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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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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禩轻嗤:“闲散皇子?那是以前,父皇的这个打算早已不是秘密了,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本王难得这么一次远离暨城,自然有人想要让本王无法活着回去,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谁的人……”

    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什么机密了,只是具体有多少人知道还不知道,不过,事到如今,知道的人有谁,也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次回去,他也不打算再低调了。

    肃九问:“陛下已经传书来催殿下尽早回去,说是国内局势需要殿下回去主持大局,殿下可该如何,可是要打算公主与东越陛下婚后便启程?”

    赵禩颔首:“是打算如此,不过怕是这次来得容易回去难了……”

    这么多人跟来了,一路上都没有动手,怕是就等着他离开炤都,回去的一路上,定然是艰难重重,东越也定然会暗中相助,这般天罗地网,他就算是再厉害,也难以确保自己安然无恙。

    不管是谁的人,都是打定主意不让他活着回去,而能让他们派出来的,也必定是精锐高手,这其中也必然有楚王府的人,他是知道的,楚王府的人都不容小觑,光是楚王府的人都已经棘手了,还有其他人和东越的人,东越这次看似妥协,实则对秦国恨之入骨,焉能不报这个仇?

    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

    有趣得紧!

    肃九思索片刻,提议道:“那属下想办法暗中让殿下先离开?那些人就交由属下引开混淆,如此,殿下才能尽早回去主持大局。”

    赵禩脸色沉重的摇了摇头:“不用,这次怕不是你能挡得住的。”

    “殿下……”

    赵禩抬眸淡淡的看着他道:“姑且先不用理会此事,待八皇妹大婚后再说吧,你下去吧。”

    “……是!”

    肃九躬身退下。

    赵禩坐了片刻,才行至那边窗下,微仰着头外面的夕阳西下,那片片金辉映衬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眼中晦暗不明……

    八月的暨城,是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太阳又辣又毒,根本不敢往身上晒,若是没什么事,这种天气傅悦是绝对不愿出门的,可是,局势不由人。

    听完蒙筝禀报去探来的消息,傅悦一边喝着清沅刚端来的凉汤一边轻嗤道:“他倒是有耐性,事儿都谋划好了,竟然忽然停下了动作,看来是打算等东越那边的消息了,不过他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动,露出那么大的端倪,如今还如此欲盖弥彰,简直是愚蠢,难怪阿胤不看好他。”

卷3 022:传书被换,必有内鬼(二更)

    之前蒙筝去探查荣王的动静,推测出他确实是有意发起兵变,所以那段时间假意借着荣王妃的病不管事,暗中却在筹划此事,这本就是一种错误的决定,凡事只有出其不意才有胜算,也不知道荣王身边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脑子,竟然让荣王如此行事,最后竟然还在筹划的差不多的时候不知为何又不声不响了,只这一次,他便错失了最好的时机了。

    荣王此人优柔寡断摇摆不定,难以成事。

    “公主,可要继续盯着荣王?”

    傅悦摇了摇头:“不用管他,我只需要知道秦国的局势心里有数而已,如今便是有数了,阿胤说了让我别理会此事,我便听他的,省得他回来又要叨叨。”

    赵氏皇族同室操戈自相残杀,那是赵鼎自己折腾出来的,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看戏就好,不用插手,她要做的就是等,等赵鼎把赵氏的气数消耗殆尽,让赵氏丧失所有再无翻身之力,再出手收拾他们!

    只要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保存楚王府的实力,她有的是耐心。

    蒙筝点了点头。

    傅悦正要吩咐她什么,只见楚三忽然闪现在门外,然后急声道:“属下有急事禀报王妃。”

    “进来。”

    楚三这才匆匆走进来。

    “何事?”

    楚三道:“属下刚收到北境传回的消息,王妃请过目。”

    傅悦蹙眉,倒是从未见过楚三如此脸色凝重,不由接过,却是两道传书。

    两张纸贴在一起卷着,显然是一起送回来的。

    傅悦打开一看,第一张是北境楚王府的人写的,却是回禀查谢蕴的事情,发现了一些蹊跷,而蹊跷则是在另一张纸上,傅悦拨开第二张看了,可看完内容时,脸色骤然大变。

    —婉清车驾受惊失控,大为颠簸,故胎气大动,救治不及一尸两命,见字速归不得有误。

    父字。

    这竟是谢国公传给谢蕴让他回来的传书!

    可是,怎么可能!

    谢国公明明说只是说十公主受了惊吓胎气不稳,又思念谢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这才让谢蕴尽早回来!

    不可能是报丧,且不说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谢国公也不会如此直白的高速谢蕴,可这却是谢国公的字迹,而且,纸上也有谢家的暗记……

    傅悦觉得,此事怕是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见傅悦脸色大变,蒙筝和清沅有些不解,清沅忙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傅悦却顾不上理会她,吩咐楚三:“立刻让人备车,去谢家!”

    楚三领命,即可闪身退下。

    蒙筝这时开口问:“公主,出什么事了?”

    傅悦没说话,直接把手里的纸给了她。

    北境的人在搜寻谢蕴的时候,楚王府的人除了帮忙找之外,便是追查谢蕴遇刺的事情,不成想,竟然找到了谢国公传给谢蕴的传书,难怪谢蕴会出事,怕是收到此消息方寸大乱急着赶回来,如此,就算他再厉害,也是应对不及的。

    蒙筝看完,当即推测道:“公主,会不会是有人替换了谢国公给谢大公子的传书?”

    傅悦道:“可是这是谢世伯的字迹,何况,谢家传递消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可以辨明真假的,你瞧那上面的暗记,这可不是能随便就能弄虚作假的。”

    “那……”

    傅悦有些等不及的道:“先去谢家搞清楚,走吧。”

    “是。”

    出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上了马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谢府外面。

    如今谢家已经闭门谢客,除了几家极为相熟的人和宫里来的太子和宜川公主,皆谁也不放进去,傅悦来了,却是不用禀报就能进去的。

    傅悦一到,好死不死的又撞上了一出大戏。

    正明堂门口,又是一场对峙,却是谢家一众人和谢夫人对峙,或者说,在逼迫谢夫人。

    傅悦远远的,就听到那位谢家二爷咄咄逼人的话:“大嫂,已经这么多日了,你一直不让我们见大哥,怕是意图不轨的是你吧,如今大哥病重,你遮掩了这么久不让我们见他,也不知是真的病着还是已经……如今大侄子又已经亡故,你却把持着家里的大权不肯交让,如此牝鸡司晨成何体统?”

    谢夫人昂首挺胸坚定不屈的站在门口,对着谢永恒冷笑:“体统?简直可笑,如今国公不过病了,人还活着呢,你们一个个却日**着我放权,想要夺走国公之位,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妇人,像你这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之辈也知道何为体统?何况,就算国公没了,蕴儿也没了,谢氏嫡脉还没有断子绝孙,我孙子还活着呢,再怎么着,谢家的爵位还轮不到你沾染!”

    谢永恒一噎,一时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摆着架势大义凛然的道:“大夫人这话可就强词夺理了,那十公主出了事,孩子尚不知能否安然降生,你怎可将我们谢家的家业寄托在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身上,谢家不可一日无主,国公既病了,我们也不是非得让二爷承袭爵位,不过如今谢家乱作一团,总得有个人主持大局,您却把持着大权不肯交托,这也不像话啊。”

    谢夫人冷着脸道:“八叔此言差矣,国公还在呢,谢家如何就无主了?您这话可就是在诅咒国公了,何况,谢家今日之乱不过是你们自己折腾出来的,既如此,想要平定乱局,你们自己消停便罢了,与是否有人主持大局有何干系?您何必以此来为难我一个妇人?”

    那老者顿时气结,憋了半天,怒冲冲的指责道:“你……简直目无尊长!”

    谢夫人一向性格温和,今日也是被逼的受不了了,语气竟是尖锐又讥讽,与平日里的端庄温厚天差地别:“八叔自己为老不尊,让我如何尊重于您,我若没记错,您已经八十多了,早就已经退出家族族会颐养天年了吧?何必这把年纪了还来淌这趟混水弄得晚节不保呢?老二将您请来,也真是煞费苦心了,只是这么些年,国公待您可谓一向敬重有加,不管您以前如何,他对您这个长辈都是敬重的,不知您今日为何要帮着这些人这般来害他?”

    那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老夫这是为了谢家,你怎可……”

    谢夫人哼笑:“为了谢家?笑话,您这一生何曾真的为了谢家打算过?难不成人老了竟醒悟过来了?八叔为了什么,侄儿媳妇我倒也是知道的,不过是有人许了好处让您家里那几个不争气的有条出路罢了,何必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谢夫人也是厉害,那老头子这便被气晕了,顿时场面就乱了。

    傅悦倒是知道这位被谢夫人称为八叔的老头子的,是谢国公的叔父,却是庶出的堂叔,只是父母早逝便自小被养在嫡脉,所以和谢国公的父亲关系挺好,谢国公对他十分敬重,人却是个混日子的,哪怕在谢家族会中享有一席之地,也没什么作为,但如今谢家老一辈中人不多了,他自然就有点威望,今日竟然被谢永恒给请来了,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老头子昏迷后,那一拨人就开始指责谢夫人目中无人不懂尊老不懂规矩,一个个借机口诛笔伐,谢夫人却都不理会,只让人把那老头扶起来送走。

    这时,方才发现了傅悦。

    她一看到傅悦就走过来,那些个人随之看来,见是傅悦,一个个脸色变了,连忙就簇拥着离开了。

    正明堂前面,又恢复了平静。

    谢夫人走过来便问:“王妃怎么来了?可是久等了?”

    傅悦笑道:“不放心来看看,倒是没有等多久,不过怕看了一出好戏罢了。”

    谢夫人有些羞愧:“又让王妃看笑话了。”

    傅悦却不以为然,只道:“刚才夫人如此便是极好的,您是国公夫人,又大权在握,只要您态度强硬,他们怎么逼都是枉然。”

    谢夫人点了点头:“我知道,如今已是如此,我也只能挺着腰杆行事了,如若不然,我们焉能有活路?”

    丈夫重病,儿子死讯传回,她如何能不伤心,她比谁都伤心,可也清楚的明白,她绝对不能倒下,为了谢家,也为了她尚未出世的孙儿,她都必须撑着,只要撑过这段时日,国公会好的,就算好不了了,她孙儿也要出生了,届时,后继有人,那些人便再无借口闹了。

    “您明白就好。”

    谢夫人点了点头,也不扯这些了,而是道:“好了,不说这些让你糙心的话了,你不是来看国公么?快进去吧,正好燕家主现如今就在里面施针。”

    “嗯。”

    傅悦跟着进去。

    谢国公其实认识醒着的,只是卒中太过严重,肌体僵硬嘴巴歪曲,整个人都动弹不得,燕无筹医术高超,却也没办法迅速治好他,傅悦看着,也帮不上忙,就和谢夫人走出了外面。

    然后,才提了今日的来意:“夫人,我有些话想单独问谢九,不知可方便?”

    谢夫人有些惊讶,一边的谢九亦是如此。

    “王妃是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么?”

    傅悦道:“此事尚不方便告知于您,我先和谢九确认一下,可好?”

    谢夫人便也不多说什么,让谢九跟着傅悦走到一边。

    一站定,谢九便道:“王妃有何事要问便说吧,属下必知无不言。”

    傅悦道:“你先看这个。”

    谢九一愣,随即接过。

    打开纸一看,脸色和傅悦看到时一样骤然大变。

    他立刻追问:“王妃这是从何而来?”

    傅悦解释:“这是楚王府在北境的人追查谢蕴遇刺的事情,从谢蕴住的地方得到的,如若没猜错,谢蕴便是收到这个,才方寸大乱赶回来,着了道才出事的。”

    谢九急声道:“可这不可能啊,国公爷当时命属下传去北境的传书并非如此,属下亲眼看着国公写的,是说大少夫人惊动胎气胎位不稳,让大少爷早日归来,怎么传到大少爷手里变成了这个内容?”

    傅悦纳闷不已,拧眉沉声道:“我自然知道这是假的,可蹊跷的是这却是谢国公的字迹,且这上面还有他的暗记,这怕是不好作假。”

    谢九一口咬定的道:“但这却是假的,看来国公身边出了内鬼了。”

    “这是一目了然的。”

    谢九百思不得其解,道:“可是不瞒王妃,当时国公爷写完,是属下加盖了暗印亲手传送的,不曾经过他人之手,怎会被人替换了?这……”

    傅悦闻言,沉默了。

    这件事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且此人绝对是谢国公身边的亲信,否则不可能仿照得了谢国公的字迹之外,竟然还能用得到谢国公的暗印,其实这个人,谢九是最有嫌疑的。

    可是谢九也是最不可能的,他是谢国公一道长大的心腹,是谢国公的奶娘之子,还在吃奶的时候就日夜相伴了,曾救过谢国公数次性命,对谢国公的忠诚那是过了命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背叛,但他不会,这一点,傅悦无比坚信,否则是也不会这般直接的和谢九道出此事。

    但是除了他,却也想不出谁还能做的了这件事……

    谢九倒也并不避讳,直言道:道:“此事最有嫌疑的当是属下了,可却非属下所为,事关重大,如今不仅关乎属下的清白,还关乎谢家,有这样的内鬼在,必成大祸患,属下定然会查出此事,也多谢楚王妃查到此事加以提醒。”

    最后一句,他是朝着傅悦揖手说的。

    傅悦颔首道:“这是谢家内部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您且查吧,务必查出是谁做的手脚,追查幕后指使,后再行定夺。”

    “是。”

    傅悦嘱咐道:“此事先不要告诉谢夫人,免得她再添这一桩心事。”

    “是。”

    说完此事,傅悦没有再说什么,低声让谢九先去追查此事,这才走向谢夫人那边。

    一过去,谢夫人便问:“如何?”

    傅悦笑道:“此事尚在追查,还不方便与您说,免得您再添一桩烦心事儿。”

    谢夫人对此,倒是深以为然,有些力不从心的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那我便不问了,如今我确实也真的是扛不住这么多事儿了,这么多年,凡事都有国公扛着,再不济也有蕴儿,可如今,却只有我了。”

    傅悦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婉清如何?在王府都还好吧?”

    傅悦无奈笑道:“您日日派人过去瞧,燕家主也日日都过来,也会与您说,您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呢?”

    谢夫人苦笑道:“我不能亲自过去看她,总是不放心,不过瞧着你从王府过来,便紧着问了,其实就算您说了,我也还是焦心。”

    谢家现在离不开她,所以她怎么都不能离开,只怕前脚刚出府,那起子人后脚就强行闯入正明堂了,哪怕有再多的人守着,也抵不过她有用,她自然是只能坚守在这里,也幸得十公主在楚王妃,不然,她怕是顾不得两头,如今十公主在那边,她是十足的放心了,这才一心撑着这边。

    傅悦坦言道:“我也说不得什么,我今日还未过去瞧她就来了谢家了,所以,倒也不知道她今日如何了。”

    “如此便罢了,只消王妃回去替我捎句话,让她好生养着,紧着自己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且不必担心家里。”

    “好。”

    没在谢家待多久,傅悦就告辞了,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了方向进宫。

    她已许久不曾入宫,今日既然都出来了,且都还早,便打算去看看楚贵妃,顺便见见皇后。

    听闻楚贵妃自十公主出事后就一直病着,且病得不轻,比之前每一次都重多了,毕竟是爱女出事,又得闻谢蕴的死讯,如何能不受打击,冯蕴书日日去看,回来说楚贵妃已经卧床不起了,她早该去看的,只是一直没去。

    皇帝一直抱病,宫里气氛如旧,总是让人觉得诡异。

    在进后宫的宫道上,傅悦遇上了个人。

    荣王。

    互相见了礼,荣王笑容和煦的开了口。

    “没想到会在此遇上楚王妃,听我跟王妃最近病了,如今看来该是好了吧,今日来是来探视贵妃娘娘的?”

    傅悦淡笑着点了点头:“正是,荣王殿下这是从……丽妃娘娘的宫里出来?”

    提及丽妃,荣王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似乎是伤怀,却是转瞬即逝,颔首道:“确实,可惜母妃礼佛,不愿见本王。”

    这便是荣王的一大心病了吧。

    当年丽妃被皇帝冤枉降罪贬位后心如死灰,开始闭宫礼佛不见外人,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大愿意见,荣王是个孝子,对于母亲多年来受的委屈和如今这般心死如灰的情况自是难以消解,对皇帝也是恨之入骨。

    只是对于荣王这话,傅悦并未搭腔。

    荣王这时退开了些让出正道,闻声道:“本王就不耽误楚王妃了,王妃快些去看贵妃娘娘吧。”

    傅悦莞尔,提步往前走去,却在经过荣王是停了下来。

    然后,侧头看着荣王,在荣王不解抬眸时,压低了声音问:“荣王殿下可知出其不意方能一招取胜的这句话为何意?”

    荣王一愣,傅悦却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往前继续走去。

    ------题外话------

    今天更了一万字,有两千是补昨天的,剩下的两千明天补,么么哒

卷3 023:防不胜防,无从下手(一更)

    傅悦来得不巧,楚贵妃刚巧喝了药午憩,宁王妃正在昭阳殿侍疾,自然也是她接见了傅悦。

    傅悦和这个宁王新娶不过月余的王妃见过的次数不多,也不熟,便没有多留,待了一会儿喝了杯茶聊了几句,就起身去了皇后那里,说一会贵妃醒了再过来。

    其实皇后也病了,骤闻谢蕴当真死了的噩耗急火攻心便病倒了,只是她不像楚贵妃那样一直身体都不大好,所以病的没那么严重,只是,也需要适当的卧床休养,傅悦过来时,她倒是醒着的,或者说,是因为得知傅悦进宫了,在等着她来。

    傅悦今日进宫,自然也不只是来探病请安那么简单的。

    寝殿内,皇后就着软塌挨靠这,看着傅悦递过来的纸条许久后,皇后神色愈发的阴沉:“确定是他做的么?”

    傅悦低声道:“您知道的,这件事除了他没有别人会做,也做不来如此天衣无缝,能不能确认,都并无区别。”

    皇后眸色愈发的阴冷。

    傅悦颇为顾虑的道:“听说最近他已经不许任何人进出乾元殿,包括您,显然是有所防备了,如此,岂非昭然若揭?”

    皇后冷笑:“他怕我发疯对他下毒手,自然不敢再让我进去,不过,他现在才想起防我,已经晚了。”

    傅悦眉梢一挑:“您这是何意?”

    皇后不解释,只阴冷的笑着咬着牙道:“他很快就要生不如死了,且不必着急,聂家的仇,谢家的恨,我都会跟他算清楚!”

    傅悦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皇后如此阴厉狠辣的神情,一时间失了言语,人也怔然了几分。

    皇后其实并不是温和善良之辈,相反,她也能曾杀伐果断震慑后宫,只是傅悦小时候却从未见过她这般冷脸阴狠的模样,在他面前,皇后从来都是温柔的,如今自然是有些吃惊。

    按照皇后的意思,怕是已经做了什么了……

    傅悦动了动唇,低声道:“皇……您不管做什么都好,一定要记着,不要冒险搭上自己。”

    皇后有几分诧然:“臻儿,你这是在担心我?”

    傅悦抿唇不语。

    皇后欣慰的笑着,眸间闪烁着泪光,伸手握着傅悦的手,傅悦原本有几分不自然的想要挣开,可她抓得紧,便也挣脱不开了,只听她柔声道:“臻儿,你放心,姑姑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他还没有资格让我跟他同归于尽。”

    傅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皇后倒是问及了一事:“对了,听闻楚胤离开一个月了,倒不曾问你,他去哪里了?”

    楚胤离开的事情她之前不知,也是谢家出事之后,见只有傅悦奔波,楚胤却一直未曾出现,便起了疑心,才得知楚胤并不在,如若不然,局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了。

    傅悦低声道:“南境出了点事,他去处理了。”

    “何事?可严重?”

    傅悦解释道:“皇帝和赵禩派人渗入南境军中意图掌控南境大军,好架空楚王府的势力,孙策将军被他控制,军中死伤不少是中级将领和士兵,阿胤不得不亲身前往主持大局铲除那些不轨之人。”

    皇后闻言,神色愈发凝重,道:“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偏巧这个时候谢家又出了事……

    赵鼎不愧是当了三十多年皇帝的人,当年能诓骗这么多人为他卖命夺位,自然是心机极深,又教出了这么个儿子,她小看这父子俩了。

    偏偏现在一时半会儿,他们没办法以牙还牙。

    傅悦低声道:“您也别担心这些了,先将养自己才是最打紧的,莫要忘了,如今谢家只能靠您了。”

    说到底,谢夫人再强撑,如若没有皇后在上面帮着,也不过是徒劳,皇帝再如何扶持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能暗中进行,但皇后不同,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面护着,谢家那些人也颇为忌惮皇后,自然投鼠忌器不敢直接逼迫,也幸亏皇后在,日日都让太子和宜川公主到谢家撑腰,否则,谢夫人再如何强硬都是徒劳。

    皇后咬了咬牙:“我自是省得的,放心吧,我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里是轻易能压垮的,何况,他还没死呢,我自然得好好的!”

    傅悦默了默,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她心里叹了一声,扯开了话题:“对了,有件事也忘了跟你讲,婉清车驾受惊一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之前还未来得及告诉谢世伯,他便出了事,我觉得,此事您也该知道,也好心里有数。”

    皇后冷笑:“你便是不说我也知道,除了赵鼎还能是谁?”

    “可是却不只是他。”

    皇后眸色一凛:“还有谁?”

    “沈家,青阳长公主。”

    皇后一愣:“她?”

    这倒是让皇后很意外。

    傅悦点了点头:“嗯,此事她做的十分缜密,我的人耗费了不少心血才总算查到了,是她让阖临门的一个守门侍卫在十公主车驾出宫时对马动了手脚,过后几乎第一时间便抹掉了一切痕迹,所以谢世伯追查多日却一无所获,我刚查到第二日,谢世伯便出事了,我便一直没有时间和心思跟她算这笔账,不过如今有个打算,还是您出面最为妥当。”

    “何事?”

    傅悦道:“她既然是为了沈家复起费尽心机,那就先断了她的这份痴心妄想,其他的,我已经有打算。”

    皇后闻言挑眉,随即便了然一笑:“我明白了。”

    傅悦没有多待在皇后这里,因为昭阳殿那边来人传消息说,贵妃醒来了。

    傅悦即刻便赶了过去。

    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楚贵妃了,可如今,俩人都顾不上寒暄。

    一看到傅悦,楚贵妃便急忙追问十公主的情况,还有确认谢蕴的死讯,她对谢蕴倒没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如今谢蕴是她的女婿,而她只是没办法接受女儿年纪轻轻便守寡外孙未出生便丧父的事实,大家也不敢跟她多说,怕让她更加难受加深病情。

    其实一开始是不愿让她知晓谢蕴的死讯的,只是有一次冯蕴书来看她,正好宜川公主也在,俩人谈及此事,没注意到楚贵妃已经醒来,便让她听到了,原本她病的没那么严重的,可是听到此事大受刺激,这才一病不起,每每醒来便是哭,如此大家也不太敢将谢家和十公主的消息跟她说太多,只说一切都好。

    如今,看到傅悦,也是一边追问十公主一边哭,人本就虚弱得很,哭得直接上气不接下气。

    傅悦只得一边宽慰一边拣好的说,却也不敢多说,在昭阳殿陪着贵妃许久后,眼看着时辰不早了,才出宫回府。

    八月初五,乃是太子妃沈知兰的生辰。

    原本太子妃生辰,特别是太子妃刚嫁入东宫第一年的生辰,应该办的热闹些,太子不予理会,东宫上下便也不当回事。

    青阳长公主早早过来,本打算为女儿张罗生辰,却见东宫冷清得仿若过丧一般,当即怒不可遏:“简直岂有此理,堂堂太子妃,生辰竟冷清如此,不予设宴庆贺便罢了,太子人呢?为何连面都不露?如此便罢了,竟也无半分表示?”

    沈知兰坐在那里并未吭声,倒是她的婢女紫萝急忙道:“长公主息怒,奴婢早几天就去禀报过太子了的,只是太子并未见奴婢,得知来意,只让人跟奴婢说,不过生辰尔,何人不曾有之?太子妃的又有何不同?便将奴婢打发了,还吩咐下面的人,说最近事情多,皇后娘娘又尚在病中,此事便不必理会了,这才冷清若此的。”

    青阳长公主愈发恼怒,对沈知兰咬牙道:“荒唐,你好歹也是他的正妃,就算他再如何不满,面上也该有所收敛才是,他如今这是将你置于何地?”

    传出去,沈知兰这个太子妃,怕是真的没脸见人了,之前本就有传言传出去,说太子妃不得太子的心,在东宫形如弃妇,只是太子在人前总归还是给沈知兰几分体面的,此事便半真半假的飘忽着,若此事再传出去,岂非坐实了此事,那沈知兰还有何立足之地?

    沈知兰不由苦笑:“母亲,太子待我如何您一直都是知道的,女儿早就习惯了,您何必还生这不必要的气?小小生辰原也没什么好庆祝的,左右母亲也都来了,能有母亲陪着吃顿饭,女儿已经满意了。”

    青阳长公主一时气结,恨铁不成钢的对沈知兰道:“你……你便是如此,永远一副什么都不在意不上心的样子,你这般,就算太子对你有情,也都该磨没了,何况他待你并无情意,相反还心有厌恶,你怎么就不知道想办法再去拢住他的心?这般下去,你还有何出路?”

    青阳长公主本就心情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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