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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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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内宅之事。依奴婢看,这女儿家得病不教人知道,定是有了妇人病。”
  妇人病?司马茹心中一动,忙看着那桂兰说道:“你不妨细说说。”
  桂兰略点了点头说:“奴婢所说妇人病,要么体虚身弱,不宜房事,要么身体亏虚,阴气上行,不能生养。这等病症,若是嫁了人的媳妇子得了,也只是小心将养,由着夫君或寻花问柳,或休妻纳妾,半点都争不得。但若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得了,恐怕……”
  “不必说下去,我已明白了。”司马茹坐起身,只觉心内如同一块巨石压着,愈发沉重起来。
  桂兰说得没错,如此遮掩,恐怕真是这样。可司马莲平日里身子不错,也不是药罐子,怎么好端端的竟得了这种病?
  可想而知,若此事被朱晟浩知晓,恐怕这桩婚事就完了!嫡妻无子,绝对是忌讳,皇家也定不希望朱晟浩娶进这样一个王妃!朱晟浩要么推了这桩婚事,要么……
  思及此处,司马茹突然身子一震,前世想不通的事,如今已经豁然开朗,她全然都明白了!
  前世,为何司马莲会无端生了一场大病,以致不能生养?
  前世,为何司马萍竟会无端成了司马莲的陪嫁,成了朱晟浩的妾室,还抢先诞下了世子?
  司马茹原只当是司马萍私下勾搭上朱晟浩,如今想来,朱晟浩向来轻贱庶女,如何会和司马萍私下有情?
  原来是这样,若是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正因司马莲得了妇人病,才不得不应允司马萍做她的藤妾,一并嫁到王府之中。司马茹都能想象出司马萍是如何在方芙娘面前哭诉表决心,这才教心疼司马莲的方芙娘不顾规矩,让司马萍如愿嫁给了朱晟浩。
  这司马萍,倒也有自知之明。她恐怕早从朱晟浩对司马茹的态度中瞧得明白,王爷轻贱庶女,若直接嫁为王妃,定受朱晟浩冷落。可是司马萍怎能将司马莲作为牺牲品?怎能这样待她?怎么能?
  双拳紧握,司马茹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司马莲如今得的妇人病,难道真的是天意?若说和司马萍无半分关联,司马茹可是不信!
  想通了这些,司马茹只觉得心内说不出的怨恨。那司马萍害了她一个不够,为了前程,竟然接连残害姐妹手足,实在令人心寒!既然司马萍不要她这个姐姐,难道她还要顾及姐妹之情吗?
  重生至今,司马茹很清楚这一世要紧的是成就姻缘,以免重蹈前世覆辙。也因为这样,复仇一事被司马茹搁到了最后,可为可不为。但现在看来,若由着司马萍继续张狂下去,恐怕这一世,还是得毁在她手里!
  桂兰、轩香见司马茹变了脸色,都有些慌张。桂兰忙小心劝道:“大小姐也未必是得了妇人病,小姐切莫担忧过虑……”
  “大姐姐她,自然是有福之人,又怎么会得什么妇人病?”司马茹缓缓闭目缓过心神,复又抬眸说道,“无需多虑,她日后定会夫妻和睦、百子千孙、长命百岁。”
  听了这话,桂兰和轩香都只当司马茹心系司马莲,一面感慨姐妹情深,一面却又担忧不已。只是司马茹如此说了,她们也不好出言反驳,只得垂头在一旁站着,不敢言语。
  “罢了,时候不早,你们二人都安歇了罢。”司马茹越发心绪不宁,微微一叹,瞧着她们说道,“有什么事,待明日再说罢。”
  说罢,司马茹便往榻上一倒,自己安歇了。
  桂兰、轩香虽有些不放心,不过倒也无法,只得在外头睡了。只是睡得警醒,万一有风吹草动,也好起来服侍。
  只是桂兰、轩香都不知道,夜虽已深,司马茹却不得安眠。她睁眼看着纬帐,怨恨司马萍之余,也有些自责和悔恨。
  她早知道司马萍看上了王爷,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不早些儿防着,竟让大姐姐着了司马萍的道。只是倒也有些奇怪,不晓得司马萍究竟是如何出手的,难道,又有什么蹊跷?
  若真是不声不响就害了人,司马萍这年方十五岁的女儿家,倒听着教人胆寒了。司马茹心内顿生寒意,反复想着这桩事,许久许久,始终不得要领。
  若有个人帮帮她,那便好了……
  这晚的芷香院,虽已夜深,但司马萍卧房之内仍微光闪烁。
  柳姨娘坐在那儿,瞧着对面司马萍,真真有点读不懂这个女儿。顿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三小姐,今日买通那郎中究竟有何用?这就算将大小姐得病之事传扬开,可毕竟是假的,只要换个郎中,那岂不就……”
  柳姨娘说到此处,便小心观察着司马萍神色。不知怎的,随着年岁日渐长大,她竟然有些惧怕这个女儿。不过她当初是生下了司马萍才被抬为姨娘的,这些年也都是听女儿的话,这才在府中有了一席之地。如今膝下有子,司马萍再嫁的好些,她这辈子也知足了。
  谁知柳姨娘问是问了,但司马萍却全不理会,只是凝神看着桌上烛火,微微的出神。
  自那日湖畔相遇,司马萍心内只觉得全是朱晟浩身形背影,被占据得满满,再也容不下旁的。每多见他一次,心内情愫便深了一分。
  司马萍从未有过如此想法,哪怕朱晟浩厌她烦她,她也甘之如饴,只想着多见他一面也好。这些日子在书院之内,司马萍无心读书,日夜候在旭日阁外,倒也曾远远见过他几次。就只是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司马萍便觉得这颗心砰砰跳个不停。
  王爷姓名,她也悄悄的得知了。朱晟浩,真是好名字,如旭日东升,光华万丈。那般出色的男儿,有谁不会动心呢?
  怔怔看着面前烛火,司马萍面上又慢慢浮上一丝黯然之色。她不是司马莲,不是身份尊贵的嫡女,不是才华横溢的才女;她也不是司马茹,不是爹爹最疼爱的女儿,不是被王爷青眼的那个。可这叫司马萍如何甘心?同为姐妹,难道她司马萍,就不能争上一争?
  一想到朱晟浩即将娶他人为妻,司马萍就觉得心中妒火燃燃,酸楚滋味难以自制。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为庶女,身为不得宠的女儿,只能忍耐,只能等待。若无法可想,一时不能为妻又如何?倘若能嫁给王爷,做妾又有何妨?
  大不了那些挡路的人,一个个全都收拾干净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说一声,女配不会轻易倒下咳咳咳……

  ☆、悔意

  书院之内,司马茹同庄云归、庄云飞、司马芸、赵亭等人在葡萄架下闲坐。庄云飞等人讨论起学问,司马茹听了一会,手中擎着一本书儿又闲看了几眼,心烦意乱,怔怔的发起呆来。
  庄云归见了,也不知她因何如此,举起手儿在司马茹面前一撩,司马茹吓了一跳。
  见她这幅模样,庄云归忍不住一笑,随即问道:“艳阳高照,清风习习,正是读书时候,如何竟发起呆了?难道这书里有什么可瞧的不成?”
  说罢,这丫头也忒大方,劈手便夺了司马茹手中书儿,瞧了一眼,见也并没有什么,不禁有些奇怪。
  司马茹冷不丁被打断,不由得微微一叹,抬眸问道:“这若是家中人得了急病,已请医开了方子,却不知如何用药、病况如何,可有什么法子得知?”
  这话可问得蹊跷,这若是请医开了方子,怎能不知病况如何?听司马茹如此问,大家不禁都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谓。
  庄云飞闻言,倒是先开口问道:“你家中何人有了病?”
  一旁赵亭微微皱起眉头,瞧着司马茹,看那模样,似乎有些担心。
  心知赵亭担心自己身子,司马茹缓缓摇头道:“不是我,是……我、我一个丫鬟……总觉得那郎中开的方子不对,我不通药理,心里难免担忧。”
  见司马茹吞吞吐吐,司马芸纵然心思简单,也回过味来。他见司马茹担心司马莲,心里微有些感动。只是司马莲重病一事尚不宜被人知晓,因此他便凑了过来,故作轻松笑着说道:“既然郎中开了方子,那便无事,妹妹无需担忧。”
  司马茹也明白此事还是瞒住了为好,只是方才她思虑过甚,这才忍不住问了一句,如今哥哥给自己台阶下,她忙点头说:“二哥所言正是,看来是妹妹多虑了。”
  庄云飞、庄云归虽亦觉有些不对,但也知不宜多问,便都未再言语。只是赵亭双眉却越皱越紧,悄悄望着司马茹。
  接着,司马芸便岔开话题,说那几日后在司马府内的会亲宴。想起日后能够成就佳偶,庄云归羞红了脸往司马茹背后直躲,气氛这才活络了起来。
  几人又谈笑了一会儿,日头西移,便就散了。待众人走时,赵亭微微拖后,冷不丁在司马茹身边问道:“真不是你么?”
  司马茹闻言,心内忽的一暖,继而笑道:“亭哥哥放心,的确不是我。只是……是我极重视的一个人罢了……”
  见司马茹面有忧色,赵亭顿了一顿,便说道:“若有什么难事,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
  司马茹闻言,又是微微一叹,勉强笑着说道:“若需亭哥哥帮忙,茹儿定会来寻哥哥。”
  赵亭见她如此,心知司马茹定是觉得自己恐怕帮不上什么,略想了片刻,赵亭说道:“若你实在不放心,便取那药渣,寻个医术靠得住的医馆,让坐堂的郎中瞧瞧。这方子用的什么药,对什么症,想必都能知道。”
  司马茹听了这话,不禁眼前一亮。如今正不知如何入手,这倒是个好法子。当即她便忍不住笑道:“多谢亭哥哥提醒,妹妹记住了。”
  见司马茹眉头舒展,赵亭也略有些放心。瞧着司马茹眼下有些微黑,他不禁有些心疼,便接着叮嘱道:“你也莫要思虑过度,反伤了自己的身子。”
  对上赵亭双眸,司马茹心中更是暖意融融,她忍不住绽出一个甜腻的笑容,略有些羞躁的别过身子跑开两步,低声说:“知道了……”
  看着司马茹那笑容,赵亭也是心头一暖,瞧着司马茹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此刻在旭日阁中,司马苍正与朱晟浩对弈。
  如今朱晟浩与司马莲婚事已定,按理说司马茹与朱晟浩从好友成了亲戚,理当更加亲近才对,只是司马苍却觉得朱晟浩似乎比起从前更加难以捉摸,以至于他坐在这里,都能感到对面传来的阵阵寒意。
  这桩婚事,虽是皇上做主,倒也不是未问过朱晟浩的意思。朱晟浩从前只是说要个一等一的贵女,皇上这才选定了司马家。如今朱晟浩也算是夙愿得偿,司马莲旁的不说,家世才德都属上乘,算得上是城中贵女中头一位。朱晟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朱晟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不满意,他只是觉得满满的不甘心。
  朱晟浩一向高傲,豁不出脸去对皇帝哥哥和太皇太后祖母说自己不要那金贵的嫡女,转要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只是朱晟浩一想到司马茹那明眸娇颜,便觉得舍不得。更让他恼恨的是,司马茹那女子偏偏对自己无心,既不两情相悦,又如何争起?又让他如何言说?
  只是这般认命,总归让朱晟浩有些不甘心。
  先皇早逝,膝下人丁不旺,身为先皇幼子,朱晟浩自然是颇为得宠的。自幼太皇太后对他不似对身为太子的兄长那般严苛,若有所求也是尽可能满足他。可如今怎样?捧在手心里活到现在,竟然也有女子嫌弃起他来了!
  朱晟浩心烦意乱,落子便随意得很。司马苍看着棋盘,不由得暗暗心惊,也不敢认真,只得随意糊弄一番。虽则这样,这棋盘上也渐渐显出胜负,朱晟浩已然是输了。
  握紧手中棋子,朱晟浩赌气一般将那棋子丢入棋盒之中,冷声说道:“我输了。”
  这丢子举动本是极为失礼,但司马苍此刻心中忐忑,也不敢抓王爷的错儿。见朱晟浩认输,他也只得起身行礼道:“承让。”
  朱晟浩瞧了他一眼,忽的问道:“听说你妹妹近来身子不适,可有大碍?”
  司马苍闻言,顿时浑身一震,略显惊讶的望向朱晟浩。
  司马莲得病也不过这两日,如何竟传到了朱晟浩耳中?如此看来,朱晟浩对司马家倒也颇为关心,只是这关心到何等地步,实在令人深思。
  见朱晟浩面色淡然,并无担忧之色,司马苍心内顿生寒意,又替妹子不值,便低头略显僵硬的答道:“我妹妹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多谢王爷挂心。”
  听了这话,朱晟浩微微冷哼一声,似是不信,只是他却也并未追问,又低头摆弄那棋盘去了。
  司马苍见状,眉头不由得越发皱起,心内不禁更加担忧起这桩婚事来。
  朱晟浩摆弄了片刻,似乎觉得无趣,便又故做无意,冷声问道:“那你那庶妹呢?我记得她也已经将满二八,近来可曾有人提亲?”
  司马苍正在低头想着司马莲婚事,冷不丁听朱晟浩问起这个,竟有些呆了。
  朱晟浩王爷之尊,竟无端问起司马茹婚事来,细想一番,岂不奇怪?只是司马苍又想起朱晟浩这几日不寻常举动,内心更是越发冷了下去,王爷,他该不会……
  虽则心内不愉,但司马苍也只得答道:“我那二妹妹年岁尚轻,若要议婚尚且还早。”
  其实倒是有几家上门提亲,只是司马铎总觉得不合意,便都推却了。司马铎如此说,一来不显得过分,二来也是试探,瞧朱晟浩反应如何。
  果然,朱晟浩听了这话,眉头略略舒展,似乎心情缓和了些。只是微一顿,朱晟浩便又问:“听说庄家近来与司马府中交往甚密?”
  司马苍不知朱晟浩为何问起这个,便答道:“因二弟司马芸与庄家小姐订了亲,所以近来自然颇多联络。”
  朱晟浩闻言,这才心下稍缓,只是眉头始终皱起,未见平复。只见他瞧着那棋子,捻起一颗黑子来看了半晌,定定的有些出神。
  司马苍不知朱晟浩想要做什么,也只得坐在对面,静静等候。
  过了半晌,朱晟浩终于将那棋子放下,抬眸说道:“罢了。不如,我们再下一盘罢?”
  “好。”司马苍自然无不应允,点了点头,两人便又对弈起来。
  只是司马苍此时,心内却总有些不安。他知道朱晟浩看来是当真对他那二妹妹司马茹动了情,但他也想着司马莲人品性格都是上佳,或许成婚后能挽回王爷心思也未可知。可如今看来,王爷似乎没有轻易罢手的意思。这,究竟是要如何是好?
  虽然自始至终,司马苍都在撮合朱晟浩和司马莲的婚事,但事到如今,他竟然也有一丝后悔了……
  又过了两日,司马府大开会亲宴,宴请宾客。庄家诸位,皆奉为上席。看来庄家与司马家这亲事,是已经定下来了。
  屋内,司马莲勉强起身,吩咐宝儿去寻了锦衣罗裙,要梳妆了到宴席上去。司马茹见状,忙上前搀扶着嫡姐。
  一旁方芙娘将女儿面带病色,自然心疼,忙拦住了说:“你如今病着,怎能到宴席上去?若是受了风怎么得了?还是赶快歇息了罢?”
  司马莲摇头道:“不可。我才与王爷定亲,若这就病得连二哥的会亲宴都无法入席,恐怕传扬出去,引人猜测。”
  司马茹闻言一愣,心内暗服到底是姐姐看得通透,略想了想,便也劝方芙娘道:“大姐姐说得在理,若是不去,恐怕惹人猜疑。调养这几日,姐姐身子已然好了不少。细细梳妆起来,也未必能看得出来。不如就由我陪着,去略坐一坐便可。”
  方芙娘心想也是这个理儿,虽则有些放心不下,但还是只得点头应允。只是她接着又叮嘱道:“你可好生照料你姐姐,若有何风吹草动,便要马上回来。”
  司马茹自然晓得厉害,忙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我等着坑司马萍!

  ☆、宴席

  屋内,司马茹为司马莲细细梳妆,一边梳着头,一边瞥着铜镜,小心观察着司马莲气色。
  其实这几日,司马莲瞧着的确好了许多,听说头痛、咽痛的症候都没了,只是身子尚有些虚软。按这样说司马莲风寒已愈,只是看方芙娘却不是那么个态度。难道,大姐姐真的是得了妇人之病,不能被人知晓?
  司马茹暗暗想着,眉头便越发皱得紧了些。
  司马莲静静看着镜中的自己,瞧着镜中那个美丽端庄的女子,内心突地涌上一丝感伤来。按理说十七岁未满十八的年纪,正如花儿含苞待放,最是鲜艳夺目的时候,如何,自己竟得了这种病呢?
  看罢了自己,司马莲又看向了镜中的司马茹。只见妹妹眉头微皱,正一板一眼的为自己拢起秀发。那梳妆的技艺虽还不算纯熟,但也可瞧出是用了心的。司马莲心头忽的一暖,不禁浮上一点心思来。
  略低头顿了顿,司马莲突然问道:“茹儿,你……可是对那庄家公子动了情?不知那庄家公子与你可算是两情相悦?”
  司马茹一愣,知道上次之事显然让司马莲误会,便连忙摇头答道:“姐姐误会了。我与云飞兄不过是同窗情谊,并无半点儿女私情。妹妹对云飞兄,不过是有几分欣赏而已。”
  “男女之间,哪里有什么同窗之情?”司马莲显然不信,接着追问道,“你可千万莫要瞒着姐姐。”
  司马茹叹了口气,便对司马莲说道:“妹妹自然不会瞒着姐姐,我与那庄家公子,真的并没有什么……”
  “既然如此,那……”司马莲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你觉得王爷如何?”
  司马茹指尖一顿,一霎时愣了。
  司马莲见她愣怔,便回过头来,仰头看着她问道:“茹儿,若我将王爷这桩婚事让与你,你可愿意?”
  司马茹一听,顿时震惊不已,手指一松,手心插梳便掉落在地上。
  慌忙将插梳捡起,司马茹低头正对上司马莲那双眸子,一时间心头酸涩不已,竟不知如何回答。
  看大姐姐的模样,显然是认真的。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姐姐竟连这种话都说出口?她到底怎么了?
  张了张口想要询问,但司马茹却又知道,她不能。此时问清楚了,等于是在揭司马莲的伤疤,还不知会让她如何伤心呢?可是司马莲这个状态,真让人放心不下。
  定了定神,司马茹连忙说道:“姐姐这说得是哪里话?爹爹、夫人都已经定下亲事,就等着姐姐嫁到王府中去做王妃了。姐姐千万莫要胡思乱想,一心养好身体要紧!”
  说到最后,司马茹已经有些急了。她现在极恨司马萍,也不知那丫头究竟背地里搞了什么鬼,竟将姐姐害成这样。若是司马莲真有什么好歹,司马茹决计不能饶她!
  见司马茹这般反应,司马莲一则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二则觉得还未想得清楚,便忍不住微微一叹。她别过头去,强颜欢笑说道:“茹儿,给我挽个随云髻吧。”
  “好。”司马茹连忙答道,心内虽沉重,手上却不停,接着梳妆起来。
  一个随云髻挽好,又簪上一支简单的珍珠簪,不加缀饰,已将司马莲一派贵女气度衬得淋漓尽致。司马茹一面自叹不如,一面细细将姐姐脸颊上擦匀胭脂,把那病色掩盖了□□分去,若不细看眼底嘴唇,便就瞧不出来。
  待收拾得当,司马茹小心说道:“好了。”
  “妹妹真是巧手。”司马莲看着镜中自己,觉得心情也好了许多,便就起身拉住司马茹的手,两人齐步往外走去。
  姐妹二人手把手到了宴席之上,那些夫人、小姐中也有人知道司马莲即将嫁为王妃的,都对她高看一眼,纷纷上前寒暄。司马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意,一面替司马莲挡酒,一面小心应对。也有那识时务的,便都散下去了。
  众人只叹司马氏嫡女果然名不虚传,谁知座上一人瞧着这倾世贵女,竟不由得看得呆了。
  庄云飞怔怔看着司马莲,顿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忽的转头问一旁的司马芸:“她,是你的妹妹?”
  司马芸不知为何,见庄云飞看得出神,也只当是因为司马莲貌美,便笑道:“是我嫡出的亲妹。怎么?看得拿不下眼睛?我妹子已与王爷定亲,你是此生无望了。”
  庄云飞微微摇头,他倒不做奢望,只是看着她,就不免想起那日的情景来。
  那日在湖边瞧见她,便知她不是寻常人家女儿,谁知,竟是好友亲妹,司马茹的嫡姐。也难怪第一次瞧见她,便觉得她有几分熟悉,原来是因为这样……
  怔怔看了半晌,不知怎的,庄云飞竟觉得司马莲那耀人表象之下竟有一丝黯然之色,眉梢眼角仍带愁容。他不由得揪起了心,皱起了眉头。
  既然已经与王爷定亲,那这桩婚事理当万分合意才对,为何那时竟会伤感落泪,为何此时竟又面带哀色?
  当初司马茹与司马莲那场婚事闹剧,庄云飞也是知道一二的。难道是因为婚事难定,这才忧伤至此?可瞧着,竟不似那副模样。这个如金玉明珠一般的贵女,究竟是怎么了?
  他心怀坦荡,当初见了司马莲,也并无沾染之心。如今听说她已有婚约,心内更是敬之以礼。只是不知怎的,庄云飞心内,竟不知自主的着意挂怀起来。
  只是又看了半晌,庄云飞也只得微微一叹。罢了,但愿她与王爷日后情投意合,莫要再令她落泪了罢……
  寒暄了半晌,司马茹觉得差不离,便推说自己酒醉,扯着司马莲退了出去。众人见她二人姐妹情深,虽有些不甘心,但也不便纠缠,只得作罢。
  方芙娘一直在一旁看着她们二人,一颗心一直吊着。此刻见司马莲依旧气色还好,司马茹又拉着她退了下去,这才放心。
  退下去后,司马茹马上将司马莲送回房内,又叮嘱了宝儿几句,这才离开。她今晚的确多喝了几杯,夜风一吹略有些微醉,一张俏脸桃花绽开,格外的娇艳。
  沿着小径慢慢上行,司马茹自己也乏了,便打算回芳华苑去。谁知走了几步,便见前面冒出了一个人,瞧着身影,竟有几分熟悉。
  管他是何人,总归这是司马府,不至于劫了她罢?司马茹也不管那许多,径直走了过去。
  谁知这夜色已暗,远远瞧不清楚,待走到近前,司马茹才发现,那人竟是王爷!
  朱晟浩在宴席之上,远远已瞧了多时。他看着司马茹举杯寒暄,瞧着她巧笑嫣然,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纵然她身旁司马莲是如何的光艳夺目,他竟都看不到了。
  见司马茹二人离席欲走,朱晟浩便也忍不住离席而去。司马苍有心阻拦,但身旁一时脱不开,只得眼睁睁看着朱晟浩离开。
  在背后紧随了半晌,朱晟浩终于寻着个机会,截住了司马茹。
  司马茹一见朱晟浩,便皱起了眉头,只是当面撞上,装作未看见毕竟不妥,也只得停下,矮下身子行礼道:“拜见王爷。”
  礼数已尽,只是朱晟浩却不答。朱晟浩只管看着司马茹脸上那一抹艳色,蹇声不语。
  司马茹低着头,半晌未见动静,心内忐忑,便偷眼抬眸看去。谁料这一看不得了,朱晟浩一对灼灼双目,竟凝在自己身上。想起朱晟浩如今已与大姐姐司马莲定亲,司马茹粉面一寒,也不待王爷开口,便直起身子,退了一步。
  她这一退,朱晟浩倒也回过神来。只是他瞧着司马茹,未免想起从前种种,心内越发不忿,见四顾无人,竟向前一把捞过她的玉手,将她往自己身前拽了一步。
  司马茹受了一惊,正要尖叫,想起这是王爷,若被人知晓,恐怕说不清楚,只得噤声。只是她此刻心内怒极,双目生火,咬牙望着那朱晟浩说道:“请王爷自重!”
  朱晟浩此刻只觉手中柔夷纤软无骨,格外的柔腻酥滑,如何肯放?再加上他总觉得心中不适意,灼人双目直看着司马茹问道:“我且问你,你当真对我无意?”
  司马茹闻言,心中那怒意更盛,咬着牙想要抽回手去,朱晟浩纵然不想放手,也只得被她狠命挣脱了去。
  揉着有些疼痛的手,司马茹瞧着朱晟浩冷声说道:“小女子已表明心意,自始至终,小女子对王爷都并无此意。王爷不日将成为司马家贵婿,还望王爷莫要继续纠缠,免得家姐伤心,也损了王爷德行。”
  朱晟浩闻言,始终不甘,接着问道:“你如此执着,究竟是为了何人?为了你姐姐,还是为了那庄云飞?”
  见朱晟浩不管不顾竟说出这种昏话来,司马茹真是盛怒难忍,冷笑一声说道:“并非小女子执着,而是王爷您欺人太甚!既然小女子不愿,王爷何必苦苦相逼?王爷如此行径,与街头纨绔有何不同?”
  见司马茹盛怒之下说出这种话来,朱晟浩也不禁怒了!司马茹转身欲走,朱晟浩便欺身上前,劈手将她拦住。
  生怕闹将开来,恐怕不好,司马茹心内又急又怒,忐忑不已,却也只得咬牙低声问道:“王爷,您这般阻拦小女子,究竟想怎样?”
  朱晟浩闻言不由得一愣,他这般身份,自然也做不出那般折辱行径,只是就这般放司马茹离开,他又岂能甘心?
  正在僵持,忽听得身旁传来男子一声怒喝:“住手!”
  听了这声音,司马茹与朱晟浩皆是一惊。这,难道被人看去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庄云飞性格我喜欢……

  ☆、规劝

  这一惊非同小可,非但司马茹,就连朱晟浩也白了脸色,竟不由自主退了两步。
  谁知从一旁冲出一个人来,却是满面的怒容,展开手臂隔开司马茹与朱晟浩,正是庄云飞。
  乍一瞧见是庄云飞,司马茹便松了口气。今晚之事若被旁人看了去传扬开来,恐怕惹出一场大祸。庄云飞也算是亲近之人,人品也信得过,总不至于在外嚼什么舌根。而且有庄云飞出面,这朱晟浩总不至于再继续痴缠下去了罢。
  那朱晟浩愣了一愣,眉头紧接着皱起,烈烈双目直看向庄云飞,心中更是生疑。庄云飞倒也瞧着他,非但毫不闪避,且不掩饰自己满目的怒意,似是愤慨至极。
  也是有些贪杯,庄云飞在席上坐了一会,便要小解,于是寻了个由头,退了出来。他虽常与司马芸要好,但偌大的司马府也不是处处熟悉,寻那小解之处便费了些工夫,白绕了些路途。谁知被他阴差阳错,竟碰上了司马茹与朱晟浩二人。
  初时庄云飞撞见朱晟浩紧握着司马茹玉手,心内诧异不已,不禁怀疑起司马茹德行。这一停顿的当口,又瞧见司马茹挣脱开来,怒斥那朱晟浩,庄云飞这才恍然大悟。
  见朱晟浩硬是拦住了司马茹,虽则朱晟浩贵为王爷,但以庄云飞的性子,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他已知道朱晟浩未婚妻子乃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司马莲,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又替司马莲不值!
  当下庄云飞便拦在朱晟浩身前,怒目直望着他,冷声说道:“王爷身份尊贵,何必与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如今王爷已订下婚约,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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