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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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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宁疏虽然落魄,却也有自尊心,不甘被他一味指责,委屈的宁疏红着眼扬首反驳,
“明明机会摆在那儿,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乔顷澜跳进火坑?我只是为了救人,又不是故意跟赵令州多说话,这也有错吗?”
不管她出于怎样的目的,都已经触及他的底线,“受苦受难的人那么多,救不了不管便是,你去求赵令州就等于打我的脸!我就是不自在!”
他本意是想克制情绪,好好说话,奈何人容易被愤怒冲昏头脑,不自觉的将声调再次上扬,态度也越发傲慢强势,受自尊心蛊惑而冲出口的言辞犀利尖锐,
“你若是觉得他比我有权势,比我会办事,那就去找他,让他替你撑腰,甭赖在我这安王府!”
“赖”这个字眼如锋刀划脸,刺得她心生疼,他都说出这般嫌弃的话来,她若再留下当真是厚脸皮了!目睹他那燃着滔天怒火的嫌恶眼神,宁疏的心涩到极致,便连声音也是止不住的哽咽,
“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叨扰殿下多日,实属不该,我这就走,再不赖在这儿碍您的眼!”
第50章 等不到承誉的挽留
说出这些话时; 宁疏只觉喉间发堵; 梗得生疼; 那一刻; 她甚至还抱有一丝奢望; 奢望他能改变主意; 出口相留,奢望他能跟她解释一句; 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惜啊!她噙着泪凝了他半晌; 他也只是眸眼猩红; 怒气未消,态度依旧冷漠,毫无挽留之意。
兴许他早就厌倦了她,但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赶她走; 今日才故意借着这桩事发脾气吧?毕竟她总是给他惹麻烦,回回都是他来帮她; 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似乎什么都没做过; 留下毫无价值可言,倒不如离开这儿。
思及此; 宁疏再无眷恋; 强忍着泪水倔强转身离去; 直至走出屋子,眼泪再也绷不住,湿了满面; 但她也不愿抬手去擦,不愿让背后的他看到她脆弱不堪的一面。
抱剑守在外面的陈序看到她满面泪痕直冲冲的往外走,不由纳罕,“哎………文姑娘您去哪儿?”
然而人家并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离开。要知道文姑娘一向知礼,回回面对他都十分客气,今日这般冷漠又是为哪般?且她泪流满面,如此委屈,难不成主子真的跟她吵架了?
心下疑惑的陈序赶忙进屋请示,“殿下,文姑娘怎么走了?她……她去哪儿啊?卑职要不要派人保护她?”
直至这一刻,承誉还在懵然之中,脑壳嗡嗡作响,绞得他生疼,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狠话!话如覆水难收回,但他怎么也没料到,宁疏的气性竟这样大,说走就走,毫不犹豫!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想好该如何挽回这局面!
加之陈序又来问,承誉心生烦躁,为保颜面只好撂出狠话,“让她走,随她去!这安王府少了她还能撑不下去?”
陈序心道:这安王府少了文姑娘的确还能撑下去,但就怕殿下您撑不下去啊!
不过眼下主子正在气头上,料想说什么他也不会听,陈序也就没再瞎劝,适时闭嘴。
踏出安王府的大门后,宁疏被一股无助感包裹着,周身发软,心生哀戚,看着周遭宽广的青石道,绿荫成片,三面皆是路,她却不知自己究竟该往哪儿走,而今文宅已被封禁,她连家都没了啊!
父亲的祖籍在青州,只是那青州离此太远,以往她曾去过,坐马车都得十日方能到达,且她每年只去一回,皆是坐于马车中,根本记不得路,祖母早已不在,叔父也入了狱,老家只有两位姑姑,并不相熟,她如今落魄,实在不好去打搅。
纵然无处可去,她也坚决不回头,不会去求承誉收留。只因他的绝情碎了她所有的幻念,今时今日她才明白,于承誉而言,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丫头,尽管她再怎么小心翼翼,可一旦触了他的逆鳞,他就不会再留任何情面,毅然将她赶走!
走就走吧!她文宁疏也有自尊心,不愿对谁摇尾乞怜,天地之大,她就不信她离了一个男人活不了!
下定决心后,宁疏敛下伤情,漫无目的向南前行,茫然的她只顾往前走,根本没在意路边之人,忽闻有人唤着“文姑娘”,她才停步,抬眸一看是熟人,不由好奇,
“乔公子?你怎会在此?”
乔顷澜温笑道:“昨儿个不是之仪的生辰嘛!我为他准备了贺礼,本想请你帮我送给他,可是安王府的人说你出去了,我便打算今日再来,顺便问问之仪在那儿,我想见见这孩子。”
见之仪是不大可能了,宁疏未敢细说,只模棱两可道:“之仪这情况特殊,我也不能随时见他,不过昨日倒是与他见了一面,他现在很好,多谢乔公子关怀。”
既然不方便,乔顷澜也就没再强求,又问她这是去哪儿,“可是要去集市买东西?”
一提起这个,她那好不容易敛下的伤感情绪再次被揭开,不擅掩饰情绪的她眼眶瞬红,但又不愿告诉乔顷澜,她是为了解决他的麻烦才与安王起了冲突。
眼看着她神色黯然,紧抿薄唇一直不说话,乔顷澜笑意全无,忙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有人欺负你,你尽管与我说,你大哥不在京都,我便如同你的兄长,定会替他照顾你。”
毕竟两家是世交,关系匪浅,宁疏也就没瞒他,捏着手绢垂眸低声道:“我得罪了安王,被赶出了王府。”
原是为这个,乔顷澜没再追问细节,以免她面子挂不住,好言安慰道:“大户人家的主子就是这般喜怒无常,出府也好,你本就是闺阁千金,做不了伺候人的活儿,还是早早离开,免得将来卷入是非之中。”
想着她一离开安王府便无家可归,乔顷澜主动提议让她暂居乔宅,“我爹入狱,家产被抄,但宅子还在,并未被封,只是奴仆遣散了大半,乔家虽不如以往那般光鲜亮丽,好歹也是个归处,文姑娘若不介意,可随我回去暂住。”
“这怎么可以?”宁疏顿感不妥,不愿再给旁人惹麻烦,回想之前种种,心就像被莲子浸泡过一般,苦涩至极,
“我这一路走来,就没有一步是顺畅的,总在不断的闯祸,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乔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实不愿打扰你们,告辞。”
情急之下,乔顷澜伸手相拦,“哎………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与之尧可是情同手足,世伯与我爹也有同窗之谊,再者说,我妹妹又与之尧有婚约,他们虽未成亲,咱们也算是亲眷,在你有难之际,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锦彤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趣,你们许久未见,正好叙叙旧,等你想好去哪儿,安排好行程,再走不迟,到时我绝不拦你。”
再三劝说之下,宁疏才顺从他的提议,跟随他去往乔宅。拜见乔母时,念起文、乔两家的遭遇,乔母心生感触,拉着文宁疏哭诉许久。乔顷澜不希望文宁疏跟着伤感,便打岔将她带去见他的妹妹。
宁疏与乔锦彤本就是闺中好友,后来乔锦彤又与文之尧定下亲事,两家便算是亲上加亲,宁疏也早已将其视为嫂嫂看待。
阔别许久终于再会,性子温婉的乔锦彤对宁疏自是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奈何如今府上奴仆骤减,没有多余的丫鬟单独伺候她,乔锦彤便让自个儿身边的丫鬟受些累,将厢房的屋子收拾好,以备宁疏居住。
这些日子以来,宁疏已然学会照顾自己,便道不需要丫鬟,能有安身之处她已感激不尽。
如此一来,她暂时不用颠沛流离,只等着她大哥归京后再作打算。
她的麻烦倒是解决了,可安王府那位主儿却开始焦灼。从晌午等到傍晚,都不见她人影。
候在一旁的陈序粗略的数了下,主子今日根本没有认真看书,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少说也有二三十回!
但主子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喝茶,即便如此,陈序也瞧得出来,主子他很焦虑。以往他喝茶都是一口一口,极其优雅的慢慢品,今日却是利索地端起茶盏,大口饮下,搁杯盏的声音极重,火气十足。
眼看日头已落山,薄薄的暮色笼罩于天地间,外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承誉终于坐不住,清了清嗓子,主动询问,
“她还没回来?”
陈序明知故问,“殿下说的可是文姑娘?”
掀眸嘘了陈序一眼,承誉耐心全无,不愈全写在面上,“不然呢?”
主子这话问得稀奇,陈序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难不成殿下忘了上午之事?您已经将她赶走,她又怎会再回来?”
姑娘家赌气正常,但赌完气之后,她总该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吧?“可她已无家可归,这天都黑了,她晚上能住哪儿?”
陈序心道文姑娘又不是小孩子,总能想到法子,“也许……住客栈吧!”
那也得有盘缠,承誉记得清清楚楚,“走的时候她根本没带银子,谁会收留她?”
殿下一向机敏,但今日问的这些问题未免有些太稚嫩了些,“文姑娘身上的首饰珠钗之类的都是殿下您送的,随便一样典当了都能供她用许久,不怕没住处。”
即便有住处也不安全,“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难免不方便,若是被坏人盯上又当如何是好?”
他每说一句,主子都能反驳一句,听到后来,陈序算是明白了,干脆不再绕弯子,主动请缨,“可不是嘛!文姑娘若是遇到坏人就麻烦了,要不卑职带人去找她?”
道罢却不听主子应声,陈序有些琢磨不透,再次试探,“殿下您的意思是……”
这还用问?承誉不耐拍桌,“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得主子允准,陈序立即抱拳领命而去,路上却在腹诽,主子这是何必呢?他以为这是在教训文姑娘,其实还不是折磨他自个儿!白日里将人赶走,这天都要黑了又派人去找,虽说主子关心文姑娘是好事,但倒霉的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啊!
客栈得挨个儿找,今晚怕是没机会梦周公了!
可这文宁疏根本不在客栈之中,王府的人即使把全城的客栈翻个遍也不可能找到人影。
将近子时,陈序回去禀报,承誉尚未入眠,听到陈序的声音立马让他进来,黑亮的眸子闪着希望的光芒,“可是找到宁疏了?”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陈序的黯然摇头,“尚未找到,卑职只是怕主子担忧,这才回来汇报一声,可能一时半会没有结果,您先休息,卑职继续去找。”
失望的摆了摆手,承誉示意他出去,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眼睛酸涩至极,却睡意全无,一躺下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宁疏的面容,悲喜嗔怒皆挥之不去,每日面对时感觉不到,一旦失去,才知她似幽然绽放的罂。粟,早已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蚀骨铭心难剔除。
作者有话要说: 给书荒的小可爱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论单亲妈妈如何带娃发家致富》
作者:白切肉
一觉醒来,印小黎发现穿成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
此人傻白甜且骄纵蛮横,为了一个大猪蹄子失去自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最后吞了安眠药一了百了。
她住的是地下室,吃的用的要什么没什么,最令人崩溃的是,她的身边,还躺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看着身上仅有的二百五十块,印小黎决定奋起。
娃是要养的,日子也是要过好的。
赚钱发家致富好好养娃那是最重要的,
男人?那是多余的。
#男主前期大猪蹄,后期追妻火葬场#
第51章 承誉后悔急寻人
难以安寝的他干脆下帐来到窗畔; 幽凉的夜色随着窗子的打开; 悄然流窜于屋内; 凉意霎时遍布周身; 抬眼望去; 一弯残月悬布于夜幕之上; 发出昏亮的光,过往的种种伴着夜风迎面拂来; 吹皱心湖; 搅得他不得安宁。
两人从陌生到熟识; 仅仅两个月; 发生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很渴望能有她的相伴,她的为人他也很清楚,并不是攀龙附凤之人; 否则她当初就该留在赵令州身边,不至于跟他回到这安王府。
可今日他却被自尊心冲昏了头; 只在乎自己的颜面; 认为宁疏此举令他难堪,浑忘了顾忌她的感受; 一气之下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导致这会子追悔莫及;
也不晓得她此刻身在何处,是否用了晚膳,有没有安身之所; 但愿陈序带出去的人能尽快找到她,否则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行径!
直至天亮,陈序再回府来报,依旧没能找到她,“兴许文姑娘不在客栈,而是去了亲戚家?”
客栈里寻不出结果,就得调转方向,承誉当机立断,肃声下令,“她在京城还有什么亲戚,曾与文彬有交情之人都还有谁,立刻调查清楚,逐一查询!另外再派一批人到街市上搜查,指不定她流落街头无处可去还能撞见。”
安排好这些事之后,承誉依旧不能安生,与其坐在府中煎熬,倒不如出去一起找寻,免免心焦。
在乔府安度了一夜的文宁疏并不晓得承誉所做的这些事,她只觉得承誉能说出让她走的话来,那就证明他对她并不在乎。
忆起先前在青云山参加诗文会时,他曾说希望她能一直陪着他,两人并肩等待黎明的到来,荷花池畔的祈愿依稀还在耳畔,没两日她就被赶走,两厢对比,格外讽刺。
那时她还天真的以为承誉对她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也不至于闯入皇宫去找她,当他如天神般将她从宫人的魔爪中将她营救出来时,她真的将他当成了可以依靠之人!
可他昨日的横眉冷对彻底打破了她深藏心底的那一丝希冀,唯一的一簇亮光也骤然熄灭,她的周遭只余无边的黑暗!
此时的她才真正明白,她的想法是多么的稚嫩,一个落魄的姑娘,人家堂堂王爷怎么可能真的看中她?
姿容?她的确有几分,但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漂亮姑娘,男人大都喜欢性子温顺的姑娘,偏她太过刚直倔强,不肯低头说软话,总是逆他的意,给他惹了诸多麻烦,时日久了,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承誉会不耐烦再正常不过,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难过,原本他就不曾承诺过什么,只是善心大发,顺手救了她而已,是她自个儿心思细腻想太多,把自己太当回事,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说好话去哄他,她实在做不到,索性就远离吧!人啊!还是少做痴妄的梦,才能活得自在洒脱些。
自嘲的笑笑,宁疏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再陷下去,及时抽身还能保住自己的心,如她现在的境况,实不该再生奢念。
梳妆完毕的乔锦彤过来寻她,问她在这儿住得可习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丫鬟说,咱们姐妹无需见外。”
府中的家雀扑闪着翅膀飞至檐下的小窝里,轻柔的小风将园中花枝上的芬芳吹散,香气渐渐弥漫,沁人心脾,宁疏的心境也稍稍舒缓,掩下眸中的愁绪,笑言相谢,
“一切都很周全,若非彤姐姐收留,我真的不晓得自己该去何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难处,我自当相助。”
乔家人待她如此诚挚,宁疏越发觉得心中有愧,思量再三,终是主动提起那桩婚事,“恕我直言,如今我们文家遭难,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姐姐其实可以退婚的,以免被连累,我想我大哥他也能理解。”
听着她的好心提议,乔锦彤掩帕轻笑,眉眼间笑意清丽,“我可不是傅淞,做不出那样薄情寡义的事来,再者说,如今我爹也入了狱,正在接受调查,咱们两家也算是共患难了,谁也甭嫌谁。”
这安慰之词听来甚是感人,可宁疏总觉得自家已然败落,再去拴住乔锦彤,似乎有些不厚道,“但以姐姐的姿容,本该找个家世更好的,往后才有翻身的机会啊!”
原本女儿家羞于表达,但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乔锦彤也没必要隐瞒,粉面含娇,羞声怯态地道出心里话,
“姐姐没把你当外人,就与你说句知心话,我与文大哥不仅仅只有婚约在身,我对他,其实……其实早有情意,是以不管你们文家是何境况,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等你大哥回来,等两家的事摆平之后,婚约照旧。”
原来她对之尧是有爱慕之心的呀!锦彤内向,鲜少表达自个儿的心意,是以宁疏一直认为她只是碍于两家长辈的威严才会答应此事,生怕这婚约连累了她,如今才得知她的真实想法,宁疏心下甚慰,笑打趣,
“姐姐的心事藏得够深啊!以往我竟未曾发觉你偷看过我哥,从来不晓得你钟意于他。”
乔锦彤羞涩一笑,如黛长眉清婉动人,“自是不能让人发觉的,就怕你笑我呢!”
“姐姐多虑了,我大哥话少,但待人真诚,你能钟意他,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咱们的婚事大都是父母之命,能遇见个自个儿喜欢的着实不易。”
说起婚约,乔锦彤又想起宁疏的遭遇,好言劝她莫难过,“人生的路还长,往后你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对于被退婚一事,宁疏早已看开,“趁早看清他的嘴脸,总比婚后才发现要好吧?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所以我并不觉着可惜。”
父亲入狱后,乔锦彤也逐渐感受到世态炎凉,她与宁疏同病相怜,也就更加懂得她勉笑背后的心酸,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唯有往好的方面去看,怀揣希望,才能熬过这段苦涩的光阴。总提这些旧事难免惹人不快,乔锦彤干脆转了话头,说起了旁的,
“那日我还听大哥说,在青云山下遇见了你,说你陪在安王身边,还说安王待你非同一般,怎的你们突然就闹别扭了呢?”
一提起承誉,宁疏这心里就泛酸,故作不在乎的一笑而过,“他可是堂堂王爷,王爷的心思谁敢琢磨?高兴了就对你笑一笑,不高兴就吼着让你走,我感觉自己可有可无,走就走吧!又不是离了他不能活,离开王府我也算重获自由,高兴都来不及。”
“是吗?”乔锦彤左瞧右看都没能在她面上瞧出一丝快慰,“可我怎么没发现你展颜欢笑呢?反倒有一丝幽怨哎!怕不是生王爷的气吧?”
“怎么可能?”否认的同时,宁疏不禁有些心虚,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真的神情有异,否则锦彤又怎会这么说?倔强的她眼神闪烁,随意找了个借口,
“我才不会将安王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想念家人,原本得讯说大哥月底就会归来,可今日都二十八了,仍旧没有士兵归京的消息传来,我真怕他们路上出什么岔子。”
既然她极力否认,乔锦彤也就不再打趣,劝她放宽心,“天有不测风云,兴许是赶上了暴雨,强雨阻路,他们才会耽搁吧!莫着急,再等等。”
待在乔府有人相伴的宁疏并不晓得,此时安王府的人在外面不停的寻人,焦急的承誉还绘了她的画像,交给侍卫们在街道上四处打听。
刚从古玩店出来的闵越峰远远瞧见有几个侍卫在街上拿着一张纸挨个询问,瞧那穿着打扮,似乎是安王府的人,却不知他们在找谁。心生好奇的他遂命下属近前瞄两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下属领命而去,很快就有了结果,匆匆赶回来汇报,“爷,奴才瞧了那画像上的人好生眼熟,似乎是上回咱们在听月楼里准备带走的那位姑娘。”
闵越峰一听这话来了兴致,“你是说……闻雪?”
“对对对,就是她!那姑娘似乎失踪了,他们都在寻人呢!”
这可是个大消息啊!眸光一转,闵越峰顿觉有戏,再不闲逛,当即决定入宫一趟去找大皇子。
近来赵令州总是给自己找很多事做,一直处于忙碌之中,他才没空去伤怀,听闻越峰到访,赵令州放下手中正在查阅核对的账目,起身相迎,又命芸豆去备茶。
回回一瞧见芸豆,闵越峰都不忘朝她挑眉坏笑,“小豆子,想我了没?”
以往芸豆还敢与他说笑两句,可近来主子心情不好,她可不敢放肆,万一大殿下看她不顺眼,再将她赶走可就麻烦了,是以今日面对闵越峰的调笑,她只瞄了一眼,并不敢接话,谨慎福身,而后便匆匆离去。
看他赶得这么急,说话还带喘,赵令州还以为他有什么朝政上的要事,哪料他开口竟道:
“殿下,你可知文宁疏她……”
话未说完,就被赵令州冷然打断,“关于她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再听到,她现在是安王府的人,不是我景颐宫之人,我对她的事毫无兴致,你也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吆!大殿下这么狠心的吗?闵越峰撇撇嘴,也不反驳,只哀叹道:“既然连殿下也不管她,那我就更没必要管了,失踪就失踪呗!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操什么心啊!”说着他道了句告辞便准备离开。
一听到失踪二字,赵令州神色倏变,那双原本结着寒冰,强行将自己封印起来的眸子瞬时裂开一道口子,漏泄出一丝紧张,赵令州再无暇做戏,立即转身将人唤住,
“你说什么?宁疏她失踪了?她不是在安王府吗?怎么可能失踪?”
第52章 宁疏的心再难挽回
闵越峰悠悠转身; 眉眼间难掩得逞的快慰; “殿下不是说不在乎吗?还管因由作甚?”
若然她好好的; 他当然不会多管; 但听闵越峰这意思; 她似乎出了事; 那他自是无法坐视不理,赵令州浑忘了方才发出的豪言壮语; 顿了片刻; 终是没骨气的追问;
“甭卖关子; 宁疏到底出了何事,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今日甭想出这景颐宫!”
又凶了!得!反正永远都是他有理,闵越峰也不计较; 如实相告,“具体为何我还真不清楚; 这你得去问安王; 我只知道现下安王府的人正在全力寻找宁疏的下落。”
前日在凉风苑中,文宁疏处处维护承誉; 她的那些话狠狠的戳痛赵令州; 每回在他黯然神伤准备放弃之际; 她却又出变故,纵使赵令州被她的无情所伤,仍旧做不到对她的事坐视不理!
他痛恨自己的心软; 但脚尖已然不自觉的转向殿门口。
宫中侍卫他不能随意调度,以免这些人上报皇帝,若被皇上知晓他又去找文宁疏,定会被怪罪,是以赵令州只能用闵越峰的人,一起到街市上寻找。
此时承誉也在街道上,于杂乱的人群中寻找烙印在心间的那道身影。日头未出之际他便已出府,连找了四个时辰,仍旧一无所获,那种焦虑却又无力的感觉如藤蔓,悄然在他心房周围攀援,紧紧纠缠,勒得他无法呼吸,眼前一道白光乍现,晃得他一阵眩晕,略微失神。
陈序过来与主子碰头,眼看着主子眼泛血丝,唇色煞白,忍不住劝他回去歇着,
“殿下,晌午您都没用膳,这样如何撑得住?还是先回府歇会儿吧!卑职会带人继续找寻。”
找不到人,他哪有心思用膳?自个儿造的孽,当然要自个儿去解决,摆了摆手,承誉只道无碍,纵然急躁,眸光却异常坚定,
“镇国公府那边是否探听到消息?”
陈序回道:“卑职悄悄派人打探过,文姑娘并不在闵姑娘那儿,凉风苑也没有她的身影。”
那她究竟会去哪儿呢?承誉百思不解,抬首时无意看见一旁写着乔氏锁匠,“乔”字十分扎眼,猛然想起一人,承誉灵光乍现,急切吩咐道:
“文家与乔家是世交,立即派人去乔府!”
“是!”陈序领命去安排,承誉则继续在街市上奔波。
且说宁疏出府时什么也没带,连件换洗衣裳都没有,昨夜沐浴还是将就穿了乔锦彤的衣裙,奈何宁疏身形更高挑,这衣裙穿在她身上不大合适,乔锦彤便打算带她去买新衣裳。
不愿让她破费,宁疏不肯去街市,乔锦彤只好换个法子,说自个儿想去买些胭脂水粉,请她相陪,好说歹说,这才将人带出了府。
到得裁缝铺子,乔锦彤问那掌柜的可有做好的新衣,又与宁疏商议道:“这会子让人做还得等许久,不如先试试现成的新衣,若有合适的就带几件回去。”
“不必了,我穿你的衣裳挺好的。”
“这可不行,哪能让你穿得不合身呢!”晓得她是不愿让她花银子,乔锦彤小声宽慰道:“你且放心,我爹之前料到会出事,早将一部分家产转移,抄走的那些只是一部分而已,还剩下一些放在旁处,是以我家没你想得那么贫困,给你买衣裳不成问题,甭瞎想。”
饶是乔锦彤再怎么劝说,宁疏都不肯去试,乔家能收留她她已经很感激,实不愿再让锦彤破费。
犟不过她,锦彤只好代她去试,想着只要她穿上稍稍大一些,袖子再长些,应该会适合宁疏。
锦彤进去试衣的档口,宁疏就在这家裁缝铺子里等着,期间仍有人不断的给她介绍新料子,她虚听着,笑得敷衍。
恰逢两名安王府的侍卫打此路过,在各个铺子巡查,其中一个打眼一看,只觉这姑娘十分眼熟,可不正是主子要找之人嘛!苦寻一天一夜总算有了结果,侍卫欣喜上前行礼,
“文姑娘,卑职可算是找到您嘞!”
宁疏闻声回眸,一看是安王府的侍卫,连面上那敷衍的笑都一并敛去,只当做不认识他们,侍卫一心想将人带回去邀功,笑呵呵地跟着她,
“文姑娘,请您跟我们回王府吧!王爷他一直在找您。”
赶走她的明明是承誉,他又怎么可能再找她?宁疏才不信他们的话,“我不会再回去的,你们走吧!”
“您若不回,我们没法儿向王爷交差啊!自昨儿个傍晚开始,王爷就开始派人找您,卑职等人一夜都没合眼,都快把这都城给翻个遍了。”
却不知承誉究竟又唱的哪一出,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宁疏都不可能再回去,受不了这些人的啰嗦,她干脆跟店家交代了一声,
“待会儿乔姑娘出来,烦请您跟她说我有事先行一步。”跟着她便出了铺子,不愿待在这儿影响人家的生意。
好不容易找到人,这两名侍卫自是得紧跟着,不能让人再丢了!王爷就在附近,其中一个回去报信儿,另一个则继续跟着文宁疏。
被侍卫一路劝说的宁疏烦不胜烦,回首怒斥,“我说了不会再回去,请你别再跟着我!”
就在此时,才从一家铺子寻找无果的赵令州一眼便望见这道熟悉的身影,离老远他就听到宁疏在与那名侍卫争执,似乎闹得很不愉快,看来她不是意外走失,而是与承誉闹了矛盾!
他放在心上如此珍视之人,承誉居然不知珍惜,还将她逼得离家出走!满心愤慨的赵令州即刻上前替她解围,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为难一个弱女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认出来人的身份,侍卫不敢放肆,急忙拱手行礼,“参加大殿下,卑职只是奉王爷之命请文姑娘回去。”
宁疏闻声回眸,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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