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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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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改嫁!
  所以,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琅邪假托着带妞妞来看爹爹的名义,就悄悄儿抱着孩子来寻正在屋里学习看海图北堂傲。
  “还忙着呢?”
  琅邪以挑开帘子,就见北堂傲伏案作画。
  一闻听姐夫的声音,北堂傲当即抬头,待看见睡在琅邪怀里,两手紧紧抓着琅邪衣襟的妞妞时,他撑了一日的坚强瞬间瓦解了。
  “姐夫……怎么过来了?”
  北堂傲起身头一桩事儿,就是小心翼翼地抱过酣睡的妞妞,将胖圆圆的她收纳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宛如瓷器般贴着胸口抱着,仿佛妞妞已经是他此刻坚强下去的所有的理由,与内心最后的一片柔软。
  “怎么,又没吃东西?”
  琅邪一瞅那摆在桌上的鲍鱼盏,就忍不住露出责备的口气来。
  “吃不下去!”
  北堂傲深呼吸一口,就开始轻轻柔柔亲吻着,他今一整日都没抱过的妞妞,柔嫩的孩子,就像抚慰他所有担心、所有绝望的良剂,一点点地温暖着、抚平着他数次几近绝望的心与身体冷掉的温度。
  琅邪想说北堂傲点什么,但一张口见北堂傲眼睛又红了,顿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知怎么劝,倒不如想让侍从们将那鲍鱼盏端下去重热热,再让厨房熬一锅子燕窝粥,搭几样温补消暑去火的汤菜来——
  他这姐夫眼下什么也帮不了,只能……帮着带带孩子,顺便监督傲儿吃点东西,别柳金蟾回不了了,他也紧跟着倒下了,这让妞妞大了指望谁去?
  “凡事想开点,何苦这么折疼自己,你不为自己想,也给妞妞想不是?”
  琅邪就着仆人抬来的高背椅坐下,看北堂傲才短短一日就这般憔悴的脸,不禁心疼:看着孩子这年过得不舒心,过完年还更不开怀,真不知待他知道柳金蟾没了时,又是个什么光景。
  北堂傲垂眼,继续搂着眨巴嘴儿微微笑的妞妞,觉得心里除了妞妞外,真不知他还能指望什么了,要早知道柳金蟾年初二会遇见那种事儿,他就是天天把她守在屋里,也不会让她过年离开家半步,看这年过得……过完年都没得个清净——
  还不如过年时呢!
  那会子没了,起码他还能有个哭得尸首……现在若真没了……别说尸首,就是连片衣裳都看不见。来年连个坟都没得上的!真就跟凭空而来,又凭空而去一般,除了个妞妞,什么都不给他留下!
  “你这样,若是……”
  琅邪欲开口,试探试探北堂傲的口气,看看他今后的打算吧,欲开口说柳金蟾真回不来了吧,一抬眼,北堂傲的脸分明就写着没多少希望,自己再一说,岂不是要绝了他最后的希望,少不得又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眼下,你就是妞妞唯一的指望,这日子再难撑,你也该为了孩子,好好撑下去!”待日子再长一点儿,就会习惯了!毕竟北堂家的男人,大部分都是这么过来的!
  琅邪话锋一转,劝慰的话三句不离妞妞。
  北堂傲也知道,其实大家都猜测柳金蟾已经凶多吉少了,海寇杀人是多么地残忍,这南府但凡遭遇过海寇的,几个是活着回来的?

  第611章 厄运来袭:海贼窝里的混乱

  但,杀妻之仇不报,他还是他北堂傲吗?他只要活着,就定让她们将加在他身上的痛,成倍地奉还。
  夜是如此漫长,琅邪得话说到口干,北堂傲除了在眸底交错着不舍与仇恨外,再无其他。
  海岛的夜也很是漫长。
  兄弟之争以海岛外某个可怕的消息而扫荡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人突然一路大喊而来,“京城的三军大帅在南府城招兵了,还连夜打造战船,说……说……”
  瞬间让已经熄灯的家家户户全冲出了屋门,齐刷刷追着来人聚拢而来。
  “说什么?”
  被惊扰了好事的岛主,一边系着腰带,里面厉声喝问来人。
  “说要荡平咱们!”
  一听此话,岛主与众人立刻哈哈哈大笑:“荡平?也不问问这海域是谁的天下?说荡平就能荡平?”
  “是啊,我们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还不差不多!三军大帅什么东西,喊个好听的名号,就以为能打败咱们了!哈哈!咱们还是……还是海霸王呢!”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捧腹大笑,就好似这是个大笑话一般。
  只有来人急了,又急道:“笑什么?一百艘战船已下令沿海诸省三日内送抵南府,还令铁匠炼铁造铁船……”
  铁船?
  众人一怔,刚才好似听到天大笑话的海贼们,一瞬间鸦雀无声,面如土色,顿觉大难临头了。
  “什么铁船?”
  岛主一把揪住探子的衣领,嘶吼道。
  “不仅仅是铁船,还要调遣海军十万……”
  十万?
  数千人的小岛,踩死都够了!
  “还广贴告示,说……”
  “说什么?”
  “说三日不主动归降,就……”
  “就什么?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岛主气得差点没把探子的脖子一把给拧断了。
  “就火烧我们的岛,寸草不留!”
  夜,瞬间只剩了海风伴着涛声,以及依稀可闻的呼吸声,即使柳金蟾,站在其间,也隐隐感觉到了自己这是不被海贼祭天,也得被自己人烧成灰烬了:怎么办?
  逃不出去,临阵举白旗说自己是自己人?
  人家会不会听是一回事儿,她一喊,就得先下海喂鱼,再者……做人也不能太功利,不管怎么说,这个岛上的固然是凶残无比的海盗,然,对她柳金蟾却是仁至义尽的,做人岂能不讲良心?恩将仇报?即使她们对外是穷凶极恶的贼寇,但对内……
  孩子们眼下,也都是无辜的!
  柳金蟾迅速地在脑中寻找着最佳的解决途径,毕竟扫荡永远是一时,杀了她们还会有下一批,只要有利益可图,只要有人没有正当的收入来源养家糊口,海盗也只会像雨后的春笋般层出不穷!
  为何治世少贼,乱世乱贼横起?
  不就是没有生路吗?
  柳金蟾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快速地寻找着双赢的解决之道,思考如何进言朝廷废物利用,变寇为军,以她们所长护送商队,保一地的平安,又能不耗国库?
  寂静推送着恐惧抓捏着人的灵魂,将绝望写在人的脸上,一点点的布满。
  就在此危急之际,一个声音以其洪亮之音扬拔起:“怕她们做什么?难道这么十几年,我们还被扫荡少了吗?岛主,请让千代领着姐妹们杀出一条路,为岛主开路!”
  柳金蟾脚一踮,便见一个五大三醋、虎背熊腰的女人“嘭——”一声跪在岛主月光夫人的面前:“请岛主先带着小姐和少爷们离开岛暂避一时,千代替岛主死守竹岛。”
  这忠心……
  可叹可歌可泣,就是……明知是死还执着,微微令柳金蟾有点伤感,想说点什么吧,她忽然感觉身边的人扯着什么动了动,不禁侧过眼去:这才发现,刚才还在吵得差点动了全武行的兄弟俩,此刻站在一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愧是千代大人!涨了你的面子了……”四郎嘴角淡笑着,勾勒出一抹冷冷的嫉妒。
  “哼!”三郎立刻倨傲的抬起下颌,微微露出几分得意、欣赏之色,好似此刻他终于觉得这女人是个可嫁的英雄了。
  前面的月光夫人,则俯视千代,抬眼望向众人。
  众人一待千代说毕,也一个个紧随千代之后齐刷刷跪了下来:“岛主!”
  月光夫人正欲悲壮地告诉大家,她要与大家一起共存亡,不想一抬眼,就看见了,晚了众人一步,没来得及跪下的柳金蟾。
  此刻再跪……
  柳金蟾就真想给自己跪了。
  怎么办?天生反应慢,真不是她的错!
  “你?”
  月光的脸瞬间闪过惊与怒,待要立刻令人将柳金蟾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拿下,抛进海里喂鱼去,不想,柳金蟾却一脸严肃地对岛主进言道:“请岛主恕金蟾直言,尚未到殊死搏斗之时,我们,何必定要将自己往绝路上推呢?”哎——你们这是把我柳金蟾往绝路上送啊!
  此语,不得不说一鸣惊人!
  因为大家布满绝望的眼,刹那间亮出了一线光来,尤其是柳金蟾那个“我们”很是让初次见到她的人们,更添好感——
  “我们”是一起的!
  “你……有何妙计?”岛主立刻两眼放光,露出诧异来。
  柳金蟾能说带你们去投降么?
  柳金蟾只微微一笑:“请岛主拿出海图,再请几位大姐一同进屋从长计议。”大庭广众之下,人最容易群情激动,尤其……是有人有心煽动时。
  于是乎,一件宛如惊涛骇浪般的消息,就这么在单手一会后,一众酒醒了泰半的人,一个个鱼贯进屋,摊开海图,借着数盏油灯,在简陋的条件下,开始纸上谈兵。
  柳金蟾这眼一瞅啊,顿时清醒自己没一时头脑发热,自己划着小船逃回岛,就是借着船帆,顺风而行,方向不错,数百海里的路至少需要一日……至于迷失了方向……就等于送死。
  “大周以陆战渐长,大帅定擅陆战,但……金蟾自大周江浙沿海一带一路行来,发现他们水军亦不弱,其中还有擅长海战的将领,此番若是三军主帅亲自来指挥,那么……”

  第612章 积极备战:最高奖赏嫁儿子

  柳金蟾素指就着南府处一指:
  “调动各地擅泳的水兵前来支援是势在必行,那么这、这、这……”
  柳金蟾手提毛笔,就着记忆中的海岸线又勾出海图数千里的轮廓来:“都将应朝廷诏令派出战船和水军前来,以我自苏州到来此地的路程,他们最慢也就是二日便可顺流直下,抵达南府!据我估算,那位大将军号称的十万兴许未必有,但他真向两岸的渔民发出临时征召令……就难说不会有十万了!”
  众人拧眉,纷纷静静地看着柳金蟾挥动在地图上的手指。
  “此外,他们将有充足的军粮。根据我过去的了解,他们作战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速战速决,攻城掠池……另一种,对付易守难攻的,就是围城!速战速决,大家都懂,但围城,换在海岛上,弄不好就是禁海,断绝一切淡水、粮食的供给……还会时不时地派出大量的战船,在海上进行地毯式地搜寻……”
  “我们的粮食还够吃多久?”
  “淡水供给呢?在没有雨时,够喝多久?”
  “逃离这个岛,我们三天时间能逃多远?从哪里进行补给?”
  一个问题的抛出,海贼们傻了眼儿,他们压根就没想到那么远的事儿!更没想到过岛主就算是逃出去,等待她与家眷们最终不是隐名埋姓,就是活活渴死、饿死于某个小小的海岛上过着半野人似的生活。
  而战败被擒,官府会将成年的全部处死不说,未成年的,都将卖身为奴。
  既然都是死路,那么大家疑了,为何柳金蟾还说没到绝路?
  岛主不禁问出胸中的疑问。
  柳金蟾这才不疾不徐地淡淡,直逼岛主两目问:“岛主,可曾想过,让姐妹和大家都过上平平安安、不用提心吊胆、安居乐业的生活?”
  岛主一愣。
  柳金蟾深知让这么一群世代靠打劫为生的海寇做良民是多难,但……如果是她做了南府的地方官,要南地军民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也会以灭海寇为第一要务的,所以……等着这群海寇的,不是最终被灭,就是趁早从良。
  “岛主,可听过议和一词!”
  “……”月光夫人紧紧地盯着柳金蟾的眼,想要判断出柳金蟾是不是对方派来的说客,又或者细作。
  “若岛主不愿,那么请让金蟾也与岛主一起,为保卫岛献上一腔热血,以报答岛主的一饭之恩!”柳金蟾立刻拱手作揖就一副侠胆义肝地模样,郑重向岛主诚挚地请求道——
  眼下是多活一天算一天了,只希望北堂傲趁早抱着孩子赶紧溜!
  这话,又让起了疑心的岛主月光夫人微微释了疑,只是……
  “若不议和……”
  岛主说到这儿,微微顿了顿,脸皮子有点红,什么议和啊,人家十万精兵,她老弱病残孕加起来也不到千人,能有什么议和的条件?说白了就是向那告示里说得,提着脑袋去投降!还不如战死哩!但……她死是死有余辜,岛上那么多的孩子……
  “依你说,就是死路一条路了?”
  岛主还是不落心地看着柳金蟾试探道。
  柳金蟾不答,只表忠心:“生死由命成败在天,金蟾只求岛主为保卫岛献上一点绵薄之力,以报岛主的知遇之恩!”
  “你不是岛上的人!”岛上肃着脸道,“本岛主不能连累你!”说着,她还要命人划船送柳金蟾出岛。
  出岛,真当放你一个人去生?傻了差不多,人家凭什么让你好吃好喝一顿,就平白又独独放你一个去逃生,你底细都不清楚,细作怎么办?
  “但金蟾是岛主的客人!”
  柳金蟾抱手,一脸从容道:“既然是岛主的客人,就更没有眼看着岛主有难,而置身度外的道理,请岛主不要让金蟾做不仁不义的人。”反正,她是不会一个人自己走的!
  柳金蟾腰背笔直,两手扶膝,一副泰山崩于眼前也面色不改的顶天立地状,神色沉稳,不禁令心内已微微乱了阵脚的岛主,自叹弗如起来。
  “既如此——”
  岛主眼看四下里仰望于她的人,郑重地道:“战,是死、不战,亦是死!那么……”
  话到这,她就禁不住拔高了音量,看向看着她的在座所有女人,高声道:“谁能救竹岛免于灭顶之难,本岛主就将爱子三郎、四郎……”
  不知道是不是柳金蟾多疑,她感觉岛主在说道“三郎”“四郎”时,别有用意地定定地看了她与千代二人身上各顿了两秒有余,方扫向众人,这是?
  “许她为夫!”
  此言一出,群情激动,绝望之音顿化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柳金蟾不激动,但……大家都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加上岛主有意无意扫来的目光,她只得打肿脸充胖子,笑盈盈地、无比挑衅地看向自岛主音落,就两眼锁定了她下着战帖的千代大人,嘴角勾出一抹:二美男,她柳金蟾势在必得的模样——
  可怜她家公老虎,她都不知道怎么摆平他呢,再来两个,把她生吞活剥了,也吃不饱啊!
  至于下面什么“哪个男人立下赫赫战功,就娶他为少主之夫的话”,柳金蟾听不见,她只知道岛主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因为她没在多注意她了。
  反倒是对面的千代夫人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冷冷地看着她得花拳绣腿,露出一脸的鄙夷,那神情就好似在说:等你小命吹没了,就知什么是真女人——小白脸!
  “哼!”
  千代一待岛主令大家散去,先休息后,就故意在走向门边时,用她那矮母熊似的阔大身板狠狠地将柳金蟾撞到门上,趁势挤压了一阵。
  可怜得柳金蟾差点被压断了气,但此时此刻,输人也不能输了阵啊!愣是屏住了呼吸,压着自己的脸将狰狞的痛苦变成狰狞的笑意,静静地瞅着“情敌”千代猪婆。
  “你很快就会笑不出来了!”
  千代狠狠地瞪着无限笑意的柳金蟾,不无恼怒撂下狠话,还顺便晃了晃手上的拳头。

  第613章 没事找事:无端端被人嫉妒

  柳金蟾是被吓大的?
  她是遇强则强,打死还想当小强的那类,所以强忍着身体快要被猪压骨裂的痛,柳金蟾还是笑意不减地调皮道:“哪是……搂上那……二位美人……喘气都困……唔——”笑不出来也先气死你——你爹爹的,痛啊!
  只顾着口舌之争的柳金蟾再度被熊千代碾压着又重重碾轧了一把,顿有一种胸骨都要内凹地窒息感,欲痛呼惨叫出声吧,她还是咬着牙将吐出的“唔”变成一句喘息悠远的:“爽啊——”你爹爹的,有没有人管啊!
  恨得千代当即抬手就想赏柳金蟾一个黑眼圈儿,瞬间将柳金蟾变成家有贱狗,门里岛主就忽然在里面低喊了一句:“千代,你留下!”
  就这么着,柳金蟾从愤怒的母熊掌下捡回一只眼儿!
  终于、终于危险的警报暂且过去。
  柳金蟾也因岛主开恩,得以找到小十郎,铺了铺盖可以入眠。
  当然,入眠前,她以困倦不堪为由,暂且拒绝了小十郎同志的热情地后续全套服务。
  只是……
  灯灭了,人也睡甜了。
  梦里的北堂傲不说来点软玉温香,一开场就是叨叨叨,大抵就是骂她不顾家,只知道玩儿,丢下他和孩子在家度日如年,然后又问什么时候和他要老二……
  这老二的音还没落呢,一只毛毛的手就探进了被窝。
  柳金蟾在梦里一想不对啊,就是她再想北堂傲,也没他人还在梦里骂得那么凶,他得手就伸进被窝里来了啊?
  柳金蟾这么一想,整个人就吓得从梦里惊坐起来:“谁?”
  她下意识地拿手往身上一摸,可不就摸到了一个光溜溜、滑得跟泥鳅一般的身子,当即吓得魂不守舍,只当是《乡野志怪》里的水鬼摸上了岸,要喊救命的话也梗在喉咙里,好半日都梗不出来,只感觉到一股子冷汗“蹭蹭蹭”地自骨子里渗出来——
  她真的是被吓惨了!
  回应柳金蟾的,却是一阵低低的顽皮笑声,与水蛇般缠绕上来的人:“看,把你吓得……我,你也怕么?”臂膀横过柳金蟾的肩,将整个人贴上柳金蟾的身厮摹着。
  柳金蟾能说她以为遇见了水鬼了么?
  漆黑的夜里,虽已知爬上来的是人,而且还是来投怀送抱的,但……她骨子里浓郁的森寒还是挥之不去地,在心里徘徊不去:水鬼的故事看得太多,果然不是好事儿!
  柳金蟾还是呐呐不能成语,只僵硬地慢慢地平复着胸口的心跳,差点、只差一点儿,她的心真就要先停摆了:鬼吓人,还要人看的见;人吓人,就真的是要人命啊!
  柳金蟾咬紧唇,身体还是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似要从身体里将这森森的冷意排出体内。
  “你……”
  柳金蟾不及想这不知何时进了她的被子的人,是不是去而复返的小十郎,开了口,后知后觉地才想起刚那说话的声儿,应该是哪个传说中能让人脱掉几层皮的三郎。
  柳金蟾努力稳住呼吸,不敢大惊小怪,尤其感觉来人是三郎时,她就隐隐竖了身上的所有的毫毛:“你夜半不在屋里,来这儿……不怕千代大人误会?”她今儿岂止是脱了几层皮,简直连小命也差点吓丢了。
  “你……还会怕她?”
  黑夜里,三郎的动作不止,唯听他在耳畔又是一阵低低地挑衅之笑。
  “怕?怎么不怕?”她都吓得半死了!
  柳金蟾任凭三郎身似最恶毒的游蛇,也坐怀不乱,顿觉自己不禁堪比柳下惠,还可当谍战剧里的饱受诱惑,还可保持至高节操的女猪脚。
  “怕……”
  三郎微微扬起的声儿一抬,柳金蟾就感觉他伏在她肩头对着她的耳心吹了口气,“怕她……什么?”指尖在柳金蟾的臂上滑落。
  不记得是那首歌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柳金蟾只觉得此刻的男人宛若美人蛇——
  面对主动送上门的三郎,她只觉得头无比大,拒绝?他若是岛主派来试探她的,她不摸清意图,岂不是自掘坟墓?
  想着,柳金蟾也不敢对主动送上门的三郎太冷淡,当然,也不敢太热情!尤其……她的神经自昨儿风暴起至今,就一直绷得好似上了箭的弦,真的是太累了,两眼皮就一直一直打架,面对怨念不止的北堂傲也从没这么累过:关键这三郎又是个捉摸不透的妖精,而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拉起警钟,要呼吁脑权,闹着要罢工了!
  怎么办?
  柳金蟾头疼欲炸,却只听三郎继续倒贴着吹耳边风:“怕她把你压在门上,压得就好似那比目鱼一般?”太好笑了!
  三郎一想起晚间柳金蟾被千代抵在门上动惮不得的模样,就笑得浑身发颤,还越想越笑得厉害,顿时把柳金蟾笑得有点黄。
  不敢撵开好似盘蛇的三郎,柳金蟾能如何?
  她一个翻身,笑笑地故意顺势反压住挂在身上的三郎,低低着调笑似的俯身在三郎的耳畔吹了一口气:“这算什么呢?被母熊抵在地板上,压一辈子……最后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才好!”逞口舌之快,她柳金蟾就没输过人!
  “你说谁呢?”
  果然,小辣椒说变脸就变了脸,当即一把推开了身上的柳金蟾,猛然起身离了铺盖。
  反正月不懂夜的黑。
  什么风景也看不见!
  柳金蟾无比君子地盘坐在铺盖上,暗对作势去拉门要走的三郎,挥一挥手道一句“撒哟啦啦!”,然后倒头就睡。
  无奈小辣椒就是小辣椒,他不会负气而去,只会让人赶紧向他示好道歉。所以三郎手在门上,人却没丝毫离开的意思:“你不喜欢我?”
  柳金蟾无奈地掀开被子,不答反问:
  “这得问你,喜欢不喜欢我!”哥,你就回吧,姐困!
  “这与我何干?”三郎爬回铺盖边,倨傲地恼问。
  柳金蟾眼睛都睁不开了,人还得强打全部精神道:“我不喜欢被人戏弄!”尤其是在我困得不行的时候!

  第614章 歪打正着:这个果然本族人

  “谁说我戏弄你了?又是那个四郎与你说得?”三郎声露不满。
  “那你说,你此刻在干嘛?”柳金蟾可没让人兜着鼻子转的习惯,时刻保持着的思维节奏,以确保自己不被人套出不该说出的话儿——尤其是美人在前时!
  “你以为我愿意……是我娘让我来伺候你的!”
  三郎高抬着下颌的倨傲娇嗔轮廓在黑夜里依稀可见。
  “岛主?”你娘不是要把你嫁给千代么?
  柳金蟾捂着渐渐开始罢工的头,努力迫使它开始高速运转:这个岛主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看她柳金蟾的人品?还是看她对她的这个奖品有多少热衷?又或者,试探她的儿子对她的吸引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疑问一堆,就是在大脑几近停摆的困顿夜,无论柳金蟾怎么给自己连掐带捏,浓浓地困意,还是强势袭来,打乱了她的思考和动作,最后在三郎冷冷的一“哼”声后,问道:“你昨儿一夜没睡,不困么?”年轻真好!
  不问不觉得,一问,三郎一个哈欠也接连而来,他回来也只小小的补眠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叫去陪酒了:“你困了?”紧随柳金蟾一个哈欠后,他的眼也开始睁不开了。
  “恩……”柳金蟾眼已经半合,此刻就是真来了水鬼,她醒不来了。
  “哎——”
  困顿不已的三郎欲推推柳金蟾,要柳金蟾与他串串口供,无奈他音没落呢,柳金蟾呼呼的均匀酣梦声已经无比甜美地勾出他的瞌睡虫来——
  困啊!
  一头栽倒在被窝上,三郎只记得在睡前,拿脚踹开了,睡在了铺盖中间的柳金蟾,自己挤进了铺盖中间,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大字一张呼呼大睡起来。
  验证柳金蟾的忠心?
  向老娘述说柳金蟾述说夜里的种种表现?
  在酣梦里早被三郎丢到了爪哇国,二人足足从凌晨睡到了次日——日落月升,后又隐忍着肚鸣声,再从月升睡到了月落——天知道,他们在海上遇到风暴已精疲力竭,又与狂鲨对峙了一夜,昨儿又是酒又是半夜惊魂,足足又去了一夜,是多么的缺乏睡眠……
  不是三郎起来小解,忽然发现不久前还和他一个被窝的柳金蟾,此刻裹着也不知哪儿来的铺盖,睡到了他的铺盖另一边,他都要忘了他老娘派他来时的叮嘱了。
  “哎——”
  睡意未退的三郎,长腿一个侧踢,就横过自己的被子,踹向身侧裹得像个煎饼果子似的柳金蟾。
  “唔?”让不让人睡得啊?
  柳金蟾半睡半醒,眼睛都舍不得睁开一条缝,只当这还是前夜呢!
  “你是不是女人的?”白送你,你还只知道睡?
  三郎嘴里咕哝,眼也是舍不得睁开。
  “还能变男的?”柳金蟾呓语般回答。
  “吹——我还能变妖怪呢!”三郎困意浓郁地也跟着呓语,不是娘的交代,他真想当什么都没发生,将柳金蟾一脚踹出屋,睡他个昏天黑地!
  “你就是个妖精……”何须变?
  柳金蟾打个哈欠,翻过身,背对三郎又抱着枕头睡着了。
  屋外只听三郎几不可闻得答了句:“你简直就不是个女人!”
  屋外派来打听情况的二位仆人,甚是莫名,只得悄悄儿推了一道门缝往里望:未见他们爷光溜溜地睡在铺盖里,四肢大涨,一腿还大喇喇地探出被子,火辣辣地搭在裹得像玉米卷的柳金蟾身上,十足一副大爷相。
  再看仔细一点儿吧,这二人还脸上都是一副夜里酣战后,忙着补眠地嗜睡状,这……
  说明什么呢?
  二人赶紧将这睡了一天一夜的二人状况,趁着在岛上忙碌了一日,不曾停歇过的月光用晚饭时,及时汇报了。
  月光夫人惊讶了:“一天都没起?”
  “恩,现在还在睡着呢!而且三爷还……”仆人事无巨细地将屋里得情形描摹地格外仔细,顺便将三郎临睡时那句“你简直就不是个女人”如实地复述于月光夫人听。
  月光一听惊悚了:“三郎真那么说?”一日一夜没起……爱子可是一尾岛上出了名的有力小白鲨啊!结果到现在都起不来——
  不是女人,能是什么?难不成是传说中不把猎物缠得精疲力竭,就绝不放手的大章鱼?
  “恩……还说了两次!”
  “那爷说了后呢?”
  “说完就又睡了!”
  这可是大问题,月光夫人搁下这边的事儿,少不得敢去哪边看了看,可不是如仆人说的,自己儿子疲惫的那模样,可不是累得瘫软了一般么?
  这柳金蟾到底是什么神人?
  月光夫人,禁不住又朝屋里的柳金蟾看了看,只觉得柳金蟾虽也是疲惫入睡的模样,但神情之间却丝毫不见一丝忧思,好似昨儿岛上发生的大事儿,压根就搁在心上一般,睡得这叫一个从容、甜美……
  “这……夫人,真没出过屋?”
  月光夫人皱眉。
  “没!小的两个一直守在外面,不禁没见她出来过,就是连一个寻她的人都没有!说她是细作,会不会是千代大人弄错了?”仆人疑惑地问。
  月光没言语,女人的嫉妒嘛!三郎昨儿别看回来时是气呼呼的,但后来一看人家仪表堂堂、俊眼修眉,举手投足更是岛上女人不能比,就对这女人有些眼神闪动,千代想三郎多久了,能不嫉妒?除非她不是个女人!
  “此事……谁也不许去说……”月光微微想了想后,叮嘱仆人。
  仆人立刻点头,暗想这事跑去给千代大人报信,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儿——三爷没嫁,又没明说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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