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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夫娇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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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逸初唤人将顾老开好的方子,拿了出去,交代速速办妥。
  顾老大夫接着一气又开了好几个方子。对晏逸初言道:“药煎好后,即时给夫人服下,不出两个时辰,夫人的葵水自下。”
  说着,将写好的这几个方子递给晏逸初道:“老夫已做了标记,行经的时日中,需要服用的药物,不能落下。平日里调经的药,也要坚持服用。下次葵水自不会再这般疼痛。两,三个疗程后,便当逐渐转好。”
  晏逸初自是千恩万谢,让人去找府里的财务管事,给顾老大夫拿来好几颗金元宝。只这顾老儿执意不肯收。只道是,承蒙晏家先祖对顾家由来照应有加,他不过举手之劳,全当还些恩情。
  晏逸初劝不住,只能由得他去。将宁儿安置好后,他下床整好衣冠,亲自将顾老大夫送出门。
  临出府前,对顾老郑重承诺道:“他日顾家但凡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晏某,晏家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又与顾老大夫耳语了几句。那老儿连连点头道:“晏爷放心,老夫省的。”
  富贵人家都不希望内宅妇人之事,传将出去。作为医者,他当守口如瓶。
  回得房内,晏逸初坐在床前,望着痛得晕晕沉沉的舒念宁,长吁一口气道:“小东西,你可吓死你家爷了!”
  

  第40章 晏母生隙

  他是吓住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不能自已的想到,前几任妻子的不幸遭际。这让他的心仿似油煎火烤一般,疼得厉害。万幸,只是虚惊一场。
  他的目光胶着在她脸上,仔仔细细凝望她虚弱疲惫的小脸,眸光里深情无限,说不出的缱绻,道不尽的眷恋。
  须臾,他俯身下去,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附耳低低道:“乖,再忍忍,药马上就好,喝了就不疼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听起来格外的沉。
  舒念宁整个人有些云里雾里,疼得太过,身子木木的,感官变得迟钝。她睁开弥漫着水雾的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满面疼惜的男人。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抚慰她:“宁儿乖,马上就好,马上就不会疼了。”
  舒念宁看着他蕴含着万千柔情的眼眸,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他是老天派给她的守护天使。他就是她的福气!
  “怎么样了?”
  外屋传来晏母问询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她轻缓的脚步声。她没让下人通传,吩咐了跟着前来随侍左右的俩丫头留在外屋候着,便独自走进里屋来。刚在外面院子里问过冬英,知道顾老大夫已来看过诊,开了药方。
  老郎中既然没有呆在晏府,而是直接回了家。想来,这媳妇儿的病情应无大碍。她忍不住双手合十,大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娘,您怎么来了?”晏逸初起身,上前扶住了母亲的手,和她一起来到床前,安置母亲坐在床前的软杌子上。
  唉,晏母叹息道:“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不搞明白病因,不知道结果,怎么能安心呢?!”
  “娘,让您受惊了!”晏逸初很是愧疚:“您放心吧,顾老先生来看过了,不妨事,只要吃药就能好了。”
  说到这里,才猛然记起,顾老大夫说的喝了药,不出两,三个时辰,宁儿就得来葵水了。想她小孩似的,大概根本都弄不懂妇人月事上的讲究。
  这个呆会喝了药后,还得请谢嬷嬷帮着张罗下,需要用的物什。给她讲讲清楚。只是要跟谢嬷嬷说,宁儿16岁才来葵水,怕是不妥。他脑子里心念闪动,飞快计较着。
  “到底怎么回事?顾老大夫都怎么说的?”
  “哦,其实没啥,就是妇人常见的月事不畅,引发的疼痛。”他刻意隐瞒了,宁儿还未来过葵水的事实。
  “只是月事不畅?”晏母有些惊讶。这月事不畅,于妇人确实不罕见。但是,疼得这般厉害的,她还真没见到过。
  刚在院子里,详细的问过冬英,听她讲述了媳妇儿表现出的症状,实在非常的骇人。
  “嗯,娘亲您就放心吧。顾老说了不是什么难症,吃几个疗程的药,便能痊愈。”
  晏母看着儿媳有气无力病病弱弱的样子。心里又生不喜。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晏母放了心,但想到她是月事上的问题,不禁担心她日后的生育方面会不会有阻碍?
  毕竟,女人月事的好坏,与怀不怀得上孩子可是息息相关,直接挂钩的呀。
  如此一想,免不了产生些晦气之感。心里气恼这儿媳妇真正娇得没边了。。哪个妇人家来个葵水,象她这般搅得惊天动地,阖府不安。
  看着儿子惊魂甫定,一脸历劫归来,庆幸万分的表情,心疼之余更是莫名的恼火。瞧瞧,她才进门多长时日,就这么能作的!
  “行了”,她淡淡开口道:“劝我放心,那你自个也要放心。天色不早了,不多会该用晚膳了。你现在就过去梅萍那吧。这里有嬷嬷看着,你尽管安心去。”
  晏逸初眸子闪了闪,抿抿唇轻道:“我等她喝了药再走。”
  他心底其实根本没想过要走,宁儿遭此磨折,这时候他怎可能离开她。
  只是也不能直接出言顶撞了母亲,不想惹得她老人家生气。
  “这有什么好等的?顾老大夫说没事那就没事了。你呀,赶紧过去让梅萍给你熬点润嗓子的汤,或者泡几杯润嗓子的茶都成,你瞧瞧,你这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晏逸初干脆不说话了。既不想违背心意,又不能直言不讳的对母亲言明,今儿他是不会去梅萍那了,定要守着他的小娘子,才得安宁。
  晏母见他杵着不动,知他不愿,缓声道:“你若还是不能放心,娘替你守在这,晚些时,我再走。你现在就去梅萍那,明儿早间再回来看她。”
  “娘”,晏逸初唤道,却不往下说,只眼神坚定,明白表达出他的意愿。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一路来的最有主张,骨子里倔强得紧,但凡是他作下的决定,便不会更改。
  儿大不由娘!
  她心里有气:“这妇人来葵水,寻常事儿。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操心这些传将出去,叫人笑话。”
  晏逸初不反驳,恭敬听着,晓得娘亲生气了。
  “她疼得这般厉害,想来,不是初发。怎地,不事先做个预防?她带过来的那些个丫头婆子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以前在娘家时她莫不是都生生捱着?柳府就得她这么一个千金,怎可能不给她找郎中看诊。当有药备着才是。”
  晏母说到这,心里突地冒出个念头。当下冷道:“只怕是有心为之!你这边才要去梅萍那,她便闹起疼来。”
  愈想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再看床上那病恹恹的脸,直觉厌烦!看不出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重!
  也是个狠的!对自己都能这般下得去狠手!!这苦肉计可不就大见成效了。日后,真得防着点。
  晏逸初知母亲误会了宁儿。然却是不能与母亲说清,她还未曾来过葵水,这乃是第一次。他是被吓昏了头了,没想到这点。
  母亲说得在理,逻辑分明。他一时无言以对。。
  其实,16,7岁才来初潮,也算不得奇。只在古代,确有些不太能让人理解。
  “你为什么无端端将她陪嫁过来的那老婆子,放去下面庄子?”
  晏母之前有听谢嬷嬷说过,知那吴嬷嬷早不在霁枫居,被儿子给安排去了下面的庄子。她那会虽听得纳罕,只儿子做的事,她向来不干涉,再则,不过个老奴罢,也没什么可关注的。
  是以,她并没有问过儿子。现下这作儿媳闹出这么个事头,想到她陪嫁过来的人,定是沆瀣一气,与主子联合一块蒙骗她儿子。
  便气不打一处来,但觉,这柳府里过来的从上到下,各个刁钻奸猾!都不是好东西!!
  “她可是犯了什么事?”晏母继续问。
  “没有,就是觉得她年纪大了,总归伺候不周。念她一片忠心,放她去下面庄子,也享几年清闲。”
  晏母一听就知儿子没有说实话。大婚那天她见过那婆子,瞧着不知多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哪里年纪大了?只他不肯说,也是问不出来的。
  “好吧,你就瞒着你娘!别的事我也不说了,只你是一家之主,什么事当为,什么事不该!你心里要有个决断!
  这内宅的规矩,就不能乱!她一来,便免了梅萍的请安,现又恰在梅萍侍寝的当口,闹得鸡飞狗跳!
  这要传出去,外面人该如何说道?晏家向来是礼仪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你让她调养身体,现在看起来,她这身体还当真得好好调养调养。一时半会,娘是甭指望她能给我晏家添儿加女了。”
  说罢,紧盯着儿子狐疑道:“你是不中意那梅萍么?嫌她年纪大了?”
  想想,那梅萍足足大了儿子三岁。虽然生得貌美风情,但毕竟年纪摆在那,又生过孩子。早几年还好差距不算大,娇美正当时。
  只这女人啊不比男人,青春年少的好光景就得那么几年。这越往后走,可便都是下坡路了。
  再看看儿子如今被这柳依晓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说白了,不过是男子的劣根性。贪她年轻,喜她貌美。图一时的新鲜罢。
  尤其儿子向来的眼界高,也许真是嫌那梅萍不够年轻了。可怜那傻女对儿子情根深重,痴心相许。
  到底是自家儿子,她再怎么为那梅萍可惜,也不想委屈了儿子。
  “你若真不喜梅萍,那娘再给你寻几个通房丫头,怀上的便抬为妾如何?这子嗣之事耽搁不得了。”
  晏逸初此时哪里有这些心思。他无奈道:“娘,这些事儿,先缓缓,子嗣的事我心里有数。您误会宁,误会依晓了。”
  他即刻改口道:“今儿才从您那出来,她便要我去梅萍那。且,从始至终对这件事,她就没有对我使过性子,拦过我。她性子单纯,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她不是那样的人。”
  晏母不以为然,心道: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只有没脑子的愚妇才会明面上表现出妒意。那只会惹得夫君更为不喜。
  看来,这媳妇心计着实不一般。奈何她这个儿子聪明一世,偏就糊涂一时。罢罢罢,红颜易老,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欢?!纵她柳依晓生得天姿国色,亦然要老去。
  儿子现正在兴头上,自是不肯。她且给他物色着,只是要找到胜过儿媳姿容的丫头,倒真是件难事。
  

  第41章 映霞无措

  “都是儿子不孝,累娘亲忧心。”眼见母亲面色不豫,晏逸初自责道。
  晏母看了看他,心底叹气。终是心疼儿子,说来说去儿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好端端一个玉树临风,清逸英挺的俊俏儿郎,想当初多少爱慕他的高门闺秀,梦寐以求能得他青眼。奈何,造化弄人,噩运缠身祸事频频,竟自背上个“克妻”的恶名。
  如此一想,什么气都没了。晏母起身拍拍他的手背道:“子嗣的事,你心里有数就好。晏家家大业大,你再怎么撑着,也只得一世。”
  “儿子明白。”晏逸初恭谨答道。
  “嗯,娘信你是个知晓分寸的人,祖上传下来的百年基业,断不能到了你这辈便无以为继。”
  “是,儿子省的。”
  “唉……”晏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侧头瞅了瞅,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儿媳,轻声道:“她既无碍,有你守着她。我便先去了。”
  “好,让您受累了。您赶紧回去歇着。待她好了,再去给您问安。”
  晏逸初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搀着母亲,将之送至外屋,对一直候在那的俩丫头,仔细交代了一番,叮嘱她们要好生伺候着。然后目送着母亲出了院子。才折身去了隔间的药房。
  “还得多久?”他问负责监管熬药的谢嬷嬷。
  “少爷莫急,快了,大概一刻钟后便可端下过滤。”
  “好,有劳嬷嬷。”
  “少爷言重,照顾少夫人乃老奴的本分。一点也不辛苦。老奴只盼少夫人能药到病除,赶快好起来。”
  晏逸初望着谢嬷嬷,想了想,朝她点了点头,出去了。
  到院子里唤了映霞进屋。
  映霞不安的垂着头,听候家主的分派。这位爷俊美无匹,平日里一向温文尔雅。对少夫人更是由来的言笑晏晏,体贴有加。
  但不知怎的,她对这主子打心底发怵。许是初入晏府后,亲眼目睹他毫无情面训斥吴嬷嬷,然后,吴嬷嬷就不见了。。
  恁大个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是去了下面庄子,她却直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实在太巧了啊!晏爷训斥吴嬷嬷的当口,她可是全程看在眼里,听在心头。
  晏爷声色俱厉,哪有半分容情之意,又岂会有心让那吴嬷嬷去得庄子,安享晚年。
  她私下里一个人暗自琢磨了很久。莫不是柳府原主子,偷换小姐替嫁之事,被他瞧出破绽,起了疑,尔后得知了真相。
  是以惩戒了吴嬷嬷。可也不对,若他真知晓了,怎可能容得她们几个陪嫁丫头,留在晏府不予发落?!
  怎可能对现在的少夫人,疼之入骨爱逾珍宝?!
  且,若说是查出真相,那速度也委实太快了些。。恁是晏爷手眼通天,神通广大,也断不可能才过门一天,就查了出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偏又没得个合适的人可商议。同来的另几个陪嫁丫头,纵是她瞧着亦觉得面生。。。
  在一起聊过几次后,方知都是新入柳府的丫头。她猜,大约正是为了此次陪嫁,为掩人耳目临时新买的婢女。
  而少夫人天真烂漫,眼下与晏爷夫妻恩爱,情投意合。她自是开不了口,无端让少夫人平添烦忧。
  再则,不管怎样,在她看来少夫人如今已是晏家的正经主子,尊卑有别。于情于理,她也不能与之谈论这个话题,委实不太合宜。
  其实,说来少夫人最是无辜。出嫁前她的不情愿与无助,映霞看得很清楚。而她自己亦然身不由己,区区一介低贱婢子,主子怎么安排便只能依命行事。
  她被选中陪嫁晏府,约莫是因为在柳府时,便是她照料着少夫人的日常起居事宜。两人比较熟稔,由她陪在身侧,外人见了不至于疑心。
  “你跟在她身边多久了?”晏逸初问道。
  “回爷,奴婢跟在夫人身边的时间并不太长。”映霞如实回道。
  晏逸初看了看她,这是个面相老实的丫头。就他的观察,她对宁儿很上心,宁儿似是对她也颇为信任。
  “你马上给夫人准备些月事所需的物什,要快。等下,夫人喝了药后,你便进来伺候着。”
  映霞对他话题的跳跃,有些莫名。只主子发话,作奴婢的听命就成。
  “是,奴婢这就去办。”映霞说罢,不耽搁,急急转身,只待出去张罗。
  不曾想,晏逸初又叫住了她问道:“你们一般都怎么处理这种事?”
  。。。。。。
  映霞。。
  他问得自然,脸上神情坦荡。映霞却是面红耳赤。。
  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么直白的与一个成年男子谈论这样私隐的话题,真个难为了她。
  然主子问话,下人哪里敢不回应,更何况,晏爷定定瞅着她,一副等她回话的样子。。。
  她无奈,磕磕巴巴道:“回爷,奴婢,奴婢们有自制的卫生带,里面会,会包裹上草木灰。”
  晏逸初听得皱眉。
  “只这一个法子?”
  “倒,倒也不是。”她吞吞吐吐回道。
  事实上,柳府的主子们并不用这个,她们用的是祭祀用的白纸。只这白纸非一般的昂贵,只有富贵家的小姐夫人们用得起。
  “那到底还有哪些法子,一并说来。”晏逸初对她的支吾感到不耐。
  “回爷,夫人们一般都用祭祀用的白纸。”映霞赶紧回道。
  “祭祀用的白纸?”晏逸初似自语又似确认。
  “是,正是祭祀用的白纸。”
  “那你才将怎地不说?”晏逸初质问,语气不满。
  。。。。。。
  映霞。。
  唉,才将她只想着赶快脱身。。。天知道,被这位爷锐利的眼睛盯视着,她不由得就感觉胆怯。
  “就用祭祀用的白纸。你与谢嬷嬷说一声,等会夫人的药熬好后,就让她带你去管家那取。记住,多备一些。动作要快。”
  赶时间要紧,晏逸初也不多与她为难,干脆利落的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
  “去吧。”
  “是,奴婢告退。”映霞如释重负,小碎步逃也似走得隐隐生风~
  晏逸初进得里屋。却见舒念宁大睁着眼睛,见着他进来,泪痕犹在的小脸满含着委屈。
  “怎地又哭了?可是疼得更厉害了?”
  晏逸初跨步向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拿着锦帕边为她拭泪,边紧张道。
  舒念宁声音里带着哭腔,呜咽道:“你去哪里了?”
  她晕晕乎乎在又一波的剧痛中醒转,屋子里却半个人也不见。看不到他的踪影,她感觉恐慌。试着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
  许是她的声音太小。她根本不能大声喊叫,稍微提高了音,便觉得腹部抽扯得更疼。
  “傻瓜,爷出去给你看药好了没?刚娘来看过你,知道你没事儿,才回去。”
  他上床将她抱了起来,柔声道:“乖宁儿,咱们坐起来,好喝药。等下,谢嬷嬷就要把药端进来了。喝了就好了,就不会疼了。”
  此刻他对她说话的语气,与对馨儿说话的语气,没有区别。完全哄孩子似,温柔耐心。
  “知道你是怎么了吗?”
  他疼惜的将她皱着的脸,抚平,逗她道。以期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在等药的这点时间里,能好过些。
  舒念宁并不是全无感觉,那老大夫与晏母说的话,她迷迷糊糊,倒也似是而非的听了些。好似是女子月事的问题,拿今人的话说就是痛经的毛病。貌似,喝了药月经才得通畅。也就是需要调经。
  只这于六痛得也忒严重了些。舒念宁哀哀的想,她早知道,这原主的身体经年的餐风露宿,长期的营养不良,且兼之受尽寒凉。可不得落下病根。
  幸得,来晏府后晏逸初一直悉心为她调养身子,不然,她想这具身子大概会疼得更剧烈,或者说,根本来不了月经。
  换句话说,正是身体得到滋补,才引来了她的葵水。只是原主身体到底羸弱了些,寒凉血淤,葵水阻滞,才引发了今日的剧痛。
  她肯定,原主一定有月经不调的毛病。她不知,这原主的身子正若她之前曾猜疑的那般,乃是初潮。。
  这次,她真是遭了老大滴罪了。。前世,她是个健康宝宝,不知痛经为何物?看着周遭的女性朋友们,每每被痛经折磨的面无人色,疼得叫唤。
  她是又同情又不解。心道:这痛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疼痛?怎么就能让人疼得如此不堪忍受。。
  想不到,她今日便尝到了滋味。。果然,生不如死。。。
  晏逸初见她不吭声,也不多说,只轻轻拿手为她抚揉身子。他的大手暖热,单覆在她小腹上,便能神奇的减缓痛感。
  过了会,谢嬷嬷端着药进了来。晏逸初接过,示意谢嬷嬷退下,他来就好。
  谢嬷嬷知他对这少夫人情深,凡事总要亲历亲为。且,她还要带映霞去取白纸,遂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晏逸初端着碗,轻抿了口,试了试温度。有些些热,他于是吹了吹,隔一小会后,端至舒念宁嘴边,温声道:“乖宁儿,都喝了。”
  舒念宁如绝症中人见得救命稻草般,夺过碗,捧着就往嘴里倒。。
  惊得晏逸初大叫:“慢点慢点,仔细烫着。”
  舒念宁头一次觉得,平素难耐的苦药,变做了玉液琼浆般的甘霖,真正甘之如饴!一气之下,牛饮般几大口便见了底~
  这可是名副其实滴救命药啊!
  只要不让她疼,十碗八碗她都干。。
  

  第42章 依恋

  晏逸初接过药碗随手放置在近旁的杌子上,取出帕子一面给她细心地擦拭,嘴角浅余的药迹。
  一面碎碎念叨:“喝那么快作甚?呛着了怎么办?嗯?我看看,有没有烫到?”
  说着不由分说捧住她的脸,不放心的轻轻掰开她的唇,朝里左瞧右望。
  舒念宁还疼着,再如何立竿见影有神效的药,也不可能即刻喝了即刻就能止了痛。但所谓的精神力量确实非常玄妙,不容小觑。知道这是能止痛的药后,便是还疼着亦觉得确乎没那么疼了~
  就好比身在绝境里的人,突然有了盼头,看见了希望的曙光,那么,再苦也能挺得住。
  她望着他关切的脸,看着他傻气的动作,听他跟个老妈子似,婆婆妈妈的叨念。
  心道:嘿,帅哥,你这样人设会崩的也~说好的酷拽屌(diao)呢?
  这么想,却是湿了眼眶。傻瓜!成天说她是傻瓜,其实他才是个大傻瓜!烫不烫的她自己能不知道嘛?
  她晓得他这是关心则乱。
  “怎么啦?真烫到了?”他急问。
  她摇头。想对他笑笑,泪水却不能自控夺眶而出。
  “还是很疼么?嗯?乖乖,再忍会会,药效到了,就不会疼了。顾老大夫可是大名鼎鼎的再世华佗,他问的诊开的药,一准能药到病除。”
  他心疼极了,怜惜的抹着她脸上的泪,柔声安抚道:“应该不用多久,”
  他的话没有说完~
  舒念宁倾身吻上他的脸,她在他的左脸颊上轻啄了一口,退后坐好。想了想又起身,趁他愣怔的当口,对着他的右脸颊也来了一记,麻溜的盖了个戳~
  “好了,”她拍拍手掌,笑道:“对称了~”
  晏逸初意外,下一瞬但觉心中的柔情鼓涨充盈,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说不出的满足。这感觉真真难以言喻的美妙,不可说,不可说,妙不可言矣!
  他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眼神里情丝缱绻情深如许。深情的眼眸牢牢的锁住了,面前这张泪痕犹湿,却破涕为笑,清丽无双的小脸。
  舒念宁不躲不闪,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噙着的笑容,让她稚气的脸上显出动人心魂的温婉的女人味儿。
  两人痴然相对,视线交织,情意缠绵。
  天地没有了,时间静止了,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心里惟有彼此。
  “晏爷,晏夫人”,外屋传来婢女的叫唤。
  两只鸳鸯鸟回到三次元~
  “进来。”晏逸初沉声道。
  门帘一掀,走进来个丫头,手里端着个青瓷花的小食盒。
  微微躬身给晏逸初俩人见了礼后,恭敬道:“晏爷,这是老夫人差奴婢送过来的茶,专门给您润嗓子用的。老夫人交代了,让您务必趁热喝下。”
  “知道了,你放着吧。”
  “是。”小丫头依言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继续道:“老夫人在食盒的下层,还备了几个茶包,老夫人说了,请您坚持喝完,说对您嗓子的恢复大有裨益。”
  “好,你回去给老夫人回话,就说我都记下了。这茶我马上就喝,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
  “是,奴婢这就回去转告老夫人,敢问爷和少夫人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
  “没有了,你下去吧。”晏逸初温和道。
  “是,奴婢告退。”
  小丫头再福了福,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亲娘啊!舒念宁心里感慨~
  母亲永远是最爱儿子的那一个女人。她自愧弗如。
  “赶快喝呀。”她催他。
  “好。”
  他放开她,下床揭开食盒,端出茶汤,轻触触了温度,正好。不顾喝茶的礼仪讲究,他微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完。温润的茶汤入喉,十分舒适。
  喝罢,他折回床上,依然抱住舒念宁轻声问道:“现在怎么样?疼得可缓些了?”
  “嗯。”舒念宁点头,诚实答道。
  确实不似之前曾抽绞着尖锐的剧痛,明显缓和多了,此刻只是隐隐的,坠胀的疼。虽然也极不舒服,但却是可以忍受。
  闻言,他大感宽慰。
  “葵水下来后,应该就不会疼了。”他温声道。
  “嗯。”
  舒念宁蓦然感觉,他们这样依偎在一起,全不避讳谈论着妇人的月事,怎么就有了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她觉得温情而心安。
  两人静静相拥,晏逸初抚摸着她已有些散乱的秀发,今儿纠悬了半日的心,此时才彻底放下。
  “爷,少夫人。”已取来白纸的映霞,在门外轻唤。
  “进来。”
  映霞捧着白纸走进来。
  “拿过来吧。”晏逸初道。
  舒念宁盯着映霞拿过来的白纸瞧,肉眼看着也知道纸质柔软,这不就素手纸嘛~看着质量好得很呐,比她前世用过的那些个品牌卫生纸,有过之无不及啊!
  谁说古人生产力低下了~
  “先垫着些,算算时间也快了。”
  他朝映霞递了个眼色,拉住好奇宝宝一般,盯着白纸望不停的小娘子,柔声提醒道。
  “哦,好。”舒念宁乖巧点头。
  晏逸初微讶异,小人儿貌似一点也不感到为难。。
  映霞灵醒上前,打算服侍舒念宁。
  舒念宁摆摆手道:“这个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说罢就要下床。
  晏逸初拦住她,眼里似笑非笑。
  嘁。。
  当她什么呢?弱智呢嘛?!这点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她还是有的好吧。没好气白他一眼,她推开他便要穿鞋。
  晏逸初偏再次拦住她,回头对映霞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干嘛?”舒念宁嗔道。对他的小题大作不能苟同。
  晏逸初看她,略疑惑道:“你真的会用?”
  看小人儿这架势貌似对这事儿熟练老道的很。。不是第一次嘛?难道妇人对这类事都能无师自通?或者,有人提前告知过她,教过她?
  然想想,她每每有的出人意料之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
  舒念宁。。
  无语!
  她瞪着溜圆的眼睛,直直看他。
  “好好好!”晏逸初投降~
  “你自己来,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去浴房,就在这掂上吧。”
  “那你转过去。”舒念宁也不矫情,推他。
  “都是夫妻了,你什么地方爷没看过?亲都亲了,摸也摸过了。”他大剌剌言道:“别忘了,每次可都是爷给你洗澡,这会有必要避什么嫌嘛?”
  晏逸初好笑的看她。
  嗐!知道什么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能相提并论吗?罢罢罢,跟古人就不扯嘛个人隐私不隐私的了~舒念宁懒得与这个厚面皮的家伙,讲道理~
  “你快转过去。”她娇嗔。
  晏逸初见她坚持,也不闹她,小东西身子还虚着呢。他笑着转过脸。听她在后面窸窸窣窣的忙活。
  待她换好后,晏逸初回身将她抱坐到腿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舒念宁问道。
  约莫要到晚膳时间了吧,他得过去梅萍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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