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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朱颜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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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勾勾盯着他的手,暗忖真伪,有过教训,如今的她只能暗下计量着。
  “王妃不想看看么?”萧凉宸邪邪一笑,手直伸向灯盏:“要还是不要?”
  心里头做了一好番计量,她想要,却是不能轻易得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欠身,柔声道:“夜深了,王爷请早些歇息!”
  威胁丝毫无用,见她转身就走,他有些挫败,轻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好好和本王说话吗?”
  双手落在门上,殷灼颜轻闭上眼,有那么一丝酸涩。
  两手从后背轻轻环上她的腰,宽厚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的身子滞了一滞,浓厚的男子气息刹那将她淹没,她尴尬的欲扳开他的手,却被环得更紧。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蹭着:“如今你还想着要逃吗?”
  殷灼颜强打起迷离的双眼:“王爷何不干脆一些,我自知是个怎样的人,与其有一天被王爷赶出去,不如早些消失,免得哪一天又惹王爷不高兴,又是罚跪又是刑杖伺候。王爷何苦为难自己呢?”
  心酸酸的,分明是在为姜澈鸣不平,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扳转她的身子:“是你一直在为难自己,为难本王!”
  “我没有!”
  他拧紧眉,调整了一下气息使自己不至于狂吼出声:“你有,你一直处处针对着本王,把你所有的不甘愿全都化作行动泼洒在本王身上!”
  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香气直扑她脸颊,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清雅的香中夹杂着薄荷的清爽,闻着很舒服,她完全忘了两人是怎样一个暧昧姿势,完全忘了他的声声质问,脱口问道:“你身上的是何香?”
  再多的指责都轰然倒塌,萧凉宸哭笑不得,挑起眉,直接握起她的手,引领着她一一抚过他的脸,沙声道:“殷灼颜,不许撒谎,告诉本王,你对本王可曾有一点喜欢?”
  她媚眼一瞪,理直气壮:“我为何要喜欢你?”
  他完全放弃,手滑到她的腰间,稍一用力,使她更加紧贴着自己,微凉的唇覆了下去,缓缓滑入,勾起她的温软,轻轻交缠着。
  她忙将手抵在他的胸前,欲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却招来了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肆虐,隔着衣裳若有若无游走着的手慢慢融化她的坚持,在她酥软之际,他一手准确无误的将手中的休书掷于灯火上。
  她朦胧的双眸可怜兮兮的看着灯盏窜起一团火,休书片刻成灰烬。
  萧凉宸一掌灭了灯盏,凌空横抱起她直出书房,踏着如水的月色,径入正房内室,将迷糊糊的她置于帐下:“你现在可以叫停,但是一旦开始,决不许你再拒绝!”
  柔和的月色恰到好处的遮住她脸颊的红晕,她不知死活的吐出一句:“我要回去!”
  往下压的胸膛刹那停住,眸低是浓浓的黯然,他叹了口气:“你若不愿,本王不勉强你!”
  她半信半疑,须臾的停顿,厚实的胸膛已完全压下:“本王给过你机会,你没要,如今由不得你,你若敢再推开本王,本王让你几日下不了床!”
  她彻底懵了,愈发委屈:“你明着欺负我!”
  有过彻骨的教训,他怎会再由她这样离去,不再应声,唇、双手揉捏着些许月色,温柔的肆虐着妖娆的身子。
  窗外,月色静静流泻;帐下,旖旎妖娆缠绵;枕边,长发密密纠缠。
  萧凉宸掀开纱帐,铺着雪白丝绸的床上,锦被横铺,掩住横陈的肌体,一头青丝凌乱散在枕边,香肩若隐若现,无需猜想,他已知锦被下是怎样的妖娆。俯身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想起身了吗?”
  她不满的嘟喃了一声:“别吵,我很累!”
  慵懒娇甜的声音让他心中一荡:“你是在邀请本王吗?”
  她紧了紧被子,懒懒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继续沉沉的睡着。
  凝视着她桃红的脸,轻叹了口气,一直,他张弛有度,却总是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像只不知餍足的野兽,不到极致不肯罢休。心念既动,他除去身上的束缚,直钻入锦被中,拥住温暖的身子,一声模糊的低吟,只留她淡淡的气息起落。
  一股幽幽香气钻进鼻端,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冰冷的手指忍不住蜿蜒在她的腹间。呜咽一声,她直接就着锦被打了个滚,裹着朝里睡去。
  叹息跌落他唇际,他捏捏眉心,收回心神,刚整装起身,万喜在房外禀报:“王爷,兰心请示王爷是否侍候王妃起身?”
  他扫了一眼床上无动于衷的人,出了房,唤来兰心:“小铜雕呢?”
  兰心眨着眼睛:“回王爷,奴婢不知何为小铜雕?”
  他冷哼一声:“敢用小铜雕诓骗本王的侍卫,你胆子不小,今日本王若是见不到你所谓的神物,你领板子吧!”
  “奴婢不知王爷是何意思?”
  萧凉宸拧眉,怎么跟她一个德行,沉声道:“胆敢如此跟本王说话,万喜,送她到杂房,永不许她随侍王妃!”
  兰心一脸惊恐,挨板子是小事,离了她可是大事,急急磕头:“王爷,奴婢知错,请王爷饶了奴婢吧,王妃只要奴婢侍候,换了别人她会很不习惯的!”
  “你未免太抬高自己了,本王随便找个侍女也比你强!”
  她双眸含泪:“可是,奴婢自幼跟着王妃,王妃说了,此生只要奴婢一个!”
  “真是主仆情深哪!”萧凉宸轻嗤,心中竟有些酸涩,冷声警告道:“若再有下次,本王绝不饶你!”
  兰心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却暗道,王妃和王爷比起来,自是王妃的话重要。
  “进去侍候着!”
  她颌首,踩着碎步进了房,顿时眉开眼笑,好一番得意。
  曼瑶只身一人游走碧波畔,虽已入秋,柳仍依依,偶尔一只鸟,在柳枝上跳跃、逗留,时隐、时现,有着另一番雅致。远远的一侧,菊花丛深处,贺语容和习玉娇及三五个侍女,笑耍玩乐着。信步而去,只见林婉和吕秋素自坐一隅品茶。
  她淡淡一笑,其实她们的心中又何尝不想得到他至浓的宠爱,哪个心里不打些主意,只是隐藏得很好罢了。眼神掠过黯然,如今的他虽责罚殷灼颜多一些,但宠爱又何尝不是随之多一些呢?再深究一下,他对她的责罚总是来得汹涌,退得更是迅速,不了了之,再无下文。
  林婉眼尖,起身近前将她迎了过去:“怎地一个人?兰儿呢?”
  曼瑶柔声道:“兰儿熬汤去了。”
  “昭夫人还需留心些,过两日,我让程总管挑几个伶俐的侍女到天香阁。”
  她摇摇头,幽幽坐下:“不用了,天香阁的侍女已有十多个,都嫌多了一些,王妃的云悦轩才两人而已,岂不是让别的人看我的笑话!”
  “昭夫人不必计较!王妃素来喜静,所以不乐意人多,日子久了也就随她了。”林婉微吐口气,并非她喜静,只是她分得是如此清楚,瑨王府的和她的,总是不一样的,一直是拿她没有法子,不管是自己还是他!
  吕秋素插口道:“昭夫人,有淑夫人打点一切,你就放心吧!”
  贺语蓉和习玉娇几步已到跟前,习玉娇轻笑:“昭夫人可得留心,你怀的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子嗣,可不能有些差池!”
  曼瑶陪笑着,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习玉娇冷不防冒出一句:“若是王妃在此,定是有趣的很!”
  几人沉寂了一下,习玉娇挑眉,似有深意的说道:“王妃素来嗜睡,如今在明晴院,想是要午后才醒呢!”
  曼瑶唇角噙着笑,心却涩着,昨夜他已在天香阁歇下,石晏的一声禀报,他离开了天香阁,今早才得知他在明晴院歇下,而她,也留在明晴院。
  贺语蓉笑笑:“王妃可是越来越得王爷的宠爱了,即便有那个什么姜澈——”
  话一出口,见林婉脸色,甫知说错,忙掩口不语。
  林婉干咳一声:“姜公子和王妃乃多年好友,王爷未知缘由才动怒,如今此事已了,王爷断然不希望再听得一些不好的话语!”
  贺语蓉慌忙道:“淑夫人,我只是一时失言,一时失言而已!”
  “淑夫人说的是,我们几个记下了!”习玉娇附和道,待了一会,打着哈哈和贺语蓉撤了去。
  谢翎侧眸偷偷瞧了他一眼,收回眼光,再侧眸,再收回眼光,见他脸上的淡然始终未变。她暗吸口气,幽幽看向湖泊,闷闷的吐出一句:“想来是我扫了两位公子的雅兴了!真是罪过!”
  殷潇庭凤眼扫了她一眼,不吭一声。
  她一阵无趣,感慨道:“要是殷灼颜在此就好了!”
  无心的一句,他脸色骤变,夹着缕缕忧伤,眼神涣散起来,谢翎见他这副表情虽不知缘由,但说错话定是真的,求助的看向殷潇庭,殷潇庭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谢翎抽抽鼻子,暗自吐着闷气,噤口不言。
  姜澈远眺着湖面,画舫浅行划出道道微波细浪,在阳光照射下璀璨成花,良久,淡淡道:“你是不是也怪我?”
  谢翎自觉的低垂着眼眸,极力掩藏自己的存在,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她最好是消失不见。
  殷潇庭未答反问:“你后悔了吗?”
  “有时候,人会很固执,倔强的坚持自己,哪怕是错的。如果我所做的能成全她的幸福,我不后悔!”
  “若她不能幸福呢?”
  姜澈闭上眼眸摇摇头:“她一定会幸福,因为你在她身边,因为我从不怀疑她,她总是能不知不觉中的掏空人的心!”
  殷潇庭轻吐口气:“她怕是有一段时间不想见你!”
  他坦然笑笑:“这才像她,若她不怨我,我宁愿跳入洋岱湖了结自己!”
  谢翎咽咽口水,心装满着疑惑,又不好意思问,只能无聊的四处瞧瞧,目光不经意落在一艘画舫上,惊叹:“美人、真是美人,原以为瑨王府的昭夫人已是天下绝色,岂料竟又生出一个祸水!”
  殷潇庭皱眉,冷声道:“谢公子真是懂得欣赏!”
  谢翎嘟了嘟嘴,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一手指向画舫:“你自己看!”
  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些,殷潇庭缓了缓脸色,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脸一沉,不是因为那女子,而是因为她身旁的男子,他咬牙切齿:“萧颂!”
  姜澈暗奇,不由跟着看过去,画舫中,两人相对而坐,似情意缱绻,不觉也是微皱眉。
  谢翎见两人的神情,轻声问道:“你们认识那个女子?”
  “岂止认识!?”殷潇庭没好语气,直接狂吼道:“殷涵旋,你给我回来!”
  画舫中的两人相视一眼,殷涵旋脸发烫,低下头,紧抿唇。
  萧颂冷眼扫了一眼殷潇庭:“是你二哥!要过去么?”
  她轻轻摇摇头,漠然道:“不必!”
  萧颂微笑着示意铁良远离湖岸,直接搁浅殷潇庭刺穿耳际的狂吼。
  殷涵旋轻咬唇,眼眶的晶莹似要落下:“你不是心里只把殷灼颜当做你妹妹么?为何要来管我?”
  他轻呼口气,坐到她身边,默默将她拥入怀,她身上的幽香素雅清爽,忍不住低头轻吻樱唇,殷涵旋玉手抵住他的胸膛,难为情的别过脸:“王爷——”
  “别生气,我只是情不自禁!”
  一句话飞染了她的脸颊一坨嫣红,她只是静静倚在他怀里,美眸带着些忧伤。
  殷潇庭见画舫远去,气急败坏,正欲叫来一艘画舫追上去,姜澈拉住他:“回去再说,就算她现在下了画舫也未必听得进你所说!”
  谢翎有些不解,但见殷潇庭铁青的脸色,只能把所有的疑惑咽回肚子里。
  赵淑慧见出现在门口的殷潇庭,欣喜的迎上前去,拉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潇庭,你可回来了?还在生娘和涵旋的气么?”
  殷潇庭不吭一声。
  她回头朝里高喊道:“老爷,潇庭回来了,潇庭回来了!”
  殷潇庭深吸口气,冷声问道:“殷涵旋呢?”
  “涵旋在房里!”赵淑慧顿了一下:“潇庭,你现在还怪涵旋吗?涵旋不过是一时糊涂,事情已经——”
  话未说完,见殷潇庭直冲殷涵旋房里,一阵忧心,急忙和殷正良赶去。
  殷潇庭一把踹开房门,大喝:“殷涵旋,你还舍得回来?”
  她低垂着头坐在窗边,一言不发。
  “殷涵旋,你是在作贱自己!”
  “你去关心你的殷灼颜,我不用你管,我不想见到你!你走,走啊!”殷涵旋直起身,双手推着他出房门。
  殷潇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念在你姓殷,好心的提醒你,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潇庭,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你妹妹!”赵淑慧急忙拉开他:“有话好好说,一见面就闹,你们这是要急死娘不成?”
  殷潇庭冷哼一声:“娘,都是你纵容她,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殷正良喝止他:“殷潇庭,灼颜那件事已是过去,莫非你还要再纠缠不休?!”
  他直盯着殷涵旋低垂着的脸:“殷涵旋,你跟爹娘说,还是我说!”
  她咬紧红唇,手指直指门外:“出去,都出去,我不想见你们!”
  “涵旋,到底怎么了?”
  她直接扑到床上,嘤嘤哭泣起来,殷正良沉着脸,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示意赵淑慧安抚一下她,一边将殷潇庭拽到大厅:“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殷潇庭没好气的说出事由,扔下一句话:“你们看着办!”
  “潇庭——”殷正良语重心长的叫住他:“涵旋的事,爹爹自有分寸,你的事也该有个交待了。爹爹只想听你一句话,谢将军的千金,你娶还是不娶?”
  他顿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含糊的道:“我自会解决!”
  “殷潇庭,你给我站住!”殷正良见他直往外走,喝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是不是想把爹爹气死?气你也撒了,恨你也泄了,你还要让爹爹和娘亲整日为你担忧么?我不管你有何借口,不管你对涵旋有何不满,你若是还当自己是我殷正良的儿子,你就给我回府,不许再留宿在外!”
  “我还有事要办!”
  殷正良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殷涵旋房中,严令道:“以后没我的吩咐,不许你离开府邸一步!”
  赵淑慧恍然不解:“老爷,这是为何?”
  他轻哼一声:“夫人,你看好她,别让她做出荒唐事!”
  殷涵旋扬起泪脸:“他有哪里不好?比萧凉宸好多了,萧凉宸眼里只有殷灼颜,难道我就不能做出一个选择吗?”
  “溱王爷已有正妃,府中美姬成群,你还要自取其辱吗?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爹爹会为你寻个好亲事!”
  殷涵旋气呼呼的捶打着床褥,沙声喊道:“我不要你们管我!”
  殷正良直接唤来几个守卫,严守房外,拍拍隐隐作痛的额头,长叹了口气。

  ☆、第69章 落花流水其六

  兰心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小心翼翼给她的手指抹着药:“王妃,我真的不知道王爷怎会在天香阁歇下了还回明晴院的,要不然,奴婢也不会——”
  殷灼颜挥挥手,她也正纳闷着,害她绣着喜服的时不时走神,绣针体贴的一次次刺入手指召回她的魂魄,她捏捏手指的指腹,指腹的清凉卸掉了些疼痛,她拿起喜服,煞有其事的道:“我身边有细作!”
  兰心小嘴长得老大,圆瞪着眼睛直摇头:“王妃,奴婢绝不会背叛您的,奴婢自小跟着您——”
  殷灼颜一把捂住她的嘴,朝她眨了两下眼睛,示意她勿再说。
  兰心瞥了一眼端着点心回云悦轩的梅香,眉挑得老高,随即露出愤愤的表情。
  她朝兰心使使眼色,嫣然一笑:“兰心,喜服绣好了,晚上我们就去找姜澈让他试试,如何?”
  兰心会意的轻咳一声,为难道:“王妃,可是王爷不准我们出府,我们怎么才能拿给姜公子试试啊?”
  殷灼颜故作沉思了一下:“兰心,就说老爷派人接咱们回相府用晚膳,你让无影准备一辆马车,让无影驾着马车去丞相府,我们则偷偷去碧慈寺如何?”
  “王妃,好主意!奴婢这就让无影准备去!”
  她挥挥手:“去吧,小心行事,别让人知道!”
  梅香端着点心上前:“王妃——”
  殷灼颜缓缓躺下,懒懒吩咐道:“梅香,去提壶酒来!”
  梅香谦卑的应了声,回房提酒,待再次回到院中,院中已空无一人。
  石晏硬着头皮禀报道:“王爷,碧慈寺的师父说,姜澈自那日离开后并未再回寺!”
  他立在碧慈寺门外,远眺着月色下朦胧的山脉,唇角勾起一丝诡笑:“殷灼颜,想跟本王斗,你还嫩了些!”
  石晏暗擦了把冷汗:“王爷,是不是王妃已经知道梅香被威胁通风报信之事了?”
  “倒是有些小聪明!”他轻哼一声,可惜用在本王身上,本王会加倍的在你身上找回。
  与此同时,香云楼紫竹林内,几人正肆无忌惮的喝着酒。
  谢翎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赞叹道:“真不愧是殷灼颜,竟然这样让你溜出瑨王府!”
  “若不是媛夫人帮了一把,怎能如此轻易出了王府呢?”无影打了一个幌子,由林婉、吕秋素做掩护,轻而易举出了瑨王府,又是一阵沾沾自喜。
  吕秋素笑笑:“王妃请的酒,即便赔上性命也得想法子喝到。”
  几人轻笑起来,林婉微摇摇头:“得早些回去才是,若不然,王爷回去一旦知道你溜出府了,定然又生气了。”
  殷灼颜不满的嘟喃了一声,举杯:“喝完了回去!”
  谢翎瞪大双眸:“不去烟雨坊了么?”
  “得留着命去才行哪!况且那个坏书生在烟雨坊,我才不去!”
  谢翎不好多说,识趣的点点头。
  萧凉宸默不作声的踱步进了房:“怎么?王妃晚膳用得可开心?”
  殷灼颜懒懒的躺在榻上,淡扫了他一眼,幽幽的阖上眼睛:“不劳王爷费心,吃得倒是舒坦!”
  “香云楼的菜肴确实不错,不知王妃何日有兴致与本王一同前去?”
  她睁眸斜瞟他一眼,只是冷冷淡淡的回道:“王爷高兴就好!”
  兰心掀开珠帘,从内室出来,行礼:“王妃,已准备妥当!”
  殷灼颜盈盈起身,暗翻了一个白眼,斜着唇道:“王爷可还有要事?若无要事,请回!”
  又是直直的驱赶,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游走了一阵:“本无要事,不过现在想起本王还未沐浴,不如王妃做个顺水人情如何?”
  她直盯着萧凉宸大摇大摆的走进内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深吸口气,恨恨道:“兰心,让梅香侍候王爷沐浴!”
  兰心应了声,急进内室吩咐道,片刻,一脸愤慨的出了内室:“王妃——”
  殷灼颜气鼓鼓的起身,正欲出房门,内室传来的历历娇声使她脑瓜子一阵空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王爷,唔……唔,王爷——”
  兰心睁大眼睛,耳畔不时传来的声音让她面红耳赤。
  她急喘着气,往外走了几步,紧咬唇,心头一阵委屈,折身噔噔进了内室,直嚷道:“萧凉宸,你给我——”
  话未说完,她只觉腕上一痛,一阵天玄地转,水花溅出,人“噗通”一声跌进木桶里。呛了一口水,她手攀上桶沿,挣扎着欲起身,却被他拉在怀里,手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腰。梅香脸红的放下大红纱幔,急出了内室。
  “放开我!”她双手胡乱的拍着水。
  他索性臂上一用力迫使她骑坐于他的腿上,一手忙不迭的扯落她腰间的绫罗系带。
  两行泪噗噗而下,她颤声道:“我不许你再——”
  他欺上她的红唇,直接堵住她的话语,不依不饶的两拳噼里啪啦砸下,温热的水将力道散开,落在他身上直如摩挲,更是加剧他的肆虐,片刻裸裎相对。
  不满的呻吟于唇瓣流泻而出,他胸膛急剧起伏,缓缓离开她口中的清甜,往下肆虐。
  桶中募地水激起,她张嘴就往他身上一顿乱咬乱啃。
  萧凉宸扬眉,如此女子气的报复行为,无异于是极大的引诱,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经受的住,而他,决定接受她的蛊惑,两手就着温热的水紧箍住她的腰往下压,在她愣住的当时,紧紧抱着她又啃又咬起来。
  她的欲迎还拒,欲尝还羞的妖媚令他发狂,他欲罢不能,只能无尽的索取,一把捞出早已在水中丢盔弃甲的她,带入红色轻纱帐下,抛下所有念想,酣然激战。
  他凝视着身边倦意深浓酣甜睡去的她,脸颊的泪痕已然不见,激情余韵留下的酡红正渐渐地散去,脑中尽是她沉睡前抛下的一句话:“你若再碰别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再碰我!”
  手搁在她腰际,闭上双眸,深沉睡去。
  她幽幽闭上眼睛,眼角挂着浓浓落寞,他越来越喜欢留在云悦轩了,骨子里媚出水的她终于得了他的宠,似意料之外,又似意料之中。
  兰儿柔柔捶着背,见她无精打采:“夫人,是不是乏闷了些,要不奴婢陪您去翠景园走走!”
  她吐了口气:“兰儿,梳妆,去云悦轩!”
  “夫人,为何去云悦轩,王妃她——”
  曼瑶笑笑:“有些事还需跟王妃好好学学,不然枉过一生。”
  “夫人,如此深奥的话,奴婢不懂,但夫人想去,奴婢这就为夫人好好梳个妆,将王妃比下去!”
  她淡笑不语,由着兰儿一双巧手细细装扮,凝视着镜中的容颜,忽地抬眸问道:“兰儿,入府之时王妃送的胭脂水粉呢?”
  兰儿的手顿了一下,吞吐道:“夫人,您上次说赏给奴婢,奴婢已经偷偷用了些。”
  曼瑶轻嗯了一声:“我只是随便问问!”
  兰儿心里美滋滋的,笑着道:“夫人,上次奴婢偷偷用的时候,被绿萍见到,她说这胭脂水粉是极品呢,只有宫里位份高的嫔妃能用,一般人可要不到!”
  “哦?!极品?不知王妃又是从何处得来?”
  “依奴婢看,定是太子送的!”
  曼瑶理理衣裙,优雅一笑:“走吧,去云悦轩。”
  进了云悦轩院中,见林婉坐于石桌前,她浅浅一笑,打了个招呼,盈盈朝水榭中的她福身:“见过王妃!”
  殷灼颜抬眸,嘴角扬起:“原来是昭夫人!”
  林婉引她坐下:“昭夫人怎地到云悦轩来了!”
  曼瑶微笑道:“只怕打扰了王妃!”
  殷灼颜娇声道:“昭夫人无须多礼,只要昭夫人看得起便好!”
  曼瑶见她说着话的同时不忘手里的活计,暗下称奇,料不到她竟会绣花:“不知王妃绣的是何图样?”
  “几朵花而已!”她低垂着眼眸静静绣着祥云。
  以此前的角度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但她随着穿过水榭的风微微理理青丝,却吸引了曼瑶全部的注意力:她盘腿坐在软榻上,妖艳的红衣包裹住秀丽的轮廓。她不觉想,此刻那勾人的唇角定然微带着一丝邪媚的娇笑,不由得又多打量了一下,一直以来,那袭灼目的红衣牵引着她的视线,今日细瞧之下才发觉除了头上的一根发簪,她竟未戴任何首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曼瑶柔柔一笑:“不知王妃上次送的胭脂水粉出自何处,我甚是喜欢,想去置办些!”
  殷灼颜放下手中的活计,伸了个懒腰,侧头望向她,扬眉一笑:“昭夫人何必如此客气,正好我有两套,兰心,去取来!”
  见兰心进房去,曼瑶暗奇,不多久,见兰心捧着两个精致的木盒出来呈放在石桌上。
  林婉笑着拿起一个木盒,手抚摸着木盒上的流云条纹,见木盒右下角刻着小小的两个字‘醉香’,启唇问道:“王妃,这可是醉香楼的胭脂水粉?”
  殷灼颜点点头,眸带着一丝诡笑,近前坐在曼瑶身边,饶有兴致的瞧着她打开木盒:“怎样?昭夫人可想要?醉香楼的胭脂水粉,皇宫极品!”
  “醉香楼?!”
  “昭夫人若想要,我可以卖个人情给昭夫人,五十两如何?”
  林婉着实呛了一口,曼瑶见她一本正经的伸出纤长的五指,愕然。
  殷灼颜扬扬眉,游说道:“昭夫人,醉香楼的极品胭脂水粉素来只供给皇宫里位份高的嫔妃,有多少大户人家的夫人、千金花上百两都买不到!”
  她咽咽口水,扯扯嘴角:“不知王妃是从何处得来?”
  “自是有来处,昭夫人放心!”
  曼瑶暗吸口气,本想套套她的话,谁知她竟拿出两盒,而且以天价卖给她,她笑得有些尴尬:“王妃,我不知道这胭脂水粉是如此贵重,我要不起!”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低了下去。
  察觉到她的尴尬,林婉圆了个场:“昭夫人天生丽质,平日里光彩照人,倒少用胭脂水粉呢!”
  殷灼颜无所谓的耸耸肩,让兰心收好胭脂水粉:“上次送给昭夫人的那盒足够用上半年的,昭夫人以后再置也不迟!”
  “王妃的这两盒是留给自己的么?”
  殷灼颜摇摇头:“是捎给烟雨坊的大当家和二当家的!”
  曼瑶左右扯了几句,告退出了云悦轩。
  林婉微摇摇头,试探的问道:“这胭脂水粉可是需得上百两?”
  “说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那要看买主是何人了?”
  她僵硬的笑着,再无话语。

  ☆、第70章 心如死灰其一

  兰儿不停的眨着眼睛,终于忍不住感叹出声:“没想到竟真如绿萍所说是如此贵重呢,奴婢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曼瑶心里咯噔了一下,心下生了些疑惑,暗忖:绿萍不过是个侍女,她怎知那胭脂水粉是皇宫极品?
  “兰儿,让万喜备车,去醉香楼!”
  兰儿惊乍了一下:“夫人,为何去醉香楼?”
  “我想验证一下而已。”五十两?!她倒要去瞧瞧是否真如殷灼颜所说。
  费了一些劲,她寻着了京都品级最高的醉香楼,醉香楼位于朱雀大街尽头,未进楼已闻淡淡清香。曼瑶悠然进去,一阵左顾而言他,忽地淡淡问道:“不知可有上等的胭脂水粉?”
  掌柜是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微微发胖的身材,保养的极好,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华衣的曼瑶:“夫人想要何种胭脂水粉?”
  曼瑶扬眉,缓缓吐出四个字:“皇宫极品!”
  他一阵为难:“夫人,醉香楼的皇宫极品胭脂水粉,概不外售,夫人不妨选些其他的上品胭脂水粉。”
  曼瑶幽幽一笑:“莫非掌柜的觉得我出不起价?”
  掌柜深吸口气,陪笑道:“既然夫人开口,老夫也不隐瞒,皇宫极品胭脂水粉老夫偶尔也卖些,只是价格不菲,夫人若真心想要,老夫也不为难,一百两!”
  她轻哼了一声:“掌柜真是会看人脸色行事,怎地我那姐姐到此是得掌柜的千般优待,而我竟遭如此冷遇。”
  掌柜疑惑的看着她:“夫人——”
  “我那姐姐想必掌柜的也认识,从来都是一袭红衣!”
  “原来是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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