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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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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芙娘见司马茹如此识眼色,这一手梳妆手艺虽不及梳头娘子精妙,但也算精致。再往上瞧,司马茹面上更是难掩喜色,似是有什么喜事,便忍不住问道:“二丫头,你这大早上巴巴儿过来给我请安,可是又什么喜事令我知晓?”
  司马茹闻言,灿然一笑道:“夫人真是说笑了,女儿有什么喜事,夫人难道不知?夫人昨晚了却女儿一桩心事,女儿怎能不喜?”
  她这样一说,方芙娘反倒有些疑惑了,恰好梳妆已毕,方芙娘便一边照着铜镜一边问道:“这话是从何说来?我昨晚做了什么?”
  司马茹闻言,面上做出一副惊愕的神情,继而又笑说道:“昨晚夫人派翠香去我姨娘处,夫人不会忘了罢?”
  “翠香?”方芙娘闻言更是惊讶,便转头问道,“这是何意?”
  司马茹面露不解,继而说道:“爹爹近来催得紧,女儿想着王爷乃是姐姐的夫君,女儿怎能匹配,便趁着昨日夜色,去寻了林姨娘。本以为会煞费口舌,谁料我姨娘说,她今日便替我回绝这门亲事。女儿本来奇怪为何姨娘竟如此爽快,那姨娘身边丫鬟告与我,夫人的丫鬟翠香才去看过林姨娘。夫人,难道不是您的安排?”
  方芙娘听到此处,更是吃了一惊,皱眉寻思半晌说道:“事倒是好事,只是我却未曾派翠香去过。”
  “那倒是奇怪了。”司马茹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疑惑,继而问道,“若非夫人安排,那翠香怎么竟会去寻我姨娘呢?”
  当下方芙娘有些不明所以,正在奇怪,外头司马莲请安来了。
  入得内来,司马莲行过礼,又看向司马茹说道:“妹妹今日来得好早。”
  司马茹忙行礼道:“姐姐早。妹妹今日是特地早来向夫人道谢的,只是……”
  说到此处,司马茹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见司马茹皱眉,司马莲不仅奇怪起来,她转头见方芙娘也是一脸惊疑神色,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方芙娘心里惊疑,但还是说,“你妹妹昨晚去寻林姨娘,想求她出面,推了王爷这桩婚事,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谁料林姨娘竟一口答应下来。只是林姨娘身边丫鬟却说,昨晚我那丫鬟翠香去寻了林姨娘。”
  “有这等事?”司马莲也微微皱眉道,“那倒有些蹊跷。”
  “虽有蹊跷,不过也罢了吧。”司马茹略想了想,便就笑着说道,“总归是好事一桩,倒省了妹妹许多功夫。依妹妹看,就无需追究了。”
  “那怎么成?”司马莲忙摇头,皱眉对司马茹说,“那翠香是娘亲身边二等的丫鬟,到底也有些体面。如今娘亲未吩咐她,她却去寻了林姨娘,谁知她有些什么心思?妹妹你年幼不知轻重,这丫鬟若是存了坏心?可如何得了?”
  听了这话,方芙娘不禁一惊,忙问道:“这事怎能有如此严重?”
  “正是如此严重。”司马莲转而又对方芙娘说,“不如,就唤那丫鬟过来细问一番,如何?”
  方芙娘略点了点头,转头吩咐身旁素娥道:“去叫翠香。”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开了一个星期中药正喝着呢恩……

  ☆、忠仆

  见司马莲果然按着自己的心意提出要审问翠香,司马茹心中暗暗点头。只是她心头也有一丝忐忑不安,倒不为别的,只不知这翠香究竟如何被司马萍收买。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丫鬟,那司马萍还真是好大的能耐。
  罢了,司马茹心中暗想,无论哪司马萍作何手段,无非是为一个“利”字。等那丫鬟翠香来了,再随机而定罢。
  未过一会,只见那丫鬟翠香从外头进来。那丫鬟也有些聪明,见这阵势,晓得不妙,脸色便就有些青黑。只是她虽如此,观那神色却并无张皇模样,只是略咬了咬唇便倒头下拜,冲着方芙娘连着磕了三个头,低头只望着地面,闷声不语。
  见她这样,方芙娘、司马莲和司马茹三人都有些诧异。尤其司马茹心中更是觉得有些不对,这翠香若为钱财利益收买,如何竟会是如此做派?
  司马莲见状,晓得必有蹊跷,便开口问道:“翠香,你昨晚可曾去寻过林姨娘?”
  翠香并未抬头,只是淡淡答道:“是。”
  司马莲眉间微微跳动,便又问道:“你去寻林姨娘,所为何事?”
  翠香又俯身磕了个头,抬起身子仰头定定看向方芙娘道:“奴婢所为,全是为了夫人和大小姐……夫人!奴婢忠心可鉴,可不能教这些妾室庶女再张狂下去了!”
  说罢,翠香便又是俯身一拜。
  听了这话,方芙娘三人都是一愣!司马茹万万没有料到,这丫鬟翠香竟能说出这样话来!
  这妾室庶女虽被人轻贱,但到底也比丫鬟奴仆高贵些。妾室倒罢了,庶女乃是主家之女,是正经的主子,翠香区区一个丫鬟,竟不管不顾说出这等话来,看来是当真豁出去了!
  如此看来,倒是司马茹想岔了。这翠香乃是方芙娘身边的丫鬟,哪里有那么容易被钱财收买?
  瞧翠香这等做派,似乎着实衷心的很,之所以挑唆林姨娘,竟全是为了方芙娘和司马莲。只是这等性子的丫鬟,却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司马茹想到此处,却也忍不住对司马萍刮目相看。这司马萍自及笄之后,这心机竟越发深沉了许多。原只会挑唆生事,如今也会玩弄人心了。
  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有些不太好办。司马茹瞧着那翠香,不由得眸光一沉。
  愣了片刻,司马莲先缓过神,陡然怒道:“你这丫鬟说得都是什么?怎的指点起主子来了?我只问你,你昨晚去林姨娘处说了些什么?”
  见司马莲发怒,那翠香身子微微一震,随即又沉声答道:“奴婢议论主子,理应撵出府去,夫人并大小姐只管处置奴婢就是了。就算打杀了奴婢,奴婢也无怨言!”
  听了这话,司马莲与方芙娘俱都吃了一惊,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惊疑。司马茹也是一愣,只是随后便用帕子遮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司马茹这一哭,司马莲和方芙娘便都看向了她。只见司马茹一霎时便哭得双眼通红,泪水涟涟沿着脸颊不断流淌下来,瞧着好不可怜。
  司马茹见司马莲和方芙娘都看着她,便抹了一把眼泪,似乎张口欲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方芙娘见司马茹难过落泪,心中有些不忍,只是事有蹊跷,一时半会也不知应说些什么,只得微微一叹。司马莲却有些心疼妹妹,伸手拉过司马茹说道:“你也无需因这丫鬟几句话便伤心至此。这丫鬟如此说,想必有什么误会。”
  司马茹闻言忙摇头说:“夫人,大姐姐,你们有所不知。昨晚我去寻我姨娘,对她好言相劝,言明女儿心意。姨娘答应时,我只当是姨娘心疼女儿为难,又不舍得女儿养在夫人膝下,这才答应下来。谁料想,竟然是这丫鬟背着夫人背后作怪……这叫我如何不难过?”
  司马莲闻言,有些明白过来,叹口气说道:“妹妹无需难过,待姐姐替你问个究竟。”说罢司马莲又皱眉看着那翠香说道,“你既然口口声声为了我与夫人,但却不肯吐露实情。难道这唆使之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那翠香闻言顿时一震,随即忙摇头,膝行到司马莲面前说道:“大小姐,奴婢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您与夫人,若收受旁人半分,您只管打杀了奴婢!奴婢只是看不过那再醮妇人生的庶女占了您的婚事。大小姐您堂堂相府嫡女,自然堪配王爷,怎能让她碍了您的事?”
  一旁方芙娘原本听得云里雾里,听到此处也明白了。司马莲愣了一愣,脸色顿时青白起来。她堂堂的相府贵女,如今竟要一个丫鬟紧巴巴来张罗她的婚事,这说起来,岂不可笑?
  “大胆!”司马莲又羞又恼,指着那丫鬟骂道,“我的婚事自有爹爹和娘亲做主,岂容你自作主张?”
  方芙娘叹了口气,瞧着那翠香却又有些心软,便忍不住劝道:“莲儿,依我看这丫鬟也是出于好意。你妹妹也说了,那林姨娘痛快答应了下来,今日便和你爹爹说去。这王爷婚事,到底还得落在你头上。你又何必苛责这丫鬟呢?”
  “娘亲,”司马莲心内明白此事定不止如此,便皱眉说,“这丫鬟若仅是为娘亲与女儿着想,何必招惹林姨娘?想必娘亲也清楚,林姨娘虽多年未出那小院,但爹爹心中还是记挂林姨娘的。想那林姨娘平日里也并不理会照应妹妹,此次竟答应得如此爽快,岂不奇怪?”
  方芙娘闻言,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儿,瞧着那翠香,神色便越发凝重起来。
  司马茹在一边落着泪,此时也抽泣着说:“姐姐说得正是这个理儿。虽不知这丫鬟对姨娘说了些什么,但女儿自降生后,我那姨娘便未对女儿有半分好脸色,昨晚为何竟能答应得如此爽快?女儿方才未觉,此时细想想看,的确有些不对。”
  司马莲略点点头,便又看着那翠香说道:“此地并无外人,你若真心为主子,那便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讲出来。若有半句隐瞒,我也容不得你了!”
  听司马莲如此说,那翠香似有所动,偏过头来,抿唇直望着司马茹。司马茹睁着一双哭得通红的双眼,瞧着那翠香问道:“你昨晚究竟对林姨娘说了什么?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教夫人知晓不成?”
  岂料那翠香闻听司马茹如此说,竟低头冷哼一声,呛声道:“你们母女仗着夫人仁厚、相爷宠爱,本就不甚规矩,现在愈发可笑,竟连大小姐婚事都有意抢去。夫人待我有恩,我又岂能瞧着大小姐被你如此欺负?此时便是我报恩的机会,我又岂能不管?你这狐媚子莫要在夫人与大小姐面前做出这般娇怯模样,我又怎能眼睁睁见夫人与大小姐被你蒙蔽了去?”
  司马茹闻言,心内顿时一惊,未料到这个丫鬟竟执拗倔强至此,想那司马萍也实在好手段,竟寻了这般一个一根筋的丫鬟替她出手。正在惊疑慌乱,一旁司马莲以为她被这丫鬟气着,忙拉住她说道:“妹妹,依我瞧这丫鬟真是疯了,你千万莫要将她这些胡话放在心上,待我再细细盘问便是。”
  “罢了,姐姐莫要再问了!”司马茹痛哭一声,忽的挪步在方芙娘面前,跪下哭道,“夫人,这丫鬟虽疯癫,但细想来,究竟还是因与王爷婚事拖得太久,才让这些丫鬟下人传出这番话来。夫人,女儿今日便寻了林姨娘,向爹爹言明女儿心意,莫要让这些下人再如此、如此糟践女儿了……
  说罢,司马茹用帕子捂住脸,呜呜痛哭起来。
  见司马茹哭得伤心,方芙娘煞是心软。这细想想看,司马茹从头至尾都未同司马莲抢什么婚事,全是司马铎一厢情愿,又与司马茹何干?
  司马莲更是知道司马茹心有所属,且背地里百般促成她与王爷好事,对这个妹妹愈加疼惜,忙将司马茹扶起,揽她在怀中说:“你莫要伤心,也莫管那些下人如何嚼舌,只我与娘亲信你便是了……“
  司马茹忙摇头道:“话不是如此说。一则说来,姐姐婚事实不宜再拖;二则说来,我日后还需出府嫁人,若落得如此名声,岂不是不妙?不如今日待爹爹下朝之后,便唤来林姨娘就在此处将事说个清楚。可好?“
  方芙娘听了这话,心中喜悦,却忙不迭的点头说道:“二丫头说得极是。莲儿,过会儿待相爷下了朝,便将相爷请来,一并召来林姨娘,了断此事为好。免得你妹妹坏了名声,也好教我放心。”
  司马莲闻言,略略皱眉,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她看向那丫鬟翠香说道:“我闻听你父母双亡,又无亲眷,早已孑然一身,如此执拗,我也信你是出于衷心。只是方才你也听得,我这妹妹并无那心思。昨晚之事你若要说,便就在此事说个清楚。否则等相爷来了,可就晚了。”
  翠香听了,顿时略抿了抿唇,一双眼只瞧着司马茹,瞧着颇为不信。
  “此处也并无外人,我不妨对你说一句实话。”司马莲瞧了瞧仍在抽泣不已的司马茹说道,“我这个妹妹早已心有所属,又怎么会有心抢我的婚事?你莫要被人诓骗去了还尚且不知,倘若因此反害了主子,岂不可惜了你一片忠心?”
  一旁方芙娘闻言,顿时颇为惊讶,转头望向司马茹问道:“这可是真的?”
  司马茹面上一红,微微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咳嗽,唉……

  ☆、误会

  方芙娘闻听此言,顿时大喜,忙拉住司马茹问道:“怎么?你已有了心上人?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司马茹原未料到司马莲情急之下将此事说了出来,只是说到底,这事也得有浮出水面的那天,告诉嫡母倒也无妨,只是先瞒着爹爹罢了。想到此处,司马茹便打定主意,抬起头来羞怯说道:“是、是我在书院内结识的一位公子,只是他……”
  “妹妹,”司马莲忙打断她的话说,“此事还待从长计议,尚且不急。娘亲,如今先莫要管那许多,娘亲还是先顾及眼前事罢。”
  方芙娘听罢,觉得也是这个理儿。司马茹的婚事日后再提不迟,这司马莲可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自然还是亲生女儿的婚事比较重要,她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司马茹被大姐打断,心里却明白姐姐心里还是不看好她的意中人,这才拦住了,不让司马茹说出口去。略定下心来,司马茹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司马莲不过是略提一提,显然只为让那翠香放下心结道出实情,并未想摊开此事。姐姐一片心思,也都是为了她好。
  那翠香见状,却有一丝惊讶,瞧着司马茹神情颇有几分不解。片刻之后,她定下神色,握了握拳,冷笑一声说道:“奴婢听闻王爷乃是人中之龙,世间男子能胜于王爷者能有几人?二小姐莫要再诓骗夫人。大小姐好性子,你说什么,大小姐便信什么,奴婢可是不信!”
  翠香说完,司马莲瞧着这丫鬟眼中执拗神色,晓得再劝也是无益。可叹这丫鬟一派诚挚之心,却被歹人利用,真真是钻进了牛角尖,拽都拽不回来了。
  只是司马茹听了这话,心内却忍不住冷笑。这朱晟浩凭着才貌地位,倒不知骗了多少人,连面前这个小小的丫鬟,都如此青眼王爷。她一时心中不平,便冲着那翠香说道:“世间男子众多,难道就无一个胜过王爷?依我看那云修书院第一才子庄云飞,比起王爷也毫不逊色!”
  司马茹话音刚落,便觉不妙。她只是不忿这丫鬟百般抬举朱晟浩,仿佛就如司马茹理应上赶子攀附王爷一般,这才出言驳斥。只是这话听在方芙娘和司马莲耳中,却又有些不同了。
  司马莲微微一愣,回过味来,便追问道:“你说的可是庄老先生孙儿庄云飞?我倒常听你提起他妹子,是你的手帕交,叫庄云归不是?”
  说起庄云归,方芙娘也是知道的。那日在众人面前调侃司马芸与庄云归,司马芸便觉得久拖不宜,回家中后,便和方芙娘提起此事。那庄云归乃是庄家小姐,书香门第出身,也算门当户对,方芙娘自然并无不准之理。正想着过几日司马莲这桩心事结了,便报与相爷知晓,去庄家提亲,怎么这二丫头又提起庄云飞来了?
  司马茹被姐姐如此一问,也只得点头,心道不好,却不知如何解释。
  司马莲见状,不由得眼前一亮,神色顿时舒展了许多。她显然以为司马茹听了她一番劝说,与那鸿班学子就此了断,寻了个家世相当的。若是如此,那就可摊开来说明白了。
  “庄云飞……我倒也曾见过几次。庄家娶亲,倒是不论嫡庶。匹配你这个相府庶女,倒也相合。”方芙娘此时已笃信司马茹恋慕之人乃是庄云飞,想着这两桩亲事一成,于司马芸仕途也有益处,便有些难掩喜悦,冲着司马茹又道,“既然如此,怎不告诉你爹爹,何必拖到如今呢?”
  司马茹此时心里又慌又乱,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她略想了想,便故作羞怯,悠然叹道:“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却不知有情无情。夫人,我与云飞哥哥相识尚浅,还需从长计议,还是先顾及姐姐的婚事罢。”
  司马莲听了,想想也不能逼得太急,便点了点头。方芙娘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便对那翠香说道:“方才所说你可听见?二小姐并无那心思,你既然忠心与我,便将昨晚之事一一道来,否则,我也要容不下你了!”
  那翠香见方芙娘开口,不禁神色大变,顿时有些慌张不定。她双唇微张,犹豫半晌,这才又磕了几个头,低声说道:“奴婢、奴婢实在不知二小姐另有意中人……昨晚、昨晚……”
  司马茹心里明白翠香心中犹豫,想必并不敢当着方芙娘之面将那些事儿说出来,便紧一步上前追问道:“你究竟说了什么?直说无妨,想必夫人见你一片忠心,也不会怪你。”
  翠香仰头抿唇看了看方芙娘和司马莲,忽的俯身磕头道:“夫人,奴婢也是从园里婆子处听说,又因记挂大小姐婚事,这才去、去寻了林姨娘。奴婢、奴婢对林姨娘说,她那先夫并儿子都已死了……夫人!奴婢只想着若她闹将起来,二小姐定受连累,奴婢完全是为了您啊!”
  方芙娘闻言,神情大变,脸上血色顿无,双手微颤起来。
  司马茹故作不知,面露慌张神色,向着方芙娘问道:“夫人,怎么这丫鬟竟说我姨娘先夫已死,难道我姨娘不是丧夫改适?我怎么又有个同母异父的兄长?我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若我姨娘先夫未死,那、那我姨娘又怎么会嫁入相府?这丫鬟所说如此不通,我怎么全不明白?”
  方芙娘此时真是万分恼恨翠香!想不到这丫鬟竟糊涂至此,这等事竟去和林姨娘说了,还让司马茹知晓,若是相爷怪罪下来,叫她如何担待得起?还说什么忠心,真是害人不浅!
  司马莲在旁,听翠香所言蹊跷,又见方芙娘这等神色,心内知道这丫鬟定是闯了大祸。她忙伸手拉住司马茹道:“十数年前之事,与妹妹无干,妹妹莫要再问了。”
  司马茹闻言,盈盈水眸望了望司马莲,悄然落下一滴泪来,乖乖站在一旁。
  这滴眼泪,都落在司马莲与方芙娘眼中,两人顿时心生怜悯之心,对这丫鬟愈加恼怒。方芙娘颤声问道:“这等旧事,究竟是何人告诉你的?”
  翠香此时再蠢,也晓得自己多半是闯了大祸,忙趴在地上,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是园内管洒扫的吴婆子告诉奴婢的……”
  “那你又是如何想到要去告诉林姨娘的?”司马莲总觉得有些不对,接着追问道。
  “那婆子瞧我是个忠心的,便将这些陈年旧事说与我听。”翠香此时再无底气,这个人都萎靡了几分,喃喃说道,“我只是一心想报答夫人恩情,全是一片忠心啊……”
  司马茹瞧她那模样,晓得再问也是无益。方才翠香口口声声什么庶女妾室,可见除了夫人,对府中这些姨娘万分瞧不上眼。料定司马萍也不是直接出手,定是借了旁人的口。这等情势,恐怕就算寻了那婆子问起,也难以查到司马萍头上。
  “夫人,”司马茹瞧着方芙娘开口劝道,“大姐姐说得对,那都不过是陈年旧事,我如今是相府千金,林姨娘是府中妾室,都只管过好当前的日子便可,又何必在意那些旧事?依女儿看,这个丫鬟虽则行事莽撞,但一片忠心着实可悯,不如就饶了她罢。”
  下头翠香闻听司马茹为她求情,忍不住微微一怔,仰头看向了司马茹。司马茹瞧也不瞧她,只是脸上哭得通红,虽则依旧是一副弱柳扶风模样,但看在翠香眼中,如今却也有一丝不同。
  方芙娘听了这话,既欣慰司马茹懂事,又觉说得亦有几分道理,望着那翠香便有几分迟疑。司马莲却只顾皱眉瞧着那翠香。
  “莲儿,你瞧你妹妹都这么说了,不如……”方芙娘心中颇有些不忍,还是开口道,“不如就饶了她罢?”
  “娘亲不可!“司马莲微微一叹,瞧着那翠香说道,”这丫鬟忠心则已,但性子未免过于急躁,若是留着她,日后不知还会惹出什么事来。既然娘亲不忍,不如就将她送到下头庄子上去,多与些银钱,配了人罢。”
  听了这话,翠香身子微微一震,随即落下泪来,也不求饶,只是默默冲方芙娘、司马莲磕了个头,再不言语。
  司马莲转头看了素娥一眼,素娥会意,将那翠香带了下去。待那翠香离去,司马莲又转头对方芙娘说:“娘亲,这翠香不宜久留,今日就送她走罢。毕竟是娘亲身边的丫鬟,这配人也需谨慎着些,寻个知根知底模样周正的,既显得娘亲仁慈,又免落他人话柄。”
  方芙娘听女儿叮嘱,忙点头说道:“此事如此处置倒也妥当。那翠香跟了我这些年,若随意打发了她,我于心不忍。且就如此罢。”
  司马茹在一旁听着,也微微点了点头。只是她瞧了瞧日头,时辰不早,便急忙对方芙娘说:“夫人,我看大姐姐婚事不宜再拖,这个时辰爹爹想必已下朝归来,不如我去请爹爹和我姨娘罢?”
  听司马茹如此说,方芙娘和司马莲都惊得一跳,忙齐声说:“不可!”
  方芙娘叹口气道:“你姨娘如今得知真相,恐怕恨你爹爹入骨,若是见到相爷,那岂不是不妙?倘若惹出事来,岂不是牵累了你?”
  司马茹听方芙娘如此说,心中微微一暖,略想了想便答道:“夫人,女儿虽不知其事缘由,但事已过多年,姨娘虽则不知,但心中亦应有所感应,岂能全不明白?若夫人不放心,不如现在就请姨娘前来,夫人好言相劝一番,若是说得通,之后也好行事。”
  方芙娘一听,这倒也是个办法,她便略转头看向了司马莲。司马莲细想一番,倒也未觉不妥,便微微点了点头。
  司马茹见状,便伸手撩起帘子,冲着候在帘外的桂兰说道:“桂兰,你去请林姨娘来罢!”
  桂兰早被司马茹叮嘱,干脆应了一声,便疾步走了出去。
  谁料桂兰走了没一会儿,外头竟有丫鬟来报,司马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医院拍过片啦,就是气管炎啦,吃点药就行了。现在吃着中药调理,谢谢大家关心。

  ☆、落定

  听到司马铎到来,方芙娘和司马莲都有些吃惊,司马茹心头却不禁微微一喜。
  昨晚司马茹彻夜不能安眠,清早便细细思索了一番,着意捅出此事,免得把柄落于人手。既已下定决心,便就索性孤注一掷。既然爹爹想听林姨娘亲口反对司马茹的婚事,那便遂他的心意。
  因此,司马茹一早便令轩香去寻了司马铎身旁指的上的小厮,只说夫人与小姐有要事相商,请司马铎下朝之后便去主宅一坐。那边厢,司马茹则瞅准时辰,遣桂兰去请林姨娘。
  这会儿司马铎到了,方芙娘想到过会子林姨娘可能会来,神色便有些慌张。
  司马铎一进门,一眼便瞧见了宝贝女儿司马茹,便笑着说道:“茹儿果然在此。”
  见爹爹神色喜悦,司马茹不禁一愣。看来她想得简单,爹爹显是误会了,大抵以为司马茹与方芙娘要与他言明王爷婚事,这才面露喜色。这若是待会儿林姨娘来了,也不知爹爹究竟会如何应对。
  但事到如今,司马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则心头忐忑不安,但司马茹也只得与司马莲一同行礼道:“拜见爹爹。”
  “相爷,”方芙娘心里担忧待会儿林姨娘来了要如何收场,略寻思了一刻,便说道,“相爷怎么来了?”
  “我到夫人处,难道还需什么理由不成?”司马铎见夫人问得蹊跷,不由得挑眉问道,“难道你们女人家有事不宜令我知晓?”
  这句虽则时调侃,可见司马铎心情不错,但方芙娘却笑不出来。司马茹见状,忙上前说道:“爹爹请稍坐片刻,便见分晓。”
  司马铎略带诧异,但还是于座上坐了。
  司马莲瞧着情势不对,便暗暗拉住了司马茹,在她耳边悄声问道:“妹妹,你这般设计,可是故意?待会若林姨娘做出什么?岂不拖累了你?”
  司马茹闻言,正合心意,便对司马莲说道:“若是如此,那倒好了。正好绝了爹爹的心思,成就姐姐的良缘。至于拖累一说,妹妹年岁尚幼,应是无碍的。”
  司马莲一听,忍不住皱起眉来,又是担心又是气恼,不免埋怨道:“你这丫头想得简单,女儿家名声又岂是容得你如此糟践的?还不赶快遣人去拦住林姨娘,莫要让他们撞见了。”
  说罢,司马莲便要出去叫人,司马茹忙拦住她说:“大姐姐,恐怕这会子姨娘已到门前,此时已是晚了。”
  司马茹话音刚落,只听帘外传来脚步声,林姨娘来了。
  进得门来,林姨娘一眼便瞧见座上司马铎。虽则来之前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如今见到杀夫仇人,林姨娘仍不免愣怔在那处,指尖微颤,手心微凉,心头泛起浓浓的恨意!
  害得自己与夫君生死相隔的,正是此人!
  再也控制不住,林姨娘直勾勾瞧着司马铎,紧走两步上前,向司马铎走去。
  见势不妙,司马茹知此时林姨娘身上定未带刀,也不惧怕,几步拦在林姨娘身前,一把搂住她道:“阿娘住手!就算阿娘不顾及自己,难道也不顾膝下儿女了吗?”
  听了这话,林姨娘猛地顿在那厢,身子不断颤抖,却慢慢平静了下来。
  旁人听了,只道这“膝下儿女”指的是司马茹,但司马茹和林姨娘都清楚,这“膝下儿女”指的是林姨娘记挂多年的亲生子。林姨娘此时对司马茹笃信不已,心里只念着长子尚存人世,一念希望尚存。听了司马茹这句话,虽则现在就想杀了司马铎,但还是忍了。
  看了看司马茹,想起此行目的,林姨娘瞧着司马铎冷声说道:“司马铎,我此次前来只为一事。我十月怀胎诞下的女儿,不能交予他人之手,更不会嫁什么劳什子王爷!茹儿不愿,你又何必逼她?难道你这辈子做的孽还不够吗?”
  林姨娘这番话说出口,顿时令屋中众人震惊不已!方芙娘愣怔在那无言以对,司马莲却是个懂事的,连忙命丫鬟统统出去,将门紧闭,莫要令人靠近,免得闲话传了出去。
  愣愣看着林姨娘,司马铎慢慢站起身,双唇微颤,半晌无言。
  堂堂相爷的意中人,又能生得出司马茹这般容貌出色的儿女,林姨娘自然是个美人。哪怕如今年华已去,哪怕身着布衣历经沧桑,当林姨娘站在那里,抬眸瞧着司马铎的时候,司马铎仍忍不住心中一动,胸中油然而起一丝韶华易逝的感伤来。
  当初最吸引司马铎的一点,就是林姨娘脸上的坚强神情。这一点在方芙娘身上、在柳姨娘身上都遍寻不到,只能是她,也只有她。让司马铎觉得似曾相识的,就是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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