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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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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戎不理会,警告谢二夫人道:“下回本王家事,还请二舅母莫来多嘴!”
  他拂袖走了。
  谢二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太子看着穆戎的背影,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卫铃兰突然中毒致死,他心中悲痛,自然想替她报仇,然而,偏偏一点线索也无,只依据暗卫调查所得,猜测应是旁的暗卫做得,因手段相像,干净利落。
  可谁会用暗卫去除掉卫铃兰呢?
  卫铃兰才与他说可解决凭证一事,不到一日,她便死了。
  着实诡异!
  假使出自穆戎之手,那自己不是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太子不寒而栗。
  如此说来,自己身边真有细作?
  
  不然穆戎怎会知晓他与卫铃兰的事情?
  他越想越是烦躁。
  耳边谢燕红的哭声叫他回了神。
  太子吩咐宫人把她扶起来,送去太医院。
  这事儿传到慈心宫里,连谢大夫人都没脸留了,连忙告辞。
  皇后叹口气,向皇太后道歉:“我这二嫂委实不像话,我必会告诫她的。”
  皇太后对此是有些不满,她这人向来自律,不管是早前做皇后,还是皇太后,头一个便是约束娘家,不叫他们兴风作浪,这儿媳做事是不够谨慎,不止如此,连个儿子也管不好。
  如今穆戎是住定在京城了。
  皇太后想到这事儿就头疼的很!
  她为越国安稳花费了多少精力,可偏偏儿子,儿媳荒唐,现在姜蕙又怀了孩子,也不可能离开京城。
  说起来,这孩子也来得巧,莫非是她这三孙儿故意为之?
  他从小就心眼多,也不是不可能。
  “你心里清楚便是。”皇太后语气淡淡。
  正当此时,穆戎来拜见,他拜完也就回王府了。
  皇后见到他,少不得要训斥两句:“谢二姑娘便是哪里不对,你也不该推她,姑娘家哪儿禁得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得了?”
  对自己的二嫂,她还是了解的。
  谢燕红又是庶女,原本里很是乖巧,不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穆戎承认错误:“孩儿这回是轻率了一点,下回必定注意。”
  皇后又问起姜蕙。
  “旁的没什么,只前两日胃口不太好。”穆戎面上露出几分担忧,有回早上起来她就吐了,一点早饭都没吃,幸好后来午饭晚饭还是吃的,算是虚惊一场。
  皇后点点头:“有些妇人是会这样,等熬过去就好了。”
  穆戎一怔:“御医看不好?”
  皇后摇摇头:“这算不得病,便是生孩儿带的。”
  穆戎眉头皱了皱。
  “金嬷嬷对这有些法子,过两日该到了罢?”皇后问。
  “是。”穆戎回答。
  皇太后听得会儿,问穆戎:“如今阿蕙有喜了,寻常都是谁伺候你?”
  这话有点儿直接,不过皇后也想知道。
  穆戎面上有些燥,暗道管她们什么事儿呢,这都要问?他若熬不下去,自会想法子。
  他淡淡道:“户部事情多,孩儿到家也无精力,故而不曾要谁伺候。”
  皇太后与皇后对看一眼。
  皇太后没再吱声。
  皇后也听出来了,这儿子袒护儿媳,并不想立侧妃,或是别的。
  只穆戎有这真心,作为妻子,自己不好伺候,也该给他寻个侧室罢,便是通房也好。
  皇后心里对姜蕙有些不满。
  她那大儿媳便不是如此,虽说太子自己也是个风流的主儿,太子妃是从不拈酸呷醋的,还很大度。可儿子态度已经摆明了,她也不好硬要他立个侧妃,皇后便也不再多说。
  穆戎很快就回了王府。
  他刚踏入堂屋,就见宝儿跑着出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姐夫,姐夫,你快救救姐姐!”
  见她哭得那么凄惨,穆戎心头一沉,寒气从足底直涌上来,急得抓住她肩膀问:“阿蕙怎么了?她在哪里?”
  宝儿一声尖叫,哭得更厉害了。
  “你快说啊!”穆戎恼火。
  “在,在屋里。”宝儿白着脸道,“好疼,姐夫。”
  穆戎忙放开她,大踏步往里间走去。
  眼见姜蕙好好的坐着呢,他回头骂宝儿:“你几岁了,不会说话?”
  他还当姜蕙出了什么大事儿。
  宝儿嘴巴一扁:“姐姐两顿饭都没吃,一吃就吐,我怕姐姐饿坏了,这要几天都这样,该怎么办。”
  “什么?”穆戎走过去,捧住姜蕙的脸瞧,“你没吃饭?”
  “吃不下。”姜蕙看起来蔫巴巴的,“没一样要吃的。”
  穆戎大怒,又骂金桂银桂:“你们是死的?会不会伺候人?把厨子叫来!”
  “别,不管他们的事儿。”姜蕙忙道,“厨房都忙了一天了,烧了好多的菜,可我就是吃不下……”正说着,她又干呕起来,伸着脖子,想吐,又没东西吐。
  金桂忙扶住她,给她顺着背,红着眼睛道:“娘娘,要不您忍着吃一点儿,这不吃,孩儿也得吃呢。”
  姜蕙直管呕,话也说不出来。
  穆戎看得难受,推开金桂,他自己给她揉。
  他的手大,力气也大,从上到下顺着,好像带着暖流,她舒服一些,慢慢坐直了。
  “今儿一天都这样?”他问。
  姜蕙点点头,又摇摇头:“偶尔的。”
  她从来不知道生个孩子那么辛苦,可便是把这辛苦告诉穆戎,他又不能代替自己,她问穆戎:“你可吃饭了?”
  “我吃不吃要紧吗,你一天都没吃!”穆戎想起皇后说得,御医该叮嘱的都叮嘱了,看不好这个,可她比起前几日明显是严重了,如此下去,怎么得了,不得活活饿死?
  “你就没有想吃的?”穆戎问,“你要吃什么,本王给你去买。”
  姜蕙道:“原本有想吃的,可厨子做了端上来,一闻就吐。现在也不知想吃什么了,哦,刚才吃了点儿瓜果。”
  穆戎叹口气,摸摸她脑袋:“那饿不饿?”
  “不饿。”她摇头,“其实我不吃还舒服些。”
  “那就别吃了。”穆戎道。
  金桂忍不住插嘴:“那孩儿……”
  穆戎眼睛一瞪:“孩儿饿一天也没事,没听她说不吃舒服呢,你们都下去!”
  金桂吓得一哆嗦,暗道作为父亲,他自己也不管,她一个奴婢管什么,原本她本就更着急娘娘的。
  她赶紧拉着银桂走了。
  宝儿道:“姐姐,姐夫回来陪你了,那我也走了。”
  姜蕙笑道:“好,要吃什么,让厨子做了端去。”
  宝儿点点头。
  穆戎扶着她坐去床上,给她脱衣服:“要不早些睡,睡着了就好了。你现在不饿,等明儿起来兴许就饿了,有道是强扭的挂不甜,恐是不饿才吃不下去。”
  看他语气格外温柔,姜蕙搂着他脖子道:“可我现在又不困,要不殿下陪我说会儿话?”
  “也好。”他也脱了鞋子,与她一起靠在床头。
  两人背后放了个大引枕。
  “永宁成亲可热闹?”
  “比不得咱们成亲热闹。”穆戎笑一笑,想哄她高兴,“今儿遇到二舅母,又想使些下作手段,本王已经教训她了,下回她必是不敢再来与你说这些。”
  意思是给她出气了,还把谢燕红肩膀摔断的事情说了。
  姜蕙笑得眼眉弯弯:“那二舅母准是要气疯。”
  “管她呢,气死了最好。”
  穆戎对多数人都很狠心。
  姜蕙噗嗤一声笑起来。
  她侧过头往他脸颊上亲了亲。
  他托住她后脑勺,吻住她嘴唇。
  只觉她香舌上有些酸甜的味道,亲得会儿,笑道:“看来是吃了橘子了。”
  “是啊。”姜蕙道,“今年橘子挺好吃,一会儿殿下也吃几个。”
  穆戎道好。
  她瞧他一眼问:“不过殿下与二舅母起冲突,想必皇祖母与母后也知道了。”
  穆戎一怔,她怎么那么敏感。
  他唔了一声。
  姜蕙淡淡道:“不知可否要殿下立个侧妃呢。”
  “本王又不想立。”他皱起眉头。
  言下之意,那两位还是有这个意思的。
  姜蕙有些不快,可也没有再提这事儿。
  二人闲说了会儿,她就睡下了。
  只到得半夜,穆戎睡着时,习惯性的伸手去抱她,旁边空无一人,只觉得一阵冷意,他由不得微微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床头,手抱着脑袋,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有些惊讶,随即就听到极为细微的哭泣声。
  好像小猫儿的哀鸣似的。
  极为压抑。
  穆戎吓一跳,连忙坐起来:“阿蕙,你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
  穆戎把她抱在怀里,只觉她浑身凉的很,忙把被子披在她身上:“那你哭什么?大晚上的不睡,你不冷吗?”他拨开她头发,看见她脸皮一片湿漉漉的,也不知哭了多久。
  他忽然就有些恼火:“你总有个理由罢,谁欺负你?是不是本王不在,哪个又来府里对你说了什么?”
  他声音很大,惊得金桂跟银桂忙走到门口。
  姜蕙看他生气,轻声说道:“刚才起来如厕,憋也憋不住,不止白日里这样,晚上也是,可我又没有喝很多水,都好似老婆子了,成日里离不开恭桶……刚刚还有些饿,原本想吃来着,后来不知从窗口闻到什么,又吐了一回,把橘子都吐出来了。我,我浑身难受。”她越说越伤心,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好似怀了孩子,整个人就不对了。
  她什么事儿也做不成,如今连饭也吃不好,不知道以后孩子会不会也长不好?
  她以后该怎么过呢?
  穆戎总算明白了,他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府中,不知道她的情况,原来怀个孩子那么辛苦,他心疼的把她拥紧了:“阿蕙,是我不好,叫你生孩子。”
  姜蕙只埋在他怀里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委屈,其实原也这般过了一个多月了,可她就是难受。
  穆戎都不知道怎么哄她,半响道:“要不,咱们把这孩子……”
  姜蕙听到这话,一下子不哭了:“你说什么?”
  “你不是辛苦吗,咱们不愁没孩子,要不等你再长大一些,再怀就是了。”穆戎道。
  “胡说!”姜蕙道,“都养那么大了,该两个月了,怎么能不要?你疯了?”
  她一下子又张牙舞爪,满脸凶悍。
  穆戎声音弱了一些:“这不是看你难受嘛。”
  “那也不成。”姜蕙不知道他怎么说出这种傻话的,她叹口气,“再熬一阵子就好了,过了三个月便行的。”
  穆戎也叹口气:“要不我最近不去衙门了,在府里陪你,可好?”
  姜蕙微微睁大眼睛:“真的,这可以吗?”
  “本王又不是户部官员,有何不可,一个多月罢了,与父皇说一声便是。”他给她擦擦眼睛,“莫哭了,你这样,我……”
  她坚强的时候,他喜欢,可她这样哭的时候,他心都要揪起来了,什么都愿意给她,只求她快些一展笑颜。
  姜蕙摇摇头:“还是算了。”
  他真这样,皇后不知道怎么想呢。
  穆戎道:“真不要?”
  “不要。”她笑起来,一双明眸好似天上的星光,只要他把她放在心上就够了。
  穆戎看她笑了,总算放心:“明儿本王晚些去,陪你吃早膳。”
  她高兴的点点头。
  穆戎抱着她躺下来:“别再偷偷哭了,要是本王没醒,怎么办?要哭也哭大声点儿啊,傻丫头。”
  姜蕙噗嗤一声,看来哭还是比笑好使。
  两人拥着睡了,他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温暖。?

☆、第96章

?  早上,当第一缕阳光从蒙着青纱的窗口透进来时,姜蕙醒了。
  又去如厕了一次。
  等到回来,穆戎已经穿好衣服,头一件事就问她:“饿了没有?”
  姜蕙摇摇头:“不知道,说不清楚是饿还是饱。”
  穆戎暗地里叹口气,为她不吃东西,他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还做了一个噩梦,看到她瘦得皮包骨头,不像个人样儿,把他给吓醒了。
  后来再难以入睡。
  看着天渐渐变亮。
  幸好她倒是睡得香,只听见她说不知道饿不饿,他又有些烦躁。
  “先洗漱罢。”他道。
  姜蕙瞥一眼,他平静的脸好似暗藏着风暴,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定是压抑坏了,想到昨儿他的体贴,这样一个人,能费心照顾她,已经很是不易。
  她也不想他太担心,笑道:“又好像有些饿呢,早上我想吃点粥。”
  穆戎大喜,黑眸闪亮,像是清泉中的明珠,扬起眉毛就叫金桂来:“阿蕙要吃粥了,你叫厨子去准备……”他回头问姜蕙,“想吃什么粥?”
  “清粥。”
  “好,清粥,什么都不要放,快去!”
  姜蕙再看他,他嘴角有些弧度,显是放松了好一些。
  眼见金桂要走,她叫住她,笑道:“殿下还未点膳呢。”
  穆戎才觉自己也饿了。
  他笑一笑,对姜蕙道:“你点。”
  “我点什么,殿下都吃吗?”她俏皮的问。
  因初初起来,脸上脂粉未染,弯眉雪肤,盈盈一笑,眸中像是凝聚了晨时叶上的露珠,晶莹璀璨,叫人越看越喜。
  穆戎道:“你总不至于谋害亲夫,点罢。”
  她便要了一个白片鸡,一个芋子饼,一碗松仁粥,还一碟山药糕,加上她自己要吃的清粥,共是五样。
  金桂记下,快步走了出去。
  穆戎笑得嘴角翘起来,还以为她调皮,最后要的仍是他喜欢吃的,这一点她似乎从来都做得不错。
  姜蕙这会儿才开始梳头。
  又见她自己动手,穆戎忍不住道:“都这样了,还不让旁人梳?”
  “不习惯,而且梳头发挺有意思啊。”她把头发都拨到前面,慢慢梳着,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
  修长好似玉竹一样。
  穆戎看得会儿,才发现她梳起头来别有一番滋味,要说平时她行事泼赖,人前还有个样子,人后其实并不像大家闺秀,可现在那动作,那坐姿,说不出的温婉,看这背影就够撩人的了。
  原先他却是没有耐心瞧她做这个。
  他轻声一笑:“是挺有意思。”
  过得会儿,厨房就端了饭菜来,宝儿听说她要吃粥,高兴的也来了,见到她就扑上来道:“姐姐,你总算饿了?你可知,我昨儿着急的都没睡好觉。”
  穆戎心里一动,同病相怜。
  看来宝儿是真心疼她这个姐姐。
  姜蕙听了忙道:“宝儿,你以后莫这样,我这也不是病,等过一阵子就会好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宝儿搂着她胳膊:“可我怕你饿坏了身体呢。”
  “没事,我一会儿就吃。”姜蕙摸摸她脑袋。
  宝儿点点头。
  三人一起坐着,穆戎看宝儿新点的还没到,把自己的松仁粥给她:“你饿你先吃罢,本王等会再用。”
  宝儿有些受宠若惊。
  要知道,穆戎平常可不易亲近的,虽说自己是姜蕙的亲妹妹,可他也不是总有好脸色,今儿居然会让粥,她眼睛都瞪大了:“我,我不吃,姐夫吃罢。”
  穆戎眉头一皱:“叫你吃就吃,啰嗦什么。”
  宝儿嘴儿扁了扁,她也不喜欢吃松仁粥啊。
  见自己妹妹这可怜样,姜蕙道:“宝儿不吃这种粥,还是殿下自个儿吃罢。
  原来如此,穆戎道:“不喜欢就直说。”
  宝儿心道,有时候直说,他又不高兴。
  要说这姐夫,人是真长得好,她也随姐姐们见过好些公子哥儿,没一个比穆戎英俊的,可他这脾气,却叫人难受的很,一点摸不透。
  反正她是不愿意跟穆戎待一起。
  大概也只有姐姐,才能与他做个夫妻,还不觉得委屈的。
  她只点点头,不说话。
  姜蕙拿起调羹,舀了一勺粥往嘴里送,大概昨日饿了一天,今日还真有些胃口,她一连吃了好几勺。
  宝儿松口气。
  穆戎也松口气。
  可姜蕙接下去又吃不下去了。
  她拿着调羹,跟塞珍珠似的,举到唇边就只进去一两颗,动作还得隐蔽些,不能叫他们发现。
  可穆戎都看在眼里,心头一紧,知道她又不行了,可她没有说,可见是怕他担心。经过昨日一哭,她今儿又恢复了原样。
  他也假装不知,刚才总是吃了一点下去,比没有吃好。
  宝儿瞧着姜蕙道:“姐姐,要不请娘也住过来罢……”
  她实在是担心姜蕙。
  姜蕙忙道:“别告诉娘。宝儿,就算过几日你回去,也不能告诉娘,知道吗?你都着急,别说娘了,还有祖母祖父,他们年纪又大了,不似年轻人,就叫他们安安心心的罢。”她可不想家人陪着一起受累。
  宝儿也不是那么小的人了,只得答应她。
  过得会儿,二人都吃完了,宝儿知道穆戎得去衙门,识趣的退出去。
  穆戎站起来看看姜蕙的碗,还剩好多,果然就只吃了那几勺,姜蕙笑一笑道:“比昨儿好多了,午饭,晚饭我定然还能吃点。”
  他唔一声,也不给她压力:“本王走了,要是有事儿,你使人来说一声。”
  “好。”姜蕙笑。
  他弯下腰,在她唇上亲了亲。
  碰到那柔软的唇,他胸口里有处地方好似化做了水,一直都觉得娶她省心,知道她聪明,能跟自己齐头并进,可突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她担心了,牵挂着她,却一点儿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那种担心,像是让他双脚踏踏实实的站在了地上,再不会有任何犹豫。
  他手落到她腰部,把她拢紧了一些,用力的亲吻她。
  她微微喘着气。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认真道:“本王会早些回来。”
  姜蕙抬眸看他,这样子好像一个平常的丈夫。
  她点点头笑道:“我会等殿下吃晚膳的。”
  他轻抚一下她的脸,转身走了。
  姜蕙看着粥碗,拿起调羹,勉强又吃了两口进去,才皱着眉叫金桂拿走。
  宫里,太子刚听了课,正从春晖阁出来。
  韩守疾步上来,递给太子一封信:“不知是谁放在书案上的……”
  太子奇怪,拆了信看,只瞧得一眼,脸色就变了,质问道:“几个守卫都不曾发现这信何处来的?”
  韩守摇头:“兴许是哪个小黄门。”他眉头皱了皱,“殿下,这信是谁写得?”
  太子自然不搭理他,急匆匆回了东宫。
  等到下午,便寻了个机会出去,来到城中的一处茶楼,那里有人正在雅间等着他,此人穿一身褐色夹袍,面色蜡黄,五官却生得不凡,颇有几分高贵之气。
  太子坐于他对面,斥道:“你不是一早便离开京城了?竟然还敢回来,难道不知道官兵正四处在抓你们?”
  那人冷笑一声:“我岂会不知?还抓了我孩儿,如今正在天牢里!那是我魏国唯一的皇子,也是朕唯一的儿子!朕限你三日之内,把他救出来。”
  正是杨拓的父亲杨毅。
  他也是魏国余孽口中的皇帝。
  太子没想到他们父子情深,为个儿子,他竟然不顾危险的返回京城,也是出乎他所料,他淡淡道:“既是天牢,你便该明白,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出来的。”
  “我可管不了这些。”杨毅瞪着他,“你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你亲手写得凭证,你若是救不了我儿子,别怪我把这交到那狗皇帝手里!”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他语气缓和了些:“你难道忘了你们魏国大计了?要成大业者,如何不能牺牲?便是你儿子,为了你魏国,你也得舍得,不然将来如何收复魏国?叫别人知道,恐怕你这皇帝也当不了了!”
  杨毅呵呵笑了起来:“旁人可以牺牲,我儿子不行,便是收复了魏国,我也是要传给他的。他是魏国将来的希望,难不成我用尽全力,最后却要把魏国拱手让与旁人?”
  “你如今还年轻啊,再生个儿子也不难。”太子挑眉。
  杨毅一拍桌子:“混账,谁能比得上我亲手养育了十几年的儿子?”他站起来,“废话不多说,我就给你三日时间!”
  太子心头大乱,面上不由得起了杀意。
  杨毅看出来了,冷声道:“我死了,自有旁人交出那凭证,你莫忘了今日的事情,我魏国不缺死士,混入宫中,又有何难?”他顿一顿,“看你也为难,便五日,绝不能再多。”
  太子只得道:“五日便五日,可我只能管你儿子性命,旁的我管不了。”
  “好。”杨毅说完,便下楼去了。
  太子回头叮嘱暗卫:“盯着他,若寻到凭证,即刻把他杀了!”
  暗卫领命。
  过得两日,正是休沐日,穆戎在书房看兵书呢,就听何远道:“金嬷嬷他们到了……”
  穆戎一下子站起来,疾步往外走。
  果然在二门处,一个头发花白,长脸条儿的老妇正走过来,他老远就叫道:“乳娘,您总算到了!”
  竟是亲自迎上去。
  金嬷嬷哎呀一声:“见过殿下。”
  她惊得细长眼睛都变大了一些:“殿下就这么盼着老奴呢?”
  这孩子从小就不太亲人的,她虽是他乳娘,可要不是皇后派着去衡阳,穆戎压根儿就不要她去,这回看这表情,那是心花怒放。
  金嬷嬷心里也高兴。
  谁料穆戎张口就道:“你不是会照顾怀孩子的妇人吗?这胃口不好到底怎么治?阿蕙这几日饭还是吃得少,你快些去看看,叫她舒服点。”
  
  原来是为他妻子!
  金嬷嬷吃了一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叫这孩子转了性了?她是得去瞧瞧。
  ?

☆、第97章

?  金嬷嬷跟着穆戎径直去了内堂,姜蕙听说乳娘到了,早已在门口等候。
  毕竟是养大穆戎的人,也不能轻视。
  “嬷嬷路上辛劳了。”她扬起笑脸。
  声音柔和,又带着一些甜,金嬷嬷不由自主就笑了,头一个感觉是这王妃不摆架子,那说明性子是很好的,她又朝姜蕙脸上看,这一看,惊为天人。
  原来这王妃生得这般好看,难怪穆戎如此看重。
  金嬷嬷忙道:“老奴见过娘娘,娘娘怀了孩子,快些坐下罢。”
  姜蕙笑道:“平日里坐着的时候多,偶尔便要站起来走走呢。”
  “娘娘说得是。”金嬷嬷笑着问,“刚才听殿下说,您胃口不好?”
  姜蕙朝穆戎看一眼。
  没想到他一来就与金嬷嬷说了。
  金嬷嬷诚心拿穆戎打趣:“殿下不知多着急,寻常时候啊哪里会理会老奴,老奴来不来,走不走,他是一丁点儿不管的,老奴就说今儿咋回事啊,还来接老奴。”
  穆戎脸有些发红,皱眉道:“乳娘,你啰嗦这些作甚?”
  姜蕙掩着嘴笑。
  金嬷嬷难得看他尴尬的样子,颇觉有趣,不过也不敢太过分,转而问起姜蕙:“娘娘每日现能吃多少饭?”
  “就一小碗。”穆戎替她回答,“昨日只吃了晚饭,菜都没吃,乳娘,母后都说你有本事,你快些使出来给本王瞧瞧。”
  金嬷嬷道:“欲速则不达,殿下莫心急,来,娘娘,咱们坐下慢慢说。”
  姜蕙随她进去。
  二人坐在椅子上,金嬷嬷问得会儿,拉了她的手,从掌心揉到手臂,又问道:“是有些严重,恐是瘦了几斤罢?”
  她本来的脸都慢慢胖了,这几日又瘦下去。
  皮肤也没有原先那么亮。
  唯独一双眼睛仍是风情万种,转动间,若浮在水面上的光,极为耀眼。
  金嬷嬷又低头看她那双手,手指修长笔直,再没有比这更好看的。
  姜蕙回道:“是瘦了一些,有时候也饿得很,可看到吃的,又没有胃口了。嬷嬷,您真能治好?”
  要是她可以回复到以前,真是要谢天谢地了。
  现在每一日都在为这个烦恼,临到吃饭,恨不得都要头疼呢。
  “只能说叫娘娘好过一些。”金嬷嬷大致了解了,站起来往外面走,只见这儿的衡阳王府冷冷清清,除了摆些花盆,什么都没有,她摇摇头,“这可不好,娘娘还是把这儿布置了,该种的花木都种上,亭子也盖起来,池塘挖了种些荷花。”
  这种时候,竟然要修葺王府?
  姜蕙不解。
  穆戎也疑惑的看向金嬷嬷。
  金嬷嬷胸有成竹:“殿下与娘娘信老奴,就照着办。”
  穆戎看向姜蕙。
  姜蕙有些奇怪。
  金嬷嬷此人,上辈子自己并没有见过她,想必沈寄柔去世后,金嬷嬷便离开了衡阳王府了,她想一想道:“假使嬷嬷觉得有用,我也没什么不同意的。”
  又不是使力的事儿,她只要吩咐下去便行。
  金嬷嬷唔了一声:“老奴现在去厨房。”
  她告辞走了。
  很是利落。
  看着她背影,姜蕙笑起来:“金嬷嬷不太像宫里出来的。”
  她一开始还怕金嬷嬷会是像皇太后那样不苟言笑的人,甚至往坏里想,会仗着养大穆戎的功劳,对自己指指点点,但金嬷嬷并没有,她的言行举止就像普通的老太太,还很干脆。
  虽然是初次见面,她倒是挺喜欢金嬷嬷了。
  穆戎想一想,笑了笑:“乳娘一直都是这样的。”
  假使他的乳娘真讨人嫌,恐怕也不能把他养大,早被他想法子赶走了。
  “如今她在,总有法子改善一些。”他伸手摸摸她的脸蛋,怜惜道,“你要再不吃,不知得瘦成什么样。”
  “怎么,殿下嫌我难看了?”她撇撇嘴儿。
  穆戎道:“你不好起来,本王就是嫌。”
  姜蕙拿开他的手,哼哼道:“我就知道你德性,能对我好几日呢?所以也不指望你,等我把孩儿生下来,儿不嫌母丑,早晚都要孩子陪着,我也满足了。”
  穆戎挑眉道:“得了罢,到时定要哭鼻子说带孩子苦。”
  姜蕙道:“有乳娘一同带的,能有多苦。”她用手指戳他胸口,“嫌弃我,离我远点儿。”
  穆戎哈哈笑了,捉住她手指放在嘴边:“再胡说,小心本王咬你。”
  姜蕙道:“你咬啊。”
  穆戎真放进嘴里咬了一下。
  姜蕙哎呦一声,拿出来一看,食指上赫然有个牙印。
  “你,你还真咬人。”她吹自己的手指,“好疼。”
  “你再胡说,我还咬。”他又来抓她。
  两人正闹着,何远咳嗽一声,门开着,他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他这主子正跟王妃打情骂俏,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发话,只得弄出些声音引起主子注意。
  穆戎果然住了手,看到何远恭敬的等着,他脸色也严肃起来,往外走出去。
  二人去了书房。
  何远回禀道:“刚才周知恭使人来说,已经找到那日与太子会面的人了。”
  “哦?”穆戎颇感兴趣,“查出是谁没有?”
  自打他又要留在京都,便知道太子定然难以容他,故而对他的行踪格外关注,前一阵子太子倒没什么动静,谁想到有日却突然出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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