  一遭儿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她柳金蟾这辈子自打遇见了北堂傲就彻底地、深刻地明白了一个血得道理:天上永远、永远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馅饼!
  而被馅饼砸中的,不是上辈子没修好,就是这辈子好事做得太少,接过上天还以一种惊喜地方式,赠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教会你要怎么做人,尤其是不要贪眼前任何小便宜!

  第610章 备战之夜:琅邪有口也难言

  “其实……其实……”我有相公和孩子了!
  柳金蟾好容易才站在门边,挤出这么一个词,人就被某只手一把揪住了后领,生生地提了出去:“老四,我的人,你也敢抢?”
  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凭空炸出!
  海岛的第一夜,这下子热闹了!
  同样热闹的还有南府军营。
  无数盏灯高挂墙头,将夜照得犹如白昼。
  北堂傲作战素来讲究速战速决,加上柳金蟾生死未卜,他如何不心急如焚?
  他连夜就组织南府就调动了周边所有能调动的海防军,来补充眼下犹如鸡肋的南府海军。此外又以南府的名义招兵,以重金广纳这片海域的老渔民,开始勾勒海图,一切,连着连夜,仿照北堂骄她们缴获的海盗船,紧锣密鼓地赶造战船。
  备战的夜,难眠。
  北堂骄多年未出战、又被海激出无限豪情地,更是在海岸边大练水兵,只是柳金蟾得事儿,总让她心里梗梗地,入夜也在苦苦思索,如何赶在北堂傲之前进入海岛前,按照尉迟性德的办法,怎么将柳金蟾衣物血淋淋塞进北堂傲不易发现,又能很快发现的地儿!
  若说此问题很棘手,那么更棘手的怎是,怎么防止傲儿在获知柳金蟾被杀的连尸首都看不见时,不大开杀戒——
  傲儿可不是个善茬啊,当日在塞外杀人如麻就一直让人诟病,这次……他气急了,弄不好整个海岛,一个活口他都不会留!
  北堂骄徘徊在要不要说实话的迟疑中——
  姐弟情固然牢不可破,但让他出嫁不到一年就当了鳏夫的罪名……她北堂骄也不敢承担,只因傲儿真的太可怜了——
  年少失双亲,为了北堂家以名节为代价,舍了唾手可得皇太子君位,好容易死里逃生嫁了个柳金蟾,养了个娃娃,眼见着小夫妻和和美美,不说白首,起码小日子还是至少能过上甜甜蜜蜜的十来年,谁想……
  妻主又没了,余下守鳏的日子,可让他怎么过?他喜欢那个柳金蟾,喜欢得人都跟疯魔了似的,宝贝得命根子一般!
  北堂骄无论怎么想,也没有向北堂傲鼓起勇气说柳金蟾其实……已经去了的消息,她……真的无法,面对北堂傲心碎的眸子,更怕看见他绝望无言的神情——
  傲儿为北堂家付出得太多、太多!
  北堂骄内心满是挣扎。
  琅邪夹在这姐弟之间,除了从旁劝慰姐弟二人,也是一筹莫展。
  一个男人失去了妻子,尤其是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又那么爱的妻子,琅邪太懂,尤其在大周这样的地方,男人死了妻主,就等于这辈子的福分就被夺走了,他思来想去,唯一让北堂傲可以释怀些来,不至于往绝路上想的法子,也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改嫁!
  所以,趁着夜深人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