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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臣为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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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煜月勾唇淡笑,青色的锦衣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为首提步踏入这一方院落之中。
然,眼前的景象却是令讼风再次愣在原地,颇为空旷的院落之中,各自为伍在那方嬉戏玩闹,莺莺燕燕倒是热闹非常,仿佛一方乐土,自是逍遥不已。
心下不由得生出些尴尬之意,抬手轻抚鼻息,原谅她方才还替他们悲哀来着,看来,也是多余了……
瞥见两人的身影,众人似乎是期盼已久了般汇集而来,“你是何人?可是皇上派你前来迎接我们出去的?”较为年幼的声线蓦地响起,令讼风不由得蹙眉。
“各位,这两位乃是朝中大臣,前来储秀宫选取秀女的……。”魏芜泱红唇轻启,在这一派吵杂的声浪之中强行插入解释。
眸光带着三分感激之意投射而去,但无奈这秀女人数实在是颇多,眼见着竟然还有女子光明正大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袖……背后冷汗已然是冒出许多,这若是让不轨之人撞见,指不定在皇上面前治她个***后宫的罪名。
而即墨煜月更是没好到哪里去,周身已然是贴近诸多的女子,且这胭脂水粉味道甚是浓烈,令他颇为不快的蹙起眉头来。
“停——”低沉莞尔的声线忽的一吼,将在场之人如数震惊在了原地,嫌弃般的拍打掉仍然扒在自己身上的‘咸猪手’,讼风更是条件反射般的后退了三步,期间还不忘将即墨煜月一并解救了去。
眸光微沉,看来这些女子许久在这储秀宫中未曾外出,已然是太久没见到男子了……至少,讼风目前还是这么认为的,都说男子饥渴之时甚是恐怖,原来女子发情起来……竟也这般的……似妖魔鬼怪……
“今日我二人前来,是为皇上选取秀女,稍后有几个项目,何人检验的成果最佳,那么便是当选。”讼风淡淡的开口,双手依旧是置放于胸前的长袖之中。
只是听见这话,即墨煜月却是生出些疑惑来,凤眸轻挑,却是也未有正面拆穿什么,素手轻抬,掩唇轻咳了一声,便不多做解释。
既然这选秀女是讼风的主意,那么他还是选择当个旁观者罢了。
“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将这衣裙换下,记得长裤穿的厚实些。”特意将重点话语放缓了速度,此中之意却是让秀女们摸不着头脑。
“为何要换下衣裙?”依旧是那道稍显稚嫩的声线,讼风抬眸望向她,虽是妆容大雅得体,可此女子异议确是甚多,且这年纪,约摸着应当也到了这叛逆时期……唇角轻扬,更是为俊逸的面容增添了一抹邪魅。
“既然大人都开口了,大家都快些散去吧。”见着这画风不对,魏芜泱适时的开口帮腔,倘若在此之前争取给两位大人留下好印象,稍后,自然是不用过于担心。
偌大的庭院不见了众人的身影,一时间竟只觉得寂静非常,端坐于那方石凳之上,讼风蓦地翘起了二郎腿,噙着那抹趣味的眸光也丝毫并未减弱半分。
“为何让她们换下衣裙?”况且,还要将长裤穿的厚实?即墨煜月一个挑眉,眼中危险的意味不言而喻。
终是开口说话了,讼风好笑的望向他,“自然是……”为了防备某个好色之徒了,不过这句话她自然是不敢在他面前道出,还不让他将皮掀了去,“自然是为了防备这春光外泄,走漏了风声,倘若传到皇上耳内,还不分分钟活剥了杂家?”
此言似乎有理,淡淡的点头,倒是也没有出声反对,可就是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这陆陆续续聚集前来的秀女们已然是整装待发模样,也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生出的兴奋之意,讼风暗暗的替她们哀嚎了一把,美眸前后仔细的扫视了一周,这才再次端站起身,“很好,看来,大家都充满了信心。”
这句话无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只是讼风这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蓦地垮了下来,“第一项,体能测试,以这院落前后尽头各自为端点,采用往返跑的方式,十趟之后,队伍之中前两名站在本大人面前的秀女则在这第一局中获胜。”
虽说也并非是让优胜者直接前去上任宫女,只是这跟随冒牌货前后,难保不出个什么事,端茶递水自然是由宫女丫鬟们前来,只是这贴身跟随者么……万一冒牌货哪天伤筋动骨了,亦或者半身不遂了,也好有个人告知一声不是么?
邪恶的轻笑,自是没能逃过即墨煜月的眸光,只是颇为无奈的展露那方的浅浅笑意,任由他来捣鼓。
众人之中倒是如预料之中发出了阵阵哀嚎,素手轻抬,将那早已备好的燃香点上,这才再一次的落座,望着眼前那方尽头之内的众多身影,讼风扬唇轻笑,“开始。”
洪亮的声线一出,众秀女更犹如是逃离一般的奋力而起,为了走出这院落,每个人俨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不断尖叫着的女音此起彼伏,讼风却是连眼皮都不曾眨过,倘若没有一点本事,又怎能在此深宫之中立足?若为鱼肉,则他人自然是为刀俎,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十六章 心下泛起一丝丝酸楚
众多秀女几乎是簇拥齐跑,过程之中,自然是少不了推搡使绊,而这才往返了两周,便有人已然是坚持不下,摔倒在地。
“渍渍渍,真当是绝情啊……”意味不明的话语蓦地从身旁传来,即墨煜月凤眸微眯,在这看热闹的空隙里自然也是不忘记调侃讼风。
美眸定定的望向那群艳丽的身影,讼风双手淡淡的环上臂膀,眼中所显露而出的正是那抹坚韧,“今日我的无情,若是他日能够成就她们,增添如此骂名,倒也无妨。”
此话之中倒是颇有一番大无畏精神所在,即墨煜月长袖轻扫,抬眸望向那一侧,眸光蓦地生出些深沉之意来。
十次的往返跑俨然是将这帮秀女们‘折磨’的够呛,即便是欲要挣脱这牢笼的束缚,可此刻他们自己更多的却是力不从心……魏芜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先前自然是不曾遭受过如此刁难,思及此,看待讼风的眸光不禁厌恶了些。
但关乎于自己的未来,却还是不得不交予讼风,深呼吸了口气,长袖之下的素手却是暗自使劲,极好的手段自是令人从外面看不出端倪来,而从她身边所过之人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随着燃香的一路燃烧殆尽,这十次往返跑也最终落幕,此刻端站于二人眼前的两位,虽是不能停止那深深喘息,可这心下的兴奋之意已然是遏制不住。
“报上名来。”冷眼看着两人的身影,除却这二人,其余之人的衣襟之上皆是沾染着许久尘土,此中意思,讼风自然还不是瞎的,只是既然规则如此,她也不必斤斤计较了去。
“小女子魏芜泱,参见大人。”
“小女子慕千白,参见大人。”
暗暗的记下这名字,只是这慕千白不正是方才颇有微词的那名幼稚少女么?日后若是放在冒牌货身边还果真是有趣!
一轮毕,众秀女再次聚集了来,讼风示意性的轻咳了声,叫众人的注意力向着自己集中,“此番第一项体能已是现出两位优胜者,未能在第一轮获胜的秀女们也不必灰心,接下来,便开始第二项,才学测试。”
欲要跟随于重要人物身边,才学自然是必不可少,积累一定的学识在关键时刻自然也能派上用场,“此才学测试一共分为两种,其一,诗词歌赋,其二,言物撰,所谓言物撰,便是在这当场寻来任一植物花卉,用所学将之介绍出来。”
未来面临此种事件的可能性俨然是巨大的,倘若上头一个不高兴,那么跟随者无非不过是头点地,“限时半柱香的时间,现即刻开始罢。”
新置的燃香升起徐徐青烟,在这一派空旷的院落之中倒也生出了一股别样之感,美眸微眯,凝视着众人各自为向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下也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此举,并非是自己过于严苛,而是那冒牌货在小师兄的心底地位俨然是举足轻重,因此,挑选而出最为优秀之材,才能不被诟病落下把柄,此后,若是发生了何事,她讼风也只不过是依照流程办事罢了。
见着她的测试难度一个较为一个来的加强,即墨煜月却是作单手撑额状,虽说这些举措对于秀女们着实是狠了些,可此中利弊却也叫人捉不住任何借口。
思及此,看待那抹深蓝的眸光忽的深邃了些,只是那唇角的笑意却是依旧。
丫鬟们见着自家小姐如此辛苦,却也只能备下茶水,远远观看,于她们来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轻泯了口茶水,淡淡的茶香倒也令人放松了些身心,而眼前陆陆续续前来交付答案的秀女们,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相继颓败离开。
庶女的地位在各自闺中俨然是不讨好,文采在一定程度上也受限了去,正当讼风一个一个否决之时,那抹湖蓝的身影蓦地提步走来。
将寻找已久的红梅恭敬的递上,魏芜泱眸中所展现而出的正是那抹自信的亮光,“红梅喻以高洁、坚贞的品质,且梅具四德,初生蕊为元,开花为亨,结子为利,成熟为贞,自以傲雪与高雅将世人征服。”
眸光轻扫,带着一抹探究抬眸望去,见讼风似乎并未出口叫停,便更是笃定了三分,“而梅更是被视之为传春的吉祥之物,甚至以高雅的姿态出现于诸多的诗词歌赋之中……。”
勾唇轻启了一方弧度,讼风将那半枝梅花递还于魏芜泱,“寓意自是不错,且解析得极好,才学不浅,理应当选。”
寥寥数语,却是令魏芜泱心下大快不已,此言之中赞美之意尽显,看来,此番选取之人,定然是包括自己了。笑意暗生,更是带着三分感激之意退下。
而当最后一位秀女提步而来之时,讼风只觉得一瞬间的眸光皆是被她手上的花色所吸引,由大把的星辰花组合而成的花束,更是带着三分美艳之感,那抹粉色的轻纱微扬,只见她红唇轻启,“仿佛,沉睡于星光灿烂的夜空之下,做着令人沉醉的美梦,梦中佳人的笑靥如花,而我泛着无尽的深情,在那一片望不尽的星辰花之下,与佳人共同许下诺言,从此一世情牵,永不分离。”
心下蓦地一窒,这花自是唤起了讼风的无数记忆,虽是时隔八年远久,可那一日当她归来之时,手中所拿着的,正是寻觅了已久的星辰花……只是还未来得及赠予乾啟策,他便已离开了。
那也许,是她这些年来,心下隐藏的最为遗憾之事!只是今日再次见到这花色,竟也泛起一丝丝的酸楚。
‘从此一世情牵,永不分离……’,这话语怔怔的萦绕于讼风的脑海之中,却也只剩下一抹凄美的苦笑,往日亦是不堪回首……“可以将这花束赠予我么?”
“可以。”对于慕千白来说,讼风此刻的反应已然是不需要多作解释,她胜出了。
复杂的眸光忽的瞥向那抹深蓝的身影,即墨煜月抬手轻抚下颚,如此俊美的男子,倘若入宫之前是有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似乎也并不为过,可这凄美之意,却是令他心下揪紧了些……
☆、第十七章 这幅场景,灼伤了眼眸!
紧了紧怀中那束依然艳丽的星辰花,讼风心底也悄悄地化开了一方暖流,暗叹了口气,稍稍调整好情绪,便继续下一回合的检验,“此回合,亦然是魏芜泱与慕千白二人暂时领先。”
众秀女之中却不乏唏嘘者,一来是对于前面两回的失望与未来的担忧,不过,讼风俨然是没有心思去横加干涉,这是当初她们所选择的今日,便不能埋怨其他,“接下来,便进行第三项测试,平衡感,”俊逸的面容之上丝毫没有放下严肃,反倒是无形之中又增添了一抹气压,令众人不敢议论是非。
“所谓平衡感,便是手持满水茶具,于这院落尽头走来,倘若到达我与丞相大人面前,茶具之内滴水不差,那便算作是优胜者。”此中话语虽然简单,但实际上却是颇有技术含量在内,且不受周围事物的干扰,方能做到滴水不差。
此项,讼风自然是替秀女们为将来作打算,无论是跟随在乾啟策身边亦或者是那冒牌货身边,递水可说是重要非常,倘若有了闪失,谁又能保证,那冒牌货不会在一个残暴之下,将人处死呢?
讶异的轻挑眉,抬手作势将青色的锦袍整顿了一番,倒是不曾料到,讼风这接二连三的出难题,竟也会如此有趣,且,条条皆是在这皇宫之内派上用场,眸光忽的生出些赞许之意,更是示意性的轻拍上讼风的肩膀。
然,此举却是令讼风着实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眸,带着三分不可置信的瞥向那正落于自己肩上的“咸猪手”……
暗暗的吞了口水,这才半打哈哈的将那大手扫落,“诶!丞相大人,这都是杂家应该做的。”话虽如此,可转脸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却是一连做了好几个鬼脸。
好好说话会死么?一定要动手动脚?嗯?
排列整齐的若长队伍,只见各位秀女手上所持着的皆是各自房中所拿出的茶具,满满的清水随着手中的细微动作而不断起伏晃动着,原以为自是不成问题,却是没有想到,此举竟也如此困难。
“按照顺序前来,前一位完毕,便接着下一位。”简明扼要的说明,讼风便再次落座于即墨煜月一旁,可这眸光却是紧紧的盯着那即将抬步而来的秀女。
身为第一位,魏芜泱自然是心底充斥着忐忑,这是最后一个检验,如若顺利通过,那么等待着自己的则会是那高瓦红墙,琳琅不尽……
思及此,蓦地紧了紧手中的茶具,可这内里的清水却不尽人意的剧烈晃动而起,“怎么会……。”难以置信的低呼,下一秒,更是带着剧烈的颤抖之意将那茶具打翻在地。
伴随着那一声清脆的碎裂,魏芜泱怔怔的跌落在原处,长袖之下,那双手已然是紧紧的攥紧着衣袍,她怎么可以在这最后的关节上出错……
眸光微沉,颇为复杂的望向那抹失神的身影,这也正是讼风要考验她们的地方,心若杂念甚多,则身体便是越发的不稳,而魏芜泱应当是自恃优胜,而萌生出诸多的不轨想法吧……
失意的瞥向讼风,魏芜泱眼底却是依稀泛上了一层水雾,然,讼风那丝毫未曾变化的脸面却是叫她心底凉上了一截。
出师不利,而后续者更是大同小异,要么是疾步令那清水将长袖打湿,便是叫异物绊住踉跄了去,良久之后,也是同样的剩下两人,一人自然是那颇为稚嫩的慕千白,而还有一人却是此前的表现皆为不突出者,“叫什么名字?”
听见上头讼风的开口询问,女子这才抬起头来,带着一股怯弱仅是一眼便再次低垂下脑袋,“回大人,小女子袁谦禾。”
微微晗额,自是带着一股解脱之意,“今日,丞相与本大人的考核也已结束,各自在每一回合胜出者,本大人稍后会一同禀告于皇上,如此,便不多加叨唠了,告辞。”
带着稳健的步伐踏出这方院落,从这外围向那里边望去,却是生出了一股凋敝之感来,所谓囚笼,此处便是极好的解释了吧?!
若长的回廊带着一丝清幽,从身边擦身而过的宫女奴才们皆是一路低头快步走去,讼风现下的注意力俨然都放在了怀中的这束星辰花之上,稍后,若是将之献于乾啟策,那么,便也了却自己八年前的那次遗憾了……
“皇上,讼风求见。”隔着精致的龙腾门业,讼风高声长道,左右静候了一番,却是未能如愿的听见来自小师兄的那声传唤。
好看的眉梢轻轻蹙起,便挪步向着长阶一旁的侍卫轻声靠近,“皇上不在御书房么?”
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线所惊吓到了,那侍卫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脏,更是没好气的长吁一口气,“皇上方才已经移驾前往庄雅宫。”
庄雅宫!!脑海之中蓦地浮现出了昨日那冒牌货与自家小师兄柔情蜜意的光景,现在想来,也只感觉浑身恶寒,“丞相大人,请您高抬贵脚移步庄雅宫罢!”
修长的指尖轻抚了一把耳际的青丝,即墨煜月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笑意,也不知道讼风是所为何事这才如此不快,可这仿佛人家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黄金的表情却是有趣。
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再次来到这颇为宁静的院落宫殿之时,讼风下意识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俨然是有些担心,稍后若是克制不住,一手将那冒牌货给掐死了该如何是好?
乾啟策一定会剁了自己吧?似乎也只能是如此下场……
见到来人,意德自是识趣的开腔问好,他原本也并非跟随皇帝左右,只是今日那小奴才竟患病告了假,这差事也只有自己来顶上了,“奴才意德见过丞相大人,讼公公。”
“皇上可在此?”即墨煜月倒是率先发问,他可没有忽视,讼风此刻周身所缠绕着的冰冷气息,分明是较之前更甚了些。
“在在在,两位大人自行进入便可。”低垂了些脑袋,生怕上头之人一个不高兴,意德俨然是对自己所处环境深有体会。
而这方才踏入这宫殿之中,那副场景却是灼伤了讼风的眼眸。
铜镜之前,颂篈雅红唇轻泯,带着无上的幸福之意抬眸望向身后之人,长发及腰,更是在这一颦一笑之间透露着高贵典雅,而身后人那修长的大手之中所拿着的凤簪更似乎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一般,仅一眼便是知道此物非凡。
见到来人,似乎感到颇为意外,乾啟策稍稍敛下笑意,“有什么事么?”他俨然是有些不爽,这两人非常扫兴的打扰到自己与小师妹独处的时光。
☆、第十八章 他欲要将自己送给冒牌货?
感受到乾啟策话中的不耐,讼风心下不禁揪紧了些,此刻他的眼中俨然只有‘颂篈雅’一人,再也容不得他人……虽说这原本是该高兴的,可讼风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讼风参见皇上。”
敛下了眼眸,讼风的话语之中更是携带了些感伤,倘若不认真听去,自是听不出来。然,这一切,又怎能逃得过即墨煜月那过于灵敏捕捉,仅是向着皇上微微晗额,便沉默当起了旁观者。
望向那抹深蓝的身影,不知为何,一时间心下竟然生出些难过,乾啟策微微讶异,不过,他俨然是将此归之为被他二人所打扰后产生而出的不良情绪。
“方才从储秀宫内选取出来的秀女,一共有三位,分别是慕千白、魏芜泱以及袁谦禾……。”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的声线蓦地开口,眸光更是不与乾啟策对视,她怕……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这面容竟长的如此俊逸?颂篈雅莞尔的起身,带着优雅的风姿款步而来,围绕着讼风的四周打量了三圈,这才再次欢快的奔着乾啟策而去,“小师兄,篈儿便要这个人吧?”
除却颂篈雅,其余三人皆是一愣,其中,当数讼风最为吃惊,冒牌货方才说什么……?她竟敢向小师兄讨要自己?瞪大了双眸,却依然不敢发话,只是在长袖之中,却蓦地攥紧了手心。
下一秒,双手之下原本紧紧掩藏着的星辰花却意外的滚落至地上,方才她原以为乾啟策应当在御书房不错,可现下竟然是在冒牌货这边,这花。。。。。。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仅瞥见了一眼,颂篈雅便兀自捡起花束,凑近了三分轻嗅,眸中的欣喜自是不言而喻,“这是给我的,对吗?”
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只是心脏那处的跳动越发的快速,一时间,讼风的背后俨然是渗出了诸多的细汗,紧紧蹙起的眉梢暴露了她分外担心的思绪,眼下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然而却也只能是煎熬的等待着那抹明黄的发话。
若说讼风的总领事一职自是漴睦太皇太后钦封,于公,指派给颂篈雅显然是极为不妥的,但此刻,却是山高太皇太后远,想搬那救兵也是不切实际了些。
见乾啟策深深地凝眉,青色的身影蓦地微微躬身,“皇上,讼风乃是后宫总领事,若是如此指于篈雅姑娘,那么太皇太后那里……。”
这话语却是叫讼风揣测不了其中意思,即墨煜月究竟是何意?这分明不似帮腔,反而更像是挑唆!!挑唆皇帝与太皇太后之间的感情?!却是为何?
果然,在听见太皇太后之时,乾啟策淡淡的蹙眉而起,讼风上任一事,皇祖母俨然是并未提前告知自己,而当时他分明还记得,那是不容置喙的口吻,是直接越过自己为讼风钦封……
任何一位领袖都不愿意他人前来插足自己,包括乾啟策,一山不容二虎自然是颇有道理所在。况且讼风为何如此凑巧出现在御花园,时至今日,他已然也未得出任何结论。
“篈儿让小师兄为难了吗?”浅黄的衣裙蓦地被那双手攥紧,而方才还颇为上心的花束更是被她丢置一旁。娇俏的面容之上也泛起了一丝委屈之色,轻咬下唇,颂篈雅失意般的低垂了些脑袋。
这一幕,却是令乾啟策心下一震,他怎么可以令篈儿受了委屈?眼前的人儿,是他找寻了八年的篈儿啊!还有什么是不能给予的?眉梢紧蹙,更是笃定了什么一般,转身面向讼风。
然,这一刻,讼风却是死死的攥紧了手心,丝毫不肯松开半分,他真的要将自己送给冒牌货么……?他又怎么能……?她才是真正的颂篈雅。。。。。。
“漴睦太皇太后驾到——”门外意德一声高呼,却是令讼风看到了救星,下意识的放松了些,迎着亮光,澜子歌手挽着漴睦太皇太后提步而来。
“讼风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虽是心下不停地颤抖着,可这话语倒也极为流利的吐出,讼风不着痕迹的深呼了口气,更是后怕的闭上了双眸。
华贵的妆容令漴睦太皇太后年轻上了三分,可这鬓角的银白却也深深地刺痛了乾啟策的双眸,皇祖母是将他唯一从幼时带到大的亲人……在他的心中,自然是对她充满了感激,“皇祖母。”微微晗额,却是没有了方才的责怪情绪。
“子歌参加皇上,皇上吉祥。”偷偷的瞥上了一眼,澜子歌便蓦地低垂些了脸面,皇上真当是越发的俊美了。
“微臣见过太皇太后。”倒是不曾想到,竟然惊动了太皇太后……即墨煜月双手抱拳,暗暗的思量了一番便不再说话。
美眸流转,严厉的视线瞥见那抹明黄身后的女子,漴睦太皇太后的脸上分明挂上了些难堪之意。
见到自家皇祖母不快,乾啟策更是轻声鼓励着,“篈儿,快些见过太皇太后……。”
听及此,这才从乾啟策身后提步而出,带着三分畏惧之意的福身,“颂篈雅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免了,”还未说完的话语蓦地被打断,颂篈雅脸上忽的一阵铁青,但眸光瞥及一旁的乾啟策俨然是未曾发话,便也再次行了礼退向一旁,看来太皇太后并不待见自己……可这又是为何?
眼见着漴睦太皇太后此刻已然是火气甚大,讼风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然,严肃的眸光仅是流转了片刻便再次对上了那抹深蓝,“讼风,你可知罪?”
此话一出,讼风下意识的直跪在地,紧紧蹙起的眉头更是暗示着她的不安情绪,“请太皇太后恕罪……。”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依旧不放过自己,讼风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依旧攥紧了长袖,后背的汗水在这严冬之中也已然将那衣袍打湿了不少。
“讼风不该前往储秀宫选取秀女……。”试探性的道出这句话来,讼风不着痕迹的轻扫太皇太后的脸面,只是那怒意却也未曾消散半分。
“这是其一,你不该为了不相干之人多做无谓之事,”顿了顿,漴睦太皇太后眼底的怒意更甚了些,“其二,哀家钦封你为这后宫总领事,为的是让你多与策儿分担,而现下仅是一言两语,便是要易主了么?”
听及此,心下的震撼自是无比强烈,太皇太后所言条条皆是大罪,又岂是她讼风能够承受的起的?且这话里,讼风却是听出了一丝偏袒之意来,低垂着脑袋,俨然一副十足的认错模样,“请太皇太后息怒,讼风知罪。”
然,听见皇祖母责怪讼风,乾啟策心下却是没由来的生出一股不安之意,本能的欲要维护他,“皇祖母,此事,是策儿未能考虑周全,还请皇祖母莫要怪罪……。”
颂篈雅早已脸色难堪的站立一旁,时不时的感受着来自漴睦太皇太后所射出的骇人精光,一时间只觉得心下一阵寒战。
☆、第十九章 挨板子,美男相抱?!
眸光不断地流转于自家策儿与讼风身上,漴睦太皇太后此刻心下的怒意自是未曾消散多少,“来人,讼风无视哀家懿旨,拖出去,重大十大板,以示惩戒。”
直跪于地的身体蓦地一怔,讼风心下却是较方才更为寒冷了几分,再次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此刻俨然并非梦境,长袖之下,双手稍稍地摊开,却是感受到了一方湿润。
没有哀嚎,更没有求饶,讼风分明是退下挨罚,可这坚定的离去步伐却是给人以尊贵之意,令人不敢将他亵渎了去。
看来,太皇太后今日来此,已然是准备好了收拾自己……空旷的院落之中那两只朱红板凳在这一片雪白之下却是极为醒目,靠近了一步,只觉得周身的温度也徒然下降了些,“劳烦两位公公了。”
虽是客气之语,但这话里的意味却是令那两位手持长杖的公公愣了下,真当是头一遭遇见如此“欢乐”的受罚者,虽是罪责不大,可这十大板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更何况,是如此细皮嫩肉的总领事公公。
凄楚一笑,便配合的趴身于这长凳之上,深呼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那即将落下来的板子,长袖轻拢,更是下意识的攥紧了些。
“一。。。。。。”
下一秒,长杖狠狠地朝着那抹深蓝之上打去,讼风低声轻哼,可这身后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意,更是令她额头之上冒出了些许细汗。紧紧的咬牙,讼风怔怔的闭上了双眸,这回真心是栽大发了……
“二……”
仍然还在继续进行着的责罚丝毫不留情的重重杖责于讼风那颇为细皮嫩肉的肌肤之上,紧咬下唇,可这逐渐冒出的细汗却是出卖了她本能的反应。
那过分清晰的声响却是令乾啟策心下蓦地揪紧了些,眉梢紧蹙,可碍于皇祖母的在场,自然是并不能上前阻止,更何况,此番讼风沦落于如此地步,俨然还是因为自己……
凤眸微眯,带着三分深邃的眸光瞥向殿外的那抹深蓝,这十个大板,壮汉尚且勉强能够承受,而讼风这瘦弱的身板,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地了。
思及此,即墨煜月眼底更是闪过一丝计较,此间漴睦太皇太后此举之意无非是在做给皇上看,她钦定之人容不得更改半分……
“九……十……”
伴随着最后一丝声线的落幕,那两位公公各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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