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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朱颜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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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疑惑的看着她:“夫人——”
  “我那姐姐想必掌柜的也认识,从来都是一袭红衣!”
  “原来是她!”掌柜微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夫人的姐姐到此从未买过上品!”
  “哦!?”曼瑶大惑不解:“不知她要的是何种胭脂水粉?”
  掌柜顿了一下,命伙计取来一个暗红的木盒:“她要的都是水罗香!所谓水罗香,是在胭脂水粉的制作过程中加入了黑色醉心花的花汁制成,清淡幽雅。但极少有人买水罗香,这几年来,只有两个人到此买过水罗香,一人即是红衣女子,另一人则是她的姐姐!”
  曼瑶倒吸一口气,心知他所说的定是殷涵旋和殷灼颜两人无疑,暗下纳闷:“掌柜既说水罗香清淡幽雅,想来有不少女子喜欢,为何极少有人买?”
  掌柜笑笑:“因为水罗香不是人人都用得的,有些人用过之后,红肿奇痒,有些人肌肤溃烂,惨不忍睹,一般人不会轻易尝试。当年盛名京都的舞姬萧依烟用的就是水罗香。”
  她微微敛起柳月眉,清冷的笑了一笑。
  “夫人,你为何要买下水罗香?掌柜的不是说水罗香不是人人都用得的吗?”兰儿回头远望了一下醉香楼,疑惑的问出口。
  水罗香,好妖冶的名字,她唇角微扬,笑道:“能得殷涵旋姐妹青睐的胭脂水粉自有特别之处,她们姐妹二人会喜欢水罗香,绝不是毫无道理的!”
  “可是万一……”
  “想不到殷灼颜的娘亲既然也酷爱水罗香,不愧为血脉。我倒想领教领教水罗香的热烈和妖娆!”
  他靠在背后的树上,伸手自然的挽在柳腰间,揽着她的身子,柔情道:“本王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的身子只是微微一僵,便靠在萧颂的怀中,宽阔的胸膛让她觉得无比的心安:“爹爹派人看着我,今日有问绿、迎双帮我偷偷出府,以后再想出府怕是不易!”
  隔着衣衫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纤腰,她心中有些羞涩,却也没有去阻止他的放肆。
  低头在她的青丝上印了一个吻,他抱歉道:“本王让你受委屈了!”
  殷涵旋眼眶一阵晶莹,在他的怀中挪了挪身子:“王爷对我可是真心?”
  萧颂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知道么?自在洋岱湖见到你,本王已开始迷失,一连几天都去湖边等你,只为想再见你一面,却不想一再落空!岂料上天终不负本王,让本王再次遇见你!”
  他稍稍收紧了她腰间的手,软玉温香让他的心一阵驰骋,小腹激流暗涌。
  惊觉灼热的气息,她的身子轻轻一颤,一声娇呼,气息有些急促,面颊愈发的红润,瞧在他眼里愈发的怜爱,双手不由缓缓往上移。
  殷涵旋娇涩的握住他的手:“不要!”
  萧颂轻吸口气,嘶声道:“你还在拒绝本王吗?”
  她咬紧樱唇:“溱王爷高高在上,民女不敢高攀!”
  “相信我,我不会负你!”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他痴醉道:“像你这样的女子,天上难找、地上难寻,本王有过的女人虽不差,但都输于你。遇上你,是老天对本王的厚待。”
  想起殷灼颜的话语,她的心一阵黯然,男人的话,当真是需留心,她深吸口气:“王爷喜欢灼颜么?”
  “殷灼颜是个媚人儿,本王对她只是略感兴趣,而你,对于本王来说,却不止那么简单,你进了本王的心!”
  她半躺在他怀里,想要去分辨其中的零零碎碎真伪,却终究无力,因为这一刻,她选择了沉沦。
  殷正良、赵淑慧正坐大厅,一脸沉重的看着缓缓进了大厅的殷涵旋。
  殷涵旋噗通跪下:“请爹爹、娘亲责罚!”
  殷正良急喘着气:“连爹爹的话你也不当回事了么?你从实道来,你去了何处,都做了何事?”
  她幽幽抬眸直直道:“女儿已是溱王爷的人了!”
  赵淑慧一颤,触到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茶杯碎裂在地,她嘴唇直哆嗦,痛心疾首:“涵旋,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殷涵旋瞄了一眼殷正良铁青的脸:“爹爹、娘亲,这是女儿的选择,求爹爹和娘亲成全!”
  “成全?”他冷哼一声:“莫非你愿意成为溱王爷府中成群的美姬中的一个?”
  殷涵旋摇摇头:“爹爹,溱王爷承诺女儿,他绝不会负了女儿的!”
  赵淑慧低声哭泣着:“涵旋,你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啊?想那溱王爷,虽仪表堂堂,但终归不是你的好归宿,你为何要把自己搭进去?”
  “我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比殷灼颜差,她有的,我也可以得到!”
  “你,你——”殷正良气得说不出话。
  赵淑慧直摇头:“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涵旋,你怎能拿自己和她相比,怎能如此意气用事?”
  殷正良垂头丧气的挥挥手:“罢了,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当初我就不该让灼颜代替你嫁入瑨王府,让你成为瑨王妃,或许今日是另一番光景。如今爹爹也无能为力,你既愿意追随溱王爷,爹爹也不再勉强。爹爹希望你做任何决定前,先深思熟虑再决定,别误了自己!”
  赵淑慧见他叹着气出了大厅,无奈地看了殷涵旋一眼,心急的跟了上去。
  “老爷,您可得想想法子!”
  殷正良粗声道:“事到如今还能有啥好法子?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她去了狄丹国,也不至于出今日这事!”
  “老爷,涵旋可是我们的亲女儿啊,您可不能不管啊!”
  “夫人——”殷正良两手一摊:“她不听劝,能有啥法子。”
  赵淑慧沉吟了一下:“老爷,要不我们就顺了涵旋的意思,让她跟了溱王爷!”
  殷正良拧眉看着她:“夫人,你又犯了什么浑啊,刚还口口声声说——”
  “老爷——”赵淑慧打断他:“如今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呢?”
  殷正良深吸口气,沉思了一下:“先看看溱王爷有何打算,再做定夺!”
  “恭喜王爷如愿以偿!”铁良拱手贺喜道。
  萧颂懒懒倒在榻上,嘴角漫起一丝窃笑:“虽然生涩了一些,倒是让本王好一阵舒坦,不过身子虚了些,甚是遗憾哪!”
  “王爷,殷涵旋毕竟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会不会——”
  他轻哼了一声:“殷正良能拿本王怎样?本王高兴了就纳了他的女儿,本王不想要,他还敢塞给本王不成?”
  “王爷英明!”
  萧颂挑眉:“这几日瑨王府如何?”
  “尚太平,萧凉宸像是很宠殷灼颜!”
  他冷哼一声:“怪不得这几日上朝时,他总是神清气爽、满面春风,想来殷灼颜侍候的甚是酣畅!”
  “王爷,只要殷涵旋入了府,还怕——”
  萧颂制止他:“此事本王再计较计较!”
  他头疼的看着赖在水榭中、拒不回房的殷灼颜:“你到底想要本王怎样?”
  她斜睨了他一眼:“妾身人微言轻,怎敢放肆?”
  萧凉宸挑眉,冷冷威胁道:“你非要逼本王吗?”
  殷灼颜冷冷背转过身,不发一言。
  他深吸口气,直接挤上软榻,狠狠地将她锁在怀里,殷灼颜逃脱不得,只能任由密密的吻纷纷而落,迷离的眼眸扫了一眼星空,缴械投降:“不要在这里!”
  眉峰一扬,起身,横抱起她进了内室,直入红色纱帐,倾覆而上,眼里的情火窜起燃烧,微凉的唇,冰冷的手,狂恣地袭向她温热莹润的肌肤,只想将她狠狠地揉进身体里。
  她的双眸蒙上一层迷离的薄雾,在他的进逼中一步步沦陷,心竟有些凄凉,双手缓缓勾上他的脖子,断续的吐出一句:“你喜欢我么?”
  明显的感觉他的动作滞了片刻,她已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一滴泪盛载着落寞滑出眼角。
  他的掌心接住了那滴晶莹,炽热无比,如烈火般将他堙没,他紧紧抱着她,吞噬着口中的温软,带着些粗暴,激烈而疯狂的强占城池。
  激情氤氲之际,她低低恳求道:“别把我困在府里!”
  “嗯!”他如同幽潭中的溺水者,而她是他唯一生存的希望,他只知道无论此时她开口要些什么,他都会答应。
  她嘴角轻扬,须臾又被卷入他的狂噬中。
  快意散去,他扯过锦被覆在她身上,任她沉沉睡去,幽深的目光扫过潋着清艳的脸,轻吸口气,披上外衫出了房到得院中,月明如水、树影婆娑,心中起了些惆怅。
  当她问出那句话时,他深知她用尽了多少勇气,而他,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字。
  不知从何时起,他想要掌控她的一切,主导她的一切,不经意间忘记深处的缘由。他宁愿去相信,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付萧泽的手段,因为她是萧泽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是他可以弃江山不顾与她远走高飞的女人。
  他苦笑,他甚至忘了为何要对付萧泽,萧泽是他同胞兄长,是他至亲的兄长,是因为皇位么?
  若真有那么一天,萧泽愿意用皇位换得一个殷灼颜,他又会应允么?

  ☆、第71章 心如死灰其二

  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画舫悠然浅行。船头缓缓划破碧波,漾起层层涟漪,悄然在船尾温柔的聚合。一只玉手缓缓探入清冽的湖水,任由微凉的水滑过指尖,她侧身抬眸展颜一笑,温声道:“再游洋岱湖,恍然如一梦。”
  白色衣摆近前,弯腰递给她一杯酒,远眺湖面,感慨道:“人生如梦,多少真实几分朦胧,苦乐笑痛,不分西东——”
  一个葡萄直砸她后脑勺,打断她的感慨,娇嗔声起:“让你们嘀嘀咕咕没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偏偏要弄些伤感的词来招惹我!”
  云娘和从柳相视一笑,坐到她身边,从柳勾起她的下巴:“小娘子可是气恼本公子冷落你了!”
  殷灼颜扫开她的手,抛了一个白眼给她:“敢再欺负我,我叫无影把你扔湖里去!”
  从柳瞟了一眼坐在船尾喝酒的无影,微挑眉,冷哼一声:“殷灼颜,你真是仗势凌人,有了一个了不得的侍卫就欺负起我们来了,大当家的,咱们可不能让她太得意!”
  云娘微摇头笑笑,轻抿了口酒。
  哦!她咋呼一声,轻拍额头:“差点忘了,兰心,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从柳瞪大眼睛:“怎么,还有何好吃的东西?”
  她嘴唇轻勾,接过兰心手中的两个木盒,分别递给两人:“皇宫极品!”
  “醉香楼的胭脂水粉?”从柳眼绽亮光,抚摸着精致的木盒,不可置信的推了她一下:“殷灼颜,你从何处得来?一盒可得上百两呢!”
  她挑了一个葡萄塞入红唇,淡淡道:“我让无影去偷的!”
  云娘干咳一声,摇摇头:“你又糊弄我们了,不会是你买的吧,多少银子,我们给你就是!”
  她慢吞吞道:“两位当家的若真心想要的话,赏你们一个价,五十两!”
  从柳瞪了她一眼:“殷灼颜,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啊!”
  殷灼颜咯咯一笑:“逗你们玩的,上次你们不是说想试试醉香楼的皇宫极品胭脂水粉么,正巧遇上一个醉香楼的故人,他随手送了两盒,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咯!”
  从柳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故人?!该不会又是一个仰慕你的男子吧!”
  她浅啄了一口酒,满脸迷恋:“还真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男子!”
  瞥见湖岸边立着的一袭白衣,云娘打趣道:“你身边从来不乏英俊潇洒的男子,这不,你苦等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到了!”
  殷灼颜转过身透着轩窗望去,笑意满溢脸上,嚷道:“无影,让船家赶紧过去。”
  无影吩咐了一声,急急让船家到岸边,与殷潇庭寒暄了一下,云娘和从柳告辞而去。
  殷潇庭甫落座,急急喝了两杯酒,满足的长舒口气:“总算是偷得半日闲了!”
  她眼一斜,轻哼一声:“害我好等!”
  “好好,是二哥不对!你想怎样罚二哥呢?”他探手掐了掐气鼓鼓的脸颊。
  “我如何舍得罚二哥呢?”殷灼颜浅浅笑着,手挽上他的胳膊,朝兰心唤了声:“兰心,拿出来!”
  兰心小心翼翼从包袱中取出木盒,放到案上。
  殷潇庭挑眉:“这是何物?是给二哥的么?”
  “二哥打开看看!”她期盼的看着殷潇庭。
  他好奇的打开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诧异的拿起看了又看,俊美的脸闪过一丝复杂,微攥着红衣,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喜服?”
  见他表情,她不吱一声的起身,默默坐到船头,双脚探出船舷,慢慢晃着。
  他看着喜服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勾成的祥云,心头百味陈杂。
  兰心瞄了一眼船头的她,小声道:“二公子,喜服上的图案都是王妃一针一线绣的,绣了好一些日子了,想给公子一个惊喜!”
  殷潇庭深吸口气,近前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灼颜,二哥不是不喜欢,只是二哥没想到你会送喜服给二哥,而且还亲自绣喜服!”
  她抬起朦胧的双眸,煞是委屈:“二哥可是不喜欢我绣的图案,我也想绣龙凤的,可是太繁杂,我不懂绣,我只好绣些牡丹和祥云了!”
  “傻丫头,二哥怎会不喜欢呢,只要你绣的,龙凤也罢,牡丹也罢,二哥都喜欢!”
  她噗嗤一笑,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就知道,二哥会喜欢的!”
  眉间似乎多了一些凝重,他轻呼了口气:“你为何要送二哥喜服?”
  她扬扬眉,干脆侧身躺在他怀里:“二哥成亲的时候定是要穿喜服的,而我,想亲手为二哥绣喜服,当做是送给二哥的贺礼如何?”
  殷潇庭艰难地扯出一丝笑,一手理理她的长发,听她絮絮叨叨说着:“如今绸缎庄的生意越做越大,你一个人打理绸缎庄太辛苦了,找个嫂嫂帮你,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他淡淡应着,忽听她严肃的说道:“你娶了嫂嫂后,不许疼她多过于疼我,永远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霸道的语气让他嘴角轻扬:“你在二哥心中永远都排在第一位,谁人都替代不了!”
  他的承诺安抚了她不安的心,她满足的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着娓娓动听的碧波声和轻柔的风声,甜甜入睡。
  握起她的手,指腹上的针眼让他又是欣喜又是难受,昔日的女童如今已长大了、懂事了,极轻的叹了口气,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允你!
  谢长青惊诧的看着接连送入府中的绫罗锦缎,疑惑不解:“这,这是如何一回事?”
  双寿拱手:“有劳将军请令千金出来,小的有一珍贵物品呈上!”
  谢长青浓眉一横,挥挥手急令人去唤谢翎,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他摸摸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这可是锦绣绸缎庄的绫罗锦缎?”
  双寿颌首:“正是!”
  “敢问你家公子贵姓?”
  双寿笑笑:“将军,我家公子说了,改日他定当亲自上门拜访!”
  急赶而来的谢翎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双寿:“你是何人?”
  双寿嘿嘿笑着,恭敬的呈上手中的木盒:“公子和王妃有交待,请您试试,若不合身,派人送到瑨王府!”
  谢长青听了更是莫名其妙,谢翎紧张的接过木盒,轻轻打开,一团红色灼热她的眼。
  “这是王妃亲自绣的,王妃说绣得不好,还请您不要介意!另外这些绫罗锦缎都是公子和王妃挑的,请您过目!小的告退!”
  谢翎颤抖着手抚上亮丽的光滑,咬紧牙关,使眼泪不溢出眼角,不由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真实的疼痛让她相信,不是做梦!
  “翎儿,这是?”
  她娇嗔一声,紧抱着木盒跑开了去。
  谢长青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喜事,喜事!”
  细细抚摸着金丝绣花的喜服,谢翎雀跃不已,轻轻抖开喜服,红色的锦缎绣着盛开的金丝牡丹,袖口是祥云纹,裙摆是朵朵碎花。小心翼翼的穿在身上,得体合身的嫁衣让她激动万分,不禁赞道:“不愧为殷灼颜,竟拿捏得如此适宜!”
  她兴奋地转了一个圈,忽地痴痴笑着倒在床上,募地又惊呼一声,急急起身,双手理理喜服,担心压坏,虽舍不得换下,但又不愿弄皱了喜服,美美的瞧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终换下了喜服,珍惜的折好。
  “这是你的决定?”
  他点了点头。
  “也好!”姜澈淡淡道,眼中蕴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点点头:“这样也好!”
  殷潇庭有些倦意的闭上双眼,也许这是必然的结局,只想她由衷的快乐着。她想,便如她所愿。
  “我明日回碧慈寺!”
  他轻轻应了一声,睁眸看了姜澈一眼:“灼颜那儿,我会找机会跟她说一说!”
  “不必了!”说与不说又如何?让她一直怨着吧,久了也就慢慢忘了,忘了也就不再计较了。如今这般就很好,真的很好!
  “还打算离开京都吗?”殷潇庭呼了口气,自杖责他后,萧凉宸似不再追究此事,无风无波。或者又是她挡下了所有的为难,嘴硬着,心却软着,想到此,一时竟不知该喜或是悲。
  “再看看吧!”若是离开了便好,如今,让他怎能还有勇气再那样离开?
  他淡淡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双寿支支吾吾的,为难道:“老爷、夫人,不是小的不肯说,这是王妃和公子的事,小的怎能随便透露?”
  赵淑慧冷哼一声:“双寿,好话我已说尽,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将你乱棒轰出去!”
  他嘿嘿一笑:“夫人,您又为难小的了,小的对公子可是忠心不二,没有公子的允许,小的绝不妄言!”
  殷正良捋捋胡子,若有所思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双寿偏着头:“对于一些人自是好事,对于另一些人那定是坏事了!”
  “你还油腔滑调起来了,看我不掌你嘴!”赵淑慧作势就要掌他嘴。
  双寿眼也不眨,避也不避:“王妃说了,一切有她替小的做主,夫人莫非连瑨王妃的面子也不给么?”
  不提还好,一提惹恼了她,赵淑慧一手揪起他的耳朵:“竟然敢拿她威胁我?看我不拧掉你的耳朵!”
  双寿捂着耳朵:“夫人,您饶了小的,小的说就是了!”
  赵淑慧闷哼一声,放开了他,喝道:“说!”
  双寿咽咽口水:“王妃和公子让小的送了一套喜服到谢府,还送不不少绫罗锦缎!”
  她倒吸口气:“喜服,可是送给谢将军的千金?”
  “莫非还送给谢将军不成?”双寿嘟喃了一句,见赵淑慧又要揪他的耳朵,忙侧身躲开:“那喜服还是王妃亲自绣的呢!”
  殷正良长哦了一声:“那日在瑨王府见她绣喜服,还真道是绣着解闷,原来是在为潇庭的亲事准备!灼颜真的是长大了,已经会为别人着想了!”
  赵淑慧喜上眉梢:“老爷,你是说潇庭要与那个谢翎成亲了么!哎呀,真是老天有眼,老爷,赶紧让账房准备准备,潇庭的亲事可要好好办办!”
  殷正良微摇头:“如今看来,潇庭是想自己承办亲事了!”
  “可是潇庭哪有能力置办自己的亲事啊,一直都不知道瞎折腾什么,不图功名,整日游散在外,而且又一心思系在灼颜身上。不行,我得去找找潇庭,他若有困难不跟我们说怎么办?”
  瞎折腾?!随便的瞎折腾足可以抵上他数十年的俸禄,这才把那丫头宠得无法无天。他轻哼一声:“那小子,他的资金雄厚着呢,难不倒他!”
  “老爷这——”
  殷正良挥挥手:“该回来的时候他自会回来,总不可能他们兄妹俩自己去提亲吧!”
  赵淑慧点点头:“也是,殷灼颜总算做了件好事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人府上上下打扫一番,我要亲自布置新房!”
  殷正良见她急急出了大厅,点头淡淡笑了,若一切都如此顺畅,他还有何所求呢?
  殷涵旋苦涩一笑:“二哥要成亲了么?”
  赵淑慧笑得合不拢嘴:“这几年我日盼夜盼,盼得就是潇庭成亲,这下可真盼到了!你二哥已回府,如今正和你爹爹在书房商讨一切事宜呢!你爹爹已让人送信到边关给你大哥,让他回京都呢!想不到殷灼颜如此有心,竟亲手为你二哥绣喜服呢!”
  “她亲手绣喜服?”她不敢置信的掩住红唇。
  赵淑慧点点头:“这可是真的呢!”
  殷涵旋不屑的轻嗤一声:“娘亲,你觉得殷灼颜会这么好心么?先前你和爹爹不是为二哥说了门亲事么,还不是被她搅和了,这次说不定又打些什么歪主意呢?她自幼就粘着二哥,与二哥形影不离,我看她更想自己成为二哥的新娘子!”
  赵淑慧皱眉,斥道:“涵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潇庭虽和殷灼颜亲密无间,但还不至于做出那等事!”
  她淡淡一笑:“娘亲就不怀疑么?他们直至两三年前仍食则同桌、寝则同榻,若非出现一个姜澈,或许孽种都生出来了!”
  “啪!”赵淑慧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涵旋,你怎地说出如此不堪的话?!”
  殷涵旋捂着脸,眼眶一热,眼泪噗噗直流:“娘,你竟然为了殷灼颜打我?二哥被她迷了心窍,你也被她收买了吗?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她肯定不会放过二哥的!”
  她冷哼一声:“以前的事,我不再计较,如今我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潇庭欢欢喜喜的成亲,殷灼颜若胆敢耍些什么花招,娘自是不会饶了她。你若弄出些什么乱子,娘也不会轻易作罢!”
  望着赵淑慧愤然而去的背影,她嘤嘤哭泣着,好半晌,收住哭声,恨恨道:“殷灼颜,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我要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老爷——”赵淑慧进了书房,见殷正良正在桌案前筹划着什么,轻声唤道。
  殷正良哈哈一笑:“夫人,我和潇庭已商量好了,过两日就到谢府提亲,定将这门亲事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赵淑慧暗叹了口气,听了殷涵旋的话,心里头一直很是不安。
  见她神情,殷正良不解的问道:“夫人,潇庭的亲事如今已有着落了,为何你仍是闷闷不乐?”
  赵淑慧几番启唇,上前轻捶着他的背,嗫嚅道:“老爷,我是担心灼颜!”
  他轻吸一口气,略转身看着她:“夫人,你这是何意?灼颜又有何不妥?”
  赵淑慧长叹了口气:“老爷,您也知道,潇庭素来是事事顺着灼颜,现在潇庭愿意成亲是好事,但若灼颜心里想的和做的不一样,那该如何是好?上次林家那门亲事就是她搅和的,如今她又殷勤的过问潇庭的亲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夫人多心了,灼颜如今真的是懂事不少,况且潇庭历来心思缜密,他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此决定的!怎会有何不妥?”
  她仍无法定下心来:“老爷,话虽如此,可是潇庭他们俩人的感情您是知道的,灼颜是真心的倒好,若不然,咱们潇庭可怎么办?”
  殷正良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夫人,你多虑了,此事自有我和潇庭做主张,我定不会让你空欢喜一场的!你放心吧,千万别在潇庭面前说这些话,若不然,依他的性子,还不知会闹出何事来!”
  赵淑慧点点头,微合唇,想将殷涵旋之事跟他说,计较了一下,终作罢,小心提议道:“老爷,这些日子派些人看紧涵旋吧,我怕她在潇庭成亲前又惹出些什么事来!”
  殷正良犹豫了一下:“夫人,涵旋先交给你了,等潇庭成亲后,我再细细琢磨她的事!”
  “嗯,老爷!”

  ☆、第72章 心如死灰其三

  谢翎见她令兰心从香云楼提了两壶玉唇香,乐得笑呵呵:“我们是要去喝酒么?玉唇香,真是天下第一美酒,甚是怀念那股酒香!”
  “一壶玉唇香五十两,你若想喝,先付银子!”
  谢翎不满的撅起嘴,扫开直直向她自己伸出的手,白了她一眼:“你摆明了是讹诈我,酒是好酒,但一壶酒也要不了那么多银子啊!”
  她轻哼一声:“不信的话,你去香云楼瞧瞧,没有五十两绝对要不了一壶玉唇香!真是白便宜你了!”
  见她的模样,不似说假,谢翎心下暗叹了一番,顿了一下,圆睁起眼眸:“你要了两壶玉唇香,岂不是要一百两银子?你哪来那么多银子,莫非瑨王府是金库?”
  殷灼颜眼眸一转,闷声道:“我才不要瑨王府的银子呢!我不稀罕!”
  她好一阵纳闷,但又不好意思多问,只得随着她而行,驻步来到一座古雅的门楼前,抬头望着瑰玮萧逸的三个字“醉香楼”,更是纳闷:“这是喝酒的地方么?”
  殷灼颜不觉得捏捏眉心,不再理她,举步而进,柔声跟掌柜的说道:“劳烦通报一声,我想见大东家!”
  掌柜笑笑:“小娘子,虽然您是熟客,但大东家一般不见客,还请多多包涵!”
  她柔柔一笑,轻柔道:“掌柜的,麻烦您通报一声,大东家会见我的!”
  谢翎暗摇摇头,温柔似水的声音、柔媚的笑颜,连她都想替掌柜的答应,果真见掌柜着晃着微发福的身子进了去,她干咳一声,低声道:“你对付男人都是这一套么?”
  殷灼颜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满道:“你不识好歹!”
  谢翎打着哈哈,不多时掌柜恭恭敬敬的将几人迎了进去,进了后堂,只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比富贵人家府邸更胜一筹,心下又是一阵惊叹。
  “哈哈!老夫的醉香楼堪比梧桐树,引来了凤凰!哈哈——”
  未进厅堂,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谢翎暗吞了下口水,跟在殷灼颜身后进了厅堂,兰心提着两壶酒尾随其后,无影只立在门口,并未进去。
  精雅的厅堂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紫袍老先生正悠然坐着喝茶,只见他花白胡须,一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眼睛深陷却格外的有神,身形消瘦,脸色却是异常红润。
  “见过大东家!”
  谢翎眨了一下眼睛,跟着她行礼。
  杨子希闭上眼睛,轻吸口气,频点点头:“好酒好酒!”
  殷灼颜笑着从兰心手中提过玉唇香,轻手摆放到桌上:“多谢大东家送来的胭脂水粉,小小敬意,还望大东家笑纳!”
  他哈哈一笑,提起一壶酒,消瘦的手解开封泥,深深的吸了吸酒香,仰头喝了一口,长长哈了口气:“香云楼的玉唇香果然名不虚传!酒讨人喜欢,人更讨人喜欢!”
  她嫣然一笑:“大东家说笑了,不打扰大东家了,还要去选些胭脂水粉呢!”
  杨子希招招手:“老夫今日高兴,醉香楼的胭脂水粉任你挑!”
  殷灼颜福身谢过,加了一句:“大东家,我今日是专门为准嫂嫂选选胭脂水粉的,不劳大东家费心了!”
  “你是要跟老夫生分了不是?”他轻哼了一声,打量了谢翎一眼:“她就是你二哥要娶的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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