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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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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运,又如何改变她的?
她鬼使神差地呢喃:“再过三个月,我就满十五了。”
“十五了啊……”温如意端起茶杯再喝一口,眸沉下,一转眼,他又在金雁王朝熬了七年了。
他静静喝了两杯桑葚水,看不出心情好坏,起身离开,厮放了块碎银,追了上去。
陆青晚心情不郁,回到王府,又是一片歌舞声,她躲在暗处,扫视一眼,心中满是不为所动的漠然。
官员们没有几天前的畅快淋漓,反而个个忧心忡忡,舞娘们艳若桃李,眉目春波,舞姿撩人,却也勾不起他们的兴趣。
“什么人!大胆!”身后一人怒斥,下一刻,她已经被带到正厅,那人粗鲁地把她一推,她整个人跌在地上。
所有的舞娘全都停下动作,乐师也不再弹曲,她摔得眼冒金星,男人孔武有力,一对眉毛浓的像是毛毛虫,一身野蛮气息。
“蒙图看到这在门边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王爷!”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推开婢女端着凑到嘴边的玉盘,眉梢高高挑起,红袍摇曳,已然缓步走了下来。
众人不敢大声呼吸,脸色死灰,少年穿着粗布衣裳,身段纤细,根本经不起严刑拷打——又能是谁派过来的探?
“蒙图,你这个蠢货!”龙厉一巴掌挥过去。这个蒙图是关外人,有勇无谋,没半点脑,唯一的优点是对他赤诚忠心。
“王爷……蒙图抓错人了?”
龙厉一把扯下她的发带,水瀑般的黑发在空中翻过柔软弧度,落到腰际,凌厉的眼一眯,笑道。“这是本王豢养的玩物。”
陆青晚双耳发热,双手握的很紧,他居然昭告天下她是他玩弄的对象?!
官员们屏息凝神,想瞧瞧哪个可怜虫栽在第一大魔王的手里,只见那青丝舞动,一张宜男宜女的怒容,眉峰紧蹙,瘦弱却不柔弱,双眸似火地瞪着龙厉。
众人的脸上心翼翼地浮现出了谄媚的笑容。
“恭喜九千岁,能成为您的玩物,是他上辈修来的福气!”
她身体僵硬,怒不可遏地甩开龙厉的手。“这种福气我不需要!”
龙厉脸色微沉,双臂箍住陆青晚,众目睽睽下噬咬她的脖,直到见血才放开。“敢给本王脸色瞧?下回就没这么好运了!”
官员们不自然地低头送行,这个男宠竟敢对靖王大不敬,有一股倔强的傲气,看上去……是有那么点特别的味道。
定国公暗自扭了一把大腿,悔不当初。他送了个娇美女人给王爷,怪不得迟迟没有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原来王爷喜欢的是男人!他大错特错了啊!
这一夜后,很多少年美人进了王府,通通住进西苑。下头就多的是投其所好的人,送来祭品,供奉魔王。
傍晚,陆青晚趴在树上,眸里尽是寒光,传闻他“后宫”充盈,夜夜纵欲,她很想了解真相。
谨言耳朵动了动,知道树上有只老鼠,但他选择视若无睹,继续站岗。
“砰——”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拉开,再熟悉不过的嗓音满是厌恶,乍听森冷入骨。
“你用这双手碰的本王?带下去,切了十根手指。”
陆青晚突然抿着唇。
她终究是太天真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侍寝”?分明就是他虐人的劣根性作祟!
第一晚,少年为他更衣,因为王爷生性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最后被剁手。
第二晚,又是一个少年“侍寝”,据他的眼睛不规矩,窥探到王爷的矜贵身体,被挖出眼珠。
第三晚,一个美人不幸被点中,还未踏进屋,就发抖抽泣,被嫌弃哭声太烦人……被灌入一碗哑药。
第四晚,被点中的那个女,当下就昏倒在地,被丢入结冰的湖水里清醒清醒,一个时辰后,浑身冻伤,只剩下一口气了。
李掌柜的事,是他要陆青晚学会残忍,以及绝不自不量力——
这次,她没有贸然出手,却眼看着四人遭殃。
第五晚,冰雕一样没有表情的谨言走入西苑,正要开口,身后有人走来,“啪”一声合上他手里的名册。
陆青晚淡淡扫视一眼,半个月里,西苑就被送来了这么多人……。有男有女,都是上等姿色,可见他们背后的主人深谙此道,知道王爷最爱美好的事物。
可惜,那些美丽的面孔上,全是摇摇欲坠的绝望和恐慌,一触即碎。
好像。
这里好像官奴市场,他们想着能接近王爷才有出头之日,却没料到一旦见到他,才是最坏的下场。
那种心情……她懂得,太懂了,没人比她更能感同身受。
所以,即便知道不可以,不应该,她还是作出了决定。
“今晚,西苑没人需要去服侍王爷。”
正文 022 人形枕头
,!
谨言冷肃地拒绝:“爷过,每一晚挑一个过去。”
众人刚刚松懈下来的身体,再度紧绷,冷汗淋漓,所有期待的目光,全都锁住陆青晚。
“我过去。”她压住谨言再度想翻开的名册,粉唇溢出三个字,果断决绝。
陆青晚踏着夜色,走入净房,龙厉瞥了她一眼,眸光攸地变得浓郁。“西苑今天谁侍寝?好大的胆,竟然还要本王等他!”
“今晚没人过来。”
“你敢坏了本王玩乐的兴致?”他嗓音沉下,黑眸蕴含着沉沉的怒意。
“今晚奴婢来服侍您,怎么奴婢也是您认可的贴身侍女,不是吗?”陆青晚的手轻轻贴上他腰际的金色腰带,扬起细致脸,眸光如水,潺潺而动。
龙厉清楚她的来意,眉目清明,俊美面皮上再无任何阴沉算计,他盯着那双手,一把抓住。
指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三年中每日需要她献五滴血,自然留下了无数银针刺入的痕迹。
十指连心,他擅长刑求,有一种刑具,就是用锐器刺入人的指心——
“应该不疼了吧?”龙厉笑的温和,判若两人。“你用这双手来表忠心,本王就算再不乐意被人碰,也不能治你的罪。”
她弯了弯唇角,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解开他的腰带,一件件衣裳解下,直到只剩下一条黑色长裤。
“你要本王穿着裤沐浴?”他的嘴角抿出一道笑痕,送来的人再美再俊,却不堪一击,都是一些玩不起来的废物。
不像她,他经常在她身上见到那股罕见的勇气……明知道是个坑,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往下跳。
陆青晚紧紧闭上眼,扯着裤腰往下一拉,龙厉冷哼一声,竟然能被她想出这个法!就为了保住她的一对眼珠?
“滑头。”
耳畔很快传来他入水的声响,她这才背转身,水声时断时续,却无法搅动她内心的冷静。
“过来,给本王洗发。”
她徐徐挪动脚步,险些撞上浴桶,龙厉正欲回头瞪她,却见她还是闭着眼,他骤然笑的春暖花开。
“把眼睛张开。”
某人金口一张,她才放了心,打湿了头发,抹了皂泡。龙厉黑眸半眯着,看似眉宇之间毫无防备,但她却知道,权贵的禁忌就是背后不许有人,免得落得背后捅一刀的下场。
到底有多么大的把握,才能让她站在他身后?她看清他扭曲乖戾,却又不是无脑的草包,之前养病的时候他是在韬光养晦,如今却锋芒毕露,犹如一头凶兽,气势无能能敌。
跟着龙厉进了寝室,他坐在床上,长发上还残留着湿意,神态有几分淡淡慵懒。
“主,您要睡了吗?”
“你似乎不懂什么叫侍寝。”龙厉没看她,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映一片阴影,沐浴过后一身清爽,那张脸皮俊美无俦,清绝无双。
他不经意抬了眼,那双眼深潭一般深不可测,看的她心头一跳。
她摸了摸衣袖暗袋的药丸,最终没动手。龙厉不是谢庭,她有一百种方法放倒他,他也有一千种方法折磨她。
“你既然顶下他们,他们的事你不做,谁做?”他似笑非笑,抿着一抹残忍。
她语气冷淡,美目倾城:“就算来的是西苑的人,主何曾想过要他们其中一人为您暖床?您是想玩玩他们。”
一不心,就玩出人命。
龙厉无言地把玩着指节上的玉扳指,她一套素色衣裙,发簪轻绾,不出的灵秀出尘,淡泊清灵。
“他们跟你不一样。”他的手绕在她的腰上,犹如一条毒蛇缠住了她,她顿时呼吸困难,吐信的蛇危险至极。“他们还不配当我的玩物。”
她僵直而立,忍受着那双手从腰际攀爬到后背,还不是时候,她对自己。
“不是想救他们逃离苦海吗?如果你霸着本王的床,就很难有人再挤进来了……”龙厉重重叹了口气,脸色不悦地松开了手,一副食之无味的嫌弃样。“算了,还是让他们来吧,在你身上本王找不到乐。”
陆青晚忍不住又咬了咬牙,她不是不想脱身,但她一旦离开,今晚又要有一个人断送在龙厉手上。
“谨言!”他突然朝外喊了声。
她一把捂住他的唇,这人绝没有半点优柔寡断,一旦谨言出马,那就前功尽弃了。
龙厉的唇瓣上贴着她娇嫩的手心,黑眸闪出一抹只有亲近人才瞧得出的危险寒芒,她竟然要他闭嘴?
好大的狗胆。
他不怒反笑,薄唇微启,灵舌扫过她的手心,欣赏着她脸上的惊疑不定。官员们给他填补“后宫”,他打算玩出不同花样……偏偏才过了四个晚上,陆青晚看不过去,主动送上门来了。
陆青晚猛地抽离自己的手,手心一阵濡湿的感觉,让她厌恶反感,不自觉皱着眉头。
厌恶?
龙厉眉梢高高挑起,少了点睡前节目扫兴无趣,竟让他看到她真实的情绪……表面是奴,阳奉阴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板一眼的陆仲教养出来的女儿。
“过来。”他的语气里浸透不耐烦,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拖上床,明目张胆地枕着她的手臂。
陆青晚从未跟人同床共寝过,她身旁躺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三年前,他病入膏肓,脾气再恶劣她也不怕……但如今,他好阵没喝血,反而促成了她内心不可自主的恐慌。
他却别有深意地朝她靠近,长腿压在她的身上,大咧咧地把她当成人形枕头。
她一夜不曾闭眼,盯着头顶上的轻纱帐幔,四周的空气里充斥着男人的气息,被压制的四肢酸麻不止,熬到天亮,伤过的左腿更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样就腿软了?”龙厉斜睇她,脸上升起不怀好意的笑。“没出息。”
她目送着他离开,满心狐疑,他不是最不能容忍低贱的女人爬床吗?她的身份不比碧洗高贵,为什么龙厉却为她打破了惯例?他在动什么歪脑筋?
正文 023 以牙还牙
,!
还未走回自己的屋,不远处的树下,有两个青衣婢女冷眼看她,目光焦灼。
“就是她!被王爷玩腻了的贱蹄,好几晚都看到她深更半夜从王爷屋里里偷偷摸摸走出来,真是不要脸啊。”
“她是官奴,就算王爷睡了她,也不可能落得任何名分,连侍妾都不配,她怎么还是执迷不悟?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千金姐呢?”
她们的音量不,陆青晚停下脚步,脑里有个念头飞快闪过,背脊一阵刺痛。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把她逼上众矢之的的位置,别外面,连王府里都容不下她,连她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要剥夺干净——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她可以忍,但是,再多就不行了。
“你听到我们的话了吗?”方脸婢女哼了声,看不惯陆青晚的淡然自若,把她逼到死角,啐了声。“让王爷玩了几次,就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了?”
她微微蹙眉,眉心的朱砂痣也随之亮起,那张脸明眸皓齿,眸光清冽逼人,此刻看来竟有种高贵冷艳之感。“你我同是下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就凭我们是二等丫鬟,而你是最低贱的官奴!我们身家清白,你家却是乱臣贼!”圆脸丫鬟张牙舞爪,一脸自豪。“我们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骚蹄,不能让你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主仆不分!”
陆家被抄多年,就跟她的腿伤一样,年纪的时候还会心痛难受,如今,她已然能够很好地隐藏情绪。
粉唇轻启,她幽幽地问。“你们想教训我?”
“教训你又怎么了!”方脸丫鬟的脸色涨成猪肝色,使出蛮力,不啰嗦,一个巴掌甩下去。
当场打的她头晕目眩,她眯起美眸,打量着两人行凶后兴奋又恍惚的表情,突然抓住方脸丫鬟的手腕,按捏一把。
“朱姐,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
方脸丫鬟还未走到厨房,哀嚎一声,痛的倒地,连连在地上翻滚。
“我的手好痛好酸,好像有人拿着针刺我!痛死我了呀!”
陆青晚靠着墙坐着,刚才在方脸丫鬟手上的穴道重重一按,一盏茶的功夫后,右臂就会酸麻刺痛上一天一夜。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已。
今日区区两个二等丫鬟也敢打她耳光,因为王爷迟迟不曾给她升过等。
事实上她的确不是合格的婢女,她被承认的身份,就只有一个——他的玩物。
她扬起头,不知何时晴天转阴,无尽的灰色满布眼底,混沌一片,看不到一丝阳光。
她的未来,也是如此。
或许她可以吃力地跟王爷周旋,斗智斗勇,辛苦地保住一条性命,却也只是这样……身为官奴,不可能奢望更多。
她透过面前的树影斑驳,眸无光,漠然望向前方。
那个身着明净锦袍的男人,犹如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眼角有笑痕,性也如暖阳,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但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敛去。
她缩在树荫下,脸上有着清晰可见的通红手印,显然刚被人掌掴……他听到两个丫鬟用难堪的话语践踏她,而她成为王爷玩物的传闻,早已传遍京城。
是他带她离开官奴市场,用药人身份给她安身立命,却也草率地忽略了一点。这个王爷,绝不可能是个好主。她跨坐在王府围墙上的潇洒身影,安抚了他多年来的负罪感,服自己她过的不算太坏,可惜今日一看,才知道错的多离谱。
陆青晚清晰地捕捉到他的沉痛和惋惜,她本没觉得自己多可怜,却因为那一眼,呼吸一窒。
“你上次泡的桑葚水,滋味真好。”他莞尔,清明眸里有了真实的温度。“来到金雁王朝后,我就再也没有喝过,居然还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桑葚水,南阳人四季饮用,那是她翻看游记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她抿了抿唇,这些话他不能随意讲出来,便是把她当成是自己人。她的后背移开冰冷潮湿的墙面,矮身从树下走出来,转眼又有了明媚笑容。
“温公,你身边的厮真凶。”她实话实,在他面前不用拐弯抹角。
“是啊,真凶。”他浅浅一笑,又笑得犹如春风拂面,万物复苏。“所以我也烦他。”
他身边只剩下两个南阳人,除此之外,全都是金雁王朝的人,虽然服侍他也有十多年,但是骨里的东西不可能更改。
“您来见王爷?”
他眼里有笑:“南阳送来了一盒洛松草,我用不着,特意送给王爷。”但起私心,还是希望在王府见她一面。
洛松草是上等的药草,能让男恢复元气,产量太少,又只在南阳山区出产,是千金难求也不过分。
任何人来亲近龙厉,都是有道理的。但温如意不能参政入仕途,为何要接近龙厉呢?
她的心咯噔一声,脸上没了血色,低声问。“最近有好事了吗?”
温如意眯了眼,温文无害的眼里,有一抹晦暗转瞬即逝,随即,他又好脾气地点头。“还要等个把月才知道能不能成。”
她一听就懂了。
什么事能让温如意看来神采飞扬,心情畅快呢?
他是质,唯有能回自己的国家,才是最大的心愿。
“恭喜公了。”陆青晚整张脸被点亮,眉目如画。
她好羡慕啊……温如意五岁就来金雁王朝做质了,二十年后才回国,等的是漫长了点,但终究是等到了。
温如意依旧笑着,嗓音温蔼从容:“你是第一个跟我道喜的。”
陆青晚有些局促,摸索了一下,窘迫地扯下腰际的香囊,往温如意手里一塞。“温公,给你的。”
“这是什么?”温如意摊开手心,香囊很素简,是青竹色的布料做成,没有绣花,不太像是定情信物。
正文 024 剪了舌头
,!
“我上次在酒肆注意到你多思多虑的症状,用了十几种药材,研磨成药丸。这个香囊随时随地可以闻一闻,晚上搁在枕边,也能助你入睡。”
温如意握紧香囊,他温朗豁达,与人和善,她却一眼看穿他多思多虑,常常整夜无眠……是啊,一个质,能不能活着回去,有不的变数,可以是步步惊心。
“别再是我对你有恩了。”他脸色淡淡,胸臆中燃烧着一抹无名火,为了他离开金雁王朝的那一日,他铺垫了多少年,谁能知道?他这张温文有礼的面具,也迟早要撕掉,让她知道他不是那种大善人。
“刚到金雁王朝,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没熬过去。当时为我诊治的是你父亲,他知道质里的明争暗斗,看我年幼,无力自保,送了我几本医术,稍加点拨,能让我防患于未然,不至于死的不明不白。我之所以会找你,也是你父亲听到你大哥打了败仗,心中不安,早就拜托我一旦陆家被连累,要用你药人身份换你平安。”
她静静听着,这样的事实却并未让她面色惨白,反而,她依旧噙着笑容。
“我把你送到王府,解了王爷的燃眉之急,更让王爷看到我的忠心和求好,你懂吗?这就是各取所需,我不但对你没有恩情,反而是利用了你。”温如意皱着眉,忍下不舒服的感觉,他不久就要离开,真相再残忍也该让她知道,知道……人心叵测。
连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别感恩他。
“就算是这样,我也感谢你来官奴市场带我走。我为王爷献血,却能拜师学医,不至于成为废柴。”陆青晚胸口有些沉闷,却生生咽下。“这个香囊不值钱,若是不喜欢,随手丢了就是。”
她匆匆离去,停留太久,难免隔墙有耳。他好事将成,她不想给他添上不必要的麻烦事。
温如意凝视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疏离被吞噬。她的左脚有缺陷,常常无力拖行,素色衣袍简直比拟出家尼姑,偏偏那一头艳丽黑发,在眼前划过半圆的弧度,竟然让他心头一暖,心情有些美丽。
在异国他乡,他聪明地不跟任何人交心,温文友善不过是一层保护色。在她知道他的城府后,她还是感谢他,还是宽待他,还是包容他。
下一瞬,眼里涌动一抹诡异的暖流,竟然鬼使神差地将香囊塞入怀中,紧贴着自己的心口。
……
“爷,人被带来了。”许管事话音未落,两个丫鬟已然被人拖行到大厅。
“许管事,本王养病期间,没心思管理内务,如今府里还有规矩吗?”
龙厉披着石榴红暗花外袍坐在中央,一对墨色深邃眼瞳,薄唇勾起,似笑非笑,朝着许管事。
那一身煞气让许管事打了个寒颤,每次见到龙厉露出这样的笑容,就知道他的下手不会轻,他吓得浑身发抖,惊慌失措:“是的教管不严,王爷……的一定严加整顿,请王爷再给一次机会!”都是那两个蠢笨的丫鬟,嚼舌根也就算了,居然敢私底下非议王爷!还敢掌掴王爷的玩物!
龙厉扶着红木椅起身,面无表情地走过许管事的身边,一顿,突然抬脚在他的手上狠狠一踩,骨头碎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的清晰。“下不为例。”
许管事发出一声惨叫便晕过去。
他浑身寒气地走了出去,丢下一句。“把这两个丫鬟的舌头剪了。”
两个丫鬟脸色死白,哆嗦着身,神态欲狂,瞬间瘫软在地,吓得魂飞魄散。白天,她们骂的痛快,却没想过等着她们的是这样的下场!
龙厉一进院,就看到陆青晚坐在长廊,她不知道前厅刚闹过一场大事,抬头看着天际皎洁清冷的弦月,只有淡淡月色点缀着今晚的寂静。就如同她此刻的面色一般,眉心有股挡不住的疲惫。
他漠然地越过她:“今晚找个西苑的人来侍寝——”
谨言据实以告:“爷,他们染了风寒,一个个头痛脑热,如果把病气过给您……”
龙厉森冷目光扫过陆青晚的脸,那个巴掌印实在碍眼:“一天的功夫,全都生了风寒?”
陆青晚装作没听到。
谨言点头:“是,这场风寒来的太急,风邪入体,还是别让他们靠近爷比较好。”
龙厉哼了声,他知道是陆青晚从中捣鬼,但没再戳穿,情绪不明地回了寝室,话锋一转:“明晚宴席的帖都发出去了?”
“发出去了。”
他嘴角隐隐有笑:“董家也在名单之内吧?”很快,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是,爷。”
“董家有个纨绔公董智,他还有龙阳之好……”他啧啧称奇,懒懒地坐入榻上,气定神闲地笑道。“果然这些大户之家的脏事也不少啊。”
她猛地抬头,长睫颤动,惊惧地望了他一眼。
他徐徐地看向她,带笑的眼眸覆上一层浅浅的阴森,缓缓吐出一句话。“瘸,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不会也感染了西苑的风寒吧?”
他都知道!
是她给西苑的人发了一副药,喝下后病发的症状跟风寒一样,笃定龙厉好不容易有了健康身体,是绝不会让病人接近他的,她这才冒险一试。
黑眸一眯,手掌贴上她右脸上的红色掌印,感受到她肌肤的冷凉,即便她内心极度不安,还是敢于直视他的眼,这样的胆量……。就是在朝臣里也难找。
“更衣吧。”他猛地松开手,脸色骤变。
她熟练地替他褪下衣裳,献出手臂,给他当枕头,她早已顾不上男女之防,满脑都是龙厉过的话。
董家……是那个董家吗?
靖王府门口,一顶顶各色轿一路往北,全是京城的显赫人家。
宴席之上,所有的大人带来的家仆,全都退到厅外。陆青晚端着酒壶,脚步匆匆,低着头撞上一人,酒水洒出一些,她低呼一声,柔声道歉。
“对不住,请跟奴婢到后房换件衣裳。”
男人没什么,跟她走到一处偏远庭院,她才搁下酒壶,急切地握住他的手,低声喊道:“二哥,真是你!”
正文 025 再见二哥
,!
陆青铜身材伟岸,肌肤黝黑,五官略显粗犷,一身棕色的粗布衣裳,比起陆青晚的一脸欣喜,他却显得过分冷淡。
他冷硬的线条很不讨喜,当然,更不讨喜的是他脸颊上的奴字刺青。
所以,当他站在那一堆仆人之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默默睇着她,七年没见面,印象中那个俏丽可爱的丫头,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女。
“嗯。”喉咙有个异物,他吞不下,吐不出,只是点了头,把粗糙的手掌从她手里抽出来。
过去每次休沐回家,二哥总是一口一个“晚儿”,不吝给予灿烂笑脸,这个人……是那个直肠傻气的二哥吗?
明显的生疏压在她的心口。“二哥,我在王府挺好的,你呢?”
“我在董家。”陆青铜咬牙切齿,脸上浮现一抹狰狞,连那个刺青也皱的冷厉。
陆青晚对他的愤怒有些无措,当年被抄家,二哥刚满十八岁,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爹爹死了,但至少死的没有痛苦,而满心想着报效朝廷,忠肝义胆的二哥,一朝为奴,才是被彻底毁了。
陆青铜没有要跟妹寒暄的意思,他置于身侧的手掌,再度紧握成拳。“当个服侍人的奴婢,能好到哪里去?你就这么随遇而安吗?”
陆青晚眼神一黯,大哥沉默寡言,二哥脾气火爆,但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哥哥向来是最疼她的,什么时候开始,二哥的话里全都是是刺了?
他见她眼底藏不住的痛楚,逼自己避开视线,环顾四周,冷淡地问道。“你在哪里干活?”
“我在王爷身边。”她一开口,就后悔了,只因见到陆青铜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的是那个活不过二十岁的病秧?”
她忙不迭抓住陆青铜的衣袖,“隔墙有耳。”
陆青铜一言不发,撒开了他的手,记忆中的女娃也常常这么对他撒娇,他刚领俸禄的时候,给她带一些好吃好玩的礼物,就爱逗她,最喜欢让她扯着自己衣袖满屋跑……
她没察觉陆青铜沉浸在回忆中的冰冷神情,双眸璀璨,像是盛满了整个夜空的星星。“二哥,宴会要到深夜才结束,我留了几块糕点,你先垫垫肚。”
“你自己吃吧。”陆青铜脸色发青。
“二哥以前不是最喜欢绿豆糕了吗?一个人能吃掉一大盘呢。”她的笑容里带着讨好。“王府的糕点做的是最好吃的了……”
“我过我不要吃!”陆青铜勃然大怒,打掉已经到手边的糕点,浓眉之间满是戾气,低吼道。“以前以前!以前我是将军府的二少爷,是武探花!现在呢?现在我是什么?我只是个废物!”
她看了看地上摔得粉碎的绿豆糕,她不是不能理解二哥的壮志未酬,但心中还是被扎了一针,虽不见血,却隐隐作痛。
陆青铜握了握冰冷僵硬的拳头,在董家他是最卑微的奴才,早就磨掉了他的少爷脾气……他多久没这么大声话,发泄怒火了?却是在他唯一的妹妹身上!
她仅仅沉默了一会儿,就再度抬起笑脸来。“二哥,后头就是王府的马厩,有很多良驹,我带你去看看,好么?”
二哥是最爱马的,他十六岁考中武探花,大哥送了他一头黑色战马,他兴奋地去城外骑了一天才回家,被爹训斥一顿,心里却着实高兴,罚跪着还偷偷跟她做鬼脸。
他尖锐地冷笑:“你肯定还恨我吧?恨我在你七岁那年,非要叫你学骑马,害你从马上摔下来,成了跛。”
陆青晚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脸上的笑,一点一滴地流失。大哥当年已经是征北将军,一年也回不得家几次,她跟二哥的感情最好,自就是二哥的跟屁虫,爬树摸鱼,像个皮猴。
她好喜欢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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