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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金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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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表妹了。”
陆承泽再又一笑,初芙简直不忍直视。
等到丫鬟送来茶,陆承泽接过却是一口干了:“我一路赶来,嗓子都要冒烟了。”
初芙本想阻止的,结果才张了嘴话还没有说,他就已经喝了一碗茶。屋里的丫鬟再也忍不住; 发出低笑声; 就连苏叶苏木都没能忍住笑得肩膀直抖。
丫鬟们的异样陆承泽察觉了; 只是没甚感觉; 也不知道自己是出糗了。他侧头,把刚才放到桌子上的一摞纸推到初芙面前。
初芙还在犹豫怎么开口说; 听到他喊了一声; 再抬头一看。嗯; 牙很白; 就那么着吧。
她敛敛神; 那边小丫鬟已经绞好帕子给他递了来擦脸,陆承泽总算发现自己脸上沾了墨。这些个小丫头们,是在笑他花脸啊。
他看向一众丫鬟,又是咧嘴一笑,露出白晃晃的牙来。丫鬟霎时再度笑作一团,初芙望着他,一言难尽,咳嗽了两声,丫鬟们当即噤声再不敢闹出声响。
总算能说正事了。
“表哥,我好像发现有些不对。”
她没有先去翻他送来的纸张,而是先给他看自己抄的东西。
陆承泽接过扫一眼,就从自己带来的纸堆里翻出一张来,然后再递过去。
初芙低头细读,发现和自己摘抄的东西是一样的。
都是本子里写的内容,这里摘抄下来的就是那家指名城里哪家猪肘子好吃,然后又写下他家的狗死了。
初芙看着又再抽一张出来递给陆承泽,他看两眼,也翻出一张来。一对,又对上了,是写的城里哪家肉包子香,后面那家包子铺老板的狗也死了。
两人又低头各自翻各自的摘抄,几乎都差不多,但初芙抄的不如陆承泽多,她索性拿了他带来的纸一张张的翻。
“有地址,然后再对应着,三两内,哪家狗死了。京里养狗的人很多,这承上启下的对应着,就很奇怪了?”
初芙喃喃自语,陆承泽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我一开始也没留意的,是许兄喊了我去茶楼喝茶,然后看到上面说那家猪肘子好吃,我就好奇去买了。味道其实一般,我想着就该在本子上写个后续,省得有人再上当,也许就是他们派来的托,特意增加客流的。”
“正好那天我就翻到,有人写那家狗死了的事。我也没有在意,本子在你这吧,你拿出来,我给你指指看。”
初芙去把那本子翻出来,刚才摘抄的时候她折了角,倒是不费事就找到了。在写狗死了的事下边,她看到陆承泽的笔迹,在上面说那家猪肘子不好吃。
她想到什么,又往下个折了角的地方翻,翻到看见那页是卖果脯的,陆承泽手探过来又翻到后两页。那是两天之后写的东西了,上面又有他的字迹说某页某行的果脯不好吃。
初芙嘴角一抽:“上面说什么好吃,你就都去买了尝尝?”
“近来闲得慌,贾永望的事没有个头绪,所以就买着玩。”
陆承泽不太想承认自己贪嘴。
初芙也不拆穿他,下一个折角的地方就是写那家果脯的狗死了。
最近本子上都是这样的事。
“表妹,是很奇怪吧。我一开始没感觉什么,后来发现总有人说卖东西家的狗都死了,就觉得渗得慌,也去暗中打听了下,是真死了。尸体都扔到城外,那个堆狗尸体的,还有着不少,味道能把人熏死。”
“他们都把尸体堆那里了,也没有人处理?”
陆承泽嘿呀一声:“那不远处就是乱葬岗,谁都嫌弃那里晦气,估计有人开头往丢了,就都往那堆了。乱葬岗不也没人管过清理过。”
“但那不一样啊,那是多久才会有一起人的尸体被弃那里,这动物这些天都多少起了。而且好好的怎么说死了就死了,还写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初芙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陆承泽说:“我也觉得有问题,才会抄下来的。也派人问过了,听说是好好的死了,死前会狂吠,发抖抽搐,口吐白沫,在这之前都还想咬人的举动。很多都是饲主自已动手打死了,怕伤着人。”
初芙眉头皱得更紧的,这是狂犬病?!
“得让人把那些尸体烧了!”她一敲桌子,“这些狗都得病了,肯定是平时大街小巷的窜,被生有病的犬类或猫撕咬过!尸体不烧,万一滋生出别的病来,像是疫气一类的,那可是大灾难!”
疫气?!
陆承泽一惊:“怎么还扯到瘟疫上头了,现在又是冬日。”
“有备无患!这事是哪个衙门管的,你快转告让去处理,再让贴公告,让百姓家里若遇到生病了的狗,不能打死随便扔!若是仍到水源里,那才是大祸!”而且病毒这东西还管你季节不成?!
初芙急得瞪他,桌下的脚还踹了他一下。
以前教科书上对瘟疫的描写还历历在目,想想就就让人生惧,何况这个时代药资贫乏!
陆承泽被踢了一脚,就屈服在表妹的武力之下,他也不知道这事该谁管,看来要先去找他父亲了。
陆承泽站起身来要走,却又想到什么说:“对了,那天见到许兄,我发现他都快要瘦得只剩下骨头了,连林兄都这样。精神也不太好。”
许庭、林砚?
初芙想起年前施粥的事,许庭那个时候还好好的。
“是不是生病了,你送些药材去,就说是我送的,关切一声。”
陆承泽应了,这才真的离开。
等人走了,初芙又继续低头看陆承泽抄录的那些东西,总感觉还有问题。
这人好像就是故意的,在本上做记录一样,字迹也是出自一人之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上面从商的人家,家里都有狗,他居然还那么清楚。
初芙盯着看,看久了头晕脑胀,更是一头雾水。
她索性也不看了,让苏叶苏木把这些都收到堆本子那个柜子里去。随后她让人去看看前院那里,看兄弟俩怎么样,苏木回禀说两人是在把酒言欢,她这才回到屋里用饭,闭眼小歇。
***
正月的寒风刺骨,谢英乾化装成镖队一路带人骑马在赶路,披着斗篷,冷风依旧会往身上钻,仿佛都要钻到人的骨缝中去。
而他赶了这几天路,本早该要到毅王封地,如今却只走了一半的路,他中途被所见耽搁了。
从出了京城就发现一路来遇见的不少瘦骨嶙峋的流民,还有直接被扔至路边,天寒地冻的冻的奄奄一息。
各处衙门早就在施粥救济,还有让力壮的男性从编上工。
离京不过几十里路就再看到流民堆聚,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过问之下才发现这些原本就是从编要去各处上工的流民,但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会全身剧痛、抽搐,还有胡言乱语、兴奋失常甚至失去意识攻击人。
押着他们赶路的差役也不可能给这些人请朗中,一路上已经犯病死了不少人,到后来索性就把有发病的人就直接遗弃在路边。先前病死的都就地掩埋。
如此骇人的消息却没有往京中传信,谢英乾免不得走走停停,一路请了朗中来去看诊。
朗中得出结论说这些人像是中了毒,但什么毒不可知,有一位朗中提了说前朝曾禁过一种毒,叫五|石散。这些人的症状与此有些类似,却又没有服过五|石散后那种体发热的情况。
谢英乾听闻后更是心惊,就改了道去追上了最近遣送上工的队伍,那是朝廷开采的一个石场,一问之下从京里去的流民几乎都发病身亡,如今也只剩余一两个苟残延喘。
谢英乾这才写了折子让人快马送京,自己再调头往东面去。
越往东走,他也更加心惊,见到许多百姓都瘦骨嶙峋,无精打采。路过一处小镇,居然是白日闭户,连商铺都没有人开。
但他身上有事不能耽搁,只好再留下几名亲兵打探。
今日,谢英乾总算赶到一处府城,在排队进城的时候,发现守城的士兵个个哈欠连天。他皱了皱眉,默不作声递上路引,结果那个士兵也不看路引,而是向他摊开手心朝上。
谢英乾眸光一沉,对这种索要过路费的举动恨绝,双眸扫过那士兵身上的腰派,记下名姓才探手去掏银子。
不想城门此时突然听到了唱戏曲的声音,还有人跟着哄笑高喊。
谢英乾抬头,看到是守城一个士兵掐着兰花指,若无旁人的高唱,神色迷醉。
不待他多看,就有人把那人给扯下去了,一边扯着一边骂:“真不要命了,叫头儿知道这个当差的时候乱吃那玩意,打死你扔河里去!”
第88章
高高的城墙上谩骂哄笑不断; 直到唱戏的士兵被拖走; 一场闹剧才算结束,查路引的士兵又开始呼喝让老百姓往前走。
谢英乾在这个时候被推了一下; 是等他给银子的士兵等得不耐烦了。
这个本该是肃穆威严的地方,本该是百姓心中巍峨不能崩塌的坚固城门; 是抵御强敌的重要关卡; 如今却是由内溃烂。如同一个脓疮,一揭恶臭无比,还连着血肉都要被起出来!
这样的城; 不必敌人倒,自己就先倒了!
这样的兵,不用上战场,就已经死了!
何谈守家卫国,何谈守一城百姓性命无忧!
谢英乾心里发寒,更是愤怒; 被网巾遮盖的太阳穴剧烈跳动着; 手背亦是青筋突起。
“我说; 你还进不进城了!”
他耳边又响起了士兵嚣张的催促声。
谢英乾抬眼打量那士兵; 嘴角一翘,露了个笑:“自然是要进城的; 兵爷拿好了。”
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就交到了士兵手上; 士兵手还跟着坠了下一; 眼里是惊喜; 下刻嘴脸也变了。变得掐媚又客气; 拿着刀让一边的百姓都躲开,给一行人都让出空来。
“将军。”
远离城门,一名亲兵走上前,低低喊他一声。谢英乾嘴角还是高翘着,只是那笑已化作了冷意,眼角赤红,整张面庞都被戾气笼罩着。
亲兵看见,心里抖了抖。
他们将军这是动怒了。
“我们到客栈先住下,你一会去打听,这士兵究竟吃了什么东西会这样神智不清,其它的还精神萎靡。全部都打听清楚。”
亲兵应是,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然后再换了装束出门探听去了。
谢英乾坐在桌子边,手里握着茶杯,神色越发凝重。
一路来的异样让他十分不安。
***
京城齐王府,太子一直呆到太阳西斜才启程回宫。
初芙前来恭送,见太子是喝多了,站都站不住,要内侍扶着才勉强维持着储君的威仪。
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出了大门,赵晏清也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初芙身上,初芙险些被压得要坐倒,没好气瞪他。
这人也喝多了?
她侧头,看到他贴着自己的侧颜,浓密的睫毛在轻颤,扫在她脸上,有些痒痒。
还满是酒气。
她嫌弃地去推他脑袋:“殿下,你的王爷威严呢?”
跟没骨头一样挂她身上好吗?
赵晏清哼哼一声,就那么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还吧唧的一声。初芙就看到周边的丫鬟和侍卫都低了头,让她耳根发热。
这人是真醉了?!
她又要去推他,准备再推不动就让人抬辇过来,她再有力气也不要背着个醉鬼走一路。
赵晏清这时低头说:“兄长有些不对。”
嗯?初芙神色顿了顿,反应过来这声兄长是指太子,他似乎好久不这样称呼太子了。
他这会又说:“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绝对有问题。”
“你们下午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赵晏清还那么赖在她身上,贪恋地闻她身上的淡香味,不是香露和熏香的味道,不太能分辩出来。但让他很安心。
“说了些朝堂的事,说了些小时候的事,说了些母后的事。”
“还有呢?”
初芙觉得他还是有些不那么清醒的,因为他停住了,一副在回想的样子。
又等了一会,初芙立得腿都要麻了,身上出了些汗,被风一吹觉得有些冷。他似乎察觉到了,伸手直接将她搂到怀里,也不压着了她了,宽大的袖子就成了斗篷一样将她都罩在里头。
“还有,我把陈元正要用来嫁祸他的人员名单给他了。”
“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转了话题继续和我喝酒,所以我觉得兄长不对。”
初芙心跳微微加速,是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了。毕竟太子对他以前是真狠得下心,现在呢,她突然不安,不知道赵晏清这种无保留是好是坏。
“我们回去吧,能走吗?”
初芙就不太愿意去多想,仰起下巴看他,看到他一双凤眸迷离,正发痴一样的也在看她。
仿佛这片天地就只得她一样了,那样专注。
她笑了,整颗心为他这种专一眼神都在融化:“我们回去吧,你还倚着我。”
“好。”他点点头。
但说是他倚着她,其实是她被他一手圈在怀里,虽然步子迈得有些歪,但还知道让她小心台阶和扶着她越过积了冰霜的地面。
寒风再凉,都被他这个屏障挡在外头,她贴着他,如同在暖春。
这人都喝得不清醒了,却还知道要护着她。
只是回到内室,初芙把心田塞得满满的那份感动很快就不见了!
喝得不清醒的男人没有软成烂泥,反而比平时更不知道臊,连槅扇都没关就将她拥到了床塌间,扯了她裙子就那么冲了进来。
初芙死死抿着唇,就怕有声响从嘴中溢出,他却还扶着她的腰,根本不知收敛地说:“初芙,芙儿,你动一动,摆摆腰。”
初芙真是想一巴掌拍醒这个醉猫,但他就是掐着她的腰不松手,让她在他上方,一声一声地喊。
听着屋里尽是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低哑带着诱惑的调|情话语,她脸颊似乎沾了辣椒水一样,发热发红。
她和他较劲不愿意配合,他却更加执着地摆弄,到最后他坐起来将她圈到怀里,抵在床头。
疾风暴雨,如数都落在了初芙身上,唇也抿不住了,在风浪的拍打中初芙不得不得软下来。
她手抠着他胳膊,双眼含雾,低低地喊:“慢一些……赵晏清,不要了……”
只是如今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听着她娇吟低泣的,更加卖力。
苏叶苏木本是要来送醒酒汤的,结果听到那紫檀木千工床都快要被晃散架了的声音,转身就跑,连带正房的门都给关了起来。
她们还是去让人把池子注上热水吧。
喝醉了的人不可理喻,初芙算是体验到了。
平时那么喜洁的人,一场畅快淋漓后竟就那么呼呼大睡了,初芙推他汗津津的胳膊,腿还在抖。气得直接一口就咬到他肩膀上,把他一人就那么丢床上,自己拖着发软的腿去沐浴了。
等到赵晏清从一床狼狈中醒来的时候,头疼脑胀,坐起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脑海里就有些断断续续的旖旎画面浮现。
他抬手揉揉眉心,看着空空的床铺,再侧头一看,肩头上有一个带血的牙印。
他看得倒抽一口气,知道自己肯定又把人折腾狠了,这都气得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赵晏清胡乱地套上衣裳,净房还注着热水,把自己收拾好后,他也觉得喝酒误事。他这还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处理。
等穿戴好,他发现初芙不在内室,也不在西次间,问了丫鬟才知道她跑到小书房了。陆承泽来了。
此时天已经全黑,他迈着有些浮虚的脚步到小书房,就看到自家小妻子坐在明亮的屋内,神色严肃。
陆承泽亦是神色焦急。
“表妹,你说那些人把狗的尸体都移走,是移哪里去了?”
原来,陆承泽将事情告诉陆大老爷后,陆大老爷找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说明情况严重,但等到兵马司的人带人到地方一看,哪里还有什么病死的狗的尸体。
没找到尸体,兵马司的人也就撤走了。
但陆大老爷却觉得有问题,只是兵马司指挥使说会贴公告,让百姓们不要再随意丢弃动物尸体。
“有人去查京城各处水源吗?”
初芙想了想,只能从阴谋论出发。
赵晏清此时已进屋来,问:“水源有什么问题?”
初芙见他终于清醒了,轻轻哼了声,但也不能耽搁正事,把今天和陆承泽的发现一一说来。
赵晏清听得变神色凝重:“这事肯定有问题。兵马司本就担着疏理街道沟渠一职,出了这样的事却不追查不作为,如若真是病死的动物被投入水中,污了水源可不是小事。前年水患,多少百姓就是喝了脏水病死,险些要成为疫情。”
“就是这个道理,但我也不能叫舅舅去上疏陛下,这可把舅舅推火坑,得罪了整个兵马司。”
“我让和陈家有关系的言官连夜上疏!”
赵晏清略一思索,就喊来永湛,写了封信让他送出去。
而且因为前年水患一事,赵晏清还顺带让言官提一提太医院,看是不是能先一步做好防范。有人上报,初芙心里松一些,又说到发病的狗身上,还有本子上的事。
赵晏清拿过来翻了翻,初芙看着被他翻来翻去的本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转身又去放本子的柜子里翻出她的小木盒子,盒子里折着一张黄色的书皮。
“你们看看这个。”
那书皮没什么好看的,而初芙手指的是模糊的几个字,上面的字迹应该是透过上一页印下去的。写着初建……斗死……清场……人指骨。
“这是什么?”
“这是我上回看一个本子,然后有人写了一行话,再之后这行话就被涂抹了,但是印下了这几个字。我当时琢磨不出来意思,就想留着,看有没有别用。然后就塞这盒子里了。”
“现在翻起本子,又是跟有狗有关的,我才想起来我还收了这么张纸。这个什么初建斗死的,是不是指斗狗场,留下这话的时间是斗狗场兴起不久,表哥不是在贾永望宅子找到还死了有一个多月的狗骸骨,肚子里有人骨?”
“所以我才联想起来,这东西应该也是跟狗有关,还是跟斗狗场有关。”
初芙把事情前后说来,陆承泽捏着那张书皮,侧头想什么:“最早有人写了这个,又被划掉……是有人先写了这一条信息,然后有别人看过,再划掉了?而且时间很短,才会让着笔重的几个字就着新墨被印到下面。”
“有人在茶楼里传递信息??!”
陆承泽为自己的猜测一惊。
初芙凝眉:“也许这是……当时那两个人碰面,刚好不方便说话,所以才写了,不然不会那么快涂掉。”
赵晏清坐在几案边,手指敲了敲案面,说:“这个,是有人故意在向外传递别的信息,这几条详细写着地址和有关狗死亡的信息。”
他这么一说,初芙霎时明白了:“这是一种示意,或者是说在揭发什么。因为这种信息多了,肯定会引得人注意,表哥就注意到了!然后表哥还跑去问了,才知道病狗的事。”
“但谁会干这种事,既然知道有病狗,而且会危害到京城百姓,他为什么不直接报官。用这种猜谜的方式,万一我没有发现呢?”
“你没有发现,也会慢慢有人传开来!因为不是只有几家人的狗生病死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初芙说道,赵晏清却又有新的想法:“也许传消息的人不能见光呢,他们不露面。”
他说着就又沉默下去,在思索什么,下刻猛然站了起来。
“贾永望留下那些信息是其实不止是给我们看的,还是给他同伙看的!”
初芙和陆承泽都看了过去,不太明白。赵晏清又说道:“贾永望的同伙应该是陈王旧党,这是告诉陈王旧党他死因有异。”
经此一提,初芙也震惊的张大了嘴。
毅王和陈王旧党有合作,贾永望发出这种提醒也许是警示,告诉陈王旧党们他死的有问题,所以贾永望最后是毅王杀的!
而且贾永望宅子里还找到死于争斗的恶犬尸体,里面还有人骨,斗兽场斗死的狗里头也找到人骨……那人骨是贾永望的!
因为两起事件时间吻合。
贾永望被喂了狗!
初芙想着先是打了个激灵,脊背发寒,再继续往下分析。
按照这种推论,那就是斗狗场和病狗和毅王有关,毅王要在京里制造麻烦。但陈王旧党心里恨他杀了贾永望,或觉得毅王已不足于能再信任下去,陈王旧党在拆毅王的台!
这些消息,就是不能见光的陈王旧党留下的!
赵晏清已经抬推走了出去:“初芙,我去外书房。”
初芙知道这是重要事,忙点头:“你快些去吧!”
陆承泽见两人都一脸心照不宣的样子,急得挠头,为什么他啥也没想明白?!
第89章
天边最后的霞光被暗夜吞没; 云层厚厚压下来,似乎是要变天了。
初芙站在小书房门边看了几眼,转身走到还在写写画画的陆承泽边上。
“表哥在这用过饭再回去吧,看着似乎又要变天的样子。”
那样的云层,像是要下雨。
这一下; 又得再冷几日。
陆承泽没抬头; 嘴里应着好。
赵晏清去了外书房,初芙打听到他是喊来左庆之在吩咐事情,就让人送了两份吃食过去。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正院。
谁能想到那斗狗场幕后的主人会是毅王,而且毅王还丧心病狂到想要制造病乱; 受难的都是百姓啊!
这样的人,登了极位,也只是个昏聩的君王; 天下大害!
初芙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转念一想毅王因为贾永望的事情和陈王旧党离了心,就十分解气。
毅王肯定是不想让听指令的贾永望留下来,成为会暴露他的人证,结果搞砸。这砸得好; 不然两方一直联手,恐怕他们真要招架不住。
初芙低头思索着; 苏叶带着几个小丫鬟送来晚膳。初芙让就摆在圆桌上,陆承泽忙收了桌上的纸; 收进袖子里。
“你藏什么呢。”
初芙瞥了神神秘秘地的表哥一眼; 他转了转眼珠子; 哼哼一声:“不告诉你,你和殿下也藏了事不说。”
初芙就一阵无语。
这人是十八岁还是八岁啊,这么幼稚。
桌上放着四菜一汤,其中有糖醋里脊肉,是陆承泽爱吃的。少年人就眯着眼笑,其实怪力表妹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用过饭,再喝了一回茶,外头就起风了。
“表哥你是怎么来的?骑马来的?”
“是的,该回了,不然真要下雨就麻烦了。”
初芙却是吩咐人去套马车:“你坐马车回去吧,马让人给带牵着。”
正是说着,门窗都被风刮得一阵作响。陆承泽看得缩脑袋,点头应下。
下人都去忙碌着,初芙又想起一事:“表哥,上回舅母说要给你相的亲事如何了?”
说起亲事,陆承泽翻了个白眼:“托王妃表妹您的福,我们陆家的门槛快要被踩拦了,突然就冒出李家姑娘、徐家姑娘、孙家姑娘的,看花您舅母的眼。已经选不定了。”
初芙就笑了。
原来是舅母挑花了眼,怪不得近来又没有消息。
不想陆承泽又说:“但那些姑娘,十个里有八个是在先变相打听表哥的。”
初芙刚抿的一口险些要喷出来,十分同情看着他:“表哥,你不要自卑,我哥哥就是占了个虚名,其实没你长得俊俏。”
她这话不假,自家兄长一眼扫过去,是那种眉眼带凶气的人,一般姑娘家恐怕都不敢直视他。
陆承泽不办案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润儒雅,是姑娘们都喜欢那类。
陆承泽听这着安慰,咧了裂嘴:“谢谢您的安慰了,我是没见着心怡的姑娘罢了,而且姑娘哪里有破案有趣,她们估计也不喜欢我回到家就说死人的事。”
初芙挑眉。嗯,这就是所谓的,凭实力单身。
说话间下人来禀马车套好了,初芙送他出了正院,再派人去外书房问情况,说是晚膳一点也没用。
初芙就叹气,本要回屋的脚步一转,去了小厨房,让人准备肉馅和面粉。
赵晏清那头得到最新的线索,议定让左庆之先找言官把病狗疯狗的事报上去,再又商议如何把斗狗场背后主人是毅王的事找出证据来,先前瓦剌二王子可是频频到斗狗场去。
只要找到确凿证据,毅王免不得还会被戴上私结外邦皇族的罪名,他父皇势必忌惮这点。
等商议完用人布局之事后,赵晏清一看更漏,已是近二更天了,外头什么时候起风了都不知道。
院子的树枝被吹得乱摆,落在窗柩上,如同是张牙舞爪的鬼魅暗影。
桌上的饭食早凉透了。
赵晏清一肚子心事,也没有胃口,命人再收起来到厨房热一热,让全送到左庆之屋里去。
风大夜寒,他拢了拢宽袖,大步回屋。
从游廊走下过时,看到窗边纤细的剪影,发边步摇轻摇曳,更显得那身影婀娜如柳枝。
他的妻子还在等他。
赵晏清脚下步子加快,进到屋里后先是一怔。
屋中架了小小的炉子,苏叶坐在边上看火,上面似乎是熬着小锅的汤,散发出阵阵浓香。
初芙听到丫鬟们见礼的声音,走出来就瞧见他挺拔的身姿,应该是赶着回来,衣襟下摆都有些凌乱。
她伸了手牵住他,不让他这会进屋去:“先坐下,没用晚饭吧,我给你下馄饨。”
苏叶见她出来已经识趣的钻出屋。
赵晏清就被她拉着坐在圆桌边,她坐到苏叶方才坐的小札子上,用帕子包着手揭开正沸腾的砂锅盖子。边上有一小食盒,里面是她包好的馄饨,雪白饱|满,顺着她指尖一个一个滚落在汤里。
赵晏清看着她全神灌注为自己煮吃食,眸光越发温柔,方才被风吹得发凉身体也变得暖和起来。
得妻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
***
京城刮起要变天的大风,远在外的一处府城里即将要变天了。
谢英乾一直熬到半夜才得来信,查明进城时那些士兵都在服用一种叫赛神仙的东西。他的亲兵抓回来一个卖这东西的人,打一顿,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赛神仙,服用过后会让人感觉身轻如燕,如同进入了桃源乐境,会十分兴奋与愉快,甚至还会有人看到神仙或更多臆想到的东西。使人沉沦在那种幻境中,如痴如醉。
所以取名赛神仙。
但药效过后伴随的就是精神萎靡,全身关节疼痛或是无力,这种时候再服用赛神仙,所有后遗症就都消失,随之而来的就是脱离不了。如若长时间没有服用,会因为得不到缓解疼痛而抽搐,口吐白沫,甚至自残致死。
谢英乾听得脸色铁青,正好卖赛神仙的人也是服用者之一,他就让人捆了,观察是否如所言。
结果是确定的。
这种害人的东西流传到民间不说,如今还流入到了士兵手里,连着有名有衔的官员都带着服用!
这是要亡我朝啊!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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