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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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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撩起他的黑色衣袖,将手环戴上他的左腕,飞龙精美又粗犷,很配他。

    秦长安反复瞧了几眼,脱口而出。“阿遥,这种黄金饰物,戴在你身上居然一点也不喧宾夺主,反而衬托了你的贵气。”

    明遥垂下眼,黑眸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可惜我已不再是天之骄——”

    “你很怀念过去吗?”

    他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能遇到你,是那些坏事里的唯一好事,不幸中的大幸。”

    她对恭维话向来听听而已,只是他的这一席话,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真挚。话间的功夫,夜色已然降临,他很快被灰暗融为一体,她看不太清他。

    屋了的烛火,提前被明遥吹灭。

    比起第一次的循规蹈矩,他要的更多,情蛊让彼此宛若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当他失去控制,犹如一头野马,她不由地双手圈在他的颈后。

    她每一个战栗,都会牵动他,虽他能选择停手,但却选择进攻地激烈。

    直到深夜,他才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那对龙凤手环随着他们的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声响,久久不曾停息……

    也许是折腾的太累了,秦长安醒来天已大亮。身畔的男人已经起身,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幽深的黑瞳里仿佛柔和许多,不再那么冷僻孤傲。

    “让翡翠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她撑起身,丢下一句。身上的黏腻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清醒后才闻到,满屋都是让人面红耳赤的情欲气味。

    明遥点头,开门交代,随后取来一件干净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牢牢地包住她一丝不挂的娇躯,一俯身,把她横抱起来。

    她眯了眯眼,纵容他把她抱到隔壁的净房,等翡翠放好水离开后,他才将她放入浴桶中。他望向她窈窕的曲线,北漠女多高挑,她却身形娇,长发垂在胸前,却挡不住那起伏的饱满。

    见他还不走,她淡淡开口。“阿遥,我没把你当下人,你不必想着服侍我——”

    “不知昨晚的那些,算不算是服侍?”他黑眸一热,嗓音微沉,只是这么看着,想起昨夜黑暗中的软玉温香,缠绵悱恻,再度焚身似火。

    “原来你是在等我的称赞。”秦长安轻哼了声,在他愈发火热的视线中毫不闪躲,之前她的确对情爱抱有偏见,明遥却带她领略了男欢女爱的不同滋味。

    跟那次无法遗忘的痛苦经历相比,明遥的触碰不曾让她难堪过。

    他并未回答,却是直接脱下衣裳,踏入浴桶中。

    “医书上,男人在晨间总是凶猛如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她撇开视线,自顾自掬水洗掉身上的痕迹,安然若素。

    “原来郡主只是通过医书来了解男人的?我还以为郡主阅人无数。”他毫无预警地向她贴近,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她抿唇轻笑,颇有些不以为然,手掌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再度逼近。“浴桶两人用,太过狭。”

    明知道这是对他下逐客令,他却目光炯炯,不清为何一遇到她,想要她的欲望就那么难以控制。

    微凉的银质面具贴在她的面颊旁,明遥的手掌拂过她光洁如玉的手臂,引来她不自主的轻颤——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他笑,极度自负。

    秦长安的笑容敛去,那一瞬,面前那黑发垂曳的脸庞,竟然在那双眼里看到一丝狂佞。她还来不及想太多,已然被他的连番缠绵困住,水花一波波地喷涌飞溅,地面一片湿滑,整个净房晨光暖融,春意盎然。

    直到真正占有她的那一刻,他才止不住地想要喟叹……他身边从未缺过女人,却也没有任何女人比得上她,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

    “呸,该死的男妓,就知道在床上魅惑人,也不看看这是大白天啊!”翡翠不情愿地端来了午饭,朝着后院的方向骂了句:“害的郡主出门都晚了。”

    翡翠的嗓门不,连屋里的一主一仆也听的清楚。强壮的厮惊雷实在听不下去,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满身杀气汹涌而出。“爷,要不要属下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丫鬟杀了?”这跟指着女人骂对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什么区别?这种窝囊气,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坐在饭桌旁的男人,宽松地敞开着黑色丝袍,未干的黑发披在脑后,他神态慵懒地夹了块鱼肉,眸里满是漠然。“给点教训就行了,别弄出人命,让人怀疑。”

    特别是……不能让秦长安起了疑心。

    “是。”惊雷领了命令,身影一闪,很快消失在后院。

    桌上放着那张银质面具,在不明不暗的光影下,照出明遥的本来面目。

    饭菜触动了两筷,就变得索然无味,他垂下浓密长睫,幽然转动着手腕上的龙形手环,不过是个几两黄金打造的玩意而已,竟让他爱不释手。

    这种东西,在他眼里完全不稀奇。可是当他回想起秦长安亲手替她戴上手环的那一瞬,常年冰冷的胸臆却涌上一股诡谲的热潮。

    特别是在昨夜,彼此手腕相贴,随着他孟浪的侵占,那对手环发出的脆响,更是罕见的悦耳动听。

    那双阴婺的黑眸,无声沉下。如果只是贪恋她的身体,为何还不腻?

    她就那么特别吗?

   

正文 018 灭门惨案

    ,!

    这两日,秦长安都是到了天黑才回郡主府,休息一晚,天一亮就走。

    直到第三日,她接到消息,匆匆赶赴官府,却见门外马车旁站着明遥,他眸光清冷,开门见山。

    “这几天郡主在查什么?上回的坠马事件?”

    她一脸冰霜之色:“我很好奇,到底祁门还有多少种报复的方法在等着我。”

    “既然跟祁门有关,我也一道去,毕竟我也深受其害。”他率先上了马车,不顾她答不答应,先斩后奏。

    马车徐徐开动,很快到了官衙。

    白大人早已在门口等候,朝廷不遗余力要抓到所有祁门余孽,如今还有二十人在逃,他这个父母官头疼得很。

    “郡主。”年过四十的白玄中朝着秦长安行礼。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的嗓音泛着冷意。

    “仵作,大概是昨夜午时。”

    一走入停尸房,纵然灯火通明,还是有一股阴森寒意袭来。

    她走的飞快,想快点看到尸体,明遥不动声色,缓步跟上,翡翠则面露惊惶,恨不得别进去。

    地上摆放着六具用白布蒙着的尸体,她点头,命人掀开。

    翡翠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气,跑出去吐得一塌糊涂。

    “确认这一家都是黄三的妻儿老?”秦长安莹白脸上,一派冷肃,俯下身去,细细检查众人的死状。

    “狱卒刚带黄三来认过。”白玄中点头。“最可怜的是他的儿,也就八九岁的样——黄三见自己一家被灭门,当场昏厥。”

    秦长安戴上薄纱制成的手套,解开孩的衣裳,男孩身躯上满是深紫色的毒疮,流脓腐烂,体无完肤。

    她点头:“是祁门的阴骨散,再过三日,这些尸体都会化成一摊血水,无迹可寻。”

    “会是谁动的手?”

    “也许是祁门中人自相残杀,黄三被逮住后,他们害怕黄三将其他人的名单全盘托出才杀了他的家人。”她顿了顿,为男孩蒙上白布。

    “据祁门门规森严,一旦成为其中门徒,若背叛祁门,便被喂以毒药。”白大人叹了口气,面色凝重。

    她眉心微蹙,朱砂痣为之一黯:“有件事我想不通,黄三有个亲兄弟黄四,既然是灭门惨案,他怎么不在其中?”

    “郡主怀疑是黄四动的手?可这些人也是他的家人啊。”

    她不置可否。“现在什么都言之过早,再等等,也许会有新的线索。”

    从官衙出来,她没坐马车,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巷中,思索着这些事之间的关联。

    “六皇弑君未果一事,皇室本可以封锁全部消息,不让祁门门徒知晓是郡主解开了阴骨散——”一道冷悠的嗓音在此刻响起:“如果他们真心想保护郡主的话。”

    她这才留意到明遥一直尾随着她,在停尸房他显得过分冷静沉着,而如今一开口,却是一针见血。

    “祁门把我当成是复仇的第一对象,不就没时间跟皇家人找茬了?”她轻轻一笑,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温度。

    这就是她跟皇族保持适当距离的原因,所谓的亲近,所谓的赏识,脱不了互相利用的本质。

    “阿遥,刚才的灭门惨案,你有什么见解?”她试探。

    “有没有可能,并非被投毒,而是自杀?”明遥看向她。“祁门就是个有进无出的活地狱,门徒个个无情狠毒,知道黄三被官府捉住了,这些老弱妇孺生怕被同门找到藏身之所后遭遇迫害,惊惶度日,才会选择服毒自尽。”

    她无声冷笑:“连死都敢了,为什么不敢活着?”

    明遥的眸色更深,徐徐道:“不是每个人都跟郡主这般坚忍。”

    这句话听起来好似有什么深意,她望着那双情绪不太外露的漆黑眼瞳,毫无波澜的心中却被投入一颗石。

    一念闪过,她的心情变得怪异,他熟稔的语气,仿佛连她的过去都曾经参与过。

    不管是年幼面对那头杀气凛冽的黑豹,还是沦为龙厉的玩物,被迫遭遇那么多生死别离,她有过悲伤欲绝,却没有一刻想过自杀。

    她沉浸在遥远的思绪中,每当思考的时候就很难分心,远处奔驰而来的马蹄声竟也没听到,明遥见状不对,黑瞳一缩,须臾间的功夫,那匹马已然就在她身后!

    他长臂一伸,把她紧紧护在胸口。

    长安撞入一具坚实的胸膛,令她瞬间清醒,当她随着明遥望向疾驰而过的那人时,却看到他双眸一凛,射出冷芒。

    明遥怎么会拥有这样阴狠的眼神?

    她怔住。

    “京城闹市也有人当街纵马?”他冷哼一声,不屑至极。“又是什么了不得的皇亲国戚?”

    她藏在袖里的手,五指一收,须臾间又恢复往日平静淡然。“好像是曲国舅。”

    “没事吗?”他淡淡问了句,搂住她的双臂还未松开。

    她一点头,心中那一抹古怪矛盾的情绪,却越缠越紧,突然心烦意乱起来。

    没几日,秦长安再度去了官府。

    “黄三,你看看这是谁?”白玄中身着墨蓝色官服,他冷眼看着被带进停尸房的囚犯,冷声问。

    黄三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那个男人跟他长相相像,一剑封喉,胸口一大片干涸血色。

    “是我弟弟黄四……”黄三颤抖着跪下来,几日内失去所有家人,万念俱灰。

    “郡主,你随我来。”

    白玄中暗中给她看了一封遗书,正是黄三妻临终所写,藏在床板下,捕快好不容易找到的。

    正如明遥所想,他们果然成了惊弓之鸟,想着早晚会被同门找到用非人手段残害,还不如服毒死得干净。

    但这封书信,黄三却不知情,他只当家人都是被同门所杀,用刑都不开口的汉,如今却把其余二十人的名单招了。

    不但如此,他承认兄弟黄四受霍恫所托,在军营外接应,去倌倌寻找合适人选,种下情蛊。

    原先的疑虑尽消,但新的问题又浮出水面。既然黄家妇孺是服毒自尽,那么这个一直逃亡在外没回家的黄四呢?他又是被谁杀死的?祁门人虽然擅长用毒,多数门徒根本没有武艺,而能够一剑封喉的,必当是一等一的高手。

    至此,有了黄三的那张名单,耗费半月时间,祁门所有门徒被一打尽,但古怪的是,始终无人招认杀了黄四。

    一时间,祁门门徒按罪处置,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

    可惜,门徒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情蛊的解药,他们一口咬定情蛊是无药可解,一旦染上,终此一生不能摆脱。

   

正文 019 一个拥抱

    ,!

    深夜,明遥低着头,专注地为她脱下身上的衣物,很快地剥光了她。

    “阿遥,我不喜欢被蛊虫操控,想必你也是吧?”她站在他面前,肌肤赛雪,眼底一派清明。

    “郡主的意思是,除去蛊毒发作的日,随时亲近都成?”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也不爱用婢女,然而此时此刻,她这么贴近他,她的手还在他的腰间忙碌着,这视觉上的画面,竟然带给他无限遐想。

    解开了明遥的腰带,她抬起头,却跟他低下的俊脸对个正着,迎上那双深邃灼热的黑眸,他内心的火热亢奋,一瞬间传递到她这儿。

    “你体内的蛊虫太兴奋了——”她横了他一眼。

    明遥眼神无声沉下,兴奋的真是蛊虫吗?还是他自己?

    天一亮,秦长安悠悠转醒,起身穿衣。

    明遥侧身躺在床上,精壮劲瘦的上半身裸露着,锦被覆盖在他的腰间,隐约露出身体曲线,眼睛半合着,眼梢还留有激情未曾散尽时的迷醉。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望了一眼,他略带疏离的姿态和骨里渗透出来漫不经心的清傲,就让他多了几分不容侵犯的贵气凛然。

    “郡主不多睡会儿?”

    “今日是我进宫当值的日。”北漠医术不如金雁王朝精湛,但求才若渴,民风也不那么保守,只要女有才,照样可以当官。

    她负责给后宫妃嫔诊治,关系亲近了,她们自然而然成为听风楼和歇雨楼最大的主顾之一,这其中的利益很是庞大,不容觑。

    秦长安一走出后院,就看到翡翠耷拉着脸候在门外,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

    “又怎么了?”她不耐地问。

    “郡主。”翡翠抬起脸,额头和双颊都擦破皮,她没了往日风风火火的气势,怯怯地压低声音,眼神闪烁。“后院好像有……”

    “有什么?”她蹙着眉,惊讶于翡翠脸上的伤,翡翠可不是这种毛毛躁躁的婢女,怎么会搞成这幅样?

    “后院闹鬼。”翡翠挤出这一句,眼神游离,脸色惨白如雪。

    “郡主府的风水还不够好?”她语气淡淡,心不在焉。

    翡翠委屈地抹眼泪:“郡主,奴婢是在四皇的府里当过两年的丫鬟,但既然四皇把奴婢送到郡主府,您就是奴婢的主。奴婢怎么敢骗您?起来这个月奴婢在晚上守夜的时候遇到好几次了,鬼影飞来飞去,吓得奴婢走夜路摔跤,手脚都磕破了,也不敢跟您提起,让您忧心。昨夜奴婢像是被鬼附身,动都动不了,清醒后发现竟然坐在花园的假山石上,一头栽下来把脸都摔烂了……”

    她静默不语,神鬼一她向来不信,翡翠她昨晚动都不能动,宛若被鬼附身,倒是让她更觉得像是隔空点穴的功夫。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宫再。”她头一低,坐入轿内。

    她相信戳穿翡翠的来历后,翡翠不会惹是生非。如果的都是真话,那么后院闹鬼事件,就是人为的了。

    后院除了明遥主仆之外,再无别人……明遥是肩不能提的贵公出身,若不是他,难道是那个厮惊雷?!

    傍晚出宫,她决定再去后院一趟。

    明遥见她主动来见他,眸光为之一亮,她身着翡翠绿的宫装,一只黄金流苏钗在发间熠熠生辉,美的不可方物。

    他笑:“姑娘身上好香。”

    “今天陪着不少后妃们去御花园赏花,待了半天。”

    他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秦长安脸上的笑容凝固,彼此之间,充斥着一种古怪的气氛。

    他们向来默契,除非到日缠绵一夜之外,平日里很少有肢体上的触碰,至多也就是牵手。

    但她知道男人一旦碰过女人,在情事方面开窍后,往往食髓知味,胃口就大了,更不好打发了。

    她一动不动,也没任何回应,只是任由他抱着,如果下一刻他就把她拖到床上办了,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她跟他一开始就定下约定,在找到破除情蛊的方法之前,她不会有别的男人,也不许他去碰别的女人。

    他在情蛊发作的时间外有了情欲,这一点,却是她百密一疏的。

    只是他的拥抱有些僵硬,双手箍在她的腹上,力道拿捏的不好,抱得她腰疼。

    “第一回抱女人?”她展唇一笑。

    身后的男人,果然沉默不语。

    跟他相处,还不知道他的沉默,就是默认了吗?她不会天真地认为一个高官弟会不懂人事,事实上,十三四岁就碰女人的有的是,而明遥也有二十几岁了,就算他没娶妻,也该尝过情爱滋味了。但尝过是一回事,名门望族的男人个个眼高于顶,不见得会主动拥抱女人,所以,她猜他是第一次。

    她勾起粉唇,眼神清亮宛若星辰。“怎么样?我抱起来是什么感受?”

    “很软。”他依旧惜字如金。

    她垂眸一笑,明明都是人,但她的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提醒着她男女的分别。今日从那些妃嫔手里搜刮了不少银两,她心情不坏,就由着他抱着了。

    “幸好你是在抱人,否则,我还以为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折断我的腰呢。”她轻拍他的手背,调笑道:“少放些力气。”

    他果然稍稍松了几分力道,这样一来,她才点了点头,感受到男性气息的暗暗逼近,他的脸停在她耳畔一指的位置,似乎在嗅闻她身上的香气,又好似在试探她被人亲近的底线。

    “今天我心情好,陪我下盘棋吧。”她话锋一转,给他一个拥抱已经足够,她没打算再给更多的温柔。

    腰际的双手,无声松开,他跟她一起坐在榻上,中间矮桌上摆放了棋盘和棋。

    下过一局之后,她才不得不再度对他刮目相看,他下棋的本事,证明他绝顶聪明。

    “你棋艺这么高超?”

    “能赢过姑娘的棋艺,就算高超了么?”他淡淡地回,将白一颗颗收回木碗内。

    她讶异地看向他,平日相处,她十句话,他回个三五句就给她面了,在床事上却是毫不含糊。

    在外人面前他更是噤若寒蝉,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如果他是蚌壳转世,他的厮就肯定是个哑巴了,反正她从没听那个厮过话,见到她也只是点头行礼。

    他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利索了?

   

正文 020 砍死明遥

    ,!

    “赢我容易,我的棋艺不怎么样,但我看得出对手的好坏。”她撑着下巴,嘴角有笑,头上的金钗还未卸下,黄金流苏拂过她的面颊,衬托的她更加娇美高贵。

    “你跟很多男人对弈过?”他一开口,就后悔了,若是平日里,他怎么可能问这种没用的废话!一点也不像他狠辣的行事作风!

    “跟四皇下过两次,后来呀,他再也不喊我下棋了。”她抿了抿唇。“大哥大婚后,没时间跟我下棋,否则,他倒是有耐心的。”

    耐心?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忍不住笑了。

    几局下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没人愿意跟她下棋了,谁看她都是聪明伶俐,偏偏棋艺很烂,这也就算了,每一步都要想很久才下。

    下的烂又慢,试过一次,下次绝不会再陪她浪费时间。

    不过,为什么他想得和做的,却又是南辕北辙?嫌弃她烂到极点的棋艺,却又不给她让一个,就这么厚颜无耻地赢了一局又一局。

    好几次她摩挲着手里的黑,迟迟没动静,眸光平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间久到……他以为她不是在思考,而是在发呆。

    不对,不是误以为,她根本就是在发呆吧?

    越接近她,却越觉得他不了解她。

    明明是很熟悉的人,却又每每给他一种新鲜的陌生感。

    她在思考的时候,他保持沉默,静静地凝望着她,她半垂着眼,长睫卷翘,娥眉之中一点红,肌肤若雪,哪怕不是绝色,也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这样的长相,跟谁相像?陆仲和陆青铜,他都是见过的,五官端正,但绝对称不上英俊两字,至于陆青峰,他一直没机会见。

    脑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他一把紧握手心的白,被自己的念头镇住。

    “郡主!驸马爷来了!”翡翠欢欢喜喜地跑过来,打搅他们对弈的清净。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他的眼底略过一抹锐光,对面的女果然雀跃地站起身,正想跟着翡翠直接走,但突然想到什么,折回两步,稀里哗啦抹乱了棋局,镇定地笑。

    “我要去见我大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一盘棋要是被你做手脚,就不清了。”

    她挥了挥衣袖,从容平静地离开,明遥震惊地不出话来。

    她这不是睁着眼瞎话吗?刚才下了一个时辰的棋,她赢过一局吗?他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在棋上动手脚?

    狡黠如狐,这样的她……才是她的本性吗?

    花园里,一男一女并肩而行,有有笑地散步。

    秦峰如今是将军,又是驸马,一套藏青色常服,身材伟岸高大,有着沉稳气势。他二十岁就被封为将军,终年在战场上厮杀,婚事一拖再拖,桥河一站,他成了金雁王朝的死人。

    “大哥,新婚的感觉的挺好吧?”

    “嗯。”

    秦长安神采飞扬,俏脸清灵:“赶紧让公主生个胖娃娃,我都等不及要当姑姑了。”

    他有点笑不出来,陆家落得这个下场,源头在他。他没有成亲的幸福感,但好在长公主贤惠温柔,善解人意。事情过了整整九年,早已物是人非。人在北漠,却又不觉得自己是个有根的北漠人。

    多矛盾。

    “你到北漠也有两年了,除了四皇……有没有喜欢的人?”父亲陆仲死了,长兄如父,他跟这个妹年纪差了不少,但十七岁的女也理应亲了。

    明知四皇萧元夏心仪她,但秦峰对所有的皇族都心存防备,有选择的话,他不想把唯一的妹往虎口里送。

    “长幼有序,我要等哥哥们都成了婚,再来想我的事。”她的轻描淡写。

    秦峰眉宇之间,一派凝重。“靖王认为你死了,才没有追究,但要把你二哥弄出来,怕是不简单。”偏偏陆青铜也在靖王府。

    “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一旦打草惊蛇,只会让人知道陆青峰没死,陆青晚没死,反而落人口舌。王府虽然危险,但我相信不会比董家再肮脏了。”

    她揉了揉眉心,她的性情跟大哥二哥截然不同,他们多少还有些愚忠,而她却毫无负担,不觉得在北漠或者其他国家度过余生,有多么不容原谅。

    他们是臣,所以想做忠臣。可惜,金雁王朝还想要他们陆家的忠心吗?就算他们铁了心回去,还有陆家人的立足之地吗?

    “你是怕你二哥不愿来北漠吧——”秦峰话到一半,剑眉一皱,朝着不远处冲过去,宝剑出鞘,抵在对方的脖上。“什么人?!”

    她提着裙踞快步走过去,看到大树后的是明遥,才暗自松了口气,将手压下剑刃。“大哥,是我的人。”

    “你的人?”秦峰满脸不信,她来北漠短短两年,丫鬟护卫全都是皇家送来的。一旦有人在其中挑事,他们是金雁王朝的人,光是这一个身份,就足够让人随时把他们当成弃。

    “大哥一点也不关心我。”她抱怨。“我收了一个后院人,你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就是——此人可信吗?”秦峰多疑地打量了几遍,总觉得明遥眼睛里藏着不少东西,他常年在军营,遇过不少细作,很会看人。怕就怕,这个男人不是善类。

    “他也是受害者,阿遥,你是可信的吧?”她移开秦峰的剑,笑着问。

    明遥眼神不变,毫不避讳。“我跟郡主同床共枕,身心一体,绝不会加害郡主。”

    秦峰的脸色难看,情蛊的事情闹得他心神不宁,亲眼看到这个后院人,不但没有半点放心,反而更不安。

    他的妹何等玲珑聪慧,医术不凡,生财有道,在他眼里就是千好万好,怎么能让一个男娼糟蹋?

    “你若想留在我妹身边,就必须得到我的信任。”他从身边武将手里拔出另一把剑,丢向明遥。“我们比试一下,看看你的身手,接招。”

    “大哥!”她脸一白,怎么就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了?再了,明遥也不会武功啊!大哥是要砍死明遥吗?

   

正文 021 保护女人

    ,!

    明遥眼神一凛,准确地接住抛过来的长剑,秦峰猛地刺向他,招招主动进攻,明遥被动迎战,双剑击打,秦峰在上风,步步紧逼,毫不相让。

    渐渐的,明遥防御地愈发吃力。

    她知道大哥是在替自己试探明遥。

    情蛊一事,一旦还有什么暗扣没解开,那她就已经深陷危险了。

    如果明遥也是那边的一颗棋,一个在倌倌三年之久还能忍耐下来的高官弟,心志坚若磐石,若他的算计对象是她,要帮着那边的人除掉她,那就糟了。

    所以,当下她并未阻拦。

    闪着冷光的长剑凌空斩下,电光石火之中,明遥翻身闪过,虽避开要害,但雪亮的剑刃还是切开手臂,臂上一阵微寒,剑刃扎进血肉,鲜血从割开的袍袖里瞬间染红大片衣料,右手瞬间无力,手里的长剑落了地。

    秦峰紧握着染血的长剑,脸上没有表情,目光深邃。

    “大哥,你怎么动真格?”

    “我以为他连三招都接不过,居然接了我五招,这样的人,你还他不会武功?”

    “他本是官宦弟,有点武学功底也是正常的,不过是花拳绣腿,三脚猫功夫。”

    明遥眼神古怪地瞪着她,他是花拳绣腿,三脚猫功夫?

    秦峰收了剑,冷声。“我是武将,不是文臣,男人的皮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大丈夫的胸襟。长安既然留了你,你就该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改日我派手下副将张寅过来,专门教你功夫。”

    秦长安脸上平静无波,大哥的这个做法,是想把明遥培养成可以保护她安危的男人,实在用心良苦。

    秦峰把她拉到一边交代:“长安,你记得,出去走动带上他,遇到什么麻烦,就把明遥推出去。他虽然武艺很差,但体格差强人意,反应也快,关键时候可以挡几刀,你趁机逃跑就行。”

    她的眼皮微微抽动,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二十岁就当上将军的正直不阿的大哥吗?

    “大哥,他被砍死了,我也活不了啊。”她苦笑。

    唯有两个人体内的蛊虫都活着,这是前提。

    “我有他会被砍死吗?男人不比女人,被砍几刀还是能受得住的。”秦峰哼了一声,他在乎的只是心肝妹会不会受伤,其他人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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