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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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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她的一群儿女见状,倒是想出言求情,可谢永恒一个眼神警告,个个都不敢再动。
响亮的掌掴声再度响起。
这时,谢夫人和冯蕴书闻讯出来,看到皇后都很吃惊,急忙行礼。
皇后却在谢夫人要行礼的时候,急忙过去扶人,所以,谢夫人只行了半礼。
看着谢二夫人被张嘴,一张脸被打得通红,嘴角也在沁血,谢夫人咬了咬牙,终归别过脸去什么都没说。
妯娌多年不和,如今又是如此情形,胡氏自己找的,丢脸也要被下人看笑话也罢,都是她该受的。
掌掴十下结束后,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装,胡氏晕了过去,皇后扫了第一眼她,谈后对着一群人不怒自威的冷声道:“你们都给本宫听着,国公养病期间,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更不许再传任何谣言,如若有人再将本宫的话当儿戏,休怪本宫不念同族之情,都散了吧!”
众人哪里还敢继续待,纷纷行礼退下,哦,还不忘抬起胡氏一起走。
很快,吵嚷了半天的院门口,可算清净了。
皇后正要问谢国公的情况,里面就有人来报,说是人已经救过来了。
不过,卒中是免不了了的,且还挺严重,只能先养着,慢慢救治,说完这些,燕无筹就赶着回去给谢国公配药了。
看了谢国公后,几人才走出外面。
皇后这才顾得上问谢夫人:“到底怎么回事,蕴儿真的……”
谢夫人苍白着脸摇头道:“我怕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这些天一直住在楚王府陪着婉清,也只是听闻老爷病倒了从楚王府赶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是谢九大致说了一下,可蕴儿……”
她说着说着,竟是说不下去了,现在她心都还在飘忽着,丈夫病重儿子生死不明,若非知道现在谢家需要主心骨,她现在绝不能倒下,怕是已经直接晕过去了。
皇后一叹,对一旁站着的中年男子道:“算了,谢九,到底怎么回事?”
谢九是谢国公的心腹手下,跟着谢国公一起长大的。
谢九才将今日一早收到的飞鸽传书给了皇后,又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皇后看着纸上的内容,脸色很不好,听谢九说完,才沉声问道:“你确定这是真的?而非伪造?”
谢九道:“回禀皇后娘娘,谢家暗卫互相联系都会有一个符印,就是纸右下角的那个印记,且每个地方暗桩的符印都有不同,皆登记在册,是伪造不得的。”
皇后这才注意到纸的右下角有一个黑色的繁复印记,像是刻出来的印章印上去的:“这个?”
谢九颔首:“正是,这个印记原是瞧不出来的,只有用了谢家专有的复原水才显现出来,国公收到时原也不信,是用水验证了之后,确定这是北境暗桩所持的符印,确认消息无误,才承受不住打击犯了病的。”
皇后急喘了几口气,才死死的压下心头的情绪,沉声道:“传令去北境,让在那里的人务必找到蕴儿,活要见人……”顿了顿,她似乎说不出后面的四个字,只转了语调继续道:“一定把人给我找回来!”
“是!”
谢九退下后,皇后才安慰谢夫人道:“大嫂,你且宽心,蕴儿福大命大,又如此聪明睿智,定能逢凶化吉,一定会找回来的。”
谢夫人心神不宁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皇后平复了心情后,这才再度把目光转向傅悦。
傅悦在看了谢国公出来后,就坐在那边低着头闷声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只是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皇后就这么看着她,原本因为谢国公和谢蕴的事情弄得有些烦躁不安的心就这么慢慢的沉静下来。
“楚王妃。”她轻声开口,语调那般的柔和,半点不像平时冷傲寡淡的她。
傅悦闻声抬眸看过来,只一眼,便再度垂眸敛目,恭声低语:“皇后娘娘!”
皇后略带请求的语气淡淡的道:“你陪本宫出去走走可好?”
傅悦一愣,冯蕴书和宜川公主也随之看着她们。
卷3 018:当年心动,两箱荔枝
傅悦冷一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才低声应下:“是!”
皇后凤眸间掠过一抹柔软,随即站起来和傅悦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谢家作为数百年传承的大族,府邸处处尽显庄严气派,丝毫不亚于楚王府邸,后园景致亦是极有章法,亭台楼宇假山湖泊,山坡竹林花草树木应有尽有,房屋小院就有上百个,占地极广,不枉这数百年世家大族的底蕴。
皇后所带来的宫人太监和傅悦身边的清沅几个都远远地跟在后面,而傅悦则是和皇后一道缓缓走着,已经出来许久了,俩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偶尔有几个谢家的下人路过,谨慎惶恐的跪拜请安。
皇后自出嫁后,倒也不是从未给回来过,她是皇后,也曾有过几次回家省亲,只是也有近二十年没回来过了,所以,府里的下人除了一些年长的,都不曾见过她,却也都不敢直视与她,甚至不敢多耽搁,匆匆请了安后就低着头退开了。
现在谢国公病重,谢蕴生死不明,十公主又不知还会如何,谢家除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皆人人自危,所以,园子里没什么人,加上刚才正明堂前皇后斥责处罚胡氏的消息已经传遍谢家,更没有几个敢凑到皇后面前,怕撞到刀口上,其实也是皇后突然来花园,才会有那么一些在花园的下人不得不遇上,走了一会儿后,花园就再无一个闲杂人等。
已经循着花园路径走了许久,俩人都没停下,也不曾开口说话打破沉默,傅悦只察觉皇后总是时不时的侧过脸来打量着她,目光温柔和蔼,如同在很多年前,那个对她有求必应无微不至的芳华姑姑。
终于,走了一会儿后,跟着皇后的步伐,竟走到了花园后面的谢家马厩之中。
马厩很大,应该有十亩左右,里面都是各个品种的良驹,旁边还有一个空旷的地方,是武场和马场结合为一体的,谢家虽并非武人之家,可谢家子弟都得文采了得弓马娴熟,所以,有这么一个武场不奇怪。
傅悦奇怪的是,皇后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她有些费解,这才抬头转过去看着皇后,皇后却看着空旷的马场兀自出神。
已经五十岁的妇人,却保养得跟三十多岁一般,衣着打扮虽已经刻意的低调素雅,可到底是一国之母,免不了的端庄高贵,如今看着那无人的一片空地之中,好似在看着什么人,又好似在透过眼前的一切看着不存在的东西,思绪不知散去何处了。
傅悦张了张嘴想叫她,却叫不出声,想了想,便静静地站着,不去打扰她。
过了不知多久,皇后可算稍微回过神来,却还是看着眼前一脸怅然,只是终于开了口。
“我记得当年,就是在这里,我遇上了聂夙哥哥……”
语气略有些晦涩和沧桑,让人听着不免压抑。
傅悦眸色微动,看着她,想问什么,却还是没问出来。
“其实那不是第一次见,小的时候,两家常有往来,就曾多次见过他,只是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后来他与楚大哥打赌远赴北境参军,又因为与聂叔叔父子不和多年不曾回来,所以,对他并无过深的印象……”
“直到那一年,聂叔叔病重不治,他不得不回来,回来后来谢家拜访我父亲和哥哥,当时我十三岁,那日我便是在这里骑马,一时气盛想要降服父亲新得的烈马,却惹得马发狂难以脱身,竟被甩出,就在我快要摔到地上之时,被一个人扑过来救了,我倒是无碍,他却因救我撞到了兵器架上,被伤了胳膊流了血,可他却仿若不知痛意,只一脸关怀的问我可有伤到,当时我看着他那个样子,终于明白了何谓铮铮铁骨。”
也是那时候开始,那个人,成了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也是她注定难以触及的妄念,那一丝隽永沉淀于心,就这么刻在她的骨子里,再难消散。
傅悦以前只知道皇后和她父王感情极好,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妹之情,一直以为只是因为两家的关系好,又自小认识,所以才这般融洽深厚,却并不知在兄妹之情形成之前,皇后对父王原来也曾有过一段痴心恋慕,不过也不奇怪,在那样的情况下,任意一个女子,都会忍不住心动的,何况父王那样的男子,本就是最令人心动的存在。
只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罢了。
只是……
傅悦不明所以:“您今日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皇后微微一笑,目光依旧是温柔如春风看着傅悦,轻声道:“也没什么,就是今日看到你,想起你父王,又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这里,突然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傅悦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了。
皇后这才迟疑着问她:“臻儿,这么些年,你可都还好?”
傅悦默了一瞬,低声道:“……挺好的。”
虽然她是这么回答的,可皇后其实也知道,她过得不好。
只是,傅悦都这么说了,她便也当真了,而且,她没有勇气再去追问。
“祁国那些人,待你也还好吧?”
“很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答案。
皇后恍惚笑道:“也是,你母亲出身祁国皇室,祁皇是你舅舅,又怎会不疼你呢?”
当年燕无暇略过他们这么多人,把她送去祁国,定然也是相信,祁国不仅最安全,也是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去处。
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最好的去处,否则以当年的情形,不管把她交给他们任何人,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她不受伤害。
傅悦不置可否。
皇后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刚得知她就是聂兰臻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出宫去楚王府,可被宜川公主拦了下来,冷静下来后,她便也不急了,人活着,就在暨城,她总是能见到的,而且,傅悦显然是暂时不愿见她,她就只能先等着,吗,倒是没想到今日可以在谢家见到,她来谢家只是因为谢家父子的事情,见到她,算是意外之喜了。
然而见到了,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这孩子一见面便是明显的生疏客套,似乎并不太想见到她……
宜川说,她说了不怪她们,可真的不怪么……
皇后心头有些苦涩与无奈,看着傅悦平和淡然无悲无喜的模样,蓦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特别喜欢窝在她怀里跟她撒娇的小姑娘,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如此的亲近和依赖,性子古灵精怪俏皮灵气,与现在的疏离客套寡言冷淡竟是天差地别,不像是一个人,可确确实实就是同一个人啊……
皇后咬了咬牙,极力咽下那一抹酸楚,稳了稳心神,柔声问:“臻儿,你……你现在身体可都还好?”
其实这些宜川公主都告诉她了,可是她还是想要亲口问问。
傅悦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挺好的。”
皇后又是一阵沉默。
她其实也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傅悦变成这样也无可厚非,只是觉得难过,也心疼,更是不知所措。
傅悦却在这时开了口:“皇后娘娘,我有件事想问您。”
皇后一愣,随后想都没想就开口道:“你说。”
傅悦咬了咬牙,压着声音问:“你可知道,当初皇帝为何给我下了碧落?”
皇后陡然一怔,却好一会儿都未曾回答。
傅悦见状,忙追问:“您是知道的,对么?”
皇后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
皇后很坦诚的目光看着她道:“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傅悦心下一沉,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那您怎么会知道皇帝给我下毒的事情?”
皇后道:“偶然得知的,可是他为何这么做,我却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派人在查,若是查到,定然告诉你,可好?”
傅悦还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皇后还想再说什么,便有人匆匆来报,说太子来了,皇后见傅悦似乎也不想再和她说什么,索性也不多留了,和她一起回了正明堂。
不止太子来了,裴家和穆家等一些和谢家交好的人家都来了,说是要探视谢国公,只是都没得见,因为皇后说不许任何人打扰谢国公养病,而谢夫人现在也没心思理会这些无关之人,让管家去打发了,那些人不好多待,加上皇后凤驾就在谢府之外,所以他们问候之后,留下了礼品就走了。
而太子是奉皇帝之命来看谢国公的,不过,也是他自己想来看看,陪同的还有太子妃沈知兰。
在谢家待了半天,皇后回宫后,傅悦和冯蕴书才回楚王府。
也在这短短半天,谢蕴在北境遭遇刺杀已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暨城了。
加上谢国公病倒,十公主和腹中的孩子又尚不知如何,对谢家的各种猜测纷至沓来形成物议沸腾之势,都在猜测谢家这次怕是要有一场大乱了,铁定是要易主的了……
压都压不住。
傅悦一回府,立刻吩咐下去,务必守住此事,绝对不能让十公主知道此事,半点风声都不要让她知道,谁若是露出端倪让她知道了,杀无赦。
而对于谢夫人突然回去,好几日都不曾再来的事情,傅悦也只说是谢国公连日追查她上次的事情病了,谢夫人回去照看,顺便坐镇谢家,以免那些人图谋不轨,这个理由十公主自然是信的,虽有些担心谢国公,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而这几日,谢家却不太平,那日皇后镇压之后,他们倒是安分了两日,可是这几日谢蕴身死谢国公病危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皇后又远在宫里,加之有人给了他们底气,竟又开始闹腾了,谢夫人虽有魄力,可多番打击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扛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躁动,谢家已经开始乱了。
作为一个世家大族,除了一族之长,还有一群家族族老亦是举足轻重,若是他们联合反对,也不过是家族内部的事情,哪怕是皇帝也不好插手阻止,何况此事是皇帝授意,且皇后哪怕是一国之母,毕竟是出嫁女,本就不该多管娘家的事情,却也不能厚此薄彼,毕竟谢国公虽然是她哥哥,谢永恒也是,都是同母所出,只是他和谢国公感情比较深罢了,可如今这般情形,她能做的不多,谢家还不敢明目张胆的逼迫夺权,还都是忌惮她这个皇后的存在有所收敛了的,她若是多加干涉也是不妥。
而一连几日,都没有谢蕴的消息,楚王府在北境的人也在找,可谢蕴就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哦,失踪之前还身负重伤了。
连傅悦都觉得希望渺茫了。
十公主倒是依旧在静心养胎,经过姬亭半个月的精心调养,用了那么多药,各种药熏加以施针活络筋脉,她已经能下床走动,傅悦都亲自陪着她在园子里走过几次了,外面谢家的动静她丝毫不知,倒是问过几次谢家和谢蕴的消息,傅悦都给敷衍过去了,她也没起疑心。
楚胤又来信了,这次不是飞鹰传书,而是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随着书信一起送来的,是两箱新鲜的荔枝。
其实荔枝早已成熟,如今都差不多过了季节了,傅悦以前还挺爱吃,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在祁国的那些年,秦国不适合栽种荔枝,所以很少,都是祁国和南晋居多,小时候吃的都是贡品,其实荔枝在秦国挺难得,不是谁都能吃得到的,在祁国的时候,祁国盛产荔枝,故而她每年荔枝成熟的季节都能吃到,可惜她身体不好,不能多吃,再回秦国的这两年,倒是没再吃过了,如今他竟然派人从南境送来两箱荔枝,还如此新鲜,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信上内容如旧,写的是他在南境的情况,哦,再有的就是写这两箱荔枝的来由,原来是他知道她爱吃,到了南境后,专门派人去祁国弄来的,花了不少心思和时间,耽搁到现在才送来,只为了给她解解馋。
最后,便是每封家书都不会少的内容:想你。
傅悦瞧着纸上颇为逗趣的内容,再看看这两箱荔枝,真的是无奈到了极点,当然,因为最近接连出事导致的心烦忧虑也一扫而空了。
卷3 019:闲聊宽慰,泰然自若(二更)
清沅惊奇道:“公主,这王爷可真是有心呢,竟然派人从祁国弄来这么多荔枝送来,还这么新鲜,跟刚摘下来一样呢,怎么做到的啊?”
生在祁国长在祁国,清沅自然是吃过不少荔枝,早已不稀罕了,可楚胤送回来的这两箱,可谓非同寻常。
从暨城到南境边境哪怕是快马加鞭也要七八天,何况还是从祁国弄来的,这荔枝怕是已经摘下来不下半个月了,却还如此新鲜,真的很稀奇。
傅悦沉吟片刻,恍然一笑道:“应该是用了青碧水了的。”
清沅不解:“青碧水?那是什么东西?”
傅悦解释道:“是一种可以让果蔬长时间保持新鲜的药水,燕家的东西,不过他竟然连这个都带去了……怕是去之前就想好了弄这两箱东西了吧。”
燕家除了研制各种药物,也会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这个青碧水,其实一开始是为了燕家自己用,因为长幽谷偏于北边,远离人迹形同遁世,族中人挺多,虽然自己种了菜养了各种牲畜,可许多吃的穿的都得采购,可采购东西不仅路途远,还容易坏,且远一些的果蔬都不好弄来,用冰镇也失了味道,且冰会化不切实际,燕家的人可不讲究吃苦耐劳,燕家家财不计其数,燕家的人自然懂得享受,东西要最好的,吃的也要最新鲜的,所以,就研制出了这么个东西来,因此,哪怕是南边两国摘了果子万里送回燕家,也能保持新鲜,十分神奇,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反正傅悦不太懂。
这种东西又不是药物也不是必需品,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楚胤带去了,想是去的时候就想着给她捎东西回来了。
清沅惊叹:“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那不就是以后想吃新鲜的什么都能摘了从祁国运来了?”
傅悦睨视她:“瞧你这话说的,你来秦国那么久,吃的什么不都是最新鲜的?”
她身边的人,过得估计比外面那些千金小姐还快活,特别是清沅跟了她十几年一起长大的,但凡她吃的到的,哪怕是贡品,都少不了清沅一份,不过话说回来,清沅原本也是大族出身,原本就该娇养长大的。
清沅吐槽:“可是有些东西祁国有的这里没有啊,就像荔枝,奴婢来了两年,去年倒是吃过一点,大夫人得来,想着奴婢和姑姑是祁国来的,所以送了点给我们,哦,皮都枯了,也就秦国这些人稀罕,奴婢可不稀罕。”
傅悦:“……”
傅悦无奈了,笑道:“好了,委屈你了还不成么?那我让楚管家找些青碧水来,你说你想吃什么,立刻让人去祁国给你弄来,绝对让你吃个够。”
清沅脸颊一红,跺了跺脚故作懊恼:“公主你这话说的,好像奴婢无理取闹一样,哼,奴婢现在可什么都不想吃,还是莫要费这番人力物力了。”
傅悦忍俊不禁,也不逗她了,而是看向箱子里的荔枝,想了想,道:“拿个果碟子来,装一些,我送去给十公主尝尝。”
清沅一怔:“孕妇似乎不大适合吃这个啊。”
傅悦道:“能吃,只是不能多吃,就装一点就好了,她最近胃口不好,又天天吃药,权当给她开胃。”
“是。”
清沅装了一碟,又根据傅悦的吩咐,弄了半箱派人给冯蕴书那边送去,又弄了一些给燕无筹送去,姬亭不吃这玩意儿,剩下的,都是她们自己搞定了。
药阁偏院中,十公主正在床榻上半躺着,向来是姬亭刚给熏了药施了针,所以看着虚弱了些,可脸色也好了不少,楚馨那小丫头正在床边捧着一本杂记书照着讲故事,傅悦刚到外面,就听到那小丫头响亮清脆的声音。
是冯蕴书的意思,谢夫人这几日不在,她们又不能时时陪着,怕十公主心情不好胡思乱想,就让楚馨每日下午过来陪着十公主解闷,楚馨懂事,倒也没意见,反正只要不听先生授课,她是做什么都乐意的。
傅悦一来,她就停下了。
“二婶来了!”
说着,放下书起来行了个礼,屋内候着的人也纷纷行礼问安。
傅悦伸手轻轻抚着楚馨的小发髻,柔声道:“好了,今日不用你在这里陪着了,你二叔派人送回来了荔枝,我已经给你娘送去了,快回去吃吧。”
楚馨两眼放光:“荔枝啊?”
傅悦莞尔:“嗯,你不是挺爱吃的么?快回去吧。”
楚馨顿时欢喜得不行,和十公主说了一声就跑了,她的丫鬟也跟着出去了。
傅悦在后面叫她注意些她都没理会。
傅悦忍不住笑道:“这小丫头,瞧她急的,又没人跟她抢。”
说完,便摇了摇头,随后才走向十公主榻边,坐下。
十公主浅浅一笑:“表嫂来了……”
傅悦点了点头,问她:“今日感觉如何?”
“挺好的。”
傅悦点了点头,这才瞧着十公主凸起的肚子。
十公主这一胎已经满七个月了,肚子和出事那会儿比差不多大,身形看着却不如那时候大,显然,肚子是长了的,只是因为她瘦了一圈,看不出来多大变化。
这半个月下来,十公主为了这个孩子受了不少罪,不过,只要能保住孩子,都是值得的。
谢蕴生死不明,这个孩子绝不能再有事。
傅悦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心中怜惜又心疼。
十公主见状,抬手覆在傅悦手背上,莞尔道:“表嫂,我和孩子都挺好的,你不用这般忧心,姬前辈说我恢复得快,情况比他之前预期的好,所以,照此下去,这孩子是一定可以平安降生的。”
傅悦扯开嘴角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姬亭和她说了,十公主很配合,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丝毫抗拒,所以,效果也好,继续养下去,等孩子出生,情况也会比之前想的好很多。
傅悦这才想起荔枝,忙招了招手让清沅端到一旁,对十公主笑道:“对了,阿胤派人从祁国寻来了两箱荔枝快马送回,特别新鲜,你最近不是胃口不好么?我给你拿了一些来,你尝尝。”
十公主刚才就听到了荔枝的事,不过没注意看清沅端着,所以没想到傅悦还给她送来一些。
十公主颇为稀罕的看了一眼,却有些顾忌的道:“我倒是很想吃,可是能吃么?姬前辈说我要忌口,许多东西都不能吃的。”
傅悦道:“放心吧,这个能吃,只是不能多吃,你不是说吃药吃得嘴巴发苦么?就吃几个过过药味,无妨的。”
十公主忙笑道:“那好,谢谢表嫂。”
傅悦这才拿过来,亲自剥给她吃。
十公主不想劳烦傅悦,傅悦便只好让她的丫鬟做了。
吃了几个,十公主觉得嘴巴没那么难受了,傅悦就让人撤下去了。
十公主还想吃,最近难得有她喜欢吃的东西,可傅悦不给,她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便作罢。
十公主一脸艳羡:“表嫂,表哥对你真好,竟然这么远派人从祁国送回来荔枝,还如此新鲜,我以前可没吃过那么新鲜的啊。”
傅悦笑笑:“确实,不过谢蕴对你不也很好么?你这一脸羡慕可不像话啊。”
十公主深以为然,一副满足欣然的样子笑道:“夫君对我确实是极好的,我这么多姐妹,怕是没有一个如我这般幸运的了,哪怕是八姐,贵为一国皇后,怕是也不会如我这般好过。”
他们不是两情相悦成的婚,一开始,是为了摆脱各自的麻烦,当时皇帝打算把临川公主许婚给谢蕴,又打算让她嫁去东越,所以,谢蕴直接请旨娶她,一开始,两个人并无深厚感情,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可谢蕴太好了,文武双全,相貌俊秀,对她更是无微不至,她怎会不动心?而谢蕴也对她日久生情,她想,两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结为夫妻,还能日久生情矢志不渝,或许便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了吧。
所以,她倒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可是如今,他却还没回来,她想他了。
十公主忽然想起什么,问:“表嫂,说起这个,夫君应该已经收到父亲的信启程回来了吧?他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傅悦想了想,道:“应该吧,不过你也别急,北境毕竟路途遥远,总要些时日才能到的,而且信上并未将你的事如实告知,只说你惊了马车动了胎气胎位不稳,让他尽早回来陪着,他或许得安排好那里的事情才能回来,你好好养着便是,其他的就不要想了,难道你不想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孩子好好的么?”
十公主闷声道:“怎么不想?其实我盼着他回来陪着我和孩子,可又不想他这么早回来,怕他瞧着我这样心里难过自责,若是能在他回来之前把自己养好,我求之不得呢。”
傅悦莞尔道:“那就别急,反正他不管在哪,一定会很快回到你们母子身边的,你就好好养着等他回来便是。”
是啊,一定会的。
十公主皱起了眉头,抬手捂着胸口有些纳闷的低声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些日子,总有些心神不宁的。”
傅悦神色一动,很快敛去,只微笑道:“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心有余悸也不奇怪啊,何况,孕妇都是这样,多思多虑,你别多想就好了。”
见傅悦一副正经的说着这些话,十公主倒是忍不住笑了,揶揄道:“表嫂怎么说,好像挺有经验的样子,这段时间也总是头头是道的宽慰我,连孕妇该注意什么禁忌什么都清楚,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嫂这是经验之谈呢!”
傅悦一听,顿时绷起了脸,瞪着她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呢?我也是班门弄斧好不好?”
十公主吐了吐舌头,难得的俏皮。
然后,她很快就有一脸郁闷起来,
傅悦忙问:“你这是又怎么了,还有心事?”
十公主闷声道:“我在想,好几日没见到母亲来了,父亲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啊?”
自从那日回去后,谢夫人再没来过,就派了身边的人日日来看她。
傅悦摇了摇头,轻声道:“也不是,只是一些小病,年纪大了总是会容易生病的,你是知道谢家的,一直不太平,谢国公一病,他们就蠢蠢欲动,这次也是,谢夫人便不好离开谢家,她不是日日都派人来看你么?而且,她也是相信你在这里会被照顾得很好,才放心不直接来的。”
闻言,十公主立刻一脸懊恼,没好气道:“一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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