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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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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世,司马茹想变得更好,想变得比上一世更出色。并非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讨任何男人的欢心,而是为了自己。
  司马莲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格外的秀丽明艳。随后她便坐回榻上,端起嫡姐的架子来,高傲的看着司马茹说:“明日去向娘亲请安后,你便到我这里来,切记不可偷懒。”
  听了这句话,司马茹知道司马莲已经放下戒心答应下来,不由得面露喜色,连忙行礼说:“日后姐姐不但是姐姐,也是妹妹的老师。妹妹一定尽力,绝不会偷懒,多谢姐姐!”
  此时的司马茹满脸的喜不自禁,嘴角自然勾起,眉梢眼角也带着真心笑意。司马莲看她那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一向娇贵柔弱的妹妹当真是有几分可爱的……
  带着满腔喜意出了追云阁,司马茹便喜滋滋回自己的芳华苑,急着去准备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路上轩香实在是忍不住了,便问道:“小姐,桂兰姐姐她女红做得好是不假,可奴婢却不知她何时竟与小姐说过这些……”
  司马茹闻言忍不住一笑,眨眨眼说道:“我与她说些体己话儿,还能尽数都被你听去了不成?更何况这学艺本是好事,又何必计较这许多?”
  那轩香虽然性子爽朗,却也不笨,听到此处哪里还能不明白,登时也笑了起来。
  那之后十数日,司马茹便日日与司马莲一同去给方芙娘请安,回来时便去追云阁学习琴棋书画四艺。司马莲教导得极为认真仔细,比起司马茹从前那几名老师还要严苛许多。
  起初司马茹还有些不适,与司马莲多有摩擦。司马莲丝毫不留情面,若有小错便多加训斥。司马茹知道嫡姐本是这个性子,这也对自己有益,并不恼怒,只是虚心听从,从不顶嘴。不仅如此,她还为司马莲点灯磨墨,尽弟子的本分,将司马莲真如师父一般。
  如此一来,司马莲便难免对她另眼相看几分,教导便愈加严苛。司马茹便着力用心学习,也亏她原本便有底子,学得极快。
  这一来二去的,司马茹便常和司马莲同进同出,两人关系比往日里要亲近许多。到最后这消息传到了司马铎耳朵里,见两个女儿亲近,学艺又是好事,他自然也是欢喜的。只是怕司马茹体弱累着,他便着意叮嘱了司马莲与司马茹几句。
  只是这样一来,司马萍心中难免怨愤。
  这相府内统共不过三位千金,如今那两位一处学艺去了,关系日渐亲近,岂不把她这位三小姐撇开了去?司马萍往日里也曾多番讨好司马莲,也曾在司马莲面前说过司马茹好些个坏话,如今这俩人好在一起,她怎能不气得牙都咬碎了?
  这日,司马萍便在司马铎回主宅必经的过廊处静候着,待远远瞧见了爹爹身影,她便笑着走过去翩翩下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谢谢大家的支持!

  ☆、挑拨

  司马铎见是司马萍,不禁有些惊讶,微微皱眉。
  “爹爹……”司马萍贝齿咬了咬樱唇,垂首娇声说道,“女儿也想同两位姐姐一同学艺,请爹爹允准!”
  司马铎一挑眉:“这等事只管和夫人去说,何必找我?”
  司马萍闻言不由得肩膀一颤。让夫人应允不难,可司马莲一向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她们又是亲母女,若司马莲不应允,恐怕夫人也不会为她说话。可若爹爹开了口,情况就不同了……
  可她又不能实说,眼眸一转,便又娇声说道:“爹爹……女儿并非专为学艺,乃是为了和大姐姐、二姐姐多多亲近,增进姐妹之情。若是到夫人处去说,大姐姐定会一问三试,女儿不如二姐姐聪慧,或许难入大姐姐的法眼。因此女儿才来寻爹爹……”
  司马铎倒也不在意,见司马萍说得也算在理,点头随意说了一句:“你能有此心,也是好事。只管去便可,莲儿总不会往外撵你罢!”
  “那爹爹这是应允了?”司马萍闻言面露喜色,又行礼道,“多谢爹爹!!”
  司马铎点了点头,抬脚便走了。
  得了这句话,司马萍立马便往方芙娘处而去。
  果不其然,方芙娘初听便说要看司马莲的意思,待得知司马铎点头应允,便答应下来。
  第二日请安过后,司马萍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双儿,跟在司马莲与司马茹身后,去了追云阁。
  司马莲昨日才从娘亲那里得知此事,此时闷声不语的朝前走着,权当没司马萍这个尾巴。若是司马萍如司马茹一般自己来求她,表出自己的诚意来,司马莲纵然不愿,也不怕多她一个人的位置。谁料司马萍居然跑去司马铎面前求下话来,隐隐有种拿爹爹压自己的意思,司马莲心里怎能畅快?
  只是爹爹开了金口,而娘亲断不会为这点小事违逆爹爹,因此司马莲也不能说不肯。只是这样一比,身旁的司马茹倒显得愈加顺眼了许多。
  等到了追云阁,司马莲便命身旁两个大丫鬟宝儿和云霜收拾起东西,小丫鬟抬出来两个几子并两个绣墩,给两位小姐坐下了。
  司马茹见司马莲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知道今日定是要教习书法,于是便同丫鬟轩香将自己的笔纸摆好,走上前去,亲自为司马莲动手磨墨。
  司马萍见状顿时愣在那里。她满以为到了追云阁,一切器物便用司马莲备下的便可,所以两手空空的就来了。没想到嫡姐处非但没有丫鬟伺候纸笔,就连司马茹都要亲自伺候嫡姐,如今这样,倒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莲皱眉看了她一眼,樱唇微抿,倒也未主动开口,只等着她。
  司马萍本也打算开口讨好司马莲几句,先要些纸笔应付一下罢了。只是她双眼余光冷不防扫到司马茹桌上,不由得微微一怔。
  眸光微转,司马萍便笑吟吟凑上前对司马茹说:“二姐姐,我今日来的匆忙,并未带笔墨纸砚。不如二姐姐借我纸笔一用,可好?”
  司马茹正在磨墨,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司马茹便转头看向自己的丫鬟轩香,轩香虽不喜欢这个三小姐,但是小姐的意思也不能违背,只得取出纸笔递与司马萍的丫鬟双儿。
  双儿取了纸笔,便动手铺平摆好。司马萍见双儿弯着腰,便不动声色的在桌下绊了她一下,双儿一时不防备,轻呼一声,身子趴在纸面之上,差点没把小几撞倒。
  司马莲正捻着笔,对着纸面皱眉沉思。听到声响,便抬眸看向了双儿。
  “你这丫头,怎么这等莽撞?”司马萍见状,忙训斥双儿一句,转头对司马莲赔笑道,“大姐姐恕罪,我这丫鬟见识浅薄,从未见过这洛黄花笺,忍不住低头闻这花香,这才不慎跌倒。”
  这洛黄花笺纸贵如金,纸面微红花香四溢,为闺阁女子们所爱。只是除了宫中的贵人,寻常人家极少有用得起的。司马府内,素有才名的司马莲自然可用,只是司马茹从何得来?
  若是从前,司马茹自然没有,但只因她近来在嫡姐处学艺,司马铎心中喜悦,便重新为她备至了笔墨纸砚等物,样样俱是最好的。只是这难免越了庶女的例。
  但凡是嫡女,便不喜庶女爬在自己头上。司马莲性严爱说教,对这两个妹妹向来不喜。司马萍在嫡姐面前往往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了一点。这话儿说出去也是一种试探,她就不相信不过短短一月,司马茹就能收伏了嫡姐!
  司马莲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司马茹说道:“洛黄花笺纸贵如金,你怎么这等不知俭省,竟随意拿出来了?”
  司马茹面上有一丝羞赫,一旁轩香更是后悔今日竟胡乱拿出了那纸,待要开口请罪,却被司马茹拉住。
  “大姐姐,”司马茹略一思索,盈盈素手抚了抚桌上纸面,有些惶恐瑟缩的说,“往年爹爹寿宴,妹妹不过只是送些采买之物,恐怕过于敷衍。因此今年妹妹便想着亲笔写一个‘寿’字,讨爹爹的喜欢……”
  司马莲闻言,脸上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站起身来,提高了语调训斥道:“真是胡闹!你虽年幼时有些底子,但荒废已久,这才重拾一月,难道就能写出一笔好字来不成?学字最忌急功近利,你若这般急于求成,我如何教你?”
  司马茹连忙也站起身来,低下头去,满脸愧色。
  “更何况这洛黄花笺贵则贵矣,却不是男儿可用。”司马莲接着说道,“你想为爹爹求寿,一片心意可嘉,但却是不能用这纸的!”
  司马莲这一番话下来,司马茹低头喏喏称是,一句话儿也不敢辩驳。只是一旁的司马萍则禁不住惊得愣住。
  没想到嫡姐对二姐如此苛刻,几句下来,二姐争辩之力全无,只是低头诺诺听着。嫡姐这般性子倒也平常,只是二姐如此得宠,过去也是个任性不肯让人的,如今受了这般训斥竟丝毫不敢顶嘴辩驳,难道是被嫡姐吓怕了不成?
  可见这交好一事不过是府中丫鬟们以讹传讹,胡乱揣测罢了。想也知道,这正经嫡女和得宠的庶女若能合得来,那天下妻妾便等同一般。
  司马萍如此想着,心中一喜。
  只是她面上却露出惶恐神情,凑上前便对着司马莲一躬身,口中说道:“大姐姐莫要气坏了身子,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二姐姐虽然莽撞,但平日里颇受爹爹宠爱,若是爹爹知道了,责怪下来,岂不是不妙?”
  司马莲闻言,眸光忽的一黯,看那司马萍的目光便微微带了一丝怒意。司马萍方才得意忘形,把持不住便说出这番挑唆的话儿来,这话在方芙娘处倒是百试不爽,如今见司马莲露出这番神态,她不由得心中“咯噔”一声,隐隐有些不安。
  两人怔了一怔,司马萍便赶忙错开眸子退了两步,想要再说些话儿将方才那话遮掩过去。只是一旁司马茹却面露疑惑,转头看着她问道:“姐姐教导于我本是应该,爹爹如何竟会责怪?我在大姐处学艺之事,爹爹本是知道的。”
  这话一出口,司马莲脸上神色顿时和缓许多,只是司马萍难免尴尬。
  “二妹妹说得在理。若妹妹有了错儿,姐姐训斥几句,也是理所应当,难道爹爹还能责罚于我?”司马莲看着司马萍冷冷说道,“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倒要问问妹妹,妹妹究竟是来学艺,还是来挑拨我们姐妹?”
  司马莲最厌旁人用爹爹压她,司马萍已犯两次,她怎能不怒?
  司马萍闻言,心里一凉,面露惊骇神色,腿一软就要跪下,口中喊道:“姐姐这说得是什么话来?这番罪过大了,妹妹如何承担得起?”
  若是让她跪了,岂不传出去嫡姐苛待庶妹的名声?司马莲见她这番做派,心中怒意更甚!
  司马茹眼尖手快,伸手拉了司马萍一把,扶住司马萍的腰,却未使力,身子虚软着栽倒在司马萍身前。
  这样一来,前头有司马茹挡着,司马萍这可是跪不下去了。只是她见司马茹这模样顿时脸色一变,这若是当真摔伤,恐怕被爹爹责罚的便是她!
  “小姐!”轩香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司马茹。司马莲有些担心,上前将司马萍一把推到一旁,亲自扶起司马茹。
  “你怎么这般莽撞?你三妹妹是跪不坏的,可你这柳叶儿一般的身子,又是久病初愈,怎能扛得住?”司马莲见司马茹一张小脸儿煞白,难免有几分心疼。
  司马茹本打算故作摔伤吓司马萍一番,只是这招儿本就算不得高明,如今见嫡姐满腔关爱看着自己,她心里一动,忙起身说:“姐姐无需担忧,妹妹只是不慎跌倒,无甚大碍。”
  见司马茹起身后一如以前,倒并无什么不适模样,司马莲这才安心。只是她已忍了许久,此时再不能忍了,便对司马萍冷冷说道:“三妹妹,你明日不用再来,姐姐我教不得你。”
  司马萍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便说:“可是爹爹……”
  “若是爹爹安排,你便让爹爹亲口与我说!”司马莲冷笑一声说,“还是妹妹想让我去爹爹面前,亲自辞了这差事?”
  司马萍粉面一僵,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她本意只想探个究竟,如今无端弄了个好没脸面,心中岂能不怨?见司马莲满面怒色,她也不敢久留,匆匆行了个礼,便带着丫鬟双儿离开。
  司马萍一走,司马莲便面色一沉,转头对司马茹说:“今日不学亦无妨,你与我进来。”

  ☆、教训

  司马茹虽不知为何,但依旧随着司马莲进入内室。司马莲遣去宝儿、云霜并司马茹的丫鬟轩香,单单留下司马茹。
  司马茹正在惶恐,却听司马莲微微带着一丝怒意问道:“三妹妹是今日这样,还是往日均这番做派?”
  司马茹闻言不由得一愣。
  按理说柳姨娘常带司马萍去方芙娘处,司马莲理当与司马萍常有来往,如何竟在司马茹面前问起这个来了?
  只见司马莲又是一叹,接着又说道:“往日里三妹妹在娘亲与我面前还算规矩知礼,因此我只是厌她那谄媚之相,倒也未及深思。今日一见,呵,咱们三妹妹年未及笄,心机倒煞是深沉!”
  司马茹听到此处,心中已有所了悟,不由得颇为感慨。前世司马茹得宠任性,司马莲况且能以姐妹之情相护,着实难得。想必在嫡姐心中,除同母出的哥哥们能亲密些,待这三个庶出的妹妹弟弟,倒也是颇有一番关爱之情的。
  暗暗思忖片刻,司马茹也叹了口气,满面肃然,抬眸看着司马莲说:“三妹妹这番作态,多半也是柳姨娘教养之过。可姐姐容妹妹说一句真话,此事也未必全是柳姨娘并三妹妹的错儿。”
  司马莲皱眉问道:“这又是怎的说?你但说无妨。”
  司马茹垂下头来,沉声说道:“柳姨娘不过是爹爹的妾室,算起来只是半个主子。就算在寻常人家,也没有单叫妾室管教子女的道理。爹爹于后宅事不上心,又过于偏爱妹妹,于三妹妹和三弟身上自然疏忽;柳姨娘又是夫人娘家带来的人,夫人心宽仁慈,凡事也就依着柳姨娘。认真说起来,爹爹并夫人俱有错,就连我也是有错之人。”
  司马莲闻言心中一动,不由得对司马茹更生好感,她叹了口气说:“你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可亦无需自责。如今你颇得爹爹宠爱,她尚且挑拨寻事,可见咱们这个三妹妹的性子是天生有些不安分的。”
  司马茹又是一叹,无奈笑道:“我往日里也少与她来往,若是碰到了,也只是多忍让些罢了。”
  “这话又错了。”司马莲皱了皱眉,摇头道,“就算是姐妹,也无需这样忍让她。我如今已看得清楚,就算咱们念着姐妹情深,如三妹妹这样人也未必能记得咱们的好。咱们只管不害她便是了。”
  司马茹神情愈加无奈,抿了抿嘴唇说:“我自幼身子不好,长得又与爹爹相像,爹爹难免对我多宠爱几分。奈何妹妹庶女出身,虽是正经主子,但府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妹妹。如果不事事小心,难免惹人口舌。三妹妹到底与我是姐妹,些许小事而已,我又何必去争?”
  司马莲听了这话,倒是有些颇为动容。做子女的若是不得爹娘宠爱,日子自然艰难,可这高门大院内人多嘴杂,倘若得宠,也难免被人戳着脊梁骨度日。这丫头能说出如此话来,想必背后亦受了不少委屈,可见这得宠亦有得宠的难处。
  只是宠归宠了,二妹妹却也是个聪慧明白事的,没被宠得骄纵跋扈起来,倒也是难得。听方才那几句话,心里却又是个惦念姐妹之情的,此心确实可贵。
  司马莲这般想着,方才那满目怒意渐渐挥去,微微笑了起来。她点头看着司马茹说:“我倒未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看得这般通透。只是这样度日,未免过于谨慎了些。如今爹爹宠爱,嫡母亲近,我又与你亲厚,哪里还有人敢议论于你?若是还有,姐姐为你做主便是。”
  司马茹一笑,微微躬身说:“姐姐说的正是,妹妹先在此谢过了。”
  司马莲微一挑眉,说道:“姐妹之间,你又何必如此拘谨?”
  说罢,司马莲起身上前,拉着司马茹的手走回榻边,拖着她并肩坐下,又抚着她的手背说:“只要你身正坦荡、得宠不骄,自然人人称赞你,你又有何可怕?”
  司马茹此时微微有些惊讶,这几日她在司马莲处学艺,虽然司马莲对她的态度比起往日要好上许多,但从未做出这般亲密举动。此时她不由得庆幸方才并无行差踏错,也并未用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诬陷司马萍。
  没想到,这一番谨慎言语,竟解开了司马莲的心结。司马莲虽顾念姐妹之情,但毕竟有个亲疏喜恶。如今司马莲这般待她,是真心视她为亲近之人了。
  不过方才那番话,倒也并非全是司马茹故意造作之语。前世的司马莲,便是这般对待司马茹的!司马茹还记得流落街头之时,司马莲那句“你我毕竟是姐妹”。那句话让司马茹始终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怀。
  握紧姐姐的手,司马茹心中暖热,忍不住鼻头一酸,微微红了眼圈。她怕司马莲看了出来,垂眸点头说:“姐姐护着妹妹,妹妹也要护着姐姐。你我姐妹虽非同母所出,但姐姐这般待我,与同母无异,妹妹一定记在心里。”
  这番话,的确是司马茹的真心话,丝毫也掺不得假。这辈子,司马茹要报答司马莲前世的恩情。
  司马莲一笑,抬头往墙壁上扫了一眼说:“姐姐今日心内舒畅,不如送妹妹一副画儿如何?”
  司马茹闻言更是惊喜。她这个嫡姐素有才名,论及画技更是高人一等。只是司马莲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平日里画作也只是赠与世家内相好的姐妹。如今主动以画作相赠,可见是真心待司马茹了。
  一时间司马茹脸上喜色难以掩饰,她不由得站起身来,怯怯地指向了屋内正中央的一副梅花图,红着脸说:“姐姐,我就要这幅。”
  司马莲善画花鸟鱼虫,但最爱当数梅花。这幅梅花图格调清新,立意高远,能挂在内室正中,可见是司马莲得意之作。
  司马莲见二妹这幅羞涩模样,忍不住笑了,竟动手在司马茹脸蛋上捏了一把说:“你这丫头狡猾的很,一眼便看中了这幅《冬雪梅花图》。罢了,我虽有些不舍,但你也算是识货之人,就赠予你好了。”
  “多谢姐姐!”司马茹本来还有几分忐忑,此时更是喜不自禁,赶忙行礼道谢。
  那一日,司马茹在司马莲处学了半日便回了自己的芳华苑,带回了司马莲引以为豪的《冬雪梅花图》。也是那一日,司马萍第一天去司马莲处学艺便被赶出来的的事传遍了相府,成了众人的笑柄。
  得了那个消息,司马萍别提心中多难受。这爹爹偏心也就罢了,凭什么连嫡姐都偏爱二姐姐几分,她不服!
  她又是最好脸面之人,被司马莲撵了出来,哪里有脸再回去?如此一来,学艺之事便就此作罢,司马萍心中再怨再妒也好,却再没提起学艺之事。
  只是没想到,仅仅过了几日,司马萍便肠子都悔青了!
  本朝崇尚风雅,闺阁之中亦是如此。京城每年均有一个群芳会,只有高门世家之中及笄的嫡女才能参加。眼下,便到了召开群芳会的日子。
  早些年司马茹年龄尚幼,又是庶女,司马铎便未打这个心思。这几日司马茹在司马莲那里学艺,司马铎便不由得动了心。
  这晚,司马铎便去了方芙娘处留宿。方芙娘心内欢喜,着意服侍司马铎。
  司马铎用过晚膳,便故作无意提起了司马莲,口中问道:“算算日子,今年的群芳会,帖子可已经发下?”
  方芙娘听到以为司马铎关怀嫡女,便欣喜答道:“咱们莲儿是去年的魁首,今年的帖子自然早早收到。”
  “如此便好。”司马铎点了点头说,“今年茹儿年已及笄,不如让莲儿带茹儿一同赴会罢,也好让她们姐妹长长见识。”
  方芙娘一听,不禁愣住了!
  “相爷。”方芙娘心中此时格外不是滋味,她忍不住争辩道,“茹儿乃是庶女,而这群芳会,历来只有嫡女可去,莲儿怎能带她?”
  “左右不过是闺阁小事,就算多了茹儿一个,又有何大碍?“司马铎皱了皱眉,不容置疑地说,”况且我的茹儿论姿容才学,难道还与那些个嫡女差上许多?此事已定,无需再谈!若莲儿不允,你就命她来见我!“
  方芙娘听司马铎如此语气,不由得心酸一叹。这真颇让她这个做娘亲的犯难,这要她如何和莲儿说呢?
  第二日司马莲与司马茹相携去给方芙娘请安,方芙娘无端对司马茹冷淡许多,对司马莲却总是欲言又止,似有蹊跷。
  司马茹不知这是怎么了,难道柳姨娘又进了什么谗言不成?细思片刻,她便笑着说道:“夫人,你方才一直盯着姐姐看个不停,难道有什么事要说?女儿可需回避?“
  方芙娘见她眼中澄澈,一脸平常,倒没有什么特别,心想这事怎么都得说出口,也不理会司马茹,只对着司马莲说道:“你爹爹说了,今年的群芳会,让你、让你带着你二妹妹。“
  这话一说出口,司马莲与司马茹一同露出惊讶神色。
  方芙娘看着女儿,心想司马铎这个做爹的未免太过偏心,不禁可怜起女儿来。只是她心里难过,嘴上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低头皱眉不语。
  未料司马莲却是一笑:“女儿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等小事。这又有何不可?“
  方芙娘闻言有些讶异,司马茹却是猛地一惊,赶忙开口说道:“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姐姐司马莲这个人,她是很善良很有情义的一个女人。前世女主得宠让她受了委屈,她依然能够不计较的帮女主,可见她心中是多么柔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恩情才一直被女主记在心里,这辈子要报答……
其实女主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大姐姐,因为大姐姐喜欢王爷,上辈子她却“抢”走了王爷……

  ☆、嫡庶

  方芙娘方才听司马莲痛快答应下来,心里虽然惊讶,却也不及司马茹这句“不可”令她惊讶。她便微微转过身去看向了司马茹,满腹狐疑,心中猜测,难道这丫头当真不知?
  司马莲也略有惊讶,挑眉问道:“如何不可?”
  司马茹想起前世群芳会上自己所受的冷眼,心里难过,便露出几分难堪神色,踌躇半晌方才答道:“女儿乃是庶女,听说这群芳会,是只有顶顶金贵的世家嫡女才能去的。女儿若是去了本就理亏,恐受世家贵女们冷待……”
  方芙娘见状,心里笃定这定是相爷私自做主无疑,三丫头当真不知,眉头便有些舒展。她转头看向司马莲说:“既然你妹妹不情愿,那不如禀明相爷,将此事说清也就罢了。”
  谁料,司马莲的眉头竟皱了起来。
  “娘亲,爹爹既然说了这话,娘亲又答应下来,若是不遵命行事,爹爹那里如何交待?”司马莲对方芙娘说完这句,突地提高声调,看着司马茹训斥道,“况且二妹妹这说得是什么话?虽是庶女,毕竟是相府千金,如何竟畏畏缩缩、自轻自贱?”
  司马茹猛地一怔,堪堪愣在了那里。
  司马莲接着又说:“去年群芳会,我侥幸以四首望月诗夺了魁首,自以为了不得,洋洋得意许久。后赴宴赏花之时,看到赵司马家庶女所做望月诗,自愧不如,这才知道天外有天。若是她有资格赴那群芳会,那里还有我的声名?可见这庶女也并非皆不如嫡女的!”
  司马茹见嫡姐语气虽颇为不满,但字字都在劝诫自己,心下羞惭。她细细一想,确实有些回过味来。
  前世她之所以受人慢待,以庶女之身越矩是其一,但论其根本,还是因她确实没什么可令人瞧得起的地方。她自幼被爹爹捧在手心,爹爹看她什么都好,但与那些贵女相比,身份相差也就罢了,琴棋书画竟无一能拿得出手。就这样还想和那些贵女亲近,岂不是笑话?
  上一世是那般,这一世,难道还要重蹈覆辙不成?姐姐说得对,虽得认清自己的处境,但也无需自轻自贱。
  见司马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晓得嫡姐真心为自己着想,司马茹忙站起身对司马莲深深一躬,惭愧说道:“姐姐说得对,是妹妹想岔了。”
  司马莲见她这般,神色缓和许多,点了点头说:“本朝女子多才艺,就算是庶女亦如此。你若是去了这群芳会,能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我本就厌烦这只邀嫡女的规矩,生生把许多才女拒之门外,得了这魁首也似名不副实一般。”
  方芙娘在旁看着,此时神情已全然舒缓。别的不说,只这司马莲训话,司马茹能在旁乖乖听着,可见是个乖巧知礼的孩子。此次若是不带司马茹,她也恐怕相爷知道了发怒,如今这样倒好,也显得司马莲怜惜庶妹。
  于是这便定下,司马莲要带司马茹去参加群芳会。
  消息一传出来,司马萍全然愣了,她气得浑身直颤,一把抓住丫鬟双儿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丫鬟双儿被她抓住手腕,只觉得辣辣地发疼,惊得赶忙说:“是大小姐的丫鬟宝儿说的,想必是真的了……”
  司马萍放开双儿,愣怔许久,气得一把拎起桌上的花瓶往地上砸去。
  “哐啷!”花瓶坠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碎片落了一地。丫鬟双儿惊得动也不敢动,腿软站在一旁。
  明明是个庶女,怎么有资格去那什么群芳会?司马萍心内不甘。她此刻若是还在司马莲那处学艺,还可以磨一磨,抓住司马茹的庶女身份,或许能一并跟着也未可知,如今哪里还有她的份儿?
  双儿在旁,见司马萍平静下来,只是胸口上下起伏不止,便小心劝道:“小姐,奴婢听说那群芳会只有及笄未嫁的世家小姐方可参加,小姐年未及笄,或许明年……”
  谁知司马萍不听这话便罢,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火气,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别看司马萍整日里摆出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那多半是与司马茹所学,只是司马茹是真的瘦弱,她则是矫揉造作的成分居多。这一巴掌打下去,顿时把双儿一张俏脸打向一边,脸庞上大喇喇五个指印,立时微肿了起来。
  打了这一巴掌,司马萍还不解恨,又踹了双儿一脚说道:“都是你这丫头,好好的撞了几子,这才让我被大姐姐赶了出来!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要你何用?”
  双儿一听,顿时委屈地哭了出来。那日明明是司马萍绊了自己一下,这才撞了几子,怎么反倒责怪起她来了?只是她也不敢辩驳,只是低头哭着。
  司马萍心中烦闷,再不理会双儿。她将手中帕子拧成一团,心中说不出的愤恨。
  不过她转念一想,嘴角却又透出一丝冷笑来。
  二姐姐想去什么群芳宴?那就让她去又何妨?那些世家贵女最是计较嫡庶之别,她一个庶女去了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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