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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嫡女正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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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有女国出产的药,梅姨娘当时就觉得这是好东西。她这样的人保不定哪时候要用着这东西迷惑人,于是就买了。没想到在这次陷害刘氏的事上用得这么成功。刘氏屋里的丫鬟婆子在那一天都恰巧不见也是她早就算准了时刻,在府里管事发给几个大丫鬟管事娘子说道宾客来要注意规矩的时候,她让人引开刘氏屋里的其他丫鬟婆子,然后再让春香这丫鬟去刘氏屋里点熏香。紧接着,她以刘氏的名义邀了秦大夫到府上府说是刘氏请他过府。这秦大夫平日惯常了到府上替刘氏看病、配药。这会府里又有人来请,他是根本就没有怀疑。这样秦大夫就在梅姨娘的眼皮子底下到了刘氏屋里。他这一进屋,梅姨娘安排的人就锁了房门。然后揭发罪行的好戏正式开场。
季太师见刘氏这么久还没到宴会,定然要过来看情况。而他过来,几个不安分的姨娘姬妾都会一并跟着,这样刘氏失德一事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撞破。事实也果然如梅姨娘所料进行得很是顺利,只是让梅姨娘失望的是,季恒居然没有对刘氏实行任何实质性的惩罚,只罚了她禁足几日。
梅姨娘想着她在刘氏那遭受的委屈,贴身妈妈被发卖,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了。儿子还被抢,郎主还不准她私自去见儿子,而罪魁祸首刘氏却是过得如此逍遥自在。梅姨娘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正好这个时候,她看到了走路过来的丫鬟铃草,她知道这铃草以前跟着卫姨娘也是风光的,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竟是被贬去做了三等丫鬟,也不在卫姨娘跟前服侍。但是府里老人都知道这铃草曾经是如何为卫姨娘卖命的。如果这铃草真做了什么事,她再在一旁加以控制,那旁人就真的会以为铃草做的事就是这卫姨娘吩咐的。
而且,梅姨娘想到不久前在府里犯事的她屋里那个丫鬟翡翠,这翡翠就是铃草的双胞胎妹妹,不过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她之前犯事被管事的抓住,府里本来要发卖她出去,是她保下这丫鬟,给了这丫鬟一条活命路。这丫鬟对她还是挺感激的,也说过以后她要有什么需要,她一定万死不辞。于是梅姨娘把计谋动到了翡翠和铃草身上,铃草和翡翠长得这么像,如果她用掉包计让翡翠去下药毒死刘氏,再把事情推到卫姨娘身上,那么所有事情都能解决了。
只是为了让翡翠同意陷害卫姨娘和铃草,梅姨娘也是用了大功夫的,她许诺翡翠事成后一定给她一大笔钱,还给她找一个很好的郎君嫁了。
这翡翠本就是贪心的,听说梅姨娘会给她这什么都没的傍身的丫鬟找个好郎君嫁,竟是黑心肝到连自个姐姐也愿意出卖。于是刘氏中毒的事就成了季行六他们看到的那样,引导铃草和送膳的丫鬟说一会话,接着铃草走后,候在一旁的翡翠又突然出现再和送膳的纠缠,并且下药到膳食里,再让这送膳的把食物给刘氏送去。果然刘氏就中毒了。
梅姨娘像说故事似的说完这两件事,接着她眉眼一垂,就等着季恒发落了。
季恒冷淡扫她一眼,接着让人把丫鬟翡翠找到,用刑,翡翠招供的果然跟梅姨娘描述的差不多。事件真相既出,季恒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这下毒害主母的丫鬟扭送衙门,落个清静。
他的利落手段,让梅姨娘不禁颤了颤,她现下却是感到害怕了,她不知道待会等到发落她的时候又是什么下场。
正是这个时候,季恒身边的贴身侍卫又进来禀报,说那个丫鬟春香也被找到了,但是这丫鬟却是死了,被发现丢尸荒野。
梅姨娘说人不是她杀的,因为到这个时候她也是没必要骗人了。
季恒信了,还在疑惑这出事件里还有哪条漏网之鱼,眼角瞟过下座位左侧第一位神色不定的卫姨娘正在向他使眼色。季恒皱眉,心里有点了然了,他挥手,让侍卫撤走用来取证春香是真的已经死了的尸体。
侍卫们依言出去,其实他们也很苦恼,不知这郎主凡事这么谨慎,一定要亲眼看到这丫鬟死了才能相信这人证是真的没了。
这一进一出,季行六也看出不妥了:刚春香的尸体被人抬进来的时候,那卫姨娘明显身子顿了顿,面上呈现一片死灰,还做贼心虚地朝季太师那边一再眼神示意。
季行六年岁小,性子又直,她看着,忍不住要指出,季妍拉住了她。
在一旁一直病歪歪的刘氏也看出了眉目,根本不想让这事这么简单揭过去,竟是撑着身子要站出来指证。早就候在她身后搀扶着她的季兰蓉眼见母亲又要犯傻,于是小声提醒道:“阿母别去,阿母没看到父亲的纵容吗?”
季兰蓉的话出,刘氏一愣,脚步收拢,终于死了心。
而季太师跟这卫姨娘不知交换了什么眼色,后来竟是连提都不再提起春香死的事,只全心发落着梅姨娘,对梅姨娘下惩罚:“梅姨娘一而再,再而三设计陷害主母,心思歹毒。林管家,找人牙子把人发卖出去吧。”
季恒说道这般偏帮的话,季行六的心火便是蹭蹭蹭往上冒。
她心里一念执意想着:凭什么那个明显看着有问题,很可能已经杀死人的卫姨娘不用被审问被判罪?而杀人未遂的梅姨娘却是很利落地发落了。看父亲断案处罚人的差别待遇也太让人心寒了吧!
执念作祟,季行六猛地站起来,直视季太师道:“阿父,梅姨娘生有一子二郎君,而且梅姨娘这么多年侍奉爹爹也尽心用力。如此,阿父可否对梅姨娘网开一面?”
虽然六六说的话很是义正言辞,也在情在理,只是却撼动不了季太师的冷心肠。他仍然是那般冷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么做,而没把她送官府查办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难道阿姝对爹爹这般处罚还有什么不满吗?”
听他这话,梅姨娘的心彻底凉了,向着季行六的方向凄凉一笑:“六姑子不必劝了,郎主说得对,他对婢妾的确算是仁至义尽了。其实婢妾这么做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只是可怜二郎君……”
说到二郎君,二郎君正好冲进来,眼见着下人拖着他姨娘要发卖出去,季长河冲到季太师面前揪着季太师的衣袍下摆,哭求道:“父亲开恩,姨娘也是一时糊涂,求父亲大人饶了姨娘这一回吧。”
对于季长河的哭诉,季恒根本就无动于衷。
季长河也是知道季太师狠心,于是诅咒发誓说道他以后再也不出去花天酒地,一定好好用功读书,不让爹爹脸上无光,只求父亲大人饶过姨娘这一回。
看到这个一向不省心的儿子为了她这般低声下气求郎主,梅姨娘落泪了,挣扎着跑过去摸季长河的头,一个劲地说着:“二郎君别哭了,你能这么乖,姨娘看着也心满意足了。是姨娘错了,杀人未遂也是要受惩罚的。二郎君听话,快别哭了。”
季长河拦在下人面前不让人带走梅姨娘。
对此,季恒朝着一旁的林管家冷酷道:“把姨娘带下去。”
林管家领命,指挥着一干下人从季长河手中争抢梅姨娘。季长河以往荒于脂粉堆,疏于武功修为,如今姨娘出事,他根本就挣不过那些拼蛮力的下人。
他看着梅姨娘被人硬生生从他这里抢走,心里越来越痛恨起以前的自己,为什么那时的他那么不听姨娘话,不好好读书,不好好练武,如今根本保护不了姨娘。
季长河心下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凭自己的本事找到姨娘,让姨娘再也不用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这一切的发生快而迅捷,仿佛是个噩梦,却让在里面的人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季行六看着面前的一幕幕,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种无法掌握命运的无力感,再看一眼厅堂里的太师爹爹,这一刻在她眼中竟是比修罗夜叉都要恐怖。
第三十七章
梅姨娘被发卖,参与此事的下人更是一个个被夺了卖身契再被卖出去。
季恒的手段让府里下人心底发寒,兔死狐悲的惊惧感让这些下人很久以后都消磨不了。
而在此事件中插一脚的卫姨娘,眼下正低垂眉眼站在庭院中等候季恒的处置。
看着是温柔乖巧的柔美模样,只心里这卫姨娘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为春香之死的事情寻找借口。
季恒不看她,只背负着手压迫性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声音。
很久才传来他冷峻的寒音:“不是说自己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吗?怎么如今眼都不眨开始学着别的妇人的阴狠本事?”说着,季恒的声音更是冷了下来,“当年你说过夫人的死与你无关,如今想来我那时却是不该这么信你。”
这话说得严重了,卫姨娘闻听,立马怯弱地跪了下来,泪雨绵绵:“郎主,婢妾再怎么大胆也万万不敢冒犯先夫人,更别说在先夫人的碗里下催人命的药。婢妾知道郎主最是疼惜先夫人,婢妾怎么敢这么做?郎主真是冤枉死婢妾了,婢妾……”
听她提到曲颜,季恒如鹰一样的眼顿时满布凶狠,冲着卫姨娘不耐烦道:“好了,你下去吧,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起先夫人。曲氏阿颜,有关于她的一切从今后再不准人提起,不准知道吗?”
季恒的面孔黑沉,深深刻刻扭曲之色,那双利眼更是如狂风暴雨,分外残暴。
卫姨娘看着,不禁浑身打寒战,再不敢多言,只在季恒不注意的时候,匆匆逃离现场。
至于春香之死,再无人过问。
而卫姨娘自是逃过一劫。
卫姨娘后怕地回到怡园,整个人仍处于惊魂不定中。她的贴身丫鬟端来压惊茶让她喝了几口,又跪下来帮她按摩了好一会,她才从惊惧中回过神。
她知道经过今日这一盘问,春香一死就没人再敢在明面上提起。就是那个刘氏估计会注意到她,简单一分析,刘氏就会知道她杀春香的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刘氏再有翻盘的机会。刘氏知道她有这份心思,必然会采取行动对付她。
卫姨娘心里头念着想着,竟是迷迷糊糊就睡了。
她的梦里,曲颜死的那天,季恒跟疯了似的差点把整个国公府给拆了。之后几天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也肯歇在她这里,可是却一次都没有碰过她。
她一开始以为是由于曲颜死,所以季恒才没心思。但是大半年之后,她瞧着郎主似乎从先夫人的事中缓过来了,于是挑了个很好的日子,她主动献媚,不料却是惹得季恒狠甩了她一巴掌,让她滚。至此后郎主虽然一直是歇在她这里,她却是不敢了。旁人眼里她这些年享着专宠,嫉妒愤恨下药要她死,可是谁又知道她根本是连郎主的手都摸不到,还夜夜承欢不要脸的狐媚子呢?她哪点担得上这么有技巧的名头。
这么多年她都怀疑郎主是不是那个上面不行了,才整日假借她的名头避过府里其他姬妾的如狼似虎。
是啊,要不是不行,郎主怎么会再也不碰任何女人。这要是个男的,就没有过惯左拥右抱的日子而要回归到童子之时不啃食的日子。
卫姨娘睡着极不安稳,在梦里她似乎看到了郎主不与女人风月的事传出去后,郎主以为这事是她宣传出去的,就提了把斧子在她床前立定,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卫姨娘惊叫一坐而起。
唤来贴身丫鬟,端来水给她醒神,净面后,卫姨娘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
……
采轩院内,经历过这两天发生的事,刘氏是越来越感到季恒靠不住,她要靠的还是两个女儿。于是这天晚点的时候,她把两个女儿召集过来,耳提面命一番,说着贴心体己话,提醒两个女儿,说她会为两个女儿定北雍容四这门亲,那容华既是两姐妹将来的夫主,要两姐妹有机会一定要在未来夫主面前多多表现。
“阿母说笑呢,女儿是高门嫡女。岂能轻易和阿父阿兄之外的郎君相见,如此又怎能如阿母所说的在郎君面前多多表现?”季兰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刘氏描述的美好远景。
“呃,这个不忙,总归会有机会的。”刘氏信心满满道。
想这高门贵族之间,都有赏花宴、花灯节,到时她偕同两女儿去了自然会遇到那些被自家母亲拉来的世家子。那容四自也不会例外,刘氏是这么想的。
“好吧,但愿如此。”季兰蓉今日的心绪不佳,今日庭院审案,季恒让人把春香的尸体搬上厅堂时,她就感到一阵犯恶,以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见不得这类场面。
见季兰蓉心思不在这上面,刘氏颇为不快,拉了小女儿的手又开始她的游说计划。
季兰月听着倒是点头,应承道:“阿母这么说,我倒想起过几日北苑监学和南塘监学会合起来办一场琴艺交流大会。到那时,众贵女蒙面纱就可和南塘的郎君见面了,那时兴许能见着容郎。”
“月丫头真是孺子可教。”刘氏很是高兴这小女儿听进了她的话。
三人在刘氏的院里说了很久的话,直到晚膳时分,才收拾着不说了,起身去吃饭。
……
然后很快地就到了季兰月口中所说的女子监学和男子监学合伙举办的琴艺交流会。
这一日,众世家贵女蒙着各式各样的面纱,纱质的,透明的,镂空的,钩花的一起纷纷到教习所指定的地方等候大会开始。
蒙面纱的众贵女,一众女儿姿态,千变万化是风情,在这现场,或坐或站,三五成群,好不热闹,举步是风景。
众贵女对着今日举办的琴艺会议论纷纷。
这个说话的是秦王家的小郡主齐喵,人称喵喵郡主的一位年岁尚小的女郎,妆容浅浅淡淡,颜色清雅,妙目横波,着一袭华丽罗裳,声音极是脆生生,她口里说着南塘今日来的郎君,眼睛却飘向一旁文丞相的嫡出二小姐文娴寻求认同:“仪采翩翩的容四郎,风流不羁的曲郎今日都会来。噫,自那日东市一别,真好久没见容四郎了。阿娴,你说是吧?”
文娴,一个头上籫满华贵珠翠却仍是显出三分清丽的妙女郎,她跟齐喵平素关系最为要好。此时齐喵问她,她就笑起来:“郡主好生不知羞,那日你和我是去买教习说的名琴,只是碰巧路过东市,哪有你说的那样缠绵,还好久不见,似乎你我和那容郎、曲郎多亲密似的。”
呵呵。齐喵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一只手还捶打着文娴,闹着文娴。
其他贵女听着吃味,凭什么同是去集市买琴,怎么就她们两人那么好运见到了传说中的容四郎和曲郎,她们还都没见识过容郎风姿。
众贵女心里嫉妒的几个,已经有人酸酸地在说:“见着又怎样?像容郎曲郎这般风姿的,世上有哪家的女郎不爱?只谁人不知,我们这些人再心里偷偷念着想着也是做不了那容郎曲郎的妻子,那是得像赵郡季氏的嫡女才有的殊荣。”
听这话,齐喵和文娴都黯淡了面色,几个说她们的贵女心里也算解了一口郁气,看着这两人,心里就没那么不满了,所以又有人有空安慰这两位道:“其实那样的殊荣又能怎样?我们邶岳国毕竟不比邻国南俟国,做一家夫主的都是家里小妾歌姬家伎成群的。容郎也罢,曲郎也罢,其实当真都是无须羡慕的,他们身边总有一天会有别的女郎,做正妻的我们能守得了夫主几时。
唉!”说这话的贵女又是一叹,见众人都在细细聆听她所说的,心里很是满足,又继续说道,“其实大家都一样,我们邶岳毕竟不是南俟国,要不得夫主心里眼里只我们一个。”
“说到南俟国,那地方可真是好。我第一次听阿母说道世上竟有这等稀奇的国家,都愣了说不话来。我阿母时常念叨她要是生在南俟国该多好,你们也知道,我阿父那人,家里的姨娘姬妾一大堆,他还嫌不够味,仍是三五不时就弄几个美貌小娘子回府恶心我阿母。”这个说话的贵女,家里有个色心永远不死的父亲,北雍城众所周知的风流浪子。
“我们邶岳还好,至少士族贵女也有一定地位,真有本事,我们也可学先朝的那些贵女,把自家夫主拿捏得服服帖帖的,夫主欢喜了,自是不会纳妾堵我们心。”
“哪那么容易,我们邶岳几千年以来,也就出了几位悍女郎,有的本事让自家夫主一生一世只有他们一人,其余的,都被人嗤笑不知好歹了。”又有女郎反驳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我们邶岳比起西子国、有女国这两个国家不知要好多少。”一女郎在说起邻国西子国和有女国时明显得嫌恶的口气。
有知晓这两国情况的也附和道:“倒也是。我上次偷听我家兄和几个世家子在一块说话,才知道世上竟有西子国那种不把人当人的国家,那个国家,只要是女人,即便是公主,都是没甚地位,可以随意配人的。之后那公主嫁的夫主不喜了,竟是可以把这公主转送他人。”
有女郎听这话,吓一大跳,只是按自个的想法揣测了几句:“难道那公主竟不是正妻,是做了那人的姬妾。这也难怪了,在我们邶岳,姬妾也同样可以任意发卖。”
“不是,西子国的正妻也可以交换买卖的,那才是个真正吓人的地方。那个国家的男人都是饮血茹毛的怪物,举办宴会都是男人的事,女人除了配合服侍他们,用餐都是夫主主人赏赐才能食用的。噫,我想到那个国家就浑身胆寒,我一直在庆幸自己没生在那个鬼地方。想着世上还有这种地方,我就觉得其实我们邶岳挺好的。”这一个女郎拍拍胸口,庆幸万分地说。
“还有有女国,那个地方倒是女子地位跟男子同等,竟然可以三夫四侍,当然,那边的男子也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总之,那个国家是最推崇男女同地位的国家。女子也可称帝,当官。不过我想着那地方也有点恐怖,想着那地方的制度,举国总有一天要乱了,所以也是不喜欢那个国家。”
“这么说,最正常的还是南俟国和我们邶岳。”
“嗯,就是南俟国国力不佳,到那边可能要过苦日子。”
“苦日子也好,至少关系不那么混乱,也没狐媚子跟我们抢夫主了,最好就是这个国家。”
“对哦,我先前在府里有旁敲侧击问过阿兄,阿兄说那地方夫主要纳妾,还得被关起来。南俟国的律法是不准的。”
“还有这种事,真好。”有人感慨。
“快别说了,琴艺大会快要开始了,你们看那人,听说他就是那个新教习。”有女郎指指上头坐着的清淡素雅的郎君道。
“喝,陈教习也坐着了,估计大会是要开始了。”众贵女招呼着自家丫鬟摆上琴,等着一会琴艺大会开始。
第三十八章
离众贵女身后不远,另有三五个贵女围拢一块。
一个穿着一件软烟罗蝶纹夏裳,面上戴着透明轻纱的女郎拉着她身边比她小一二岁的明媚女郎的手,揶揄地问:“对四国的看法,六六你以为怎样?”
拉着季行六的这个显贵女郎是安王家的桃桃郡主齐绦,她和季行六在监学一向交好。这会儿她、季行六和几个平素交好的女郎聚一起,听了前方几个贵女的交谈,齐绦露出了感兴趣的面色,拉拉季行六要说法。
季行六笑了下:“郡主以为呢?南俟国自然是好的,就是这个国家太穷了,老百姓都过不下去日子。要我们这些人过去也是难有活路的。”说着顿了顿,又道,“西子国听说实力比我们邶岳也不差,她们议论得是不无道理,只西子国国力那么强盛也是不容小觑的。听说西子国举国崇尚辩论,上位者举贤任能,那边的郎君不分贵贱,只要有真才实学,便是贩夫走卒也是为上位者喜欢拉拢的。在这点上,四国中除西子国没有一国是如此言论自由的,这也是西子国虽然强权嗜血,却仍然国力强于其他国家的原因。不过瞄瞄郡主她们说得也没错,那边的妇人地位确实低下卑贱,都是靠着夫主才能过活的。在那边,女子是根本没有一点话语权的。有女国,这个国家盛产各式各样稀罕圣药,致命毒药。如今的天下是女帝,不过女帝后宫只一位帝君,所以说关系混乱不混乱看个人。”说到这,季行六停了下来,不开口了。
齐绦正听得兴起,季行六突然不说了,倒是勾得她更想知道更多,她道,“六六懂得好多,说说我们邶岳国怎样?”
季行六淡淡瞥她一眼,语气凉凉地开口:“大家士族出的开国新帝,几年下来百姓安居乐业,不错。”
齐绦还想再问,季行六拉了拉,一本正经道:“保命者不论国事。“
齐绦总算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笑,以示抱歉。
其他几个贵女倒是又说开了,道:“这么说西子国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就说嘛,我有个同堂族姐前些年还远嫁西子国。虽然那个国家对女子有诸多束缚,但是嫁的夫主血性也是很护自己的妻子的,旁的人觊觎者死。对了,那边的郎君骑马射箭都是从小就培养起的,西子国内大多血性男儿,像她们几个说的交换发妻也就是一些不靠谱的落魄士族,想以美貌妻子换取权势地位的人。其余的郎君也是有尊严要脸面的,是断不会轻易出卖自己女人的。”
“如此说来,西子国的男人其实也还好。”一贵女附和。
“自然,不然像我族姐这么骄傲的小姑怎会甘心嫁到那个国家……”先前的贵女仰头骄傲地说着。
一旁的贵女扯她衣袖:“快别说了,那边有郎君过来了。别让人听到我们几个的谈话。”
贵女们商讨着,都安静下来。
再看台上,北苑南塘的一众教习都匆匆忙忙张罗着会前最后一点细节。也有几个郎君此刻已安然闲适坐一旁,在琴弦上抚着,调节音律。
中间坐着的那个郎君眉眼淡淡,却始终眉心不舒展,看得人奇怪。有人就问他:“小郎为何眉心不展?”
眉眼淡淡的郎君笑笑,没说话。
一旁的陈教习就告诉问的那人:“我这族弟善于辨别乐音正误,能调音律。一般乐音奏起,就知道哪边不和谐,五音调整极准。”
“竟是真的?”问的人很是惊讶,一旁闻听的郎君也都凑上来稀奇围观。
陈教习笑着一一说给众人。
从陈教习的口中,众人得知,原来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郎君竟有这种特殊才能,且这等人才又是周地陈氏大家子弟,一时惹得众人对其分外钦佩。
那郎君却仍是不参与众人的谈说,只一人抚摸着琴弦,眼眸平淡如水,似乎世上的事便是没有一件可以惊动他的。
……
和几个贵女分别后,季行六和贴身丫鬟就来到这台前等待教习说的开场。
她们才到这,背上的琴都没解下来,一花发出惊呼,随即又捂住嘴:“女郎,他不就是……”
随着一花的惊呼,季行六抬起头看向台上那个被指的郎君,竟也是骇然吓一大跳:“难道说他就是南塘新来的教习?”
季行六看其他几人,除了北苑的几个教习,南塘的几个都年岁有些偏大,似乎不是其他贵女口中的新教习,除了那个眉眼淡淡的郎君,再没其他人像新来的教习。
“女郎,有可能。”一木扯扯自家女郎衣袖,示意女郎她们到另一侧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去,免得被那人认出是她们这几个擅闯的他的地盘,到时这人要一狠心起来,杀了她们也是简单事。想到那日乐音里深深的警告,那人身上散发的浓浓杀气,一木身子抖了抖,心头很是不安,又补充地对季行六道,“女郎,这人今日身上的戾气比我们那日见到的更重。”
季行六面色凝重,缓缓地点头:“嗯,如此我们更该避着这人。”
一木也郑重地点头。
……
琴艺交流大会即将开始,南塘的很多世家子也过来了。
这些南塘的世家子有很多人为了突显自个的俊逸风流,面上傅粉,衣上熏香,弄得脸上白白的,风吹来,这些人身上散发的香气竟是丝毫不逊于女儿家,明明哪个女儿家都不如他们。
在这一众傅粉施朱的贵游子弟中,其中一人脚上套木屐,庶族的白衣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轻贱,单单是飘逸超脱,容仪华姿的从容闲适,飘飘而来,堪堪比过很多精心着装的华服贵袍的世家子。
和他同来的几个世家子,有跟他穿一样白袍风流闲谈姿态的,有紫色宽袍高贵模样的。这些人一来,就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引得一众贵女议论纷纷。
这些世家子中,最是微笑淡淡也光华无限的那个自然是北雍容四,贵女们说得最多的也是他。
眉眼舒缓,浸泛桃花眼的看此人原是曲氏嫡长子曲合,自然他的锋芒虽则稍弱于容华,却也不逊色,众贵女谈起他时也是面红耳赤,非常不好意思。
第三十九章
在一众世家女面红耳赤地窃窃私语中,几个世家子坐了下来,一同等着教习宣布琴艺大会开始。
在他们之后,又来了几名穿着高贵,面纱朦胧的世家女郎。
领头的两个趋步生姿,华服罗裾,耀眼春光,一行一步铃铛作响,风起声如金石玉器悦耳明脆。
这几人一是北雍容氏嫡女容羡,边上那个跟她咬耳朵的却是楚王家的郡主齐薇。在北苑女子监学里,两人的关系也是不错。平时齐薇倒是跟周将军家的嫡孙女周夕很是交好,只是这周夕家里管教严苛迂腐,竟是不让她上女子监学,所以齐薇在监学里自是靠拢和她个性相仿的容羡。
这容羡,既是北雍容氏嫡女,气势风度自然是高人一等的高贵典雅,而她自个也一向认为这邶岳国内就属她容羡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高贵,对于同样大家族的季行六和曲绯她内心是很不屑的。曲绯还好,平素看来小家子气,碍她眼的机会也不大,赵郡季氏家的这个嫡么女却是极端不入她眼。所以当齐薇在容羡耳边说了好多季行六横行霸道欺侮她和周夕的话后,容羡心里就找着了寻季行六晦气的理由。
她远远过来,旁的世家贵女哪个不是艳羡地看着她,对她招手福礼,只走到小角落这一边,季行六却是连头都没抬起,只低低跟她身侧的丫鬟不知说着什么,面色冷凝。
容羡心里不爽,忍不住哼声,口气很是不好:“哟,季家女郎怎么坐这边的小角落,难道是见不得人吗?还是说季家女郎天生这般小家子气,连坐个地方也是专挑鬼祟腌臜的地方?”
季行六是为躲避新来的教习,疑似杀手的这位教习才坐的这,本就尽量捡了不起眼的小角落待着,她根本没想到即便是坐这么个小地方,都有了人找了来,还口气很是不好。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生面孔,很是奇怪这个明艳高贵的世家女郎对于自己的态度。
她道:“女郎是?”声音没有一点波荡,极为平静,只心里有点不快,这莫名其妙哪来的世家女郎专挑这个时候来寻事,就不懂得避嫌吗?这大庭广众之下,言词挑衅是要让谁下不了台?
听到季行六言词之间竟是不认识她,容羡那高高在上的气势瞬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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