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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夫娇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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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念着他,心里充满了对他的依恋,而他却只想着和她上床,只想着风流快活!
  无名火在她胸腔炸裂!
  就这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舒念宁小童鞋,做了个事后令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
  她咬了他。。
  在他忘情的深吻她时,她咬了他的舌头。
  情绪激动使她下了狠劲。他猝不及防,疼的“嘶嘶”抽气。
  晏逸初一脸错愕,抬眼正视她的脸。不太明白她为何突然反应激烈。
  怒气发泄后,舒念宁的血性隐退,怂性儿彻底回归。他骤然严肃起来的面孔,让她心里发虚。。她后怕起来。。
  天啦,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简直不敢想象,她竟然咬了他,还咬得不轻。。端看他当即本能的退出她的嘴唇,也知是咬疼了他。
  舌头是人身体上的软组织部位,便是她小鸡似的力气,咬将上去,那也会让人疼得厉害。想想,有时候,自己不小心咬到舌头,都要疼得不行。
  而她刚刚根本没有控制力道。。
  更甭论,她的嘴里有浓烈的甜腥味。不会是她的血,因为她没有哪里感觉到疼痛。所以,她把他的舌头咬出血来了。。
  orz...完了,他会怎么惩罚她啊?!瞧瞧,她都做了什么事?!!怎么看怎么象无知妇人,恃美行凶,恃宠而娇!!
  真素好肤浅啊!
  他抹了抹唇,将泛在口腔里的血沫儿吞咽进喉,不发一声蹙眉看她。
  时间静止了!舒念宁眼帘低垂,不敢看他。但觉仿若身在炭火上烤炙一般,难熬极了!
  晏逸初一瞬不瞬的看着身下“认罪伏诛”的小凶犯。好气又好笑。
  一夜惦念担忧,未曾合眼。天不亮便巴巴的赶来她身边,却没想遭遇这无妄的血光之灾。。。
  她居然咬他。。
  好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真下得去嘴,狠得下心。想他堂堂晏府的大当家,在外行走时,黑白两道莫不对他恭敬有加。纵是枭雄龙首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还从没有人胆敢这般明着冒犯他。
  今儿,真是开了眼,涨了见识。。
  一个小小妇人,跟个孩子似的小女人,让他见了血。这要传出去,谁信!
  如临大敌,全神贯注等着他“宣判”的舒念宁,眼角余光中见他对着她伸出手来,条件反射般第一念头便想要推开他,跑掉。
  “咬了爷还敢跑?”他对她读心术的本领,很少出错,一下便看出她的意图。不费吹灰之力,一手钳住她两只不停挥舞的细瘦胳膊,一手捏着她的脸儿。他的口气不太好!
  “你不能打我!”舒念宁可怜兮兮的开口。
  “谁说爷要打你了?就你这三根骨头两根柴似的单薄身子,能顶得住爷一根手指头吗?”他的口吻相当不屑。
  但舒念宁一点也不觉得羞辱。。她连连点头,对他的话表示出十二分的赞同。小模样狗腿得不要不要滴。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毛爷爷说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而她舒念宁也说了:“跑不了就要威武立马屈~”
  “啧啧”,他亏她:“刚不是很英勇嘛?骨气呢?去哪了?”
  她摇头。
  骨气谁啊?哪个认得它?!
  “说吧?怎么了?”欲&求不满横遭劫难的男人,语气很不爽!
  舒念宁这下没有吭声。
  知道自己没有人身危险,她放松下来。呃。。她就素介么滴现实!
  “为什么咬爷?”他继续问,对于“凶犯”蓦然的不合作态度,表现出不满。大手捏住她双颊,她的小嘴被挤成一个小小的圆,肉嘟嘟,惹得他心痒难耐。
  不行,他告诫自己。先等等,福利嘛自不会落下。只是此时“审案”要紧。可不能忘了,正是眼前这张诱人的小嘴,刚才狠狠的咬了他。。
  这小嘴里的牙齿,尖利着呢。
  他得搞明白,这只小狗到底是为何要咬他?
  “说不说?不说,爷用刑了!”他威胁道,丝毫不觉得可耻~
  舒念宁。。
  “你刚说了,不会打我的!你是爷们一言九鼎,不能耍赖!说话得算话!”舒念宁据理力争。
  咿!这话不对啊~言外之意就素女人就可以说话不算话,可以耍赖了。。。
  狡猾的坏丫头!
  “没怎么,我今天不想做。”她在他直勾勾的盯视威迫下屈服。
  晏逸初挑眉。
  他不太习惯这个回答。。
  因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对他这样说过。
  “为什么不想做?”他追根究底。
  。。。。。。
  舒念宁。。
  看来今天不用刑是不行了~
  晏逸初使出杀手锏~
  挠痒痒~
  她哪里最敏感,最怕痒,他早已门清。一挠一个准。
  舒念宁失声尖叫,不能自控笑个不停。小身子扭成了毛毛虫。
  晏逸初忍住身体里由着她的磨蹭,而越烧越旺的欲&火。执意要问出个究竟来。
  “哈哈哈…我说我说!哈哈哈……我说哈哈…我说,我说我真的说!”
  舒念宁求饶。
  晏逸初停手。等她下文。
  舒念宁撇嘴,心里委屈极了!
  “你这人没良心!”她指控道:“刚和她上了床,偏又来撩我。你,你你没有心!我告诉你,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她悲从中来,情绪再次波动,眼圈儿泛红,眼里酸意泛滥。
  到底悲不自禁不能忍,她哭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捶他:“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只会欺负我!!!”
  心性单纯的怂人犯起倔来,只要不松劲,那也是管你天王老子,先发泄了再说。舒念宁便是典型的冲动型人格。。
  原来如此。晏逸初的心又疼又酸。
  “傻瓜!”他拿手抹她的泪,嘶哑着嗓子说道:“爷说了,以后没有爷的允许,不许再哭。爷不准你哭,听到没有?”
  。。。。。。
  你说不哭就不哭,管你啊!
  反正在他面前半分形象也没有了。她索性嚎啕大哭。
  晏逸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何况他眼前还是一个女子与小人的结合体。
  他坐起身,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拍抚她的脊背,柔声劝哄道:“乖宁儿,不哭不哭,这回你可冤死你家爷了。”
  见小人儿不理。
  他略使巧劲,捧住她的脸。
  “爷没有和她行&房。”他低低道。
  如被按了停止键般,舒念宁惊得忘记了哭泣。。
  “为什么?”良久,她才愣愣问出口。
  却发现晏逸初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她看不懂。。
  不解追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没有,没有…”
  “嗯……”晏逸初清了清嗓子,在她耳畔小声说了句。
  舒念宁石化了!
  开玩笑的吧!!
  但是他的表情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白皙的面皮,红了。。红了。。。
  这样一个几乎每夜都要“折磨”她,好似随时随地都兴味盎然的老司机。竟然会坐怀不乱!呃。。她也不知道,他告诉她的这种情况,能不能称之为“坐怀不乱”。。
  “你是说你,你,”她说不下去。眼睛瞟了瞟他这会膨&胀得骇人的那处。。实在不能相信啊!这家伙会E&D!
  总在她面前逞凶的凶器也会有E&D的时候。。想象它吃瘪时的情状,舒念宁陡然间感到乐不可支~忍不住哈哈大笑。
  晏逸初见她泪痕犹在,却笑得喜乐开怀。一张小脸霎时生机勃勃,好看得动人心魄。
  “这么开心!个小没良心的!爷这都是为了谁?”他将她推倒在床上,迅捷的扑了上去~揪着她的脸道:“它不行了,你就好了!它要真不行了,看你找谁哭去。”
  语罢,不再多说。行动了起来。。
  “喂,喂喂……”她笑着推他。
  “不许吵,爷得赶紧验验,还好使不好使!”
  接下来舒念宁便陷入云霄飞车般的激情中。事实证明,那家伙好用得很!她被它折腾了一遍又一遍。。
  晏逸初更是咬得她浑身都素牙印。。
  小器的男人,睚眦必报!
  

  第38章 惊!

  “饿么?”终于吃饱饱的男人,嘶哑着嗓子柔声问道。
  为免她负重,他的两臂分别撑在她脖颈两侧,让自己的身体与她的身子稍稍隔开些距离。
  今儿有些纵~欲过头了~时候已不早,晏逸初担心她肚子饿。
  舒念宁有气无力摇摇头,人说有情饮水饱,言之有理。她此刻没觉得腹饥,只是累。
  “唉!”她懒懒叹气,手指在他脸上随意来回。抚触过他的浓眉,划过他俊挺的鼻,点着他刀削斧凿似线条无可挑剔的面颊,一下一下。
  最后来到他性感温热的双唇。他的唇不薄,厚度适中,唇线分明,唇型尤为精致好看。唇色亦红润光泽。舒念宁想到他那一口白花花的牙齿,心中赞叹:真素个唇红齿白的美男子。
  他整个人,整个的身体在在洋溢着健康明朗的气息。有着常年身居高位,凡事都胸有成竹的上位者的自信与霸气。
  她的手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掐按,看着唇肉凹进去再弹回原状。她忍不住“吃吃”笑出声,玩得乐此不疲。
  不过,没玩上一会,晏逸初便不甘寂寞的张嘴,逗弄的含住她调皮的手指头。
  他面上的神情温存极了!
  “闭上眼睛。”她要求道。
  他也不问,依言合上了那双噙着笑意和娇宠的黑眼睛。只嘴里还含着她的手指不肯放,细细啃咬。
  舒念宁抽不动,换另一只手拨弄他的眼睫~他是一只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睫毛精~睫毛长(chang)得没天理,还又浓又密。
  他这样闭着眼,乌黑的眼睫在眼睑下,弧形美好动人。有种孩童似的稚气,让人一看便会油然而生出母性的温柔。
  她的手抚触他的睫毛,让他感觉有些痒。抓住她“作恶”的手,他睁开眼睛,宠溺的睇着她,哑声言道:“起来了,好不好?得吃点东西,不然得过晌午了。”
  舒念宁。。
  小脸欲哭无泪。。。
  晏逸初明了她的忧心,笑嘻嘻道:“不要担心,娘那里我已派人递了口信。我们晚些时再过去。”
  舒念宁身体软绵绵的,只想躺着。现在不用去请安,委实好!只她心里颇为不安。对她这个婆婆,她很忌惮。
  本来就怵长辈,兼之,她能察觉到婆母对她不喜。大概是她不能立刻为晏家繁衍子嗣,使得这位满脑子封建宗族观念,一心想望晏家人丁兴旺起来的老夫人,大失所望了吧。
  再则,她免了梅萍的请安,虽则晏逸初替她顶了锅,但知儿莫若母,她这婆婆想也看得出那是她的主意。。
  之所以事后没有与她计较,不过是不想违拗了儿子的心意。
  公然挑战封建礼仪规矩,怎么讨得了好!
  晏母不喜欢她,她对其自然亦难得心生亲近。感觉上,她对晏母就好比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面对不容挑战权威的顶头上司一样,每天的请安,就跟那上班打卡似。。
  “干嘛愁眉苦脸的,来,给爷笑一个。”他揪住她的脸,搓来揉去轻轻拉扯。他的声音愉悦,显是心情很好。
  舒念宁撇撇嘴,回了他一个鬼脸~
  “调皮鬼!”他纵容道,眼睛里流光溢彩:“在哪里学的?”
  这个小东西,带给他太多新奇。哪有女孩子家家,做出这等怪模样。幸得她生就得好,人长得标致。是以,不觉得丑,反是格外的趣致,怪有意思儿。
  见她不吭声,闷头耷脑。知她还是在担忧。
  掐掐她的脸,他无奈道:“放心吧,娘亲不会与你为难。她只是瞧着威严,其实是天底下最好说话的人了。”
  。。。。。。
  舒念宁。。
  算了,她不跟他理论,无端浪费唇舌。。
  与丈夫谈论婆母才真是天底下最最不智的大蠢事……
  儿子眼里的母亲,哪个不是慈爱祥和。所有的母亲对待自己心爱的子女,都是天底下最好说话的人。。
  就是她自己的母上大人,严厉铁血。。但那也只针对她的学业,在生活中待她可也是疼爱万分。只要她爱吃的东西,从来都要给她留着。
  “起咯。”他言罢便腾地抱起她,大跨步的向浴房迈进。
  两人都坦诚的有若初生婴儿。。身无寸屡。她跟懒熊抱树似,紧紧攀着他。他的身体象个自动的电暖炉,这时候挨着再舒服没有了。
  晏逸初又当爹又当妈的给她张罗着,温柔细致。洗澡穿衣,一手包办。
  瞧瞧,男人的爱与不爱,泾渭分明。
  他在梅萍那里,万事不操心。自有梅萍为他打点;可到了舒念宁这,角色便调了个,他化身老妈子,为着她鞍前马后。就是馨儿也没她得到的他的照顾多。偏偏他心甘情愿!
  所以呀,爱情便是如此。只有男人心甘情愿,女人才得甘甜。永远永远不要追着男人跑。。
  洗簌后,晏逸初叫人摆上膳食。肉麻的抱着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缠缠腻腻。哎,有情人就爱虐狗。。
  用罢膳食,晏逸初抱她坐到软塌上,看着怀中人,似乎又犯困了的表情。很是心疼。
  开口道:“罢了,今天就不去娘那边了。你这些时都没休息好,干脆再睡会。养养神。”
  “不用。”她摇摇头:“给娘请安是一定要去的。”
  迟去比不去,性质可大不一样。虽然迟去,晏母已是不喜。但不去的话,那保不齐便要纠成一个大疙瘩了。
  “那我抱着你眯一会。过个把时辰后,咱们再过去。到那整好午时,咱们就在那陪娘亲用午膳吧。偶尔吃吃斋也不妨事。怎么样?嗯?”
  “嗯。”
  她偎着他。脑子清明了。
  那他今天还得去梅萍那吧?她的心情矛盾极了!
  她得承认,知道他没有与梅萍行房,她心底是高兴的,简直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是想想梅萍,她又十分难受。他那样对梅萍,梅萍心里得苦成什么样?都是女人,她真心同情梅萍的处境。
  唉,为什么世间事总要如此造化弄人!她们之间要如何两全呢?
  晏逸初低头,见小人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呆怔怔出神。
  “怎么不睡呢?在想什么?”他微低头,面颊摩蹭着她的脸。
  “你今天还去梅萍那么?”
  闻言,他稍稍推开她,扳住她的脸,抵上她的额,沙哑道:“今天的公粮都交给你了。”
  。。。。。。
  舒念宁。。
  orz..古人也知道公粮。。。
  看来今人很多的情~色文化,都是集古人之大成而来啊!
  “睡吧,一个时辰后,爷叫你。”他拍抚着她的背轻声道。
  舒念宁心事重重闭上眼。然后。。很快睡过去了。。。
  在他怀里,她总是睡得特别快。
  晏逸初爱怜的看着她的睡脸。情不自禁在她面上轻嘬了一口。也闭上了眼,假寐养神。
  待晏逸初唤她醒来后,又等了会。。喝了那现熬滴“十全大补汤”才算完~
  到晏母那的时候,果见得她面色冷淡。。
  看见儿子陪着舒念宁过来,她的眉心不可察的皱了皱。
  “梅萍一早过来问安,刚走没多久。”对着儿子她意有所指道:“你呀,也别起得太早,练功要坚持,但也要休息好才是。”
  “知道了,娘亲。”晏逸初不解释,顺着话接道。
  “身体好些了么?调养身子的药天天都有坚持吃么?”她问着舒念宁,语气平淡。明显是找个话题凑场子。。
  “好多了。药天天都有吃,不敢间断。儿媳有愧,劳娘亲费心。”她恭声答道。
  除了那不定时的大补汤,晏逸初还让人就着晏家祖上传下来的养生方子,给她配了补药。交由谢嬷嬷负责拿与她吃。
  “嗯。”晏母点头:“身子是大事,怠慢不得。赶紧调养好了,生个孩子是正经。”
  “是,儿媳知道。”
  陪着晏母用午膳。席间多是晏逸初逗着晏母说话,舒念宁凝神聆听,间或附和几句。她心里很有些泄气儿,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让晏母对她象对待自己儿子那样,发出暖和会心的笑容。
  唉,奢求了吧。
  其实只要晏母愿意表现亲近,稍微对她和蔼一些,她就知足了。
  讲真,能多一个母亲,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前世她总怨母亲管她太严,常想着哪一天,鼓足勇气离家出走。远离她的压制!
  待得穿越这里,她才知,她有多么的想念妈妈,多么的渴求母爱!人真是失去时才想到要珍惜。却不知,很多时候,晚了便是完了!
  她和母上大人的缘分已是终结,再寻不见。
  走出怡园,大手牵着小手,缓缓走在小径上。
  “送我回去后,你就去她那吧。”她轻声道。
  吃饭时,晏母虽然没有明言,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她和他。
  作为日后晏家的当家主母,她要以身作则,不能乱了规矩。免了妾室的请安,已是失了体统,这晏家承继香火的大事,可万万不能有失!
  作为晏家的当家人,他当知子嗣的重要性,凡事宜早不宜迟,已是老大不小。。一切都得抓紧!
  他没有说话,只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走。
  舒念宁突然感觉到腹部隐隐作痛,初始还能忍受,渐渐那痛变得剧烈,席卷全身来势汹汹。
  晏逸初同一时刻察觉到她的异状。
  “怎么了?”他急问。她的脸色煞白,额际渗出冷汗。
  “好痛!”她矮下身子,声音里已带了哭腔。真的太疼了!
  晏逸初大惊失色。即刻打横抱起她,扬声叫道:“来人!”
  一秒也没耽搁,“总助”从天而降。
  “快请顾老!”
  “是!” 晏海领命,疾飞而行。
  他知道情况不妙,那总是笑颜可亲的少夫人,明显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小小的身子已是痛得蜷缩成了小虾米的样儿。
  而他家爷更是罕见的面露惶恐之色,刚才那声音里竟然打着颤!
  唉,不敢想象要是这位夫人也出了事,爷会怎么样?爷对这位夫人有多在乎,他最是清楚。
  晏逸初运功走得快而轻,生怕再给她增添额外的痛苦。看着怀中小人儿,痛得气息奄奄的小脸,心急如焚。
  前几任妻子的不幸,在他心里不停闪现。以往的阴霾堵在他胸口,他但觉心如刀割。
  不,不会的,不会的!他不许!老天爷不能在他已离不开她的时候,自他身边夺走她。
  他绝不允许!
  “乖,不要怕,有爷陪着你,爷一定不会让你出事!一定不会!你忍忍,爷为你请了云城最厉害的郎中。他是刚从京城退下来的老御医,他医术奇高!……”
  他声音发颤,絮絮叨叨。象是安慰她,更象是安慰自己。
  小人儿全身冷汗淋漓,该是有多么的痛!
  他的心搅拧在一处,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第39章 安心

  舒念宁只觉得从来没有这般疼过。她疼得痉挛,头晕恶心。无力的抓着他襟口气喘如牛,周身冷汗涔涔。
  晏逸初抱着她回到霁枫居,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见他神色仓皇,而他怀里的少夫人似是连呻&吟的气力也没有,浑身水洗似汗如雨浆。
  额前头发湿漉漉搭在脸上,衣衫更是里外透湿,紧紧贴合着她蜷曲的小身子,显得人愈加小得可怜。观之,其状甚惨。
  一众人跟着惶然起来,纵是沉稳老练的谢嬷嬷初见此景,也是吓了一跳。不待吩咐便赶紧着人忙活起来。
  准备好热水,姜汤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她凭借刚看见的少夫人的情状做出的判断,她觉得少夫人大抵是受了凉,也许还有些低烧,所以虽然脸色没有发红,但却会不停的冒冷汗。
  不论是与不是都先备着,总不会错。至少,少夫人必须得热水擦身,换下湿衣服。
  剧痛中的舒念宁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身患恶疾的病人,最后选择自绝。人在剧烈得仿似无止无休的疼痛中,真的会承受不住,惟感生无可恋,但觉就此归去亦是幸事,一死百了方为解脱。
  晏逸初唤人直接端来热水,亲自为她擦洗了一番,换上干爽的里衣。先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随即脱下被她的汗水浸湿的外袍,钻进被子里,轻柔的抱她入怀,焦心的等着顾老大夫。
  他啄吻着她的额头,不时更换为她蘸掉汗水的锦帕。他不再徒劳的安慰她,说那些让她忍耐的话。他沉默无言,一颗心沉得没有一丝光亮。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体会到六神无主,惊惶失措。他已经乱了方寸!
  其间谢嬷嬷进来换水时,瞧了瞧舒念宁。她心底有些异样,不期然地联想到某种可能,待要说点什么,然而瞥见少爷那张沉肃冷凝中,分明透着无助与伤痛的脸。终是一语不发退了出去。
  横竖,大夫要来了,自有诊断。她要说得对还好,万一是自己想岔了,反倒无端添了乱。最主要是她也心存疑虑,纵真如她所想的那样,少夫人这症状委实也太过了些。
  她还未曾见过有哪位妇人,会若少夫人这般痛得如此大动静,遭受这样难耐的折磨与苦楚。少夫人身上那层出不穷,流淌无歇的冷汗着实有些吓人。
  且,真要是她想的那回事,少夫人自个应该会心中有数,少爷亦断不至于会乱了阵脚。晏家少爷是她自小看到大的,她从来没见过少爷这副模样,如斯不安,如斯脆弱。
  晏逸初一路抱着舒念宁,两人的异状被沿途的下人们看在眼里。很快,怡园的晏母便得知了消息。
  正一脸兴味喂着鸟的晏母大受打击。
  老天爷,又来了吗?!晏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跟被施了诅咒一般!今生都逃不出这厄运了吗?!
  她颓然的由着近旁的丫头扶着,坐到椅子上。这个媳妇她是不喜,甚而很不满意。可是,她由衷的希望这个儿媳能平安康泰,活得长长久久。
  所以,即便再如何不情愿,她还是认同了儿子的想法,让那儿媳好好调养下身子。就是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活着。
  “请大夫了吗?”
  “回老夫人,说是晏爷已派人去请了城里的顾老神医。”一旁的碧云将打听到的消息,告知晏母。
  “哦,那就好!”
  晏母心里微松了口气,有顾老来总是让人安心不少。那老儿的医术出神入化,妙手回春。治好过无数的疑难杂症。
  是有口皆碑的老神医。这儿媳到底是个有福的,要知道,顾老大夫去年才将将回得云城。
  唉,但愿能治好,但愿没有什么事。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准备一下,我们去看看。”
  “是,老夫人。”
  梅萍也听说了消息。
  “你说的可是当真?”
  “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那少夫人形容惨白,疼得满头大汗。晏爷当时急得呀,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爷那般慌乱的神情。”小丫头快人快语道。
  “是吗?”梅萍喃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亦然很是吃惊!怔怔坐在那里,半晌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满是疑惑不解。
  而霁枫居内,舒念宁已是疼得恍恍惚惚,神思不明。
  晏逸初轻轻给她拍抚着,心里惊痛难言。
  在令人揪心的等待中,顾老大夫终于被请了来。老先生已年过古稀,须发皆白。本来告老还乡就为了颐养天年。是以,基本不再出诊。一般人家根本请不来。
  晏家自是不同。顾老儿出生杏林世家,几代人都是宫中御医。顾家祖上与晏家祖上素来交好,很有些渊源。
  “尊夫人是哪里不好?都有些什么症状?烦请晏爷告知老夫,老夫也好先行做个判断。”顾老大夫站在外屋恭声道。
  “事出紧急,老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请进。”里屋传来晏逸初急切的声音。
  主人家开了口,顾老儿便也不再拘礼,带着随从,掀开内室帷幔,走了进去。晏家派去请他的家丁,说的情况十分紧急,他也不敢妄自耽搁了。
  里间坐在床头抱着舒念宁的晏逸初,没有拉下帷帐。他希望这顾老不单号脉,也能看看宁儿的面色,以便能更精准的诊断。
  “还请将这个覆在尊夫人手腕上,老夫好为夫人号脉。”顾老儿随身的侍从,早已灵醒的自医箱内取出一块薄纱,呈递给了立在旁边的丫鬟映霞。
  顾老大夫到底是个守礼的老派人,能谨遵的礼仪,便不愿违背,尽量遵守着。
  晏逸初小心翼翼的将舒念宁的手臂抽了出来,唯恐惊到已疼得昏沉的小人儿。平白再给她添上苦痛。
  给她覆上薄纱后,他迫不及待的紧盯着顾老先生,眼里焦急难耐。
  那顾老大夫把着脉,脸上渐渐现出古怪之色。
  “敢问夫人年龄几何?”
  “都下去吧。”晏逸初沉声对着房内的丫鬟们吩咐道。
  “是。”丫鬟们施了礼,鱼贯而出。
  事关宁儿生死,晏逸初不想说假话,影响了大夫的诊断。宁儿决计没有16岁。他不想她的年龄引人疑心,横生枝节。
  是以,遣退下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十四。”他思忖片刻,选了个自认为最接近的年龄。
  “如此,老夫明白了。”
  顾老大夫抽回号脉的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沉凝的表情变得松弛。
  “晏爷莫要忧心。尊夫人没有大碍,乃是初次葵水将至,因得体质寒凉多有不畅,是以引发的行经之痛。吃了药便能缓解。”
  闻言,晏逸初大喜过望,心头即时一松,巨石落下。
  “老先生此言当真?”
  “呵呵呵”,慈眉善目的顾老大夫不以为忤,温声笑道:“晏爷且放宽心,老夫断不会误诊。”
  “不过,夫人体质甚为虚寒,还需长久调养,方可治得根本。不然,日后恐怕次次葵水来时都会疼痛不止。”
  晏逸初急道:“还请老先生开个方子,多少钱都没关系,定要给她治断了根才是。”
  疼这么一次就够了,可千万不能让宁儿再承受这般炼狱的痛苦。
  疼在她身,痛在他心。委实煎熬。
  “那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能治了她的痛?”他再次问道,语气迫切。
  “晏爷,莫急莫急,老夫这就开了方子,煎服下去,便能大大的缓解尊夫人的疼痛。”
  他在宫中行医几十载,给宫中贵人们问诊无数。对如何有效治疗这妇人各种月事上的不适,已然经验老道。
  立竿见影止痛的方子不难,难的是方子中需要抓配的药物都属珍品,价值不凡。可谓千金难求。一般的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
  只宫中的贵人们求得起,对巨富之家的晏府也算不得难。总归是银子的事,拿得出便是。
  晏逸初唤人将顾老开好的方子,拿了出去,交代速速办妥。
  顾老大夫接着一气又开了好几个方子。对晏逸初言道:“药煎好后,即时给夫人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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