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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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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伤患?”她拧着眉头。“我以为你打算死这张床上。”
“你要这么也没错,昨晚……死过几回?”龙厉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感受到她身一紧,暧昧地低语。“两回,还是三回?嗯?”
她脸都快绿了。“能不能让我起来沐浴?身上都是汗,不舒服。”
龙厉这个时候却很惬意,闭着眼,不疾不徐地。“可我觉得这姿势挺好,不想动。”
她的脸有些僵,年少时候就知道此人起床时候脾气最大,当初明遥在她身边,一开始也有类似举动,后来他似乎意识到这个破绽,往往在她醒来前就离开……她怎么就没早点想到?
她沉默了片刻。
“半个月后我们就出发,去南疆。”
他没睁眼,理直气壮地将俊脸埋在她的肩窝,嗅闻着她身上的淡淡药草味道。“孩怎么办?”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我被大皇陷害,吃了淬毒的血燕,好不容易保住孩,但这孩势必不能足月生,胎儿早产,才更令人信服。”她冷静地下去。“这样,就没有怀疑如意的真实身份。”
龙厉的眼神透着古怪,瞥了她一眼。他没让手下杀温如意,就没什么心虚的,但听到这个名字,多多少少心中别扭。
“真打算叫他如意?”
“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她转过身,还是不太习惯和这张脸贴的这么近。
龙厉没再紧抓不放,抚摸她光滑的手臂。“倒是你,谁给你起的名字?”
她没避讳:“我自己。”
“长安,长安……”龙厉一手横亘在她的胸前,唇舌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身边那么多想让他记住名字的人,他从不在意,唯独她的名字,他怎么念怎么喜欢。
她没理他,管他在发疯,他这种新奇的叫法好似刚得到一只宠物,叫着玩呢。
她要是应了,她就成了他的宠物了。
背后的暖意包围着她,反而是真有些困了,她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长安,我定能许你一世长安。”有人在她耳畔柔声,但她却没听到。
在北漠的这一年,龙厉就没这么身心畅快过,在牧场的这几天,虽身上受了两鞭,但自己女人是谁?他真不担心会死在她手上。
让她抽了两鞭,她心中的陈年阴霾似乎被冲淡,虽然对他还是很冷淡,但至少不再回避他。
龙厉自认为很值得。
秦长安坐在羊毛地毯上,揉了揉太阳穴,神态慵懒,阳光洒落她一身,哪怕她没有任何动作,也足以吸引龙厉的目光。
“头痛?”他倚在她身畔,嘴角撩起一抹笑。
她点点头。
“看你以后还喝不喝了。”他嗤了声,像是落井下石,却又在下一瞬把她放倒在怀里,替她轻按太阳穴。
她白了一眼,没什么,喝点酒有什么问题?她酒量没那么差,身体这么累,全是因为被折腾了一晚上。反观龙厉这个始作俑者,却是春风一度,好似比往日更加俊美,精神奕奕。
他虽然是龙厉,做的却是明遥会做的事。她再怎么嘴硬,也不得不要么就是她不够了解龙厉,要么就是他对自己真有那么一点点的……特别。
柳妈远远望着,朝着儿儿媳妇嘱咐。“你们瞧瞧,郡主两口感情多好。”
高大的儿媳妇已经能下床干活,脸上两朵红云,三十岁才怀上孩,她也是不太敢想啊。“郡主的心地好,我们怎么报答啊?”
“我答应到郡主的酒楼里去烤全羊。”魁梧的儿柳途丢出一句。
“那你一定要好好干。”淳朴的媳妇笑着。
柳途抓了抓后脑勺,憨厚的面孔上冒出尴尬的表情,他还是觉得那个郡主怪怪的。
五日后,秦长安跟龙厉返回别庄上,在第二天的夜里,庄里灯火通明,一个时辰后,郡主府就添了个主,是个带把的男孩,取名为“如意”。
只可惜,孩因为在母体受了毒性影响,早产一月,身极为瘦,脸色蜡黄,嘴唇泛着紫,是中毒后的结果。
所以,爱心切的长安郡主派人到处寻找珍贵药草,能对儿对症下药,生怕儿早早夭折,连月都不做了,休息几天就离开了皇城。
……
出城后,秦长安故意不选官道,走的是捷径,有的地方根本没有驿站,客栈也很狭。
她跟龙厉一道出来,只带了一只灵隼,反正鸟儿在天上飞着,也不需要耗费人力照顾。至于其他护卫,甚至连白银,她都没让他们跟着。毕竟去南疆解蛊,拼的是运气,带再多的人也是枉然,比如四皇跟大哥,两批人马在南疆险些把地皮翻过来,还不是照样没戏?!
何况,她做事向来喜欢低调,人多反而容易坏事。
“两位客官,要几间房?”镇上的客栈生意不好,在黄昏十分看到两个客人骑马而来,二赶紧出门迎客。
“一间。”黑衣男率先下马,脸上带着面具,看起来不太好惹。
二倒是将注意力放在第二匹骏马上,一个紫衣青年,长发以玉簪束起,眉目如画,眉心一点红痣,身上有贵气,却又看不到什么特别名贵的物件。至于年纪,也看不太清,好似才十五六岁。
“公,想吃什么?”
秦长安淡淡一笑。“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就行,有热水吗?赶路辛苦,想洗个澡。”
“有的有的,公稍等片刻,马上送到客房来。”二哥痴迷地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她一笑,好似脸上就开了花一样,好看极了。不由自主地跟上去,又殷勤地问道。“公是外地来的?”
她但笑不语,也不是,也不不是。
“你们可赶巧了,明天是我们洪县花神坐镇清台寺的日,若是没急事的话,在这儿多呆一天再走。”
秦长安一挑眉,来了兴趣。“什么是花神?”
“百花仙转世为人,降临在洪县,哪个生了难治的毛病,只要能让花神瞧一瞧,毛病就不治而愈啦。所以,每半年花神会到清台寺,求着她看病的人都是多得不得了,即便会耗损真气,花神还是会耐心地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二哥稚嫩的脸上满是崇拜。
她忍住嗤之以鼻的轻笑,果然是到了偏远的乡镇,怎么这里的人这么好骗?她还以为这是什么戏本呢,写的如此天花乱坠。
“从这里到清台寺,远吗?”
“不远的,从这里往北走,公骑马的话,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
完话,秦长安才走到二楼房间,还来不及打量一下,就被人捉住双手,牢牢地按在门上。
她一瞪眼,压低嗓音:“做什么?”
“跟个乡野村夫有什么好聊的?这么久。”龙厉一脸不悦,卸下面具的俊脸逼近。
“再怎么赶路,人是铁饭是钢,能不填饱肚吗?再,走了三天才到镇上,总算能洗澡了。”她挣扎了下,却没从他手里挣脱开,带火的眸对准他。
龙厉饶有兴味地睇着她,如今她女扮男装,一身干净飒爽的男装束,跟明媚的女装截然不同,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情,看起来就是个年纪轻轻的公哥,模样俊俏。眉眼间的英气勃发,衬着这张唇红齿白的脸,纤细挺拔的身姿,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一起洗?”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腰后,把她压向自己,眼波有光。
她对他炽热的眼神并不陌生,知道他满脑在想什么,哼了声。“别忘了现在我们是两个男人。”
“你算什么男人?”龙厉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内,黑眸熠熠生辉:“也就那些没长眼的,才把你当男人。”
对他的毒辣早已见怪不怪,她丝毫不被影响,她虽然个不算高挑,但这张脸宜男宜女,身上也没什么柔媚气质,自信没人看穿她的乔装。
感受到他眼底深处的一抹亢奋,有愈演愈烈的征兆,她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王爷该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吧?”
“见你穿男装,本王有些心痒难耐罢了。”他将她的身彻底压在门背后,低声耳语,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后。
“这简单,我给王爷找两个男人来发泄发泄?”她凉凉地回,竟然开始怀念他多年前病怏怏的模样,也总比现在好,赶了好几天的路,他还能有体力来花在她身上。
龙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过去的陆青晚总被打压,过的并不快活,就算他得到她,导致他也跟着没办法快活,但如今的秦长安不一样了,这种不怕死的性格还挺讨他喜欢的。
“隔墙有耳,喊什么王爷?叫爷得了。”他轻扯开她的腰带,清滑嗓音透着些许暧昧不明。
秦长安的唇边挂着笑,不以为然地。“我看起来可不像厮。”
知道他的心思,想让她喊他爷,门都没有。
“难不成要我当你的厮?”他冷哼了声。
“谁能差使你呀?在外人面前,就是兄弟……”她顿了顿,看着那张过分俊美的面孔,又补上一句。“表兄弟。”
“坏脾气的丫头。”他低笑,才把手从她衣襟里拿出来,她胸前绑着束胸的布条,摸来摸去触感不满意,她穿男装就这么一点不好……不方便。
是让他很不方便。
她终于离开某人的禁锢,坐在桌旁,随口一问。“你那个叫惊雷的厮,如果我没猜错,是你的暗卫?”
龙厉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极薄的唇让人觉得有些清冷,但一旦生出笑,总有种不怀好意的邪佞之感。
“他本名叫孙武。”
“这次出行,你带了多少暗卫?”
“不多,二十人。”龙厉站在她身后,指尖纠缠着她琥珀色的发尾,气定神闲。
果然。
她很清楚龙厉是个极为谨慎的男人,或许是在娘胎就中了毒的关系,他绝不会以身犯险,身边除了明的护卫,还养着一批藏在暗处的暗卫。
“我怎么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二十人可不少,但她一路走来,哪怕有心留意,也感觉不到身后有人跟着。
“这么轻易被发现,他们就不配当暗卫。”他撩起一抹发丝,举高至到自己的鼻尖,嗅闻到淡淡的发香,倨傲的脸部线条变得柔软。
她静默不语,任由他玩弄着她的头发,龙厉的这场戏做的很真,想必明遥跟厮惊雷确有其人,她迟迟没有想到明遥就是龙厉,只因……她怎么都无法相信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亲王,能放下身份的架,甘心扮演一个倌倌的男妓。
他的癫狂,不按常理出牌,相信这世上很难找到第二人。
她迟迟没查出明遥的底细,只因龙厉做事滴水不漏,他戴上面具后,竟跟真正的明遥相差无几,甚至身边的厮不论在外形还是行事方面都没让别人起过疑心……只是一场戏,他却做的太逼真。
“我在调查当年陆家的事,有点意外。”龙厉脸上笑吟吟,眸却寒光闪动。
听到这个消息她怔了下,心头莫名的隐隐有些不舒坦。
“能让你觉得意外,可见其中有不少秘密。”她故作冷静,内心却波澜万丈。
“你哪里像陆青峰和陆青铜的亲妹?”他嗤笑,“两个都是糙汉,连眉眼都不是很相似。”
正文 044 体会真正的销魂滋味
,!
她大哥二哥都是单眼皮,人高马大,线条粗犷,唇略厚,虽称不上英俊,但全是给人安全感的类型。
虽然她知道,但一个外人对他们兄妹的长相评头论足,又是另一回事。
“你幸灾乐祸什么?!”附送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我这是高兴,你要是长的跟他们两个差不多,吃不下去啊。”他笑的恶劣,双臂一寸寸地收紧,将她圈住。
这是拐着弯嫌弃她兄长们的长相?!
见她脸色奇差无比,知道她最维护自己的家人,但当他知道真相后,再想想陆青铜对她的态度,连他都想为她抱不平。
“陆仲跟妻梅滢十八岁定亲,二十岁成亲,他也是朝中少数只娶一个女人的官员。但梅滢体弱,据在出嫁前就不被看好,但或许真是陆仲有一手,能让梅滢生下两个儿。好景不长,数年后,梅滢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当陆青铜九岁的时候,他在外头一个院养了一个年轻的美貌女人。”
秦长安惊惧地回头。
“那个女人是陆仲的外室,但没人清楚她的籍贯家境,甚至多年邻居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有人依稀记得陆仲喊她福。”他顿了顿,眸色深沉几许。“奇怪的是,有人见过她身怀六甲的模样,但一年后,那个院就空了。”
她听着自己有些发颤的嗓音。“人还在这世上吗?”
“只要她还活着,在金雁王朝的地盘上,迟早能找到。”龙厉一贯的自信。
“我不明白,就算我娘是爹的外室,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果真是爹一点也不待见她,心里只有妻梅滢?那又何必去招惹她的生母,要她生下孩?
龙厉发现她的眼神有些放空,一个冲动,手指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秦长安闻言,眉头再度皱起来,好似被整个人丢入冰湖里,很是寒心。
三岁的孩懂什么?又能做什么?
两岁开心智,三岁她懵懵懂懂地被喂药,怪不得……梅滢看她的眼神那么复杂,或许即便她再不想自己的丈夫去触碰另一个女人,但看到陆仲宁可冒着折损一条孩的性命也非要把自己养成药人,只为了救梅滢,她也忍不住同情那个抱回来当作亲生的女儿吧。
“药人的体质,万中无一,就算我爹是太医令,也无法控制喂药的风险性。那么,先天条件一定要是最佳的——”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很浅很淡。“我的生母,很有可能在这方面得天独厚。”
龙厉的视线扫过她眼底一闪即逝的伤心,她再冷静,知道这样的身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轻揉她的肩膀,黑眸阴婺起来。
枉费那个陆仲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娶了一个女人,只为了生下适合被他利用的孩,对他妻是痴情,可是对秦长安母女又是何等无情?
秦长安无言地陷入儿时回忆。
事实上,她爹从未对她疾言厉色过,连大声一点话也不曾,二哥被爹训斥的次数却不少,她并不惧怕爹,但他身上清冷刻板的气质让她有疏离感,所以她自就习惯了把爹交代的事情做的更好。爹要她一天练一页字,她就练五页字,要她用一个月时间分辨十种药材,她用半个月时间就完成——
可是,只是换来爹的一个冷淡点头,吩咐下一个学习任务,甚至没有一道鼓励的笑容。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时候没曾想过,以为严父都是如此,但如今,她却突然不敢往下想。
记忆中那个色彩很鲜明的男人,不知何时起,颜色轮廓越来越淡,好像跟路人一般陌生了。
但在陆家出事后,当官兵把宅包围的水泄不通那个晚上,陆仲却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一脸凝重的要她活下去。
那句话,居然成了爹跟自己的最后一句。
“两位公,热水来了。”二哥活力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是要洗澡吗?”龙厉的嗓音在此刻听来,竟然带着些许的轻柔。
她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走向屏风后,顾不得背后那一道一直追随着的眼神。
他死死地盯着屏风后的剪影,看着她褪下外衣,一圈圈解开缠胸布,女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令人血脉喷张,但他内心却没了先前的滚烫,而是被一种陌生的沉闷所束缚。
洗掉浑身的尘土和疲惫,秦长安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眉眼之间已经看不到黯然。
在这世上,谁没有几件伤心事?但她不会让自己伤心太久。
“我出去走走。”
“去哪里?”
秦长安浅浅一笑,斩钉截铁打断他未竟的话,一点转圜余地也没有。“我想一个人静静。”
走到外面的巷里,镇上还很热闹,路边的摊贩吆喝着,卖各类廉价吃。
鼻尖嗅到一缕奇特的气味,她皱了皱眉,当她走近看到卖的是什么,突然眸一亮,嘴角扬起狡猾的笑。
她正巧心情不好,一想到龙厉在客栈里势在必得的眼神,就知道今晚他想要什么。但她还真不像其他女人,恨不得只要龙厉一个眼神,就马上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主动爬到他床上去给他享用。
不单要用血液来喂养他,还要用身体喂养他,她可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样毫无自我的境地。
“老板,来一份,不,来两份。”她豪爽地一掀袍摆,坐在树荫下的简陋木桌旁。
龙厉听到窗外传出两声敲窗的声响,打开窗,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跃入。
“爷。”
来人正是伪装成厮惊雷的暗卫孙武。
龙厉端起茶杯,晃动了下,俊眉微蹙,这种劣等的茶叶渣,能喝吗?他不由地嗓音加重。
“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果然有人跟着郡主……是北漠宰相上官德的手下。”
他幽然地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若无其事地抬了抬浓眉。“来了多少人?”
“没我们的人多,只有五人,但身手如何,还未正面交锋,属下不敢断言。”
“才走了五天,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肯定是得了授命,等到了荒山野岭才下手。”龙厉的嘴角奸佞翘起。“上官德老奸巨猾,却还是犯了轻敌的错,就算来五个高手,也不见得能把事办好。”
秦长安看来不过是个女人,上官德知道她这次没带任何护卫出行,指派五个高手来要秦长安的性命,本以为是稳妥极了,却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郡主府的两次刺杀就算了,上官德表面没有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但就冲着他一而再再而三派刺客来的险恶用心,想必早已在暗中对大皇投诚。而秦长安用血燕一事重挫大皇,恐怕是彻底激怒了跟随大皇的官员,当然,必当以宰相上官德为首。
“爷,属下该怎么做?”孙武除了人皮面具后的脸,有着一派凛然。
想杀他的女人?!
龙厉眼神蓦地一冷,一股肃杀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声音也失去了原本的清滑而变得冷冽骇人:“要逼本王大开杀戒吗?正好,陪他们玩玩。”
楼梯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孙武再度从西窗跃出,当秦长安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见窗户开着,夜风将素色帘吹的瑟瑟作响。
桌旁的男人只着白色里衣,衣领微开,微笑着看她,虽未话,但眼神流转间的诱惑气息,却让她心头一沉。
“还不睡?”她回以一笑,眼中的得意无法收敛。
龙厉等她走近,脸上的笑意崩落,一抹厌恶油然而生,不快地问。“这什么味道?”
秦长安见他果然变脸,觉得好笑,却又佯装镇定。“走的饿了,吃了点东西。”
她的心眼有些坏,把一个有洁癖的人弄得又脏又臭,无疑跟把正常人逼疯是一个道理。
上回她喝了酒,龙厉就嫌她抱起来满身酒臭,今日对于他而言,她就是个无间地狱。
这么想着,心情实在痛快酣畅,不由地在心里哼起轻快调。
他脸色奇差无比,见过的女人全都喜欢在身上花心思,一个比一个香气逼人,他就没闻过一个女人这么臭!甚至比起在草原上踩到新鲜牛粪更不如!
“我不但喝了酒,还吃了臭豆腐。两种臭味混合在一起,很是销魂吧?”秦长安轻描淡写地问,晶亮的眼底有一抹不服输的坚决。
臭豆腐。
龙厉强忍着,但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早已出卖了他的情绪,他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销魂是吗?你很快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销魂!”
她眼神一凛,反折他手臂,矮身脱开,满心恼怒。怎么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她臭的都快把自己熏死过去了,还能整不到他?!
“水还热着。”他皮笑肉不笑。
“我累了,不想洗了。”她沉下脸。
“累了是吗?本王不介意帮你洗干净。”龙厉的手这就要碰到她的衣袖,薄唇勾起诡谲的笑意,眼看着她脚步很快,一溜烟地闪过身。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龙厉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她狐疑地睁大眼,早知道,她干嘛答应大哥让他学武?
他将她一个牢牢地熊抱。
“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别对我用武!”她气得不轻,拳头重重捶打他坚硬的胸膛。
“本王是不是男人,你应该最清楚。”龙厉冷哼一声,钳制住她的双手,只是俊脸压下,一闻到她浑身散发的怪味,又是眉头一皱,忍无可忍。
他这个微妙的表情,却让秦长安心花怒发,她就不信他能治得了她这个杀手锏!
这么一闹,龙厉再大的兴致也没了,索性只是把她拖上床,什么也不做。
秦长安见目的达成,连日奔波,一阖上眼,就睡着了。
龙厉一拍床沿,阴着脸扪心自问,到底为什么他对秦长安诸多容忍?明知道秦长安急着要解开两人的情蛊的真实原因,她心里没有他,身体的亲近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朝野的官员,拿美人当礼物,可以赠送,可以共享,美丽的女人在床上可以勾人心魄,也可以让男人沉迷忘情——他对这一点,颇为不以为然,也不是没有对那些处置而后快的敌手用过美人计,特别是送出去的几个扬州瘦马,男人一旦沾上,这辈就摆脱不了了。
秦长安看似纤瘦,衣裳下的身体却极为神奇,那吹弹击破的雪白肌肤,匀称光洁的双腿,再者就是……她的腰极软,适合各种姿势。
三更半夜,龙厉睡不着,反而满脑旖旎艳情,一转头,她眉头舒展,睡颜极为平和,只是那一瞬间,他什么火气都没了。
她常常她浑身带毒,是啊,她是有毒,而他快到无药可解的地步了。
龙厉稍稍靠近了一些,她身上还是有味道,没把她剥光了丢进浴桶已经是他的极限。他的脸有些软化,将俊脸贴上她的,呆久了,甚至难闻的气味也习惯了。
他生来就带一身病骨,还有一颗冷情残暴的心。
有人碰了碰他的衣裳,他就能把那人拖出去砍了,有人爬上他的床,不但把人腿打断,连床都重新换了一张。
他眼底的复杂缓缓地化为一声温柔的叹息,想他什么女人碰不得,竟还要禁欲?
秦长安睡的很好,换了身水青色男装,束发的玉冠中央镶嵌一颗红宝石,眉宇之间一派笔墨难以形容的潇洒做派,身上没了臭豆腐臭中带香的气味,悠闲地吃着早饭。
龙厉那双阴沉带狠的眼,冷冷扫过她怡然自得的表情,嗓音低的好似从地洞里传出。“你这磨人的妖精——”
“表哥,晚上没睡好?”楼下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她弯唇一笑,殷勤地给他夹菜。
这一声“表哥”,就算出自男儿装的秦长安之口,但还是喊得他骨头都酥了,明知秦长安狡猾如狐,昨晚是故意臭气熏天地回来,他又是极度爱洁的,能睡的好才怪。
一低头,她给自己夹的却是颜色古怪的酱,被泡肿了,草绿色,有着酸涩的气味。
在看桌上只是白粥和馒头,他连筷都不抬,双目满是阴霾,浑身散发这杀气,好似要把这家的客栈放火烧了。
“表哥,出门在外,你可得改改这矜贵的少爷脾气。”她咬了一口松软的馒头,含糊不清地。“又不是在家,还想吃山珍海味啊。”
龙厉哼笑一声,她倒是不挑食,清粥菜也能吃得香,更是看的他很不愉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沉着脸回了楼上的屋。
把她往里头一推,她心头一惊,不会是他吃不到合胃口的膳食,就想把她吃了吧?
刚踏入屋,灵敏的鼻就嗅闻到让人食指大动的味道,不知何时,圆桌上已经放置着七八道饭菜,从糕点到粥品,光看摆盘就是来自一流的大酒楼,更难能可贵的,这些东西居然还热着。
“你让暗卫跑腿外卖?”对他的穷奢极侈的追求,她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就是无法认同。“大材用。”
龙厉没什么,直接坐了下来,身边的侍卫全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善于察言观色。跟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一个眼神,他们也能明白其中含义。
昨晚他嫌弃这里的破茶叶,赵武看在眼里,早上就来了这么一出,很符合他的喜好。
“不吃?”他挑了挑眉。
“不吃白不吃。”在这种偏远的镇,离最近的城池至少有半天的行程,不过那些轻功了得的暗卫胜过千里马,大费周章买来了,何必浪费。
龙厉薄唇一抿,装模做样的女人见多了,反而觉得秦长安这股飒爽坦率,一点也不矫情,进退得体,难能可贵。
正在他维持着高贵皇族的吃相那一刻,秦长安毫不心虚地又。“反正你平日里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吃回来也是应该的。”
“本王跟你计较这些了吗?”他冷淡地问,心里又有些可气。这女人总是跟他算的这么清,一点也不可爱。
“我们在这里多呆两天,这里出了个花神,我想去瞧瞧。”她正色道。
“穷山恶水出刁民,那种鬼话你也信?”龙厉一脸的嗤之以鼻。
秦长安笑了笑,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眸依旧清凉如水。“去不去随你。”
龙厉沉默了片刻,她的过分沉着,让他怀疑是否她对宰相上官德的狼野心早已洞察入心。
不多久,两人骑马到了清台寺。
清幽古寺的后院,排队的人约莫有五六十个,个个一脸虔诚,犹如善男信女,屋外还有专人看守,无法窥探里头的花神是何等尊容。
秦长安悠然地挥着画着山水的纸扇,宛若一个离家出走的富贵公,扇来徐徐凉风,很热情地跟排在自己身前的大娘套近乎。
“大娘,我是外地来的,这花神真有那么灵?”
“那当然啦,我们隔壁村的老孙头,本来病的连路都不能走,花神握住他的手,将他的病气吸收过来,老孙头现在都能下地干活了!”大娘故作神秘地。
“花神一次性吸附了这么多病人的病气,怎么受得了?”她诧异地眨了眨眸。
“花神是仙女下凡,菩萨心肠,她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坚持半年一次的看诊,每次回去就要大病一场,这世上哪里找得出像她那么大公无私的好人?”大娘着着,眼底闪动泪光,神情不似作假。
龙厉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交谈,等轮到这个大娘进门,他才把秦长安拉到自己胸前,俊长身压下,在她耳畔低语。“这位花神像一个人。”
“像谁?”
“像你。”
这个花神形象的塑造,跟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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