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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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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淑媛——就是姚天礼的前妻,姚千朵的母亲。
离了姚家合离大归,前夫姚天礼——郑淑媛是真没怎么想过,到是对前公公婆婆,她偶尔念起时,到有些担忧愧疚,但,最挂心思念,简直挖肝抓肺的,毫无疑问就是女儿。
她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当时激愤,担忧母亲才狠心离开,到如今不后悔归不后悔,想念是真想念!!
一晃合离快两年了,她在没见过女儿,不知她过的如何,嫁没嫁人,甚至都不知她是否还活着……做为母亲,这两年,郑淑媛真是活活去了半条命。
“儿女都是债啊!”郑老爷子指着女儿摇头,宽慰她道:“莫想了,圣上既指了你哥哥到旺城,那就是你的缘法,天意让你和千朵在相见,她也是我和你娘的外孙女,咱们欠了那孩子,搬就搬了,没什么说的。”
郑老爷子和郑老太太一辈子就三个孩子。长子郑泽川,长女郑淑芬,幼女郑淑媛。长女十六而嫁,次年生子一尸两命,老两口只余下郑淑媛一个女儿,见她这样半死不活的,哪有个不心疼?
在说了,他们同样就姚千朵一个外孙女,从小儿看着长起来,说不想?郑老太太梦着她多少次,眼泪都哭干了。
此一回决定搬家,说是因这因那,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想帮扶外孙女,拉她一把。
“这事你搁在心里,在别往外说。”郑老太太就嘱咐女儿。
“娘,我知道的。”郑淑媛满脸的泪,拼命点头。
就这般郑家上下一心,很快收拾好行囊沿路出发。半路途中,岳氏亦反应过来,心里当真是气闷恼火,一腔子的不满。然而,站在她对面的是公公婆婆,甚至是丈夫,她为人妻,为人媳又能如何?只能抱着女儿郑月‘娇一声儿,悲一声儿’的哭泣,私下甩小姑子点脸子,还不敢太过。
真真悲惨非常。
——
郑家在路上如何艰难暂且不提,单说旺城。
姚千枝自霍锦城那儿得了消息,瞧见折子上‘旺城知府郑泽川’几个大字,心里那叫个百感焦急,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旺城知府——他们原来商量定了的,是听话就留,不听话就灭,然而,这个郑泽川——她二伯的前大舅子,她四堂妹的亲舅舅,这怎么灭?好歹是门亲戚,沾着血缘关系呢。
“主公,怎么处理?”霍锦城轻咳一声。
“能怎么处理?回去商量商量呗。”姚千枝一摊手,满面无奈。
对姚家人,她还是挺在乎的,姚天礼和他那独子姚明轩如今一个在军营,一个在学堂,都掌权理着事,她不好太过独断。
“那好,主公自便,锦城就告辞了。”姚家家事,他个外人不方便插手,霍锦城很自觉的垂首自请。
“嗯,去吧。”姚千枝点头,让他离开。随后便出了官衙,自回提督府了。
快马加鞭到了家,府里只有姚敬荣和季老夫人在,余者都忙的四马倒攒蹄,终归刚收了婆娜弯的人,旺城事物多的很,她也没打扰的意思,老老实实陪着祖父祖母说话用膳,直到天黑,姚家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她才将人唤来,齐聚在大堂。
“出事儿啦?”姚千蔓就问。
姚千枝没回答,默默把折子递过去。姚千蔓不解的伸手接了,垂目一扫……露出个牙疼的表情。
“怎么了?”一直观察着她们,季老夫人担忧的问。
“那个,额……二叔,二弟,四妹,你们……”姚千蔓就叹了口气,把二房三人请到眼前,把折子展开,嘴里还安慰,“这个,说不上是坏事,到底还是亲人相见……”
二房三人满面疑惑去看,随后,集体石化。
“大舅兄要来,那旺城……”千枝是不是不好在做什么手脚了?虽然和郑氏和离,终归那么多年的夫妻,两家亲戚似的相处许久,要杀要剐的,想想好像过不去。尤其还有千朵的血缘那儿关着……
姚天礼成年人,一瞬间的惊讶过去,他想的最多,亦最实际。
“舅舅来挺好的。”姚明轩讪笑着,干巴巴说了一句,随后就沉默了。
毕竟,他一个庶子,面对合离嫡母亲哥哥这种……实在尴尬,说什么都是错。
到是姚千朵单纯一些,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她关心的不过一个问题,“舅舅要来,那我娘呢?我娘是不是也会来?我是不是能见着她了!!”
她一叠连声的问,脸上表情急切而思念,隐约还带着些怨气。
你娘别来了!她来更麻烦!
舅舅好歹外路亲戚,感情不深,实在被逼急了干死就干死!!你亲娘这种——实实在在的血缘,在姚家生活二十来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姚千枝小时候尿过人家多少身都数不清了?这关系……怎么弄??
姚家人瞬间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包括一开始既惊且怒的姚千朵。
“爹,三姐……”握着折子的手颤抖着,她惶然的左右望望。
不同姚千蔓坚韧大气,姚千叶老实听话,姚千朵的脾气有点直鲁娇纵,是个很符合她这个年纪本性的小姑娘。
不太聪明,有点任性,但不失善良直爽。
同时,因家中父母感情不合,有姨娘有庶兄庶姐,她的任性里还有一点儿故意惹祸求关爱的感觉……而后,家族遭难,父母合离。不管郑淑媛当时面对种种困难,如何痛苦,怎样万般苦衷……终归,她是被母亲抛弃了。
十五岁的小姑娘,这是她人生遭受过的,最痛苦,最激烈的打击,甚至比全家流放还甚!
那一瞬间,姚千朵感觉天都塌了。
刚开始是恨的,恨父亲,恨母亲,恨白姨娘,恨庶兄,恨庶姐,连祖父祖母都暗暗埋怨,为何流放?害得她家破人亡,有时候,看见叔叔婶婶相互扶持,恩爱模样,堂姐堂妹们有父母在侧,她心里都会难受激愤。然而,终归姚千朵是个好孩子,有祖父祖母陪着劝着,慢慢的,她还是缓了过来。
但,缓过来归缓过来,过去的时光,她到底还是浪费了。
不像姚千蔓拎起什么都能做,不像姚千叶心灵手巧,不像姚千蕊虽然懦弱,却有父母相护,姚千朵真的就是个最普通的官家小姐,她连适应乡村环境都还没做到。
堂姐的飞速发展,莫名其妙成了官,手掌大权,家庭会议她每次都参加,次次听不懂,祖父祖母年纪大了,还要管学堂的事儿,又是一大家子,在关心她,分出的心神都有限。
父亲……
唉,因为母亲的关系,她跟父亲的感情不算好,大姑娘了,跟爹有什么好说的……
堂姐堂妹们都有事要忙,堂兄堂弟们扎进姚家军就没出来过,往日家里还有白姨娘和二姐,相处着尴尬归尴尬,好歹院子里有活人喘气的动静,她不算太孤单,结果,婆娜弯一打,二姐连同白姨娘一杆子支出海,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祖母,三姐……”茫然带着乞求的目光望过去,姚千朵慌的不成。
她其实不太懂旺城府台的到来,对三堂姐到底有什么影响。但前次儿大伙商量如此应对的策略,她是能明白的。总归不听话就‘处理’……她不是傻子,处理是什么意思,她懂!
“舅舅挺好的,他,他很老实,舅妈很疼我,外祖父外祖母都特,特别好,表哥表妹他们,他们……”她喃喃着。
父母感情不顺,她幼时有一半时间是在外家长大的,郑泽川和岳氏当她半个女儿,郑老爷子和郑老太太对她不比亲孙女差,表哥表妹跟她处的亲兄妹似的……
就算恨郑泽川带走她娘,姚千朵还是希望他们好好的,毕竟,说句不大光明的话,他们好,才代表她娘能好。
期盼着望向四周,姚家人一脸为难,姚千枝接回折子惦量着,直嘬牙花子。
所以——为什么要来亲戚?这多麻烦!
“我,我尽量吧。”不动他。
只要他懂事,别太过份。
姚千枝把后半句含回嘴里。
但姚家众人却仿佛齐齐松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尤其是姚千朵,几乎热泪盈眶了,一把握住姚千枝的手,“三姐,我,我谢谢你,我会看着舅舅的,肯定让他听话。如果他有哪里冒犯你,那一定是我提醒的不到位,你别跟他计较,他不懂事,你直接告诉我,我去说他,一定让他注意……”她激动的抽泣感恩。
姚千枝:嗯,话是没错啦,总感觉哪里不对!!
而姚家一众,没人感觉到丝毫异样,都欣慰的看着这一幕,含笑而立。
姚千枝:……
——
姚千枝这边,承诺对郑大舅做出一定程度妥协,姚千朵感恩戴德的痛哭流涕,姚家众人自然一通安慰,对此事,亦有各自思量。
姚敬荣和季老夫人不必说,只觉为难,心疼四孙女,李氏、姜氏、宋氏三妯娌讨论前二嫂会不会跟来?到时候怎么相处?是远是近,是亲是疏……
怎么弄都别扭!!
姚家兄弟呢,大老爷们不在意细节,就是替姚天礼尴尬的慌。
前妻,前大舅子——随便哪个拎出来都能让人嘬牙花子!!
到是姚天礼,心胸还挺阔达,“该怎么相处怎么相处,我和淑媛就算不是夫妻,好歹有二十多年的时光在,爹娘就将她当成子侄晚辈看,她也能自在点儿。”
不错,姚天礼根本不怀疑郑淑媛不会跟来。结缡二十多年,感情在不好,他还是了解她的,合离这事儿,她一直有怨气,自然不会后悔。然而,为父母者抛弃孩子,当时那一股劲儿泄下去后,他能肯定,郑淑媛如今会过的很痛苦。
此一回,就算充州凶险,就算被郑家人阻止,就算名不正言不顺,她同样会想尽办法跟来。
“家人不管怎么照顾,任谁都替代不了亲娘。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为了千朵……就这样吧!”姚天礼这么劝家人,亦这么劝自己。
到底是个受封建教养,三纲四常长起来的大老爷们,让媳妇蹬了这种事,他真不可能没有怨气,半点不在乎。
“好,你看的开就行。”面对这样姚天礼,姚家人能怎么说,只能叹气宽慰。
——
因为郑大舅,姚家人陷入了左右为难,挺蛋疼的境地。加庸关将军府中,姜企坐在书房大案后,手执帐本眉头紧皱。
“东西都入库了吗?”眼神一措不措的盯着帐本,半晌,他突然问。
“回将军的话,都已办妥……”他身前,幕僚低声回,“是入的您的私库。”
“嗯,不错。”姜企这才微松眉头,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幕僚恭敬应,回身悄声离开。
坐在案前,姜企捏着帐本,单手轻敲桌案,发出‘空空’声响,“婆娜弯……在充州纵横这许多年,难道只有二十余万两的家底儿了?万把人的大海盗就这点东西?说是对半分,姜熙那小子别吃里爬外……姚千枝这回人财两得,旺城已经有将近五万的兵,虽然都是土老巴子,娘们裙子底下的,但是……这数量……”
“旺城靠海啊,在得了婆娜弯的大船,南寅那贼头子还认海图,但凡出海一趟,这里头……唉啊,真是错了,当初泽州之围,真不该贪图段义那点好处,到给了云止把柄,把旺城这块金窝给了个娘们!!”姜企锤胸顿足,悔不当初,“谁成谁想,她能打下婆娜弯,把旺城给盘活了!!”
“不过,收拢婆娜弯海盗,在练出一批信得过,能出海的人……总得时间吧,五万多人吃喝穿用,日常训练,她个流放犯官之后怎么养活的呢?这点东西不够啊!听说她底下人吃用挺好,穿戴一新的,还给养活家眷老小,饷银都足……”他掂量掂量帐本,喃喃,“不对,她肯定有别的来银子路,要不然,等不到打下婆娜弯,她那点人早饿死了!”
“是什么呢?能养活这么多人。”他苦苦思索,眸底露出些许贪婪之色。
对于边关武将,需日夜面对胡人的姜企来说,精兵——手底下有多少都是嫌少的。十万算什么,要不是养活不起,他恨不得百万千万的那么招!
士兵是人,同样需要吃喝拉撒,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且,一但当兵就需脱产,挺壮年的大老爷们除了训练打仗外什么都不干。充州地介儿人本就少,土地并不肥沃,姜企这十万人已经差不多是这片土地,和这里百姓能承受的极限,要不然,不会除了加庸关外,充州地界儿所有城府都极少驻兵了。
你看看晋江城的周靖明,堂堂府台之尊,手底下连百来壮丁都凑不齐,多惨!
至于姚千枝聚起来那五万来,要么是土匪,要么是流民,要么是海盗,全是外来的……可没从充州本地百姓里,招过那么一兵半卒。
“这人……”他眼馋,“这银子……”他想要!
姜企看着帐本,想着旺城的兵丁银钱,眼睛都红了。
“爹,你快得了吧!你想要旺城的兵,你养活的起吗?朝廷都多长时间没给咱们发军饷了!说什么姚千枝有财路,咱们靠着海,是什么财路还需要问??”
“无非就是盐呗,跟谁没熬过一样?”一旁,塌在椅子上的姜维懒懒开口,带着股一张嘴就想气死爹的感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北亩子那山谷里都有什么?十万精兵?呵呵,你养的最熟的那些都已经驻扎在北亩谷里了吧。”
“半夜下黑一车一车往关外运的,难道不是白花花的盐?过往不拘晋商还是胡商,打点不周让‘山匪’灭门的,这里头难道不是你的手笔?还有前年,充州第一富商,那个姓蓝的,人家举家过来游玩,儿子突然让绑了,足足花了五万两才赎回来,那银子没进你口袋?”
他挑眉咧嘴,不屑的道:“不过说来那姓蓝也是有病,游玩上哪儿不行,燕京,南方……灵州多美的地儿,好端端非到充州来,还那么肥的羊,不绑他儿子绑谁儿子?不活该吗?”
“而且,人家姚提督手里头五万人,真不比你少多少,你算计人家?你想怎么算计?直接打吗?朝廷能让?你要造。反啊?千万别抓着我,我还年轻不想被你葬送!”
姜维漫不经心的语气,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姜企肺都快炸了,“不孝子啊!”他拍着桌子,瞬间觉得什么旺城,海运,银子,兵丁……他连个孝顺儿子都没有,还求这些干什么?
这臭小子,现在就这么气他,等他死了,臭小子能不能给他送终啊!!
真是——眼都闭不上!!
姜企对旺城的图谋,被亲生儿子打消在萌芽中,不过,水过终归留痕,这一点点的野望贪婪,依然还是存在他心中,只待机会来临,便要破土。
不过嘛,机会总是不常有的,就算对旺城,对银子在渴望,在现实的压迫下,姜企默默收起那小点思,蛰伏了下来。
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数月时光流逝,新兵陆续洗脑完毕,归整入军。这一天,旺城府衙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三个年龄不同,性格各异的男人。
“久仰姚提督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勇不凡呐。”四十多岁的年纪,笑脸迎人,白月长衫,一副清瘦斯文模样的左明境,这位是岗城府台。
“不错不错,英雄出少年,姚提督能耐不凡。”六十多老头儿,拘搂身子,满面慈祥看晚辈似的班正坤,这位是棉南城府台。
“哼。”跟在他们身后,一脸隐忍不屑,仿佛挺看不上姚千枝,被逼无奈的景朗,则是涔丰城的府台。
除却泽州城那位让段义剁成肉酱的外,泽州府内——泽州城、岗城、棉南城和涔丰城四个大城的府台,足足来了仨儿。
还是登门拜访,都挺客气。
要知道,姚千枝这‘提督’,不过是区区五品官儿,还是武官。自古文高武低,就算是在充州这等兵乱之地,都没有四品府台巴结五品武将的道理。
但偏偏,泽州三个大城的府台齐齐上门,聚到姚千枝面前,满脸堆笑,满口奉诚,就连态度最不好的涔丰府台景朗,都一句难听话没说。
霍锦城、姚千蔓,包括姚敬荣都挺惊讶,隐约有些受宠苦惊的心理。到是姚千枝不大在意,跟这三个府台你来我往,满舌生花,该恭维恭维,该客气客气……
就是不接几人的话茬儿,不开口问来意。
胡调海砍一个多时辰,说的几人嘴角冒白沫儿。终归还是景朗年轻绷不住劲儿,主动道:“姚提督,今日我等前来有一事相问,不知你何时派人平匪乱?”
早前说过,泽州城段义被抓后,他手底下那些散乱流匪们跑了足有一万余,全都流窜泽州各境……四个大城自然首当其充。
泽州不比充州,还是有驻兵的。似岗城、涔丰城等这样的大城,以税收为界,按理应驻扎三千至五千的精兵。然而,朝廷许久不给足晌银,精兵花费钱两需城市自给,着实的养活不起,几个大城同时缩减了兵源,不过剩下千把人。
都是坐拥有数万户的大城,下头县镇无数,这千把人撒出去连影儿都看不见。且,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四处流窜的匪徒们今儿劫个商,明儿绑个票,后儿杀个民……
他们还不像晋山本地匪,人家乡里乡亲讲究规矩,自有方圆……这帮人,他们根本就胡来一气!!
乱拳打死老师傅,几个府台让闹的头都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刚开始设定的时候,姚家这几个姐妹,我是想写两个作精女配的,你看姚千叶——庶女,得宠的姨娘,还有亲哥哥,多好的嚣张傻x女配人选,还有姚千朵,这种类型的嫡女真是特别好搞事情,最起码姚千蕊,一路上让人非礼那么多回,留下心理阴影黑化了太正常……结果,写着写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太想写坏她们了,就希望她们都很好……
所以,我还有点想搞事情qaq,我拿谁搞啊!!!!
第五十八章
剿吧——人手不够; 找不到。不剿吧——影响生活,实在危险。百姓们受不住; 几个府台商量了又商量; 无奈下; 只能来找姚千枝。
谁让以前她一直派人除匪呢,且; 几城之中; 她手里底人还最多。
随便派出点儿; 就能把流匪平了。
“几位大人的意思; 我怎么不明白?”姚千枝挑眉斜睨景朗,“我乃充州将; 旺城提督,按制除加庸关防胡; 紧急宣召外; 就连充州牧都不能随意指使。”
“诸位大人是泽州官,这都越了境了; 我怎么好管到那里去?”她摇头失笑,好像景朗提了个很可笑的问题。
“可是; 你前段日子还派了人……”景朗一惊,失声问。
“前段日子是前段日子; 那是练兵布置,亦是云都尉的命令,因段义手下还有些头目在外流逃,需我派人捉拿压解回京; 如今,人抓住了,命令上交,我自然没理由在兴兵了。”姚千枝截住话头,随意找了个理由,生生拿云止堵住他的嘴。
没错,她前段时间是派人四处平匪,那不是缺钱缺的嘛!如今婆娜弯到手,海盐晒着,珍珠养着,船都修好眼看出海了,她还起那轰子乱干什么?
又没得银子赚。
除非能……眯了眯眼,姚千枝看着三位府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到是几个府台有一瞬间的慌神。
“姚提督不好这么说,都是同朝做官,为万岁爷尽忠,为百姓们请命,哪能说是兴兵,明明是平乱。”云都尉——燕京贵胄,上上等的人,姚千枝把他摆出来堵嘴,几位府台真是一句责问话不敢说,只能拼命恭维。
“不错不错,姚提督爱民如子,又是少年英雄,手握数万大军,灭匪不过区区小事,举手之劳能安万民心,何乐而不为呢?”真真是好话说尽。
就连一直不大看得惯姚千枝女子做官,觉得有辱斯文的景朗,都勉为其难的劝,“在其位谋其政,姚提督手握兵权,理应为百姓请命……”
“百姓们会感激你……就前段日子,你派兵平了锅县之乱,百姓们还给你立了长生牌位,日夜三柱香……”听景朗话头不对,左明镜忙兜回来,满面笑容,伸手暗自拽他。
景朗一脸不甘,呐呐闭了嘴。
班正坤心中暗暗叫苦,身为上官这么被个女子武夫下面子,他心里是难受的。不过,班正坤有自知之明,他们今天来就是求人的,态度得端正,不拘奉诚还是陪笑脸,都是应当。
手背朝上想占人便宜的时候……谈什么自尊?
他和左明镜岁数大了,在官场混了一辈子,什么面子拉不下?既来了心里就有准备,但景朗……三十刚出头就升到四品,听说家里还有点权势,傲些很正常,但得分场合啊!!
这——姚提督个小姑娘,少年得势,捧着哄着都未必愿意斜眼夹你,这么怼人家……
班正坤心里直打鼓,拼命给往回圆,同时观察掂量着姚千枝……越看越觉得难办。
小姑娘家家恭不傲,贬不怒,软硬不吃,油水不进……真是没处下口啊!
“几位大人,您们都是我的上官,按理我不该拒绝。为百姓们请命是我等为官之愿,就算越了轨,被上官责罚,姚某亦万死不辞,然,有困难,真是有困难……”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姚千枝满面苦涩,一副万分为难,心有余力不足的愧疚模样……
“困难?哪里困难?”三个府台齐齐问。
“没银子啊!”姚千枝两手一摊,开始哭穷,“各位大人不是武将,不晓得养兵的苦楚,按理似我这旺城提督之职,手下有个万把人就足够,然而云都尉剿灭段义乱匪,朝廷爱民如子,不忍流民四散,全推我这里……”
“前段日子,加庸关姜将军平乱婆娜弯海盗,万把人又归了我,下官实在是难啊!”她哭诉,“旺城不过区区十万人城,下官手里五万兵,税收能有多少,养活不起啦!只能令他们半兵半农,如今说是精兵,日日训练,其实都在田地开荒,就是农夫!”
“您们说出兵剿匪……这不是三,五日能解决的问题,泽州地域辽阔,堪比充州境,那般地介儿剿万余流匪,一年半载都未必够……这些精兵吃用什么?下官上哪儿准备那些粮草银钱?”
“数万人的吃喝,不是一般二般的花销,就这么老实驻扎着我快都养活不起了,着实是,朝廷不给俸禄啊!”
“下官能领着的不过两千兵丁的军饷,就这还不给齐了!”姚千枝长嘘短叹,锤足顿胸。
看她见做态,一行三位府台,谁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
朝廷如今什么情况?但凡在官场上混的谁不知道?军晌什么的,连加庸关那等要紧地方都不足了,别说他们这样的了。
都知道养兵不易,谁都不想接这茬儿。
“姚提督年少有为,自是不凡,我等自愧不如……”所以你克服克服,班正坤干巴巴的笑。
姚千枝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虽未回答,但那脸上表情,分明写着:‘你们这群无耻的大人,这种哄鬼话都说的出来,要脸不要!!’
班正坤和左明境同时抬头望天——他们都没钱了,还要什么脸?
姚千枝:……
到底是景朗年轻面子矮,城府浅,被姚千枝个小姑娘这么一鄙视,就有点受不了,“那姚提督是何意?难不成想让我们几城为你提供后勤粮饷……这真是……”痴心妄想,不可能的事儿!!我们要是有粮饷,早就自己养兵了,还用得着来求你?
“不过,城外流匪手中银钱,剿灭后姚提督可自行取用。”他高声,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
充分表示了‘文对武,男对女’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高高在上的智商鄙视。
景朗那副死样子,姚千枝都懒的搭理他,转头看着余下两位,挑了挑眉。
班正坤和左明境装不下去了。
他们来是想解决问题,不是打太极推来推去的,眼见姚千枝不好哄,油盐不进,只得苦笑一声,“不知姚提督意下如何?”你有什么条件,提吧!
“呵呵,旁个不说……”姚千枝似乎‘害羞’,含蓄笑笑,“我听闻这些年,几位大人府库里余下不少兵刃盔甲,堆在库里不是可惜,到不如物尽其用,亦都是为百姓们效力……”
“旺城乃商城,下官养活这许多人不易,几位大人是否能通行商贸,商人多了,下官亦能多收点税……”
“还有,剿匪不是短时间能办的了的,一年半载都可能,下官的人总不能睡到野地里去,就要劳烦诸位大人在城中空出地方来,让下官的人马驻扎进去……”姚千枝说到这儿,三位府台几乎同时拍案而起,“你要驻军!!”
眼睛瞪的滚圆,他们满脸惊诧,一瞬间汗都下来了。
前两项便算了,无非舍财舍路子,但驻军进城……这是什么意思?姓姚的想干什么??
按大晋律例,各府驻军无旨不得出州府,像几位泽州府台来求充州武将……这根本不合条例,不过律法不外人情,尤其是北方这么乱,朝廷掌控不足,到没人在意。
但驻军进城……这是个大问题啊!
说句难听的,姚千枝个土匪出身,眼见脾气不算好,谁知道她是忠是奸?兵丁进城后要干什么?
万一想不开造个反,谋个乱,像段义杀泽州城府台似的,把他们剁成肉酱,他们找谁评理去?
阎罗王吗?
几个人连连摇头,“盔甲兵刃好说,左右放着吃灰,到不如送与姚提督物尽其用,商贸行事亦是能谈……但进城驻军……”
不是同一州的,他们连姜企的军都不大敢往城里放,兵痞子是什么模样?打量谁不知道吗?尤其姚千枝手下大部分都是土匪,完全可以想象他们进城后……
地皮刮三层就不说了,烧杀抢掠不至于,好歹披官衣儿呢,但……有帮流氓满城乱窜,大姑娘小媳妇谁敢出门?城里治安要不要……
或者,还有治安可言吗?
“姚提督的人完全可以驻扎城外,我等派人修建军营……”几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建议。
“许多人呢,吃喝穿用多不方便,又不是攻城打仗,剿灭流匪细水的活儿,驻扎城外没柴没屋,不是拿身体硬熬吗?”姚千枝面上笑眯眯,实则寸步不让,“既是下官的人,下官总要替他们考虑的。拼命护民,不能流血又流泪吧。”
她态度强硬,对面仨儿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里直冒火,面上还不好表现出来。到底人家手里那么多兵,他们人单力薄的,旁个不说,就时时派出千把人冒充土匪扰城他们就受不了。
“提督在考虑一下,我等定不会亏待众军士。”左明境表情僵硬。
“亏不亏待的……”得我说了算!!
“这……嘶,唉呀。”班正坤为难的直嘬牙花子,“就不能在商量商量?”他问。
姚千枝就笑笑,无奈摇头。
意思很明显——没的商量!!
“姚提督啊……”左明境和班正坤不甘心,还是琢磨着想劝,一旁,景朗受不住了,勃然怒道:“罢罢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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