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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嫁到王爷别挡道-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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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很坚定,目光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锋芒,显然是心中早有计划。

    冯蕴书点了点头:“好。”

    宜川公主也没有心思去看十公主了,和冯蕴书聊完之后,就赶着回宫了。

    皇后还在等着她回去。

    送走了她后,冯蕴书直接去了墨澜轩,在后面的水池边的回廊上,找到了正在喂鱼的傅悦。

    傅悦看到她走来,颇有几分意外,停下了丢食喂鱼的动作,问冯蕴书:“大嫂来了?那她回去了?”

    “嗯,刚送走。”

    傅悦点了点头,思量片刻问:“可说了什么?”

    冯蕴书站在傅悦边上,如实转告:“让我告诉你,她定会为聂家洗清污名,让你放心。”

    傅悦愣了愣,随即哂了一声,笑的极为诡异,幽幽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洗清污名啊,她难道不知道么?”

    冯蕴书倒是没搭话。

    傅悦喟叹一声,道:“罢了,她有此心已是难得,也是苦了她了,这么多年怀着对大哥哥的执念活着,蹉跎了半辈子,往后,怕是也得继续耗下去了。”

    宜川公主今年二十九岁了。

    这半辈子,都在为了聂禹顷三个字活着,往后余生,怕也不会变了的,一个女人的一生,就这么一眼看到头,其实她知道,如果大哥哥在天有灵看着,怕也是不忍吧,可阴阳两隔,忍不忍心,她也丝毫不知,只知道这般傻傻的守着,让自己孤苦一生。

    这是,冯蕴书忽然开口:“臻儿,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傅悦闻言,扭头看着她,顺着问:“大嫂何事想不明白?”

    冯蕴书定定的看着她道:“你先回答我一件事,你可知道你体内的碧落之毒是具体何时下的?”

    傅悦摇了摇头,一边拧眉回想一边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小师父说过,我毒发之时,毒素已经侵入心脉,毒发是提前了的,因为我当时历经聂氏灭门的事情,那几个月几度悲痛欲绝,促使毒素在体内迅速扩散侵蚀,当时应该是已经中毒有八个月左右,如此推算的话,应该是那年皇帝寿宴之上,怎么了?大嫂为何问起这个?”

    冯蕴书没回答,而是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神情恍惚,低声道:“我记得当时只有南境正在和祁国交战,北境的战事是在寿宴之后才开始的。”

    “确实如此。”

    冯蕴书眯着眼继续又半猜测半肯定的道:“庆王叔他们赶赴北境后,一连几个月,北境一再有捷报传回,北梁和北汉都一再惨败,所以当时陛下和北梁应该尚无勾结,可因为一再打胜仗,庆王叔深得军心民心,在朝中的威望亦是空前的高,因此陛下十分不悦,那时候母妃还说,陛下这下愈发忌惮庆王府了,所以才有了后面让人和北梁勾结,在庆王班师回朝之前让北梁人卷土重来。”

    傅悦蹙起了眉头:“大嫂,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蕴书很认真严肃的问她:“臻儿,你有没有想过,陛下为何独独对你下了碧落之毒?”

    傅悦顿时愣住。

    冯蕴书甚为不解的凝声道:“你虽然受尽宠爱,可说到底只是个女儿,庆王府的继承怎么都轮不到你,陛下若是真的因为忌惮庆王府,应该向王叔或是你那几个哥哥下毒才对,怎会苦心孤诣的给你下毒呢?还是早在聂家出事之前,当时北梁尚未来犯,他绝对不可能想到用这个办法来灭了聂家,却在那个时候下毒给你。”

    傅悦对此,倒是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这件事,她确实是从未想过,他一直以为皇帝是忌惮聂家,想要除掉聂家,下毒是为了杀她,却从未特意去想,皇帝为何独独给她下了剧毒,其实现在想想,根本没有必要。

    皇帝就算再不喜欢她,也没有必要行此多余的事情,因为只要对付了聂家,除掉了庆王府,她这个聂家的女儿也逃不过一死,而下毒一事就是铤而走险了,娘亲精通医术,又有燕家在,她的毒很容易就被发现的,所以后面娘亲确实是发现了,只是当时父王他们都远在北境,而正常来说,如果此事被发现了,以父王的脾性和对她的疼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因此反了赵家来泄愤,可皇帝还是做了,还在北边战事之前,傅悦可以肯定,就算皇帝再想除掉庆王府,也没有预知和未雨绸缪的能力,更不会有把握可以借此机会除掉父王,可他却在之前就给她下了如此剧毒……

    所以,皇帝在除掉庆王府之前,就已经想要她的命!

    细思极恐!

    可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此明显的问题,她竟然一直没有深思过,如果今日不是冯蕴书指出,她怕是永远不会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

    傅悦思索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难道是为了阻止聂楚两家结亲?”

    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冯蕴书却摇头否决这个猜测:“应该不会,以我们两家的交情,就算没有这桩亲事,两家的关系也一样坚不可摧,所以,根本没有用。”

    那可就奇怪了!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理由了啊。

    傅悦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晃了晃脑袋先不想了,而是问了个疑惑:“大嫂是为何突然想起其中的蹊跷的?”

    他们都理所当然的以为皇帝给她下毒,是因为要铲除聂家,如果不是有什么契机,谁会突然想到这其中的蹊跷?

    冯蕴书回答道:“今日宜川公主突然说起,皇后娘娘说同她说过陛下早在聂家出事之前就给你下了碧落,我听着这话觉得奇怪,深思之下,才觉得此事不简单。”

    傅悦惊诧,眼眸陡然眯起:“你是说皇后知道此事?”

    冯蕴书颔首:“是,不过她说,皇后娘娘也是近来才知晓此事的,之前也并不知道。”

    傅悦凝神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眉头拧得紧紧的。

    “臻儿,你不会是以为皇后娘娘当年……”

    傅悦立刻摇头否认,坚定不移的道:“不会,我相信她,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我只是在想,皇帝曾给我下毒的事情怕是极为机密,又过去了这么多年,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知道的,如今她既然知道此事,或许,她也知道缘由。”

    皇帝给她下毒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旦传扬开来,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以皇帝的一贯行事作风,定然会想办法掩藏住,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能知道的,何况那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她却知道了,那说不定她还知道别的……

    冯蕴书挑眉:“你想去问她?”

卷3 016:幕后主使,谢家乱起(一更)

    傅悦沉吟片刻,低声道:“问是一定要问的,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再说吧,如今我也不太想去面对她们。”

    她得先好好想想。

    冯蕴书想了想,也知道她的心思,便只好点头含笑道:“你若是暂时不想见她们,那就等你愿意见了再去,不急,不过此事实在古怪,一定要搞清楚才行,如今你心里有数了,想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还有些事要忙,先走了。”

    傅悦颔首:“那大嫂慢走。”

    冯蕴书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目送她远去,傅悦这才收回目光,走到那边的水榭之中,坐在凉榻上,右手搁在扶手上,拇指对着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磋磨着,神情如有所失般恍惚不定。

    好一会儿后,她忽然出声:“来人!”

    话音一落,一抹暗影如鬼魅般闪出,在傅悦面前站定,垂眸揖手:“王妃有何吩咐?”

    那是楚王府的精锐暗卫楚三,楚青手下的人。

    傅悦道:“你去……”

    说着,她忽然话音一顿,没再继续了。

    楚三有些困惑,却也没有开口追问,只是神色肃穆的站着。

    好半晌,傅悦闭着眼深吸了口气,才揉着眉心淡淡的道:“算了,我没事了,你下去吧。”

    楚三不疑有他,领命退下。

    傅悦且是是想要召回蒙筝追查这件事,可现在蒙筝正在查十公主的事情,怕是正查到关键,这个时候叫她回来孔辉误事,何况,这件事过去已久,又如此机密,怕是也查不到,只能等哪日进宫去问皇后了。

    希望她能知道。

    ……

    “夫人想在楚王府住下?”

    傅悦瞧着特意来拜见她的谢夫人,听闻她的来意,很是意外。

    坐在下首的陈法蓉颔首道:“是啊,婉清如今虽然已经脱险,可身子不好,需要人在旁照看,虽然伺候的人多,又有那两位医术高超的神医在旁,可我还是不能放心,想在这里就近照顾陪伴,我同蕴书说及此事,她说需要问过你的意思,我觉着还是我亲自与王妃才好,便过来了。”

    虽然楚王府是冯蕴书掌权,可傅悦才是楚王妃,府里有什么事情,无论大小,冯蕴书都会征询傅悦的意见,或是先与她知会一声,虽然傅悦觉得这样没必要,可她坚持,傅悦也就随她了。

    傅悦大方一笑:“夫人客气了,楚谢两家亲如手足,您又是长辈,要住在楚王府自然是没问题的,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我这就吩咐楚管家在药阁旁边收拾一个院子给您住着,就近陪着婉清,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大嫂或是楚管家提。”

    “那就多谢王妃了。”

    “您客气了。”

    十公主和谢夫人先后住进楚王妃,楚王妃也随之热闹了起来,主要是谢荨和裴笙几乎每日都来探视十公主,十公主也恢复了些,虽然还不能下床,可却有精神和大家聊天了。

    而谢荨今日难得的把小玉儿带来了,傅悦已经近乎两个月没见到她了,竟然长大了不少,白白胖胖的,学会翻身了,也可以抱着她坐起来了,小女娃特别爱笑,总是看到什么都咯咯笑着,傅悦本就喜欢小孩子,何况这是她干闺女,所以,抱着小丫头爱不释手,最后还被尿了一通,也一点都不恼,反而还更高兴了,这让一屋子的人都对她无语。

    一连几日,暨城一切都很平静,十公主的事情本就人人都以为是意外,所以此事的反响并没有延续多久,谢家追查此事也是暗中进行,并未引起什么风波,但是,也一直查不到任何结果,仿佛随着张利的死,这件事就这么掩盖过去了一样。

    唯一的异常便是沉淀了两个月的荣王又在朝堂上忙活了起来,却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与太子分庭抗礼针锋相对,而是只做份内的事情,对太子也是格外的谦让和顺,让大家都觉得怪异,可又挑不出错出来。

    而宫中皇后那里,没有任何动静传来,仿佛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让傅悦心中既坦然又忐忑,坦然的是皇后没有因此找她进宫,忐忑的是,她一直想不通她当年被下毒的事情,可又一直犹豫要不要去问皇后,现在的她,是真的不想进宫去面对。

    这份平静没能持续多久,下旬的时候,蒙筝终于查到了十公主一案的幕后主使,随着,谢家便乱了。

    听到蒙筝的禀报,傅悦很是吃惊:“青阳长公主?怎么会是她?”

    蒙筝纠正:“公主,现在属下还没有完全确定就是她,不过……八九不离十了。”

    “这是何意?”

    蒙筝道:“属下原本前两日追查到了那雪娘的下落了,不过查到时人已经死了,且死了有些时日了,是被一刀毙命的,尸首被埋在城南郊外的树林之中,已经开始腐烂了,是被那里的农民上山捕猎发现的,当时已经被野狗刨出,那农民打算报案,下面的人得知此事告诉了属下,属下便去看了,确定那就是雪娘,只是不知是什么人做的,也不知是何时杀人埋尸的。”

    “原本查到此处已经失去了线索,只是不知是有人所为还是偶然,那雪娘的埋尸地点附近的一棵树下草丛中,藏着一块符节,上面刻着一个沈字,属下顺着这条线索查去,查到张利的上司何留山竟是沈家安插在禁军的人,沈家自上个月底解禁后,何留山曾数次与沈家接触,家中亦是多了不少金银财帛,皆出自沈家!”

    傅悦闻言,顺着蒙筝说的这些捋了捋,然后十分纳闷:“凭着这些,嫌疑最大的不过是沈家而已,你为何能推断此事是青阳长公主所主使?”

    蒙筝道:“因为沈丞相解禁后,多次求见皇帝却不予理会,可就在前段时间,皇帝曾见过青阳长公主。”

    傅悦闻言,算是明白了。

    此事不管是谁做的,都和皇帝脱不了干系,如今沈家大不如前,沈丞相当初因为帮沈嫔散布谣言中伤傅悦,被皇帝借机勒令禁足三个月,上个月才解禁,可现在的朝堂,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由沈家权倾朝野的时候了,三个月的时间,那些原本依附于沈家的人,大多另寻高枝莫不是直接投靠太子就是投靠荣王,要么就是和庞家为一党效命于皇帝,沈家现在又失了皇帝的宠信,几乎无立足之地,如今太子和荣王都难容沈家,以后不管谁登基,他们都难以生存,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挽回皇帝的心。

    可沈丞相多番求见皇帝都拒见,却见了青阳长公主,皇帝和青阳长公主并非同母所出,一直以来关系好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皇帝见青阳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只是叙旧,而是利用她达成目的。

    正好青阳长公主一直都恨极了谢家,当年她儿子沈华的死,与谢家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是谢家和楚王府为了阻止谢荨被许婚给沈华联手一起做的,她一直怀恨在心,可对楚王府做不了什么了,对谢家也无从下手,就连谢荨,她最难容的人,也因为裴家对谢荨保护得太好,特别是谢荨怀孕后,几乎是不怎么出门,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加上如今沈知兰做了太子妃,她投鼠忌器,为了女儿在东宫能好过,也不敢轻易开罪谢家,所以只能忍着。

    可现在沈家被打压至此,沈知兰在东宫据说也不好过,她便也顾不上这个,只能孤注一掷的赢得皇帝的欢心,先让沈家重新站稳脚跟再说,所以,才这般费尽心思的对十公主下手,可也有所顾忌,才极力抹去痕迹,只是她没想到,谢国公查不出来,却让楚王府查了出来。

    这件事到此,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看来,沈家也得收拾了。

    之前本来打算在诸国齐聚暨城的时候,找个机会端了沈家,让他们遗臭万年绝无翻身之日,可那段时间事情太多,她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没理会,反正迟早会除掉沈家的,她也不急,可现在,沈家自寻死路!

    不过,除掉沈家容易,她想要的那种机会,却难得。

    蒙筝见傅悦沉思下来后许久都没说话,不由问:“公主,现在谢国公还在追查此事,却毫无头绪,可要将结果告诉他?”

    傅悦沉吟道:“先让我想想。”

    “是”

    傅悦嘱咐道:“你也忙了几日了,去好好休息吧。”

    “属下告退。”

    傅悦思忖了一日,正打算让人去请谢国公来楚王府的时候,谢家就出事了。

    倒不是谢家出事,而是谢国公。

    一大早的,谢家就有人来求见,说谢国公病倒了,且病情极为惊险,乃是卒中,请谢夫人回去主持大局,也请楚王府派个神医去救人。

    傅悦立刻让燕无筹先一步去了谢家,而她也顾不上什么,跟着冯蕴书一起,和谢夫人一道去了谢家,不过还好,她的疗毒药浴在月初楚胤走后就已经泡了最后一次结束了,又养了二十多天,现在出去其实也没什么了,上次去谢家还有些不妥,可现在已经无碍。

    之所以让燕无筹去,是因为这方面燕无筹比较擅长,且姬亭要顾着十公主,一日几次的诊脉,谢家的事情,也不能让十公主知道,以免影响她养胎,她现在虽然胎相稍稳,可受不得任何刺激,所以,只能让燕无筹去。

    谢家也乱了。

    谢国公是个历经无数风浪的人,半辈子下来,什么事都经历过了,可以说是心性强大难以撼动,然而,这次病倒却不是任何人动了手脚对他做什么,而是受了刺激。

    就在今日一早,他收到北境谢家在那里的暗桩传回的飞鸽传书,就在四天前,谢蕴离开并州赶回暨城的途中,遭遇大量杀手伏击,身受重伤,原本被手下护送着离开,可谢家的人找了一夜后,找到了护送他的那些人的尸体,他却不知生死不知踪迹……

    谢国公在十公主苏醒后,就命人传了消息给谢蕴,想来他是收到消息后边立刻启程赶回来,遇刺到也不意外,皇帝苦心孤诣的要杀他,早已派了大量暗卫在北境潜伏伺机而动,那些人岂会放他平安回来,可谢蕴身边保护的人不少,他自己也是稳重的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到了生死下落皆不明的地步……

    这对于谢国公而言,可谓晴天霹雳,难怪他会大受打击得了卒中。

    他年纪大了,并非练武之人,所以身体早就不算硬朗,之前就因为十公主和孩子出事受了打击,这段时间一直是强撑着的,又一直为了追查这件事劳累忧心,现在好了,十公主和孩子尚且不知会如何,谢蕴又出了事,他撑不住也是正常的。

    可他一倒下,谢家就乱了套了。

    谢蕴出事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在谢家传开了,这般情况,其实在他人看来,怕是必死无疑了,如今谢国公病倒了,十公主又如此情况吗,这些本就一直蠢蠢欲动的人自然坐不住了,这不,谢国公还在里面救治,冯蕴书正在宽慰谢夫人,外面就不停的有人来报,谢家的谁谁谁来了,谢夫人让人守在院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所以他们就堵在外面不走,嚷嚷的声音不停地传进来……

    他们就在屋子里坐着,都能听到这些尖酸刻薄的声音,显然这些人是故意的。

    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本来就心急如火的谢夫人彻底恼了,咬牙切齿的道:“这群趋炎附势不知廉耻的东西,一个个的……老爷还没死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夺了这国公之位么?”

    冯蕴书忙安慰道:“夫人,您冷静点,现在先不要理会他们,等着里面的动静才是最打紧的。”

    “可是他们……”

    傅悦本就被这些动静吵得心烦气躁,只是这里毕竟是谢家,便也无可奈何,见谢夫人也受不住了,便道:“这样吧,夫人且莫要激动,大嫂,你好好陪着夫人,我出去会会他们。”

    谢夫人还想劝她别管,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出言阻止,而冯蕴书思忖片刻,点了点头:“也好。”

    傅悦这才眸色一凛,往外面走去。

卷3 017:以权压人,皇后驾到(二更)

    谢国公所住的正明堂之外,聚满了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是谢家二房和旁支的人,而谢家二爷,也就是礼部侍郎谢永恒就在其中,正怒目横眉的在和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说话,显然是要进去被拦着,十分不悦了,而他身边,是他的夫人胡氏,还有一群儿女,再有的就是一群谢家庶房旁支和耆老们,他们都不住在谢府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得到了消息。

    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府一出来,顿时就安静下来。

    傅悦到底是楚王妃,身份尊贵,所以,他们面面相觑后,忙行礼。

    “参见楚王妃。”

    傅悦下巴微昂,目光睥睨的看着他们,冷淡的道:“起来吧。”

    “谢王妃。”

    纷纷起身后,谢永恒垂眸想了想,上前一步,拱手后,才一边瞥向里面一边问傅悦:“敢问楚王妃,大哥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傅悦微侧着身子,并未看他,只淡声道:“自然没有,不过你们若是再吵下去,那可就不一定了。”

    谢永恒面色一变:“楚王妃此话何意?”

    傅悦也没有丝毫避讳委婉,冷声道:“我是什么意思,谢大人心里明白,如今国公爷尚在病中,谢夫人刚才已经明明白白的让人转告诸位,国公需要静养,让你们先回去,不要打扰谢国公养病,诸位却不但不离开,还得寸进尺齐聚于此喧闹不休,摆明了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想让国公爷养病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谢大人与在场诸位居心叵测包藏祸心?”

    众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甚至那几个谢家耆老还涨红了脸,可到底傅悦身份贵重,哪怕气急也不敢加以指责。

    倒是谢永恒,脸色变了变后,便阴沉下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痛心疾首的道:“楚王妃此言实在荒唐,大哥病重,我等关心大哥,本欲进去探望,大嫂却不许我等进去,这已是不妥,我等只得在此等候消息,楚王妃却如此罪名施与我等,且不说楚王妃并非我谢家之人,哪怕身份尊贵,也无权置喙谢家之事,就说王妃如此无中生有乱扣罪名,实在是毫无道理!”

    他这话刚落下,身后一群人便一边抹泪委屈一边出言附和,好似傅悦便是以权压人不讲道理之人一般。

    不过,傅悦今日确实是有此打算。

    冷冷的扫了谢永恒一眼,,再看向那一群或假意委屈抹泪或是羞怒愤懑的看着她的谢家族人,却是理都不理,冷着脸站着。

    她有些惋惜,谢家数百年大族,本是世人所瞻仰之所在,多少年来,名望从未落下过,可到了现在,竟除了嫡系大房一脉之外,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实可惜。

    谢永恒乃是谢国公同母弟弟,谢国公对这个弟弟一直是十分护着的,原本该分家的,却因为爱护幼弟,故而一直没有让他们分出去,可谢永恒却心有不甘,一直都觊觎国公之位,为此无所不用其极,去年下毒给谢国公的事情,便是其中之一,其他的多的数不过来,谢国公不与他计较罢了。

    而那些谢家族人耆老,其实原本都还算不错的,可这么多年,谢国公退出朝堂,谢家受尽打压,他们不晓得皇帝的心思,只当是谢国公无能,才会在朝中没有立足之地,自然是怨极了作为谢家之主的谢国公,而谢国公不愿做多辩解,态度又十分强硬,不仅没有受他们的掌控和掣肘,也不愿带着谢家继续发扬,还对他们束手束脚,他们早就想要换一个人当家做主,让谢家再复曾经的鼎盛,如今,便是一个机会。

    谢永恒见傅悦爱搭不理的样子,本想再说什么,可是他到底也还没有丧失理智,知道傅悦不能轻易得罪,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他身边的妻子胡氏就咬了咬牙,很不客气的开口道:“楚王妃身份贵重,妾身本不该说这些话加以冒犯,可如今却是不吐不快,这里是谢家,王妃不过是外人,谢家如何与你何干?王妃何必多管闲事,在这里耀武扬威呢?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让人觉得王妃仗势欺人,对王妃声誉也不好吧!”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皆齐齐变脸,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吗,谢永恒更是如何,竟然没想到,他这个夫人竟然敢如此犯上直言……

    他正不晓得如何是好,傅悦就已经忽然冷笑出声,眯着眼看着她,缓缓道:“二夫人可真是好胆色,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般对我说话的。”

    胡氏也知道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便咬了咬牙道:“妾身实话实说罢了。”

    傅悦点了点头,倒是深以为然:“确实是实话实说,不过,我今日便是多管闲事仗势欺人了,你又能奈我何?”

    胡氏一噎:“你……楚王妃好歹是一个公主,怎就如此不讲道理不知……”

    她话还没说完,人群之后,忽然传来一声充满威仪和怒火的冷斥:“放肆!”

    这声音……

    众人还没应付股利,一到尖锐的声音就响起了:“皇后驾到!“

    在场之人连忙看去,看到那人群簇拥着走来的人时,脸色齐齐大变,特别是谢家的这一众人。

    惊吓过后,众人争先恐后的跪下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是了,来的是皇后,正被宜川公主搀扶着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宫人太监……

    傅悦有些意外,皇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不过也正常,谢家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第一时间禀报了她,她自然得来一趟,否则,谢家定然是乱套了的。

    傅悦想着,也缓缓福身见礼,在场一群人都匍匐在地,只有她只是敛衽为礼,却也是理所当然的。

    皇后在众人跪下后,第一时间看向了傅悦,不过傅悦已经在低头敛目的行礼,看不清面容,她却神色恍惚复杂的看着,一时间并未理会跪了一地的人。

    宜川公主也眼神复杂的看着富裕,不过理智很快回来,低声提醒皇后:“母亲。”

    皇后这才回了神,忙收回目光,深吸了口气缓了缓,后却也没有直接理会地上的一群人,而是拒绝宜川公主的搀扶,缓缓走向傅悦那边。

    站在傅悦面前,然后伸手,有些颤抖的扶着她起来。

    傅悦想要避开退后,可是皇后抓得紧,她避之不及,只好顺势被她扶起来,低声道:“谢皇后娘娘。”

    皇后忍了忍,压下心头的颤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才看向那一群人,淡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一群人才缓缓起身。

    在他们都起身后,皇后忽然对若兰吩咐:“若兰,以下犯上者,掌嘴!”

    若兰应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就几步走到胡氏面前,抬手,迅速地在胡氏脸上掌掴了三下,响亮的巴掌声清脆刺耳……

    胡氏被打的愣愣的,瞪得眼睛发直,竟是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谢永恒却有些惶恐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

    皇后目光凛然的扫了一眼他,语气生冷说的斥责道:“二哥,你怎么回事?竟任由一个无知妇人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对楚王妃出言不逊也不加以制止,怎么?你是反了天了?”

    谢永恒面色一僵,哑口无言,倒是胡氏这时反应过来,眼中划过一抹恼恨后,急忙跪下,诚惶诚恐的道:“皇后娘娘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

    皇后看着她的目光更冷了,声音更是没有丝毫情绪,让人听着不由发颤:“以前本宫就曾警告过你,日后最好谨言慎行,看来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今日你竟敢对楚王妃以下犯上恶语相加,虽罪不至死却也不可饶恕,来人,继续掌嘴十下以儆效尤,今日是最后一次,如若再不知分寸,便直接遣送会胡家,我谢氏容不得此等妇人玷污门楣!”

    胡氏脸色霎时苍白如雪,还未来得及喊冤求情,若兰已经上前,继续掌嘴。

    她身后,她的一群儿女见状,倒是想出言求情,可谢永恒一个眼神警告,个个都不敢再动。

    响亮的掌掴声再度响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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