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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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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比那个美貌女的身影。
“你觉得本王还有能耐跟女人燕好吗?”龙厉的脸上荡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嗓音虽然清滑,却听着像是责难。
韩印毕竟是个混迹朝堂的老狐狸,不疾不徐道。“千岁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尝尝女人滋味有何不可?只要不纵欲就好。”
他送的女人,看似清纯内秀,实则在床上的十八般武艺全都受过严格训练,只要男人碰一次,就会沉迷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龙厉挑起美人柔弱无骨的手,脸上缓缓升起森笑。“本王若身好了,自然夜夜纵欲。”
这一句露骨的话,令定国公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把美人送到西苑休息。”
龙厉嘱咐一句,话音刚落,女人眼底流露的失望和懊恼,更令他冷冷一笑。
“谨言,把人看好了,问清楚定国公派她来的目的。”龙厉薄唇边的冷笑还未褪去,满目严酷,再无方才的微醺醉态。
“是,爷。”果然一听到主病情好转,一个个都按耐不住了。
龙厉负手而立,自己寝室旁边的院,就是她的住所。这两年他很少找她,她安静地献血,如果不是他还不能停药,几乎会忘记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长廊口的阶梯上,坐着一个少女,她穿着半旧衣裙,水瀑般的黑发垂到腰际,看不清那张脸。
手里捧着一颗冷掉的包,视若珍宝地咬着,脑海里还是傍晚遇到温如意的景象……她并不觉得用心惦记着他,时隔六年,她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他来?是因为他的容貌改变不多?还是因为那么温暖的眼神?
胡乱想着,一片阴影挡住了她头上的月光,一双绣着金色云纹的黑靴,停在她的面前。
“瘸。”狂傲轻慢的嗓音,汇入她的耳畔,她身紧绷,目光顺着靴往上爬。
龙厉眯起黑眸,这家伙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快了?
落入他眼里的,分明是一张姿色不俗的面孔,他挑了挑邪魅的眼,不知是否站在月色下的关系,那一截白玉般的脖颈,让他有些手痒,很想掐着试试手感。
“奴婢见过主。”她快速地将包塞在纸包里,往胸口一塞,规矩地行礼。
龙厉若有若无地瞥了她胸前一眼,傲然浅笑:“藏什么?拿出来。”
正文 013 催情药物
,!
陆青晚懊恼至极,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包。
“你怎么知道本王在宴席上没吃什么,现在饿着呢?”指腹下的冷意让他不快皱眉,看她吃的那么香,居然是冷的?
“主还是别吃了,免得吃坏肚。”她的眼底绽放一道欣喜光芒。
龙厉天生反骨,他心中嫌弃地盯着这个包,却还是咬了一口。
他一个皇,什么时候吃过大街上的肉包?面皮有些发硬,但肉馅夹杂着葱香,鲜美口感还在,如果热着,滋味更好。
“哪来的?”
“李记包铺。”
龙厉下颚一点:“慎行,明天让包铺的人进来,本王要吃热的。”
她无语,包铺生意不错,但李掌柜亲手做包,人被请到王府来了,外面的百姓可就买不到了。他还是这么恣意妄为啊。
他饶有兴味地笑:“你每天都窝在这儿,怎么买得到外头的包?”
她眼珠一转,面不改色心不跳。“前天师父来,顺便带给我的。”
前天?他刚才吃了一口摆了三天的隔夜包?他眼神阴沉下来,微凉的五指在她颈反复摩挲着,令人不寒而栗。
她身上的清新香气,突然扑面而来,他更是一阵恼火,每次见她都会坏了好心情!
是,就是迁怒又如何!
他常年吃药,他最厌恶的就是满屋的药味,所以千金难买的各种香料遮掩身上的味道。
奇怪的是,她也是用药材喂养大的,可她没什么药味。
凭什么他要看着她活蹦乱跳地跟蚂蚱一样在他眼前招人恨!凭什么她就有一副能长命百岁的身体!
他只是拎了一下颈皮,手掌下的少女肌肤光滑细腻,更令他没来由地想靠近。
陆青晚面对他半途而废的凌虐,反而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让她搬出本王的院。”龙厉一挥衣袍,脸色奇差。“马上。”
“是。”慎行习惯了龙厉的阴晴不定。
陆青晚摸了摸鼻,她……。她太高兴了!搬离他的院,远离他的视线,不用再担心被他虐待!这个包浪费地真值当!
陆青晚脸上没什么情绪,嘴角却不争气地弯着,对着马上到来的“放逐”新生活,跃跃欲试起来。
龙厉转身就走,就当没看到脸上的诡异表情,半个时辰后,谨言慎行进了他的屋内。
刚刚沐浴更衣,寒鸦色的长发还沾着水气,俊脸上多了血色,他摸了摸指节处的玉扳指,听着这对兄弟报告详情。
“爷,问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七品官员的女儿,定国公挑选了十来个身份差不多的官宦闺秀,还让妓院的女管事来教授房中术……。只要成功让爷宠幸了,就要负责长期报信之事。”
“韩印比我想象中的更愚蠢。”龙厉不耐地皱眉:“可惜了,这么出色的美人经不起刑求啊。”
“人没死透,爷打算怎么办?”
“先关在西苑,定国公这个试探成了,多得是各色美人进府,让我看看有多少狐狸尾巴要露出来。”龙厉不自觉地摸了摸薄唇,眸色渐深。
慎行古怪地看了一眼,主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是哪一年开始的?但一旦主摸着唇,下面总有人要遭殃。
“那女人身上抹了什么?”龙厉突然开口。
“属下也觉得那味道有些怪,爷闻了不舒服?”
“本王怎么能跟你这种皮糙肉厚的武夫比?”他顿时变了脸,今夜满心烦躁,却又不上为什么,估计美人身上那股香味也是大有文章的。
“周奉严赶过来要不少功夫,远水解不了近渴,爷不适的话,不如让陆姑娘试试?”
“试试?”龙厉一记冷笑丢过去。
“周奉严提起过,陆姑娘天赋过人,早就出师了。”谨言沉默半响,站在亲弟弟那边。
龙厉笑得顽劣,翻脸比翻书还快:“把人领过来吧。”
陆青晚刚躺下。
“快跟我走。”门外是慎行的声音,焦虑极了。
她抓了外袍披着就走,一进屋,王爷坐在床上,褪下了红袍的他少了盛气凌人的华丽,只着白色中衣和黑色长裤,眼半眯着,藏起摄人的眸光。
“主怎么了?”
“如果本王样样精通,还要你们干嘛?”某人的眼尾跟着徐徐挑起,笑得森森冷冷。
陆青晚仔细看了看他的面孔,双眸散漫,却又好似熠熠生辉,乍看上去精神大好,但……好似很亢奋啊。
她搭着龙厉的脉搏,他表面平静,气血却喷张,他的自制力竟然如此惊人?
“陆姑娘,怎么样。”慎行催促道。
“没什么大事,如今主不同以往,身体是经得起折腾的,弄个女人过来就成了。”陆青晚收回手,没看到谨言慎行皱眉的表情,径自下去。“不过主,这些催情助兴的药物,还是少用为妙,用久了容易上瘾。”
“别了!”慎行一把捂住她的嘴,恨不得叫她一声姑奶奶。
龙厉嘴角隐隐有笑,但绝不是因为陆青晚的话可笑,而是……他许久没碰到敢无视他威严的女人了。
慎行脚软了。
“本王今晚不想要女人呢?你可有别的法?”龙厉的笑越来越冷。
“简单,洗个冷水澡,一炷香的功夫就好了。”陆青晚一脸真诚。
谨言的脸一僵,实在看不过去:“姑娘,你写个药方吧。”让爷泡在冷水里?她不想要命了?
她眉眼之间泄露一抹不耐的神色,抓药熬药没一个时辰都搞不定——舍近求远,麻烦。
“谨言,去把浴桶搬来。”陆青晚还跪在他的脚边,他居高临下,轻而易举瞧到她外袍里的肚兜。她来的匆忙,连中衣都没穿,几年前她瘦干瘪,肚兜下一马平川,如今有着软嫩的隆起,让他想起李记的肉包。
浴桶很快注入冷水。
“进去。”龙厉嗓音诱人而清滑,见她终于一脸愕然,笑声更沉。“你选择自己进去,还是让人把你丢进去?”
看着他愈发俊美妖娆的笑脸,她不由地头皮发麻,可是她见过他瘦骨嶙峋一只脚进了棺材板的模样,反而对如今的美色无动于衷。
“您忘了奴婢受了风寒,就不能继续喂血了吗?”
“本王身娇贵,受不了这冷水澡,左右需要一个女人,不如……”龙厉长臂一伸,从她的衣领探进去,攫住那惹眼的白嫩胸脯。
正文 014 金镶的吗
,!
陆青晚猛地推开他,身往后仰,狼狈地跌在地上,胸口火热滚烫,她见鬼一样地瞪向他。
龙厉本不过是逗弄她而已,他有着自己的原则,他最反感占有身份低贱的女人。只是,手感实在美妙,是她的肌肤原本就玉石般光滑细腻,还是他急不可耐的错觉?
他兴致勃勃地望向右掌,五指一动,好似还在凭空想象她胸部的大,嘴角一抹玩味的阴损笑意,看得她背脊发凉。
“瘸,你怕什么?过来。”他的声音柔软的不像话。
陆青晚美眸怒睁,傻才过去!
“奴婢马上给主写药方!”
是她看了他的虐人爱好。
前两年他很少对她出手,那是因为他身体奇差,自从好转后,残忍性情显露无疑。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权贵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别她一个官奴。
龙厉体内一阵躁动,他微微蹙眉,勉强压下。
“奴婢是官奴,跟主脚边的尘土一样低微,您千万别一时糊涂,让您尊贵的身染了尘埃……”她在地上奋笔疾书,写下一连串的药材名。
龙厉铁色铁青,混账东西!她低贱的身吸引不了他,用得着她提醒么?多余!
瞧她穿的什么玩意,从内而外全都是陈旧的衣物,料很差,一身穷酸相,跟乞丐有什么差别!
“下人每个季度可以领一身新衣裳,没错吧?”龙厉话锋一转,一副嗤之以鼻的傲慢姿态。
她奋笔疾书的动作,猝然一顿,手心暗暗发汗,他不该发现的啊……
“管家没给你做衣服?”他问的和悦,好似一个关心下人的好主。
“做了。”不懂他怎么就将重点放在她身上来了。
“衣服呢?”
陆青晚知道瞒不过他,只能咬牙道。“被奴婢典当了。”
“缺钱?”他似乎并未动怒。
她点点头,“嗯。”身为官奴,没有一个铜板的进账,她穷……穷的理所应当,至于她的金库,是无人得知的秘密。
“奴婢马上给主熬药,行么?”
“去吧。”龙厉虽然笑着,欣赏着她近乎慌忙落跑的模样,一抹毒辣在眼底转瞬即逝。
要不是碧洗的前车之鉴,年轻貌美的婢女,装扮的像朵花,个个不安于室,恨不能前仆后继爬到他的床上来……偏偏就这个死丫头,穿的这么不起眼,可他还不懂她的心思么?不就是……防着他么?
一个官奴,也敢嫌弃他?!当她是金镶的不成?他的眼,愈发晦暗。
陆青晚双臂抱胸,脑袋一点一点,突然朝前一冲,额头磕碰在冰冷地面,瞬间睡意全无。
床上没了人影,天早就亮了,她居然靠着床脚睡着了……昨晚龙厉喝下药后,他恶劣地让她留下,跪的全身发麻。
抓紧衣襟,粉唇随即抿成一线,他不是看不上身份卑贱的女人吗?怎么会朝她伸出魔爪?还是她没看出来他本性好淫?
“慎行哥。”
她敲着腿,看到面前的男人,脸上有了笑,朝他挥挥手。
慎行看着她憔悴的脸,叹了口气:“还笑得出来?王爷让你当贴身婢女,往后每个晚上都要守夜。”
陆青晚的脸顿时垮下来。
“碧洗之后,贴身婢女哪个做得长久?你跟王爷见面机会不多,才会不知轻重,昨晚你是在自寻苦吃,以后,有你受的。”
她整个人惊悚了一下,脱口而出。“还有余地吗?我不想当王爷的贴身婢女。”
“你不想?怎么不问问本王想不想?”
一道清滑的嗓音飘过来,她脸色一白,本以为他出去了,一时情急才贸然出心中想法,没想过他就在附近!
龙厉哼笑一声,最近身体大好,心情也不错,又碰到个跟他对着干的死丫头,他心痒难耐,摩拳擦掌,骨里的劣性再度复活。
“准备一下,陪本王进宫。”
须臾之后,龙厉转过身来,眼神散漫地自上而下打量一眼。
乌黑的长发高高挽着,别着一根七彩琉璃簪,粉色的丝绸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裙摆处绣着白色的桃花,但凡一走动,好似是飞舞的花雨般清新脱俗。
他下颚轻点,这样才像话……就是那张脸的表情看不顺眼,她拧着眉头,眉心的朱砂痣也皱起来,脸色死白。
“主,奴婢身不适……”
龙厉古怪地瞥向她。“你的不舒服,还真会挑时间。”他多年缠绵病榻,孤僻成性,多疑入骨,凡事都不信表面,讽刺道。遇到不想去的地方,不想见的人,装病未尝不是一个好法,他从就用了不下百次,想骗他?
“奴婢怕因为身体的关系,给主丢脸。”陆青晚咬咬牙,额头浮现一层薄汗,按住穴道,她故意让自己软绵无力,一副病态。
爹一直耳提面命,此生绝不能进宫!她才用了苦肉计!
“打狗还看主人呢。”他哼了声,随即不耐地拂袖而去。“跟上。”
陆青晚气的双耳通红,骂她是狗?!她羽翼未丰,还不是时候跟他翻脸,只能忍气吞声地追上去。
皇族的午宴,坐在主位的是当今圣上,皇在右,公主在左,不过这一代皇嗣加起来也就十来人左右,稍显冷清。太龙锦为林皇后所出,宁王龙奕和靖王龙厉是同胞兄弟,生母为早逝德妃。
太看似温和有礼,又是储君,跟其他两个皇总有一些距离感,比较太,二皇龙奕则对龙厉亲近多了。
“三弟,你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了,改日我让人送长白山的人参过来,替你补补元气。”他轻拍龙厉的后背,一脸欣喜,一身紫袍,容貌俊逸,但比起龙厉的俊美出色还是差了几分。
“二哥,再这么补下去,我可吃不消。”龙厉少见的神色愉悦,勾唇调笑。
太听着这边谈笑风生,轻轻瞥过一眼,神色不变。
“楚氏据有好消息了?”龙厉挑了挑眉,面露向往。“二哥好福气。”
楚氏虽然是龙奕的侧妃,但是最得宠的,第一胎是个女儿,时隔一年,又怀上了。
“你马上弱冠,也该想想自己的婚事了,到时候娇妻在怀,你还羡慕我么?”龙奕爽朗一笑,体贴地夹了块酱牛肉到龙厉碗内,一脸神采飞扬,瞒不住的喜色。
龙厉抚摸着光滑的下巴。
“要找一个有趣的女人,谈何容易?”
正文 015 恃宠而骄
,!
“你们在什么有趣?”龙椅上的男人发问了,他头发花白,红光满面,看到儿恢复健康,心中大石才落了地,贪了几杯酒。
“父皇,儿臣跟老三套话呢,这春心萌动,想找个媳妇了。不过,他眼光高,一定要是个有趣的女,才能勾住他的心。”龙奕风趣迷人,的在席众人都笑了。
皇帝笑逐颜开:“厉儿要不是身体弱,是不该拖到如今,可有自己中意的对象?你的正妃,必须是你喜欢的。”
陆青晚听得莫名其妙,太和宁王的妻全都是权贵之女,不过是政治联姻,皇帝却让靖王挑个喜欢的女人,厚此薄彼,这心偏的太明显了。
怪不得,前头有两个健康皇,但王朝九千岁却只有龙厉这一人,瞎都能瞧出来皇帝最看重龙厉。如果因为他一副病骨而收获这么多宠爱,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儿臣常年在王府待着,哪里见过别的女人?”龙厉散漫地一笑,这一抹笑容却透着漫长岁月孑然一身的孤独寂寥。
陆青晚眼皮一跳,好一个阴险的家伙,险些连她也被骗过去。
“等来年开春,朕为你筹办百花宴,让全京城的年轻闺秀进宫,你好好瞧瞧,总有看得入眼的。”皇帝信誓旦旦,语气豪迈,却听得太微微变色。
这架势——可赶上皇帝选秀了,不过是为龙厉挑一个媳妇?!太龙锦握了握酒杯,随即又很快松开,仰着脖,一口饮尽。
“谢父皇,不过儿臣的病情反反复复,就怕……”龙厉敛去眸光,没再下去。
皇帝龙颜大怒,一拍酒桌,威严尽显:“怕什么?谁敢嫌弃朕的儿?只要你喜欢,女方不嫁也得嫁!”
午宴终于结束了。
她见龙厉在面前的酒桌上也没动几筷,甚至龙奕给他夹的酱牛肉也丝毫未动,却不巧正被起身的龙奕瞧见她暗藏狐疑的目光。
“不是碧洗?换人了?”
龙厉毫不避讳:“喜新厌旧,不是男人的通病吗?”
龙奕的目光深邃起来,压低嗓音,悠然戏谑:“好啊,比碧洗清妍,年岁也,你果然挑的很。”
“是么?我怎么觉得她难看了点?”龙厉跟龙奕并肩走着,眼底绽放冷意。
“老三,是你太刁钻。”龙奕无奈摇头。
“二哥,等楚氏生了,我亲自上府送贺礼,希望是个儿。”
“希望吧。”龙奕点头,跟亲弟弟分道扬镳。
目送着龙奕离开,龙厉停留在后花园,脸上似笑非笑,表情极为隐晦。
他若有所思,俯下俊长身,手掌罩住牡丹怒放的花颜,然后轻轻拢紧,很快那朵紫色牡丹化为凋零碎片,从他指缝里零散落地。
“回去吧。”
不知又过了多久,这个男人摧残了多少昂贵的牡丹,她才听到他这一声。
她疲乏的身勉强注入一丝活力,久站疼痛难忍的左腿令她走路更加晃动,突然一个石块砸上左腿,她脚一软。
她回眸,那两个嘻嘻哈哈的男孩,不过三五岁,见她皱眉怒瞪,不但不怕,还朝她吐舌做鬼脸。
“哪里来的瘸?嘻嘻。”
“是呀,走路一歪一扭,像是鸭,丑死了!”
心一揪,这般嘲笑态度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成人很少会将心里话的这么明白,童言无忌,她没什么可气的,只是……
因为她的失神,额头再中了一块石头,石块的锐角划破娇嫩肌肤,血水汩汩而出,她伸手一摸,竟满手的血。
她深吸一口气,转眼间脸上恢复平静,能进皇宫的孩,无非是皇皇孙。
“永林,永新?没见过瘸是吧?”龙厉大步走回来,亲切地俯下身,捏了捏孩的脸颊,看似很喜欢这对兄弟。
“皇叔……”他们弱弱喊了声,因为龙厉这一捏,脸颊瞬间红的厉害,火辣辣的痛,顿时滚出几滴眼泪。“疼……”
龙厉一手一个,拎住他们的腰带,走到湖畔,脸上笑意加深:“你们不是喜欢鸭吗?鸭最喜欢在湖里泅水,要玩吗?”
两个皇孙凌空挣扎着,的腿用力踢着,哭得一脸鼻涕眼泪,脸色惨白。“皇叔,我们不要当鸭,不要不要!”
陆青晚刚想出口救人,只见噗通一声,那个叫永林的孩已经落水,奋力拍打着水面,她吼道:“主,您这是在干什么?”
龙厉置若罔闻,右手一松,另一个年幼的永新也掉进湖里,他漠然地欣赏着硕大的水花,竟有些幸灾乐祸。“不灌两口水,鸭怎么学得会游水?”
她满心骇然。
两个孩一下去就已连呛了好几口水,毕竟才三五岁年纪,个头都,脚也勾不着地,只能挣扎着拍水,痛苦得教人不忍。
“龙厉!你想谋杀东宫的皇孙?”太龙锦快步走来,一向温和的脸上满布怒气,刚才看顾皇孙的婢女一个不留神就找不到贪玩的皇孙,等到听到花园的动静,龙厉已经把他们丢下水了。
龙厉冷笑一声。
正在此刻,一个粉色身影纵身一跃,利落下水,须臾间的功夫,就把两个皇孙捞了出来。
龙锦的视线落在陆青晚身上,淡淡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本宫有赏。”
“是本王的人。”
龙锦一愣,新仇旧恨一度涌上心头。“龙厉,本宫以为你身边全是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竟还有一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莲,可惜了。”
龙厉笑意浓浓:“你东宫的皇孙把本王的新玩物砸的头破血流,本王替她伸张正义,本想溺死这两个不成器的玩意儿,免得长大了祸害人……她感动还来不及!”
“龙厉,你就不怕本宫告到父皇哪里去!如今皇孙只有东宫的这两个,你竟然起了杀心,其心可诛!”龙锦撕掉温和面皮,指着龙厉怒斥。
“去啊,我可没拦着你,只是我奉劝太一声,别到时候父皇站在我这边,你再灰溜溜地滚回东宫。”龙厉笑得轻懒,相比龙锦的暴跳如雷,他的轻描淡写更显得已有十足把握,高下立见。
“你这是恃宠而骄!”
一抹凌厉藏在漫不经心的笑眼中,龙厉下颚一点,“我是啊。”
正文 016 谋害皇孙
,!
陆青晚缓步跟在龙厉身后,左脚碰了冷水,疼得厉害,男人却挥动红袖,很快没了人影。直到她出了宫门,才见到在软轿旁边等候的慎行,一脸惊愕地盯着她的满脸血污。
她尴尬地摸出一块湿漉漉的帕,仔仔细细擦了脸,这才仰起头。
“进轿吧。”慎行同情地。
她挤出一抹笑,那个以折磨人为乐的主先走一步,慎行哥才敢给她行个方便。
一掀开轿帘,对上那对深邃冷魅的眼,她嘴角笑意崩落,双足不自觉想要后退,却听得他不耐烦地骂道。
“滚进来。”
轿很大,足以容纳两人,她的身上还在滴水,识相地靠在轿一边的角落,强忍着冷意一波波袭来。
“本王是太瞧你了,瘸,你不但能爬墙,还会泅水。”龙厉凉凉地。
“没人规定瘸不能游水。”陆青晚揪住自己的裙踞,宫袍下摆早已撕裂,这种衣裳果然中看不中用。
龙厉讳莫如深地凝视着她,她的发髻散乱,额头一道一寸长的血痕,十分狼狈,唯独那双眼,却好似两泓清水,处乱不惊。
“本王替你教训那对皇孙,你就没话对本王?”
陆青晚当真看不透他,只要她慢一步,那两个孩就会溺死在湖里!他居然还有脸要她感谢他?
如果可以,她不想贸然出手,可是她始终没办法那么狠心。皇孙一旦没命,就算皇帝能饶了亲儿龙厉,又怎么会饶了她这个卑贱官奴呢?毕竟,事情由她而起。
她淡淡一笑,暗暗摸了摸麻木的左腿:“是有话对主,往后,奴婢能否不进宫?”
龙厉的嘴角诡谲地勾起,黑眸中一簇火星燃起,神色难解。
“本王要从你嘴里挖一句谢恩,比登天还难呵。”他双臂环胸,脸色发臭。
他本以为会在她身上养出满满的奴性,怎么还是这么傲?可偏偏在他身边,却找不出这样的一个硬骨头。
如果能让她彻底成为他的奴……摧毁她最后的尊严,让她的骨里只剩下奴性而无自我,想必会异常痛快,很有成就感吧?
他,找到新的乐了。
陆青晚一回到王府,就进了自己的屋,走到屏风后,换下宫袍,擦干长发,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她大惊失色,抓了袍披在身后:“谁!”
“本王心情不错,特意送来李记的包,还是热乎的。”
龙厉一掀袍,坐在靠窗的椅上,欣赏着纸质屏风上的俏丽剪影,粉色宫袍挂在屏风上,可见里头的人还来不及穿妥衣物。
看她一动不动,他的眼底泛起不怀好意的笑:“需要本王给你拿更换的衣物吗?”
“奴婢怎么能差遣主?”她下了逐客令,嗓音清冷。
她身紧绷,只因听到脚步声,不是朝着门外走去,而是……朝着她这儿逼近!她快速地套上半旧的外袍,系好腰带,一转身,龙厉已经在她身后。
他失望至极:“本王还以为能窥探到几分美色呢。”
听不出他言语中的真真假假,但她还是如临大敌,外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袍长度及膝,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腿。袍实在是旧了,布料很薄,想到此,她不由地暗暗憋气,不让胸口起伏的太明显。
“来,陪本王一起尝尝刚出炉的包,看看这李掌柜有没有偷工减料。”他佯装见不到那旧袍挡不住的圆润胸形。
“主真把李掌柜请到王府来蒸包了?”
“这还有假?”那双常常阴测的眸里,翻腾着期待的火焰,盯着那一笼冒着热气的包,白烟袅袅,他的面容有些不太分明。
“你不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吗?吃吧,瘸。”他的笑,在白雾后头愈发炽热扭曲,俊脸生出一抹邪气。
陆青晚体力透支,轻轻咬了一口,只是肉馅加了切碎的干贝,又鲜又嫩,摆明了是升级版。
龙厉眯起了黑眸,自就吃惯了药膳,食材全是大补,反而养出了他极为刁钻的胃口……眼前的死丫头却吃的这么香,那种因为食物而餍足,红润嘴角勾起的神态,仿佛那是吃过一次去死也不会后悔的珍馐佳肴……
他抿着薄唇,俊脸上隐隐泛寒的笑意,居然也想尝尝看,这热乎的包有那么馋人吗?
她吃饱了有些发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底浮现一片水雾,然后,她眨了眨眼。
对面的男人死死地瞪着她,置于双膝的手掌无声成拳,果不其然!
陆青晚的眼底流下两行血泪,她还未察觉什么,只觉得嘴角湿润,不会是自己馋的流口水了吧?
随手一抹,又见手背一片血色。
怎么回事?
她狐疑地看向他,白烟渐渐散尽,这才看清楚他此刻阴郁森冷的表情,五官虽俊,却是嗜血邪魅……
她麻木地捏住第三颗包,他却猝然起身,拍掉她手里的包,白花花的包在地上滚了几圈,被一只黑靴踩得尸骨不全,肉汁喷溅。
不知道睡了多久,陆青晚吃力地睁开眼,眼前还是隔着一层血色,好似蒙了一块红帕。
体内气血逆流,四肢无力,她不太在意。
反正,不过是中毒而已。
但她感受到这次的毒药下的很凶,连她都差点七窍流血,换做一般人,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上西天。
“瘸,你又为本王挡了一次劫。”清滑的嗓音就在耳畔,一抹鲜红身影,刺眼地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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