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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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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阳长公主本就心情不大好,她费尽心思为皇帝做了那件事,可直到现在,皇帝也丝毫不曾表态,她求见也都被拒绝不见,令她十分忐忑,毕竟十公主一事,她办是办了,可并未真的成功,也正是没有成功,现如今谢家才能觅得一线生机,耽误了皇帝掌控谢家的计划,可十公主已经在楚王府了,此事已经再难下手。

    如今,她儿子没了,而沈凌深得沈儒的心,沈家大权大半被那个贱种把持,她唯一的希望便是沈知兰,可是,她最寄予厚望的女儿又不争气……

    眼看着半生的荣华慢慢流失,焉能不恼恨。

    沈知兰冷笑:“母亲,你以为现在的太子还是当年那个可以被我玩弄于鼓掌的太子么?你太小瞧他了,且不说他历经那么多事与当初截然不同,就说现在沈家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了,爹爹受到排挤,三叔虽有兵权可也与父亲生了嫌隙直接忠于太子,他有何理由善待于我?笼络他的心?您以为容易么?其实难如登天!”

    当初,赵祯是真的喜欢她,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她看不上这么个无能的男人,觉得他迟早会被废,便从不曾将他放在心上,甚至在他落魄之时狠狠的踩了一脚,她如何能想到,他也会有翻身的一日,如今他手握大权地位稳固,也奉旨监国,行事也往日大有不同,却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其实,她是有些后悔了的,当初该留一线才对的,也不至于到了现在举步维艰的地步。

    青阳长公主咬牙道:“那你也不能如此缩着啊,我听闻他日日都去探望胡氏和宋氏?你有没有想过,那两个贱人如此得宠,日后若生下的是长子,焉能有你的立足之地?你以前是个挺有能耐挺聪慧的,如今怎么就不能想想办法为自己打算,就算不为了沈家,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该这般坐以待毙啊。”

    沈知兰抬眸看她:“母亲的意思,是想让女儿除了那两个孩子?”

    青阳长公主抿唇不语,瞧那神色,默认无疑。

    沈知兰甚为不甘的样子道:“她们住的地方被太子派人严格把守,身边又有皇后的人,母亲想让我对她们动手?女儿倒是想啊,那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啊。”

    若有机会,她自然是想不想让那两个孩子出生,她就算是对太子无情,也早已歇了这份心,可她得不到的,从来也不许别人得到,哪怕她一辈子守活寡也没关系,但是,她也要这东宫的女人,全都无所出,一个个都断子绝孙,以抵消她沦为弃妇的代价。

    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在之前那个要什么有什么的沈家嫡女,沈家一落千丈,姑姑又被被贬囚禁,如今更是沦为疯妇,皇帝对沈家的宠信烟消云散,她在这东宫举步维艰,什么都做不了,手上半点权力都不曾掌握,衣食无忧,已是赵祯对她这个太子妃唯一的宽待。。

    青阳长公主哑然许久,也晓得沈知兰的话是真的,太子和皇后这般谨慎,便是在防着沈知兰,沈知兰别说想要除掉那两个孩子,就说靠近也都是不行的,有时候,再多的阴谋诡计,在明目张胆的权力和防备面前,亦是无所遁形的。

    她正叹息着,外面一个宫女来报:“启禀太子妃,长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派了若兰姑姑来送东西。”

    母女俩皆是一愣。

卷3 024:母债女偿,绝不过继(二更)

    若兰姑姑很快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个食盒。

    一进来,便仪礼拜见:“奴婢见过太子妃,见过长公主殿下。”

    沈知兰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不语,倒是青阳长公主,一副倨傲的样子淡淡的道:“平身吧。”

    “谢长公主。”

    青阳长公主正要问她来做什么,沈知兰倒是率先笑吟吟的开了口:“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风,把若兰姑姑刮到我这里来了?”

    若兰笑道:“皇后娘娘听闻今日是太子妃的生辰,派奴婢过来问候一声,顺便送点薄礼给太子妃,只是不巧了,今日这东宫这般冷清,难不成是记错日子了么?”

    沈知兰忙道:“这倒不是,只是最近母后病着吗,谢家又这般……我这小小生辰便也没什么好庆贺的,就索性不过了,只让母亲过来吃顿饭便可,不过不知道母后让姑姑送来了什么好东西?”

    若兰姑姑笑道:“自然是好东西!”

    说着,便示意那个宫女把东西呈上。

    宫女忙上前,放下食盒,打开,里面竟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可又不像是汤水,倒像是一碗药……

    “这是……”

    若兰淡淡的道:“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送给太子妃的生辰礼物,太子妃快喝了吧。”

    沈知兰蹙紧了眉头,一脸顾虑的道:“若兰姑姑,这是什么东西?母后让我喝,总得让我知道这是什么吧?”

    若兰姑姑直接笑着坦言道:“这是绝子汤!”

    沈知兰脸色一变,而青阳长公主却是豁然起身,脱口而出:“什么!”

    殿内候着的宫女们也是个个脸色大惊。

    青阳长公主死死的看着若兰,阴沉着脸咬牙质问:“你再说一次,这是什么东西?”

    若兰毫无避忌的重复回答:“绝子汤。”

    青阳长公主骤然大怒:“放肆,这种东西你也敢送到太子妃这里?好大的胆子!你是活腻了么?”

    若兰不卑不亢的看着青阳长公主,语气冷了几分:“长公主殿下息怒,奴婢只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给太子妃送来这碗汤药,看着太子妃喝下!”

    “你……巧言善变,太子妃乃是太子正妃,是皇后的儿媳,将来的国母,皇后娘娘怎会送这种东西给太子妃?”

    若兰姑姑微昂着下巴冷声道:“皇后娘娘怎会怎会送这种东西给太子妃,自有她的道理,太子妃只管依照娘娘的意思喝了便是,殿下若是心中有惑,大可亲自去问皇后娘娘。”

    “你……”

    若兰不再理会她,淡淡的看着沈知兰道:“太子妃娘娘,请吧,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下咽了,何况,您早些喝了,奴婢也好回去复命。”

    沈知兰难得脸上忿忿起来,立刻拒绝道:“我不喝!”

    若兰眉梢一挑:“太子妃这是要抗旨?”

    沈知兰羞愤道:“笑话,本宫乃是太子妃,有着为皇室开枝散叶,为秦国诞下皇储的责任和使命,母后送来这碗腌臜之物,想要让我永无所出,本就已是有违人伦,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若兰笑意渐深:“如此看来,太子妃是不愿意喝了?”

    “我不喝!”

    若兰眸光一凛:“那就休怪奴婢不客气了,来人!”

    身后的几个宫女立刻上前。

    “拿下太子妃,给我摁住!”

    沈知兰脸色骤变,立刻站起来呵斥道:“你敢,这里是东宫,不是凤仪殿,你胆敢在这里撒野?”

    若兰不予理会,只冷声道:“拿下!”

    那几个宫女当即领命,上前扣住沈知兰,那几个宫人竟是身怀武功的,饶是沈知兰如何挣扎,也都轻而易举的就被摁住了。

    青阳长公主大惊失色,上前意图阻拦,却被隔离在一边,她咬了咬牙,立刻对着一旁候着的一众宫女大叫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来救太子妃?”

    那些宫女原本还战战兢兢的,听到青阳长公主的话,面面相觑后,便意欲上前。

    若兰冷眸扫向她们:“此乃皇后娘娘懿旨,谁敢抗旨,诛九族!”

    那些人立刻就不敢动了。

    青阳长公主见大势不妙,忽然灵光一动,就打算扑过那边的桌上,把药打翻,可是若兰却先一步察觉了她的动机,一个眼神过去,两个没有掣肘沈知兰的宫女立刻上前拦住了她,将她扣住。

    青阳长公主被扣着动弹不得,立刻死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只好奋力大叫:“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贱婢,快放开本宫,否则,本宫必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两个宫人纹丝不动。

    她又继续破口大骂,完全没了一个皇室公主的威仪和高贵,犹如一介疯妇撒泼的模样。

    若兰冷冷的看着她一眼,而后上前,端起碗,走向沈知兰,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沈知兰倒是淡定,没有再挣扎,也不曾大叫,只是死死的咬着牙关抿着唇,怨毒的仇视着若兰。

    若兰吩咐:“撬开她的嘴。”

    一旁的宫女立刻上前,动手撬开沈知兰的嘴,而沈知兰死死的咬着,竟也不好掰开。

    可不管她如何不愿,还是被撬开了嘴,若兰也毫不犹豫的将还散着热气的药一股脑倒进了她嘴里,然后,让她咽下了,才将她放开。

    沈知兰被如同破布一样摔在地上,捂着喉咙使劲的咳嗽,咳得面容狰狞青筋暴起,却还是咳不出来。

    那边,青阳长公主也被放开,立刻扑了过来,然后一边哭着一边扶起沈知兰,紧张的问:“兰儿……兰儿你没事吧?”

    沈知兰推开她,使劲的咳着,甚至用手抠着喉咙,可却无济于事,眼泪也随着潸然而下。

    青阳长公主想要安慰,却也顾不上了,而是站起来指着若兰红着眼质问:“你……你说清楚,皇后为何要这么做?兰儿好歹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她的儿媳妇,她就算对我沈家再不满,也不该这么做啊,可她怎的这般心狠歹毒?”

    若兰若无其事的将空碗交给一旁的宫女,闻言冷笑起来:“心狠歹毒?比起长公主做的事情,娘娘尚不及万一呢,长公主殿下自己无恶不作,如今竟也有脸指责娘娘心狠?也不觉着心虚?”

    青阳长公主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奚落,此人竟还是一个奴婢,立刻就气得发抖:“你……你放肆!”

    若兰继而又道:“皇后娘娘说了,既然长公主殿下如此热衷于断人子孙,那便也让长公主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这碗药,绝了太子妃的子嗣,便是给长公主的一个警告!”

    青阳长公主脸色顿时煞白,退后了一步,颤声问:“你……你什么意思?”

    若兰声音冷到了极致:“十公主车驾受惊之事究竟为何,长公主心里应该是比谁都清楚的,您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便是谁也查不到了么?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幸得十公主与腹中孩儿皆保住了性命,她留你一命,只让你血脉断绝便罢了,如若不然,便是屠了沈氏一族,也难消她心头之恨,今日这便是你所作所为的代价,望长公主好自为之,若再行逆天之事,再送来的便是一碗鸩毒,所以,长公主日后行事之前,可要再三思量,想想沈氏,想想你女儿的命!”

    青阳长公主捂着心口,指着若兰颤声道:“你们……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诬赖于我便罢了,竟然还敢……你们等着,此事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若兰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长公主殿下如若不肯罢休,大可将此事上呈陛下,也可将今日之事广而告之,看看是陛下会为您做主吗,还是天下人会替你们伸冤?”

    青阳长公主一噎。

    若兰瞥了一眼地上已经脸色越来越差的沈知兰,淡淡的道:“长公主若是不想太子妃疼痛而死,还是尽早去请太医吧,免得又得承受丧女之痛!”

    说完,便领着带来的宫女们一起行礼告退后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门口。

    青阳长公主如梦初醒,再看去地上的沈知兰时,她已经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似是十分痛苦,一张忍得脸扭曲又苍白……

    青阳长公主大惊:“兰儿……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太医啊!”

    殿内顿时开始一阵忙乱……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又有青阳长公主敲打警告,倒也没有传出去半个字。

    再说凤仪殿这边。

    若兰行事回来复命时,太子便在一侧,若兰禀报时,却也并不避讳他。

    “……奴婢亲自给太子妃灌了药,见药性发作了才离开,应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皇后点了点头:“很好,只要她喝了便可。”

    若兰这才侯到一边。

    皇后看向太子,见他垂眸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挑眉问:“太子,你是觉得本宫的做法不妥么?”

    太子回神,忙道:“母后多虑了,儿臣并未如此认为。”

    “那你这般神情是为哪般?”

    太子垂眸恭敬道:“儿臣只是觉得,母后实在是多此一举,就算母后不这么做,她也绝对不可能生下儿臣的子嗣,今日所为,其实没有必要。”

    皇后淡淡一笑:“你的想法本宫都明白,今日所为,并非只为了断她子嗣,而是为了让她母亲看着。”

    “儿臣不明白。”

    皇后问:“你可知你十妹之前车驾受惊险些一尸两命之事是何人所为?”

    太子一惊:“那不是意外么?”

    一开始他确实也觉得蹊跷,可是谢家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到,他便以为是多虑了……

    皇后冷笑:“意外?这世间哪来的这许多意外?”

    太子思及前后,当即细思极恐的道:“难道此事是青阳长公主做的?”

    皇后点了点头:“如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多此一举,还挑在今日她们母女团聚的时候。”

    要做的,可不是断了沈知兰做母亲的希望,而是让青阳长公主亲眼看着自己做的孽,是如何报应在她女儿身上的。

    她只有一儿一女,沈华早就死了,死之前还被废了,连一丝血脉也不曾留下,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和心痛,沈知兰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如今却再也不能有孩子,她所有的期望便也就此泡汤,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太子眸间顿时划过浓浓的厌恶,咬牙道:“这个毒妇!”

    皇后颇为恼恨的样子,咬牙道:“谢家如今的乱局,便也是因为这件事一再导致的,所以,她便是始作俑者,几欲让你舅舅断子绝孙如此歹毒,我焉能轻饶了她!”

    今日,不过是开胃,接下来,就看傅悦和楚王府的了。

    太子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问:“母亲,那舅舅眼下如此,表兄也……当真只能等十妹诞下孩子了么?”

    “那不然呢?当真让你二舅舅夺了谢家大权?我知道你的担忧,可你二舅舅是个什么货色你是清楚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罢了,何况,他并不是你的人,他若承袭了爵位,与你没有半分好处,甚至你也会失去谢家的支持,现在也只能等婉清诞下蕴儿这个孩子,只消这个孩子平安降生,谢家这场乱局就消停了。”

    谢家人闹,主要是说谢家现在没有主事之人,嫡系正房也无人继承,只要有了继承人,就算谢国公难好,起码那些人也少了闹腾的名义。

    太子静思不语,眸光闪烁,却不知在盘算什么。

    皇后瞧着,不由问:“太子,你莫不是还有别的盘算?”

    太子沉思片刻,犹豫着道:“母后,十妹经此一事,腹中孩子怕是生下来也难保健康,若是如此,恐也不好震慑谢家那些人,终归是不能万全,儿臣觉着,倒不如让十妹从谢家旁支过继一个养着……”

    太子话没说完,皇后就忽然斥了一声:“胡说什么呢你!”

    太子一愣。

    皇后坚持道:“此事休要再提,婉清腹中的孩子定然会安然,过继一事绝对不可!”

    太子见皇后言语间凌厉不悦,忙道:“是儿臣想岔了,母后切莫动气,免得再伤凤体。”

    ------题外话------

    补更的事儿……再说吧,实在是写不出来那么多……

卷3 025:暗夜刺杀,风雨降至

    皇后目光有些凌厉的审视着太子:“太子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

    “倒不是,只是儿臣以为,谢家如今的情形,十妹腹中的孩子尚且还要两三个月才能生,怕是等不得,若是能先从旁支中过继一个稳住局势,未尝不是一种权宜之计,且表兄的尸身已经在送回来的途中,这个月就该到了,总得发丧入殓,届时十妹与腹中孩子是没法戴孝了,也要有人为表兄戴孝摔盆,反正舅父总还会康复,爵位承袭一事也不急。”

    皇后深知,太子所言,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

    如果能从旁支过继一个,谢家那些旁支便能消停了,他们消停了,谢永恒便也闹不起来了,暂时稳固局势,以后袭爵的事情还可以从长计议。

    太子又道:“而且,若是现在将这个消息抛出去,二舅父和谢家那些旁支族人必定顷刻间便离心离德,为了过继一事互斗不休,正好也给舅父舅母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们闹的越厉害,内部瓦解的便越大,日后舅父好了缓过来了,收拾他们也会更容易。”

    且现在十公主和腹中孩子都因为之前的事情受创,能不能安然生下这个孩子都还不知,起码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是如此,放出这个消息,可信度很高,也算是谢家嫡系大房对他们的一种妥协和退让,他们必定不会再把矛头指向谢国公夫妇,而是为了那个过继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皇后淡淡一笑:“太子倒是聪明了许多。”

    太子不置可否,并为应声。

    皇后沉思片刻,也没直接允肯,而是道:“也罢,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并非不可行,本宫会好好考虑一下,若是可行,便再与你舅母商量着办。”

    “好。”

    “你还有政务要处理,且去罢。”

    “是。”

    太子起身行了个告退礼,便离开了凤仪殿。

    他走后,宜川公主从一边隐蔽处走出。

    皇后嗔了她一眼笑道:“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还这般鬼鬼祟祟的,做贼似的,难不成你还怕见太子?”

    宜川公主走过来,随意坐在皇后跟前,笑吟吟的道:“女儿只是见母亲难得与太子独处,便不想打扰,好让母亲和太子说说话,却没想到……”

    皇后无奈笑道:“你的这份苦心我知道,可是我与太子毕竟生疏多年,哪里是说缓和就能缓和的,如今这样便好了。”

    自从太子去年被召回,母子俩关系从以前的形如陌路到相见无言,宜川公主一直想办法让他们再培养感情,可感情这种东西,本就不是可以强求的,哪怕是母子也一样。

    宜川公主叹了一声,倒是不知道说什么。

    皇后这才问:“阿甯那边如何了?她还是半点都没好转么?”

    宜川公主叹了一声,道:“楚母妃那是心病,她见不到婉清,大家又不肯与她说实话,她郁结于心日夜不安,哪里是轻易能好的?也只有等婉清平安诞下孩子,她或许才能有所安慰,说不定就能好了。”

    皇后叹息道:“难为她了,本就身体不好,如今……我真怕她有个好歹。”

    宜川公主道:“倒也不会,只是病着有些严重,但会好的。”

    皇后点了点头,便也不多说楚贵妃了。

    “你刚才都听见了太子的提议了,你以为如何?”

    宜川公主不假思索便道:“女儿觉得可行。”

    “哦?”

    宜川公主道:“先放出消息,让他们自相残杀,大不了就意思意思过继一个,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解决了眼前的困局才是最要紧的。”

    皇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那你明日去谢家就日次与你舅母商议吧,她若没意见就这么办,还有,你也顺便去楚王府瞧瞧婉清,也不知如今养的如何了。”

    宜川公主笑道:“我正有此打算,方才楚母妃也说了让我替她去瞧瞧。”

    皇后鼻子一酸,红着眼隐忍着道:“那孩子现在都还不知道蕴儿已经没了,怕是还在翘首以盼的等着蕴儿回来团聚,以后她如何受得住啊,她也还如此年轻……想想我都心疼。”

    宜川公主宽慰道:“母亲就先别想这些了,多思无益。”

    皇后点了点头,喟叹一声,也不多言了。

    深夜,东越往北境的某处山林小道上。

    万籁俱寂。

    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朦朦胧胧的月光洒在天地间,连路都瞧不清,只看得见那若隐若现的山峦树影,以及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夜莺啼叫以及各种虫叫声混杂在一起,这一带,荒无人烟。

    也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起,在这寂静偏僻的山林间,竟是如此清晰响亮,惊起树上的鸟儿乱串飞起。

    夜色朦胧,瞧不清是什么人在马上,只依稀看得出来是一群男的,且这般漏液疾驰,怕是着急赶路去什么地方,然而,却在骑了一阵子后忽然停了下来。

    眼前的路,越来越难走了。

    停下来后,响起了一道声音:“殿下,眼前这般境况怕是无法继续继续策马前行,否则难免不会出事,况且,此地我们都不熟悉,不知道周围是何情况,且也不知东越人究竟是如何设伏,又有多少人隐在暗处意图刺杀殿下,若是继续策马前行目标太大,恐会打草惊蛇,殿下身边可只有属下几个保护。”

    说话的是肃九,话是对这最前面的黑衣男子说的。

    是了,这男子便是数日前刚参加完东越帝后大婚后便悄然离开的赵禩。

    而他身边所带的人,许多都扮作他引开了那些人的耳目,要么就是留在后面帮他断后路,只有这二十多个最精锐的近身保护着,为了不节外生枝,他也只得往北而来,白日伪装潜伏,夜里才赶路,且都是尽量走小路。

    倒是一路都没有遇到危险,只有白天的时候东越那些人盘查严了些,却也缤纷给针对他。

    只是,他总觉得这一路也太平静了。

    赵禩不语,手握着缰绳望着眼前的暗夜,若有所思。

    肃九见他许久不语,忙的开口:“殿下……”

    他话还没说出口,赵禩便忽然开口沉声道:“前面有埋伏!”

    肃九一惊:“什么?”

    赵禩环顾周围一圈,并未言语。

    不只是前面,周围,都是埋伏的杀手!

    肃九如临大敌,当即道:“殿下快走,属下等在此断后!”

    后面的一群也是警惕起来,当即一个个上前将赵禩围住。

    赵禩低声道:“怕是走不了了!”

    “殿下……”

    肃九刚惊呼出声,周围响起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声粗犷的厉喝响起:“放箭!”

    声音刚落,四下八方的箭雨同时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透夜色,往中间的人而去……

    “殿下小心!”

    “保护殿下!”

    夜色太浓瞧不清晰,只见那群被围在中间的人一阵晃动,再听到乒乒乓乓的一阵刀箭相撞的声音,一阵箭雨过后,伤了好几个,然则却无人倒下,只死撑着将赵禩保护在中间。

    赵禩被保护着,倒是没有任何损伤。

    这时,周围人影涌动,火光乍起,竟是一把把火把举在周围,然后,一个个黑影从火光那处闪出,约莫有三十个黑衣人涌过来,将赵禩和一众手下团团包围住。

    “一个不留活口!”

    顿时,打斗厮杀声响起……

    ……

    自谢夫人打算为谢蕴过继一个嗣子的消息放出,谢家那些人确实是消停了,谢永恒倒是不想消停,可是那些族人为了嗣子的名额争斗,哪里还顾得上理会他,毕竟跟着他不过是因为谢国公多年无所作为还脾气执拗,给他们带不来太大的利益,他们才在谢国公病倒后支持谢永恒,因为谢永恒给了他们保证。

    可现在,若是他们的孙儿能够被选中过继,那便是未来的辅国公,哪怕十公主的孩子还在,也有一争之力,何况既然谢夫人说了打算选个嗣子,说明十公主的孩子怕是不行了,这更是让他们摩拳擦掌的想要将这个名额揽下,要是他们的子孙能够承袭爵位,往后谢家可不就是他们说了算么,这可远比支持谢永恒有保障得多。

    谢家庶房旁支的那些人,凡事家中有稚孙幼儿的,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让家中夫人女眷去向谢夫人示好,然后互相倾轧争斗,因为谢蕴的灵柩已经在送回来的途中,嗣子一事定然是要在这之前定下来,好届时办丧守孝摔盆出殡,所以个个都争相示好,谢夫人没有人再敢为难,倒是清净多了,除了应付那些讨好的妯娌族眷,便一心照顾谢国公,哦,因为这样,谢永恒闹不起来了,而且后宅起火,他的妻儿也惦记着嗣子的名额,各种劝他不要再与大房作对,谢家安静了,谢夫人也终于得空去看十公主。

    暨城又安静了下来。

    天边乌云蔽日,却闷热的一丝风也没有。

    傅悦午憩起来,看着外面的阴沉的天气,眸色幽深起来。

    清沅候在她身侧,与她一道看着外面,纳闷道:“公主,这天儿阴沉了一日了,从昨日就这般阴沉沉的,却总是不下雨,倒也是奇怪的紧呢。”

    傅悦淡淡一笑:“有甚好奇怪的?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清沅头一歪:“公主是说要下暴雨?”

    傅悦略有深意的笑道:“何止?该是狂风暴雨才对。”

    清远一愣。

    傅悦这时转头问:“对了,王爷多久没有回信了?”

    清沅掐指一算,道:“仔细一算,也有是十一天了。”

    傅悦愣愣的出神:“十一天……”

    好久了啊……

    他去了一个多月,虽说不至于日日都来信,却也是隔三差五便传书回来,可现在,十一天了……

    怎么会那么久呢?

    南境出什么事了么?

    见傅悦陷入了沉思,清沅忙问:“公主是在担心王爷?”

    傅悦颔首:“是有点。”

    虽然她知道他的能力,可是,也知道现在的南境局势绝对比她知道的还要严峻,他总是报喜不报忧,整日传回来的家书,虽说的都是在南境的情况,可是事实上,她也从中瞧不出丝毫南境的情况来,他既然不让人传消息,身边也无人可问,可他此次去,既然是要扫除赵禩在南境设下的暗线和耳目,那么,危险必是有的,只是,她却是什么都不会知道,如今十一天都没有音讯传回,她去了飞鹰传书问怎么回事,也是如石沉大海,岂会不担心?

    可她却是去不得,且不说身体不行,现在的局势也容不得她离开暨城,她也不放心。

    清沅宽慰道:“公主不用担心,王爷武功高强,身边又有人保护着,许是事情忙,顾不上吧,说不定这两就有了,你且宽心吧。”

    傅悦点了点头继续看着外面,想了想,召来楚三。

    “谢蕴的灵柩送到哪了?”

    楚三低声道:“两日前收到灵州传回来的消息,说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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