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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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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谁来照顾虎头?”秦长安恶意地朝她眨眼。
翡翠脚下一软,哪怕在药田照顾白虎一日三餐,可是这头老虎就是喜欢欺负她,她手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抓痕和咬痕……
白虎好似也听懂了人话,扬起头颅,虎嘴里的利齿闪烁着凌厉的晶光。
“这回我谁也不带,去通知明遥,让他跟我一起走。”秦长安懒得逗弄她,言归正传。
“明公一大早就出去,这会儿还没回来。”珍珠。
她朝着膝盖拍了下,白虎随即跳入她的怀里,秦长安微笑着揉揉白虎的耳朵:“虎头,我们去看看那颗怪蛋。”
一打开屋,孩儿床上却只剩下铁灰色的蛋壳,她一怔,马上喊道。“关门关窗!”
白虎耸动着鼻,爬上爬下嗅闻着什么,突然定在木柜面前,转头看了看秦长安。
“跟我躲猫猫?”她笑,趴在地上,朝着木柜下的缝隙望过去。
一双黑豆般大的眼睛,跟她四目相对,幼隼背上灰毛,腹部白色,胖乎乎的像个球。
这模样……有点呆蠢啊。
她很难相信眼前的灵隼可以不远万里为主衔来药草,它看起来连飞翔都很难。
好似感应到主人内心的不满和看轻,幼隼一摇一摆地走出来,看到秦长安身畔的那头白虎,却毫无反应,而是发出“咕咕”的声响。
“你该不会是一只鸽吧?”
幼隼黑豆的眼珠,瞪着她,一脸不高兴,未丰羽翼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等待秦长安的反应。
“饿了?”她打开一盒的各色药材,灵隼以药草为食物,从训练,尝百草,才能培养它对药材敏锐的嗅觉。
白虎突然扑过去,幼隼被扑倒,肚皮朝天,怎么都无法翻身,谁知它却完全不惧虎威,扑闪着翅膀飞起来,朝着白虎就是一阵不怕死的啄咬。
直到亲眼看到,秦长安才确定灵隼性凶猛,面对白虎这种百兽之王丝毫不怵,这才像是她的爱宠!
她理智地拦住白虎,避免两败俱伤,手心手背都是肉。
灵隼埋下头,在一堆药材里咬着煌璃草,其他看也不看。
她眼底有笑。“看不出来,家伙还挺挑食啊。”
光挑最贵的药草吃,看着呆萌,实际上精得很。
“虎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它,可不能把它吃了——”她拍拍白虎的额头,沉声嘱咐。
白虎蹭了蹭她的手掌,表情乖巧,金黄色的虎目,看上去不再杀气腾腾。
她垂眸一笑:“给你起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幼隼还在吃药草,津津有味,头也不抬,见状,她嗤笑一声。“就叫你饭桶吧。”
不管灵隼鼓着圆圆的腮帮,用黑豆大的眼瞪着她,表达自己对这个名字的不满,一挥衣袖,她潇洒离开。
她是主,她最大!
一回到院,就跟明遥不期而遇,她随口一提。“明天我们要去黑风山。”
倒不是她多想带他同行,而是……此去至少数月,她离不开明遥,或者该,情蛊离不开他。
“我们”两字,再度取悦了明遥,他下颚一点,黑眸中少了往日的清高。
她走入屋,桌上一堆女人用的东西,一转头,明遥正在对她笑。
“出门一趟,花了这么多不该花的钱?”她挑了挑眉,脸上没有喜怒。
对她的冷淡态度见怪不怪,他径自打开一个锦盒,里头一对珍珠耳环,洁白无瑕,圆润秀气。
不等她开口,他已经为她戴上那对耳环,眸光炯炯,眼底的情意汹涌热烈。
这也太明显了吧?
“阿遥,如今翅膀硬了,跟我玩先斩后奏这一招?”
话音未落,某人的唇已然落在她的耳廓上,慢慢顺延,直到她戴着耳环的耳垂上。
她一把抓紧他的手臂,狠狠掐了一把,他非但没喊痛,反而得寸进尺地圈住她,双手搁在她的腹上。
“没人见过我的脸不害怕的。”转眼间,他已经再度戴好面具,嗓音莫名低沉,藏着万千情绪。
“我对美丑本来就不太看重。”她摸了摸那对珍珠耳环,女为悦己者容的心情,她活了十七年也未曾有过。
明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想看出她的犹豫和失望,但看到的只有坚定和明亮。那张连他都嫌恶的不行的脸,对她却毫无影响,果然不是个普通女!
“这次护送我们去的是大内侍卫,虽然天气恶劣,一路上肯定安全无虞。”她神色自如,貌似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我回去收拾行李。”他转身就走。
站在他背后的秦长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因为着急赶路,所有人都骑马,连走了五天的路程,才赶到黑风山附近。
“郡主,我们稍做休息,吃个午饭再走。”领头的大内侍卫谢琦掉转马头,朝着秦长安。
她下了马,一进山区明显就觉得天寒地冻,哪怕身上穿着袄,还披着滚着狐狸毛的斗篷。
一路以来,众人吃的很随便,在山区里生火喝个热汤就算奢侈。
明遥解开身后的大麾,盖在她身上,坐在她身畔的枯木上,旁边的侍卫已经架起铁架,煮起菜汤。
男人的大麾把她整个人都裹住,还带着男人的气味和温度,她转过脸。“给了我,你自己呢?”
“我不怕冷。”他环顾一圈,远处的黑风山白雪皑皑,几日前的暴雪还未融化,寒意浓重。
她没拒绝,就算她是不认输的性,但也不得不承认男女的体魄差距很大。拉拢厚实的大麾,瞥了一眼躲得远远的几个御医,这次她被皇帝册封为宫廷首席御医,这些三四十岁的御医来当她的助手,有的人女儿都快跟她一般大了,又怎么会甘心被她差遣?
年纪大,资历深,不服气是人之常情。
但北漠太医院的弊病就在其中,御医医术保守,但倚老卖老的不少。
“成天都吃这些跟石头一样的冷馒头,还有咬都咬不动的肉干——”有个御医开始抱怨。
“是啊,早知就不来了。”有人附和。“走了两天,这鬼地方连饭馆都看不到。”
侍卫将热汤端到御医面前,他们刚接过,就被人踢翻,热汤烫到他们手上身上,痛的他们当场跳起来。
明遥眼神透着森然,无声冷笑。“嫌东嫌西就别喝了!”
“你怎么敢对我们这么话?”
暴跳如雷的声音,传到秦长安的耳畔,她拿着冷硬的馒头,就着热汤,默不作声地吃着。
明遥不屑地冷哼。“郡主千金之躯,尚且没有半分埋怨,你们还算男人吗?”
秦长安撩起一抹笑,明遥果然高招,竟是个毒舌男。
御医们一个个脸色涨红犹如猪肝,无言以对,瞬间鸦雀无声。
她啃完了这个冷馒头,才转身看向他们:“你们之中有任何人想回去,我绝不会阻拦。”
他们面面相觑,面露难色,没人敢有动作。
“一旦决定留下来,就别再让我听到一句抱怨,否则——”她笑的很淡,不达眼底。“我不介意亲自把你们变成哑巴。”
年纪最大的沈常兴气不过众人被一个十七岁的丫头片压得话不敢,一拍大腿,双眼喷火。
“算起来,我们都是你的前辈,你居然威胁我们?”
一颗药丸准确地丢入他的大嘴,秦长安以干净的丝帕擦拭双手,眸光清澄。
沈常兴指着她的鼻,想大骂一顿,却惊讶自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直到此刻,脸上才有了惶恐。
“现在,不是威胁了吧?”秦长安缓缓扫视一圈,嗓音不高,却很有气势。“你们身上养尊处优的毛病,一定要改。”
众人垂下了脸,这才明白这位郡主言出必行,不敢再看她犀利的眼神。
她走到一脸气愤难平的沈常兴面前:“沈御医,你年纪最长,我理应敬重你。不过,光长年纪却不长脑的人,我最看不起。”
这一番话,的沈常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气的吹胡瞪眼。
“若当我是郡主,你们大不敬的态度,该处以鞭刑。若当我是首席御医,你们口无遮拦,以下犯上,理应掌嘴。”她挑了挑眉,清丽面孔上满是决绝。“选一个吧。”
闻言,众人的脸色从原本的羞愧转为惊惶失色。
“谢琦,动手。”
她转身,身后的掌掴声此起彼伏,这是自然,跟血肉模糊的鞭刑相比,傻都会选后者。
明遥倚在枯树旁,双臂环胸,眼底流露几分饶有兴味。
记得她年少时候,太她是白莲花,实则不然,她就是一朵玫瑰,瑰丽明艳又带刺的玫瑰。
她也真够聪明坚强,不管面对何等的质疑和难关,短短时间就能重振精神,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只是……凭什么他要惦记两年,她却能云淡风轻,走就走,甚至不惜用跳江这么决绝的方式?
“阿遥。”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拍了拍自己身畔的位置。
他眼神一凛,冷光掠过被打完二十个巴掌的御医,一个个活似猪头,如果是他,这些人早该丢去喂狗。
“谁让你为我出头的?”她轻笑,“你不怕被他们当成是我的走狗?”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他懒得解释,更显孤僻。
秦长安嘴角轻抿着,若有所思,其实明遥这个人,身上是有破绽的,但他对她的百般维护,却不像作假。
“郡主的毕生心愿就是成为一代女医?”他心不在焉地开口。
“我只救我想救的人。”她模仿他的语气,粲然一笑。
他静默不语,他面前的秦长安,明明笑着,却犹如雪山之巅般遥远而冰冷。
黄昏,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一批侍卫被安排值夜,看守十辆马车满载的药材。这两天尤其艰难,住不了驿站,方圆百里也没有客栈,只能睡帐篷。
她裹着大麾,看着明遥矮身进了她的帐内,第一天那些御医还在暗自揣摩明遥的身份,直到他们共用一个帐篷,才让他后院人的身份见了光。
连外出救人都不忘带着男人,就算嘴巴不,那些人的腹诽有多难听,她不难想象。
他半坐着,却迟迟不曾躺下,突然冒出一句。“郡主当年是怎么从金雁王朝来到北漠的?”
“当年赶上一批难民进关,我混在其中,年纪,被当成乞儿。”她避重就轻,神色慵懒地闭上眼。
他眉峰紧蹙,脸色阴沉。她当时还拖着重伤,跟随难民颠沛流离到北漠,亲耳听到,心中反而更加沉闷。
耳畔传来她均匀的气息,他才躺下,仔细地看着把自己裹得像是蚕蛹的女人,深不见底的黑眸,才有了浅浅笑意。
第二日大清早,山中又开始飘雪。
昨晚又有一头马累倒下,秦长安便跟明遥同骑一马,刚走入林中半个时辰,就一阵地动山摇。
前面烟尘迷漫,受惊的马儿再也不肯往前走,敏锐的感受到什么不详征兆,她身后的男人双臂夹紧,把她牢牢地困在自己胸前。
“难道又是山体滑落?”她皱眉,自语。
话音未落,大大的碎石已经从坡上滚落,顷刻间就闹得人仰马翻,明遥捞起她的腰,离开骏马,落在平地上。
转眼间,几人被落石砸伤,她顾不得看他们的伤势,扬声喝道:“撤!往后撤退!”
数不清的巨石往下掉,幸好敏捷的大内侍卫早已护送幸免于难的一行人推离此地,明遥自始自终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是人为。”他森眸一眯,眯出几分凌厉冷意。
“谢琦!已有几位御医受伤?”她问。
“回郡主,有三人。”
她从腰际掏出一个瓷瓶,疾步走向被抬到树荫下的御医面前,其中正有年纪最长的沈常兴,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每人一粒。
“止血丹,吃下去。”
沈常兴老脸难看,动也不动,巨石砸伤了他的脚,伤势最为严重,大腿根部一派血红。
“连自己性命都不珍惜的人,不配当医者。”她将那颗止血丸倒回瓷瓶,冷若冰霜。“你真以为此行折损区区一个御医,皇上会放在眼里?”
“郡主,沈御医估计是因为不出话,才会冒犯您。不如给我止血丹,我盯着他服下。”旁边人为他话。
沈常兴头也不敢抬。
留下止血丹,她没再浪费时间,随即折回前方,但为时已晚,巨石堆砌在山路上,足有两人高,彻底阻断他们的前路。
随着一阵厮杀声,近百人从坡上冲下来,身穿兽皮所制的劲装,她悚然一惊,看来是黑风山的流寇。
“我们走。”明遥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拉住她就走。
“他们寡不敌众,你要我眼睁睁看他们送死?”她不悦地撒开他的手。
“侍卫理应保护你的安危,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就算死,死得其所。”他的轻松自在,其中的狠毒却在那一刹那表露无遗。
被他眼底的毒辣吓了一跳,她不由地强装镇定,这种自私而冷漠的论调……太熟悉了。
很快,两个汉缠上明遥,他没有兵器,只能赤手空拳,见招拆招。不过学了几个月的武功,他竟已有掌风,不是点到为止,而是出手恨绝。
就在她专注旁观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然贴近她的脖。
“老大,这次派来赈灾救人的是什么郡主,就是你?”
她闭上眼,眼看多一分力道,匕首就要没入她的颈。
“这么乖顺?不挣扎?”后面一阵嗤笑。
“下手利落点,太痛我受不了。”她再度睁开眼,眼底已然一派清明,焕发着震慑人心的光芒。
背后的男人一愣,就在此刻,她短暂地对上明遥的眼,他刚杀了一人,却被更多的人缠住,没有分身之力。
他的眼底,满是痛楚和即将迸发的癫狂……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抹脖,血珠落在雪白的皮毛围脖上,那么刺眼。
“杀你?老看把你先给老大当压寨夫人不错。”汉笃定这个弱质女流毫无威胁力,松懈了心防。
“喔?现在不杀我,就让我杀你吧。”她的嘴角抿着笑,猛地旋身,抓住他的右臂,用巧劲挣脱,一把紫色粉末扑上他的脸,顿时倒地抽搐。
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他心脏刺下,血花喷溅,汉的眼珠滚了滚,没了气息。
她笑盈盈地问:“没办法,我是学医的,对心脏的位置太熟悉了,刺得太准了吧?”
就在此时,明遥已经突破重围,来到她的面前,他的眼神有着她无法看破的复杂情绪,他抚摸着她的脸,迟迟不语。
“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她摇头,他浑身挂彩,虽没有致命的伤痕,但伤不少。
“现在可以走了吗?”他咬牙,当断不断,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否则,他可以带她早一步离开这场浴血战。至于那几十个侍卫?管他们死活?
“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走。”她微微一笑,这一笑,璀璨如星,流光溢彩,藏着一抹动人的春意。
话音刚落,一张大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人罗其中。
明遥抢过她手里的匕首,正欲割开,却发现这是特殊材质的线,犹如铁丝,根本无法割断。
“阿遥,别浪费体力。”她远远扫了一眼,侍卫都被困住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十几把大刀逼近他们,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你要我坐以待毙?”他红了眼。
“人家摆这么大阵仗欢迎我们去做客,总要给点面吧。”她轻描淡写,哪怕素净脸上沾着血污,也不曾有半点慌乱。
明明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偏偏有那么一瞬间,令他心都热了,他以拇指擦拭她眼窝下的血迹,动作异常轻柔,好似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不是我的血,我没受伤。”她低声解释。
他不话,只是执拗地替她擦干净整张脸,脸色缓和,眸渐渐褪去血红,恢复成墨玉般的深邃。
“把人押上去!”
绳索套上他们之前,他回以杀气腾腾的一眼,看的那个汉不由地退后半步。
这回,秦长安彻底相信白银的话,眼前这个男人,能够自如收放身上的气息,一旦他迸发杀意,比这些个山贼流寇可怕多了。
两人被带到山上的寨里,已经天黑了,众人打开马车,看到都是一箱箱的药材,没有一块金银,气的连连咒骂。
“娘的!什么玩意!这么穷酸?!”那个坐在虎皮椅上的,就是黑龙寨的寨主,他约莫三十来岁,个不高,身材结实魁梧,络腮胡,一字眉,是少见的凶残长相。
“难道是消息有误?”他朝着一旁的喽喽横了一眼:“公主郡主啥的,不该很有钱吗?”
“这些药材很值钱,你可以卖了。”沉默许久的她,终于开了口。
“又不是人参灵芝,你诓老?”他一脸不信。
这才将注意力拉回,看着这一对被绑住的男女。
端详了一会儿,黝黑的脸上流露出垂涎的表情,他嘿嘿一笑。“皇城来的女人,果然细皮嫩肉的,水灵啊。”
“是啊,老大,跟那个红叶比,她可漂亮多了。的们就是把她带给您,做压寨夫人的。”
“行,女的留下,男的杀了!”寨主黑炭般的手指,就要捏上秦长安的下巴,满意地打量着她的长相。
明遥眼神森冷,身形突如闪电地掠向他,下一瞬,大手突然狠狠抓住他的脖颈。
“你!”寨主悚然一惊。
秦长安面色微变,身畔的明遥一直没话,是何时解开身上的麻绳?
大堂里的气氛,冻结成冰。
她顺势扯下松开的麻绳,淡淡一笑。“压寨夫人就免了吧,我不缺男人。”
正文 033 他的体力真的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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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呛啊,不过有个性,老喜欢!”寨主哪怕被明遥掐住脖,还是不改好色,鼻出气:“这就是你男人?也不咋样嘛,哪里有老孔武有力?”
嘴巴臭的结果,就是被明遥加大手劲,脖明显出现紫色掐痕,脑袋险些充血窒息。
“寨主,别看我男人不够魁梧,但他在床上很持久。”她气定神闲,拍了拍明遥的后背,语出惊人。
明遥的身躯显然僵硬不少,面具下的那张脸,有着难以形容的表情。这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可是……。他为何很想在这么险象环生的关头狂肆大笑?!他本来就不受礼教束缚,持久两个字,对于男人而言,不就是最大的称赞?
“就算杀了老,你以为你们能活着走出黑龙寨?”寨主吃力地挤出气音。
“不过是一些臭虫,还敢称龙?”黑眸闪动着冷冽的嗜血之光,明遥冷笑。
她摇头:“寨主,我们没想杀了你。既来之,则安之。不过,既然要钱,就该好好招待我们。”
“招待?”寨主咽了咽口水,想想大把金银,只能生生忍下腹内欲望。
“我跟他要一间干净的屋,摆四个暖盆,再来些热饭热菜,休息好了,我们再谈正事。”
“好,娘果然干脆!老三,去准备!”寨主挤出一丝笑:“其他人都把手里的兵器放下!”
明遥这才松了手,他看得出寨主那双浑浊的眼里闪过的算计,对方显然是钱财美人都想要。
他们只是暂时安全。
走过荒芜的院,杂草丛生,才到最后的一排屋。被称为老三的男人推开门,面无表情地。
“就这里。”
她点了桌上的蜡烛,这儿实在穷酸破败,只有一床一桌一椅,推开窗,山里湿气很重的寒风袭来,冻得她肩膀一耸,“砰”一声关了窗。
“那个贼寇看上你这块肥肉了。”明遥鬼魅般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你在担心我吗?”她深深凝望着他,眉间一抹罕见的愁绪。
他的心攸地一揪,愤懑地咬牙。“救兵什么时候到?”
“这个寨有百余人,我们侍卫才五十人,况且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流寇,如果他们要到最近的府衙搬救兵,一来一回至少要四天。”她算的头头是道。
明遥冷笑,知道还心甘情愿被绑来山寨?她脑里装着什么,又是以身为饵?
“阿遥,我养你半年了,到你英勇献身的时候了。”那双晶莹美目对着他,的极为动容。
明遥听了想骂人。
“与其山寨头用尽手段把我吃干抹净,不如你替我去服侍他?”她慧黠地眨了眨眼。
“秦长安!”他强忍住掐她脖的冲动,低喝一声。
老三陆陆续续送来了饭菜和暖盆,这个破旧的屋才有了暖意,她解开身上的大麾,看了看桌上的菜色。
一道白菜,一道青菜,一大碗萝卜肉汤,一盘红烧鸡肉,她扬起笑容,眸有光。“这年头当山贼的吃的也不差嘛。”
明遥眼皮微跳,取下脸上的面具,这种破地方他实在无法忍受,偏偏她却欣然接受,甘之如饴。
“有毒吗?”
她以银针刺入,没有变黑的迹象,她弯唇。“没毒。”
夹了一块鸡肉,送到明遥的嘴边,他讶异于她这么亲昵的动作,却还是张嘴咬了口。鸡肉煮的很老,味道太重,无一可取之处。
她漫不经心地:“但也许下了春药。”
这句话的太晚,那口鸡肉,早已被他咽下肚。他眼神阴沉,那张遍布肉疤的丑脸更加可怖。
这女人真是上天派来的克星吗?!
他下颚抽紧,额头的太阳穴隐约跳动,青筋爆出,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
“阿遥,你真无趣,我笑而已。毒药这种东西可是极其稀缺的,我看他们买不起。”她不看他的脸,将唯一的鸡腿放入自己碗内,吃的津津有味。
“你就不担心里面有春药?”
她斜了一眼。“不是还有你吗?”情蛊和春药,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他沉默着看她喝汤,不知为何,多年前的记忆再度汹涌出闸,总是这样……哪怕是粗茶淡饭,她会让他觉得那是一桌珍馐美食。
“在床上,我的体力真的很强?”
秦长安毫不客气地喷了他一脸的肉汤。
黑衣下的男性身躯,满是即将喷发的怒火,早已绷紧了每一条线条。
她讪笑地拿起丝帕给他擦拭脸孔,那双犹如上等墨玉的眼瞳几乎要把她灼烧,他真是气得不轻。
“不则以,一鸣惊人,阿遥,你还是少话为妙。”
他气急,愤懑地走到一旁洗脸,这混帐女人!一脸油腻肉香味,对于洁癖的他而言,一刻都难以忍受!
“男人都很在意这种问题吗?”她望着他愤怒的背影,无奈至极。“在这方面,夜清歌你是他的手下败将,不过我想你就算当不了佼佼者,至少也是中上水准。”
有人心情阴郁地甩了擦脸的白布,很显然,这话不中听。
“夜清歌这种也算男人?不知被多少男人压过。”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脾气真坏。”
他眼底飞快地闪过什么,很快归于平静,脱下残破的外衣,上身不少刀剑弄出来的新鲜伤痕。
“受了这么多罪?”她从腰际掏出金创药。
明遥不语,他的身体何其尊贵,却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挂彩,他想要一个女人,就跟权势一般胜券在握,唾手可得,何必把自己搞的从未有过的狼狈?!
只是当她垂着眼,替他抹药的时候,那脸上一抹淡淡的温柔,令愤慨顿时烟消云散,反而觉得承受这些全是心之所向。
这女人……根本就是一朵淬了毒的花,把他堂堂亲王糟蹋成什么样了!
“好了,早点歇息吧。”
他的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眼睑,细细地描绘着,望着她因为他的戏弄而微颤的睫毛,手指继续滑动下去,短暂停留在她的软嫩粉唇上,一只手指竟然不餍足地伸了进去。
最令人无语的就是这一点,明知道她有毒,他还是认作此生最大的挑战!
在他的黑眸中看到一抹情难自已的火热,明知还在四面楚歌的山贼寨里,心里淌出几分莫名的动容。她轻声:“阿遥,这里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骨里的一股冲动,驾驭情欲之上,他长臂一伸,将她拥住,恨不能揉入自己体内。
等她入睡,他才打开房门,门口把守着的汉早已倒在地上,一抹黑影飞快闪现到他面前。
“爷,属下来迟了。”来的正是惊雷。
“暂时别轻举妄动。”他负手而立,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惊雷一直跟在队伍后,在危难时刻并未现身,也是他的授命。
百余人的寨,就算血洗,也用不了一个晚上,只是如今顾及到秦长安,他有了别的考量。
“这家寨什么来头?”他走向荒草丛生的深处,月光洒落他周身,却无法融化那股邪佞之气。
“黑龙寨的头叫章弋,本是个流放边疆的囚徒,霸山为王后,在此地杀人越货,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他挑起斜长的眉,沉吟不语。若是剿匪,北漠也该派军队来,何必用什么赈灾救人的幌让秦长安插手?他们被抓,纯粹是意外,也太巧了点。
翌日,黑龙寨的大厅,秦长安气定神闲地坐着,好似她才是寨的主人。
“寨主,我就不罗嗦了。黑龙山上太冷,不适合常住。我要命,你要钱,开个价吧。”她双臂环胸,眉眼间一派淡然。
“怪不得是皇城来的,爽快!你是郡主,那些大内侍卫伤了老不少兄弟,问你拿一万两银,怎么样?”头章弋转动着手里的两颗铁球,满手的粗茧,青筋喷起,淫邪的眼看向秦长安。
“很合理。”她微微一笑,“不过,此次我们是为了救出山中被困的村民,身边没带太多银两,寨主要麻烦手下去皇城郡主府走一趟。”
“去了皇城,老的兄弟还能活着回来吗?”章弋心怀鬼胎地问。
她当真垂眼,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好似压根没发现在一旁垂涎三尺的色目。
身侧的明遥眼底却有了不的波动,章弋显然动机不纯,更别提那贱胚用下流的眼神反复打量秦长安!他的心中再度萌生杀机。
她抬起清亮的眼:“送上我的亲笔书信,寨主的兄弟当然能平安归来,而且,能带回一万两的银票。”
章弋一拍扶手,面容狰狞:“老不放心,不如让你男人回去一趟,还有,我们不要银票,要银!”
“寨主,我跟阿遥绝不会分开的。”她嗓音清冷,已有不悦。
她的回答让明遥太满意了。
“娘们,你真以为老这么好商量?”章弋的目光更加猥琐,大步走到她面前:“你也不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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