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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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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为难一个弱女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认出来人的身份,侍卫不敢放肆,急忙拱手行礼,“参加大殿下,卑职只是奉王爷之命请文姑娘回去。”
宁疏闻声回眸,就见身后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郁金色圆领长褂在傍晚的斜阳下泛着耀目灿光,一双墨瞳闪着复杂的光芒,正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
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宁疏顿感头疼,尚未等她出声,赵令州已然近前两步,挡在她身前,怒斥安王府的侍卫,
“听不懂人话?文姑娘说了不回去,你若再敢挡她的路,休怪本殿不客气!滚!”
关键他就这么回去了,王爷也会对他不客气啊!左右为难的侍卫不肯离开,大着胆子道:
“殿下,文姑娘是安王府的人,还请您行个方便,让卑职带她回去。”
看得出宁疏一脸忿然,似乎不愿再见承誉,赵令州干脆大大方方的询问她的意思,
“文姑娘可还愿意回安王府?”
以往她还以自个儿是安王府的人为荣,心中感激承誉对她的庇佑,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她心中的美好想象碎裂一地,现实容不下半点奢望,她只能换一条路走,心酸的摇了摇头,宁疏断然拒绝侍卫的请求,
“我不回去,你就当没看见我,别再跟着我!”
既然她态度明确,那赵令州也就无所畏惧,飒然一抬手,他身后的护卫当即拔剑上前,挡住王府侍卫的去路,不许他再近前一步。
得知已找到文宁疏的下落,闻讯而来的承誉喜不自禁,浑然不顾自个儿的身份,当街疾行,无比期待着与她重逢,然而当他急匆匆赶到此处,却惊诧的发现宁疏正立在赵令州身侧!
这一幕着实刺痛他心扉,他苦寻了那么久,为她担惊受怕,怕她受欺负,怕她流落街头,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赵令州身边!
“宁疏……”懊恼忏悔了许久,终于得见,却是这样的场景,他岂会不难过?更令他心灰意冷的是,当宁疏看到他的身影时,没有任何欣喜,冷冰冰侧过眸子,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那一刻,承誉的双脚像是缚了石块一般,每走一步都如此沉重,他想靠近她,又怕目睹血淋淋的真相,强忍着心底的阵阵刺痛,犹豫良久,他终是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担心你,可你……你却跟他在一起?”
问出这句话时,承誉其实很期待她的否认,希望宁疏能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她没有去找赵令州,只是碰巧遇见而已。
他也不问清楚状况就肆意揣测,犀利的指责似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她渗着鲜血尚未结痂的伤口上又狠戳一刀!懒得再与他低声下气的说好话,宁疏脸解释的心情都没了,干脆顺着他的意思,满足他的臆想,冷声回怼,
“不是你让我去找他吗?我当然得听王爷的话。”
仅仅只是这两句,赵令州已然猜出他们的矛盾所在,看来承誉之前发了狠话,让宁疏去找他,可她并没有,偏巧两人在此相遇,又被承誉撞见便生了误会,宁疏定是被他伤得太狠才不愿解释,顺势撒了谎,故意气承誉,既然她要做戏,那赵令州自然愿意配合,什么也不说,只当默认。
怎么可能呢?承誉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禁在想,宁疏是不是纯粹赌气才会去找赵令州,也许她的心里并没有赵令州的位置?
然而高傲如承誉,听到这样的言辞,他哪里还有继续追问的勇气?若然她的心已不再属于他,那他再强求又有什么意义?
当他以为自己拥有了最珍贵之人时,却发觉她并未将他视作唯一,纵然心里再怎么难以割舍,自尊心也不允许他再卑微的去挽留,心塞许久,沉痛的闭了闭眼,一句违心的话艰难的自他喉间滑出,出口的声音低哑又悲凉,
“我……尊重你的选择!”
一句追问也没有,看来她在他心里,真的只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股强烈的苦涩自心房迸发而出,几乎快要溢出眼眶,宁疏生怕自己伪装不下去,漠声道了句“多谢殿下成全”,而后毅然转身离去,再也不愿面对他!
被水雾迷蒙的双眼,纵然视线模糊,却仍旧能够看到她和赵令州一起离开的决然身影,先前都是他在护着她,而今日,她身侧的位置已被别的男人占领,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是他亲手将她推至赵令州身边,又能怪得了谁?
那一刻,承誉只觉有什么碎裂了,疼到窒息,痛心入骨!
陈序很想上前告诉文姑娘,他家主子有多担心她,然而才近前一步就被主子伸臂挡住,不许他跟过去,
“由她去吧!反正她的心已不在我这儿。”
两人这样闹别扭,陈序瞧着都着急,“殿下,您找了她那么久,最起码应该把话跟她说清楚,告诉她您并不是真的想赶她走。”
第53章 承誉受伤
原本承誉是想着; 只要一找到宁疏; 他会立刻向她道歉; 告诉她那些都是赌气之言; 不是真心话; 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 可如今……人是找到了,却是这样出人意料的场景!
她毅然转身时的无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在他心间狠狠的剜着; 承誉甚至能清晰得感受到鲜血淋漓的痛楚!他所在乎之人; 转身就跟了旁人; 当他担心她无路可走时,她早已找到了后路,他的身边只允许她靠近,可她还有赵令州待她一往情深; 且赵令州又是当朝皇子,样样比他有优势; 他哪还有资格去争?心似黄莲; 以致于溢出的笑也带着苦涩,
“说这些有何用?她已经找到更坚实的靠山; 我又何必自讨没趣?跟着赵令州; 她每日都能见到她弟弟; 赵令州还会为她向皇上求情,将她母亲也放出来,这样她们一家人才能团聚; 而我又能做什么?连个之仪都救不出来,毫无用处!”
陈序一向不敢逆主子之意,可这一回,目睹主子对文姑娘的在乎,他也就无法放任不管,竭尽所能的想劝主子改变心意,“您现在去说清楚还来得及,若就此放弃,那可真的再无挽回的余地啊!”
然而承誉已被近来的事打击得信心全无,自卑的种子悄然萌芽,在他心间疯长,几乎快要打垮那仅存的自信!
若然文宁疏依旧站在他这边,他无所畏惧,但若连她都放弃了,那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坚持的,闭了闭眼,承誉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劲头,入目皆是熙攘,拥挤热闹又荒凉,颓然转身,再不愿去碰壁!
且说乔锦彤试罢新衣裳从里间出来时却不见宁疏的人影,急忙出来找寻,她也不认得安王,只当他是过路人,随口向他打探,“敢问公子可有见过一位身穿绿裳的姑娘,鬂间簪着珍珠。”
文宁疏惯爱戴珍珠,且方才瞧见她时,她的确身着绿裳,难不成这姑娘要找的就是宁疏?承誉狐疑的打量着她,
“你是何人?找宁疏作甚?”
听到他说出宁疏的名字,乔锦彤颇觉惊诧,“你也认识宁疏?我是她的闺友,方才她正陪我看料子呢!转身就不见人影,你瞧见她了吗?可知她去了何处?”
闺友?宁疏不是和赵令州在一起吗?这位姑娘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承誉越发疑惑,“冒昧问一句,姑娘贵姓?”
得知她是乔顷澜的妹妹后,承誉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什么,为验证自己的猜测,他再次追问,
“昨晚宁疏可是宿在你家?”
“是啊!我哥将她带回来的……”
至此,承誉才算是真正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看来,方才宁疏是在与他赌气,她根本不曾去找过赵令州,大约真的只是偶遇!
得知真相后,再无需陈序劝说,懊悔不已的承誉已然疾步上前去追人,这误会闹大了,他必须解释清楚!
乔锦彤不明所以,生怕宁疏有什么危险,赶紧提裙紧跟着他的步伐。
此时的宁疏已然拐了个弯,消失在承誉的视线后,她再也撑不住,背靠着巷子内的墙面侧过脸去,紧咬着自己的手背压抑低泣,瘦弱的肩膀不自觉的轻颤着。巨大的悲痛笼罩在头顶,快要将她压垮,被委屈盛满的心扉似要爆裂,疼得她难以承受!
赵令州见状,忍不住上前扶住她,想给她以安慰,然而将将触碰,她的身子明显一怔,防备的后退几步,抬手抹着泪,不想被人看到她如此狼狈。
这么好的姑娘,他心疼都来不及,承誉又怎么忍心惹她难过?心生怜惜的赵令州柔声劝道:“他不珍惜是他的损失,文姑娘,跟我回宫吧!我定会保护好你。”
经此一事,她不愿再去依靠谁,更不敢再去相信谁,摇了摇头,文宁疏哽咽道:“我哪儿也不去,我有住处,殿下请回!”
如今她离开了安王府,他又怎么忍心对她不管不顾?“文宅被封,你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宜在外颠沛流离,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偏见,至今不肯信任我,可我待你一直都是诚心实意,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欺负你,只是想带你回宫,给你安稳的日子。”
“我还有亲眷,不会流落街头,多谢殿下关心。”不意再纠葛,文宁疏抬步欲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凝视着她那泛着泪光却依旧倔强剑刃的眸子,赵令州疼惜之至,再不愿将心意隐忍,索性一并道出,
“每回见到你,看到你对我的冷漠,我都会劝自己放手,你已有心上人,我实不该再去奢望,若然承誉他真的对你呵护备至,那我也无话可说,只要你能过得幸福就好,可他呢!明明占据着你的心却不知珍惜,居然还将你赶出王府!”
提起那桩事,宁疏窘迫又心痛,实不愿再回想,下意识逃避这个话头,“求你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并非离了他就活不了,我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面对这样的变故,赵令州生怕她钻牛角尖,为了承誉伤心欲绝走不出来,看来他低估了她,她终究与旁的女子不一样,既有气性,也有主见,而他,只想借此表达他的态度,
“文姑娘,我是真心希望你的余生能有我的参与!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等,半年,一年,甚至三年,我都愿意等你,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
他那真挚的语气和神态令她眼涩心酸,却终究不愿利用欺瞒他,“并不是说承誉将我赶走我就要去找你,方才那些只是说给他听而已,我并没有要投奔你的意思,倘若令殿下生出误解,那我向你道歉,我真的有安身之处,你不用管我。”
宁疏执意要走,情急之下,赵令州一把拉住她手臂,目光近乎卑微的恳求着,“三个月,我只要三个月,希望你能尝试着了解我,倘若三个月之后你还是对我没感觉,那我再不纠缠你,我赵令州说到做到!”
就在他拼尽全力渴求一个机会的档口,承誉追上前来,看到他仍在纠缠,扬声怒斥,“赵令州,放开宁疏!”
说话间承誉疾步奔向宁疏,一把拽开赵令州的手,将宁疏护在身后,怒视于赵令州,眸光如炬,声如炸雷般地警示道:
“离她远一些!她不喜欢你,强求只会令大家都难堪!”
纵然这话戳心,赵令州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羞恼的他气极反笑,“她喜欢你,可你珍惜过她吗?承誉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她为何离开安王府,又是谁让她走的?”
理亏的承誉被问得哑口无言,此时宁疏也赌气挣开了他的手,不许他碰触,尽管心下窘迫,承誉也不愿与赵令州这个外人和盘托出,扫向他的目光尽是防备与傲慢,
“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我们自己会处理,你休要妄想挑拨离间!”
“我挑拨?”他可真会甩锅!赵令州拧眉反嗤,“但凡你对她好一些,不冲她发脾气,我又何必从宫里跑出来找她?
当初你从景颐宫将她抢走,这笔账我都没跟你算,是因为我在乎她的感受,想着只要你能疼惜她,爱护她,那我甘愿退出,再不打扰,可你霸占着她的心却不对她好,肆无忌惮的伤害她,我一心想要守护她,她却始终不肯给我这个机会,老天爷当真不公平!”
“我跟她的事我们关上门自有论断,轮不到你来插手指责!”说着承誉再次拉起宁疏的手,眸带歉意,
“宁疏,昨日之事怪我,方才也是我误会了你,你一直都在乔家,并未去找他,是我说话太鲁莽,伤了你的心,你恼我怨我都可,咱们回去再说,好吗?”
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此刻却在街头巷尾放低姿态与她说好话,也许她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对承誉而言,他已经无比清晰的聆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他不希望她离开,仅仅失踪一日都令他发疯!
以往被承誉拉住手时,她整个人都被温馨包裹,可如今,她连那仅有的一丝安全感也被他残忍摧毁,再不敢靠近他,生怕再次被他的刺扎伤,面色漠然的她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投向他,倔强的将手拧了个转儿,毫不犹豫的自他掌心挣开,声调漠然,
“安王府是你的家,我不想赖在那儿。”
定是他的话戳伤她的自尊,她才会故意反讽,与他赌气。承誉悔不当初,但赵令州此刻也在旁,有些话他不好说出口,便好言与她商议,回府后再论对错,可宁疏既然被他赶出来,就没打算再拐回去,毅然拒绝他的提议,
“昨日你与我说过的每一个字我都铭记于心,我是个人,我也有尊严,不是物什,任你呼来喝去,肆意摆放!”
承誉很想告诉她,他从来都不曾轻视过她,然而话未出口,一把剑骤然横在他身前,赵令州的呵责声同时响起,“她说了不想跟你走,你若再敢强迫,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承誉一心哄劝宁疏,偏被外人打岔,气极的他抬指怒斥,“赵令州,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
以往或许没资格,但今日之事已令赵令州改变主意,他要为自己创造机会,傲然仰脸与之对视,赵令州浑然不惧,
“你不珍惜她,那我自然要将她抢回来!”
谩说从前他没这个机会,即便是现在,承誉也不会让他的痴梦得逞,身形高他半头的承誉垂眸藐视于他,扬唇的笑意极为轻蔑,
“本王的女人,你休想觊觎!”
然而赵令州已下定决心,誓要将人夺回,“那就看谁有这个实力保护她!”说着挥剑以待,预备和他论个高低。
承誉自是奉陪到底,一个眼神扫过去,候在一旁的陈序立即将手中的宝剑掷出,一把接过的承誉缓缓拔剑,锋利的长剑泛着寒光,映在他肃厉的眸中,为护宁疏,承誉毫不犹豫的拉开攻势,与赵令州一战!
宁疏见状心惊胆战,难以置信的质问身后的陈序,“你这是作甚?非但不拉架,居然还送剑?”
跟着主子那么多年,陈序最是了解他的性子,自然晓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此事关乎殿下的尊严,卑职不能拦阻。”
这人的心可真大,宁疏实在无法理解,“你就不怕他受伤?”
“姑娘且放心,殿下武功高强,断然不会受伤。”
陈序袖手旁观,浑不当回事,文宁疏却无法坐视不理,眼看着两人拔剑相向,她心忧如焚,实不希望惹出祸端,一再劝他们住手,
“你们别再争论了,安王府和皇宫我都不会去,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你们一个王爷,一个皇子,为一个姑娘打架,传出去倒教旁人笑掉大牙!”
奈何这二人势成水火,已然开战,断无停下的道理!失去理智的两人眼泛红光,皆想在宁疏面前证明自己,似乎只有赢了对方,才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剑刃相击的声音清脆冰冷,听得宁疏心如火灼,眼看着两人招招狠厉,恍如疾风的身影交缠在一起,好话说尽都不听,她干脆撂下狠话,
“打架很有趣吗?好啊!你们继续,眼不见为净,我走便是,再不管你们的闲事!”
道罢宁疏转身欲离,承誉以为她真的要走,生怕再一次失去她,下意识收剑想去拦她,然而赵令州并无收势之意,趁其不备,一剑刺向他!
第54章 做你的男人
强烈的刺痛感致使承誉低呵出声; 剑击声戛然而止; 宁疏诧异回眸; 就见承誉正捂着臂膀; 鲜血自他指缝间缓缓溢出; 不仅染透他衣衫; 亦滴落在她心尖,灼得她痛惜难当!
此时的她再也顾不得两人的矛盾; 仓惶回跑至他身畔; 询问他的伤势。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关切的眼神令承誉稍感欣慰; 原本男子汉流这点儿血不算什么,但为了能听到她关怀的声音,承誉索性将伤势往重了说,
“很痛!也不晓得是否伤到骨头。”
眼看他承受着无妄之灾; 宁疏是又心疼又生气,恨声嗔怪; “说了不让你打架; 你偏不听我的,非得受伤你才消停?”
理亏的承誉故作委屈地抱怨道:“谁晓得他下手那么重; 我都停手了; 他还在打。”
“你以为挥出去的剑那么容易收回?”赵令州也没想置他于死地; 只是想煞煞他的威风而已,却不成想承誉竟借着受伤向文宁疏卖惨,以博取她的同情; 愤慨的赵令州忍不住拆穿他的把戏,
“我下手能有多重?你少在那儿装腔作势!”
闹到溅血的地步,宁疏只觉心累,实不愿再掺和,“你们别再吵了成吗?与其说是为我,不如说是为颜面!你们何曾真正在意过我的感受?我就是个祸害,不该出现在这儿,我现在就走,你们别再拿我当□□,我担不起这责任!要打要和随你们,我再不啰嗦!”
“宁疏!”舍不得她离开,承誉赶忙上前拉住她,郑重表态,“不打了,你不高兴我就不打,都听你的!”
“放手!”不愿被他拉着,宁疏想挣脱,然而他拉她时用的是受伤的胳膊,她才挣了一下,他就痛得直嚷嚷,还不忘劝她,“别乱动,不然手该废了!”
既然那么痛还紧拽着作甚?“那你别拉我!”
那不成,再疼他也得抓紧,“我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你。”
原本气鼓鼓的宁疏迎上承誉那诚挚的眸光,听着他那发自肺腑的忧虑,心竟又一次没骨气的软了,周遭一片寂静,仿佛只余他二人,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感动之余,她又下意识的提醒自己,也许这只是承誉耍的手段罢了!
不过有一点她心知肚明,若然此刻还跟承誉闹别扭,那就等于在无形中给了赵令州希望,为了平息这纷争,打消赵令州的念头,宁疏唯有暂时做出选择,陪承誉回府去。
眼看这局势偏向承誉,赵令州忍不住提醒道:“文姑娘,此人装模作样惯会做戏,你别再被他蒙骗!”
她又岂会瞧不出来承誉是何用意,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化解眼下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我与他的矛盾自会解决,现下他受了伤,必须赶紧回去处理伤口,殿下请回,我不会改变主意,也不值得你再坚持。”
道罢宁疏没再与承誉闹腾,扶着他转身离去,徒留赵令州懊悔不已,倘若他方才不那么逞强,或者耍些心机,故意示弱受伤,兴许宁疏此刻关心之人就该是他,承誉便成了那恶人!
偏他当时只顾想着如何打败承誉,忘了顾及宁疏的感受,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刚则易折,柔则长存,太过强势的男人,难以博得宁疏的青睐,如承誉这般会示弱者,才更容易令姑娘心软。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再次错失了这个机会。
每每想放弃时,老天爷都会给他开一扇窗,带给他一丝希望,当他终于鼓足勇气准备争取时,那扇窗却又缓缓的关上,只余一片死寂!
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他的真心宁疏永远选择无视,即便她懂得,她也不愿回应,可不论承誉做什么,即使伤她的心,将她赶走,她也仍旧放不下他。
也许女人真的只喜欢坏男人,既如此,他又何必再对她那么良善?
赤红着双目的赵令州暗暗攥拳,苦笑中竟带着一丝狰狞的意味,一腔赤诚在不断的打击中逐渐扭曲,偏离本心……
行至巷口,碰见乔锦彤,宁疏十分歉疚,“抱歉,当时事出突然,我才没来得及与你打招呼。”
“无妨,”才刚那些侍卫不许她近前,乔锦彤一直在巷口观望,虽不知他们究竟为什么而争执,但也能猜出个大概,自是理解,不会怪她,
“你先送王爷回去吧!我自个儿回府便是,你想找我随时可以过来。”
实则宁疏并不是很想跟承誉一起回去,松开了他的手,让他自个儿回府。承誉哪儿能放她走,不舍地攥住她手腕,好言商议着,
“我的胳膊很痛,你送我回去呗!”
宁疏忍不住白他一眼,“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何须旁人相送?”
看得出这王爷对宁疏应是挺在乎的,否则也不会对旁人凶狠,对她却像个孩子一般撒娇,联想到宁疏在她那儿时常走神,八成也是在想着安王,于是乔锦彤凑近宁疏耳畔笑劝道:
“你就先妥协,跟他回去吧!这街上多少人都在盯着你们呢!在大街上闹别扭岂不是被人笑话?”
乔锦彤这么一说,宁疏这才注意到周围聚过来许多人,都在看热闹,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指向这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再僵持下去影响的确不好,无奈的她只得随承誉一起回去。
陈序早已差人去请大夫,前脚主子才回府,后脚大夫就到了,承誉的伤口在右臂,需要褪去衣衫才能清理伤口,宁疏为了避嫌就到外间候着。
梨枝为主子褪衣时不小心扯到伤口,吓得她连连道错请罪,承誉却跟没事人一般,轻微皱眉,并未训责,只因他的思绪全在宁疏身上,一心想着该如何让她留下。
检查伤势时,大夫庆幸道:“伤口大约半寸深,还好,并未伤及骨头。”
这样的诊断结果承誉并不满意,眸光一转,他心生一计,悄声叮嘱大夫,“把伤势往重处说,越重越好,就说伤筋动骨之类的,最好再把我这手臂吊起来。”
大夫莫名其妙,十分诚恳地提议,“草民觉得没那个必要,无需折腾啊!殿下。”
“本王觉得很有必要,无需置疑,按我说的做!”承誉自有他的打算,不愿过多解释,大夫不明就里,也不敢多问,生怕惹王爷动怒,默默照做。
当伤口包扎好,梨枝又为主子更换了干净衣裳之后,宁疏这才进来询问伤势。
大夫便按照王爷所交代的,啧啧叹着说是伤口很深,依稀能看到骨头,需要好生调养,右臂暂时吊起,万不可使力乱动。
宁疏见状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这又不是骨折,至于这样绑着手臂吗?”
大夫也不想撒谎,奈何王爷下了令,为保命,他只得胡诌,说什么若不将手臂吊起来,难免他忘了伤势而用力,不利于伤口复原。
承誉之所以敢装腔作势,是因为他笃定宁疏不可能过来脱他的衣裳扒他的伤口验证真假,果不其然,宁疏的眼中虽闪着疑光,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开好方子后,大夫收下赏银,美滋滋的告辞离去,宁疏不愿再留下,遂道:
“既然你没什么大碍,那就安心休养,我走了。”
“哎………”坐于桌畔的承誉忙起身去拦她,故作脆弱,“我的手臂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叫没有大碍呢?怎么说我也是为你而受伤,你就不打算留下来照顾我?”
目睹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宁疏既有一丝心软,又觉得他活该,“是你逞强要与他打架,与我何干?”
“谁让他心怀不轨,要与我争抢,你本就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其他男人觊觎你!”
他的人?呵!这会子他又开始宣誓主权,浑忘了昨日他说过的狠话,扬首与他对视着,宁疏冷笑提醒,“殿下莫不是得了失忆症,从昨日开始,我便不再是安王府的人,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心虚的承誉歉声解释着,“昨日那都是气话,我办不成之事,赵令州轻而易举就帮你办到了,你一直都想和你弟弟团聚,我却无法将他接出凉风苑,种种打击令我生出自卑之心,情急之下才会口不择言,说出那种违心的话。”
她又何尝不晓得他心思敏感,已经很努力的在为他着想,可他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无端指责,再回想起那一幕,宁疏仍觉心在隐隐作痛,
“我晓得你的处境,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在赵令州面前帮乔顷澜说话真的只是顺道儿,并不是说因为你帮不了,我就故意去找旁人,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这样的认知让我很崩溃。
你根本无法想象,当我听到你说让我不要赖在安王府时,我有多难堪!心像是被谁紧掐着,疼到窒息!”
说出那番话后,其实他也很懊悔,整颗心都揪在一起,此刻听着宁疏的委屈控诉,看着她泪流满面几欲心碎的模样,承誉越发痛恨自己的冲动行径,仓惶抬指,心疼的为她抹去泪痕,
“宁疏,你莫哭,你一哭我心都乱了!我言辞不当,戳伤了你,的确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只希望你能原谅我,若是不解恨,你打我也成,千万别哭,我……我瞧着心疼。”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只可惜她的心太脆弱,无法笑着抹去一切伤害,别过脸去,宁疏一把挥开他的手,不愿再看他,目光落在斜对面摆放在榻边小桌上的那盆雀梅盆景上,回想起先前两人共处一室的温馨场景,再想起如今的争执,整颗心都被不断上涌的苦涩灌满,忍痛哽咽道:
“殿下救过我那么多次,您永远都是我的恩人,我怎么敢与自己的恩人记仇?更别提原谅一说,一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与王爷计较。”
他不怕她与他争吵,最怕的是她突然的冷漠,“宁疏,你说这话可就生分了,这是在扎我的心!我帮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念我的恩情,我从来都不想做你的恩人,只想做你的男人!”
第55章 承誉表明心迹
做她的男人?他莫不是又在做戏吧?时至今日; 她实在没心思再陪他演戏; “殿下若是想做戏给外人看; 大可去找旁的姑娘; 天底下又不止我一个女子; 很抱歉; 我的心态不够好,不愿再作假。”
最怕的就是戏假情真; 深陷入他那半真半假的柔情之中; 她还心怀感激; 甚至升起一丝奢念; 而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将她戳得五内俱焚,伤她个措手不及!再陷下去只会遍体鳞伤,唯有及早抽身才是明智之举。
可承誉并非此意,“不是做戏; 宁疏,我说得这么清楚; 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什么会失控; 为什么跟赵令州打架,难道你都不懂吗?”
她懂; 且一眼就能看透; “你不过是想打击赵令州才故意与他争抢; 因为你是男人,男人都爱面子呗!”
“我是爱面子,”这一点承誉无可否认; 他也不想拿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去粉饰自己的错行,只想将心底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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