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庶女芳华-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沈金枝见司马茹皱眉微微愣怔,以为司马茹也深有感慨,便劝道:“上次暗害你大姐之事,我就觉得她心太狠了些。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天理报应,你心中无需难过。”
  晓得沈金枝误会,但司马茹也不辩解。她只是皱了皱眉,小声凑到沈金枝身旁说道:“不瞒你说,那日我这厢也出了些事。我与赵亭私会,被爹爹发现了。”
  “什么?”沈金枝闻言大惊,赶忙追问道,“相爷可说了什么?他是要成全你们,还是拆散你们?”
  司马茹咬了咬下唇,一叹说道:“爹爹将亭哥哥关了起来。这几日忙着处置三妹妹之事,顾不上他。”
  “这么说来,你是心里担心,这才病了的吧?”沈金枝想着司马茹为能终成眷属这般筹谋也属不易,忍不住握住了司马茹手儿说道,“依我看,你也莫要担心。不如,你就干脆和你爹爹说了罢。相爷为人极好,平日里又极疼你,想必也不会为难。”
  沈金枝骨子里贵为皇女,司马铎又怎会慢待于她?司马茹听了这话不由得苦笑,接着哀声叹道:“正因爹爹疼爱于我,我才担心他不会同意。毕竟亭哥哥他出身卑微,恐怕……”
  “若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沈金枝总觉得司马茹想多了些,便笑着劝道。
  这话说得也对,事到如今,恐怕除了力求爹爹同意,倒也并无旁的法子。司马茹想了想,看着沈金枝说道:“若是爹爹不许,将我赶了出去,我就去郡主府上做个丫鬟。到时候沈姐姐可不能嫌我。”
  “瞎说,相爷如此宠你,哪儿舍得你做什么丫鬟?”沈金枝闻言忍不住笑了。
  司马茹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说罢,自己也跟着笑了……
  送走了沈金枝,司马茹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
  若等司马铎处理完宋珲、司马萍那边的事,也不知赵亭会怎样。这几日养病时,司马茹倒也让桂兰、轩香偷偷打听了赵亭被关押的地方。得知虽关在柴房,但并未断了饮食,司马茹也暂时放了心。可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若是实在没有法子,也只能以死相逼,逼爹爹同意自己嫁给他。
  可是,又不是真的想死,到底还是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才行。
  司马茹思来想去,将一根金簪的尖端磨平,试了试,簪在头上,然后先去寻了庄云归。
  自看了司马萍死状,庄云归这几日便有些睡不着觉。不过司马芸体贴她,半夜里点着灯陪她读书,倒也不是很难过。司马茹病了之后,庄云归也去看望过司马茹,两个相互安慰过一番。
  今日见司马茹一副病好了的模样,庄云归也还放心,笑着迎上前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精神了?”
  司马茹闻言笑笑,却也无心寒暄,直截了当的说道:“庄姐姐,帮我。”
  听了这话,庄云归倒有些奇怪,不过她向来聪慧,想了想却也明白过来,皱眉说道:“茹儿,你想救赵亭?”
  微微摇了摇头,司马茹认真说道:“今晚,我便去寻爹爹,求他成全我与亭哥哥。但我担心爹爹恐怕会对亭哥哥不利,因此才来求你。”
  “明白了,”庄云归见司马茹神色郑重,也皱起眉来,“你是想我去求爷爷?”
  “对,只有庄老先生才能保住亭哥哥性命。”司马茹说。
  “我说你,会不会杞人忧天了?”庄云归见司马茹这般紧张,便出言安慰道,“公公向来将你放在心口疼爱,或许你多说几句好话,他便成全你了。你也不必多虑。”
  若能如此自然是好的,可是……司马茹知道爹爹在自己面前一向是一副宠溺神情,但当初爹爹为了得到林姨娘,却想出了那种阴损招数,这让司马茹思来想去,始终不能放心。
  “总之,最好庄老爷子今晚便来。”司马茹总归是有些不安,叮嘱庄云归道,“千万切记。”
  说得如此郑重,庄云归也笑不出来,也只好认真点头应道:“放心罢,我现在就遣人去。”
  “好……”司马茹笑了笑。
  一切,便只等今晚了。司马茹深深呼吸着,想起司马铎数次举起的家法长鞭,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负担

  用过晚膳,司马铎也未去主屋,也未歇息下来,一个人在书房之内,手中把弄着一根木簪。
  那根木簪只是简单打磨而成,上面歪歪斜斜刻着并蒂莲,后头小小的一个“亭”字一个“茹”字,瞧着并未出自一人手笔。司马铎看着这物件,目光越发深邃起来。
  这木簪是和一支梅花簪儿一同在宋府柴房内发现的。据那两个通房丫鬟所说,司马萍就是在那柴房之内被宋珲打死。司马铎思及此处,便觉得喉咙里难受得紧,一颗心坠了下来。如此看来,自己的三女儿司马萍,竟和那宋珲是一伙儿的了。
  司马茹被抓之后,想必曾被关在那柴房之中,只是不知为何又被那两个歹人送出去丢弃在树林内。幸亏二儿子司马芸心思敏捷,凭着那歹人的足印寻到了踪迹,将那两人抓捕归案,又定了宋珲串通盗匪之罪,否则还不那么容易整倒宋珲。只是细思此事来龙去脉,二丫头和那赵亭的私情,这几个儿女却似都已知情,难道只瞒着他这个做爹的不成?
  想起司马芸所说,什么寻到那两个歹人全靠宋珲提醒,什么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何必苦苦追究,司马铎就恨不得将手中簪儿折了去!笑话,他司马铎最宝贝的千金不做王妃倒罢了,又怎能胡乱许给乞丐?
  非但是乞儿出身,连生身父母为何人都不知道……司马铎想起自己差人打探出的消息,真是恨得腮上胡子都微微颤抖。这等卑微出身,竟敢肖想他的茹儿,当真是罪无可恕!
  这几日,司马铎忙于处置司马萍之事,暂时未及整治赵亭。他心内其实极想将赵亭悄悄打杀了丢在乱葬岗了事,可赵亭毕竟是天班学子,庄老先生手底下亲授的门生,又怕庄老爷子那个执拗的性子不管不顾寻上门来,到时候恐怕无法收场。司马铎另一边担忧的还有司马茹,这丫头也是个倔强性子,要是她……
  微微摇了摇头,司马铎额头抽痛起来。无论怎么说,这男子都没资格做他司马氏的女婿!若是能说服茹儿,那自然好,若是茹儿当真魔障了,哭闹寻死,司马铎还真拿她没有办法。但若要他将心尖尖上的宝贝许给这样一个人,那怎样都是不行的!
  司马铎正想着再去求求皇上,活动下关系,好再提将司马茹嫁与朱晟浩一事,就听门外伺候笔墨的丫鬟报道:“相爷,三小姐来了……”
  听到是司马茹,司马铎非但没有往日的喜悦,反倒脸色一沉,将那木簪往桌上一放,犹自坐了下来。
  司马茹向来进爹爹书房都不需司马铎允准,今日进来却觉气氛有些不对。她原本低头垂眸,此时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待看到桌上那木簪时,不禁有些神情微动。
  见她如此,司马铎更是心凉,以微怒语气问道:“你今日来寻爹爹,却有何事?”
  不再拐弯抹角,司马茹揽裙跪下,先磕了个头,随后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水眸看着司马铎,缓缓说道:“女儿求爹爹成全。”
  “成全?成全你什么?”司马铎心中怒意渐起,但还是努力压抑着,冷冷说道,“回去罢!”
  “爹爹,且看您书案之上那根簪子。”司马茹此时反倒不怕,稳稳说道,“那簪儿上刻的是并蒂莲花,其后有一‘亭’字一‘茹’字,乃是茹儿亲手所刻!爹爹!女儿与赵亭真心相许、两情相悦,此生女儿非君不嫁,还请爹爹成全!”
  说罢,司马茹猛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伏地不动。
  司马铎方才叫司马茹出去,就是为了给宝贝女儿一个面子,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如今听司马茹说得如此直白将退路堵死,他气得身子微颤,一时间眼前竟有些发黑。
  猛地站起身,司马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司马茹说道:“什么‘非君不嫁’……这种话你竟说得出?那赵亭哪里是什么好男儿,既无家世,又无父母,只不过是个街头乞儿出身,你堂堂一个相门女,就算做了姑子,也不能屈就了这等下作之人!”
  猛地抬头,司马茹额头上已经露出青紫之色,她缓缓直起身子,直直看着司马铎说道:“女儿话矣说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胡闹!”司马铎手指颤抖着,指着司马茹暴怒说道,“你若是嫁了他,不消几日便会后悔!勿需多言,如今王爷尚未婚配,这王妃之位非你莫属!岂能容得你胡言乱语?”
  见爹爹此时仍提起朱晟浩,司马茹心中一阵恶心,阵阵怒火也窜了起来!她抿了抿唇,仰首望着司马铎说道:“爹爹怎么这般糊涂?女儿被劫之事一时虽压住了,但哪家高门大户瞧不出来?皇上处置宋珲,又岂能不问清前因后果?女儿要问一句,有哪家愿要一个清白存疑的女儿为妇?”
  “茹儿!”司马铎闻言更是震怒,他居高临下看着司马茹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知道。若是王爷怀疑,我大不了回了圣上,让太皇太后派下女史为你验身!你与萍儿不同,并非品德有失,若证得仍为清白之身,何愁不能嫁为王妃?此事已定,莫要再多言!”
  “爹爹!”听了这话,司马茹真觉得可笑。爹爹真是疯魔了,竟连验身一事也能说得出口,这若是传了出去,又有什么脸面做什么王妃?莫说皇上,就是太皇太后那一关都过不了。微微一叹,司马茹便说道,“与他人痴心相许私定终身,算不算品德有失?”
  “你……你这孽障!”司马铎气得身子越发颤抖起来,竟开口骂了司马茹。
  听了这句“孽障”,司马茹微微一震。微微闭目又缓缓睁开。
  顿了顿,司马茹仰起头,坚定说道:“女儿心中夫君,只有赵亭一人。爹爹只知那朱晟浩是皇上亲弟,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却不知他是何等样人!女儿一见王爷,就忍不住心生厌恶。爹爹,女儿知道您疼爱女儿,那又何必强迫女儿嫁与不喜欢的人呢?女儿求爹爹成全女儿罢!”
  说罢,司马茹又是一拜,额头撞地发出一声极重的响声。
  司马铎听着这声音,脸上竟微微露出一丝哀伤之意,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十岁一般。他颤抖着指向司马茹说道:“疯了疯了!竟将一个乞儿与王爷相提并论,这不是疯了又是如何?快来人,将二小姐拖下去!告诉夫人,这些日子莫要再让她出那芳华苑!快!”
  说到最后,司马铎整个人嘶吼起来,脸上更是老泪纵横。
  外头的丫鬟听得不妙,不敢耽搁,忙都冲了进来。司马茹怔怔看着司马铎,突然大吼一声:“谁敢碰我!”
  吼着的功夫,司马茹将头上那根金簪儿取了下来搁在颈上,一字一字不容置疑的说道:“爹爹,今日你准也得准,不准也得准了!爹爹若是害了赵亭性命,那女儿便随他去!若是爹爹硬让女儿嫁为王妃,女儿当即便死在此处!”
  说罢,司马茹簪儿对准咽喉,作势要动手。
  那金簪儿本就是磨钝了的,司马茹也只是做做样子。片刻功夫周围丫鬟们便惊叫起来,将司马茹按住。
  “茹儿!你这是要气死爹啊!”司马铎看着司马茹,豆大的泪珠不停落下,声音嘶哑,身子颤抖,整个人老态尽显,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司马茹看着这样的司马铎,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她的爹爹,这世上最疼爱她的人!若是前世,司马茹定会觉得自己伤了爹爹的心,觉得自己罪无可恕,觉得自己这样违逆爹爹的意思简直是罪大恶极!可司马茹重生了一世,却突然明白了……
  前世的自己,就是这样处处听爹爹的话,任由爹爹摆布,过了那惨淡一世,落得沦落街头的下场!
  爹爹给她超过嫡女的宠爱,她欣然接受,从未想过这样伤了嫡母的心,坏了兄弟姐妹情分。爹爹想出庶女转嫡女的主意,她心中窃喜,从未想过自己就此竟沦为城中众人的笑柄!爹爹想要将她嫁给王爷,她洋洋得意,从未想过那个人是否适合她,她又是不是真心喜欢那个人……
  这样的爱,就如同□□一般,想当然而已,看似甜蜜,却是沉重的负担。心中酸涩,泪眼朦胧之际,司马茹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林姨娘。林姨娘何尝不是和她一样,承受着司马铎这样不可承受之爱?
  然而这一世不同了!司马茹哪怕拼了性命,也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爹!”司马茹抹去眼角泪珠,手一松,那金簪儿便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她使力挣开身旁两个丫鬟,抚下身去又一叩首,抬眸落下一行清泪,徐徐说道,“女儿心意已决。求爹爹放女儿一条生路罢!”
  司马铎本还希翼着司马茹回心转意,闻听此言,眼前阵阵发黑,一下子跌坐在椅上。他指着司马茹流泪说道:“好,好……我疼了你这十六年,你却如此待我!你对得起爹吗?来人,二小姐疯了!还不快将她拖了下去!”

  ☆、救人

  那些个丫鬟见此情形,一个一个噤若寒蝉,哪里还敢迟疑,马上将司马茹拖了出去。
  司马茹也不反抗,只是那双眸子格外的清明。司马铎见她如此,心中更是悲伤,待人走后这才忍不住深深一叹,用长袖拭去眼角的泪。
  看来茹儿真是疯魔了,而这,全都是因为那个赵亭!司马铎想起那个少年,眼中泛上滚滚怒意来,竟伸手抓住了桌上发簪,狠狠掰断!
  不行,那个乞儿决不能再留!司马铎心中越发发狠,咬牙想到,当初他能不管不顾夺走林姨娘,现在就能保住他的女儿!
  只是要悄无声息的处置掉那个乞儿一了百了,还需要小心些才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司马铎唤了丫鬟,让府中管家速速前来。
  但司马铎未料到,管家还未到,却有人来通报,庄老先生来访。
  听闻庄老先生之名,司马铎面色一滞,不由得暗暗咬牙。没想到这乞儿在庄老先生面前还真有些分量,到底被他寻上门来了。
  打定主意吩咐好管家,让他将赵亭带到府外处置,司马铎收拾妥当,收敛了怒意,前去见庄老先生。
  主厅内,庄老先生见司马铎到来,本是长辈,却忍不住急切站起。司马铎见他如此,脸色又是一沉。
  彼此心知肚明,也少了那些个弯弯绕儿。庄老先生干脆说道:“听闻我的学生赵亭得罪了相爷,被相爷带入府内关押,不知可有此事?他年少莽撞,还请相爷饶了他这次。”
  说罢,庄老先生便低下头去,矮下身子行了一礼,司马铎面色虽未变,但心中却大为惊愕,只得匆匆还礼。
  庄老先生身为两代帝师,皇上面前也只需一礼,无需叩拜,今日竟为了这赵亭行此大礼,难道就喜爱赵亭到这种地步?
  司马铎满腹狐疑,但想起赵亭不知使了什么招儿,竟将他好端端的女儿诓骗成这样,连王爷都不要,不由得怒气又生。只见他冷冷一笑便道:“什么赵亭,本相从来不知。”
  庄老先生闻言,神色越发肃然,郑重问道:“相爷当真不知?”
  “当真不知。”司马铎答道。
  “相爷,”庄老先生微微一叹,继而又说道,“相爷,庄某所说皆为真心实意。那赵亭今年才年方十六,相爷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庄某劝相爷速速将他交回,莫要逼急了庄某。”
  司马铎见庄老先生今日说话不同往日,竟字字咄咄逼人,不由得又是一愣。只是他心内到底恼恨赵亭,心想过会子赵亭出了府门死在荒郊野外,也就与他司马府无干,于是反倒笑了。只听他恨恨说道:“那赵亭是何许人也?我又怎会与他一般见识?只是他的确未曾到过相府,本相委实不知。”
  庄老先生神色一变:“相爷着实不知?”
  司马铎冷冷答道:“的确不知。”
  庄老先生闻言,面上越发沉了下去。只是未等他再度开口,只听外头有人惊慌报道:“相、相爷……不好了,神机营闯进府了!”
  神机营?司马铎神情一变,猛地看向了庄老先生!
  庄老先生庄学辉此刻微微摇头,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叹了口气。
  可叹前几日才打破宋府大门,今日便轮到司马府被人闯入了!司马铎气得青筋直跳,便见上官云大踏步走了进来。
  外头神机营将士的身影闪动,但上官云进入主厅则只带了一个男子在身边。那男子看着容貌非凡,身材高挑健壮,一时倒也瞧不出什么品级。
  只是司马铎匆匆看了一眼,竟觉得那男子的容貌有些似曾相识。背后,竟不由自主浮上一丝寒意来。
  上官云冲着司马铎一行礼,他背后男子倒是低着头站在身后,动也未动。司马铎此时倒也顾不上纠这点错儿,颤抖着怒道:“上官将军,我司马铎纵然犯了罪,也需皇上亲自处置。你这般带兵闯入相府,是何道理?”
  上官云神色平常,看着司马铎说道:“事态紧急,请恕上官云不恭之罪。”说罢,上官云便看向了庄老先生。
  庄老先生微微摇了摇头。
  上官云见状,神色一变,对着身旁将士吩咐道:“瑾儿,搜!”
  那将士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笑意,转过身走了出去。
  司马铎见这阵势,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那个赵亭究竟是何许人?为何竟连神机营都为他撑腰?他司马铎,究竟是惹了什么人?
  此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司马家与宋家闹了一夜的那事,很快便传扬开来,而第二日一早,上官谨就去见了上官云。
  “什么,有这等事?他真的一夜未归?”上官云听说赵亭并未回云修书院,不由得一愣。
  “听说,是因为……”上官谨悄悄在上官云耳边耳语。
  “司马府?”上官云的神色越发郑重了起来,皱眉问道,“你可肯定?”
  “爹爹吩咐后,孩儿一直紧盯着那赵亭动静。”上官谨肃然说道,“那晚相府寻人闹得沸沸扬扬,有人亲眼所见,赵亭的确被抓进了相府。”
  “听你说他与相府庶女彼此有情,恐怕是被相爷发现了……”上官谨脸上越发焦躁,烦闷的坐下道,“这究竟该如何是好?”
  上官谨在一旁,瞧着上官云神色,冷不丁说了一句:“爹爹,若您想救,最好早些。听闻相爷最是疼爱庶出的二小姐。他是什么性子爹爹想必知道,若不及早救人,恐怕就晚了。”
  本还有些犹豫,但听上官谨如此一说,上官云眉间更是皱了起来。略顿了一顿,上官云猛地拍桌吼道:“备车!去云修书院!”
  云修书院中,庄老先生庄学辉如同平时一般在书斋之内饮茶,正想着赵亭来时与他对棋,等来等去却觉得有些不对。若是往日,赵亭必当早来,今日却是奇怪。
  等了半晌,庄学辉命人去叫赵亭,谁知却说并未寻到赵亭踪影。这下子庄老先生更是奇怪,难道这孩子是昨晚元宵佳节玩得太久,宿在了别处?
  正在迟疑,庄学辉便听闻上官云求见,这更令他吃惊。上官云身为神机营统帅,他们二人一文一武,平日里少有往来,今日他怎么来了?
  虽有疑惑,但人既然上了门,却不能不见。庄学辉马上命人将上官云请了进来。
  上官云乃是当兵的,进门行了礼便直截了当问道:“庄老爷子,那赵亭可是您的门生?”
  庄云辉闻言猛地一愣,再结合赵亭现在不见了的消息,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那小子是不是在你那里惹出祸来了?”
  上官云见庄老先生一脸紧张模样,语气中对赵亭又极是亲近,不由得点了点头。略犹豫了片刻,上官云转头看了看上官谨。
  上官谨自然明白,他将那叫人的书童推出门外,随手关上了门。
  见屋内并无旁人打扰,上官云这才转头对庄学辉说道:“庄老爷子,您是否也觉得这赵亭长得有些似曾相识?有些……像那人?”
  庄学辉听了这话又是一愣,终于还是瞒不住了么?
  见庄老先生神色有异,上官云忍不住叹道:“那人我虽只见过几面,说不上记得如何清楚,但公主的容貌我却始终记在心里,这些年也未有一刻忘怀。说也奇怪,我乍见那赵亭,便觉得他长得与公主有些相像。庄老爷子,您是那人的授业恩师,您可还记得那人模样?”
  嘴唇微颤着,庄学辉终于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止是相貌,就连那聪慧过人的天资,也和他爹一模一样!”许是想起了那人,庄学辉说着脸上竟带了一丝伤痛,摇头叹道,“似他这般天资,莫说百里挑一,一万个里头恐怕都没有一个!他若不是赵坤与公主的孩儿,又是何人?”
  听庄学辉提起那人名姓,上官云不由得微微一怔。顿了片刻,上官云缓过神来,皱眉说道:“只是如今事有些不好。昨晚,他被抓进相府去了。”
  “什么?”庄学辉闻言一惊,忙不迭的问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恐怕,是因为相府千金。”上官云也不打算瞒他。
  “相府千金?指的定是茹儿!”庄学辉闻言越发急躁,叹息说道,“他还求了我年后上相府提亲,谁知竟惹出这番事来,唉!”
  见庄学辉说赵亭寻了他上相府提亲,上官云心中微微一动。如此看来,那赵亭与相府二小姐之事这庄老爷子也是知道的。只是如今旁的尚且不论,公主的骨肉,决不能被人害了去!
  又皱了皱眉,上官云问道:“若他真被司马铎抓入相府,那该如何救?”
  是啊,该如何救?这司马铎性子惯来执拗,当面要人若他不认,恐怕此后要救更难。而不知那司马铎将如何处置赵亭,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了去,恐怕就算寻得了人,也是为时已晚了。
  庄学辉身子一颤,面上却有些坚定神色,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瞧着上官云说道:“上官将军,你与我一同入宫!”

  ☆、宫门

  午后申时,太皇太后撵走了呜呜哭泣的宋贵妃,一向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愠色。
  一旁桂嬷嬷见状,晓得太皇太后心里头不痛快,忙在一旁端上一杯暖茶递到太皇太后嘴边,待太皇太后饮下后,亦忍不住叹道:“按规矩皇上的妃嫔奴才不宜多嘴,只是这宋贵妃之弟未免太过了些。虽是妾室,毕竟是贵胄千金,竟生生给打死了……”
  太皇太后闻言,皱了皱眉言道:“依哀家看,今晨浩儿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先帝仁善,待人宽柔,宫中哪怕打死一个宫女,哀家也不能不管不问,更何况是贵胄之女?前朝之事我一介妇人不宜插手,但那宋贵妃却有管教不严之罪!不如,便贬为贵人罢……”
  太皇太后金口玉言,桂嬷嬷马上应了一声,须臾功夫便拟好懿旨传了下去。可怜宋贵妃为弟求情,却未料到王爷朱晟浩竟提早儿在太皇太后处使了劲儿,如今弟弟没救成,反连降了几级。
  司马氏女儿,除了嫡女司马莲太皇太后见过几次极为欣赏,旁的庶女太皇太后倒也不放在心上,因此这事儿太皇太后倒也不很在意。只是她刚要在卧榻上歇息片刻,却听桂嬷嬷悄声在她耳畔说道:“娘娘,庄老先生和上官将军求见。”
  听桂嬷嬷这样说,太皇太后面上露出一丝讶然,那丝困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庄老先生是文人,上官将军则是武将,他们二人一文一武,今日竟同时求见,难道是为了司马家那事?
  太皇太后微微皱眉,细思片刻却又觉得不应为此。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缘由,便点了点头。
  桂嬷嬷见状,忙吩咐下去,请二位至别室等候。
  当今皇上年少,太皇太后于圣上年幼时亦曾垂帘听政,召见大臣自不必说,宫娥太监们须臾功夫便安排妥当。
  见太皇太后到来,庄学辉与上官谨皆起身行礼,俯身跪拜。
  “免礼。”太皇太后说罢,便又问道,“尔等所为何事?”
  晓得这位太后向来直接,庄学辉与上官谨对视一眼,庄学辉先躬身问道:“不知太皇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双华公主?”
  听到“双华公主”几个字,太皇太后面色虽未动,手指儿却不由得微微一颤,一颗心通通跳了起来。
  这么些年了,庄老先生为何突然提起公主?难道是有了她的消息?
  “哀家的女儿,哀家又怎能不记得?”一旁桂嬷嬷忙扶住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强忍着心中酸楚急切问道,“难道是有了她的消息?”
  见太皇太后如此,庄学辉和上官谨一时都禁不住低下头去,不知如何回答。他们都曾听赵亭说过,他是一无亲无故孑然一身的孤儿,父母都已葬身火海,这等实情,究竟该如何对太皇太后说起?
  见庄学辉与上官谨露出如此神情,太皇太后缓缓闭上眼,忍不住微微一叹。这些年过去,她也曾费尽心机寻找双华公主的踪迹,可叹始终杳无音信。太皇太后也早想过她的双华早已不在人世,只是不敢相信,如今看来,事实果然如此……
  待再次抬眸,太皇太后脸上早已垂下一行泪来。
  沉吟片刻,庄老先生也不禁红了眼眶,想起了当初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只是现在要紧的是赵亭的安危,他便又抬头说道:“太皇太后娘娘,老臣今日前来有一事禀报。老臣书院之中来了一名学子,名叫赵亭,才思敏捷,天资过人。老臣瞧他容貌,倒与赵坤与公主颇为相似。”
  提起赵坤时,太皇太后脸上神情微动,但当庄老先生说完,她似乎是明白过来,神情转瞬便变了!
  一旁上官云也说道:“为臣也见过那学子,倒更似公主多些。”
  若说方才太皇太后只是心内激荡,却也未敢肯定,如今却已有了五分底气。她心头澎湃早已按捺不住,急切说道:“速速将他带来见我!快!”
  太皇太后入宫为后,又为太后,如今做了太皇太后,全天下无人比她更尊贵,今日竟如此失态,都是为了双华公主的骨肉,着实可悲可叹。如此情景,倒让庄学辉和上官云心中唏嘘不已。
  只是那赵亭……
  顿了顿,庄学辉俯首说道:“太皇太后恕罪,那赵亭如今却并不在书院之中,乃是在司马丞相府中。”
  “司马丞相?”一旁桂嬷嬷递过帕子,太皇太后略缓了过来,听庄学辉如此说便皱眉问道,“为何在他府中?”
  “此事说来话长……”庄学辉看了身旁上官云一眼,略想了想,便转身解释道,“那赵亭与司马相爷府中二千金彼此有情,便托我于年后上司马府提亲。昨日元宵灯节,他们二人想是在灯会上见了一面,被司马相爷发现,因此便、便关在相府之中。”
  说罢,庄学辉便微微抬首,看向了座上的太皇太后。一旁上官云也略有些紧张,不知太皇太后会作何反应。
  太皇太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沉吟片刻却是问道:“哀家记得,司马府内只有一位嫡出的大小姐,如今已是你的孙媳。不知哀家说得可对?”
  庄学辉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