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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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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只如常对他笑了笑,“七哥用过膳没有?”
    用过膳没有,安宥很不喜欢这样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他熟悉的是猛地一拍对方肩膀,豪爽的问上一句,“来两碗?”
    只这样的话从那比樱花浅淡柔美的双唇中吐出来,却奇异的让他觉得温暖,仿佛相依多年的老夫老妻,虽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却沉淀着风雨多年过后的信任与默契。
    “用过了”。
    舒莫辞点头,缨络奉上茶,安宥喝了两口便道,“开始吧”。
    “劳烦七哥了”。
    两人在竹榻上盘膝坐下,安宥伸手抵住舒莫辞后心。至纯至阳的真气在舒莫辞体内流转、生生不息。
    一个时辰后,安宥缓缓收回手,面上露出疲惫之色,舒莫辞则是全身松快,连心情也忍不住的愉悦起来,安宥的真气能保她一夜好眠,能保她在明天晚上安宥到来之前不受寒气侵体之苦。
    “七哥”。
    舒莫辞从缨络手中接过熬了一天一夜的药粥。奉给安宥。“辛苦七哥了”。
    安宥接过淡淡嗯了一声,除了她刚醒来时,安宥控制不住的欣喜。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都是这般冷淡沉默的模样,天生的笑唇也紧紧抿着,仿佛黑暗的山洞中那个张扬轻浮的安当家只不过是幻觉一场。
    舒莫辞不知道哪一种才是真实的他。也谈不上所谓的喜欢不喜欢,不过他这般模样。她与他相处却是要轻松许多的,安静等他放下碗,开口道,“七哥。我明日便回文昌侯府了”。
    也就是明天他再也不用乘夜而来用真气为她梳理脉络,也意味着他以后再想见她就是千难万难,安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点头道,“也好”。
    如果是之前的安郅。就算不是胡言乱语纠缠不休,也绝对会冷言讥刺,绝不会这般“好说话”,一股说不清滋味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没等舒莫辞体会出什么,又极快逝去。
    “这些日子劳烦七哥了,莫辞铭记于心”。
    感谢的话语发自内心的真诚,正如曲少徵所说,她成长在所有人的漠视与恶意中,只要一丁点的善意,她就会永远记住,更会想方设法报答,他听在耳里,却只听出了她话中的送客之意。
    安郅转头看了看窗外将满未满的上弦月,三个月前的今天,他抱着气息全无浑身冰寒的她,所有的痛苦、自责、疯狂都化作冰冷的麻木,那时候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不死,只要她不死,哪怕她醒来后视他如敌,他也甘之如饴——
    她活了过来,也没有视他如敌,可他却没有甘之如饴,安宥沉沉看了舒莫辞一眼,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她与他以前的女人之间的区别,也再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这样,也好,太过轻易到手的,他总是很难维持太长时间的兴趣,求而不得的辗转反侧其实比心中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来的愉悦,而一旦得到后的喜悦也许会持续一辈子……
    舒莫辞第二天就回了文昌侯府,文昌侯府中除了舒棣和老夫人以及舒莫辞的几个贴身丫鬟婆子,甚至没有人知道她这几个月不在侯府。
    虽有周丛妙手回春,安宥竭力救护,温玉床天地灵物,舒莫辞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差了许多,从游国公府到文昌侯府这么短的距离就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舟车劳顿,怪不得之前周丛死都不肯松口让她离开游国公府。
    稍稍整理了一点东西,睡了一会,起来已经是晌午,舒莫辞用了午膳,练了两个时辰字,看着太阳已经不那么热了才吩咐去荣乐堂。
    三个月不见,老夫人又苍老了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郁的味道,这一辈子谁都没有林妈妈陪在她身边的时间长,她以为她会一直伺候她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谁知道竟那么突兀的死了,还是凶死,而她竟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祖孙两人不咸不淡寒暄了几句,老夫人就冷声道,“你身子不好,又是在孝中,以后无事就不必来给我请安了,回去吧”。
    舒莫辞挑眉做一副惊讶之色,眼中却冰冷没有半丝情绪,“嫡长孙女九死一生,贴身妈妈死于非命,老夫人竟一个字都不问?还是说老夫人根本就不敢问?”
    老夫人重重喘了一声,钟氏下葬,她因身子疲乏,没有去,谁想到竟出了这么的的漏子,她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从舒莫辞差点没命,林妈妈身死,来文昌侯府报信的温漱流态度冷硬要她看好舒月涵,等温府来处置来看,肯定是舒月涵借俞乐容之死起了什么幺蛾子,她不知道舒莫辞知道了多少,她甚至不敢问她知道了多少。
    “还请老夫人退左右”。
    老夫人习惯了林妈妈伺候,林妈妈死了,她也不习惯生人,身边只留了个素芬,闻言挥了挥手,素芬忙不迭的出去了,生怕自己走的不够快。
    舒莫辞冷冷盯着老夫人,“老夫人,我只想一句准话,我娘被你们诬陷与之有私的男人是谁?”
    老夫人死死盯着她,因为过于用力,她的眼珠鼓了出来,配上耷拉在眼底的眼袋,像一只死死盯着猎物的蛤蟆,舒莫辞知道她是在衡量自己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是之前她肯定会被这样阴森带着死气的眼神吓到,但现在她连安宥杀气腾腾的目光都能扛住,更何况这点压力,也就坦然让她打量。
    “这是长辈的事,你无须知道”。
    老夫人的话一如既往冰冷带着浓浓的厌恶,舒莫辞却知道就算语气一样,老夫人终究还是露了怯,她之前看似凶狠肆无忌惮的打量,现在勉强做镇定的冰冷的神色,都说明了她在怕她,这份害怕既是对她这个即将嫁入的温家的忌惮和拉拢,也是对她可能知道的真相的惧意。
    “老夫人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去问父亲,就算父亲知道的不如老夫人多,想必也会很乐意知道老夫人当初在娘的死上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老夫人死死盯着她,“你知道什么?”
    “大约比老夫人以为的多一点”。
    老年人特有的浊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房间中显得急促而压抑,舒莫辞淡淡看着,乍然听到舒月涵的话时,她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害死她娘的年老妇人,可从生死关头走了一圈回来,她却知道她根本承担不起弑亲这样的罪名,她老了,老的连晚辈的挑衅都能忍下,要她死有很多法子,她没必要将自己赔进去。
    林妈妈在自己逼问那个所谓与娘有私的男人后,竟是那么干脆利落的跳井自尽,还连累的自己差点搭进去一条命,想来那个男人必定位高权重,让林妈妈宁愿死也不敢吐露他的一点消息,既然林妈妈是这样,老夫人必定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她也没打算一下就能问出当年的真相,她还有的是时间。
    “滚!你给我滚!”
    舒莫辞牵起嘴角,果然是老夫人,虽心有忌惮,却还是爆发出来了呢,“老夫人保重身子,莫辞告退”。
    舒莫辞出了荣安堂便命去蒹葭阁,只到了蒹葭阁门口却又不想往里走了,事到如今,她再见舒月涵也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回去看看书练练字,她只要知道舒月涵现在很惨,以后会更惨就好,有时候死不了才是最大的残忍……(未完待续)
   


☆、182 回府

父母亡,孝子贤孙须闭门守孝二十七个月,一年后亲近的人家就可以走动了,舒莫辞没有替钟氏守孝的心思,将春晖阁中的事务打理好后就借养病之由,带着舒月池去了西郊别院。()
    这在外人看来是老夫人因为之前舒莫辞在及笄礼上提及亡母,对她和舒月池生了忌惮之心,怕他们挡了舒月浣的路,才将他们打发到庄子上去,让孤女庶孙无所依靠,舒莫辞也就配合的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来,在别院闭门不出。
    重生后她虽逼着自己出门参加各种宴会,逼着自己与人打交道,但说到底,她最喜欢的、最习惯的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生活,每日练练字、看看书、绣绣花,日子舒心而自在。
    舒月池因为要守孝是不能去学堂的,舒莫辞索性自己教他,他偷偷跟着她派去保护他的武师学武的事,她一清二楚,却只当做不知道,舒月池不是读书的料,能以武出头也是好事。
    姐弟俩都是安静的人,除了每天舒莫辞指导舒月池功课的半个时辰,再一起用晚膳,两人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做自己的事,日子宁静而祥和,只有在游晗之偶尔来住上几天时才热闹一些。
    曲少徵金榜题目的消息传来时,舒莫辞并没有太大的欣喜,却几乎是立刻就决定回京,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街闻巷议的莫过于皇后、太子失势,三皇子孟玄璧剑锋直指东宫之位,而这后面推波助澜之人,却是还是布衣之身的曲少徵和已升任御前侍卫统领的安宥。
    与前世相同,曲少徵还是先拿孙文茂开刀。将皇后娘家拉下马,不动声色的壮大自己的力量,而这辈子有自己那一笔钱做后盾,他想必更是如鱼得水,而他中榜之后进吏部做了个从六品的小吏,会从最底层一步步往上爬,以不屈的毅力和过人的手腕将权术玩的炉火纯青。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如何其实对舒莫辞影响不大。只舒莫辞却知道,在他往上爬的路上,有的人被他视作障碍。直接扳倒,做了他的垫脚石,还有的与他旗鼓相当,最后不得不妥协。让他三分,后者就包括温家。
    那段日子京城风声鹤唳。连游晗之也不敢大意,来见她都是偷偷摸摸的,偶尔提起那位十九岁的状元郎更是感慨不已。
    抚国公通敌卖?国案是当年还是刑部尚书的温老首辅一手审理,曲少徵自然不会放过温家。在温家还在赞叹曲少徵这位后起之秀时,曲少徵已经在一步步为对付温家铺路,奈何温家根深叶茂。曲少徵根基尚浅又急于求成,舒莫辞记得最后的结果是双方都让了一步。温老首辅告老还乡,由温大老爷代替进了内阁,显盛一时的温家不得不暂时收敛了羽翼。
    这一切跟舒莫辞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温家被逼让步,温家也还是温家,京城中没有人敢无视,所谓盛极必衰,温家暂时收敛锋芒也未必不是好事。
    而且上辈子温老首辅告老还乡时,温漱流已离家多年漂泊不定,舒莫辞不知道这辈子他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但无论朝堂如何变化,只要温家不倒就影响不到她这后宅女子,而且,曲少徵,应当也不会对她赶尽杀绝。
    舒莫辞思绪万分时,温丛薇的信来了,温丛薇已经和上一届的探花郎成了亲,有了一个刚满月的小女儿,这次来信是邀她一起去看新科举子的打马游街,打趣着说两年前的冠世明珠如今应当越发明艳动人了,不知道能否再次摘下今科状元郎的琼林之花,又说温老夫人一直催着温漱流回京准备亲事,估计着最近就该到了。
    两年前温漱流在确定舒莫辞身子无碍后,就与孟玄瑢一起离开了京城,这两年来断断续续给舒莫辞写过不少信,舒莫辞每封必回,却从不会主动给他去信,两人在信上大多说的都是温漱流在外看到的名山秀水奇人异事,以及对诗词书画的见解,虽相隔万里,但舒莫辞反而觉得温漱流更加真实起来,听说他要回来很是欣喜,当即给温丛薇回了信,说自己到时候一定到,又吩咐下人准备回京。
    文昌侯府还是老样子,只因还在孝期显得有点萧条,舒莫辞和舒月池各自先回院子安整了一番便一起去荣安堂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苍老的厉害,神色阴郁暴虐,早没了当年精明干练的贵妇模样,舒莫辞细细打量了一番,问了安就退了出来,又去外院给舒棣请安,舒棣只说了几句就打发她回去了。
    舒莫辞刚回春晖阁小草就来禀告说舒月浅带着大姨娘刚添的十少爷舒月泓来了,在抱夏里候着。
    舒月浅给舒莫辞行过礼后,小心翼翼牵着胖乎乎的小娃娃道,“泓哥儿,这是大姐姐,快叫大姐姐”。
    “大姐姐!”小娃娃脆声叫着,还东倒西歪的行了个礼,看的一屋子丫鬟婆子都笑了起来。
    舒莫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剃成桃子状的头发,“这就是小十?想不到都会叫人了”。
    “是呢!泓哥儿十个月就开口了,大家都说泓哥儿日后肯定是个聪慧的”。
    舒月浅扬着惯常的大嗓门,声音中满满都是自豪都对未来的期待,钟氏死了,舒月涵两年都没出蒹葭阁的门,舒月渺被老夫人厌弃,舒莫辞和舒月池不在府中,老夫人面前最得宠的除了舒月浣,就是才两周的舒月泓,连带着她和大姨娘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现在她不需要讨好谁,在府里也能直起腰杆子说话了,之前让人一眼可见的浮躁刻薄功利淡了许多,倒显出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讨人喜欢的鲜嫩明媚来。
    “缨络,去将那个八宝项圈取来,给小十压压福气”。
    舒莫辞拿出手的东西自然不会寒碜,舒月浅喜动颜色,连声说着怎么好意思,又教着舒月泓说谢谢大姐姐,一时倒有宾主尽欢的意思。(未完待续)
   


☆、183 蘅芜

八宝项圈拿过来后,那金灿灿的颜色、沉甸甸的手感让舒月浅的笑容又大了几分,极是热情的拉着舒莫辞说着府中的闲话,舒莫辞耐心听着。()
    舒月浅先是说了一通钟氏死后,紫姨娘在府中的“嚣张行径,”又颇有点炫耀了说了舒月泓在老夫人面前如何如何得宠,最后说到了舒月涵,幸灾乐祸道,“三妹妹怕是要被老夫人关到出嫁了,听那些奴才说,她已经两年没开口说话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不说话能吓着谁?我听人说总是不跟人说话,到后来真有可能会哑,她要是真哑了,看她还怎么傲!”
    舒莫辞笑笑,“三妹妹心思重,又不知道怎么惹恼了老夫人,一直禁足,心思郁结也情有可原,只可惜老夫人不让我们去看她,否则姐妹一场,倒是该常常去陪陪她,好解她心中苦闷的”。
    舒月浅顿时来了精神,表情也暧昧且意味深长起来,“大姐姐你还不知道?”
    舒月涵与程正则的亲事定的那么突兀仓促,当天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虽然老夫人严令封口,府里的人总能闻出那么一点两点腥味,舒月浅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不过具体情况她不知道,只知道舒月涵在有外客的时候去了外花园,与程正则碰上了,后来又被舒月滢亲自抓奸。
    舒月浅挤眉弄眼、加上自己的想象以及艺术夸张手法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末了意犹未尽感叹道,“整天以嫡女自居,还以为她多高傲呢,竟然看中了个寒门举子。连是五妹妹的未婚夫婿都顾不得了,啧啧,难道真是被那程进士的皮相给迷住了?”
    舒莫辞蹙眉,“二妹妹,这样的话以后不能再说,传出去伤的是我们所有姐妹的名声”。
    舒月浅一下噤了声,她再无知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守孝二十七月期满。还有五个月她们就能除孝,也就意味着她们都要一一出阁,最先是舒莫辞。其次就轮到她,两年的孝期消磨了她身上的浮躁,在大姨娘日复一日的苦口婆心中,她也能隐约明白秦家的亲事的好处。她不想还没嫁过去就被婆家怀疑贞洁名声。
    舒莫辞见她知道厉害,也不再提。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舒月浅就提出告辞,倒没像之前死赖着非得用了晚膳再走,舒莫辞也没留。客客气气将舒月浅姐弟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杨氏带着舒月滢和舒月澄来了春晖阁,杨氏对舒莫辞避居西郊别院两年的内情虽算不上是心知肚明。但也知道绝不会是舒莫辞惹了老夫人厌弃,被老夫人放逐出去。不但制止舒莫辞起身行礼,还带了些补品,说是给她补身。
    舒莫辞也没推辞,道谢命缨络接了下来,杨氏主要是来拉拉关系,也没什么事,杂七杂八的说着府上的琐事,舒月滢除了刚开始的寒暄,之后一直没开口,以前板正的端庄被浓浓的阴郁覆盖。
    舒莫辞淡淡扫了一眼,关心道,“五妹妹是不是身子不适,怎的无精打采的模样?”
    杨氏尴尬笑了笑,自从程正则和舒月涵的事发后,舒月滢一直是这幅所有人都欠了她的阴郁模样,她开导过很多次,却一点效果也没有,这道坎总要她自己跨过去,“许是姐妹们都在守孝,滢姐儿没了玩伴,没什么精气神”。
    舒莫辞赞同点头,“说来也是,五妹妹正在爱玩的年纪,府中的姐妹却都要闭门守孝,倒真是闷坏了五妹妹,说起来,温府的十五姑奶奶邀我一起去看今科举子打马游街,不如五妹妹随我一起,权当出门散散心”。
    杨氏惊喜下一连声的道谢,舒莫辞这是明摆着要抬举舒月滢了,能跟温府的贵人们打好关系,还怕找不到好婆家?
    舒莫辞温和说着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目光移向杨氏身边的舒月澄,两年里舒月澄长高了很多,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胖,才和舒月池一般大的年纪,乍一看竟似有十六七了,一双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怎么看怎么贼眉鼠眼。
    舒月澄的视线在抱夏中摆放得体的各色古玩物件上贪婪扫过,又一一扫过舒莫辞身边的丫鬟,最后停在蘅芜脸上,炙热的几乎要燃出一个洞来。
    这两年舒莫辞将苗妈妈和缨络、红缨等带去了别院,留了辛妈妈和蘅芜在春晖阁管理一众事务,辛妈妈喜蘅芜人物出众,收作了干女儿,认真教导,两年下来,蘅芜越发沉稳干练,只遇到了这样的目光却还是羞恼恐惧,俏脸涨的通红,却又不敢怎样,只好深深将头垂下,同时不动声色往舒莫辞身后靠了靠。
    杨氏自然也注意到了,偷眼见舒莫辞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忙偷偷扯了扯舒月澄的袖子,让他收敛些,不想舒月澄竟甩开她的手,谄笑着开口道,“大姐姐神仙样的人物,连身边的丫鬟都这么水灵,弟弟跟大姐姐讨个人情,要了这丫鬟,还望大姐姐成全”。
    蘅芜没想到她竟这么不要脸的说了出来,又羞又急,恨不得唾他一脸,却也知道这时候她根本不能随意动作,更没有资格说话,只能勉强镇定,不断的告诉自己大姑娘绝不会将自己送给舒月澄。
    杨氏吓了一跳,忙斥道,“澄哥儿,你胡说些什么?还不快跟你大姐姐赔罪!”
    舒月澄不屑冷哼,“不就一个丫鬟,大姐姐难道还会驳我的面子不成?”
    杨氏急的跳脚,不说舒月澄在舒莫辞面前肯定半分“面子”都没有,这般兄弟要姐姐的贴身丫鬟像什么样子?他平日在自己院子里胡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想不到竟然闹到舒莫辞这里了。
    “大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大姐姐把小八看的眼珠子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他那送,都是弟弟,难不成一个丫鬟都舍不得给我不成?”(未完待续)
   


☆、184 舒月澄

“大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大姐姐把小八看的眼珠子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他那送,都是弟弟,难不成一个丫鬟都舍不得给我不成?”
    舒莫辞翘了翘嘴角,“七弟说的是,不过一个丫鬟,姐姐断没有舍不得的道理”。
    舒月澄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得意扫了一眼蘅芜,蘅芜脸色发白,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宁愿死,也不会跟这个淫…虫纨绔回去!
    “不过这丫头却是我用惯了的,半刻都离不得,这样我送七弟五百两银子,七弟自己买个合意的,岂不是比这粗手粗脚的丫头好?蘅芜,去取五百两银子来”。
    舒月澄阴沉下去的脸猛地一亮,五百两!他买五个姿色上等的丫鬟都绰绰有余!他毕竟才十三岁,吃用一切都在府中,没什么花费,杨氏平时虽然大方,但也不会这样成百的给银子给他花。
    “大姑娘,这怎么行?哪里有弟弟朝姐姐伸手的道理?”
    “无妨,七弟是男儿家,平日里总有些花费,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番心意”。
    杨氏还要再说,却被舒月澄按住了话头,“七姐姐果然财大气粗,爽快!”
    杨氏简直想一巴掌给他扇出春晖阁去,她是昏了头才带他到春晖阁来给舒莫辞请安,现在不但没拉到关系,还把人给往死里得罪了!
    “姑娘,”蘅芜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溜五个青色襦裙的小丫头,手里都捧着个打开的小箱子,每个箱子里都是十个码的整整齐齐的十两银锭子。折射着早晨的阳光,晃的人眼花。
    舒莫辞赞赏看了眼蘅芜,这丫头果然会办事。
    舒月澄拿起一个掂了掂,笑的眼睛连那仅剩的一条缝也没有了,“那就多谢大姐姐了,时候也不早了,小弟就先告退了。你们,带着银子跟爷走!”
    杨氏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尴尬说了几句客套话。带着舒月滢跟上舒月澄。
    几人一出抱夏,蘅芜就噗通跪了下去,砰砰磕了三个头,“多谢大姑娘多谢大姑娘!”
    舒莫辞示意缨络扶她起来。钟氏死了。她守孝三年,连带着也耽误了身边的丫鬟,缨络、小草年纪还小,没什么关系,蘅芜却已经有二十岁了,却是不能再耽误了,“等我孝满,你也该替自己找个出路了。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有想法,你跟了我几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自会尽力帮你办到”。
    蘅芜红着眼哽咽道,“姑娘大恩,奴婢都记在心里,奴婢这辈子什么都不想,就想一心一意跟着大姑娘,大姑娘定然不会亏待奴婢,等奴婢老了,有干娘的半分体面就是奴婢的福气了”。
    舒莫辞知道这样的话只能听听,毕竟蘅芜还年轻,人才又出众,原本又是个商家小姐,心里没有点谋算是不可能的,“这事不急,你再与辛妈妈商量商量,回头让辛妈妈跟我说说就成”。
    蘅芜又道了谢,这才回屋整理妆容,舒莫辞又想到红缨和方画也到了可以许人的年纪了,只这事到底还是该由曲少微做主才是,这次曲少徵高中状元,不知道曲少微会不会回京,她们已经很久没见面,这两年因为她要守孝,曲少徵似乎又很忙,连通信都很少,她着实有些想她了……
    舒月澄带着几个丫鬟捧着几个箱子耀武扬威的出了春晖阁的消息几乎是立刻就传到了老夫人耳中,老夫人气的下令禁了舒月澄的足,连族学也不叫他去了,又将杨氏叫到荣安堂狠狠训了一顿,说她再管教不好舒月澄,她就将舒月澄带在身边亲自管教。
    杨氏虽暗暗腹诽老夫人就算真的将舒月澄带到身边教养,也掰不过来了,却还是喏喏应下,转身就吩咐人偷偷送了五百两银票给舒莫辞。
    舒莫辞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推辞,笑吟吟收下,又对那来送银票的杨婆子道,“果然还是亲娘好,七弟再怎么闯祸,都有二婶在后面给他收拾,只可怜我和一众弟妹如此命苦,母亲竟那么早去了”。
    杨婆子是杨氏陪房的媳妇,男人在外面替杨氏打理嫁妆的产业,她贴身伺候杨氏,很是得体面,跟在杨氏身边久了,也知道这位大姑娘不好惹,一时摸不着这位清傲端庄的大姑娘跟她一个老婆子说这些做什么,只挑着不要紧的话安慰着。
    舒莫辞伤感了几句,话音一转,“更可怜我那亲生的娘,连个承嗣的后人都没有,这两年几乎是天天托梦与我诉苦,只我一个闺阁女子又能如何,只恨不得自己能投做男儿,省得娘在地下如此凄苦”。
    杨婆子心中一动,连声宽慰,两人又说了几句,杨婆子瞅着舒莫辞似有疲倦之态,告退出了春晖阁,回去仔细将舒莫辞说的话和杨氏说了,小心问道,“二太太,您说这大姑娘说这番话是想做什么?”
    杨氏心中已有成算,却不肯漏了口风,只道,“大姑娘也是命苦,刚出世就没了亲娘,好不容易熬到及笄,及笄礼上竟然出了那档子事”。
    杨婆子就着她的话头感叹了几句,主仆二人又转到了别的话题上不提。
    很快就到了殿试这一天,舒莫辞没想到平林县主竟然给她写信,邀请她一起去看打马游街,她回信说已经先答应了温丛薇的邀请,她也没介意,说温丛薇已经嫁人了,不会去文昌侯府接她,她接她一起去朱雀大街,到了两人再分开。
    舒莫辞也就同意了,这天平林县主果然一大早就到了文昌侯府门口,舒莫辞给她介绍了舒月滢,平林县主还算和蔼的免了舒月滢的礼,将她安排在后面的马车,让舒莫辞和自己同车。
    在舒莫辞印象中,平林县主是个脾气古怪、恃才傲物的小姑娘,因为曲少徵的缘故对她抱有好感,两年后再见,她脸上那种纯粹的快乐和自豪却将她身上不讨人喜欢的部分冲刷的一干二净,原本总是半眯着、让她显得阴郁不合群的眼睛也终于睁开了,亮晶晶的满是喜悦。
    这种喜悦感染了舒莫辞,也露出一丝笑来,“说起来小女倒是要恭喜县主了”。(未完待续。。)


☆、185 血泪史

曲少徵和平林县主的亲事早已定下,就等曲少徵高中,大登科后小登科,双喜临门。()曲少徵出身名门如今又高中状元,文采风…流,又年少俊秀,放眼整个京城,这样的夫婿也找不出第二个,她确乎该高兴的。
    平林县主红了脸,呸了一声,“两年不见,你倒是学会花嘴儿了”。
    舒莫辞笑笑没有再说话,以她的性子能说出那样一句话已是极致,反倒是平林县主红了一会脸,忍不住开口道,“九哥是三元及第,大显开国这么多年,三元及第的也只有两个,九哥是第三个!”
    舒莫辞点头,“九哥很厉害”。
    平林县主顿时笑弯了眼,也许是太过欣喜,又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太过表露出这种欣喜,在遇到舒莫辞这个与曲少徵交情颇好的“自己人”,那种倾诉的**就更强烈了,竟顾不得羞涩,连连点头道,“九哥很厉害的!就是之前那两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也没有九哥这么年轻!我从小就立志要嫁一个最有才华的人,然后她们就整天笑话我,说我只能嫁给温十三!那个温十三还经常摸我的头,说什么平林啊,看你这样子以后怎么都不可能是个美人啊,我大约是不会娶你的。哼,那个老不羞只比我爹小五岁,谁要嫁给他!九哥比他好多了!”
    怪不得上次在温府,平林县主那么不客气的针对温漱流,连带自己这个温漱流的未婚妻也受了连累,原来是从小就结下的仇怨o(╯□╰)o
    平林县主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太不妥,不想舒莫辞既没有生气自己诋毁温漱流,也没有和温丛薇一样打趣她。更没有像宛阳郡主那样用讥讽鄙夷的眼光看着她,她嘴角微微带着笑,那是一种对晚辈包容而怜爱的笑,这样的笑容她在父亲脸上经常能看到。
    平林县主纠结了一会自己比舒莫辞大的事实,到底无法抵挡住这种笑容的魅力,撇嘴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温十三蔫坏蔫坏的。最喜欢笑话人,我娘生我的时候年纪大了,我生下来身子就不好。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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