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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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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戎捏捏她鼻子:“真贪心,本王送了你那么多东西,你还想要啊?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人。”她目送秋波。
穆戎噗嗤一声笑起来,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怀孩子了,他就不能碰她了啊!
这几个月怎么过?
他的心忽然痛苦起来。
也不想喂饭了,把碗一放。
“你这肚子是很争气,本王说要孩子,它就有了,只是也太快了点儿。”他摸摸她小腹,“早知道,本王不该急的,便是晚上一年半载,又有什么呢。”
姜蕙暗自好笑,色胚本性又暴露了。
他自己要的,如今又后悔快。
真是……
不过她也得熬着呢。
想着,姜蕙又有些难受。
吴太医很快就来,刚见到穆戎就笑着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千叮嘱万叮嘱的,恨不得也一同来,只不方便出宫。下官听说娘娘已经叫人先看过了,这种必是不会错,先恭喜殿下了。”
穆戎笑道:“好说,还请吴太医再看看。”
二人进去。
姜蕙叫吴太医又看了一下。
吴太医道:“娘娘身体康健,脉搏很稳,实在无需担忧。”
“要不要吃些安胎的?”穆戎问。
“不用,不用。”吴太医连连摆手,只问姜蕙平日里的口味,他一连写了好些菜单出来,“这些膳食,都是由太医院与御膳房一起商量出来的,娘娘体质有些火性,最是合适吃这些。”
穆戎拿来看一眼,点点头。
吴太医走后,他也没有把菜单直接交给厨房,而是自己又审了一遍。
姜蕙好奇,探头来看:“难道殿下是厨子吗,还懂这些?”
她不知道他干什么废这个功夫。
穆戎朝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还不是为你吗,你自己来看!”
一把将她抱来,放在腿上。
他正好休息下。
姜蕙眉头皱了皱:“可吴太医开得,能有什么?”
“宫里的人,哪个也不能轻信。”穆戎正色,他父亲那么多妃嫔,而且被他临幸过的也有不少,结果才只有五个儿子,有些在肚子里就没了,哪个不是宫里的人做得好事?
他想到母亲,微微垂下眼帘,当然,里头也包括他的母亲。
所以他的人,不管是他妻子还是孩子,他都要保护好的。
再说,这吴太医原本也是皇太后的人,可他本来没说请吴太医,谁想到他却来了。
姜蕙看他认真,便一道道菜看了,可她也不是厨子啊。
“要不送去给宁大夫看看?”她道,“宁大夫是可以信任的。”
这回穆戎没有阻挡,叫人送了去。
至于厨子,这厨子一早来王府,他便派人查过的,并没有什么,只他也去吓唬了一回。
过得会儿,皇上又派人送了赏赐。
姜蕙对此也麻木的很了,实在府中贵重的东西太多,她现在真有种视黄金为粪土的感觉,其实这也不是好事儿,人拥有的越多,好似兴奋的事儿就越少。
晚上,两人躺床上,穆戎很不自在:“会不会晚上碰到你?”
“不会。”姜蕙道,“殿下睡姿又没有不雅。”
顶多就是会乱摸嘛,又不会踢她。
“万一压到你呢?”他问。
“不会。”
“我起得早,把你吵醒了呢?”
姜蕙被他问得烦了:“要不那咱们分床睡?我去睡别的厢房?”
穆戎一想:“那还是算了。”
今日的事情多,姜蕙也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
穆戎翻来翻去的,不知为何,就是睡不着,兴许往日夜里,把所有热情都用在她身上了,如今他没用,便有些过剩,又兴许自己当爹了。可又不敢靠得她太近,他背对着墙壁,长叹一声,以后怎么熬啊!?
☆、第93章
? 太子得了胜仗,皇上对他青睐有加,连着夸赞了好几句,太子妃又顺利生产,有了儿子。
故而这几日他心情都很好,只想到卫铃兰,竟觉亏欠,要不是得她提醒,自己轻敌,兴许就亲自领兵了,幸好去拜访南雄侯,他用兵老道,最后才能击败反贼,活捉了那贼首。
可惜卫铃兰失了贞洁!
这一点叫他左右为难。
要她尚且是清白之身,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就抬了她回来做侧室,将来封个太子婕妤,也算对得起她,可现在……他无法向皇太后提这件事,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正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留在庄上的侍卫回来了。
太子奇怪,质问道:“大胆,竟敢私做决定!”
侍卫忙跪下来:“回殿下,是卫姑娘有急事,要属下连夜赶回宫中。”
太子眉头皱了皱:“何事?”
侍卫垂下头:“只能说与殿下一人听。”
太子看他神神秘秘的,便屏退了旁人。
侍卫道:“是关于魏国余孽的,卫姑娘说……”
“什么?”太子打断他,“她怎会提起这些?”
“昨日卫姑娘突然问起魏国余孽的事情,属下便说在天牢里。”侍卫说着又突然磕头,“殿下把属下派到卫姑娘身边,属下心想卫姑娘必是能信任的,一时不察,便把梁载仕的事情说了出来。”
也是卫铃兰聪明,旁敲侧击的,他越说越多,只想着是魏国余孽,又不是朝中秘辛。
“糊涂!”太子听了大怒。
侍卫忙道:“属下甘愿受罚,只卫姑娘说此事关系到殿下前程,她想与殿下见一面。”
太子背着手道:“见了作甚?”
“卫姑娘说……梁载仕必是三殿下救走了,兴许已招供,三殿下早晚会找到躲藏在别处的魏国余孽,届时他定能立下大功,抢了殿下风头,是以叫殿下注意。”
抢风头还是其次,若是得到……
太子脸色一变。
他那凭证还在魏国人手里呢!
不过梁载仕即便是姜蕙的外祖父,他真会说出来吗?
可恨穆戎不知把梁载仕藏在何处了,他又不可能满城的去找。
太子早前也为此事心烦,如今又被卫铃兰提起,他更是如同困兽,可她一介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还想与他见面?他沉吟会儿,与那侍卫道:“你先回庄子。”
便是他要去,也不是随时可以去的,身在宫里,哪里有那么自由。
侍卫领命。
很快出了宫门,骑马往庄子去了。
周知恭跟在后面,一边派人去告知穆戎。
听到这个消息,穆戎有些惊讶,没想到姜蕙的直觉那么准,这二人还真勾结在一起。
回到府中,他便把这事儿告诉姜蕙:“两人确实有来往,早前大哥出去青州前,听说便在附近整顿停留,今日卫姑娘又派了大哥的侍卫去宫里传话,如今又回去了。”
他笑了笑:“大哥对卫姑娘还真有几分真心。”
这不是重点啊!
姜蕙握着手道:“卫铃兰有预知,兴许会告诉太子一些事情,被他占了先机。”
穆戎嘴角挑了挑:“能有什么先机?”
有时候他太过自信!
太子是样样不如他,可上回已经叫太子得胜,谁知道还有什么呢?
姜蕙绝不会像他那么轻松,她问了一个问题:“假使卫铃兰知道未来的皇帝是谁呢?”
穆戎一怔。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姜蕙知道他在乎皇位。
谁想到穆戎道:“命运随时都能改变,又岂有注定一说?”他看着姜蕙,“比如当初,你从没想过你能当王妃罢?你的家世原本也做不成,可因为有本王,你才能成了王妃。”
一切都是他的努力!
他改变了她的命。
姜蕙眉头一挑:“殿下说得也不错,可奈何我命中注定要遇到殿下!这便是注定,假使遇不到,我今日也不是王妃。”
穆戎笑了:“你这乃诡辩。”
姜蕙道:“殿下说不过,便耍赖不成?”
“什么叫命?”穆戎道,“本王今日认真与你说一说,那日遇到你,全是因本王,原本我一早就离开书院了,可你哥哥来说话,是本王决定暂留一会儿的,故而才能在街上见到你。”
这件事,都是由当日当时,他的决定才造就的,如何叫命?
可笑。
倘若听天由命,他一早就该缩到衡阳,再不回来了!
姜蕙语塞。
可她不可能放弃,想一想道:“殿下总得承认,人的一生中有很多变数罢?那是你难以预料的。”
穆戎上下打量她一眼,点点头:“你于本王来说就是变数。”
他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娶一个这样的姑娘,还耗费了如此多的精力。
如今,还与她谈论命运,甚至都不忌讳提及皇位。
往常,他可会?
绝无可能!
那是把她跟自己合成一体了。
姜蕙脸一红:“说正经儿的。”
他把她拉到怀里:“也不知道你操什么心,如今怀了孩子呢,罢了。”为这卫铃兰,他这妻子是寝食难安,“你要实在担心,本王便给你杀了她,如何?”
姜蕙眼睛一亮:“好!”
好像多大的喜事,她就在盼着这个。
一早猜到卫铃兰恐与太子联系,她便动了杀心。
如今穆戎要除掉她,正中下怀。
见她那高兴样儿,穆戎也不拖泥带水,立时就要去吩咐何远。
姜蕙却取出一个匣子来:“里头有毒药丸,用这个容易。”
穆戎惊讶:“你哪儿弄来的?”
“叫宁大夫做的。”姜蕙面如冰霜,沉静道,“假使殿下不动这个手,我只好自己来了。”
叫卫铃兰尝尝这滋味。
报她前世之仇!
穆戎哭笑不得,伸手拍拍她脑袋,感慨一声道:“好一个毒美人儿,你这蛇蝎心肠,以后本王若待你不好,你会不会也拿一颗毒药来伺候本王啊?”
“这难说。”姜蕙撇撇嘴儿,“我留颗备用。”
穆戎一把抢过来:“还来劲儿了,不准留。”
他叫何远来:“送去给周知恭,把卫铃兰除了,今日动手。”
何远吃了一惊。
他竟然是当着姜蕙的面下令的,可见是两个人的主意。
他连忙领命。
姜蕙看何远走了,一下子好像坐不稳,整个人往椅背靠去,很慢很慢的呼出一口气,她眼睛也微微闭了起来,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命运兜兜转转,她与卫铃兰注定要死一个。
或者,正如穆戎所说,兴许也不是注定,而是她与卫铃兰的选择,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谁叫卫铃兰不甘心呢?
又是谁让她做上了王妃的位置。
为保住自己,保住穆戎,保住所有她的家人,她只能杀了卫铃兰。
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腹。
那儿,她的孩子也在长大呢。
看她满脸温柔,再无刚才的一丝冷酷,穆戎嘴角翘了翘,当初自己喜欢上他,便是爱她这外柔内刚罢,她是个狠心的人,也是个勇敢的人,可是又不乏温情,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并肩走到最后。
暗卫拿了匣子只奔田庄而去。
卫家的庄子离京都并不远,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只去得晚,到得那儿天已经暗黑。
周知恭得到命令,看了看毒药丸,取出一看一闻,便知是何用,当下拿了丹毒。
此类毒药最是容易,放入嘴里很快致命。
他站在林子里,往前面的宅院看去。
这庄子里都是卫家的人,除了四个看家护卫,管事一家五口人,便只有十几个下人了,另外便是太子派得暗卫,好像他们也不曾怀疑,兴许是卫铃兰帮着证实,故而也充作护卫。
要下手很容易,只等夜深人静。
周知恭很有耐心,一直到得子时,才命人前往。
睡的人用迷烟,不曾睡的,手刀打晕,那四个看家护卫根本不是对手,至于太子的暗卫,多花了些功夫,但也不难。
这些做完,周知恭伸手推开了卫铃兰的门。
门发出咯吱一声,卫铃兰睡梦中受到惊吓,一下子睁开眼睛,可没等她发出声音,周知恭鬼影一样窜上来,快如闪电,一把就压住卫铃兰,往她嘴里送了毒药。
月光下,周知恭的脸跟死人一般,苍白,毫无血色。
卫铃兰差点没吓得晕过去,眼见嘴里被人放了东西,她拼命想吐出来,周知恭一掌朝着她脸击下。
一股强烈的气朝她嘴里灌来,那东西咕噜一下就滚入了肚子。
炙热感瞬间在全身涌动,她透不过气,呼哧呼哧的,像得了肺痨,眼睛直往上翻。
万般痛苦,她由不得伸手挠自己的脖子。
可哪里有用。
眼前渐渐的一片黑,连月光都没有了,四周阴深深的可怕。
迷糊中,她终于知道自己要死了。
毒药。
她中毒了。
卫铃兰惨笑起来,可怜她一生心愿还未实现,就这般要死了!老天,为何对她如此不公?她那么样的人,原本该得这世间最最贵的身份!到底为何?
谁要毒死她?姜蕙?
那日她定也是这般死的。
“姜蕙,我,我便是……也不放过你……”
然而,这话未说得出口,她便不能动了。
薄被一条,盖住她僵硬的身体,风吹进来,满屋的寂静。?
☆、第94章
? 卫铃兰这条命就像秋日树上的叶子,要落就落下来了。
这件事儿也像河面上一处涟漪,荡过就没了。
任卫家派人怎么查,也找不到丝毫线索。
姜蕙最近睡得别提多踏实,连梦都不做,人的精神也越加的好,面色红润润的,今儿姜家得知消息,姜济达夫妇带着儿子,儿媳,宝儿来看她。
一见女儿这等样貌,不用问,都放心得很。
梁氏笑道:“阿蕙,你在这王府,比在哪儿都好,看得是御医,这吃得也是御厨做得,咱们是白白担心呢。”
姜济达没见到穆戎,询问道:“今儿休沐,殿下也忙?”
“被皇上叫去了,也是常有的事。”
许是又要他陪着玩什么。
“那你是时常一个人在府里?”梁氏又心疼女儿。
“你们莫要操心,”姜蕙握着母亲的手,“也就这事儿,我偶尔有些儿闷,府里冷清,其实生个孩儿也好。”
有孩子,她就有事儿做了。
宝儿听了,趴在她膝头:“那我留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她个子又抽条了,脸儿早不像幼时那样丰润,下颌尖尖的,露出了瓜子的模样,眼睛又大,水盈盈的,与姜蕙已有五六分的像。
姜蕙斜睨她一眼:“你又舍得你大嫂了?”
一股子醋味。
沈寄柔笑起来:“她在我这儿总念叨你,到你这儿兴许就念叨我。”
梁氏道:“还是小孩子心性,我倒不放心她在你这儿,省得打搅你,你如今就要安安静静养胎的。”
“娘,我定会好好的,姐姐有孩儿了,我不闹她,我只陪她说话。”宝儿拉着梁氏的手撒娇,“好不好,阿娘?我就住半个月!半个月过了,准又要想你们了。”
姜蕙宠宝儿,说道:“阿娘,便这样罢。”
梁氏看她喜欢,便不多说,只叮嘱她听话。
说话间,姜蕙打量姜辞跟沈寄柔,只见那小夫妻时时相看,情谊遮也遮不住,她微微一笑,与梁氏道:“大哥跟大嫂真好呢。”
“可不是,寄柔前几日还亲手做菜给阿辞吃。”梁氏低声道,“又每日给他做鞋子,做里衣的,临到晚上看书,点个油灯她都要去,哎。我劝都劝不了,由着她罢。”
两人蜜里调油,只这等好,也有些不寻常。
姜蕙道:“兴许大嫂经历的事情多,更珍惜罢。”
不过听着沈寄柔是有些粘人,幸好哥哥性子也温和。
几人说得会儿,怕姜蕙乏,便起身告辞。
宝儿住的地方一直保持原样,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姜蕙睡了个午觉起来,便与宝儿一处玩,把库房里的珠宝拿出来,二人没事儿串珠子,又商量拿这些打什么首饰好看。
谁料竟突然来客。
金桂道:“说是谢二夫人带着谢二姑娘来了。”
姜蕙怔了怔,不请自来?
可到底是皇后的娘家人,也算是她舅母,倒是不好闭门谢客,她叫金桂请进来。
谢二夫人与谢燕红过来行礼,那谢燕红是战战兢兢,很是拘谨,只今日打扮的却很好看,一件霞红绣缠枝桃花的襦裙,月白暗纹百褶裙儿,脚上一双绣花鞋都很精致,最上头顶着两颗珍珠。
至于谢二夫人,一来就四处看,叹气道:“竟是全没有修葺好呢,可是娘娘忙得很?这么大的宅院未免浪费了。”
姜蕙叫人上茶,淡淡道:“这事儿不急,哪日要修都可以的。”
谢二夫人笑:“是这个理儿,娘娘莫怪我今日唐突,只正好路过这儿,想到许久不见你,又是这样的喜事,便来贺一贺。”
她叫人送上贺礼。
“破费了。”姜蕙道谢一声。
越过谢大夫人,先来这王府,也不知她什么意思?
“如今阿蕙你怀着孩子,只怕更是操劳了。”谢二夫人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
姜蕙眉头皱了皱:“我有何操劳,自有管事在,倒是终日里闲着呢。”
有穆戎这样的主子,那些下人哪个敢偷懒?
谢二夫人见她懵懂不知,也是暗叹,心道终归是小姑娘,不懂事体,如今她有喜了,穆戎怎能没个侧妃?她说的操劳是伺候那事儿,这是好心来提点她。
明白的,不如亲自选个听话的做侧妃,可不是好?
如今她身边这个女儿便是最佳人选。
谢二夫人想到这儿,看一眼谢燕红,笑道:“上回阿蕙你来家里,我这女儿便总念着你呢,说娘娘心善,只可惜娘娘也不常来。”
姜蕙瞧瞧谢燕红,她低垂着头,哪里有喜欢自己的样子?
分明是有些害怕。
她心里一动,忽地有些明白了,上回谢二夫人就在她面前总是提起谢燕红,如今又是,非得把她跟自己拉近。
莫非是想……
她眸子微微睁大,看向谢二夫人。
这人准是疯了罢?
想替女儿自荐枕席?
她立时就很不喜,一个女人心再宽,也不会心甘情愿给自己男人找侧室的,别说她本就不是贤妻良母。
穆戎找不找,那是他的事,她绝不会主动给他找。
“我乏了,还请您见谅。”姜蕙下逐客令,手轻轻摸着小腹。
谢二夫人椅子还未坐热,没想到就受到这个待遇,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笑道:“有孩子是时常会这样的,但也不能一乏就睡啊。那一天得睡几回?”
姜蕙道:“可我现在就想睡呢,要不您随意,等我歇会儿再出来?”
这怎么成!
谢二夫人没法子,咬牙道:“那就算了,我下回再来看你。”她领着谢燕红就走,一边轻声斥骂,“一点没眼力见,不晓得讨好人,就不知道出个声?”
眼见二人走了,宝儿歪头道:“姐姐不是才睡过吗?”
“嗯。”
“那怎么又要睡?”她眼睛一转,“姐姐讨厌那两个人?”
“是啊。”姜蕙道,“可那是亲戚,不能撕破脸,只好说我乏了,你学着点儿,以后遇到这等人,也不用太客气。”
宝儿点点头。
等到穆戎回来,姜蕙老实交代:“恐是得罪二舅母了。”
“怎么回事?”他坐下,拿了茶喝。
“二舅母想让殿下纳了谢燕红。”
穆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拿帕子一抹嘴:“你莫理会便是。”
姜蕙笑着看他:“殿下看不上?”
穆戎皱眉:“压根儿没想过。”
姜蕙有点儿不信。
她挑一挑眉道:“要是个风情万种的人儿呢,殿下指不定就看上了,不就嫌谢燕红不够好?再说,什么压根儿没想过,您当初还想纳我做妾,主母又是给谁当呢?”
女人一不高兴就喜欢翻旧账。
这等烂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能拿出来说,穆戎哭笑不得,把她小手抓过来:“没想过你不信,想过你又不乐意,真要有跟你一样的,本王就纳,行吗?”
姜蕙哼一声,把手抽了。
她脸渐渐丰盈起来,原先妩媚,现又有些娇憨,一挑眉一转眼,说不出的俏皮可爱,穆戎又拉住她的手:“今日与父皇说了,你现怀着孩儿,并不方便去衡阳,舟车劳顿,恐有损伤。母后也赞同,且让本王把原先王府的人调一部分回来。”
姜蕙惊讶:“原先王府的人,那边……”
“乳娘惯会服侍有喜妇人的,当初母后把她安置在衡阳王府,原先也是为照顾本王妻儿,如今你有喜,自然要接回来,还有一些下人。”
怎么听着有常住的意思?
可那会儿他们原本准备要回衡阳的。
穆戎看出她的顾虑,笑一笑道:“顺其自然罢。”
他原先也不是心甘情愿要走,如今姜蕙有孩子了,自然更不能走,他可不想路上出事,再者,这理由,皇祖母也不能不接受。
皇家血脉,如何能轻视?
别说,父皇还盼着看他孩儿出生呢。
姜蕙点点头:“都听殿下的。”
以后也都看他的了,卫铃兰已除,好些事儿也改变,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也只能靠他。
却说永宁公主的婚事,前不久也定下了,便是此前皇太后说得蒋家公子,到得十月,便是出嫁的日子,姜蕙因头三个月很是紧要,故而也不能去贺喜,只穆戎自己去了,宝儿与她在家中玩。
皇室公主嫁人,场面自然隆重,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当真是绵延十里。
前来道贺的皇亲国戚数之不尽,谢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那永宁公主虽不是皇后亲生的,可皇后很是喜欢她,一是自己没女儿,二是这孩子单纯,今日嫁出去确实有些不舍得,拿帕子抹了好几下眼睛。
谢大夫人宽慰她:“蒋家人都很宽厚,那蒋公子是真正的温和如春风,娘娘莫担心了。”
谢二夫人也说几句,又道:“原来衡阳王妃娘娘不曾来。”
竟是呼尊称,皇后笑道:“这么见外?不过阿蕙怀着孩子,是不便来的。”
“我哪敢不这么叫她,上回专程去拜见,她不耐烦的赶我走了。”谢二夫人叹口气,“也是怪我多事儿,我见这府里就两个丫环伺候,只觉少,可见三殿下身边是一个丫环都没有的,可她不是有喜了吗?”
皇后听了怔一怔。
穆戎是没有侧室,不过伺候的奴婢有没有,她还真不清楚,上回皇太后不是赏了好一些去吗?
怎么,如今她儿子是没一个人伺候了?
?
☆、第95章
? 见谢二夫人当着皇后的面说出这种话,谢大夫人心里头咯噔一声,暗道她在家里行事鲁莽便罢了,到得宫中,也这般放肆,不得连累整个谢家吗!
她连忙道:“弟妹你酒喝多了,少不得要吃些醒酒茶呢。娘娘赎罪,她一向酒量浅,今儿又高兴。”
谢二夫人上回得了姜蕙冷待,左右不是滋味,见她没来,便是要在皇后面前告状的,她哼了一声道:“什么酒喝多了,我可没胡说,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
皇后眉头皱了皱。
因这谢二夫人说话没个体统。
便是她这儿媳真那么做了,谢二夫人当着她这做婆婆的面,也不该如此。
皇家体面,她总是衡阳王妃。
眼见皇太后也看过来,皇后冷声道:“阿蕙平日里为人如何,本宫很是清楚,你莫再多说了,且先回去,瞧这醉态还留在宫里,丢了谢家脸面!”
谢二夫人一怔。
随即脸又通红。
她是侯爷夫人,也是皇后的二嫂,自持身份尊贵,在京都,谁不让她几分?可今儿她为穆戎着想,皇后竟不领情,当面训斥她,谢二夫人咬一咬牙,行一礼告退。
她是没有胆子反抗,只心里憋着火。
难不成皇后见自己儿媳是个妒妇,竟也不管吗?
谢燕红跟在她身后。
谢二夫人低声道:“都是你这个没用的,想当年三殿下不也救过你吗,好歹有几分情分,你都不知道报这恩情!留你又有何用?我看胡家的三公子不错,择日就把你嫁与他罢了。”
谢燕红脸色一下子惨白。
这胡三公子生得丑陋不说,性子也可怕,听说他姬妾都死了好几个了,她如何能嫁过去?
“母亲,求求您留我一条命。”谢燕红啜泣,“不是女儿不想报恩,委实是三殿下看不上女儿啊。”
“是你自己不曾想法子。”谢二夫人冷笑,又斥道,“把你眼泪收起来,叫别人看见,还当我怎么苛待你了。”
谢燕红连哭都不敢哭。
二人出得宫门,沿着通道往前直行,对面穆戎正与太子送了永宁公主回来。
谢二夫人笑着迎上去:“可辛苦殿下与三殿下了。”
那二人叫了声二舅母。
太子道:“二舅母怎这么早回去?”
谢二夫人自然不好意思说是被皇后赶回去的,尴尬一笑道:“酒喝多了,头有些晕,原本是该陪着你们母后再坐一会儿的,只现在反倒怕打搅了,也是娘娘体贴,叫我歇着。”
太子尚且还有耐心与她说两句,穆戎则背着手,保持沉默。
他平日里个性就倨傲,不容易叫人亲近,此时瞧着更是冷如冰山。
谢燕红目光都不敢往他脸上瞧,虽知那是一处叫人流连忘返的风景,可始终提不起勇气,然而,她想到自己的命运,又觉凄凉,耳边只听他二人告辞。
她脑中一片混沌,朝前走去,到得穆戎跟前,整个人朝他倒了过去。
穆戎下意识伸手扶住。
太子目光闪了闪,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
谢二夫人心花怒放,暗道这女儿也不是那么蠢的,可见一旦逼到极点,什么也都做得出。
有这样的胆子,还怕以后争不到个侧妃之位?
她佯装大惊,叫道:“燕红,你是怎么了?你别吓为娘,哎呀,得请大夫看看……”
她一惊一乍之时,穆戎突然用力把谢燕红往前一推。
只听一声哀叫,她猛地摔在青石铺就的地上。
石头坚硬冰冷,好像连肩膀骨头断掉的声音都能听见。
谢燕红疼得眼泪直掉。
谢二夫人这回是真吃惊了,瞪着穆戎道:“三殿下,你这是为何?燕红她身子骨本来就弱,想必是今儿累到了,才会差点摔倒,你怎么也算是她表哥,怎能如此待她?”
穆戎挑眉道:“身子骨弱就该留在家里,出来作甚?”
谢二夫人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连忙去扶谢燕红。
谢燕红额上都出了冷汗。
谢二夫人一碰她,她就发出惨叫声。
原来骨头都断了!
谢二夫人没想到穆戎如此狠心,这人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的吗?她质问道:“三殿下,燕红与你可没有仇,你一出手就把她摔断肩膀,如何说得过去?”
太子在旁边看好戏,此番也道:“三弟,你是有些过分了,我看谢二姑娘确实是不小心摔的,你便是不愿扶也不该这样对她呀。”
穆戎不理会,警告谢二夫人道:“下回本王家事,还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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