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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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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月涵满意的笑了,嘴角诡秘的弧度越发深刻起来,“整个京城谁都知道先文昌侯夫人才貌双全出身高贵,却因产后失调早早离世,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娘却发现先文昌侯夫人竟是自尽而亡,而且是因为与外男有私,被父亲质问,羞愤下自尽而亡”。
    舒月涵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想看到舒莫辞惊讶、羞辱、愤恨甚至不顾一切的赶她出去,不想舒莫辞只静静看着窗外的明月,秾丽的脸上一丝多余的神色都没有,舒月涵心下惊疑不定,转瞬又不在意一笑。她下面要说的才是重点,她就不信舒莫辞听了之后还能这么镇定。
    “当年的知情人被侯府清洗一空,少数留下来的也闭口不谈,但我娘却偶然听到,其实先文昌侯夫人并不是自尽而亡,而是老夫人命人下毒毒死了她!”
    舒莫辞猛地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她。“你说什么?”
    舒月涵露出满意的笑容。“我说,你娘是老夫人命人毒死的,不是什么自尽身亡。当年父亲因为你娘与人私通一事,质问你娘你到底是不是舒家的种,之后就愤而离家,然后老夫人就觑空遣人给你娘的药中下了毒。也是你娘太不守妇道,竟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是被人害死的。都以为她是羞愤下自尽的,连你那位高权重的外公也没半分怀疑,啧啧”。
    舒莫辞死死盯着舒月涵张张合合的唇,双手紧紧握起。身子却还是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竟是这样,竟是这样吗?
    “大姐姐。我知道你已经信了,可到底空口无凭。当年的事林妈妈是最清楚的那个,我已经约了林妈妈见面,或许让大姐姐听林妈妈亲自说,大姐姐会更相信,只是不知道大姐姐还要不要走这一趟了?”
    “那个——人——是——谁——”
    舒莫辞一字一顿,牙齿死死咬着腮边的嫩肉,生怕自己一放,就控制不住的嚎啕出声。
    舒月涵无辜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大姐姐去问问林妈妈?时候也差不多了,大姐姐要真的去,可得小心着些,这样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先文昌侯夫人的死后令名能不能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舒莫辞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她以为自己会腿软的站不起来,不想她竟站的比什么时候都直,甚至还冷静的吩咐缨络自己有事先出去一趟,不准跟着,之后更是走的稳稳当当,舒月涵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她的脚步。
    舒月涵选的地点是庵堂后面的小树林,庵堂后院有一个朽败的小门直通树林,树林中有一口水井,是庵堂的姑子们平日打水的地方,这个小门想来是方便姑子们平日取水之用,这样的地方既能掩人耳目,又离庵堂不太远,想来舒月涵费了一番心思。
    靠近水井时,舒月涵就让舒莫辞藏在一丛灌木后,自己则慢慢走近水井,林妈妈早就到了,正心神不宁的等在那里,见了她就小声哀求道,“三姑娘,大夫人刚去,这个家能撑起来不容易,三姑娘就当是可怜可怜老夫人”。
    “可怜老夫人?那谁来可怜我?娘不明不白死了,浣哥儿只会读书,九妹还不懂事,我能指望谁?我可怜老夫人,老夫人可不会可怜我,如果不是大姐姐喜事将近,我能活着走出蒹葭阁?”
    林妈妈只好小声劝道,“老夫人平日最是疼爱三姑娘,三姑娘可千万别想岔了——”
    舒月涵打断她,“别说那么多,我不会信,我只问你,一万两带来了没有?”
    林妈妈只差没给她跪下来了,“三姑娘,就是老夫人一时也筹不来这么多银子,老奴一个奴才哪有那么多钱?”
    “别跟我打马虎眼,前段日子你那小儿子跟着大姐姐办差,大姐姐能亏待他?我现在这个模样,也不想要怎样,只想风风光光嫁出去,这点封口费你都舍不得?要是让大姐姐知道你当年也在老夫人害死她娘的事上插了一手,你猜大姐姐会怎么处置你?又会怎么处置你那个小儿子?”
    “三姑娘,这话可不敢乱说——”
    “乱说?林妈妈,老夫人要杀人难道还会亲自动手?不是派你这个亲信妈妈,难道还会找其他人?”
    “真的不是我,是——”林妈妈忽地顿住声音,扑通跪了下去,“三姑娘,您就饶了老奴吧,老奴只有一千两的贴己银子,三姑娘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再多老奴实在是没有啊!”
    “原来我娘的命,在你眼中只值一千两银子——”
    林妈妈发出短促的惊叫声,又死死捂住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满是惊恐,身子不自觉的发着抖,大姑娘,怎么,怎么可能?
    “林妈妈,就像三妹妹说的,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又会怎么处置你儿子?对了,听说林管家刚添了个儿子,我还包了一百两的银子”。
    “大——大姑娘,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舒莫辞低头,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竟似没有眼白,月光透过枝叶的隙缝斑驳洒在她身上,没有暖意,有的只有无尽的阴森冷厉,“我知道不是你,只要你说出当年的真相,或许我会考虑放过林管家”。
    林妈妈哆嗦着连连磕头,“大姑娘,不关山哥儿的事——”
    舒莫辞狠狠一脚踹了过去,“说!”
    舒月涵没想到自己这个冷淡自持的姐姐竟然会踹人,吓了一跳,转瞬就笑了起来,几乎可以称得上甜美的笑容在这样的情景下格外诡异。
    “大姑娘,老奴不知道,老奴真的不知道,大姑娘您就饶了老奴这一回吧!大姑娘——”
    “说!你们诬陷我娘与他有私的男人是谁?”
    林妈妈磕头的动作一顿,忽地爬了起来,转身就往井里跳,舒莫辞下意识去拉她,不想身后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加上林妈妈下坠的力道,舒莫辞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随着林妈妈摔进了井中,冰寒的井水没过头顶时,一根棍状物狠狠戳到她肩膀,舒莫辞突然就很想笑,原来自己重生一次还是这么没用,还是被钟氏母女用同样的方法害死,只不过舒月渺换成了舒月涵,身边的悦儿换做了林妈妈。
    生死关头,林妈妈本能的挣扎起来,将舒莫辞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巴在她身上,缠着她根本没法腾出手脚来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更何况还有个舒月涵在上面将她往水底按。
    舒莫辞脑海中再一次划过游晗之的面容,英气的双眉皱着,水灵灵的桃花眼却透着无限的眷恋孺慕,上辈子死前的一刻她脑海中也曾浮起同样一张面容,那时候她想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好好补偿他,让他时时展露他那张扬又绚烂的笑颜,让他平安富贵到老——
    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重生在十三岁,她却忘记了上辈子最刻骨铭心的痛悔和愿望,一心想的都是她的仇恨,而如今死亡再次来临,才又想起那个她亏欠良多的少年,如果再祈求一次重来的机会,想必佛祖都会嫌她太过贪心吧,她只祈求他能将她当做生命中众多过客中的一个,也许会感叹伤心她的年少夭折,却转瞬放下,潇洒幸福的踏上本属于他的阳光大道……(未完待续)


☆、178 三救

迷迷糊糊中,舒莫辞觉得自己泡在温汤中,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让她疲惫的身子仿佛煎的极薄极脆的千层酥,层层酥…软,舒服的她连指头都不愿动,她虽迷糊却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悦美别院的温汤里泡着,她身子弱,游晗之特意寻来药物,将悦美别院的温汤硬是折腾成药汤,她每天都会去泡一会,悦美别院的温汤很大,大到她和悦儿都在里面学会了游水,只是她身子不好,不能多泡,每次苗妈妈来叫她,那种温暖的感觉都让她留恋着不愿离去。
    今天苗妈妈应该被事情绊住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来催她,正好多泡一会,就一会儿,舒莫辞迷迷糊糊的想着,她真的很累很困,温汤里真的好舒服,舒服的她直想就这么永远泡下去……
    “娘,娘——”
    孩童稚嫩娇软的声音响起,舒莫辞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酥…软起来,又隐隐觉得不对,这孩子平日粘她的紧,游晗之一来,他就忘了她,粘着游晗之一步都不愿离开,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舒莫辞觉得自己的脑子泡的有点迷糊,唔,昨晚悦儿闹着不肯睡觉,折腾的她也半宿没睡,着实有些困了,反正游晗之会照顾他,她就偷会儿懒,唔,自己竟学会偷懒了?
    很快,舒莫辞就沉入安宁温暖的梦乡中,那丁点的不对劲被她彻底忘到了脑后。
    “舒莫辞!舒莫辞——”
    舒莫辞大骇,她在泡温汤,游晗之怎么来了?外面伺候的丫鬟呢?软绵绵的身子因骇然有了点力气,却不知怎的睁不开眼睛,游晗之殷切的呼唤声近在耳边。舒莫辞想开口阻止他靠近,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舒莫辞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应该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勉力命令自己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能熬得过寒窗苦读的人耐力、毅力都不会太差,舒莫辞真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在她耳边呼喊的游晗之竟堂而皇之的将她拥在怀里。灼热的右手紧紧贴着她的后心。舒莫辞还有些迷糊,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不妥,却又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就算他偶尔孩子气一回抱抱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似乎还是不对,难道自己就多泡了那么一会就泡迷糊了?
    舒莫辞还在纠结。抱着她的游晗之惊喜捧住她的脸颊,“舒莫辞!你醒了!”
    游晗之的动作似乎打破了鬼压床的魔咒。舒莫辞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身上也有了力气,伸手碰了碰一下巴上乱糟糟的胡茬,“凤兮——”
    抱着她的“游晗之”惊喜下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用词。语无伦次的叫着舒莫辞,又恍然大喊,“来人。来人,去叫周丛!”
    舒莫辞觉得游晗之有点奇怪。似乎长大了些,只是她实在太困了,似乎连撑开眼皮的力气都在逐渐流失,等睡醒了再说吧,无论如何,这个人总会安排好一切的,不想她刚闭上眼睛,就觉脸颊一痛,疼痛刺的她猛地睁开眼睛,茫然看向游晗之,“凤兮——”
    “别睡别睡!周丛马上就来,别睡!”
    舒莫辞疑惑看了他一眼,柔顺嗯了一声,勉强睁大的双眼中倒映出他憔悴的面容,舒莫辞有些心疼的喃喃开口,“不必一下战场就往这赶,我和悦儿又不会跑——”
    “舒莫辞!”
    满头大汗的少年突兀闯入舒莫辞眼帘中,紧蹙的英挺双眉,亮如晨星的桃花眼,舒莫辞心头有什么极快划过,想说什么,却只来得及叫了声凤兮,就沉入更深的黑暗中。
    “舒莫辞!”安宥捏了捏舒莫辞的脸,她却没有像上次一样睁开眼睛,心痛惊恐下猛地盯向没头没脑闯进来的游晗之,阴森的目光中杀气扑面而来。
    游晗之却根本没发觉,随手将还没来得及入鞘的剑扔在地毯上,急切凑近,“她醒了!我听见她叫我了!”
    安宥勉强压住暴戾的杀气,“去叫周丛来,她刚刚醒了,又晕过去了!”
    “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程夫人!你去死!”
    灭顶的寒意和灵魂的颤抖让舒莫辞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是舒月渺!她要淹死她和悦儿!悦儿,悦儿呢!
    “——你怎么不去死!游国公府的世子爷,多金贵的人,就因为你死于非命!你也陪他死吧!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游晗之!游晗之死了?怎么可能?他还那么小,还没有功成名就,怎么会死?
    舒莫辞死命挣扎着,终于浮出了水面,恶毒咒骂的人诡秘一笑,“大姐姐,想不到你命竟然这么大,这样了还不死!不过不要紧,今天你不死也得死!”
    舒月涵!
    舒莫辞痛苦捂住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前世今生的记忆潮水般向她涌来,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最后全部沉淀为游晗之半眯着一双神采飞扬的桃花眼吐气如兰般在她耳边说,“姐姐,等我,等我打败二哥,我告诉姐姐一个秘密好不好?”
    她还没有听到那个秘密,就弄丢了那个在她耳边吐气如兰的人,这辈子,她又一次的弄丢了他……
    “凤兮!”
    感觉到怀中不停发抖的娇小身子猛地一颤,安宥下意识紧了紧双臂,嘶哑的声音满是痛苦,“别怕,别怕”。
    舒莫辞看着他因憔悴而越发显得轮廓深刻的五官,如释重负牵了牵嘴角,“安郅——”
    安郅瞪大眼睛,被她舒心的笑容感染了般跟着牵了牵嘴角,看起来却更像是哭。
    舒莫辞眨了眨眼睛,喃喃道,“又见到七哥了,我又欠七哥一条命了?”
    安宥这才如梦初醒,“来人!请周大夫!”
    “凤兮——”
    虽然时机不对,但对舒莫辞这种“三句不离本行”的行为,安宥还是一阵咬牙切齿,不想对舒莫辞发火,只好将火气都发到无辜的游小八身上,伸脚重重踢了踢旁边睡的正熟的游晗之,“醒醒!”
    舒莫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游晗之英气的眉头因睡梦被扰紧紧蹙了起来,嘟囔了一声翻个身又睡的安稳了。
    舒莫辞伸手握住他因怕被人骚扰护到太阳穴的右手,似乎睡梦中,游晗之也总是能敏锐的发现自己眷恋喜欢的味道和温度,立即紧紧反握住她的手,又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紧紧贴着舒莫辞,当然鉴于舒莫辞所处的位置问题,他也就贴到了安宥身上。
    安宥本就黑了一半的脸完全黑了下来,如果这小子不是游国公府的八少爷,如果这小子不是年纪还小,如果舒莫辞不是将这小子看的眼珠子似的,他一定将他砍成两半扔进大运河里喂鱼!
    舒莫辞没发现安宥身上阴测测的杀气,因为游晗之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面色越发柔软起来,真好,她还有时间……(未完待续)


☆、179 养病

“舒莫辞舒莫辞舒莫辞——”
    缨络无声往后退了半步,好吧,这样不带标点不带喘气儿的叫法,估计整个大显都找不出第二个,每次这位游八爷到了,她这个贴身丫鬟都非常识趣的退避三舍,这位爷的脾气——
    缨络再一次想到自家文文静静的八爷,果然差距这个词不是平白存在的。
    舒莫辞放下手朝飞奔而来的游晗之微微一笑,游晗之兴奋举起手中的玉簪花,“舒莫辞,你看,这是玉簪花,游枫说玉簪花花苞似簪,色白如玉,清香宜人,最像你了,我给你戴上”。
    舒莫辞低下头方便他替自己簪花,纤长的脖颈弯曲成一道优美而脆弱的弧度,温漱流右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捻了捻,只想到这些日子的变故,想到曲少徵声色俱厉的指责他与舒莫辞八字不合,才导致定亲后舒莫辞数度生死徘徊,清朗的眉宇间浮起几丝郁色。
    “好了!”
    舒莫辞抬起头,无意般扫了游昀之身后的游枫一眼,游枫一个激灵,开始深切反省自己是不是马腿拍到了马肚子上,当然,按他的心意,这样的事最好能让自家二爷来做最好,但很明显自家二爷是绝对不会做这样丢脸的事,而更明显的是由八爷来做,也明显更得佳人的欢心,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游枫转着自己的小心思,舒莫辞盈盈起身行礼,“游二爷、十三哥”。
    温漱流上前两步虚扶了一把,“舒妹妹不必客气,身子好些了没有?”
    话说为什么这小子给她簪花,她就那么温柔柔顺的低头让他簪。而自己也想试一试就被她当色︶狼防捏?
    “早就好了,十三哥不必挂心,说起来莫辞在此打扰已久,身子也大好了,该回府了,多谢游二爷这些日子的照顾”。
    当日她落水后曾后悔过自己打发走了红缨和方画,想不到温漱流竟也在她身边安插了个会武的侍女。但那个侍女不识水性。林妈妈又死死缠着她,她费了一番时辰才将她救了上来,救上来后她只剩了半口气。幸好当天安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也跟舒府扯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随着送葬队伍一起在庵堂附近。
    那个侍女在她落崖之前就跟着她,认识安郅。更知道安宥闻名大显的一身至刚至阳的内力,怀着侥幸心理将她送到了安宥身边。安宥硬是用真气吊住了她最后一口气,连夜将她送进了游国公府,找到了周丛。
    阳春三月的井水冰凉彻骨,寒气浸入她四体百骸。她昏迷了近一个月才被周丛堪称绝妙的医术抢回了一条命,而这一个月中,安宥几乎没离开她半步。一只手永远贴着她后心,用真气维持住她最后那口活气。直到她醒来——
    想到安宥,舒莫辞神色微黯,垂眸掩住满腹的心思,盈盈一福,游昀之料到她要见自己多半是这个原因,淡淡道,“舒姑娘不必客气,周大夫说姑娘寒毒入体,极难祛除,还是温玉床上多调养一段时日”。
    游昀之年少残疾,游国公费尽心思搜罗了许多不世珍宝替他治腿,他口中的温玉床就是其中之一,说是床,其实是一整块一人多长三尺来宽的温玉,传说孕育这块温玉的山上满是奇草异宝,滋养的这块温玉有医死人活白骨的奇效,当然,从这么多年,游昀之的腿也没被这块温玉治好来看,这张温玉床绝对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
    但确确实实的,这些日子来,舒莫辞都睡在这张温玉床上,也能感觉到这张床对自己的好处,至少躺在上面,她骨缝里的寒意都减缓了不少。
    “多谢游二爷盛情,莫辞已然问过周大夫,周大夫说只要日后好生调养,没有大碍”。
    温漱流蹙眉,“明明昨天我问他,他说要再静养半年”。
    这静养和调养之间的区别就大了,舒莫辞笑笑,“十三哥不信,我们叫周大夫来问就是”。
    温漱流气的笑了,“他是你的人,在你面前难道他还敢向着我不成?”
    舒莫辞正要再说,游晗之忽地开口,“舒莫辞,你要走?”
    舒莫辞点头,“我已经好了——”
    “不准走!”游晗之鼓起腮帮子,“二哥说如果我练功读书不偷懒,就能想什么见你就什么时候见你,你不准走!”
    游昀之掩唇咳了咳,舒莫辞抿起唇,嘴角的笑意却遮掩不住,“那麟初说我什么时候走?”
    游晗之想了想,果断开口,“永远不许走!”
    “永远——又有多远?”
    游晗之语塞,温漱流啪地打开折扇,“来世不可期,今生当怀惜,永远倒不必有多远,到今生的尽头便罢”。
    舒莫辞微怅,“十三哥不信有来世么?”
    “别想太多,这辈子尚且顾不过来,哪能顾得上来世?”
    “十三哥又要说今朝有酒今朝醉了?”
    温漱流笑,“明日愁来明日愁”。
    “那十三哥就别再气郁于心了,”舒莫辞抬头认真看向温漱流,“九哥说话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
    温漱流一愣,转瞬促狭笑道,“他的话,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的是我心心灵灵要娶回家的小娘子竟然又出了变故,非要我再等个三年不可,三年后,谁知道我年轻美貌的小娘子会不会嫌弃我年老色衰啊!”
    舒莫辞,“……”
    果然她是欠虐了才跟他说话!
    温漱流朗声笑了起来,那张漂亮的小嘴一张一合简简单单吐出的话竟就这么解了他数月的郁气,仿佛当天曲少徵指责他四处留下的“桃花债”让舒莫辞两次九死一生,而安宥则每次都舍命相救时,他的心痛如绞都是大梦一场。
    游晗之不太能听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可却很明确的知道原本和他说话的舒莫辞在温漱流插话后,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温漱流身上,平生第一次游晗之小朋友对这个自己非常喜爱的十三哥产生了不满,晃了晃舒莫辞的胳膊拉回她的注意力,“你不准走!”(未完待续)


☆、180 郁卒

游晗之不太能听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可却很明确的知道原本和他说话的舒莫辞在温漱流插话后,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温漱流身上,平生第一次游晗之小朋友对这个自己非常喜爱的十三哥产生了不满,晃了晃舒莫辞的胳膊拉回她的注意力,“你不准走!”
    舒莫辞在温漱流时不时的言语轰炸中也算是练就一副厚脸皮,听到游晗之的话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想了想道,“这样,我不回府,去西郊的别院,你若是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没有人会拦你”。()
    游晗之不上当,“不行!你在这里,我一会就跑到了,要是在西郊,我骑马都得半个时辰”。
    舒莫辞莞尔,看向温漱流,“十三哥,我还要回府住些日子,老夫人和父亲那边就劳烦十三哥了,别院有温汤,倒是与温玉床的效果差不多的,左右我要守三年孝,也不用急”。
    温漱流严肃开口,“你身子一直弱,马虎不得,跟凤初借了温玉床就是,周大夫说女儿家最忌体寒,会影响日后子嗣,我还想快点要个跟舒妹妹一般漂亮的小小的、软软的女儿”。
    舒莫辞,“……”
    温十三,你够了啊!
    舒莫辞起身,云淡风轻开口,“麟初,来陪我读会经书”。
    游晗之气鼓鼓瞪了温漱流一眼,跟上舒莫辞的脚步,“舒莫辞,反正你不许走!”
    舒莫辞低头悄声说了句什么,游晗之眼前一亮,欢声笑了起来,“真的?不许耍赖!”
    舒莫辞面色柔和点头。温漱流敲敲额头,“要是晗之再大两岁,估计我会忍不住把他扔进护城河去”。
    游昀之淡定开口,“晗之只是瞪了你一眼,以后我会教他骂你一声——老不正经”。
    当初舒莫辞昏迷不醒时,温漱流曾提过成亲冲喜,大显历来有冲喜之说。只是却是委屈了温漱流。舒棣虽极愿意,却还是婉言谢绝了,更大的阻力却是曲少徵。不但用言语挤兑住他,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糊弄住了温老太君,后来舒莫辞醒来,冲喜之说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一想到得再等三年才能将自家小娘子娶回家。温漱流就郁卒的直想撞墙,更是听不得一个“老”字。三年后,他家小娘子十七岁,芳华正好,他却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八了啊!
    一声“老不正经”立即挑动了温大高士敏感的神经,于是温大高士炸毛了,“游凤初!作为你侮辱本人的赔偿。那张温玉床,我不会还给你了!”
    温大高士甩下一句话。傲娇的昂首阔步走了,游昀之低低一笑,侮辱么——
    傍晚太阳的余晖洒在金殿碧瓦上,安宥深邃硬朗的五官沐浴在这比云霞还要绚烂的色彩中,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连嘴角的笑纹也没了平日的亲和力,他身后的御林军军士不动声色落后半步,这个新来的武状元冷漠而凌厉,简简单单往那一站就让人心底发寒、身子发抖,他们是倒了血霉才摊上这样一个上司啊啊!
    “你就是新科武状元?”
    稚嫩的童音似乎打破了安宥身边环绕的阴冷气压,一队十二个御林军军士无声松了口气,在看到男童粉妆玉琢的小脸时表情不约而同露出轻快之色,这宫中谁都知道圣上最为疼爱的五皇子殿下又聪慧又乖巧,对待他们这些侍卫及宫女太监都是极为亲善的,又生了那么一张讨人喜欢的小脸,他们这群侍卫就没有不喜欢的。
    “臣是”。
    “听说你将今年的琼林花送给了姐姐,还赞她是冠世明珠?”
    “是”。
    安宥面色不变,孟玄琢却格格笑了起来,“父皇、父皇,我也要去考状元,然后折下琼林花送给姐姐!”
    宝蓝色便服的帝王朗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好好的皇子不做,去做状元?”
    一众御林军吓的忙跪下行礼,显盛帝不在意挥挥手,“平身”。
    孟玄琢鼓起脸皱起眉,“父皇,皇子也能做状元,他们都说曲谢元肯定是下届科举的状元郎,再有两年,儿臣的学识肯定能赶上曲谢元”。
    显盛帝伸手敲了敲他额头,“不害臊,你要是能赶上曲谢元的学识,父皇马上就拨银子重塑般若寺佛祖金身”。
    孟玄琢牵着显盛帝的袖子撒娇不依,一群御林军心底对这位五皇子又看重了几分,能让这位英明深沉的帝王如普通父亲般笑语打趣,这在整个皇宫都是独一份的,太子和三皇子就不说了,连四公主和六公主也不可能。
    “好了,别妨碍安状元执行公务了”。
    安宥知机告退,显盛帝捏了捏自家儿子粉嫩嫩的小脸,“怎么?喜欢那个安状元?”
    孟玄琢重重点头,“他说姐姐是冠世明珠,从来没有哪个状元跟他一样慧眼识珠!”
    显盛帝失笑,孟玄琢滴溜溜的杏眼斜向显盛帝身后的连玉,“父皇,儿臣觉得整个京城除了姐姐,能称得上冠世明珠的就只有连总管了,父皇不让儿臣出宫见姐姐,就把连总管赐给儿臣做主事太监吧?”
    显盛帝好笑拍拍他的头,“还惦记着连玉呢?”
    孟玄琢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晃着,“父皇,儿臣都要了这么多回了,父皇您就将连总管赐给儿臣吧,父皇——”
    显盛帝父子的笑语声还在耳边,安宥的心思却飘到了游国公府的舒莫辞身上,他站在皇宫的金墙碧瓦之下,穿着让他浑身不舒服的盔甲,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俯身行礼,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冷淡美貌的少女,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只不过是为自己的不甘、为自己所谓的“根”找个借口,如果没有这个温软美好的借口,他怕自己会毫不顾忌的脱下这身让他无端暴躁的盔甲,使出他最擅长的燕子掠林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夜色降临时,安宥准时落到守拙院中,轻车熟路的找到舒莫辞暂居的小院,等候的方画悄无声息将他领进花厅,手执书卷的舒莫辞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安宥突然就觉得白天的暴躁一洗而空,甚至生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未完待续)
   


☆、181 残忍

夜色降临时,安宥准时落到守拙院中,轻车熟路的找到舒莫辞暂居的小院,等候的方画悄无声息将他领进花厅,手执书卷的舒莫辞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安宥突然就觉得白天的暴躁一洗而空,甚至生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他不知道什么叫天长地久,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曲少徵口中的喜欢,他只知道他喜欢看到这个美丽冷淡的少女,喜欢靠近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狠狠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占…有的欲…望,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江南水寨,更知道面前这个少女不是他以往碰到过的任何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风…尘女子,只要他行差踏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从此与她天涯两端。
    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眸色却还是忍不住暗沉了下去,这些日子舒莫辞已经很习惯他这副模样,只当他一是上差不顺心,一是对自己不满,只如常对他笑了笑,“七哥用过膳没有?”
    用过膳没有,安宥很不喜欢这样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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