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迎向他阴暗沉郁的脸庞。“你已经不是阿遥了。揭下面具的那一刻,就不能再得到阿遥拥有的待遇。”

    “只要你想,我永远都是你的阿遥。”他的这一句,震动了秦长安的心口。

    早已入腹的马奶酒,却再度发酵翻腾,酒劲上头,让她的眼前出现虚影。

    她闭了闭眼。

    龙厉明明内心渴望至极,却又反复服自己不能操之过急,用明遥那个低微身份可以得到的,他就不信用靖王的身份得不到!

    “你原本就很喜欢看星星。”他的声音刻意放低,带着诱惑的味道,让秦长安只觉得心神一荡,心底像是起了波浪。

    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内心世界,自己的喜好,是被龙厉窥探过的。

    她在靖王府的时候,常常喜欢爬到树上最高处,看天空,看白云,看月亮,看星星……只因那时,她像是一只鸟,迫切想要拥有一方天地。

    他怎么知道?!

    “同样的风景,在同一个人的眼睛里,也会改变。”她感受到朦胧醉意,神志却依旧清晰。“那时候,它们看起来都很高,只因当年的我太低了。如今,天在我看来,却没那么高了。”

    他以前怎么没在意过她位于世界底层痛苦的挣扎?

    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垂,他微哑的声音带着难以言的蛊惑,一如既往的骄傲自负。“我会给你想要的世界,不会太久了。”

    她在彻底阖上眼的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推开那张讨人厌的俊脸,她想要的世界?可笑,她想要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他!

    第二天唤醒秦长安的,是牧场上的羊群咩咩叫,她揉了揉还在痛的太阳穴,从帐篷内走出来。

    远处青山羊群,蓝天上朵朵白云,压得很低,一只长毛大黄狗追着牛羊跑来跑去。

    显然,时辰不早了,隔壁的帐篷里,已有淡淡的香气飘过来。

    她睡了这么久吗?!

    从隔壁走来的人,却是龙厉,他已经重新戴上银质面具,端着一叠烤面饼过来。

    “刚才柳妈教训了她儿,马奶酒虽然是家常酒,但也是烈酒。”他的眼神平和,甚至带着罕见的淡淡温柔。

    “我很少喝醉。”秦长安沉下脸,接过烤面饼,夹着昨晚的羊肉,吃了两口。

    “但还是喝醉了。”他强调这一点。

    她的确想不起昨晚最后发生了什么,只是隐约记得看了很长时间的星空,她觉得饿了,又喝了一碗的鲜奶。

    龙厉将面具丢在桌上,托着下巴,薄唇咧出一抹笑容。他眉目如画,五官怎么看都是精致雕琢的,眸光流转顾盼间,隐隐透着一抹勾人的魅惑之姿。男色如此,连妖娆阴柔的夜清歌在他面前,也是高下立现。

    这样的龙厉,让她突生一种错觉,仿佛整个世间,只有她才能见到他颠倒众生的模样。

    “就算喝醉了,也不会发酒疯。”她淡淡睇着他,不喜不怒,不受诱导。

    “你确定?”他轻扯自己的墨色衣领,露出脖上的一个红色印记,的,却很难忽略。

    她见状,眉心紧蹙,心境虽然有刹那间的波澜,但脸上还是风轻云淡。“靖王走夜路怎么不心点,这是磕着还是碰着了?”

    龙厉连连低笑,没有半分恼怒,这女人睁眼瞎话的本事,实在一流。

    “死不认账也没事——”

    一阵烦闷,随着他气定神闲,好似早已掌控一切的嚣张态度,再度占据了她的心。她直接越过他,独自走向羊群,果不其然,龙厉也跟了上来。

    她低头看到什么,突然一抹笑意在眸里亮起,恶性萌生,很快隐去嘴角的弧度,转身看他。

    “阿遥,你走的太慢了。快过来,看看那是什么!”

    那一抹笑,带着好奇惊喜,点亮了那张明艳的脸,虽然是喊着别人的名字,但她是冲着他笑……

    他不疑有他走向前,刚跟她并肩而站的那一步,黑靴下却传来一阵诡异的黏腻,缓缓送来被踩烂的独特气味。

    龙厉动也不动,面具后的脸色难看到凶神恶煞,犹如恶鬼附身。

    始作俑者就是她!

    她用灵动的笑容当作诱饵,让他放下惯有的戒心,他才会掉入她的陷阱——

    “哈哈哈!”秦长安不客气地大笑,不但如此,她双手拍掌,明明是幸灾乐祸,乐不可支。

    好蠢。

    谁能看到大名鼎鼎的靖王踩到牛屎的场面?简直是千年一遇!

    龙厉眼捎微抬,冷眸里眯成一分阴狠,脑里的一根筋清晰地断裂。

    狼狈倒是其次,她明知他有洁癖,在一尘不染的环境里才能平心静气,偏偏这死丫头不怕死地捋虎须。

    可是,在她知道他是龙厉后,他就没见过她这般从心而发,开怀大笑的模样!

    他的心情,从愤怒到了喜怒参半,复杂交织。

    他沉默着,身上缓缓溢出近乎危险的冷厉,移开黑靴,果不其然,草皮上一大摊新鲜软乎乎的牛粪……他压下心中狂啸的怒气,无声冷笑,下一刻,把她拉向自己怀里。

    她踉跄了一步,整张脸贴上他坚实胸膛,更惨的是,她的绣鞋同样陷入还热乎的软糯之中。

    眼皮微跳,她的笑僵在嘴角,清亮的眸几乎喷出火来。

    “郡主不是过,要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他笑着提醒她过去过的场面话。

    “翻脸不认人,我也不是不会。”她险些将银牙咬碎,不过她的性向来是遇强则强,一念闪过,她突然又有了笑。

    看到此刻她的笑容,龙厉头一回有了不祥的预感。

    她早已抬起遭殃的一只绣鞋,不留余地地踢上龙厉的黑袍,不但如此,还将绣鞋踩踏上他黑靴的靴面,把干净的靴变得斑斑点点。

    龙厉的那双黑眸,彻底没了光,阴暗的犹如万丈深渊。

    “秦长安。”他念着她的名字,平和的不像话。

    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跳。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然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飞快地朝着坡下的河走去。

    在帐篷内那个妖孽般精美的男人,好似瞬间幻灭,秦长安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遇到山贼头了!居然把她当成沙袋一样扛在身上,她脑袋朝下,双腿搁在他胸前,不停地挣扎,还恶意地想把绣鞋踢上他的心口。

    “把我放下来!”他走的很快,她的身晃来晃去,很不舒服,她又急又气,不停地捏着他的腰肉。

    他不发一语,踩到牛粪就算了,她还把他袍上都弄得一塌糊涂,他源源不断的怒气怎么能消?

    因此,不顾那在腰际不断掐捏又叫又骂的女人,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河边,才像卸货般把肩膀上的秦长安丢下。

    平静下来,看着龙厉把黑靴丢入河里冲洗,继而脱下黑袍,他越是沉默,越显得厚积薄发。

    这么一看,龙厉对她的忍耐,却是远超她的认知。

    他蹲下颀长身,看到顽固的牛粪粘在黑袍上不被流水冲散,眉头一拧,阴狠的眼神朝着她射来。

    他在忍,需要忍很久,才能忍住不去掐死她。

    秦长安回以他一记淡淡的眼神,淡然自若地脱下绣鞋,好似没感受到他浑身杀气。

    是了,他骨里的暴戾,怎么可能消减?

    “你闯的祸,你负责。”他走向她。

    “没人让你来这个满地黄金的地方,我出诊,你凑什么热闹?”她没好气地回。

    他很确定从来没有这样的女人,能挑战他的极限,独自面对盛怒之下的他,没有眼泪,没有发抖,没有下跪求饶……这般的想法,却又轻易地抚平了他的万丈巨浪。

    黑靴和绣鞋从河里捞出来,晾在一旁,两人短暂休战。

    今晚,好死不死正是情蛊发作的日。

    她并不怕龙厉,但她知道面具后的人后,身心都产生了对他的排斥。那些夜晚的交缠,面对一张丑脸反而不会激发过往的不愉快甚至难受的记忆,但最后的一张纸既然捅破了,又如何假装不知?

    殊不知,她若有所思的神态,清澈的眼瞳被阴影吞噬,全都落在龙厉的眼里。哪怕不用只字片语,她的情绪不如刚才外放轻松,除了些许紧张,还带着不该出现的……厌恶和反感,甚至还有从过往滋生的一抹恨意。

    他不由地想起得到她的那一夜,她刚过十五岁,温如意跟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激怒了他,如今回想,那不是个最好的时机,但他死也不会承认。

    哪怕没有温如意,当年的他,也不会放过她,势必会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就是这样,看中了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强取豪夺又怎么样?想让他给人做嫁衣,想都别想!

    “回去吧。”他嗓音透着冷淡,却在她回过神来之前,取过她的绣鞋,往她的玉足上套。

    秦长安默默睇着他,没有闪开,任由他给自己穿鞋。

    他的表情被面具挡的严严实实,唯独那双眼满目清辉,即便此事是头一回做,他也没让她察觉到半分不舒服。

    她不由地把粉唇抿成一线,刻意忽略他温热手指摩擦过娇嫩足心的感觉,就算是普通男人,也不见得会给女人穿鞋。而他是谁?他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靖王吗?

    可他又没有任何一丝像是调情的意思,转眼间回去穿好靴,独自走在前头。

    一回到帐篷,柳妈火急火燎地冲出来。

    “郡主,我家媳妇醒了!刚才还喝了一大碗羊奶呢……”

    她笑了笑,正要什么,却见龙厉一个人抚着唇,神情是若有所思。但很快,他矮身钻入帐篷,退入烛光照不到的地方,最后连衣角都隐没不见。

    整整半天,她没在见到龙厉,不知他何时出去。

    只是情蛊依旧准时发作,一豆烛火下,她抬起手腕,那条线已经呈现深蓝色,趴倒在柔软被褥上,体内的深处好似有个洞,不断传来某种空虚的需求,她忍了又忍,直到单薄的里衣全被汗水湿透。

    门口传出有人掀开帘的声响,深夜的风声也一度消失在她耳畔,她抬起眼,吃力地坐起身,不想被他看到此刻的虚弱和狼狈。

    她没有回头路,蛊毒已经发作两次,再有一次,就是死。

    但当她看清龙厉手中的东西,却好似当头一棒,不受控制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混蛋,简直丧心病狂!”

    她怎么可能奢望这个瘟神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改变?!

    他手里一捆麻绳,一条黑亮皮鞭,不得不让人做出最直接的联想。

    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她就知道,他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享受虐待人的快感而已!

    龙厉往前走了两步,没有直接解释,却是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进她的怀里。

    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对上他的眼,心中悚然一惊。

    他的眼神深处有某种凝刻的伤痕。

    秦长安没再盛怒,而是继续凝视着他的脸,他眼中的那些轻浮和戏谑不见了,眼神变得深沉,整个人宛如经过了某种脱胎换骨似的积淀,变成厚重沉稳起来。

    “三年前那一夜,是你的心结,今晚就解开它。下面的话,我只对你一遍。你是我势在必得的女人,床第之间本该让两个人痛快,如果只让你痛,以后我也别想在床上舒坦,既然如此,就当是我欠你的。”一字一字,仿佛钝刀割肉,却又只能生生受着,他俯身捡起从她手里掉落的马鞭。

    她恍惚地听着,心情莫名寒凉,好似长在身上好些年的恶疮,就这么被细针挑破,发出腐败的气息。

    “今晚,你想怎么发泄都行。”他用力扳开她紧握的手指,将马鞭塞进去。“一鞭不够就两鞭,直到你消气。”

    她美眸撑大,脸色微变,虽然握着马鞭,却少了平日决绝的神态,好似在犹豫。

    他居然要她鞭打他?!

    “绳也给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不会还手。”他见她动也不动,反而自己将麻绳捆住交叠的手腕,语气决绝。

    他绑着的双手垂在身前,他垂着眼,长长的羽睫在半空中颤抖着,好看的薄唇此时抿着,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这样逆来顺受的神情让坐在一旁的秦长安背脊没来由地发凉,眼眸不禁冷敛。这分明是属于那个明遥的表情,她怎么下手?可是……体内愈发汹涌的空虚感操控着她,她心跳加快,浑身发烫,不由自主地想靠近身边唯一的这个男人,好似吞食了几人份的春药。

    “动手。”他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微凛的霸气,尤其那双墨黑眼瞳看着人时,会让人有股压迫感,不敢直视。

    她紧握着的马鞭,微微颤抖,当想起那个晚上非人的压迫,所有尊严被践踏的粉粹,她就止不住地恨他!

    “一旦这次蛊毒发作,我们就没有将来了。秦长安,给个痛快,快动手!”龙厉的语气异常的轻柔,却有种山雨欲来的紧绷感。

    她用力闭上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却是满眼冷冽光芒,猛地抬手,手起鞭落,空气里传出衣料被撕裂和击打在皮肉的闷声。

    那一鞭,打在龙厉的肩上,鲜血淋漓,鲜血汩汩而出,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下颚抽紧,身体任何一处线条全都是绷紧的。

    画面里的女被龙厉压制住,她的脸看不到身后男人的狰狞表情,却只能沦为他宣泄欲望的对象……

    秦长安的胃里翻江倒海,一时怒急攻心,手臂扬起,又是一鞭挥落。

    那一幕回忆的画面,被鞭抽的粉碎。

    “还不够吧。”龙厉好似感受不到身上被鞭打的剧痛,扯唇一笑,问的云淡风轻。

    她好似被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清醒过来,而面前的男人身上则出现了第二鞭的痕迹,这一鞭毫不留情,皮肉翻卷,很快染红了身上的纯白里衣。

    “别停,等你出完气就要让我好好抱抱你,我体内的蛊虫太兴奋了,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兴奋……”他笑,黑眸却闪现游离的微怔,连调笑的口吻都显得力不从心。

    “杀千刀的混蛋!你马上要死了!还想这些?”她看到马鞭上的血珠,一连串地滑落,她的手指好似被火烧着,越来越炽热,烫的她五指一松,马鞭落了地。

    她永远都忘不了他此刻的模样,白衣染血,双手依旧被麻绳绑住,身上两道鞭痕惨不忍睹,但他那张俊中带邪的脸,带着一层薄汗,那花瓣般殷红的薄唇却依旧高扬。那双黑眸,有着狂乱、痛楚、还有她所不陌生的情欲。

    她一个转身,却被他喊住。“回来。”

    他压抑疼痛的嗓音,少了往日轻狂和目空一切,她的双脚好似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而后一股恶寒从体内窜出,一阵刺痛从太阳穴开始,越来越剧烈、越来越迅猛,痛到整个头都要炸开似的,痛的她视线开始模糊。

    不只是头痛,她的全身开始莫名剧烈抖颤、冷汗直流,胃部更是不明缘由地涌出一股酸液。

    从,她就讨厌龙厉,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能被他的那张脸迷惑,他的心都是黑的。每一次都提醒自己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他生在帝王家,却更像是活在黑暗里的恶魔,因他而死的人不知有多少。

    他从身后拥住她,拥抱也不太符合,毕竟他的手还绑在一起,无法环着她。她背后一阵濡湿,分不清是他胸前的血,还是她身上的冷汗。

    “我们不该死在这里。”话还没完,他俊脸陡然绷紧,浓眉一皱,就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她血色尽失,一把捂住他的唇。

    龙厉的眼底却生出更多的笑意,那残狞的性也能绽放诡异的温柔,任由她捂着他的嘴,但更多的鲜血却从她的指缝溢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疯狂地撕扯着他残破的衣裳,近乎蛮横地推倒他,气息紊乱,脑几乎炸开来,但那一瞬间,她清楚蛊虫虽然在作祟,但她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躺在她身下的男人,有一种不符合他身份的柔软,他嘴角微勾,却不是平日里她所反感的邪佞之相,他还在不停地流血,却丝毫不见嗜血的残酷。

    她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撑在他不停起伏的胸口上,明明蛊虫应该吃饱了,但她体内的空虚好似一个无底洞,怎么都无法填补完整。

    他的目光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过,今晚的她好似英勇就义的勇士,眉目之间的英气尤为耀眼动人,即便她满身是血,也无法抹杀她在他眼里的惊艳。

    短暂的僵持后,她冷艳的脸往后仰,一头青丝早已披散开来,哪怕龙厉要的愈发狠了,她也不曾推开。

    第二天,她在龙厉的怀里醒来。

    两个人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浩劫,她浑身是血,他伤痕累累,就像是一对死到临头同归于尽的冤家。

    她起来的时候,龙厉还未睁开眼,她突然想到什么,心急地解开他手上的麻绳,绳松开的一瞬间,他的双手却是无力地垂在身侧。

    一探他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她木然地盯着他身上的两道鞭痕看,陷入天人交战。

    她没给他处理伤口。

    “柳妈,有马奶酒吗?”她笑着问。

    “郡主,您还是别喝酒了,明公还没起身吗?”柳妈无奈地叹了口气:“饭菜都凉了,这都过了晌午了。”

    已经过了晌午了吗?她抬起脸,望向远处的蓝天白云,有一刻间的失神。

    在草原上,她连时辰都感受不到。

    “郡主?郡主,要不要我去喊公起身?”柳妈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给我一碗酒。”秦长安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偏白的唇边撩起一抹笑,嗓音飘渺。“就一碗。”

   

正文 043 一种闺房之乐

    ,!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她,是在意料之内的,但身上的鞭痕全都被细心地处理过,抹上了带着清凉香气的药草,一圈圈干净纱布隔绝了伤口。

    帐篷内到处都没有留下昨夜的痕迹,连一滴干涸的血迹都看不到。

    她又走了,就像是草原上的风,来去都没有理由。

    龙厉一手枕在脑后,她在他伤的这么重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离开,是笃定不要他再追了。

    直到天色暗下,帐篷前又升起篝火,才有人伴随着掺杂着奶味的酒气而来。

    龙厉抬了抬眼皮,却是满心震愕。

    她居然没离开。

    她还是私底下那么松散自然的模样,长发只以一条金色锦带系着,一套宽松的孔雀蓝常服,裙摆上镶嵌着的贝珠,看似简单,却又透着贵气。

    坐上床沿,她的眼底闪烁着微光,像是泪光,却又不太像。

    “真正的明遥死了吗?是你杀了他?”眼睛里的那层水汽后,是她一如既往的镇定自如,甚至稍显漠然。

    龙厉死死地盯着她,或许是她喝了酒,整个人都有些不太一样,她身上的那层硬壳,好似被剥开。

    他没话,昨夜虽然过的很特别,但一见她,心再度躁动起来。只是她一开口,竟然是问这么扫兴的话题,他眸一沉。

    “他没死。”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惜字如金,却又满心不快。

    秦长安抿了抿唇,却笑不出来,她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话,但此刻她知道他的是真话。

    人命,对于龙厉而言,不值一文。

    “为什么没杀?”她又问,面露困惑。

    一阵史无前例的暴躁卷入内心,他猛地加大手劲,甚至一心就想要她痛。他直直地望进她的眼,感受到她眼里有东西,那是多年来她从未忘记的一根刺,但谁也不知道,那根刺刺在她的心里,成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当年,温如意不是我杀的。”他咬牙,俊美的面孔上浮现暴戾之气。

    她骇然地看向他,眼底的水光反射着光。

    “果然,你一直是这么想的。”龙厉冷笑。“我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没必要。春猎的时候,我已经得到你,他的存在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她淡淡一笑,别开脸,却被他攫住下巴,只能跟他四目相对,接收他眼底传来的炽热情绪。

    “你不是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粉唇微启,嗓音过分平静。“因你而死的人不少,多一个温如意不多。”

    龙厉脸色微变,眼捎绽放危险的冷光,他向来孤僻,就算天下所有人把他当恶鬼又如何?他们怕他,他就享受这种令人惧怕的痛快,但再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也无法明白他扭曲性格里的真性情。

    “我不能让你把温如意的这条命一辈记在我头上,你再这么喜欢他,他也已经死了三年——”

    喜欢?她对于温如意,是谈不上什么男女之情的,那时候年纪,但她这一点是分得清的。但她并不愿跟龙厉解释,而他的话却始终压得她喘不过气。

    如果他在昨晚解释温如意的死跟他无关,也许只是想让她心软,逃开那两鞭。

    但如今他受了两鞭,才这些陈年旧事,似乎没有任何企图,只是要坦诚真相。

    “是,再怎么样,他都死了三年。”她静静地。

    感觉到秦长安的话语仿佛利剑般射进他的心,强烈震撼着他,教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

    温如意的死活,对他有什么重要的?她是他的,这一点,无从改变。

    他的吻缠绵如雨,万般怜惜,在静寂的帐篷内,那缠吻的声响让人意乱情迷,想要索求更多。

    龙厉的手从她宽大的裙摆里钻进去,扯了好几下,才把腰际的软垫抽出来,摔在床下。

    他好似一头精力旺盛的野兽,再度爬到她身上,一颗颗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她对上他的眼,却发现他有着一脸不该有的急迫躁动。

    孔雀蓝的衣裳被从肩膀上拉至手肘,龙厉情欲勃发的眼锁定她,撩起她的裙摆,手掌反复摩挲着她纤细光滑的玉腿,此刻的秦长安很不一样,好似兔一样绵软,不单是身体,就连心也一样。

    不是浑身带刺的刺猬,也不会一碰就会让人满手流血的玫瑰……竟然是兔般的无害温暖,甚至让他冷硬的心也生出类似怜惜的情愫来。

    他满心狂喜,竟能让他看到她也有这样的一面!

    龙厉倾身上前,手掌拂过她的脸,顺延着白皙的脖,在往胸口掠去,哪怕秦长安眼底流露的脆弱只是一瞬间,也足以让他反复品味其中滋味。

    拉高她的手,灼热的呼吸落在她手腕内侧,他的眼神不羁又邪佞,见她好似没那么恨他,龙厉的心就热了,身体的某部分也热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处,昨晚绑了一夜,粗劣的麻绳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红色痕迹,甚至磨破皮,她有些微怔。

    “绑着也算是一种闺房之乐,你呢?”他愉悦地低笑着,彻底把她压倒。

    “病态。”她回应地简单明了。

    龙厉笑了笑,病态就病态吧,他享受着两人之间的温存,比起昨晚的乌云压顶,今晚的气氛显然轻松多了。

    一番翻云覆雨后,龙厉的纱布上再度染血,他满足地环住她,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半合着眼,还记得龙厉第一次抱人的僵硬姿态,过分用力,抱的人很不舒服,有种要跟人同归于尽的错觉……她无奈一笑,此刻陷在熟悉的怀抱中,头顶的一声微微叹息,让她有些恍然若失,第一次见到“明遥”的场景再度重现。

    龙厉会对自己这么纠缠不休,所有事情都像是梦境一般,夸张而荒唐,让人不敢置信。

    床上的男人靠在床头,被早已落在床脚,黑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没有任何遮蔽,只有从肩膀缠绕到胸腹的几条纱布,但他显然不在意。

    哪怕受伤,也要不管死活地享受男欢女爱,哪怕受伤,也依旧高贵,不见半分狼狈失态。

    这就是他,一贯的他。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情欲后的迷蒙还未褪去,反而在眼捎之间染上惊人的艳色,从脸上无可挑剔的五官,直到脖到锁骨的线条,全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身心的舒畅,抒发后的快意,全让他看来不像是人,更像是夜间的妖孽。

    秦长安终于明白,为何他即便不需要靠脸,也总让人能多看一眼。

    “元宵节晚上,你给大皇端了一碗汤圆,里面放了什么?”她知道萧元晨是有些好色,但还不至于做出冒犯皇帝妃嫔的蠢事。

    全身每条线条都慵懒着的龙厉微微皱眉,长臂横在她的胸口,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道,揉的她有些疼。

    “就知道在床上扫兴。”他不悦道,这时候问什么大皇?

    她挑了挑眉,拉下他作乱的手。“能劳烦靖王端汤圆,才是他不幸的开始。你能吃亏吗?”就算萧元晨是大皇,但北漠不是金雁王朝的对手,龙厉若到了北漠,哪怕皇帝都要敬畏他三分。

    “不过是下点让他糊涂的玩意儿,要是他平日里对那个贵人没存贼心,谁能抓到他的把柄?”他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薄唇,她或许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是,他是不吃亏,但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占。

    秦长安又看了他一眼,还是被那张遍布情欲的俊脸悚然一惊,摄人心魂,怎么看怎么不舒坦。

    “端汤圆算什么?我还给某人穿鞋,你怎么不?”他冷哼一声,一个转身,把她禁锢在身下。

    着,大手从她的腰际滑下,抬起她的腿,勾住他的窄腰。

    “靖王在王府里虎鞭鹿鞭吃多了,全补到那里去了?”她眉心紧蹙,话锋犀利。

    “这可是女人梦寐以求的,芙蓉帐暖度春宵。”他的嗓音越压越低,若无其事地跟她耳语,刚才的销魂滋味远胜之前任何一次,他承认,是食髓知味了。

    他的手掌反复游走在她纤细的背脊上,两人手上的黄金手环因为碰击而发出清脆声响,他黑眸一眯,愉悦极了。

    帐篷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

    秦长安似睡非睡时,有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轻柔又心,她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张很俊的脸,但那张脸极度熟悉下看来,反而有些陌生,没了往日令人丧胆的阴沉和狂狷。

    但当“龙厉”这两个字跃入脑海时,她无法抑制心中的厌恶,登时沉下脸色。

    见她瞬间变脸,他却心情极好,手指用力地在她的下巴上一捏。“不会醒来就不认账吧?好了不提过去的那些遭心事。”

    她目光微妙地看着他。

    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挑眉问。“想什么?”

    “我想起来了。”

    “还早呢,再陪我躺会儿,昨晚太卖力了。”他笑,笑的春暖花开,却又不见邪恶。话音未落,就把她又拉了回来,光搂着还不够,长腿也紧缠不放。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伤患?”她拧着眉头。“我以为你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