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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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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最吸引司马铎的一点,就是林姨娘脸上的坚强神情。这一点在方芙娘身上、在柳姨娘身上都遍寻不到,只能是她,也只有她。让司马铎觉得似曾相识的,就是司马茹脸上偶然流露的一丝倔强。不得不说,司马茹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像极了生母的。
  深吸一口气,司马铎瞧着林姨娘解释道:“我是茹儿的爹爹,又岂能害她?那王爷非但出身贵胄,人品才貌亦着实出众。若失了这好儿婿,又上哪里寻得?我不是逼她,只是为她寻一桩好姻缘而已。”
  林姨娘闻言,冷笑一声,继而又说道:“若你未逼她,她堂堂相府千金,又何必低声下气来求我?司马铎,你当初逼死我夫我儿,现在难道又要逼死女儿吗?”
  话到末尾,林姨娘想起死去的夫君,忍不住落泪,声音嘶哑起来,一字字都像是控诉!
  听了这番言语,司马铎双目猛地睁大,震惊不已的看向林姨娘。一旁司马茹见此情形,当即便随着哭了起来。
  如此看来,林姨娘已经知道夫与子皆死的事实,司马铎心内一沉,瞧着林姨娘泪眸,竟有些无所适从。
  林姨娘闭上眼睛,任由几滴泪沿着脸颊落下,随后她猛地抬眸,冷冷看着那司马铎说道:“弑夫之仇,我无力得报。只是我夫已死,膝下儿女尚存。司马铎,这桩婚事茹儿实在不愿,难道你还想要逼她吗?”
  司马铎听到此处,又是浑身一震,顿时心头百感交集,千万种滋味无法言说。他知道林姨娘得知实情之后定会恨他,但他万万料不到林姨娘竟会是如此反应。是啊,现在林姨娘活在世上的亲人,唯有一个茹儿了!
  这般想来,便有些豁然开朗。只是司马铎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王爷这桩婚事,他便转头向司马茹问道:“茹儿,你实话告诉父亲。你究竟是为了你姐姐,还是心中不愿?”
  司马茹泣泪说道:“爹爹,事到如今,女儿不妨说一句实话。女儿不愿嫁与王爷,并非全为了姐姐,乃是为了女儿终身着想。女儿与王爷两不相合,甚至、甚至有些惧怕王爷,王爷亦厌恶女儿。若是成就姻缘,教女儿如何自处?女儿实在不情愿!”
  话已至此,司马铎也无奈何,虽心中有些遗憾,但他也只得柔声说道:“既然茹儿不愿,我又岂能逼她?罢了,这桩婚事,便许了莲儿罢!”
  司马茹、方芙娘闻言,顿时面露喜色。为防夜长梦多,司马茹忙说:“爹爹莫要忘了。不如这几日便禀明圣上,将婚事早早定下来罢。”
  “是啊,相爷。”方芙娘早已喜不自禁,连连点头道,“事不宜迟,不如早早定下,也好腾出空来,为茹儿另寻一位好郎君。”
  司马铎见司马茹似是真心喜悦,亦觉自己一场空劳,不禁有些说不出的失落。抬首对上林姨娘双眸,他心内滋味更是无法言说。
  半晌,司马铎也只得又是一叹,缓缓点了点头。
  尘埃落定,林姨娘再不看司马铎一言眼,也不行礼,转身径直便出了屋子,想必是回小院去了。司马铎盯着她背影愣怔许久,还一会儿才觉失态,也只得讪讪收了眼神。
  司马茹喜悦归喜悦,但见司马铎如此失落,内心难免有些难过。说到底司马铎张罗这桩婚事,也都是为了自己。略想了想,司马茹忍不住笑而劝道:“爹爹莫要如此,茹儿虽不愿匹配王爷,但大姐姐得此佳偶,也颇值得庆贺。待大姐姐喜事成了,女儿的婚事,还不是任凭爹爹嫡母做主吗?”
  司马茹说到最后,脸上一红,语气软糯,一副羞躁小女儿模样。司马铎见她如此,心内烦恼顿解,一霎时也想开了许多。反正司马茹年岁尚小,这如意郎君,待慢慢再选罢。
  “你这丫头,真教爹爹全无办法。”司马铎起身,抚着司马茹脖颈揉了揉,语气宠溺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将你大姐许给王爷罢。若你有了如意郎君,可莫要瞒着爹爹,理应早日令爹爹知晓才是。”
  司马茹闻言,心中一动,乖巧一行礼道:“是。”
  司马铎瞧瞧日头,又与方芙娘叮嘱了几句,便向书房去了。待司马铎一走,方芙娘更是难掩喜色,拉着女儿司马莲道:“如此可好,到底还是咱们莲儿做那王妃!我这颗心,可算是放下了!”
  司马茹更是甜甜一笑,向司马莲一行礼道:“妹妹恭贺姐姐!”
  只是司马莲面上却无半点喜色。她微微抿唇,心内五味杂陈怅然不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知怎的,司马莲心里忽的有些混乱。明明嫁与朱晟浩是她多年夙愿,可事到临头,想起朱晟浩对司马茹的莫名情愫,想起他的冷漠无情,司马莲竟有一丝犹豫。嫁与朱晟浩,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虽则翠香这丫鬟的反应全在司马茹意料之外,但一番艰难下来,倒也如愿得了这么个结果,司马茹心内大石落地,自然欢欣。只是当她抬眸看向大姐姐司马莲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满目茫然神色,这令她却不禁有些疑惑。大姐姐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到现在开始,还没对女配出手。其实我觉得女配司马萍挺厉害的……
我还咳嗽呢……

  ☆、不安

  见司马莲低头呆呆地只顾愣神,方芙娘只当她是因为过于激动而一时愣怔,忙牵着司马莲的手笑说:“莲儿,你爹爹的性子我最清楚,既然应下,便无反复。想必这几日禀报了圣上,你与王爷的婚事便就定下了。如今你终身有靠,我也放心。过几日,也该去庄府为你二哥求亲了……”
  提起庄府,司马茹晓得是庄云飞,想起二哥得知后不知会怎的喜悦,司马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回过神来,司马莲心内虽仍有不安,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对方芙娘点了点头说:“娘亲放心,女儿也就安心了。那庄家女儿才德出众,能得这般儿媳,实在是我司马家之福。”
  方芙娘听了,想到两个子女都终身已定,更是喜不自胜,瞅着司马莲,心底便想着为她做起嫁衣来。
  见司马莲未紧着提及自己,先恭贺二哥,司马茹在旁,小心瞧着司马莲神情,心内顿生不安。原以为姐姐得偿宿愿,定会喜悦不已,谁知姐姐竟是如此态度,这倒令她未曾料到。
  “对了,”司马莲想了想,打起精神,叮嘱方芙娘道,“待会子素娥回来,便令她将那嚼舌的吴婆子细细查个清楚,看是否还能供出什么人来。娘亲,这背后似有人在害咱们。若令此计得逞,既毁了妹妹,又令娘亲失了爹爹宠爱,一石二鸟,此计不可谓不毒。娘亲不可不防啊。!”
  方芙娘虽则喜悦,听了这番话亦不由得略略一惊,忙点头称是。
  司马莲低头沉吟片刻,只觉得婚事虽成,自己却总是笑不出来。不知怎的,司马莲突然想起那日在云修书院湖畔,那白衣男子所说的话。
  世间万物皆有缘有散,握不住的东西,便就让它去罢……
  当时自己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心内酸楚的紧。多年倾慕,又岂能如烟飘散?恐怕再怎样无情,也有些舍不得罢。只是此时想起这话,却令司马莲一阵阵心悸。世间万物皆有缘,自己这般强求,究竟是好是坏?
  “姐姐……”司马茹瞧出一丝不对,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唤了她一声。只是这声“姐姐”出口,司马茹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司马莲抬眸瞧了司马茹一眼,想起朱晟浩看司马茹神色,又不禁微微一叹。那人,到底是自己倾慕多年的男儿,若当真成了王妃,总不至后悔罢……
  辞别方芙娘出来,司马茹难掩喜色,只是顿了顿,眉梢又禁不住略有一丝忧愁。这喜的是一直所虑之事终于有了了断,自己终于不必走上前世的老路;忧的是大姐姐脸上神情总有些不对,让司马茹格外在意。大姐姐她,该不会是后悔了罢?
  此时再想这些,却也无益。司马茹思忖,前世姐姐出嫁时,竟让三妹妹司马萍陪嫁为妾,此事本就蹊跷。婚后司马莲久无生养,反让司马萍先诞下一子,更是匪夷所思。如今想来,其中必定有什么内情。
  虽不知底细,但既然重活一世,便不能让前世之事发生!这次司马萍对林姨娘出手,司马茹一想到这便是前世悲剧的根源,便就难忍怒火。若司马萍再对司马莲出手,司马茹定不会饶她!
  想这丫头不过才刚及笄,一十五岁年纪,怎的心思竟如此狠辣?重生这些时日,司马茹瞧着司马萍日渐成长,有时却也不寒而栗。这丫头如此心计,着实可怕。
  可若寻不着司马萍的把柄,也只能先防着罢了。林姨娘之事,究竟不能教更多人知晓,这次司马茹也拿司马萍无法,且先由她去罢。
  或许,由着她犯下更大过错,也是一个法子?
  思及此处,司马茹不由得嘴角微勾,露出一丝冷笑来。不如姑且任由那司马萍作去,司马茹等着,迟早有浮出水面的那天!
  等罢!
  略等了几日,闻听司马铎言与圣上,已定下司马莲许给王爷。司马莲芳名在外,就连太皇太后娘娘都是知晓的,自然并无不肯。婚事,便就这么定了。
  婚事一定,府中上下顿时一派洋洋喜意,方芙娘自不必说,司马茹脸上也是常见喜色。弄得桂兰、轩香两个丫鬟都有些感慨,看来二小姐与大小姐果然姐妹情深,失了这等好婚事,面上不提,私底下亦不做恼,可见是真心让给姐姐了。
  自此晨昏定省,司马茹着意与主宅那边愈加亲密。司马莲那边司马茹到底有几分担心,便时不时前去探望。
  司马莲得知婚事已定,反倒日益慌张起来,往往自己一个人执笔发愣,墨汁沾湿了宣纸仍不自知。她心里头说不出的不安,也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桩婚事实在是太多波折。身为城内顶顶出色的贵女,司马莲头一次感到这样没有信心,她真的能和王爷伉俪情深吗?
  司马莲的不安,司马茹倒是隐隐看出几分。只是一则司马茹不解内情,二则司马莲并未亲口推拒,所以司马茹也不知大姐姐究竟是怎么了,也只能寻着机会常去陪她。
  这些日子,司马茹倒也见着了司马萍几次。
  自那日司马茹请出林姨娘,退却了王爷婚事,这几日请安见到司马萍,这丫头总是用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司马茹。司马茹晓得,恐怕她这个三妹妹一定以为奸计得逞,这才令自己失了婚事,却不知这却正遂了她的心意。
  且让司马萍误会去罢,倒正好令司马茹避其锋芒。只是司马茹仍有些放心不下,如今她自己已脱身出来,站在风口浪尖之上的却是司马莲。这个三妹妹,恐怕安分不了多久。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司马茹细细思量,还是得有备无患才好……
  喜事终归是喜事,一时半会,料定府中亦不会再起风波。方芙娘心中喜悦,又开始急忙张罗起司马芸婚事来。毕竟得等司马芸这个二哥成了婚,也才好让司马莲这个妹子出嫁。
  当下方芙娘便将司马芸与庄云归之事告诉了司马铎,司马铎见是庄家女儿,料定必无不妥,自然也就应下了。只未料到还未等司马芸上门提亲,却先闹出一场风波。
  这日司马茹到了书院,正瞧见庄云归脸上一派厌恶神情,正同庄云飞说着话。
  走近前,司马茹见庄云归神情不对,便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怎的大清早便皱起眉来?”
  庄云飞闻言,面上亦露厌恶神色,皱眉叹道:“不怕司马妹妹笑话,还不是为了我妹子的婚事。”
  婚事?难道二哥哥那里有什么不对?司马茹不禁也皱起眉来,小心问道:“可是二哥哥惹恼了你?我那二哥向来性子直,你莫要和他计较……”
  庄云归见司马茹显是误会了,脸色一红,便忙摇头解释道:“并非是芸哥哥惹恼了我。只是……唉,哥,你与她说罢!”
  庄云归说着一跺脚,垂下头去,瞧那神情,颇有几分做恼。司马茹觉得越发蹊跷,忙看向了庄云飞。
  庄云飞微微一叹,望着司马茹解释道:“前些日子,宋贵妃的弟弟跑来我们府上求亲。那浑人最是个无耻下作的,旁的不谈,单只房里人就有十几个。我妹子与你二哥之事你也知晓,怎能许给他?”
  宋贵妃的弟弟?司马茹猛地一愣,那岂不是宋珲?
  想起宋珲,司马茹眉间一跳,胸中怒火中烧,双拳越发握紧。想不到那宋珲自那日之后便未来纠缠,竟盯上了庄云归,实在可恨!
  “那人我亦也曾见过,岂能嫁他?”司马茹气恼起来,硬着声说了这句,继而慌忙问道,“你家可答应了?”
  “怎可能答应?”庄云飞冷哼一声说道,“我爷爷内外孙八人,单单只有这一个孙女儿。且不说我爹娘,就我爷爷也容不得这等孙女婿!不容他说完,便都撵出去了!”
  也是,司马茹抚上胸口,也觉得自己白担忧。庄家乃是书香门第,择婿择媳虽不拘嫡庶,但对人品才貌却更加苛刻。那宋珲仗着姐姐是贵妃,真真儿是糊涂了,竟跑到庄府求亲。庄家不打断他的腿,就算是给他面子。
  只是乍听了此事,司马茹突然有些心神不定。想起宋珲,司马茹便忍不住咬紧了牙根。说起来她和宋珲也算是一番孽缘,这泼皮无赖又岂是容易打发的?
  还是得赶快让二哥成其婚事罢!
  虽晓得庄云归多半不想让此事被司马芸知晓,但司马茹心下担忧,便悄悄告诉司马芸,言明利害。司马芸得知之后,连忙在方芙娘处又下了一番功夫,择了日子,便遣人去提亲了。
  庄家早知庄云归与司马芸之事,司马芸是天班学子,人品才学也算出色,又兼庄云飞在爷爷面前美言几句,婚事自然也就成了。这定下亲,过了文定,就等过了年,就娶庄云归过门。
  接连成了两桩婚事,司马茹喜悦之余,也感怀起自身来。近来她也只是与赵亭当着众人面前寒暄几句,总未寻着机会深谈。如今去了王爷这桩心事,她总觉得有些心痒痒的……
  这日,司马茹心内实在按捺不住,寻了个机会凑到赵亭身前说道:“我辞了王爷婚事,你可高兴?”
  赵亭一愣,顿觉心中亦喜亦慌,百般滋味无法言说。他心底自然是高兴的,怎么能不高兴?
  看透了赵亭心意,司马茹微微一笑,翩然转了个身,便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本,其实就司马萍一个蹦跶的,但其实我觉得她坏得挺特别……咳咳咳……
慢慢吃药调理中,大家安心,我很有坑品的……

  ☆、恶病

  司马莲的追云阁内,桌上铺着画了一半的《红梅严霜图》。司马莲正站在桌边,手执着笔,愣愣看着这梅花发呆。
  一旁大丫鬟宝儿见状,忙上前说:“大小姐,如今才至深秋,怎的就画起这梅花来?且如今您婚事已定,正该早早张罗妆奁,这画,就暂搁搁罢。”
  宝儿说得热络,那司马莲却置若罔闻,擎着笔,又低头细细描绘起来。
  宝儿撇了撇嘴,心内有一丝不喜。她虽是司马莲自幼跟到大的丫鬟,是这房里的头一位,但司马莲却并不怎么和她亲,亦不愿听她劝。三五年下来,主仆二人倒生分了。
  其实宝儿倒也知道司马莲并不怎么喜欢她,直到如今也未换掉她的原因,不过是顾及那一点点情分。这房里原也还有个大丫鬟,去年年纪大了送出去配了人,司马莲又是啼哭又是送钱送物,也未添新的丫鬟。宝儿不免寻思着,等她出去时,也不知能得多少好处。
  这么思量着,宝儿就不免往司马莲身上打量。正瞧着,却见司马莲手扶着头,缓缓倒了下去。
  这可把宝儿吓了一跳!她忙上前扶住司马莲,冲着外头喊道:“快来人!大小姐晕了!”
  闻听女儿昏倒,这可吓坏了方芙娘!她急忙往处来,一进门瞧见隔着帘子,郎中正为司马莲诊脉。
  那郎中约有五旬上下,一边诊脉一边抚着胡子直摇头。方芙娘见状,眼圈一下子便红了。
  待郎中诊完脉起身,方芙娘忙小心问道:“不知病况如何?”
  那郎中捻着胡须,先是冲方芙娘微微躬身行礼,随后便摇头叹了口气,瞧着帘子说道:“小姐脾虚体弱,湿气下行,身子本就不甚好。近来下了两场秋雨,催动了病情,从脉象来看,似乎有些不妙。”
  方芙娘闻言,更是担忧不已,连忙问道:“这可怎么得了?不知此病可有大碍?”
  那老郎中接着又道:“夫人,容老夫实言,小姐病情实在有些不妙……这个……”
  老郎中说着,便拿眼瞧着方芙娘身边丫鬟婆子,方芙娘急于知道司马莲病情,便冲她们吩咐道:“素娥留下,你们都下去罢。”
  那些丫鬟婆子闻言,除了素娥,便都依次退了出去。那宝儿撇了撇嘴,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只得也退了。
  见屋内再无旁的人,那老郎中说:“夫人,小姐病情乃是妇人病,虽与性命无碍,但若长久下去,恐怕有碍生养。”
  “什么?”方芙娘惊得一跳,心内陡的一沉,顿时便带了哭腔,嘶声问道,“我女儿这病可还有的救?”
  “病象虽凶,若悉心调理,能诞下一儿半女也说不定。”老郎中接着捻须说道,“这还需看她自个儿的福分了。”
  方芙娘闻言,脸上神色稍缓,勉强说道:“请您开个方子罢。”
  一旁素娥最是有眼色的,见状忙将那郎中请了出去。待郎中一走,方芙娘便马上落下泪来,颤颤巍巍撩开帘子,泪眼婆娑的瞧着榻上司马莲。
  方才郎中所说,司马莲都听在耳中。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跌到了谷底,不断的往下沉。这几日她心绪不宁,又不慎受了些风寒,原只当是小病,并未放在心上。谁料想,竟然已病到如此地步,若日后做不了娘亲,可要怎么办呢?
  想到此处,司马莲也已忍不住,闭上双眸后,眼泪便不断沿着眼角滴落枕边。
  见女儿落泪,方芙娘心里难过,忙拉起司马莲手儿安慰道:“莲儿,你且莫难过。郎中也说了,若好生调理,也还能诞下一儿半女。你只管好生歇着,千万莫要思虑过度,养好身子再说。”
  “娘亲,”司马莲睁开双眸,瞧着方芙娘问道,“若得知我重病至此,王爷他可还会娶我?”
  方芙娘听了这话,更是心里难过,忙安慰道“这说哪里话来?就算你不能诞下嫡子,这王妃之位也只能是你的。”
  司马莲愣怔半晌,心知方芙娘也不过是安慰她。虽说七出无子一条,并不用于高门朱户,只是这嫡妻无子却是极大的忌讳。不少人家还用着避子汤,以求长子嫡出。她如今得了这病,就算王爷不嫌弃,皇上那厢,真的能容得下她吗?
  多思无益,司马莲闭目微微一叹。她如今也只有好生调养身子,一切皆听天命了。
  今日从书院下学归来,司马茹便觉有些不对。待问过桂兰、轩香,得知司马莲急病晕倒,她更是大吃一惊,未及歇息,便连忙往追云阁来了。
  待进了追云阁,只见那些丫鬟仆从有司马莲院子里的,也有方芙娘身边的,却都候在外厅,并不敢进去。司马茹见状亦不敢莽撞,小心挑开帘子往屋内一瞥,正瞧见方芙娘坐在桌前抹泪。
  见方芙娘如此,司马茹心内顿觉不妙。
  也不知怎的,司马茹一颗心竟砰砰狂跳了起来。稳了稳心神,她撩开珠帘,悄然走了进去。
  方芙娘听见声响,便往门边望了一眼,见是司马茹,心内更是难过,又是低头一叹。司马茹心知不好,也不及行礼,忙皱着眉上前小心问道:“夫人,不知大姐姐她病况如何?”
  方芙娘听了,真不知如何说起。只是她思来想去,司马莲病情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危险,倘若传出去,恐怕莫说王爷,就连寻常人家也会嫌弃司马莲。更何况司马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此等事更不宜令她知晓。
  如此想罢,方芙娘便只微叹了一声,拭着泪对司马茹说道:“你姐姐她、她不过是偶感风寒,只是病来得快,又兼你姐姐身底子薄,这才伤了身。好生调理着,便就好了。”
  司马茹闻言,只觉得此事定不止如此。若仅是得了风寒,如何方芙娘竟会这般伤心落泪?只是她也不好问,也只得说:“如此便好,夫人稍坐,待我进去瞧瞧姐姐。”
  说着,司马茹便往内室走去,想要看看司马莲。若不亲眼得见,司马茹总有些放心不下。
  “等等!”方芙娘见状,连忙叫住了她。
  司马茹微微一愣,心道总不至于连探病都不可,心内更加忐忑不安,便回眸瞧着方芙娘。方芙娘见司马茹满面担忧神色,怜惜这孩子一派心意,又想着教司马茹去安慰一下或许司马莲心情能好些,便就叮嘱说:“你进去了,只管和你姐姐说些旁的,讨你姐姐高兴便可,千万莫要提起王爷,切记,切记!”
  司马茹听了这话心内更是愈沉,也只得点头应道:“夫人放心,我自然是知道的。”
  方芙娘便点头道:“去罢。”
  司马茹冲方芙娘行了个礼,便转身入了司马莲房内,进去一瞧,只见宝儿擎着药,正候在榻边。司马莲则满面病色,歪在床头。
  司马莲强打精神,正要喝药,却见司马茹走了进来。司马莲正要说话,司马茹忙走上前,一把按住司马莲令她莫要起身,一边则把着司马莲的手问道:“姐姐,你觉得如何?可有何处不适?”
  司马莲叹道:“只觉得头昏沉沉,喉咙有些疼痛,浑身乏力罢了。姐姐还好……妹妹无需挂虑。”
  见司马莲神色颓败,司马茹又怎能不担忧?论起症状,倒像是风寒。但瞧方芙娘并司马莲表现,倒好似这风寒落下了病根。大姐姐身体,这究竟是怎么了?
  细细回想前世之事,流落街头之时,司马莲好似也是病了一场,日后身子总有些不妥,难道正是此时?只是事有蹊跷,虽则司马莲近日思虑过重日益消瘦,但往日里身子却也并无不妥,竟突然就病成了这样。
  心底总觉有些不对,只是司马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也只得握着司马莲手安慰道:“人活于世,吃五谷杂粮得活,怎能没个病痛?姐姐无需担忧,过个三五日,便就好了。”
  司马莲听了,忍不住微微一叹,面上神色更是凄然,却也勉强说道:“但愿如此罢……”
  见司马莲如此,司马茹眉间紧皱。她接过一旁宝儿手中那碗药,亲手喂司马莲喝了下去,又服侍司马莲安歇了,这才拜别了司马莲与方芙娘,离开。
  回了芳华苑,司马茹心事重重的进了晚膳,便从库房内寻了些贵重药材,细细吩咐了桂香几句,教她去了大姐姐处。
  过了会儿,桂香果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这丫鬟是司马莲处的二等丫头,名唤丰儿,如今还未满一十五岁,年岁尚轻,脸上依旧带着几丝稚气。见着司马茹,她行了个礼,便抬起头来,直望着司马茹。
  那桂香听从司马茹吩咐,只说尚有物件忘了拿来,诳司马莲遣丰儿来取,这才将丰儿带了来,恐怕丰儿也不宜在此久留。有什么话,还需快快问起。
  司马茹抿唇看了看丰儿,这丫鬟是她前些日子才勾搭上的,时日不久,也不知可不可靠。但司马莲病得蹊跷,司马茹实在放心不下,也只得问问她了。
  谁料司马茹还未开口,那丰儿眨眨眼睛,却先开口说:“二小姐,您若是想问大小姐病情,我也并不知情。二小姐想要知道,还是去问夫人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会让大姐姐嫁给王爷的哼!
慢慢养身体中……

  ☆、阴谋

  司马茹听了这话,真有些哭笑不得,若她能去问方芙娘,又何必问丰儿。这丫鬟到底年幼,想事情未免过于简单了些。
  只是这倒是奇怪,司马莲病情竟连她房中丫鬟都不知情。司马茹思及此处,便又问道:怎么你竟不知情?你是她房里的丫鬟,岂能不知?
  丰儿眨了眨眼睛,瞧那神情有些莫名,半晌她摇了摇头说:我自然是小姐的丫鬟,只是那老郎中道出病情时,却命我等丫鬟均退了出去。随后那郎中对夫人说了什么,奴婢不知。
  谈起病情,竟将丫鬟都遣了出去,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司马茹越听越蹊跷,眉头便皱了起来。
  那丰儿见状,接着又说:“二小姐,奴婢隐约只听那郎中说脾虚气弱,二小姐你若要送礼,只需送温补的药材便可。”
  司马茹正在沉思,冷不丁被丰儿一打断,倒露出了一丝苦笑。
  当初攀上这丫鬟,司马茹也不便直说自己不放心司马莲,只说自己有心讨好嫡姐,许了丰儿些许好处,若有事问起,也好作答。这丰儿与桂兰有些私交,又想这事也并非对不起主子,便就应了下来,也难怪丰儿如今说出这种话。
  其实司马茹极不情愿将眼线伸到司马莲那处,只是司马莲那处,她总有些放心不下。将心比心,司马茹自重生后,将自己院内把得也甚严,叫那司马萍难伸进手去,想那司马萍也定是如此。既然司马茹这处不好运作,司马萍会放过司马莲吗?
  事到如今,也只有靠着这丫鬟了。
  司马茹略想了想,便又说道:“既然病情不宜教人知晓,那我便也不问了。只是平日里我与姐姐相处,倒也瞧不出姐姐身子有何不妥,如此病得急,教我有些放心不下。待会儿我命桂兰多备些东西,你且一并带回去罢。你帮我看着些,每日多做些汤羹,奉与姐姐吃了罢。”
  丰儿闻言,并不怀疑,忙点了点头,桂兰会意,忙悄悄往丰儿手里塞了些许散钱,送她出去了。
  待送走丰儿,司马茹怔怔坐在榻上,双眉紧皱,许久不得舒展。轩香在旁不知如何规劝,等桂兰回来,两个丫鬟也只得陪司马茹点灯坐着,久久未动。
  过了好一会儿,司马茹忽的抬头问道:“你们说说,得了什么病需得将丫鬟都遣出屋去,不教人知道的?”
  桂兰未及回答,轩香想了想,先答道:“不教人知道的病,那多半是瘟病罢。”
  司马茹闻言,摇头叹息道:“大姐姐久居深闺,哪里能得什么瘟症?况且我今日才去见过姐姐,如今她那处丫鬟仆从颇多,哪里像是得了瘟病?”
  “你这丫头莫要胡说!”桂兰忙将轩香拉到一旁,面上似乎有些犹豫,瞧着竟有几分欲言又止。
  司马茹见状,明白桂兰显然已猜出什么来,便忙说道:“桂兰,你有什么便说什什么,哪怕是说错了,我只不怪罪就是了。”
  “是。”桂兰闻言,这才点头说道,“二小姐,奴婢今年年已十八,老子娘虽不爱嚼舌根,但平日里也难免提起张家媳妇、李家女儿,难免涉及人家内宅之事。依奴婢看,这女儿家得病不教人知道,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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