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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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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越王进宫来说要同陛下说和亲的事,越王前脚出门,越王妃后脚就进宫了。
哪儿也没去,来景仁宫求见了盘儿。
盘儿很是头疼,你说这叫什么事,本来宗琮说已经有解决的法子了,她就没再多想,万万没想到还能闹了这么一出。
“妾身与他说,有燕王家的庶女,她的年纪也合适,再不济还有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并不一定非要嫡女,婉姀才多大,让她嫁去安南不是要了她的命?可他非是不听,那个贱人也从中挑唆,说只有嫡女才能显示对陛下的忠心,才能显示越王府没有敷衍陛下,说公主嫁过去要和大周一条心,只有忠心对大周,才会不心生怨怼……可皇贵妃您说说,这事让妾身怎么受得住……”
越王妃从进门就在哭,盘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想了想,只能把消息递给了乾清宫那边。
不多时,越王过来了。
因为要避讳,他人没有进景仁宫,只说要把越王妃接走,可越王妃就是不走,说一旦回去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了。
直到宗琮亲自出面,并当着越王妃的面许诺,不会让婉姀去和亲,越王妃这才和越王走了。
人虽走了,却也把人的心情都闹坏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宗琮叹了口气道“朕本来不想召齐王府和楚王府的人回京,看样子只能从这两个府里挑了。”
就如同越王所想的那样,和亲虽然简单,但和亲公主和大周,正确来讲是和朝廷是不是一条心,就很关键了。
这次的和亲不同于他时,和亲公主乃是两国之间的枢纽,安南那边局势本就复杂,若是和亲公主对和亲之事心存怨怼,再闹出什么事来,等于埋下了隐患,以后的事更多。
可现在燕、越两个王府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只能是从齐王府和楚王府选了。
期间,宗琮也对燕越两个王府有些微词,主要还是集中在燕王府那处,早不定亲晚不定亲,偏偏一说这事就定亲了。
至于越王府,盘儿和宗琮也看得出这夫妻二人多多少少有做戏的嫌疑,但婉姀毕竟年纪还小,为人父母心疼女儿也无可厚非。
按下不提,就在宗琮打算下旨召楚王府和齐王府适龄女儿入京之时,又发生了一件事。
徐贤妃亲自去了乾清宫,说大公主愿意前往安南和亲,替父皇分忧解难。
消息一经传出,宫里所有人都哗然。
有的想这贤妃莫是脑子进水了,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反倒是上杆子了。可无人敢多置一词,毕竟这是有关朝廷社稷的大事。
盘儿也很吃惊,因为之前婉婤还跟她说,婉娴为了和亲之事很是担忧,知道自己不用和亲后很高兴,怎么现在就突然愿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和亲跟和亲是不一样的,有那种战败了和亲的,或者怕人家打过来和亲的,这个有点类似联姻的意味。
第172章
觉得有所疑虑的不止盘儿一人; 还有宗琮。
他并没有当即就答复徐贤妃,而是第二天把婉娴召了过来。
婉娴最近瘦得很厉害,衣裳都空了。
这样能是自愿去和亲的?宗琮很是不悦,觉得贤妃是故意在玩小聪明; 心中对她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
甚至超过了曾经对陈皇后。无他; 陈皇后再是幺蛾子多; 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是极为疼爱的。
难道宗琮就不知道陈皇后前阵子故意拿捏徐贤妃的事?
只是婉姝受了委屈; 陈皇后也是替女儿出气,不管如何; 徐贤妃不该去在孩子身上动注意,是该受到教训; 所以他漠视了。
动孩子已经超过宗琮心里的底线,所以他此时是真真正正对徐贤妃感到一种厌恶感; 这种厌恶感是不掺杂其他情绪的,就是厌恶。
“父皇从没有想让你去和亲的意思; 所以朕也不需要你来分忧解难。”
前面的父皇,是用父亲的身份来表述,后面的朕则是代表着帝王; 不管是于公于私来说; 宗琮都没有想牺牲女儿去做什么的想法。
婉娴自然也听懂了。
她突然明白了,以前自己偷偷的在心里揣测父皇是不是不疼爱自己,真的很可笑。有时候父母对子女的疼爱,不是用一句‘乖女儿’; 不是用亲近来表示,有的人平时很疼爱自己,却可以在利益相关时,毫不犹豫地轻易舍弃自己。
恰恰是她以为的只疼爱婉婤的父皇,其实对她的疼爱一点都不少。
若说来之前,婉娴心中还憋了许多郁气,她会下这种决定,全是因为被最亲近的人当傻子似的欺瞒哄骗,是赌气下的结果,可现在她突然释然了。
她擦干净眼泪,对着宗琮露出一个很得体的笑,挺直了脊背“女儿身为大周的公主,享受着百姓的奉养,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如今大周需要一位公主去建立与安南国的邦交,去缓和甚至促成彼此之间和睦的关系,女儿生为大周的公主,责无旁贷必须站出来,而且女儿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宗琮眼含震惊,没想到婉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说白了,这就是当下男子们都有的心态。
女儿是拿来疼的,学业如何无妨,只要读书识字即可,等出嫁的时候准备大笔嫁妆,保证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不在婆家受人欺负,这就是疼女儿了。
与对儿子不同,儿子以后要成家立业,要传宗接代,甚至要继承家业。
就好比宗琮,他平时考宗钺等人的学问,都会让他们去多思考,甚至鼓励他们往家国大业百姓民生去想,他没有想到婉娴竟会有这种大局观,甚至知道什么是国,什么是家,什么是属于皇族应有的责任。
这些问题,可能许多成年男子都想不到,就算想得到却做不到,可婉娴一个弱女子却懂了。
“你能这么想,父皇很欣慰。”
“但安南距离京城何止千里之遥,那里的环境气候都与京城不同。不管如何,朕作为一个父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那个地方受苦。”
婉娴笑得更灿烂了,虽然眼中含着泪,但这个笑容极美。
“女儿明白父皇的一片爱女之心,但也请父皇理解女儿的想法。如今几位皇叔府上没有适龄女儿,楚王和齐王两个府上与父皇不睦,女儿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有您和大周站在女儿身后,又有谁敢欺负女儿?”
“可……”
“还请父皇成全女儿!”婉娴提起裙摆,跪了下来。
婉娴的决定让所有人都很吃惊。
包括盘儿听到宗琮转述给她的话,也诧异本来以为的弱女子,其实一点都不弱,内心也是很强大的。
既然有着这么强大的内心,盘儿突然觉得婉娴去和亲也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毕竟日子是人过出来的。
但很显然像她这么想的人很少,包括宗琮都有些忧心忡忡的。
可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既然定下来了,自然要和安南国那边通气。
赵婴王子却突然提出一个请求,说想当面见见婉娴公主,问一下她是否是真心实意想嫁给自己,没有任何勉强。
这个要求乍一听去很怪异,但也不算太过格。
可能赵婴王子也顾虑着婉娴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这同样也反应赵婴王子很重视这次的联姻,所以宗琮想了想后同意了。
公主见外男自然规矩繁琐。
两人见面的地点定在御花园的一处凉亭中,四周无遮无拦,亭外站了不少宫女和太监,这样一来亭子里发生了什么也能及时发现。
“我很诧异竟会是你嫁给我,我本以为陛下会随便选个你们大周的宗室女来敷衍我,没想到竟是您这位大周陛下的长女。”
“两国之间的邦交当以诚相待,我父皇是个君子,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婉娴半垂着眼帘,道。
赵婴深深地看了她白净的脸蛋一眼,又道“我不是王后所生,用你们大周的话,并不是父王的嫡子。但请相信我,只要你是真心想嫁于我,我一定会给予你同等的荣耀,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在安南是何等地位,你必同之。”
安南因为一直是大周属国,当地人多多少少都会说大周的官话,只是到底是番邦,所以口音有些奇怪。尤其这般咬文嚼字,就更显得奇怪了,所以婉娴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过去,就被他眼中的郑重给看愣了。
其实认真来说,赵婴并不丑,只是肤色比大周寻常人要黑一些,尤其初来大周,也不会穿戴的搭配,自然显得十分怪异。
大抵是打算离开大周了,今天他穿了身很具有安南特色的玄色劲装。玄色为底,衣襟袖口配以绚丽的颜色,头上戴着缠帽,左耳戴了一只金色圆圈状的耳饰。
他脸庞黝黑,但棱角分明,虽然称不上俊美,但绝对与丑没什么关系,反而很有一种异族的魅力。
“婉娴公主,我在安南等你。”
说完,赵婴就转身大步离去,婉娴发了会儿愣,才失笑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安南国的使节离开了,似乎给紫禁城并没有带来任何变化。
可婉娴的变化却极大,她开始不再闷在院子里,开始重回女学读书,甚至找到了婉婤,让婉婤教她骑术和武功。
“大姐,你不是会骑马了吗?”
婉娴的脸有点红,却笑得很坦诚“在南苑学的就是个花架子,回来后我腿都磨破了,我想跟你多学学,听人说安南多山地丛林,那边出入肯定不能坐马车或者轿子,所以我想还是把骑术学会的好。
“至于武功,我觉得我现在身体太弱了,既然说那边苦,我肯定要把自己练得壮实些,这样才能好好的在那边待下去。”
“可是练武很辛苦的。”婉婤有些犹豫道。
当年没人把她想练武放在心上,再加上她是公主,即使是父皇找来的师傅,也不敢对她下狠手。即是如此,在刚开始学的时候,她也吃了很多苦。
“没关系,我不怕苦。”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婉娴就开始和婉婤每天都去练马场。
上午去女学,下午练马场或者演武场,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婉娴本来白净的皮肤就晒黑了不少。
却显得康健了许多,人也变得有朝气多了。
宗琮知道这一切后,终于放下心来。
也许媛媛说的没错,婉娴去和亲并不是一件坏事,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又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
可徐贤妃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她只觉得婉娴现在没那么乖顺了,有一种脱出掌控的感觉。
她感觉女儿还是在跟自己闹脾气,让她很气急败坏。
基于婉娴已经有阵子没来延禧宫了,徐贤妃亲自去了公主院,在院子里见到刚从练马场回来的婉娴。
婉娴穿着骑装,手里拿着马鞭,脸被晒得红扑扑的,满头大汗。
进门就叫宫女给自己备水沐浴,没想到抬眼竟看到母妃站在屋里。
“母妃。”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母妃?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可有一点皇家公主的仪态?你去找谁不好,偏偏跟着婉婤搅合在一起,她以后嫁不出去,难道你也想嫁不出去?”
婉娴收回脸上的怔忪,表情有些冷淡“母妃恐怕忘了,明年我就要嫁去安南了,又怎么会嫁不出去。”
徐贤妃也是一时失言,被女儿顶撞了一句,又见她这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说来说去,你还是怨母妃,可我和徐家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当时那种情况,越王妃真是闹到宫里来了,这种时候难道真让你父皇去召远在封地的楚王府和齐王府的人进京?你是你父皇的长女,这种时候就应该知晓大义……”
“所以女儿就自请去和亲了,母妃您说的大义女儿全都明白,女儿也照着您说的做了,难道这样还不行?”
“可……”徐贤妃语塞,她转身在椅子里坐下,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声音低落下来,“可你这个样子,还不是在怨母妃。”
婉娴抿了抿嘴角,垂下眼帘道“女儿并没有怨母妃,女儿只是觉得安南气候环境和大周都不同,女儿身子太弱,想练的壮实些,也免得半途死在路上,毕竟翻一翻史书,历朝历代这样的公主不是没有。”
“瞧瞧,瞧瞧你这么说,不是在挖母妃的心。”贤妃哭得更厉害了。
婉娴只觉得可笑,从未有过的可笑,她也觉得很累,打从心底的疲累。
“女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母妃打算让女儿去和亲,难道就没有这种认知,只是觉得就当嫁出去就算了?”
还别说,贤妃还真是这么想,当初侯氏所言她不是没有犹豫,可婉娴总是要出嫁的,嫁给谁不是嫁呢,皇后横插一手,就算不和亲,还不知道会嫁个什么样的人。与其如此,不如嫁得更有利些。
“所以母妃,女儿现在做的又有什么错?只是尽量想让自己以后好点罢了。您是我的母妃,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实,您的意思女儿也尊重了,只是以后母妃还是不要再管着女儿了,毕竟女儿也大了,马上就是要出嫁的人,有这点心思,您不如多花在弟弟身上。”
“说来说去,你这是怨我偏疼你弟弟了,母妃以前不是与你说过,你弟弟到底不是母妃亲生的,稍微有些差池,母妃就是不尽责,而且他比你小,以后你和母妃都要指着你弟弟……”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真话,只是要剔除一个我。婉娴默默想着,突然道“所以母妃就把女儿送去和亲了?”
徐贤妃愣住了。
第173章
时间过得很快; 翻过年刚入春,皇宫里就开始忙碌起来。
这次是为安平公主备嫁。
安平是婉娴的封号,貌似平平无奇,却颇有寓意。宗琮登基以来; 年号是建平; 一个封号里面既包含了大周的年号; 又附带了安南国的安字,可以想象陛下的重视。
虽然内务府和礼部该准备的; 早已准备妥当,但架不住陛下和太后一次又一次给安平公主添嫁妆; 如今临近安平公主出嫁的前夕,宫妃们这边自然是要有所表示。
坤宁宫、景仁宫、承乾宫各个宫里; 不管大小嫔妃都送了添妆,这次可不是添箱了; 而是几箱几箱的送,手笔之大; 让人叹为观止。
毕竟安平公主是去和亲的,在很多人心里,和亲都是不好的; 日子肯定过得不如在宫里; 这种时候谁也不会小气。
婉婤左思右想,把自己的鞭子送给了婉娴,还把自己首饰捡了一箱子。
婉娴一直很喜欢她这条红色鞭子,这也是婉婤的心头之物; 可这回大姐都要走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面,婉婤就把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让了出来。
婉婵、婉姵、婉姈也各有表示,尤其婉婵和婉姵,送的东西分量特别重,甚至是胡淑妃之前给婉娴添妆的时候,东西也送得特别重,都快赶上景仁宫了。
“大姐,我……”
婉娴摸了摸婉姵的额发,笑着道“行吧,既然是姐妹的一番心意,我就都收下了,也不跟你们客气。”
“大姐……”
婉姵眼含愧疚,打从大姐要去和亲的事发生,她就一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总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的自私,才致使大姐沦落如此境地。
这些日子她也都躲着婉娴走,这些婉娴又怎么看不出来?只是是是非非,谁都有各自的立场,谁都会做错事,到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行了,出嫁是好事,别都愁眉苦脸的,你们也都大了,指不定哪会儿就出嫁了,到时候我肯定不在,但希望你们都能嫁个如意郎君,以后顺顺遂遂的。”
婉姵哭了起来,婉婵和婉婤虽没有哭出声,但眼眶里都有泪水。
这时,宫女来报,几位皇子来了给大公主添妆了。
婉娴道“好了,快都别哭了,免得让宗钤几个看见,笑话你们这些做姐姐的。”
一直到月上树梢,婉娴院子里的人才散了,宫女正打算关上门,谁知婉姝竟然来了。
这两年婉姝变得越来越乖张,以前是八面玲珑,现在见谁都是一张冷脸,也不怎么在人前露面。
“我倒是小瞧了你。”
顿了顿,婉姝又道“这是我的添妆,希望你在安南能过得好。”
她连门都没进,说完就转身走了,她的贴身宫女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婉娴的宫女,跟了上去。
“你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婉姝的步子顿了顿,没有回头走了。
本来按理说,安南那边只需要派使节过来迎亲,赵婴是不用亲自来的。
可他却亲自来了。
整个迎亲仪式办得很盛大,而大周这边送亲队伍更旁大。
以鲁王为首,随同还有个十多个文武大臣,因为这次除了送亲以外,他们到了安南还要在当地商议开采仪式,光护送送亲队伍的兵士就有近两千人。
宗琮亲自带着文武百官,以及一众皇亲国戚和后宫妃嫔,在永定门目送着送亲队伍的离开。
盘儿和孩子们站在一起,见婉婤面露怅然之色,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
宗钺和宗钤也都是差不多的,婉娴是他们之中最大的一个,虽不至于长姐如母,可从小一起长大,不管以前基于各宫的立场,各自的母妃如何,其实对外来说,他们都是一体。
宗钺想得是现在大周还不够强大,也许等哪天大周足够强大了,就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而宗钤想的跟他差不多,却是截然不同的方向,他想得是如果大周军队足够强大,能荡平缅国,也许大周就不用去考虑去制衡,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而与此同时,徐贤妃那边也甚是不平静,倒在身后宫女的肩上,哭得泣不成声。
可当下这种情况,都是能理解的。
一直到坐上回宫的车,徐贤妃才拉着锦屏的手说“她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这孩子是怨上我了啊。”
锦屏能说什么,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娘娘的手。
“娘娘,您多想了,大公主到底是您的亲生女儿。”
婉娴的离去似乎没改变紫禁城的一砖一瓦,可到底有没有改变,看几个孩子就知道了。
宗钺读书读得越发用功,有什么不懂的以前只会闷着头自己解决,现在则是请教先生请教父皇,而宗钤练武练得越发认真,甚至还求了父皇,让他在京中寻了几个多年为将的勋贵大臣作为自己的先生,教导他兵法。
婉婤则越来越文静了。
以前那个嘻嘻哈哈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女孩,似乎一下子就成熟了,越来越有公主的样子。
而其他几位公主,相互之间的走动比以前频繁多了,似乎也意识到当姐妹的时候难免磕磕绊绊斗嘴怄气,实际上能做姐妹,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日出日落,春去秋来,时光的流逝似乎对紫禁城并没有什么影响,都是日复一日的富丽堂皇,充满了皇家威严。
可里头的人,却在一天天的老着,一天天的长大着。
这两年中发生了很多事,继白芷出宫后,香蒲和青黛也纷纷出嫁,丈夫都是宫里的侍卫,大小是个官。两人从小就苦,如今也能坐上官太太,享享福了。
晴姑姑终于怀上了。
她和董太医成亲后,就没想过生孩子的事,谁知老蚌怀珠。自打她怀上后,董太医就和太医院告假了,回家小心的侍候着,十月怀胎后,生下个大胖小子,洗三满月的时候盘儿都赏了东西。
只有白术还留在盘儿身边,盘儿也问她要不要嫁,可她还是一如既往是那个态度,盘儿总不能强迫她,只能将她留着。
盘儿身边又添了几个大宫女,都是草字辈儿的,这是当初香蒲的戏言。说她和青黛白术她们都是草字辈儿的,名字都是草,所以后来的宫女也多是以此为名。
婉娴出嫁后的第二年,婉婵也出嫁了,本该是轮到婉姝的,可边关当时不太平静,宋明就没有回来。
谁知这一拖就把三年之期拖过了,如今婉姝都十八了,盘儿也能看出陈皇后很急,可再急也没用,圣旨已下。再说宋明去了边关后,因为表现出色,跟在傅磬身边也混了个游击将军。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提拔准驸马的意思,暂且不论,所以这婚肯定是悔不掉的,只能继续拖着。
对了,还有苏海也升总兵了,是九边重镇里头最年轻的总兵。
不过如今倒没有人非议什么,毕竟皇贵妃的地位摆在那儿,苏海本人的实力也毋庸置疑,只看这些年大同大大小小也打过不少次仗,都胜得极为漂亮,就能看出。
不知不觉中,孩子们就大了。
盘儿平时没这种感觉的,还是大嫂苗翠香来寻她商量毛蛋和铁蛋的婚事,她才意识到自己也不年轻了。
哦对了,现在不能叫毛蛋铁蛋了,当初进京后没多久,苏大田就给两个孙子改了名儿,说以前的名儿太没有气势。
所以他专门也不知道是托了谁,给毛蛋铁蛋分别改名为苏兆嘉、苏兆明。
寓意也不错,听起来也文雅,于是就这么叫着了。
这些年,苏家没什么变化,除了因为皇贵妃地位的稳固,以及苏海升了总兵后,外面的人越发正视起苏家来了,水涨船高是必定的。这不,两个孩子的婚事才会让苗翠香头疼。
以前在扬州时,她总是发愁家里穷,生两个臭小子,以后娶不到媳妇怎么办。现在不用愁了,她不过有一次在外面透了口风,上门说亲托人说项的人就纷沓而至了,差点没把苏家的门槛踩破。
她和婆婆实在扛不住,就赶紧进宫来找皇贵妃拿主意了。
其实本来就该得皇贵妃拿主意,这是苏家人共同的默契。
盘儿翻了翻手上的册子,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又继续翻着。
她看得很仔细,也很平静,倒是苗翠香不甚平静的看着小姑子。见她皮肤白皙柔润,一头长发乌黑油亮,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髻。
柳眉水目,琼鼻朱唇,明明身上的首饰戴的极少,衣裳也穿得家常衣裳,甚至还不如外面的一些富家太太们穿戴的好,可就是格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尊贵气息。
这样貌,这身段,这行举气质,苗翠香总觉得这时候的小姑子比当年在扬州那时候更俊了。似乎老天爷格外厚待她,一点都不显老,不像她……
想着,苗翠香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有点哀怨。
盘儿正差异今日大嫂怎么没说话,平时她进宫来,可是向来话很多,也就是娘在旁边镇着,她才能消停些。
抬眼就看见苗翠香在摸自己的脸,遂问道“大嫂,你怎么了?”
苗翠香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娘娘皮子真好,也不知道怎么养的。你说这些年吧,我也没少买些贵的脂粉涂在脸上,可这脸啊,就是不如娘娘的嫩。”
盘儿不禁莞尔一笑,眼波流转之间摄人心魄。反正苗翠香是终于懂了,为何陛下能宠娘娘这么些年,都是有原因的。
“其实也没怎么养,就是平时白术做些脂膏,沐浴净面后擦一擦罢了。对了,大嫂,家里是什么意思,看中了哪两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时光,不过这次的时光不太明显。就是把婉娴出嫁后的两年,以及之前中间发生的但没提到的概括一下。
~
婉娴 成安十六年生,出自徐贤妃
婉姝 成安十七年生,出自陈皇后
婉婵 成安十八年生,出自胡淑妃
婉姵 成安二十年生,出自胡淑妃
婉婤 成安二十一年生,出自女主。
宗钺和婉婤同岁,宗钤比哥哥姐姐小一岁,宗铎比宗钺婉婤大一年,其实也就是大八个月。宗铎是成安二十年十二月生,宗钺婉婤是二十年八月十六。
大公主婉娴是建平六年出嫁,现在是建平八年,宗钜和婉嫤是建平三年生,婉姝被下旨赐婚是建平帝四年春南苑春狩。
~
时间线和每个人出生年月生平,我这里都有很详细的,但是都贴出来,我估计你们要看得眼花缭乱,也分不清谁是谁了,就随便概括一下,其实根据一个人的年纪来上下推断其他人的年纪,也能推断出来。
第174章
闻言,苗翠香忙坐直了身子; 自是不好和娘娘说最近因为毛蛋铁蛋的婚事; 家里没少闹腾。
无他,苗翠香第一次娶儿媳妇; 自然想给儿子捡好的。
要容貌出众; 家世不差,最好屁股大,能生儿子,就跟她一样。别看苗翠香总是抱怨说,婆婆总说她光生儿子不生丫头; 实际上她还挺得意这件事的。
这还与她大前年老蚌怀珠,又给苏江生了个儿子有关,这里就暂不细述。总而言之,如今有了条件; 儿媳妇自然不能差。
为此; 苗翠香被姚金枝连番打脸,先从苏兆嘉和苏兆明说起,又说到苏江和苗翠香头上; 反正两个小辈还好,这两口子差点没被姚金枝埋汰得一文钱不值。
可姚金枝难道说错了吗?
确实也没错,苏江自己都是个闲散小官; 苗翠香连个诰命夫人都不知,只是个低等诰命。之所以能宫里宫外通行无阻,那是仗了娘娘的面子; 仗了小叔子的面子,他们自己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其实这么说也不中肯,毕竟苏江是苏江的长子,外戚的爵位多是只传一代,但当年盘儿升皇贵妃时,宗琮多加了条旨意,由一世改为三世,也就是可传三代。
如果没有意外,这永顺伯的爵位会落在苏江这个长子身上,但苏江和苗翠香没这种自觉啊,总觉得自己就是跟着老爹老娘蹭饭吃,才能得到现在的一切,爵位是想都不敢想。
所以苗翠香被姚金枝这么一顿数落,顿时跌入现实,也不折腾了。
后来苏家人又商议数次,定下了几个官位不高爵位不显的人家,但相对来说,家风正经,女儿的人品德行都不错。
尤其是这个家风,当初苗翠香对姚金枝让苏家人去多方位各方面打听对方的家风,很是疑惑了一番。
姚金枝的回答很简单粗暴,买猪看圈。
就为了这句话,苗翠香困惑了很久,这娶媳妇和买猪有什么关系。后来和苏江两口子躺在榻上时,苏江给她解释了一番。
“你想,买猪崽要看什么,肯定要看母猪肥不肥壮不壮,有没有病。卖猪的人家侍候得精细,母猪康健,猪崽吃得饱养的肥,自然不容易有病,我娘说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丈夫的这番言辞,把苗翠香都听皱脸了。
那就是说,她未来的儿媳妇就是猪崽,未来的亲家母就是母猪了?这什么跟什么啊。
其实苗翠香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买猪和娶儿媳妇有什么关系,不过她还是这么跟盘儿说了,还跟小姑子抱怨了几句,说婆婆把未来的孙儿媳妇当猪崽看待的事。
盘儿听得忍俊不住,觉得大嫂和娘在一起肯定是好多大戏,可惜她看不到,不过听一听也不错。
之后她把苗翠香拿来的册子留下,说过几天再给她答复。
其实她是怕苏家人还是有什么地方没考虑到,自己再琢磨琢磨,让冯海帮着打听下更来得放心。另外,这事也要在宗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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