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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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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玩笑,正色起来,她道:“南寅,就算你在充州打下诺大名声,掌一岛权势,但,只要不脱离大晋国土,终归匪不如官。”
  “我姚千枝从来不亏待人,你手下的兄弟,我保证一视同仁。”
  姚千枝说的确实很真心。南寅能在这个年纪握婆娜弯一支海军,能力是无需置疑的……虽然晋山上万余的土匪势力很多,但陆军,怎跟海军对比?
  姚千枝手下三万多人,大部分都只会狗刨啊!一个能拿得同手的海军将领都没有,就连她,都不大善长海物。
  尤其,据归降的海盗说:黄海附近的海图航道,基本都掌握在南寅手里,怎么去扶桑,朝国,三洋等等的安全路线,亦只有他知道……
  当然,这些国家不过是大晋附属国,姚千枝真下力气打听未必打听不到,但……有捷径为什么要走大路?
  她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和金钱,能早一天跟外洋通商,她就能早一天扩展势力。
  南寅就是悬崖边上那跟垂下的绳,借着他的力,姚千枝就能用最快的速度爬上顶峰。
  “归降吧,归降了有官当。”还有肉吃。她苦口婆心的劝,见南寅依然无动于衷,跟死人一样,不由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未报的大仇,你告诉我……”我给你解决。
  ——爸爸去揍他!!
  姚千枝夸下海口,不过随意承诺,逗他开口才好细谈,谁知,不晓得哪句话触动了南寅,本来一动不动的他突然转头,“未报的大仇?为官做宰?呵呵……”
  “我的仇人多了,你都能帮我报?”他冷笑,一双蓝绿鬼眼闪动着,仿佛愤怒和嘲笑的光。
  “谁呀?谁呀?说吧说吧,慢慢商量吧,天下哪有弄不死的人。”姚千枝连声保证。
  别的不敢说,杀人她最在行了!!就算南寅的仇人是加庸关姜企呢,她都能蹲人墙头,一刀抹脖子,佛衣而去。
  姜企:咱们刚合作完,我银子还没捂热呢!
  姜熙:咱们刚分开,你唤我‘熙弟’的声音还犹在耳,你就要杀我爸爸!
  霍锦城:姜企——是我姨父,虽然宠妾灭妻吧,好歹守边有功,与国有利,这么杀……不太好吧。
  “天下没有弄不死的人?呵呵……”南寅勾起薄唇,冷笑两声,一双鬼眼淡漠的看着姚千枝,他道:“我的仇人,就是大晋国最尊贵的女人和最有权势的男人。”
  “谁?我吗?”姚千枝一愣,没反应过来。
  “当朝太后韩良儿,外戚首辅韩载道。”南寅咬牙,一字一顿的说。
  南寅有仇人——当朝太后和太后亲爹。
  权倾朝野韩首辅!!
  姚千枝:……
  “什么情况?”她有些不敢置信。
  南寅——应该就是普通的本土海盗吧,观他姿仪作派,日常坐卧并不像贵族模样——姚千枝是惯见霍锦城的,这位累世书香,哪怕落魄到极点,仪容姿态都跟常人不同……
  那是刻入骨子里的优(装)雅(逼)贵(犯)气。
  南寅好看归好看,并无那等气质。
  就很普通的——额,海盗。
  “我的仇,算是惊天秘密,事关性命……你敢听吗?”南寅嘲讽笑着,没等姚千枝回答,就自顾自的道:“我父乃三洋人南德怀,母为徐氏……”
  南寅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眸中,却藏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却原来,南寅生父是三洋人,洋文名字暂时不考。取了个晋名叫南德怀,他在三洋身份不高,是奴隶的孩子,相貌还差,不甘命运就逃跑做了海员,在洋商们的船上做活,几年下来很是挣了些银子。不愿回三洋受罪,他就准备在晋朝扎根。
  想当然的,扎根的前提条件——就是娶妻生子。
  他是洋人,银钱不多,相貌还差,孤身在外连个家人都没有,一般姑娘都不愿意跟他……
  “我母命苦,自幼被卖做童养媳,十七岁便跟十二的‘丈夫’圆了房,转年生下一子,谁知孩子刚刚满月,‘丈夫’就一病死了,夫家婆母嫌她克人,便要生葬她下去伺候‘丈夫’,恰好我父遇见,花了十两银买了下来。”南寅目光空洞,低声说。
  而且,不止童养媳,买一送一,还有那‘丈夫’的儿子。
  夫家婆母七子八婿,根本不缺孙子,不愿白养活口人,就一并给了南德怀。
  南德怀也不嫌弃,带着母子俩辗转来到燕京附近乡村,置下田地定居下来。
  “我父是三洋人,并不如常人般觉得我母晦气,反到待她甚好。两人一无妻,一无夫,彼此相处甚好,没过两年,我母便改嫁了我父,转年生下我。”
  “我们一家四口……”包括前头哥哥,“活的辛劳安乐。”
  “父亲种田,母亲织布,哥哥读书……日子过的平顺,转眼几年,哥哥年纪大了,娶了隔壁村子的姑娘孟氏为妻……”说这些儿,南寅眸光突然闪了闪,紧紧抿起嘴角。
  “孟氏脾气娇横,又进门生子,日常对我父洋人身份,我母二嫁他人不大看顺眼,时有争吵,但终不过日常琐事,算不得什么……若一直这样下去,或许平平淡淡一辈子,亦是幸事,谁知……”
  南寅清楚的记得,那一日父亲跑船时的好友来了燕京,邀父亲喝酒,父亲便带他去见,本说当夜便归。但酒席间,他觉的无聊,就闹着要去看船,父亲犟不过他,就带他去了,在船上住了一夜,转天回归乡里,谁知……
  “……说是夜间着了火,村里人都睡着呢,等发现时已然救不了。我母,哥哥,嫂子并侄子,全都没救出来……”烧死了。
  南寅哑声,“官府是那么判的,父亲却觉得不对……”
  南德怀是跑船出身,正经走过见过的人,海上飘泊那么多年,经验他是有的,打眼一看就觉得事情不对,火起的突兀。
  不动声色的仔细检查了,他断言:这火乃是人为。
  并将怀疑和证据告知官府。
  谁知官府并不受理,反言南德怀污告,蔑视官员,打了他二十板子。南德怀不服继续上告,结果当晚就有人蒙面持刀上门,要杀他父子命口。
  要不是南德怀手上有功夫,他们父子俩说不定早就凉了。
  “觉得事有蹊跷,我父在不敢在县中告官,带着我逃出村子,本欲进燕京,谁知城门上反贴了我父的画像,说他是江洋大盗,拿住死活不论,还有赏银。我父子举步艰难,惶惶出逃,辗转到了充州。”
  “充州临黄海,父亲想做老本行养活我,可第一次跑船就遇上了大浪,直接葬身海里了。”南寅闭了闭眼,“从此,我就一直在海上讨生活,逐渐长大,十五岁入了婆娜弯,一直到如今……”
  “哦!这样啊!”姚千枝捏了捏下巴,神色有尴尬,“你们家还真是……”挺倒霉的呀!!弄得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人家孩子凄惨到这份儿上,她要在说‘不归降干死你’这种话,是不是有点灭绝人性了啊?
  “你家人死的冤枉,跟韩家有何关系?”她犹豫了一番,终归还是开口。
  韩家——虽然比不得霍家世代书香,同样是燕京里一等一的人家,高官得坐,俊马得骑,做甚要害南家人?“你要说是韩家某些纨绔子弟做恶,我还能理解,但你斩钉截铁就说韩太后和韩首辅……”这样的人物,南家够不上吧?
  八杆子打不着!!
  姚千枝真心觉得很疑惑。
  “十数年前,我初继承婆娜弯时,曾回过燕京一趟,想为母兄迁坟。那时正值小皇帝登基,皇族坐高台受万民跪拜,我看见了韩太后的脸。”
  南寅目光冰冷,一字一顿,“那就是我嫂嫂,孟婉儿!!”
  “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姚千枝‘呼’的起身,双眼圆瞪,是真惊了,“你认得清?说不定是人有相似呢?”她几乎不敢置信的问。
  那是一国太后啊!!!怎么会成了南寅的嫂子?
  “嫂子嫁入我家三年,朝夕相处,怎么可能认错。”南寅冷笑,目光像染了冰渣子似的扫过来,“人有相似?呵呵,相似到一模一样,连颊边红痣都相同?”
  “额。”姚千枝就有些哑口。
  作者有话要说:  胸怀血海深仇的小海盗呀,小海盗


第五十六章 
  “只见了一面; 我也怕弄错。就隐藏在燕京韩府附近,当了多年海盗; 我手头银子不少。官有官路; 贼有贼道; 我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打听,终归让我找到了线索……”
  “早在选秀前; 韩家大小姐韩良儿就不止一次放言不愿进宫; 有下人见过她跟府里马夫偷偷见面; 她院子里的小丫鬟说; 选秀前几个月,韩小姐病过一阵子; 日夜不见人影儿,足足闭门三月余; 等在见着时; 平空老了几岁,憔悴的不行; 举动僵硬,姿态刻板; 连容颜都有损了……”
  “韩家夫妻说她是病失了窍儿,责怪她院中人不尽责; 什么奶妈嬷嬷全都卖了,辗转数月尽数死光,我找的那丫鬟因是个洒扫的,免去一劫; 给卖到了大山里……”
  “最有意思的是,我在调查期间,无意中发现韩家效外庄子里,住进一对神秘女子,一大一小,都是黑纱蒙面,夜半入庄……且,从进去后在没出来过。”
  “我觉得奇怪,日夜蹲守……韩家夫妻都侨装来过庄子,尤其是韩夫人离开时脸色苍白,眼眶发红,明明痛哭过的模样,又频繁来过数十次……”
  “不过几月后,韩首辅在次深夜进庄,随后没多大功夫,庄中下人就从后门运出两具尸体,直接埋在乱葬岗子里了。”
  “我扒坟看过,是两具女尸,大的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小的一,两岁左右的女童,脸被热水烫过,还被刀划烂了,根本看不出模样。但是,我看那少女脸型轮廓,跟我嫂子几乎一模一样……”南寅顿了顿,转头,目光居然还蕴含一丝笑意,“姚~大人,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怎么回事……”姚千枝用手捂着嘴,抬头望天。
  ——你说的那么清楚,指向意味那么强,还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知道怎么回事?我他娘的敢知道吗??
  “你告诉我……是想让我替你报仇?”她挑了挑眉。
  话说,她现在还是朝廷命官吧?是万岁爷的臣子。应该没露出什么要造。反的破绽……南寅为何要告诉她这些,是什么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她有勇气敢帮他报仇?
  “报仇……呵呵,不不不,自知道真相后,我就在没有起过那样的念头,当今太后,一朝首辅,我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有,那不是我能板倒的人物。”南寅薄唇微弯。
  “那你是……”姚千枝万分不解。
  “就是单纯的想告诉你,你是朝廷的官,剿了我婆娜弯,如今我手下兄弟尽归你麾下,为了他们的性命,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归你就归你了,反正没什么意思。不过,你攻下婆娜弯的手段,呵呵,我是不大看得上,所以,我决定恶心你一下。”南寅突然笑了笑,一双鬼眼睛星光闪烁。
  “韩家大小姐跟马夫私。奔生女,韩首辅李代桃僵,当朝太后,皇帝亲母是市井村妇,已嫁之身,是我的亲嫂子……”他说着,眸光满是恶意和讥笑,“姚大人,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知道这样的秘密——做为朝廷命官,你该如何行事?是追逐公理舍命上告,从此皇帝得位不正,满朝动乱,民不聊生?还是闭口不言隐瞒下来,终生惶惶不可终,日夜难眠?又或者干脆借此机会搅乱朝堂,谋取私利,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妖妃?
  不管是哪种结果……呵呵,多有意思,南寅在心中低笑,神色透着几分轻松。
  “代表什么意思?”姚千枝到没他想的那么多,只是蹙了蹙眉,“代表……你是皇帝他小叔?皇亲国戚?我不能杀你?”她犹豫着问。
  南寅:……
  掀桌!!这女人有毒!!!
  家人无辜被烧死,父亲还客死异乡,南寅多年飘泊,后来得了婆娜弯,逐渐成为充州最大的海盗,手下无数,荣华富贵……亦觉得不过如此。
  因为混血,他幼年受晋人排斥,生命中所有的温暖都来自家人。所以,家人一死,他彻底封闭了自己……想复仇,他接触过韩家的政敌,还不止一次,只是后果……他从燕京被追杀回充州,而韩家的政敌,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他接触了户部尚书霍言,甚至将韩太后的身份隐约告知,但……户部贪污案一出,霍家满门抄斩,朝廷中,韩家在无敌手。
  南寅彻底绝望了。
  报复无望,岛还被朝廷的人占了,不像蒋琼那般挣扎,想图谋反击,南寅觉得,哪怕将海岛打回过,或者逃跑在创辉煌……都没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死就死了,还能跟家人团聚。
  本想着临死前恶心姚千枝一把,结果让人噎的哑口无言,南寅紧紧抿着薄唇,缓缓闭上眼,看都不想在看姚千枝。
  这种人——他方才真是多余开口。
  还不如咽着秘密死了呢!!
  “好了,好了,南大船长,我明白你的意思。”看南寅一脸生无可恋,姚千枝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惹得他愤怒睁眼,她扬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帮你报仇呢?”
  她低声,见南寅一脸嘲笑的不信,便又道:“听你的意思,为报仇你在燕京逗留过不少时日,想也接触过朝廷官员,那我来问你,你觉得如今大晋情况如何?”
  一句问话,没等南寅回答,她就说:“少主继位,权臣当道,外敌纷扰,内乱不止,这样的国家,想说它不亡都难,然,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朝代末时必出豪杰,如果大晋都没有未来可言了,什么韩太后韩首辅,你觉得他们会好?”
  “你是想……”这番话说的南寅心凉,他紧紧握着拳,上下打量姚千枝,一句疑问脱口而出。
  “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想,是你在想。”姚千枝赶紧摇手,笑的意味深长。
  “那你?”南寅皱眉。
  “天下乱则豪杰出,大晋这局面早晚会有那一天,是我不是我,有什么区别,反正你的目标明确,不过就是想看韩家倒霉,韩太后落魄,等到那一天……呵呵,前朝皇族余臣,能有什么好下场?”
  “想看,你总能看的到。”姚千枝挑挑眉,诱惑道:“前提是,你得活着,还得活的很好。”
  “毕竟,哪怕前朝皇族余臣,为了显示气度恩惠,那新坐位的总不会待他们太差,人家名面上依然燕京贵族,你若还是海贼反盗,甚至直接没了性命……”她停顿,意味深长。
  南寅细细的听,嘴里没说什么,眸光却闪烁着,似在思索。
  排楼里一片寂静,两人对面而坐,好半晌儿没动静。
  “我如今是旺城提督,手下有三万余兄弟,攻打你的海岛,根本原因还真不是为了立功。”姚千枝突然开口,“其实按理说,区区旺城一地,有个一,两千人真就足够了,毕竟北方地少,养活不得那么多士兵,像晋江城那般靠近加庸关的,基本都没有驻兵……我这三万多人养活起来,确实很困难。”
  “想挣银子,就得有出路。我有门治盐的手艺不能外泄,在旺城不好操作,就挑中了你的地方,待发展起来,自然还要招兵扩土,往上升的……”她没做什么保证,但是意有所指,“你跟着我,仔细的看,好好的瞧,总有你如愿的一天。”
  南寅半垂着眼眸,他听懂了姚千枝的意思,却不大敢相信,是真?是假?是否哄骗他为其收笼人心……又或者……
  紧紧抿着唇,他目光中隐含剧烈挣扎,万般犹豫不决,排楼里都是他粗冽的呼吸声,好半天,他缓缓起身,没顾身上还捆着的麻绳,推金山倒玉柱,在姚千枝面前跪倒。
  ——
  做为婆娜弯的船长,南寅从了,剩下的不拘是郭琼还是大小头目,就都没在僵着,通通的归降了。
  就连山上树林里流窜的那些个余盗,都由南寅亲自出面劝降,陆续自愿下山了。
  婆娜弯——终于渐归掌姚千枝之手。
  海岛上万余海盗,为了分派他们,旺城一众是耗了心血了,虽是海军,还是要经过正经训练——并且洗脑的。依然暂时打乱,三老带两新,慢慢安排妥当,一众头目则接受再教训——都扫盲去了。
  至于南寅和郭琼,这俩人在海盗里人望太甚,刚刚归顺到不好随意,就由姚千枝亲自带着,观察后在做后效。
  南寅很安静,老老实实,郭琼挺不愤,可船长降了,他不好说什么,只是一改对幕三两的迷恋,但凡见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冷嘲热讽,偶尔还翻翻白眼儿,挺没风度。
  到是幕三两浑不在意,对他还是笑语相迎,见面客客气气打招呼,一脸‘衣冠禽兽负心渣女’遇‘痴情被骗纯情少男’的‘从容’。
  这两人怎么闹,姚千枝没关注,海盗们安排完,婆娜弯空空如野……她就得开始行动……
  毕竟,地主家真没余粮!!
  姚千蔓都大半夜硬闯她房间,揪她脖领子咆哮了!!
  晒盐法——除了开始修盐池时需要壮劳力,其下晒盐壮妇弱老亦可为,她就将留在晋山大刀寨的老弱女眷们分派过去五千,又派了两千丁壮守岛,长驻此处。
  至于人工珍珠,不拘是海弯——可养海珠。还是天赐湖——可养淡水珠,都极方便。
  养殖珍珠需巧手女子,择择挑挑五百余人,全全教给了姚千叶——这是她主动出面愿意长驻,且,怕她个小姑娘在海岛里不适应,白姨娘还自请愿往照顾她。
  按理,她身为姚天礼的妾室,不能离他身边,但姚千叶个小姑娘家家,独自住在海岛确实挺让姚家人担心,姚天礼没人陪就没人陪,个大老爷们怎么不行?就随了白姨娘的意,让她去了。
  婆娜弯珍珠基地,母女俩活的那叫个自在,白姨娘上手学了人工殖珠的技术,很快超过姚千叶,基地里的五百多个女子,亦是她在背后帮着女儿管理。
  甚至,晒盐池那边,她都越过了王大田和王狗子两人,偷偷插手了。
  王大田、王狗子:我们好不容易找个活儿能露露脸,这帮女人……怎么姓姚不姓姚的都来抢?还都挺厉害!!万把人吃喝拉撒如何分排……他们上哪儿知道没地儿拉屎该怎么办?没说不管,不就是要想想吗?姚家那姨娘用不用直接上手就处理了呀!!!
  显得他们这个没能耐!!
  王大田、王狗子:好吧,他们就是没能耐qaq。
  白姨娘暗中夺权,姚千枝很快就知道了,她到没当回事儿。盘子越来越大,要处理的事就越来越多,有能耐的自会显出来——如姚千蔓,如幕三两。至于那没能耐的——像王狗子、王大田……
  最初跟她的,她肯定不会错待,富华容贵尽有,但高位权位什么的,就算了吧。
  免得误人误已。
  装做没看见滑过去,姚千枝着手操练新人,又跟南寅商讨海图航线,训练海军……时间飞速流逝,一切慢慢平顺,这一天,霍锦城带着一脸似恼似喜的表情,来求见她了。
  “主公,我这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你想听哪个?”他手里拿着个折子,卖起关子来。
  “好消息吧。”姚千枝毫不犹豫的道。
  “朝廷的敕令下来了,您现在是正经的旺城提督,有官袍玉带,能领俸禄的。”霍锦城将手中折子递上前,姚千枝挑眉接过来展开,“这很好嘛,有个名头到底正规,我也好跟同僚们交际,像岗城,棉南城,涔丰城这些地方……我不好白帮他们打反贼啊……”
  云止平叛泽州城,把一众匪首压往燕京受审,千多俘虏归了姚千枝。然,整个泽州境内还有万余流匪,且,南边战乱依然没解决,百姓们民不聊生,流民数量还在增加。
  还增加的很快,全往北方跑呢!!
  流民就是匪盗的来源,泽州境内驻兵还不多,几个城池不过一,两千多人,县镇更是只有百余甚至几十……对匪徒来说,要不是依杖城墙之利,那防御就跟纸糊的一样。
  虽然自泽州城之乱后,泽州各城府就已经开始招兵,然而,加庸关存在百余年,早就把北方各户多余壮丁抓的差不多了,在抓下去肯定影响民生,各府官员都要考虑这些……总不好南边水灾,北边在兵患,本地都乱了,那不是更麻烦?
  为了刮地皮,泽州府各地散乱的反贼们,但凡有点名号(余粮)的,都被她派兵打过,不过那会儿她名头不正,就是个‘代理提督’,不好跟各城池官员要好处,或者谋些别的,这会儿朝廷敕令下了,她就……
  呵呵!!
  捏捏下巴,姚千枝咬着唇笑,横了霍锦城一眼,她问,“那坏消息是什么?”最近哪哪都挺顺了,敕令都到了,还能有什么坏消息?
  “这一批……不止您的官位,朝廷下的旨,北方殉职的官员都有所补缺,咱们旺城,也将迎来一位府台大人。”霍锦城低声,“这位是文官,官职在您之上。”
  “这很正常啊!现在朝廷还在,威望尤存,不可能任由我个提督掌控旺城!”姚千枝挑挑眉,有些不解,“咱们不是正经谈过吗?等这位来了看看行事风格,好‘相处’自然万事皆顺,若不好‘相处’,呵呵,北方多山多匪,那么些流民……死个把官员不很正常吗?”
  不过就是直着来竖着出的问题,算什么坏消息?
  “派官自然不算坏消息,坏消息是这位府台本人。”霍锦城摇头,心中苦笑,只觉在没这么巧的了。
  “府台本人?是哪个?”姚千枝满头雾水。
  “您看看吧……”霍锦城一言难尽,将折子递到她手里。
  姚千枝接过,展开望去,从上至下的找,旺城府台几个大字赫然在列,盯着那行字,她蹙眉,“这谁啊?我根本不认识……咦???啊!!!!”
  猛然大喝出声,她把折子一扔,双手捂脸,指缝中泄出一声呻。吟,“x她娘的!!怎么能这么寸!!!”
  ——
  燕京,拐子胡同,郑府。
  两进的小院儿,郑家一家人,包括才十五岁的郑月,都偎祖母怀里,脸上挂满忧虑和……明显到藏不住的惶恐。
  “父亲,我们真的要举家迁往旺城吗?”当家大夫人岳氏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神色,“蒙圣上御旨,老爷得封旺城府台,自去上任便是,实不放心让大郎跟着伺候就行,做甚要举家迁往?”
  “父亲和母亲这般大的年纪,旺城在充州路途遥远,一走数个月哪能放心?月儿十五,正说亲的岁数,咱们家在燕京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还是去充州那样的北方荒乱地?
  丈夫在礼部闲差当的好好的,儿子读书虽然差些,好在年前考上了举人,慢慢筹谋,总有官做,女儿正值妙龄,刚需要找人家的时候。公公婆婆和善好说话,她这当家大夫人说一不二,心中唯一烦恼,就是小姑子夫家遭难,她抛夫弃女大归回家,名声不好影响家中声誉,以及女儿的婚事……
  但这不过日常琐事烦恼,且因为小姑子的原因,丈夫迁就她,公婆亦觉亏欠,甚甚不说话。岳氏过的还挺舒心,怎么晴天霹雷,就把她丈夫支到旺城去了。
  苍天,那是北方啊!那充州啊!荒凉之地,一个弄不好会有胡人进犯,哪里能比得上燕京。
  丈夫去便罢了,终归做的朝廷官,外放就外放,他家没甚背景,好地方轮不上,岳氏苦归苦,心里还能接受,可公公婆婆说要一家前往!
  “这怎么行?燕京住的好好的……”她惊拒,根本就不能理解。
  “大媳妇,你别急,这事咱们慢慢商量。”郑老爷子端坐上首,络着胡须老神在在,“你是内宅妇人,不了解北方官场,那地方跟燕京周边不同,说是三年一任,其实一去十好几年都未必能回来……”
  “像是泽川的同年,一个姓周的进士,当初派官时没打点到位,就让一杆子支到了充州做了个小小县令,那时候你跟泽川还没成亲,现今朋儿都满二十,这得多少年了?”
  “周进士还在充州吧?做了个什么官?”郑老爷子睁着老眼问儿子,郑泽川便回,“靖明兄正是晋江城府台。”
  “哦,也做到府台了。”郑老爷子就点头,“他在北方二十几年,三年一任,就在充州泽州等地轮换着做官,就是没背景才回不来。咱们家跟他差不了多少,都是读书出来,不党不朋,泽川老实也没结交下什么权贵,这旺城一去,恐怕同样下场。”
  “这一去,不说二十年,只说十年八载,哪里受得了?我和你娘多大年纪了,还能活那么久吗?可不想老了老了,没死在儿子跟前。朋儿天赋一般,侥幸得中举人,想考进士还得十年苦功,燕京繁华,留在这里对他没什么好处。”
  “还有月儿,因她姑姑的事儿……想在燕京找个相当的人家不容易,好好的闺女亦不能下嫁。哪里舍得?到不如随泽川到旺城去,做个正正经经的‘土’小姐,随意挑选人家来的强。”
  “这,可是……”被公公相劝,岳氏明显有些犹豫。
  “大媳妇,你跟泽川夫妻多年,他外放路远,哪能独去?你甘心提个妾室随他前往赴任?”郑老爷子一击中地,岳氏挑的眉毛都飞起,拍案起身,“去!!那就一家去!!”
  结缡二十多年,莫说妾室,通房都让她嫁干净了,如今后院空空如野。郑泽川想要什么妾氏?想瞎了他的心!!
  祖父祖母下了策,父母拍了板,做为儿女,无论是郑朋还是郑月都没有反对的余地。圣上下旨即日起程,决定全家跟随后,岳氏拖儿拽女离开,脚不沾地收拾行李去了。
  搬家啊,好多年不回来那种,有的忙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六千,我已经好久没出门游玩过惹


第五十七章 
  岳氏走了; 郑泽川同样告辞上朝。屋子里,一直没开口的郑老太太说话了; “淑媛啊; 旺城离晋江城不远; 你大哥好歹是个府台,到时候肯定能找到姚家人; 你也能就近照顾千朵儿……”
  一直缩身在角落里; 郑淑媛闻言抬头; 深刻的眼眶里一双眼睛大的吓人; 脸颊内陷,憔悴削瘦的都塌腮了; 坐在椅子中,身体根本撑不起衣服; 勉强笑了笑; 她道:“母亲,家里在燕京挺好的; 那么不容易才站稳脚根,哪能搬到旺城那地方去?”
  关键是; 他们家这没背没景的,搬了真就未必能回来了。
  “淑媛; 你别这么想,搬家这决定不光是为了你,你爹对你大嫂说的那些,都是实理啊。”郑老太太就叹。
  却原来; 这郑氏一家,竟然是姚家二房姚天礼的前岳家。当初,姚家流放的时候,亲自来求和离书,带走郑淑媛的,就是此回要到旺城做府台的郑泽川。
  而郑淑媛——就是姚天礼的前妻,姚千朵的母亲。
  离了姚家合离大归,前夫姚天礼——郑淑媛是真没怎么想过,到是对前公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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