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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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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从主人怀里驱逐,虎头又跑回来,张大嘴,露出尖牙,全身白毛竖立,朝着明遥哈气,这是野兽即将发动攻击的警示。
他眸射出一道冷芒,畜生也敢跟他耍心眼?!一脚踢过去,白虎在草地里滚了几个滚,终于认清自己处于劣势,钻入秦长安的裙摆下。
不悦聚起,他一把掀起她的长裙,女人纤细均匀的双腿宛若白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还不等他揪住那只色眯眯的老虎让它吃点苦头,已有人一掌击打在他额头。
“你干什么!”秦长安扯下被撩高的裙,略显狼狈。
明遥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二十几年来从未碰一鼻灰,却只能压下心中的无名火,冷声。“别跟畜生太亲近。”
没再什么,她远远靠着柱而坐,拉开彼此的距离,头顶的五彩宫灯在风中摇晃,将光洒在她身上。水绿色银花斗篷,周边滚着一圈茸毛,将她衬的愈发娇美贵气。
“长安,你有心事。”
她置若罔闻,垂着眼,一遍遍轻柔抚着虎头的皮毛,它舒服极了,大咧咧摊开肚皮,像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家猫。
精锐的黑眸,再度深沉几分。“你在逃避什么人?”
此话一出,抑郁的反而是他,他不清楚过去的自己,在秦长安的心里到底是何等的存在。她会怎么?
他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一个自认为我合该是他的男人。”她嘲讽地笑。
他喉咙紧锁,双目灼灼,眼底已经是一片狂风暴雨。
“身为官奴,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那些年我忍得很辛苦,还好已有出头之日。只是那人向来霸道专制,他完全没想过,我欠他的债,早就还清了。”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淡色发尾,长睫挡去那双清澈眼底所有的情绪,此刻的她,令人看不太透。
明遥的手覆在她的脸上,她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回过神来,会以一笑。“前几天,我不该迁怒于你……。那人最爱迁怒,反复无常,我不能变成跟他一样的人。”
他怔住,犹如有人趁他不备,在他心坎上揍了一拳。
下一刻,不清是什么情愫作祟,他已然抽出了手,手掌好似有无数尖刺,只是一个握紧拳头的动作,也疼痛难忍。
秦长安明显感觉到他连黑衫都无法挡住的身躯紧绷僵硬。
大哥暗中派人在皇城寻找蒙图,明明要找一个体形巨大的关外人不难,但他好似凭空消失,让一切的推测变得更加棘手。
“进屋吧。”她起身,推门而入,胸口痒痒的,那是情蛊发作的征兆。
房间内只剩下细碎的声响,各自沉默着脱衣,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夜晚。
帐幔后的两个人影,紧紧叠在一起,她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双黑眸满是情欲,那一层情欲后……却是浓烈的矛盾。
因为练武的关系,颀长的身材更是精瘦结实,每一道阴影和线条,都宛若上天恩赐的完美,手臂上和胸前的剑伤颜色很淡,却不曾彻底消失,宛若男人的勋章,令他本该斯文的外表增添了些许致命的男人味。
今夜的男人,心思很重。
她微微蹙眉,在床上他很少这么心不在焉,多半是热情的让人吃不消。
直到一股暖流充斥在两人体内,身体得到了充分的宣泄,他才翻了个身,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身旁。
“阿遥,你搬来跟我合住吧。”她轻揉着有些酸疼的腿根,毫无困意。
明遥侧过脸:“为什么?”
“下次再有刺客来暗杀你,我想探探对方底细。”秦长安的嘴角勾起柔美弧度:“否则,你要心神不宁到什么时候?”
他面如火烧,眼神一凛。“你以为我怕那些废物?”
他这般暴怒的口吻,令那一股不该有的似曾相似,又在胸臆间生乱。那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自负和倨傲,目空一切,也是明遥性格里的残缺吗?
见她面露困惑,明遥再度覆上她,完全不给她喘息机会——
“怎么这么粗鲁?”她好不容易才平复,美眸一眯,开始问罪。“吃相这么差!”她有点不舒服。
过去在床第间,她总是享受的那一方。这一点,她向来是认可明遥的。
明遥背过身去,线条微微发硬。
她心中愈发清明,虽然此人性格别扭,但自始至终从未害过她,她的疑虑也在一分分的消减。
“我已经猜到刺客是谁派来的,那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
沉默了半响,直到他攸地转身,丝绸般的黑发垂了一肩,诱人至极的胸膛近在咫尺,眸闪过一道晦暗。
“你认为我保护不了你?”
“仔细算来,那个人也是我招惹来的,跟你无关。”
她的美眸氤氲着他看不懂的东西,轻柔的似乎要缠绕住他的心,他垂着脸,银色面具在她面前无声放大。
“我的性命,你在乎吗?”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一时语塞,心口发紧,半响,才寥寥一笑。“任何人的性命,都不该被轻贱。”
谁也没再话。
寂静中,只听见双方清浅的呼吸,明遥比秦长安重了那么一分。
……
院的萧声,带着些许怨念。
那双镶着珍珠的绣鞋才一踏入花园,夜清歌马上丢下手里的玉萧,欣喜若狂地朝着来人飞奔而去。
秦长安停下脚步,但笑不语,还以为是一只花蝴蝶飞过来呢。
“郡主怎么有空来看我?”他撩起锥帽下的黑纱,笑意盎然的眼梢上扬,下一瞬却又流露哀怨寂寞。“您找的老夫刻板的很,都快把人逼疯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外面藏了个深闺怨妇。”她摇头,话锋一转:“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夜清歌笑得乖巧。
“刘哲举家离开皇城,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他脸上的笑瞬间沉下,刘哲正是那个跟他往来几年的富商,刘夫人则是毁了他容貌的悍妇。
“刘家几代都是皇城人,商铺也在这儿,没道理离开发家的地方。”
“还有一事很可疑,你跟刘哲在别院相处向来无人知晓,你虽爱财,却不愿被刘夫人知晓,可见你还不想彻底地坏人家庭——”
面上的痛意令他神色发狠,夜清歌双拳紧握,被人用金簪划破整张脸的不堪回忆席卷而来,几乎抹杀掉他最后的一点善意。
凤眸满是红血丝,他凄楚地望向她,她清澈如水的眼神,轻易地平复了他的痛。
“既然这几年此事保密的很好,刘夫人又是从何得知你们见面的地方?毁了你,让你在倌倌失去立足之地,她得偿所愿了,却仓促地收拾细软离开皇城?我让人查过,包括刘家大院,都是低价贩卖出去的。”
她沉吟许久,刘夫人不过是惩治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夜清歌,怎么她反而才像是得罪人溜之大吉的那一方?
“难道刘夫人只是帮凶?”夜清歌脸色一白。
“曲国舅的死,同样可疑。”她恢复了默然,那匹骏马身上的淡淡花香……是浮沉花的气味,她隔了许久才想起。浮沉花是毒花,牛马一旦误吃下去,毒性入血,导致发狂。
曲国舅、四皇萧元夏、倌倌的夜清歌……三个身份截然不同的男人,却有着某种联系。
她扶着凉亭的栏杆,看着结冰的湖面,只觉得背脊上一阵恶寒。
那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好似一张硕大的蜘蛛,而她,也在其中。
“郡主终于怀疑那个人了吗?”夜清歌笑得花枝乱颤。
秦长安鬓角发丝微乱,回以一抹清冷的眼神。
“我迟迟不,是知道郡主不喜欢我编排明遥,我的多了,只会让你更加讨厌我,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
她冷冷打断:“从什么时候开始?”
夜清歌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从他给你弹了<凤求凰>那日起,他就不是我所知道的明遥了。明遥有个青梅竹马,他入了倌倌,明家翻身无望后,姐才被父母逼着另嫁他人……他的琴技高超,却从未弹过这首,只因那是他跟那位官家姐的定情曲。”
听到这里,秦长安脸色沉静,但紧握着栏杆的手,不由地加大力道。
“我夜清歌是真人,却也最恨伪君——”他默默靠近她,凉凉地,大手却温柔地帮她拨开散乱贴在脸颊旁的发丝。“若你们是两情相悦,我无话可,但如果他把郡主当成是跳板,郡主何必把他当成香馍馍?”
她置若罔闻,揉了揉眉心,粉唇抿成一线,思绪愈发清明。
曲国舅曾经百般羞辱明遥,毁掉他的脸,夜清歌是他的死对头,这是旧恨。
曲国舅当街纵马的时候险些撞上她,四皇萧元夏心仪她,夜清歌想取代明遥成为她的枕边人,这是新仇。
这些人死的死,病的病,伤的伤……。
若都是明遥的报复,她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对吗?
接下来的几天,秦长安没再去过后院,也没再兑现邀他合住的诺言。
明遥让惊雷去打听过,她隔三差五去见夜清歌,回来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屋。
他心生烦闷,在院里来回踱步,也无法压下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要她!
他要得到她!但他不屑用强取豪夺的方式。
自从沾上她,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以为她跳江而死后,他醉心权力的争夺,将太拉下马,偶尔,心的角落有一处不时会想到她,就够惊天动地了。
他从不认为此生会放不下一个女人!
秦长安坐在轿内,撑着额头,打起盹来。
天色渐晚,隆冬的街上行人稀少,恍惚觉得回家的路走了太久太久,等她撩起帘,头顶已挂着一轮明月。
不远处,有人朝着轿走来。
月光把来人的容貌照耀的非常清楚,月牙色的锦袍,面如冠玉的脸微微带笑,举手投足尽是风雅之姿。
她震惊地微微瞪大眼,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嗓音,长睫颤动,眼底蓄起泪光。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无法动弹的。
她是无根的人,不想谈及感情,是因为找不到一个对她无所图、给她归属感的男人。
如今,她已不再是甘于被利用的药人了,要想利用她,也得看看她愿不愿意。
她含泪望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个身着雅致锦袍的男人,面目已改,就只是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郡主,怎么了?”轿外的珍珠察觉了什么。
“我累了,快些回去。”她垂下了手,轿帘无声垂落,将满地月光隔离在外。
屋内,一盏烛火,桌上放着酒菜,秦长安斜靠在桌旁,形单影只。
这是明遥推门而入看到的所有场景。
“郡主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他低声问,手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手臂游走。
好不容易压下的狂怒,再次窜烧。
“明遥!这里不是倌倌,别拿你伺候那些恩客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她一脸烦乱,眼底一派寒色。
“啪”一下,重重拍落他的手掌。
她用的力道不,连自己的手心都火辣辣的疼起来。
不想再看他寒凉的目光,她是的过分,但此刻心烦意乱,懒得些软话。今晚,她却只想一个人待着。
她仰头,又喝了一杯酒,摸了摸微微发热的额头,冷淡地。“我是需要你,但也不是日日都需要你。你别被有心之人怂恿了,玩什么来取悦我的伎俩,真有时间,不如为自己的将来想想。”
这世上的女人以夫为天,满脑都是如何把男人的心绑在自己身上,这种想法就足够让她厌恶的了,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志向,反而只想绕着女人转,她更是唾弃。那他永远不可能走出后院,永远只是一个被折了腰的男人。
他既然是个官宦弟,就该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见他依旧沉默,怒气不显,反而周身散发出一种莫名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她搁下手里的酒杯,垂下眼,低声道。“你走吧,这两天,就暂时别过来了。”
他有他的傲气,她这么明示暗示后,他怎么可能还用热脸来贴她的冷屁股?
不管多久,她跟明遥总有一别,到时候念着彼此漫长的陪伴,她愿意念个旧情。
近水楼台、日久生情的道理她都懂。
万一……她防的就是那个万一。
所以,她一开始就明白了,别让他误会什么。
是,她不想付出多余的感情,所以不给明遥香囊,不给他不切实际的奢望。
一开始,她就把明遥当成是错误的过客,仅此而已。
秦长安漫不经心的笑语像一把刀在心上狠狠剜着,明遥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满目阴沉,将酒水往地上一洒。
她抬起长睫,眼底光影摇晃,似笑非笑。一个人的气势怎么能变就变,刚刚只觉得他清高傲慢,下一瞬,靠近他都觉得满心胆寒。
“你不走?”她朝他伸出玉臂,勾起他的下巴,似醉非醒地问,嗓音带着三分迷离。
“我不走。”他强势地坚持。
“很多人心里都有一段求而不得的遗憾……阿遥,你从未跟我提及你的那位青梅竹马,却对我深情地弹奏<凤求凰>,你曾发过毒誓,这辈除了她,你不会再弹第二遍。”她的双目犹如被清洗过冷冽,语气冷下来。“不如你跟我,谁是凤,谁是凰?”
明遥的眼底,飞快划过更多的阴暗。
她的脸几乎贴上去,细细打量,他勃然大怒的时候会让人畏惧,凝视的时候会让人脸红心跳,他的眼神会勾人魂魄。
怀中的娇软身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宛若迷药般迷住他的心魂,飘然感觉瞬间涌上,他不由自主地利眸半掩。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撩起笑,她本不想太快揭穿,但他不知死活地撞上她的枪口,就别指望能全身而退了。
他直视着她的笑靥,不知为何,她明明笑着,寂寥却直达他的内心。
声音淡到极点,听着的人却是寒毛直竖。“显然我的解释,你并不想听。”
她坦然。“明知道是谎言,何必再听呢?”
如果此人并非是真正的明遥,一切就昭然若揭了。
“阿遥。”白皙手掌轻轻碰上那张冰冷的面具,嗓音温柔至极。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紧绷,她的嘴角笑容荡漾,美的不可方物。“我真想瞧瞧,这张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男人冷艳的眼瞳瞬间划过一抹厉色,下颚绷紧,牙关暗暗紧咬。她终究还是发现了吗?发现了这个让他低到尘埃里的秘密?
她无声轻笑,如果这个男人是她怀疑的对象,他是最高傲的皇,不可一世,吃人不吐骨头,怎么可能为了接近她而甘于当一个男娼,陪吃陪喝陪睡觉?
更别提,他应该知道她比任何人更想要杀他!
他是疯了吧?
正文 032 你不能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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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你会后悔的。”他微微咬牙,黑眸宛若深潭般不可探视。
心中一把火烧也不是,不烧,闷得自己痛苦难当。
对于向来孤傲的他而言,有人不买账相当于自杀行为,他想告诉自己不必在乎一个女人,可就是……简直是犯贱!
他找不到第二个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如今的可笑行为。
显然她不领情。
秦长安跟他眼神交缠,四目相对。“我从不后悔。”
话音未落,银质面具已然在她手下除去,她沉默了许久,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的这张脸。
她对夜清歌的脸没有任何感觉,同样是被毁容,尖锐的簪划破皮肤,但至少还有几块完整肌肤,阴柔魅惑的五官也不曾被破坏。
但明遥的脸,是被腐蚀性的药物抹灭了一切,甚至眼角和嘴唇,全都被波及……本该白皙的肌肤,满眼尽是肉红色凹凸不平的肉疤。
丑,还算客气的。
这样的一张脸,足够吓哭孩,他是鬼,还是鬼中厉鬼才对。
“看够了吗?”他语气凉薄。
她忽略他呛人的口吻,这才释然,他再怎么可疑,也不会跟龙厉扯上关系……。她心中的龙厉,不是能用常理来判断的男人,他的人生没有正邪观念,没有道德礼教,是非对错对他而言一文不值,他看似闲散,却不折不扣是一头攻击性的野兽,性格残酷,一意孤行,横行独断。
一旦龙厉找到她,知道当年她用跳江瞒天过海,甚至瞒过了他……他不问青红皂白,会直接杀了她。
他骨里的骄傲和残暴,注定他只享受宰割别人的快感。
建筑牢笼的人,不会容忍想要自由的金丝雀。
没有抽气声,没有脸色惨白,她平静地将面具罩住他的脸,看不出此刻心中情绪波动。
“那个人对郡主的影响不,你这是草木皆兵?怀疑自己的枕边人?”他转过脸,嗅闻着酒壶里浓郁醇厚的香气,这是烈酒,她遭遇了什么,会想到借酒浇愁?
“怀疑只是为了不怀疑。”
他眸里一寸寸借出霜来:“你的城府很深。”
她一笑置之:“我必须这样。”
“如果我想害郡主,这半年来多得是机会。”他斜眼看她,今晚她眼底深处藏着的脆弱,却触动他的心。
隐约觉得,她在怀念一个人,一个短暂参与他们共同过去的男人——温如意!
她对他送来的热茶无动于衷,其实这一壶酒怎么能灌醉她?酒不醉人人自醉,居然连这也是奢望?
她背对着他挥挥手:“我醉了,你回吧。”
他双目欲裂,再也无法忍耐这种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卑微感,猛地攫住她的腰肢,扯下面具丢在地上,就这么吻上她。
那张可怕的丑脸就在咫尺之间,他的唇微凉,没有属于人的温度,好似枯木的微皱皮肤也是冷淡的,唯独……他的舌尖是火热的,与她的气息交融,不分彼此分享着酒水的苦涩,到最终,又有了回甘。
她被吻的气喘吁吁,正在他抽离出来的那一瞬,那双形状美好的眼瞳,好似倾落了一地星光般灿亮,竟让人忽略了他不堪入目的面孔。
一股酒意上涌的热气,从耳根发烫到脖,他轻柔地搂住她,又在她的唇角碰了碰,手掌已然钻入她的衣裳。
他很早就想要吻她了!
他毫不迟疑地剥下了她的外衣,一件洁白的绸缎里衣,锁骨春光乍泄,原本清冷理智的女人,却令他欲罢不能。
“长安……”
唇若有似无地摩挲过她的眉梢,他眼下的女微微一颤,不出有多动人。
从不知自己的名字,能念的如此魅惑动容,她两耳作响,一下整个人更加清醒。
“你不能吻我!”她拉住他的手腕。
“为什么不?”他眼底有深不见底的黑,反手一握,再度俯身下去,此刻只字片语全是多余,没有温度的唇顺势而下,直到她的眼睫、鼻尖、锁骨。
酒,在她的胸口蔓延翻滚,他身上的滚烫和唇上的凉意形成两种矛盾至极的感觉,一瞬间将她的理智彻底卷走。
第二天醒来,明遥早已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下床,坐在梳妆镜前,眼神凝住。
镜中人儿多了几分陌生,唇瓣微肿,艳红如血,面色却很好,往日看不出情绪的清妍眼睛突然多了很多不出的味道,让她觉得镜里的不再是自己。里衣领口敞开着,待到胸口数不清的红色印记露出来,她才皱起眉。
昨晚的明遥有多热情激烈,是她所无法忘记的,他用唇吻遍了她的全身,没有任何侵略性的强势霸道,带给她一种错觉,好似他期待了极为漫长的岁月,只为了这一夜。
怎么可能?
他对她的情愫,诡异的真实又浓烈,可严格算起来,他们相处也就短短的半年而已。
“郡主,您醒来了吗?宫里来人了,要您进宫一趟。”珍珠在门外询问。
秦长安压下碍眼的铜镜,揪住衣领,语气重回往日的平和。“进来。”
……
一对主仆一前一后地走在街巷上,虎背熊腰的厮惊雷平日像个哑巴,突然开了口。
“爷,身后有人跟着。”
“知道了。”明遥停下脚步,随手拿起摊贩上的玩意儿看了两眼,眼角余光却瞥过不远处的男人。
只是一眼,就心中有数,丢下碎银,随意抓了几个东西,往惊雷怀里塞。
“怎么会是府里的人?郡主她……”惊雷抱着这些乱七八糟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却又不敢撒手,只见主悠闲地逛了不少铺,很快他怀里就摆不下了。
明遥的眸色更深,的确是府里的护卫,但秦长安不是北漠人,在北漠没有根基,这些人到底效忠于谁还不能断言,所以他并不会马上就怀疑是她让人监视他。
他们去了酒楼,熟门熟路地朝着二楼的雅间走去,这里人多,是个办事的好地方。
屋内等着的,正是谨言。
谨言慎行这对兄弟是他最能信任的,但她认识他们,所以他让慎行留在王府,谨言则在暗处等候跟他汇合。惊雷是他的暗卫,从未见过光,他才把惊雷带在身边。
“那边有什么动静?”明遥直接走到桌旁,他晃动了一下水酒,没喝一口。
北漠的物资跟金雁王朝相比,略有不足,就连这酒,也差了很多。
“江南那群人出事了。”谨言浓眉微蹙:“领头的是个年轻女,全是江湖中人,武功不弱,一场血战,差点被他们得手。”
“白银?”明遥的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已有怀疑对象。
“属下怀疑他们是来找陆青铜的,幸好爷早有准备,才让那个女人扑了个空。”谨言继续:“慎行没有爷的命令,不敢将此事闹得太大。”
“查查这个白银。”她身边的婢女名字一个比一个怪,翡翠珍珠珊瑚白银,她已经富得流油了,还想着富可敌国吗?想到此,他的眼底不禁浮现淡淡笑意。
谨言看到明遥眼底的风云变化,问道。“爷心情不错,把陆姑娘拿下了?”
明遥端着脸,冷冷瞥了一眼,手里的茶杯掷向谨言,砸中他的额头,他毫不闪躲,一手接住落下的茶杯,将茶杯恭恭敬敬地送回明遥手边。
谨言随手摸了摸发红的额面。“谢爷手下留情。”
“把陆青铜看好了,他是我手里最后一颗棋。至于那批江湖人,猫捉耗,多逗几回,别搞出人命。等大家都累了,再让他们得到机会,把陆青铜带走。”
家人……自始至终都是她的软肋,两年前是,两年后,依旧还是。
“爷真打算给陆家翻案?”谨言话锋一转。
明遥转动手上的玉扳指,语气平平。“此事牵涉甚广,还得慢慢谋划。”
“爷是想有朝一日,让陆姑娘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回京?”
他沉默,谨言慎行跟着自己十几年,但即便如此,他从就习惯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全部心思。
“总不能,让她当一辈的罪臣之女吧。”
既然陆青峰没死在桥河一战,那么,为什么传到京城的却是他冒险带人伏击北漠,被北漠识破之后却缴械投降,北漠将军逼迫他劝服不甘心的手下,有几个忠心耿耿不肯投降的手下反而联手杀了陆青峰。
身为武将,打败仗已经是不的罪了,更别他还临阵倒戈,背叛金雁王朝,没有身为将士的骨气,不但连累陆家被抄家,更让陆家所有人变成耻辱。
这其中,肯定还有不少秘辛。
直到午后,秦长安才离开皇宫,吩咐下人收拾行李。
一杯茶的功夫,秦峰得到消息,风风火火地赶来郡主府。
兄妹两一碰头,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答应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山体滑落,又是暴雪,已经毁掉两个村了!”
“大哥,我不是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俏皮一笑。
“你当然不是孩了,否则,我的话,你会听。”秦峰沉下脸。“你拒绝,朝廷自然会派其他人去。”
“黑风山前线传来的消息,已有一百多人伤亡……今年天灾人祸接踵而至,又是黄河泛滥,又是山区受灾,如今还有暴雪,山民哪怕逃过一劫,没了村,迟早被冻死在深山老林里。”她吹凉手里的茶水,泰然处之。“北漠的医术太保守,我必须去。”
秦峰脸色依旧凝重:“黑风山这两年还有流寇,我不放心。”
“我去黑风山,除了救人之外,还有我自己的用意。”她瞥了一眼窗外,神色自然地搁下茶杯。
“我反复琢磨,龙厉是亲王,手里还捏着兵权,想必不会亲自来异国。”
“白银离开这么久,还没传来消息,不管能否顺利救出二哥,我这边另有计划。”
“你担心所谓的民间巡游,不过是龙厉掩人耳目的计策?”
“他远比我们想象的狡猾多端……如果在江南游玩的人不是龙厉,我想他已经在我们周围了。”她神色一正。“我去黑风山,就为了引蛇出洞,荒山野地有荒山野地的好处,至少不像皇城,处处都是眼睛。”
“好,那我们就做好两手准备。我在皇城,白银那边一有消息就通知你。”秦峰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婆妈,粗糙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千万要心。”
她点头,回以他一抹清绝笑容。
“郡主,玛瑙送来口信,酒窖老鼠果然又回去了。”珍珠送走了秦峰,在她耳畔低语一句。
“对方肯定是看不过我坏了五十坛药酒,非但没赔本,还发明了药浴这个新玩意,歇雨楼的生意反而还多了两成收益。”秦长安笑着摇头:“下次,他们会耍什么坏?我挺好奇。”
“郡主,玛瑙问下一步怎么做?”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一些跳梁丑,我还不放在眼里。”她喝了口热茶,眼若寒星。“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至于他们……。秋后的蚂蚱,跳不了几下了。”
“郡主……。”颤抖的声音,源自门外。
秦长安跟珍珠使了个眼色,不再话,翡翠端来一碗红豆汤,眼神满是讨好。“天冷的时候,郡主不是最爱红豆汤吗?”
自从被降为三等丫鬟后,翡翠就终日在厨房帮忙,连看到主的时候也少了很多。她心有余悸,生怕永远都无法得宠,只能主动出现在秦长安面前。
“放着吧。”她笑容淡淡,有种不出来的疏远。
“郡主要去黑风山吗?可有人一路服侍您?”
就在她开口的时候,在不远处打盹的白虎一跃,来到翡翠面前,毛茸茸的前掌压住她的绣鞋。
“你走了,谁来照顾虎头?”秦长安恶意地朝她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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