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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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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闻言,十公主立刻一脸懊恼,没好气道:“一群不自量力的东西,就算父亲病了,还有夫君,还有我的孩子,谢家家主的位置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

    她嫁到谢家一年半,对谢家那些人可谓深恶痛绝,平日里却还得维持表面上的融洽,可心里早就烦透了,特备是那个二婶,每次看到她,都想把她嘴缝起来!

    傅悦点了点头道:“虽是如此,鱼临死前都得垂死挣扎一下,何况他们,也总是想要蹦跶几下才甘心的,不过你放心,等谢国公病愈了就该消停了,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也是,父亲那么睿智,定然可以化解。”

    傅悦笑道:“不过你若是想谢夫人来看你,我可以派人去请她来陪陪你……”

    十公主当即否决道:“不用了,我其实就是担心他们有什么麻烦,既然没什么大事儿,来不来也没关系,反正我都知道,母亲是惦着我的。”

    傅悦这才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陪着十公主唠嗑了一下午,傅悦才离开,走出外面之后,站在那里,重重的吐了口气。

    随即问清沅:“我刚才没露出什么端倪吧?”

    她一直努力的让自己谈笑自若不动声色的跟十公主聊天,可心里却还是紧张,特别是说到谢家和谢蕴的时候,小心翼翼,就怕露出破绽。

    清沅低声道:“自然没有,公主一直表现得很自然。”

    傅悦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着,她转身往一边走去。

    “公主去哪啊?”

    傅悦头也不回的道:“舅舅应该回来了,去问问那边的情况。”

    清沅闻言,忙跟上去。

    ------题外话------

    十公主……

卷3 020:以彼之道,不会动情

    谢国公虽然已经醒来,情况也有所好转,可是年纪大了,这次又大受打击,卒中比较严重,歪着嘴说不出话,身体也十分僵硬,要治好得花一段时间了,急也急不得,现在也只能让燕无筹日日过去给他治,再看情况了。

    至于谢家的内乱,谢国公病着,谢蕴尚不知生死,也只有谢夫人勉强撑着,可看情形,也撑不了多久,偏偏这种情况,别说傅悦,就是皇后也不能干涉太多,何况外面已经议论纷纷,都说谢国公命不久矣,谢蕴又已经死了,这种情况下,谢家二爷代理掌权乃是名正言顺,又有皇帝撑着,现在也只能随他们闹着,反正谢国公掌管谢家三十多年,早已把谢家紧紧攥在手里,掌控实权的都是谢国公的心腹,这也不是他们短时间内说夺就能夺走的。

    临近八月的时候,北境再传回一道传书,让傅悦本就忐忑忧患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楚王府和谢家以及安国公都派人大肆搜寻了十天,都没有找到谢蕴,但是,却在遇刺之地十里外的一座深山之中发现了带着血迹的破衣和腐肉残躯,虽然辨不出是否是谢蕴,可是也在尸体附近发现了谢蕴随身佩戴片刻不离身的玉佩,上面还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所以,谢蕴十之八九是已经……

    傅悦根本不敢让谢夫人知道此事,谢家北境的人传回的传书她也都从中截下,只让人告诉谢夫人还在搜寻尚无消息,但是,这个消息却还是很快就在外面传开了,傅悦只能让谢夫人身边的人死守着别让她再听到这些流言蜚语,可根本不顶用,有了确凿的消息,谢家二房和旁支的人逼得更凶了,就跟要逼宫一样……

    本就一团乱的谢家,因为谢蕴的死讯,更是雪上加霜……

    皇后无奈,又不能日日出宫,只能让太子和宜川公主日日到谢家探视谢国公为谢夫人撑腰。

    与此同时,东越炤都。

    两日后就是立后大典了,秦国的送亲仪仗队和东越的使团在十天之前就已经抵达了炤都,而东越的立后大典却是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在准备的了,如今临近帝后大婚,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宇文焯刚从宫里回来,手下就交给他一道刚收到的传书。

    秦国来的。

    他接过,打开看完,原本平和儒雅的面容冷肃了几分。

    然后,深思片刻,把纸往手心一揉,吩咐手下程贲:“去请国相来。”

    “是。”

    宇文焯这才走去书房,处理皇帝交给他的政务,待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候,曹国相便来了。

    “参见殿下。”

    “国相免礼,请坐。”

    曹国相这才坐在下首,待下人上了茶水后,喝了一口茶水,才道:“老臣本来也打算明日来见殿下的,却不想殿下今日着人来请了,倒是不知所谓何事?”

    宇文焯眉梢一挑,含笑问:“国相想找本王,怕是因为三姑娘吧?”

    曹国相当即有几分意外:“太后娘娘是与殿下说了?”

    宇文焯道:“是皇兄,前两日皇兄说打算赐婚婥婥于本王为王妃,待问过国相的意思,国相若是允了,待他大婚之后便下诏赐婚。”

    曹三姑娘名为曹羽绰,乃是曹国相的独女。

    曹国相是个纯臣,一辈子都在忠于君上操劳国事,先帝时期就备受信任委以重任,后皇帝登基,也不管任何质疑的忠于当今陛下,一心只想着为君分忧为国办事,算是宇文煊这些年最倚仗的重臣,本人并不热衷于女色,所以妻妾子嗣都不多,膝下只有两子一女,儿子皆已成家,孙儿都十多岁了,他教养儿孙十分严厉,所以儿孙与他故来不亲近,曹羽绰是他的老来女,最受疼爱,也最是与他亲近,算是他的心头肉,这不,如今都十七八岁了,他都舍不得嫁出去,只因寻不着满意的女婿。

    曹国相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今日下朝后太后召见老臣,便是提及了此事,说是让老臣斟酌,如若允可,便让陛下赐婚。”

    宇文焯忙问:“那国相的意思呢?”

    曹国相一时间并未表态,静坐着沉思。

    宇文焯今年他已经二十四岁,性格温润谦逊,样貌才能亦是上乘,在皇族子弟中,名声是最好的,也是皇帝的弟弟,与皇帝兄弟情深并未虚假,炤都之中的名门闺秀,不知道多少想要嫁给他,可他却他一直不娶,其实倒也不是一直不取,他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先帝定下的,是侯府千金,可惜那未婚妻命薄,及笄那年便病故了,也就前两年的事情,他的婚事也就耽搁下来,加上本人不重女色,身边侧妃都没有,而他的性格如此,加上曹家地位稳固,不管以后如何,不管他对曹羽绰是否有情都定当不会亏待,曹国相爱女,所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对这样的女婿其实是满意的。

    难得有这么一个满意的。

    可是……

    曹国相其实心里不大乐意,一旦有了这份姻亲,曹家便失了纯臣的基本立场,而他原本也不想女儿嫁入皇家,否则以他的权势地位,他的女儿早就是皇后了。

    见曹国相犹豫不言,宇文焯温润笑道:“国相若是不愿,本王会与母后和皇兄去说,国相不必为难。”

    曹国相也晓得宇文焯的好意,他若不愿直接去回绝了皇帝太后,总归让那两位心里不悦,虽然应该不会驳了他的意,可终归难免会失了为臣的本分。

    宇文焯去说就不一样了,恶人也当是宇文焯来当。

    曹国相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殿下,老臣倒是从未问过,您对小女有何看法?”

    宇文焯和曹羽绰自然是认识的,且并不生疏。

    宇文焯沉思片刻,坦言道:“不瞒国相,本王之前其实从未想过娶三姑娘为妻,所以,之前只当三姑娘为妹妹看待,若说情意,现下怕是没有的,不过,若是真娶了她,本王自当极力善待于她,此生绝不相负。”

    对宇文焯的坦诚,曹国相倒是满意得很,斟酌了片刻,才道:“殿下,且容老臣再多加思忖,问待过小女的意愿再做定夺,如何?”

    宇文焯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本王便等着国相和三姑娘的答复。”

    曹国相这才转了话题:“此事便先不说了,殿下找老臣来,怕是还有另外一件事吧?”

    宇文焯这才面色凝重起来,颔首道:“后日便是皇兄大婚,本王已经做好了安排,应当是万无一失的,只是国相之前对这件事一直不置一词,似乎另有看法,本王总也有些不安,便寻来国相问问。”

    曹国相道:“老臣只是觉得,与秦国赵氏的人联手,无外乎与虎谋皮,毕竟赵氏之奸猾此次我们也是领教了的,且不说那赵禩身边高手如云不易得手,诚如殿下所言,如若那赵禩当真是秦皇属意的继承人,他若是死在东越,怕是秦皇不会罢休,何况,那荣王能否成事也还不得而知,成于我们并无益处,不过出一口气,若是不成,却是大大不利的。”

    宇文焯绷紧了脸色,压低了声音阴郁道:“国相此言差矣,就算荣王不能成事,秦国如今早已外强中干,内乱不休君臣离心,表面上又和我们越国为姻亲,秦皇不管是因为什么,都不可能再敢轻易对我们出手,何况,这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此次他们竟然如此卑鄙,让我们越国吃了那么大的亏,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好,如今我便是要他一个继承人的命又当如何?”

    这次虽然宇文煊并没有责怪他办事不利吃了那么大的亏,可是他却咽不下这口气,他这一生,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既然两国联姻,那真定公主嫁来了东越为皇后,他们举国上下自当敬重,也不会因为之前秦国所为而迁怒于一个无辜女子,可是与秦国的这笔仇,也是要清算的!

    和安自被送回来后,已经被囚禁于宫中抱病,虽并未被赐死,可疯疯癫癫的也跟死没有区别,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妹妹,他自然是十分不忍的,而这笔账,也有一半要算在赵氏头上!

    曹国相苍老浑厚的声音提醒道:“可是殿下,您莫要忘了,我们越国并不太平,靖安王等人还在虎视眈眈呢。”

    宇文焯顿时一默。

    曹国相道:“这次联姻之事看似圆满,可与初衷大有不同,不仅不得不立秦国公主为后,还损了一个和安公主,朝中和民间皆多有猜疑不满,如若此事再节外生枝,皇室脸面扫地,给了靖安王一党发难的理由,朝中乱起,那才是兹事体大得不偿失,为长远计,老臣以为现在并非与秦国为难的时机,来日方长。”

    宇文焯对曹国相的顾忌倒也深以为然,其实他们只要稳住国内形势,好好筹谋除掉内患,等着秦国自己内部腐朽落败,他们都看得出来,秦国内部斗争激烈,且怕是还有的乱,他们只要等着,以后总有报仇的一日,所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底是他这次气盛冲动了。

    宇文焯叹了一声,道:“可事已至此,本王已做了部署,又与荣王暗中联手,如今只待时机了,怕是难以收手了。”

    “殿下是说荣王也派了人来了?”

    宇文焯点了点头:“嗯,原本他打算来的途中就动手,可一直没有机会,且我以为送亲途中出了这样的事极为不妥,便否决了他的意思,这才拖延至今。”

    曹国相闻言淡淡笑了,抬手捋了捋胡子道::“既然他派了人来,想必亦是准备万全了的,那殿下便无需尽全力而为了。”

    “国相之意……”

    曹国相笑而不语。

    宇文焯深思一下,便是明白了曹国相的意思。

    宇文焯立刻笑道:“本王明白了,多谢国相指点。”

    曹国相对此不置一词,倒是问了另一件事:“听闻陛下这些日曾见过几次那秦国公主,对她甚为中意?”

    宇文焯点了点头:“确实,皇兄与真定公主一道游了几次御花园,对其性情与才貌皆甚为满意,又与之还算投契,就连母后对她也都十分满意。”

    不同于其他的联姻,真定公主是已经定下且不日入主后宫的皇后,所以,不仅从秦国来的一路上受的都是皇后的待遇,一到炤都,也是没有住在使臣驿站,而是直接住进了宫里,住在皇后住的凤藻宫,皇帝有空会去看她,与之在有婚约散心说笑,她也会日日去给太后问安,与宫里的人亦是和善,抛开与秦国的恩怨不谈,这个皇后还是可以的。

    曹国相面色有些凝重,一时并未言语。

    宇文焯见他这般,又叹声道:“本王知道国相对秦国此次所为甚为不满,这一路来对真定公主态度便可见一斑,可虽然秦国此次行事卑劣,这位真定公主却是无辜,皇兄并非狭隘之人,真定公主又是定下的皇后,皇兄自然不会迁怒于她,只要她无过错,她这一生都是我们越国的皇后,所以,国相切莫因此耿耿于怀了。”

    曹国相是典型的耿介忠臣,又是一心为了东越筹谋,虽然分得清是非大局,可其实还是不愿皇帝娶一个秦国公主为后的,秦国皇室之人大多卑劣,殊不知这个公主是否也如此,皇妃可以品行卑劣,可皇后却是不得的。

    他淡淡的道:“殿下所言老臣岂会不知?只是她毕竟是秦国公主,人的品行如何是难一眼看透的,何况又不知此次奉旨嫁到我们越国心思为何,老臣只希望陛下不要对她……”

    动了情意。

    秦国公主为后倒是不打紧的,怕就怕皇帝对这个公主动了心思,被迷了心窍,日后怕就麻烦了。

    自古以来,明君被美色所惑沦为昏君的不计其数。

    宇文焯笑了笑: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国相多虑了,皇兄只是满意她罢了,帝王之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勾了去的?何况皇兄心里都有数,对谁动情,都不会对一个外邦公主动情。”

    ------题外话------

    今天身体不舒服,明后天补上欠下的二更,么么哒

卷3 021:虚情假意,杀机四伏(一更)

    作为亲兄弟,且还兄弟情深知之甚深,宇文焯很清楚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似温和柔情,实则冷心冷血,他比谁都理智,这么多年身边那么多女人,好些对他一片痴心,可却没有一个真的入他的眼他的心的,一切不过是帝王权术逢场作戏罢了,这位秦国公主也一样,或者说,比那些后宫妃嫔更难得他的心,所以,曹国相所担心的,不会出现。

    曹国相点了点头:“既如此,老臣便没有什么好忧虑的。”

    俩人又商议了些政事和两日后的帝后大婚事宜,曹国相才告辞回去。

    ……

    尚有两日便是帝后大婚,东越的皇宫里,张罗得富丽堂皇极尽奢靡,而作为皇后寝殿的凤藻宫,亦是布置得喜庆一片,殿内到处都悬挂着红色的绸缎正随风飘飞,晃眼又夺目,点缀着这座冰冷华贵的宫殿,美轮美奂,令人目眩神迷。

    后殿之中,寂静的恍若无人,然妆台铜镜之前,真定公主正坐在由着四个宫女上妆。

    动作又轻又静,且还是屏着呼吸的,可见这几个宫人是经过严格调教的。

    真定公主午憩方起,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儿又得去听太后派来的内廷女官教导大婚的过程礼仪和当皇后之后该注意的一些事,真定公主虽然出身秦国皇室,言行举止皆是自有教养熏陶过的,但各国礼仪多有不同,她来了这些天,除了一开始那两日是休息,剩下的日子除了那么几次与东越皇帝独处以及给太后问安,便都是在学习东越的一些礼仪和规矩,她学得快,本身又有底子在,倒也不难,只是这大婚当日该有的礼制,她却是都不懂的,自然得在大婚之前好好学。

    眼瞅着宫女又给她盘发固髻,再看着另一个宫女刚摆在梳妆桌上的一系列沉甸甸的头饰,真定公主立刻淡淡的道:“今日就在宫里听女吏言传大婚的规矩,并不出去,也不见外客,就不用打扮的过于繁琐冗沉了,顶着头疼。”

    宫女一愣,随即垂眸应声:“是!”

    之后,便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别了几支珠花稍做点缀,便已是极好。

    真定公主本身是极美的,她母妃是因美貌得蒙盛宠,她俏似其母,所以生了一副好样貌,而这幅样貌,宇文煊便很是满意,毕竟那个男人不喜美人呢。

    刚折腾好这些,外面走进来一个与这些宫人打扮甚有差异的宫女,实则却是真定公主从秦国带来的心腹紫韵。

    “参见公主。”

    真定公主轻嗯了一声,然后问:“陈女官她们可都来了?”

    “已经在外面的偏殿中候着了。”

    真定公主点了点头,自己亲自给自己带上耳坠,却见紫韵站着不动,又看了她,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一个精美的檀木盒子。

    “这是何物?”

    紫韵弯腰呈上手里的盒子低声禀报:“启禀公主,这是刚才陛下命成公公亲自送来的,彼时您正在小憩,奴婢便先放着等您醒来,成公公说陛下特意吩咐,请您亲自打开。”

    真定公主眉梢一挑,伸手接过,修长的手指挑开那扣子,打开一看,竟是一把雕龙画凤的金制梳子,十分小巧,却大气华贵。

    真定公主有几分诧异不解:“梳子?”

    紫韵笑道:“还是金制的呢,倒也是稀罕了,以前都是用木或是银制成梳子,这纯金打造的,倒是不曾见过呢。”

    真定公主倒不是惊讶这梳子是何物料,只是放下盒子拿着梳子在手里搓磨着,不解的道:“陛下为何要送来这个给我?”

    紫韵自是不知的。

    倒是帮她梳发的宫人做了解释。

    “启禀公主,这是东越的婚俗,凡是男女定亲了,婚前会交换信物以作定情,大多数都是男方送女方梳子,寓意结发同心以梳为礼,梳子的用料是根据身份地位所定,陛下乃一国之君,您不日便是皇后,身份最为尊贵,故而陛下才命人纯金打造这样一把梳子,且刻上龙凤纹饰彰显身份,可见陛下对公主极为心仪的呢。”

    真定公主闻言,眸光流转,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梳,轻喃低语:“是么?”

    宫女笑道:“定是这样的。”

    真定公主凝神思索片刻,问:“那不知若是交换信物,我该回什么才好?”

    宫女想了想,道:“这……倒也不拘送什么,端看公主的心思,例如帕子,香囊,腰带,玉佩……大多是这几样,其他的且是少见。”

    真定公主颔首,思忖一瞬,看向紫韵问:“我记在秦国,似乎也是有赠与玉佩定情的风俗吧?”

    紫韵莞尔回话:“回公主,是的,且还有那么一句话,说是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所以,许多女子都会为赠与丈夫的玉佩上结缀出嫁时所系的罗缨以示心意。”

    真定公主淡淡笑着,想了想道:“你去……把我自小戴着的那块玉佩找来,再把离开秦国时母后为我所系的罗缨也一并寻了来。”

    紫韵忙领命:“是!”

    紫韵退下去取东西,很快便来了,手里拿着一块通体透白的精美玉佩和一条彩色的罗缨。

    真定公主分别拿起来,亲自系上,然后与梳子一道分别拿在手上打量许久后,又让紫韵再找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将玉佩放入,再合上。交于紫韵。

    “送去给陛下吧。”

    紫韵忙含笑接过:“陛下收到定是高兴的。”

    真定公主不置可否。

    高兴与否且不重要,既然人家送来了梳子,她自然是要回礼的,其实以宇文煊的身份,她该自己做一条玉带给他的,只是时间仓促,也只能如此了。

    真定公主这么想着,不由得想起了来之前宜川公主和她说过的话,什么都不求,做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不争不抢,如今,她便是照着宜川公主的话去做的,效果也并不赖。

    她想要的,唯有先得了这位陛下的心,才能慢慢争取!

    既然都来了,那就把自己该得的,都一点点的得到,这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生存法则,也是她眼下唯一的出路!

    否则,便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紫韵去送东西了,而她也随着起身去听女官教导规矩了。

    龙德殿是东越皇帝的居所,也是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此时,商议完一些政务,几位大臣纷纷告退,而宇文煊便继续批阅奏折。

    宇文煊今年三十了,正是而立之年,长相算不得极为精致俊美,却也赏心悦目,且因为常年身处高位睥睨四方,周身皆散发着一股王者的霸气与威压,仿若与身俱来一般,如今身着一身黑色龙袍静坐在御案后面专注的看着奏折,便已是令人不敢直逼。

    其实,平日里,宇文煊待人还是挺温润和气的,可往往在他处理政务时,总是这般冷肃淡漠,特别是最近朝中并不太平,虽即将大婚可他心情却不见得好。

    批阅了两本折子,他似乎才想起一件事,问一旁的心腹成安:“大婚事宜准备的如何了?”

    成公公忙回话:“回禀陛下,差不多了,有些布置需得明后日才能做,便先搁着,其他的皆已经备妥。”

    他闻言,状似并不在意,只淡淡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着,又开始拿起奏折继续看。

    这时,外面匆匆步入一个太监:“启禀陛下,凤藻宫那边,真定公主派人送了东西来。”

    宇文煊蹙了蹙眉,淡淡的道:“宣。”

    那太监忙退了出去,很快,紫韵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起吧。”

    “谢陛下。”

    宇文煊扫了一眼紫韵捧在手里的盒子,问:“公主派你来所谓何事?”

    紫韵含笑恭声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适才收到陛下所赠之物甚为欣喜,听闻那是越国婚俗,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便也循着越国婚俗和秦国的风俗所结合,回赠陛下一物。”

    成公公忙上前接过盒子,然后转呈宇文煊跟前。

    宇文煊诧然挑眉,随即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玉佩和玉佩下面系着的罗缨,若有所思。

    紫韵解释道:“这玉佩是公主殿下自小佩戴最为喜爱,这罗缨乃是公主自秦国出阁之时我朝皇后亲手所系,于公主亦是意义非凡,今回赠陛下,只望陛下能够喜欢。”

    宇文煊沉思片刻,淡淡的笑道:“回去告诉她,朕很喜欢,定会随身佩戴。”

    “是。”

    “下去吧。”

    紫韵这才告退。

    在她走后,宇文煊看了看手里的玉佩和罗缨,便随手放回盒子中,盖上,把盒子搁在一边,继续看奏折,可看着看着,他便又想起什么,扭头问成公公。

    “成安,你觉着这位真定公主如何?”

    成安一脸惶恐:“陛下恕罪,真定公主乃陛下将娶的皇后,奴才怎敢妄加评判?”

    “你就说吧,朕恕你无罪。”

    成安只好小心翼翼的道:“公主才貌不凡,举止娴雅,品性亦是……”

    宇文煊极为不耐:“行了,少跟朕拽这些歪七八糟的奉承话!”

    成安:“……”

    宇文煊有些嫌弃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又问:“在她身边的人都怎么说的?”

    成安这才正色道:“并无异常,与在陛下面前无异。”

    闻言,宇文煊饶有意味的眯了眯眼,随即哂笑一声:“看来也是个藏的深的。”

    成安想了想,忙道:“可是陛下,派去秦国暗查的人和定王殿下也都说这位公主不得秦皇喜爱,品性是不错的,怕是陛下多虑了。”

    既是皇后,东越自然要把这个真定公主给查清楚,她过去生平,生母何人,自小到大做过什么,又是何脾性,她的喜好和忌讳,全都是查清楚了的,而宇文煊也是都知道的,只是,查到的东西,他并不完全相信,毕竟,有先皇后留下的阴影,他不太愿意相信女人,对宫里的妃子,他也是愿意宠幸善待,但是,却从未有一个让他放心过。

    宇文煊轻嗤一笑:“希望如此吧。”

    女人这种东西,他是怕了的。

    成安一默,不敢出声搭腔附和。

    皇帝也没指望成安会附和,嗤了一句后,便不再多言,拿起折子继续看。

    ……

    东越使臣行馆之中,一片平静。

    赵禩的居所中,更是平静到诡异。

    屋里却站着好几个人。

    拿着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在手里看着,赵禩脸色极为难看,那是少见的阴鸷,半晌后,才倏然将手中的纸条抓成一团,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咬着牙颇为恼火的道:“一群废物!”

    肃九沉声道:“殿下,楚王这次发起了狠,已经封锁全境将我们的人赶尽杀绝,照此下去,您在南境多年的布置皆付诸东流,如此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赵禩抬眸看着他,问:“那你说本王还能如何?”

    肃九一默。

    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楚胤人就在南境,派再多的人去也都是送死,下令撤离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由着楚胤杀绝殆尽了。

    赵禩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淡淡的道:“父皇已经传令让他们孤注一掷暗杀楚胤,破釜沉舟总好过坐以待毙,虽然此事难成,但如今也只能如此,等消息吧。”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还好,他比并非输不起这一次。

    原本他就知道,想要将南境偷偷掌控在手上,本就是一场冒险的赌博,且胜算微乎其微,所以,失算便罢了,原本也没有多大的期待,只是楚王府总得除去,他便想了这个办法,本想着先一边渗透南境大军一边笼络迷惑楚王府,等以后时机成熟再一举根除,兴许还能免了一场干戈,只是不小心被孙策察觉,他不得不让人加快步伐,也因为急功近利,终于还是功亏一篑了。

    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他就不信他除不掉楚胤!

    来日方长!

    “对了,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肃九道:“属下确实查到这段时间从秦国来的一路上,殿下周围有不少人跟着,不过,却查不出是什么人,属下不知他们意欲何为,也不知掉他们有多少人,不好打草惊蛇,所以只暗中追查,不过,却从未发现他们和东越的人有什么联系。”

    赵禩眯了眯眼,淡淡的道:“他们能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东越,就算没有和东越的人有所接触,也定然是和东越早有勾结的,至于目的,除了要本王的命还能是如何?”

    肃九不解:“可是殿下,您明面上不过是一个闲散皇子,谁会这般大费周章的要您的命?”

    而且还派了这么多人来……

    赵禩轻嗤:“闲散皇子?那是以前,父皇的这个打算早已不是秘密了,知道的人不在少数,本王难得这么一次远离暨城,自然有人想要让本王无法活着回去,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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