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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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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转念一想,嘴角却又透出一丝冷笑来。
  二姐姐想去什么群芳宴?那就让她去又何妨?那些世家贵女最是计较嫡庶之别,她一个庶女去了嫡女才能赴的群芳会,就算有司马莲同行,也难免被人嗤笑。
  想到此处,司马萍神色才和缓了些许,只是爹爹如此偏心总归让她有所不忿,又骂了双儿几句,才算是舒坦了……
  因要筹备群芳会,司马莲暂时停了教司马茹才艺一事,只是细细叮嘱,让她莫要荒废。司马茹一一答应下来,回到芳华苑也丝毫没有偷懒,每日习学才艺,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事儿很快被司马铎知道了,他担心司马茹身体,前来探望时便忍不住说上几句。司马茹感念爹爹关怀,便含笑答应下来。
  很快便到了召开群芳会的日子。一过晌午,司马莲和司马茹便各乘马车前去往届群芳会集办之地……千淑苑。
  这千淑苑顾名思义,便是贵女齐聚之地,屹立于此已有近百年。据说这千淑苑是先祖皇帝贤后所造,首届群芳会亦是她一手承办,数十年下来,已成闺阁一大盛事。世家之女若能在群芳会中得个好名次,于亲事上亦颇有助益。
  所以去年司马莲夺魁之后,便有不少世家公子上门求亲。只是司马莲心中恋慕着那人,这才耽搁下来。
  毕竟是重生过后第一次出门,司马茹怎能不喜悦?她偷偷从帘缝中向外张望着,看着那些熟悉而陌生的街市人群。
  若是平常世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恐怕对这街市俗景好奇惊诧,而司马茹看着那喧闹街景,却禁不住眼角湿润起来。前世的自己和亭哥哥,曾走街串巷乞讨为生,曾以天地为庐露宿街头,而这一世,不知他究竟在哪里呢?
  乍一闪过一个小巷,瞧着有几分眼熟,司马茹心中一震,便忍不住探头向外看去。
  “小姐!”同乘一车的丫鬟桂香看到,忙拉住车帘说道,“小姐千金之体,莫要让外面那些贩夫走卒下作人瞧见小姐芳容。”
  司马茹闻言,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她想起马上就要前去的群芳会,这才勉强定下心神。
  马车一到,司马茹便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声。只见门前停着各色马车,家人仆役成群结队,好不热闹。
  头一次见到这般场面,司马茹一颗心止不住砰砰跳了起来。
  她身旁跟着大丫鬟桂兰和轩香,二人看着有些担心,轩香便凑上前说:“小姐无需担心,纵然这些嫡女身份尊贵,也断不会怎的为难小姐。更何况,还有大小姐并奴婢们陪着您呢。”
  桂兰一听,这话说得煞是糊涂,便叹口气,捏了轩香一把说道:“小姐,您莫听轩香胡说。这群芳会甚是讲究,料想我们这些贱婢并不能随身服侍。小姐您只管跟在大小姐身边,行事莫要张扬,安心赴会便是。”
  听了两个丫鬟几句安慰,司马茹此时倒安心了许多。她微微点了点头笑道:“那些世家嫡女都是金枝玉叶,又非狼非虎,难道还能吃了我不成?只是入了这门,我自然要谨慎行事,你们也要注意些,就算旁人嘲讽几句也只管听着,莫要误了我的名声。”
  桂兰和轩香听了,连忙低头应道:“是。”
  马车依次入了门,司马茹没有帖子,但司马铎提前已打点过,所以还是放了她们进去。
  只是这样到底不算光彩,司马茹想了想,只让马车夫紧跟在司马莲的马车后面,一刻也不要离开。过了一会下了马车换了小轿,也是依旧紧跟在司马莲身后。
  这千淑苑与相府相比不相上下,轿子行了好一会儿,便入了花园。只见奇花异草满目,香气扑鼻。苑中亭台楼阁层次林立,端的是好一番美景。
  下了小轿,便有穿着讲究的侍婢领着桂兰和轩香二人下去。司马茹下轿一看,有不少贵女已到,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说话。
  远远便见司马莲被约莫七八个贵女围在中央,司马茹心中一喜,赶忙走了过去。
  她走过去,也不搭腔,只是悄悄站在司马莲身后。倒是司马莲眼尖瞧见了她,一把拉过她说:“你怎么这等拖沓?还不向姐姐们见礼?”
  司马茹见这些贵女看起来都比自己年长,便正经行了个礼,口中说道:“妹妹见过诸位姐姐。”
  说实话,司马茹心内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她毕竟是个庶女,平日里出门,多半也只是和庶女们来往,这些千金嫡女多数不屑与她往来,其实这些贵女她一个都不认识。
  今日司马茹穿着一袭丁香色淡雅罗裙,裙边缀绣着银线,阳光一照熠熠生辉,衬得她娇弱身段格外纤软。她这身衣裙还是爹爹专为她所制,用得是上好的云罗缎,翩翩下拜之时,有种飘飘如仙之感。
  这些个贵女见司马茹生得娇柔妩媚,衣饰姿容不俗,便都猜测起她的身份来。有个贵女便忍不住问道:“这位妹妹倒是眼生的很,不知是哪家小姐。”
  司马茹正有些发愁该如何作答,身旁司马莲却是一笑,坦然拉住司马茹的手说:“这是我家妹妹。”
  那些贵女们皆是一愣,场面顿时静默了起来。
  妇人好言谈,相爷独宠庶女一事在京中早就传扬许久。这些世家嫡女往日里听了,多半都觉得当爹的可笑,为妻的无能,为司马莲不值。只是今日一见,这司马莲竟大喇喇领着这个庶妹往只有嫡女可赴的群芳会来了,且神色自然并无不愿,倒颇令她们意外。
  若是相爷安排,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司马莲拉着妹妹的手,看起来倒颇为亲厚,难道她这颗心就宽泛至此,一丝儿不晓得妒忌不成?
  正在僵持,此时恰有一位贵女冷声开口问道:“我听说相府只有莲姐姐一位嫡女,如何又有一个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女主这辈子心里还是很在乎嫡庶之别的,认清自己的处境是对的,但自轻自贱就不应该了,所以让大小姐说醒她……

  ☆、才艺

  那些个贵女听了不由得一愣,这话不说出口也罢,明着说了出来便难支吾过去,且看司马莲如何回答。
  谁知司马莲竟坦然笑道:“难道庶妹便不是妹妹了?”
  那贵女犹自不依不饶,皱眉问道:“这群芳会只有世家嫡女方可参加,如何竟让一个庶女混进来了?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妹妹们家中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全都要闹将起来,那又该如何是好?”
  这话说得甚是犀利,其余贵女俱是脸色一白,不禁都看向了司马莲。
  司马茹身子一颤,眉头皱了起来。看这情势,一个不好,恐怕司马莲这个嫡女在贵女圈子里也会被人耻笑。她现在倒真有几分后悔来赴这群芳会了。
  既然有一个人出口,那自然便有跟风之人。另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贵女眼眸一转,也跟着便说:“苏姐姐说得正是。若是让庶女混了进来,咱们这些姐妹们脸上也是无光。”
  这话一说出口,旁的贵女想着也是这个道理,看司马莲姐妹的眼神顿时有些异样。
  司马茹不知如何作答,便低了头去,司马莲却是一笑,抬手挽住司马茹的手说:“我这个妹妹虽是庶妹,但自幼便与我亲厚,我待她与亲妹妹是一样的。况且诸位妹妹不要忘了,这千淑苑乃是先祖皇帝元后所造,这群芳会亦是她所创。若姐姐没有记错,先祖皇后亦是庶女所出。”
  这话倒没有说错,先祖皇后的娘亲的确是庶女无疑。
  此事司马茹倒是不知,那些贵女也有一半不知情。只是知情的倒也没法反驳,这先祖皇后的生母,又岂是可以胡说的?
  司马莲扫了那些个贵女一眼,接着又说:“因此先祖皇后初创群芳会之时,并未明令禁庶女赴会。只是本朝嫡庶之别严苛,年复一年下来,便成此例。我今日带庶妹前来,虽有不妥,但论理倒无不可。”
  这番道理说出来,的确令人无法反驳,一时间这些贵女个个哑然。不过她们很明显还有些意难平,面上流露出不愉之色。
  司马莲转头看了司马茹一眼,接着又笑道:“况且诸位妹妹都误会了。我带茹儿来不过是见见世面,并不令她参加才艺比试,不过是旁观而已。”
  司马茹忙应道:“正是如此,我自知庶女之身,又才疏学浅,本是来瞻仰诸位姐姐们才艺的,并未打算比试。想必姐姐们是误会了……”
  听了这话,这些贵女脸上神色这才和缓起来,看司马茹瞬间顺眼了许多。
  只是起先挑衅的那苏小姐神情还有些不忿,但此时见司马莲如此袒护妹妹,也只得作罢。冷哼着看了司马茹一眼,也未再说什么,兀自走开了。
  那苏小姐一走,那身着鹅黄衣裙的贵女愣了一愣,僵着说了几句,也跟着那苏小姐去了,气氛顿时和缓起来。
  其余的那些个贵女,平日里都是和司马莲交好的,虽初时见多了个司马茹难免隔阂,但随后便自然谈笑起来。只是这会子相处下来,倒让她们对司马茹另眼相看。
  平常人家庶女嫡女交好倒是也有,但司马莲与司马茹姐妹倒瞧着格外亲厚。只见这司马莲在庶妹面前多有威仪,字字句句对司马茹多有维护,可见这姐妹之情颇为深刻。
  司马茹也的确对得起嫡姐如此待她。她虽相貌出众,但并不张扬,低眉顺目地站在司马莲身后半步,没有一星半点恃宠而骄的模样。虽不主动与贵女们说话,但司马莲偶尔问她一句,她答的也颇为知礼谨慎,可见是个乖巧听话的。
  那些个贵女一想,这心里不由得明白了几分。这庶女能讨得嫡姐欢心,想必在嫡母面前也是个孝顺的,倒也难怪相爷对她多加宠爱。
  如此闲谈了片刻,瞅了个空儿,司马茹便拉着司马莲悄声问道:“方才妹妹见那位贵女似乎有意为难姐姐,姐姐可认得她?”
  司马莲闻言一笑,不在意的说道:“那苏小姐我自然认得。去年我与她同作望月诗,结果我夺了魁首,她便满腔不忿。今日被她抓到了如此大的把柄,她又怎能放过我?”
  “原来如此……”司马茹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位身着鹅黄色纱衣的贵女是哪家小姐?难道也曾输给过姐姐不成?”
  司马莲闻言忍不住笑了,随即答道:“她是赵司马家嫡女,去年也曾参加群芳会,却是二十名开外的名次。去年我被她庶妹诗才惊艳,当众夸了两句,她便觉我下了她的面子。依她的性子,不过唯恐天下不乱而已,妹妹无需在意。”
  司马茹不由得感慨:“姐姐,妹妹只当这官家后宅多有不宁,谁料这嫡女之间亦有所争。姐姐久负才名,竟也免不了如此。”
  “傻丫头。”司马莲笑着说道,“世家最苦者众说纷纭,我以为莫过一个‘妒’字。人生苦短,若是‘妒’来‘妒’去,半生岂不蹉跎?”
  司马茹闻言亦忍不住笑了,随口问道:“那人生最甜要属哪个字呢?”
  司马莲眼眸一动,脸上微微泛出些许别样的光彩来,认真答道:“那要属一个‘情’字了……”
  看着面前提起“情”字,便神色飞扬的司马莲,司马茹心中突然泛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前世的种种,舌尖骤然感到一丝苦意。
  果然上一世,自己亏待了姐姐。细想起来,撇开身份地位才华不论,但论这份心意,她也是望尘莫及的。
  只是王爷他随后虽与姐姐成了夫妻,但到底有意?无意?若是无意,他为何得意洋洋娶了姐姐进门,若是有意,那又为何三妹妹她……
  司马茹一时间心乱如麻,只是这会子却亦来不及令她思考。片刻功夫,诸位贵女都已到得差不离,这才艺比拼便就开始了。
  所谓才艺比拼,便是各位世家贵女一展才艺,评出个位次,日后谈婚论嫁,这也是一项筹码。这些世家贵女多数都跃跃欲试,各展风姿。
  有人一展歌喉,有人展袖起舞,有人则亮出一手高超琴技,而司马莲早就做好了准备,要画一幅新的梅花图。
  见着这番比试,司马茹当真是心中佩服。果然爹爹说得不假,哪怕不能一展才艺,能来见见世面也是颇有助益。撇开身份不谈,司马茹琴棋书画四艺学得的确不到火候,与这些世家嫡女们差得实在是太远。
  轮到司马莲作画之时,司马茹便自然而然的走到嫡姐身边,为她铺纸磨墨。
  司马茹这些日子在司马莲处学艺,这本是她在家中已做惯了的,只是周围的那些贵女们见了,不禁有些惊讶。她们家中也都有庶出的姐妹,这庶女地位卑贱是不假,但到底是正经主子,怎么也不至于亲手为嫡出的姐姐磨墨啊!
  这若单论姐妹之情,态度未免也太过谦卑。只是论及师徒之礼,倒也是司马茹的本分。只是在旁人看来,未免显得司马茹过于谄媚,那些个贵女看司马茹的眼神便多了一丝轻蔑。
  司马莲正在低头专心作画,才刚画完一支梅花,便听周围贵女们窃窃私语起来。她不由得唇间一笑,转头看向司马茹说:“不如,你也添上几笔。”
  司马茹赶忙摇头说:“妹妹一介庶女,能来见见世面也是难得,怎么能……“
  “我叫你画你就画,何必将嫡庶时时挂在嘴边?”司马莲挑眉训道,“我往常教你的,难道你都忘了不成?还不快来。”
  这样说着,司马莲便将笔递到司马茹手上,司马茹见姐姐这般态度,也不再推辞,动手在那幅画上添了一支梅花。
  司马莲细细端详了那梅花半晌,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这些日子没见,你反倒愈加进益了许多。”
  “那多亏了姐姐!”司马茹抿唇一笑,低头看了看那支梅花,自己也很是满意,便笑着说道,“姐姐给我那幅《冬雪梅花图》,妹妹日日挂在房里,看得时候久了,自然备受熏陶,这不就长进了?”
  “你这丫头甚是贫嘴。”司马莲听了这话亦忍不住笑了,在司马茹脸颊上掐了一把。
  一旁的贵女们见这姐妹二人笑闹起来,相处万分自然,姐妹之间并无半分不愉,不禁又是一惊。看司马茹那模样,倒像是真心敬重这个姐姐,并不是讨好而已。有那家中并无嫡出姐妹的反倒有些羡慕,她们也有庶出的姐妹,可何尝能如此呢?
  转眼已是四个时辰过去,台上早已舞罢唱罢,写诗的诗已作好,献字的字已妥当,司马莲那副《梅花图》更是墨迹已干,只等着评选了。
  但才女不愧是才女,无论那些贵女斗得如何激烈,司马莲这幅梅花图一展开,众人便齐声赞颂不已,齐定这幅画为夺魁之作。
  这结果一出,司马莲便被几位世家贵女簇拥起来。众贵女齐声道贺,司马茹在一旁见了,也着实为姐姐欢喜。
  眼看今年的群芳会已经尘埃落定,那又得了第二名的苏家贵女却皱眉走了过来,猛地扬起声音对众人说道:“依我看来,司马家嫡女似乎有些胜之不武。方才我远远瞧见了,她让自己那个庶出的妹妹为她执笔作画,这不是作弊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小姐、赵小姐这种人其实常有的……妒忌果然是女人的常见病……

  ☆、风波

  听那苏小姐这样说,司马莲周围的几位贵女纷纷面面相觑,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场面一时间尴尬起来。
  那苏小姐犹自不肯停,挑眉看看周围的贵女们,接着又说道:“难道本小姐说的有错不成?既然是比试才艺,就应独自作画才好。司马家嫡女让庶妹执笔作画,这又怎能公平?”
  司马莲神色微动,却也未开口辩驳,只是皱眉看着她。
  那鹅黄色纱衣的赵家嫡女在旁,此时也高声附和道:“苏姐姐说得是。群芳会乃是闺阁盛事,我们中许多人为了才艺比试,在家中废寝忘食苦学数月,就是为了夺得一个好名次。司马姐姐既然久负才名,又何必让庶妹代笔?”
  苏小姐目光颇为不屑的扫了司马茹一眼,看着司马莲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群芳会只有嫡女可赴,如今司马姐姐带了个庶妹来,又让这庶妹代笔作画,不禁让人深思。历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者颇多,难道司马姐姐你……”
  苏小姐这话偏偏留了一半没有说出口,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这番话说出来,周围的贵女们一片讶然。她们这许多双眼上下打量着司马莲和司马茹,窃窃私语起来。
  有的人说以司马莲的画艺才名,夺魁是实至名归,无需借庶妹执笔;也有人向着苏家与赵家两位贵女说话,心里头怀着心思要再进一名。只是她们也只是悄声议论,并无人开口拿出个主意,场面上兀自尴尬起来。
  司马茹此时此刻,心中颇有几分恼怒。嫡姐司马莲如此贤淑不妒的一个人儿,从不招惹他人,腹内有真才实学,于贵女圈子里口碑也好,谁料到竟也会被人欺负到头上?可见就算不去招惹她们,也自会有人找上门来!
  司马莲在一旁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司马茹脑子一热,从嫡姐身旁走了过去,看着那苏家贵女高声说道:“我家姐姐才名远播,画技更是城中一绝,今日夺魁也是自然,又有何不妥?这位姐姐若是不服,让姐姐再画一幅也就是了!”
  “再画一幅?”那苏小姐冷笑说道,“如今才艺比试已经结束,若许你姐姐再画,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要再比一场?方才此画并非司马家嫡女独立完成,我们中许多人都是看见了的。岂能任她这般夺了魁首之名?”
  “是呀……”那赵小姐也跟着说道,“这才艺比试向来是各比各的,岂有二人合力之说?以我之见,理应除了司马家嫡女的名才是。”
  司马茹闻言,更是气极,手中只管攥着那梅花图,高声说道:“这魁首之名乃是评选得出,岂能说除名便除名?既然你们二人认为我姐姐不堪魁首之名,不如请德高望重之人再评此画!”
  司马茹一开口,众贵女不由得心中惊讶,看司马茹的神情顿时有些不同。
  这庶女今日来了这些时候,始终谨慎小心的跟在嫡姐身后,丝毫不越矩,性子看起来也像是个温和懦弱的,怎么此时竟出头说出这般狠话来?难道方才那番乖巧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不成?
  如此一来,便有不少人看向司马莲。谁料司马莲只是唇角淡淡一笑,便看着司马茹行事,全然没有插手的意思。
  那苏家贵女脸色一僵,事到如今也不容她退缩,便咬牙扬声说道:“好!那就请德高望重之人重评此画!还大家一个公道!”
  那赵家女也冷笑说道:“这二人合画此画是真,哪怕再评,也得认这个道理!”
  司马茹嗤笑一声,皱眉看着那苏家贵女,点了点头说:“说得好!公道自在人心,也好还姐姐一个清白。”
  眼看这事已全无挽回余地,众贵女们便又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这群芳会才艺比试的名次极为重要,历年来,亦是请那些才高望重之人做评判。历来名次之争虽有,但推倒重来是从未有过之事,更何况是魁首之争!
  只是看那苏小姐的模样,像是下定了决心,定要司马莲让出魁首之位不可。想起她如今已经十八岁年纪,这两年来都是屈居司马莲之下,明年还未知能否参加,这般急切心情倒也可以理解。只是如此一来,未免司马昭之心太过明显了些。
  事已定下,只是这评画之人需得能令众人信服方可。众女子正在争论该寻谁可好,一旁一直闷声不语的司马莲突然笑道:“既然大家对我的画作存有疑问,不如请云修书院的庄老先生品评可好?”
  一听“庄老先生”几字,贵女们顿时肃静下来。
  须知这庄学辉庄老先生乃是云修书院的院长,是真正的才德兼备之人。那云修书院上下不拘贫富贵贱,皆是他的门生。数十年来,多有世家贵胄、寒门学子在此成材入仕的。别的不说,在座不少贵女的爹爹、兄弟,都曾是庄学辉的门生。
  而庄学辉老先生更是曾公开批判“女子无才便是德”为无知之言,多年来亦始终想开办女学,令世家千金们亦可入学读书。历年群芳会为闺阁所重,他虽并不品评,但亦会到场,以示支持。
  若是请庄老先生出面,岂不是最可信服的?
  苏小姐闻言一愣,晓得司马莲和她杠上,当真想分个清楚,便皱了皱眉,扬声说道:“好!就请庄老先生出面!”
  她心里已是豁出去了!反正方才司马茹替嫡姐执笔确属事实,她难道还怕了不成?
  当下,司马莲和那苏家小姐便走在前头,司马茹拿着画作跟在嫡姐身后,一众贵女皆紧紧相随,去找庄老先生评判去了。
  进得屋内,只见在那里坐着一个须发皆白、气度非凡的老人,不是庄老先生是谁?老先生正在那里与几位德高望重的评判饮茶交谈,却见一众贵女走了过来,不由得皆是一愣。
  到了庄老先生并众评判面前,众贵女齐齐躬身行礼,一时间屋内花枝摇曳,实在是一幕美景。行礼已罢,司马莲和苏小姐正要开口说话,司马茹却抢先一步从二人之间走道庄老先生面前,伸手展开那梅花图对庄老先生说道:“先生请看,这幅画画得如何?”
  身后众女并司马莲、苏小姐等人不由得一愣,这未免太过失礼了罢?
  只是司马茹却不在乎这许多,只是拿着那画作向庄老先生并众评判展示着,她对司马莲有信心,这幅画既然能夺魁,那必然是最好的。
  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评判一眼看去,便认了出来。一个同庄老先生差不多年纪的老者说:“这不是司马家嫡女夺魁的那副画吗?”
  他们又见司马茹身后贵女们这番阵势,不由得皱起眉来。
  庄老先生挑眉看向这画,眼前顿时一亮,只是他瞧着这番阵势有些不对,眉头微微皱起,倒也未做声。
  身后苏家贵女见庄老先生似乎并未理会司马茹,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上前见礼说:“小女子拜见各位先生。本无意叨扰,只因今日这群芳会中有些不公之事,司马姐姐这魁首之名恐不能服众,这才请庄老先生予以决断。”
  众评判一听,顿时一片哗然。庄老先生眉毛跳了一跳,神情愈加郑重。
  听着身后的喧哗声,司马茹咬了咬唇。
  那苏家贵女见状,心中更是得意,又悠然开口说:“历来群芳会才艺比试皆以公正为要,评出来的也皆是贵女中的魁首,但今日司马家嫡女这幅画……”
  司马茹却未让她说完,径自上前一步,高声问道:“庄老先生,您看此画如何?”
  被这么一打断,那苏小姐并赵小姐脸色都有些难看。
  庄老先生看了司马茹一眼,心中未免疑惑,悠然答道:“堪称佳作。”
  司马茹闻言,便凑上前,接着问道:“以先生之见,此画可还有什么缺憾?”
  庄老先生不知司马茹为何有此一问,但这画确实颇合他的心意,他便细细又看了一遍,评点道:“此画意在笔先,神余画外,清秀幽雅,意境高远,作画者心中有沟壑,将梅花之霜魂傲骨跃然纸上!只是……”
  说到此处,庄老先生点了点画作右下角一枝梅花道:“这处梅花有些不妥。作画者虽心思婉转,笔锋细腻独到,但技艺尚且青涩,绘其形而未及其骨,意境不高。”他突然转向司马茹问道,“这作画者可是两人?”
  司马茹听到此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展露一丝笑意。她微微点头,躬身深深行了个礼,口中谢道:“谢庄老先生指教。右下角这枝梅花乃是我所画,而画此画之人乃是家姐。”
  说完这句话,司马茹便转过身去,手中展示着那副梅花图,看向众贵女高声说道,“我身为庶女,本无资格参加才艺比试,嫡姐才令我添了一支梅花权作安慰,却未料到竟成了有心人攻讦嫡姐之筹码!方才庄老先生说了,我画艺不精,较之嫡姐相差甚远,可见嫡姐魁首之名实至名归!”
  司马茹这番话说下来,脸上早已涨红,眼角微湿,维护嫡姐之心可见一斑。下面那些贵女见了不由得有些动容,且庄老先生所说细想确是这个道理,便又议论起来,都偏着司马莲说话。
  苏小姐此时脸色早已煞白,身子气得微颤起来,赵小姐在一旁也难免尴尬。
  方才司马茹越过赵家贵女,先要庄老先生评画,又截住她的话头,着实有些失礼。她心中虽恼恨,却并不打断,只等着司马茹出丑。等后来听到庄老先生说司马茹所画那枝梅花反不及司马莲,她便煞时意识到不妙,可此时想要开口,却已经晚了!
  谁料到这个表面上唯唯诺诺的司马茹竟会如此大胆?
  方才那番话,旁人听了尚且动容,何况司马莲?司马莲听到此处不由得一叹,上前去挽住司马茹柔声说道:“傻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
  庄学辉闻言,便看向了一旁的司马莲,恍然所悟道:“你就是司马家嫡女?今年群芳会的魁首?”
  司马莲也是深深一行礼,随后却答道:“庄老先生,此画确实是我所作。只是魁首一事,小女却实在惭愧。小女子之所以前来,并非为保魁首之名,而是请求庄老先生并诸位先生将魁首之名赐予我身旁这位苏小姐。”
  司马莲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大为惊愕!
  这最惊愕的要数司马莲身旁的苏家贵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风波……

  ☆、得遇

  司马茹也万分惊讶。庄老先生已经点明自己的画技不如司马莲,司马莲以此画夺魁自然实至名归。怎么司马莲竟然……
  她心中一急,便马上说道:“姐姐何必如此?以姐姐才艺,夺魁首之名理所应当,这又是何必?”
  众人皆看着司马莲,等着她的回答。庄老先生和那几位评委都有些诧异,相互对视了一眼,庄老先生开口问司马莲:“你为何如此说?”
  “诸位先生。”司马莲看了看身旁的苏家贵女,走上前抚着司马茹手中自己的画作说道,“本次群芳会,妹妹她身为庶女本无资格,我带她前来,只是想见见世面。只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存了私心,才让妹妹在画上添了几笔,细想来确实不妥。若此次不计较,恐令众姐妹不服,亦损了群芳会盛名。因此我才请求诸位先生,将魁首之名赐予我身旁这位苏小姐。”
  司马莲说完,众人全都愣了!
  那几位评委面面相觑,纷纷点头赞许。庄学辉皱了皱眉,好奇问道:“只是这样一来,你今年便无名次,难道你就不委屈?”
  司马莲淡然一笑答道:“我有才华在身,便就足够,夺不夺这魁首又如何?更何况我本有错在先,若是令贵女们不服,岂不伤了彼此情分,未免得不偿失。”
  庄学辉见这女子不但才华横溢,而且心性颇佳,心中赞叹,便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好!不愧是相府千金,果然非同一般。”他又抬头对那些女子说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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