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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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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望舒挨了大力一脚,话才说一半,整个人就向后头重重甩出去几丈远。
    “刁妇,胆敢污蔑太子!”萧凌加重一句。
    太子已经发了急,立刻大声附和道:“来人,拔掉这贱人的舌头!”
    两边随从作势就要上前,萧砚突然起身大呵:“谁敢动她!”

第275章 血溅当场

  
    “太子和雍亲王是要当着尚书大人的面杀人灭口吗?!”
    “八弟,让开!”萧凌道。
    萧砚嗤笑:“头几天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有罪,如今证词一对你们不利,就反口说她不可信。太子殿下,雍亲王,天下没有这样为所欲为的事。”
    “你……”
    萧凌眼中杀气极重,兄弟二人对峙两边,一时堂内噤若寒蝉。望舒蜷缩在地上也不知伤得如何,只是身子扭动像是极为痛苦。
    萧凌不想当堂和萧砚冲突,他瞄了望舒一眼,转身冲着刑部尚书说:“大人,这刁妇不知受何人挑唆冤枉太子与我,大人必要明查!”
    萧凌这一脚极重,尚书眼看望舒不耐再审,决定先将人押下去找个大夫看看,等她情况好转再继续问话,当下便着两个衙役带人。
    “对她用刑,”太子道:“我就不信重刑之下这贱人还不说实话!”
    望舒蜷在地上靠自己已是起不来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她起来,她这才勉强支起透露,垂死的目光死死锁向萧凌。
    是憎恨、怨毒、还有说不尽的苦痛,这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望舒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道:“还有什么可审,就是他,是他,还有那个太子,是他们威胁先夫、逼死先夫!”
    “把她带下去!”萧凌挥手,不耐烦地补充。先让望舒滚回监牢,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再也不能开口。
    望舒却突然挣脱架着她的衙役,似是得了无穷的力量,一边口中大喊“凶手”,一边突然抽出一根削尖的木棍向着萧凌戳了过去。
    萧凌冷眼看她冲来,轻巧一躲瞬间已移到望舒侧身,抓住她那只手不假思索向外一掰。
    只听“嘎啦”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棍子落在地上,望舒的手以一个古怪的角度折在半空。和着她一身惨叫,萧凌抬腿膝盖打在她的腹部,随后重手击在她背上,将她打趴在了地上。
    一切只在转瞬之间,萧砚已经做出了判断,行刺亲王,这是给了萧凌杀她灭口的最好机会,而萧凌,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望舒经过这事必死无疑,这一点萧砚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当着自己的面。
    他心中大呼可惜,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他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就像从来也不认识这个女人。
    望舒歪在地上,嗓子深处发出痛苦的呻吟。萧凌还要动手,刑部尚书连忙阻止:“王爷手下留人,她已经不行了!”
    萧凌道:“在刑部行凶,死不足惜!”
    “王爷,她可是太子指证睿亲王唯一的证人……”
    萧凌看向太子,太子恶狠狠道:“她敢诬蔑本太子,杀了她,鞭尸示众!”
    尚书仍不同意,即使是罪大恶极之人也自有齐律惩处,何况此女如今已无威胁,何故非要当场置她于死地?!
    萧凌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觉得有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背上,转过身,望舒惨白枯瘦的脸就凑在他的面前。
    她鼓着嘴,瞪着眼,双目炯炯瞪着自己。
    “你……”
    他刚说一个字,刹那间“噗”一声,从望舒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尽数落在他的脸上!
    血腥味直冲面门,她凑得更近,脆弱的手指牢牢揪住他的衣服,用尽最后的力气低语:“你害死我的夫君,别以为这样就能结束。记住我的血,记住我的脸,我要你夜夜噩梦,我要你的良心一辈子都不能安宁。”
    她用尽全力说完这一段,手中一松慢慢滑落在地,渐渐无神的双眼还紧紧瞪着萧凌,直到瞳孔完全放大仍旧没有瞑目。
    众人鸦雀无声,书吏连滚带爬上前查看,完毕说:“大人,死……死了。”
    太子冲上来仔细验证,见她果然断气了,狠狠踢了尸身一脚还不解气。萧凌站在原地一字未发,最后掏出一块帕子默默擦着脸上的血,一抬眼,正对上萧砚的眼睛。
    萧砚一扬眉,无声说了两字——恭喜。
    萧凌的嘴角止不住抽搐了一下,领悟到了他的讥讽和不屑,愣了片刻转过头去避开他洞若观火的目光。
    刑部尚书让人将望舒的尸体抬了下去,随后又将从萧砚封地处整理来的证词给太子和萧凌看了。萧砚始终没再说话,眼神来来回回在对面二人身上饶有兴致地探索。
    看他们疑惑,看他们震惊。
    怎么会这样?这供词白纸黑字绝对没错,萧砚那日去了封地,城门处也有出入的记录。和望舒串供的绝对不是萧砚,反而望舒临死前的证词却明明白白指向了太子和萧凌。
    太子还在纳闷,萧凌已经全都明白了——他被耍了!他想起在会馆内南怀珂的眼神,笃定、从容,她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个结果。他们编了一个套,而他完全没有发现就让太子一头扎了进去。
    望舒早就做好了准备,拿她的命为郝晓东报仇。
    刑部尚书摇摇头,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皇子们斗得穷凶极恶,做臣下的千万不能掺和其中,一个不慎就要万劫不复。皇帝都管不过来的事,自己又算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二位王爷,不如今日先回去。等下官将审理和查访的经过结果呈报给圣上,三位再与圣上分辨。”
    那二人再说不出话来,太子气得狠狠瞪了萧凌一眼拂袖离去,萧砚看着地上的血发了会呆才慢慢离开。
    而他的五哥并没有立即离开,此刻就在衙门口等他。
    “八弟,五哥是哪里得罪过你?”他装得文质彬彬,客气和和缓的问出这一句话来。萧凌并不是明知故问,他是真不明白萧砚故意给他设套的用意,是为了储位还是别的什么,至少明面上,他和他可从来没有起过冲突。
    “五哥以为呢?”萧砚冷冰冰回了一句。
    “八弟,咱们兄弟可是从来没有嫌隙的,你母妃出事的时候我还为你们求过情。若说五哥在别的地方得罪了你,你心里不痛快就说个明白,咱们到底兄弟一场。”
    萧砚忍不住哂笑,这人的内心真不是一般强大,明明害死了他的母亲,却还能若无其事摆出无辜的模样。
    “五哥,天下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妃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萧凌眉心微动,这是心虚了。
    萧砚终于道:“有人毒死了三哥,以为这样就不会再翻案。可惜这人始终迟了一步,谷贤妃死前早就告诉了我实情,一切都是有人刻意挑唆。”
    他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萧凌,任何诡辩都无所遁形。。

第276章 雍亲王妃

  
    萧凌薄唇轻轻颤抖,盛怒之下终于撕碎了修养的假面,许久吐出一句话:“谷氏这个贱人。”
    萧砚冷笑:“他们成了挡箭牌,太子亦然。雍亲王,你手上染了多少亲人的血,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会始终缠绕着你,直到你呼吸停止的那一天。”
    萧凌面色不改,一抬眼道:“你不用装得多么高洁,那个望舒终是被你害死,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她来找你索命?”
    萧砚嗤笑:“找我?望舒死前明明说过是要去找五哥你的,劝你自求多福,佳人有约,恕我不能奉陪。”
    话毕他转身欲走,萧凌突然心头火起厉声问:“是南怀珂是不是?”萧砚转身,对上他狰狞的表情:“我便知道是她给你出谋划策,利用那个刁妇来诬陷我,这样歹毒的心思也只有她了。用一个无辜的人给我设下陷阱,断送了她的性命。将来枕榻边是这样可怕的女人,你不觉得害怕?”
    这是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啊,萧砚心中冷笑,同时又非常得意:“雍亲王,奉劝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好好准备应对父皇的问话。陷害三哥陷害我,即使父皇饶了你们,太子也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这回可是两头讨不着好,被说到痛处,萧凌终于不再吭声。心烦意乱回了府,正好见沛小岚要出去。
    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完全不理解自己的苦处,萧凌不耐烦问:“大热天不在家里待着,你这是要去哪里?”
    沛小岚还未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只是回说先去皇后宫里请安,然后再去东宫。东宫今日摆了戏台,太子妃请她去看戏。
    她是皇后的外甥女,太子又是皇后的样子,自然两边走得亲热,可是萧凌却不是这样以为的。沛小岚去给皇后请安,皇后话里话外难免问起他近来的行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始终是充当了皇后的耳报神。
    想到自己的妻子是皇后硬塞给自己的,萧凌每每就觉得窝囊。沛小岚却不知道他的这番心思,她只看自己的夫君潇洒有为,对自己又是温柔关怀,家族里的女孩儿哪个都是艳羡不已。
    眼看萧凌恰好打外头回来,沛小岚便问起要不要一同进宫,随后又着下人去取冰饮。
    萧凌正为太子指证萧砚的事情烦心,眼下务必要赶在刑部将结案的折子递给父皇前想出应对的法子,看得沛小岚游手好闲无法解忧的样子就更加出火。
    无奈大暑天肝火本来就旺,却又碍于皇后的面子不能不给她脸面。
    侍女端了茶进来,沛小岚端起送到萧凌面前娇滴滴说:“这是今天新制的樱桃酥酪,刚从冰鉴里取出来,王爷尝尝,尝完了一块儿进宫嘛。”
    她是空闲,王府大小事宜自有长史料理,王妃的责任不过是开枝散叶,以及和京城的权贵夫人小姐们逗逗乐散散心,联络联络各府的情谊。
    萧凌接过一饮而尽,冰沁沁的这才压下心头一股业火,他努力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说:“外头热,我就不去了。”
    “待在家也是怪无聊的,真不去吗?”沛小岚勾住他的手臂,左右晃了晃,摇得头上的珠翠也滴溜溜响。
    萧凌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倘若遇上皇帝和太子,他眼下真是没有那个功夫招架。
    “你去见过母后就要去见太子妃,想必还有别人家的奶奶小姐。都是女人家凑一堆的热闹,尽是花香脂粉。我去了插不上话也就罢了,还惹得你们说话不自在,大家都没意思。”
    萧凌一天到晚只是忙,沛小岚的意思原是想撒娇让他陪陪自己。见他不愿意去,当下也觉得好没意思,干脆一屁股坐下说:“那我也不去了,反正天怪热的。”
    “怎么又不去了?”
    “母后是自己人,不会跟我在意这点小事,何况我在家陪你不好吗?”
    “请安怎么是小事?”萧凌忍不住“啧”一声说:“你也是为人妻子的人了,总这么任性怎么行?说好要去向母后请安,岂有说不去就不去的道理,天热才显你的孝心。”
    沛小岚听得这话,拿扇子哗啦哗啦疾扇了两下,这才撅着嘴说:“知道了嘛,我这就去。晚膳就在东宫用了,我已经让厨房预备了酸酸凉凉的东西,王爷晚上自己吃。”
    “我知道,你自己出去一路小心,仔细别中了暑气。”
    萧凌打发了她,自己回到书房关起门来火烧眉毛。半日,邓通和另两门客被找了过来,一进来就听他说了刑部发生的事,当下也愁眉不展。
    这其中只有邓通知道全部的前因后果,那两个只当王爷是被人冤枉,一时也没了主意。
    萧凌勃然道:“都是废物,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滚出去——等等,邓通留下。”
    邓通才要出去就被留下,欠身站在桌前萧凌却又不说话,撑着额头只是沉思。他只好垂手恭等,心里也极速翻涌想着应对之策,免得萧凌再要开口问他时答不上来。
    近来,他越觉得这人可怕了,看了看自己被削去手指的手,鼻尖滴一下一串汗。
    窗外的蝉吵得人心烦意料,汗水“吧嗒”一声落在地上,就听前头萧凌说:“你凑近。”
    邓通侯上前附耳过去,萧凌低声言语几句,邓通一愣忙道:“这人从前是在三皇子处做事,可却是咱们派过去的人,说到底其实是咱们自己的人,这……”
    “萧弥一倒,他那些门客全都散了,但到底是留了命。可这会儿我若是倒了霉,太子、萧弥、萧砚,还有父皇的怒全集在一块,太后疼惜萧砚更是要添油加醋。这府里的人,便是一条狗也逃不了,你自己想一想!”
    话是如此,可是……邓通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什么都不该说。萧凌像一道鬼魅的影子远远缩在书架的阴影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已拿定了主意,邓通只有办的份。
    他深深鞠了一躬道了声“是”,慢慢退了出去。
    外头正有哪个妾室的丫鬟,听说王妃出去了,递了话过来想要给王爷请安。邓通想起来,自从之前出了那个莺娘的事情后,萧凌便不许任何姬妾主动进入他的外书房。
    他从来就是这样,防人如防川。
    邓通走下台阶,刺眼的盛夏光芒立刻将他包裹住,他却没来由打了个冷颤。

第277章 傻得可爱

  
    沛小岚进了宫,酷热难挡,皇后赏了她一顶轿子接她。沛小岚一路坐着轿子到了皇后宫中,见四皇子毓亲王也在,连忙向两人款款行礼。
    皇后的座位上铺着竹制的坐垫,手边桌上同萧择面前一人放了一只琉璃盏。见得沛小岚到,皇后又命人去取来一杯说:“毒日头底下热,这是荔枝膏水,清凉香甜,你尝一尝。”
    沛小岚见皇后和蔼可亲,高兴地谢了恩饮下一口,不免夸赞:“荔枝难得,只消四、五日色香味就尽去,从南方运过来舟揖快马耗时甚久。如此难得,娘娘宫中却多到可以做成果饮,可见皇上爱惜娘娘之情。”
    皇后的虚荣心得到满足,笑着点头说:“小岚的小嘴越发是甜了。不过这东西是难得,本宫有心想和宫中姐妹们分一分,却实在不够分。”
    “宫中还是用老办法运送荔枝,如今宫外却时兴起了新法子呢。”
    “哦?是什么法子?”
    “如今有人将荔枝树栽于器中,过河一路运送,遇到不通舟揖山脉之处,果子也成熟了。这时候把果子摘下过岭,飞骑入京一日即可。不过这法子新巧、麻烦又耗费银子些,如今在宫外也只有零星几家会馆用这个吸引人呢。”
    皇后笑道:“原来宫外这么热闹有趣,本宫在在宫里待得久了,听都没听说过这些时兴玩意儿,想必老五常用这些小花招来逗你开心。”
    “母后打趣儿臣。”沛小岚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实萧凌对她并非十分动情,不过待她还算体贴。只是她年纪又小经事也少,看自己的父母亲也不过相敬如宾。因而想着大抵天下的夫妻都是这样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母后快别说了,说的小岚脸都红了。”萧择笑着劝了一句。
    皇后道:“本宫是看他们年轻小夫妻恩恩爱爱的可爱,不免就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别臊了,是本宫年纪大了多嘴多舌,不过指着你们这些小孩儿逗个趣打发辰光罢了。说起来老五在忙什么呢,怎么不和你一起入宫?”
    沛小岚心里琢磨不好说王爷在家,否则皇后娘娘以为他畏惧酷暑不愿尽孝,于王爷不好,倒不如说他出去了就是。因而把话说了,只听说他要去哪家会馆见几个朋友,所以不曾在家。
    “你刚过门不久,他要见什么朋友,连你都不陪?”
    “这……王爷要见什么人,历来儿臣是不知道的。”
    “这可不好,你自己的夫君还是要多关心的。外头莺莺燕燕多,老五又素来是比别人强些的,你该留神。”
    皇后以长辈的身份关怀,沛小岚听着贴心暖心,仔细回忆一番说:“儿臣出门的时候王爷恰好回来,看起来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又说还有事,是而儿臣也没有多问。”
    “哦?”皇后轻轻扬了眉,看了萧择一眼问沛小岚道:“怎么会不高兴呢,是谁惹他不痛快了?”
    “儿臣不知。”
    “他这些日子和谁走的近?”
    “王爷一向洁身自好,除了正常的公务,也就和太子哥哥走得近了。不过这几日又远了,不知道为什么。”
    “大约是都忙的缘故,天又热,何苦没事老往一块凑。再说老三才走,到底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难受的。他们底下的兄弟也不好天天聚,不像样。”
    “母后说的是。”
    皇后推过面前一盘点心说:“你尝尝这金橘团,甘甜可口好得很。”
    “是,多谢母后。”沛小岚吃了点心,忽又想起一桩事情:“对了四哥,上回你说府中的水榭缺一副称心的字画,我给你寻了一副名家画作过来。”
    “是,我也记着这事。”皇后笑着说了一句。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儿臣已经得了一副好字,正是般配。”
    皇后问:“你喜欢的自然是好的,倒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
    萧择稍作迟疑才答:“不是什么名家,却是一位朋友信笔涂鸦,但意境甚合,儿臣已经裱了挂起来了。”
    沛小岚可惜道:“看来四哥哥是爱不释手,那我真是白操心了,听说今日四哥哥也在,画我都带来了呢。”
    萧择和缓一笑说:“不白操心,一副字画还怕没有用得着的地方?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自然是要收下的。”
    沛小岚高兴起来,忙让侍女将画交给他,又说了会子话皇后才让她告退。沛小岚前脚刚出宫门,皇后后脚就变了脸。
    “你听见了,这几日雍亲王和太子走得不近。”
    “是,想来是为了避嫌,说睿亲王涉嫌构陷三哥的事情,应该就是他们两个暗中合谋的。”
    “你以为这事如何?”
    萧择思虑片刻说:“这事得看证据,儿臣只是不明白,何以他们两个要针对睿亲王?”
    “睿亲王最近风头盛,后头又来了个什么瑚亲王,个个看起来都得皇上心意,太子这两年来办砸了好几件事自然心里着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母后要你循规蹈矩凡事谨慎,怕的就是这个,你又是本宫的亲儿子,何必冲在前头给人做了垫脚石。”
    “母后英明。只是这次的事……”
    皇后冷笑一声道:“真真假假都好,结局如何也罢,你父皇的耐心总会用完。等他的耐心耗尽,就看谁着急撞上去找死,等他们死绝了,储位就是你的。”
    萧择微微皱眉,又迅速舒展开来。皇后将他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近来她渐渐有些感觉,这个儿子总有些心事放在心中不肯对自己说。
    她想起他方才的迟疑,于是问:“你放在水榭中的那副字是什么人写的?”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有什么好迟疑的。
    萧择知道她起了疑心,不好再借口朋友推脱,不假思索道:“是我府中一名清客所写。因着方才要说的话,怕小岚以为我宁可要清客的字都不肯要她的,惹她不痛快,所以随口说是朋友。”
    皇后凝视他半天,笑了笑说:“小岚这孩子本宫还真是挺喜欢,傻得可爱。行了你回去罢,也别去见你父皇,他这几日正恼呢。”
    “是,儿臣告退。”
    皇后待他出去,轻轻勾了勾手指找来贴身的女官嘱咐:“你都听见了,当儿子的不肯对自己的娘说实话,你去这样他府里瞧一瞧。”

第278章 密室藏人

  
    皇后这边按下且不说,单说萧砚那边自和萧凌不欢而散,一路晃晃悠悠到了一处会馆。门口的伙计点头哈腰将他迎进去,顺着竹林夹道逶迤来到一处雅间敲了门,里头叫请进。
    门一开,萧砚走了进去,脸上挂着笑容收都收不住:“我来迟了。”
    窗边的人回头,眸中是冷淡冰凉的神色,萧砚心中一酸,面上笑得愈加宠溺:“荔枝味道如何?我单叫他们留出来装在竹筒里用黄泥封了口,只等你来了才开封。”
    “你比我预计来得晚。”
    “耽误了,太子请了萧凌来。”
    南怀珂打量了一下他问:“顺利吗?”
    “都在预计中。”
    “望舒呢?”
    “死了,验明正身拉去乱葬岗。”
    眉心隐隐一跳,南怀珂点了一下头,听萧砚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太子一旦发现证据立不住势必会迁怒萧凌,将萧凌当场叫去刑部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而望舒生前只听说过萧凌,并没有亲眼见到,萧凌也不可能亲力亲为去见她。所以一定要让她见到萧凌再行指证,这样事情才更可信。
    末了南怀珂说:“雍亲王不好对付,只怕他不会坐以待毙。”
    “非要这么说,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凡是都不是一蹴而就,我也料到未必能一下扳倒他们,至少能有几分动摇也好。这件事辛苦你了,多谢你与我一同筹谋。”
    南怀珂自然是会这么做的,既然他们将是一对“夫妻”,既然她想借助更多的力量,她当然要尽可能扫平障碍。她没有回应这声谢,却是说:“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
    “你是怎么同时出现在望舒那里和封地的庄子上的?”她只是提议,却不想他完美得做到天衣无缝。
    萧砚躲开她的目光,低下头剥开一颗荔枝塞在口中。
    “若不方便也不用告诉我,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没有的事,”萧砚吐出核说:“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这件事还牵涉到另一个人,我本来想……罢了,你迟早要知道的,该早些告诉你。关于这件事,一会儿你和我一块去趟王府,所有疑问就能解开。”
    “我不去。”南怀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上一回他硬留下自己说有话要说,招呼都没打就将她抱起,她可不想再惹一次事端,何况还是去他的府邸。
    “你不想知道?”萧砚着急。
    “既是你的秘密,既与我无碍,不知道也罢。”
    她对他的事情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萧砚愣了半晌低下头,装作倒茶掩饰自己的失落,片刻又说:“等这件事过去,差不多也是该去你家纳彩了。”
    良久她才“嗯”一声,像是极不耐烦成婚这个话题,少顷起身告辞。
    萧砚一直送她到门口,看她上了马车,瞧着一人独留也是无趣,心中无限烦闷便也迅速离开。
    回到王府去了书房,他进了屋,管冲守在外头对伺候的一干人等命令:“王爷要独自待着,都到院子外侯着,不许打扰。”
    萧砚将门关上,一个人在屋内捣鼓一阵。擦了剑又写了幅字,眼见外头果然安静,这才搁下笔走到书架里侧,在角落内摸到一块细微凸起的砖,轻轻往里一推。
    书架“嘎啦”轻响一阵,随后悄没声就向一边划开了。
    里头墙上左右各亮起一盏灯,萧砚取下一盏照亮暗道的路,小心翼翼往里走。
    走了一阵,就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在说话,像是安慰着谁。再往里走,可以清晰听见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就像有石块压着胸喘不过气似的声音。
    渐渐前面有了亮光,穿过走道里头是一方小小的屋子,虽不明亮,但桌凳、床、书架等等俱都齐全,像模像样是个住得地方。
    床上暗影里靠着一个年轻人,床头站着一名年轻姑娘,转过身露出一张清秀标志的脸蛋,见了萧砚忙曲一曲膝,温柔道:“王爷安。”
    “都说了不必拘泥这些虚礼。”萧砚放下灯走到床边问:“今日如何?”
    “尚好。”床上的人才说了两个字就大口喘息起来。
    那姑娘去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了萧砚,一杯喂给床上的人,口中关切说:“本来就很不好,那日去了一趟封地,回来就越发严重。”
    姑娘喂了茶走开,萧砚坐到床边替那人垫高枕头,一并将今日的事说了。对方听了良久没有说话,须臾笑了笑,吃力说:“你自己看着办,瞧我这样眼看没有几天的活头,谷贤妃死了,其他的我也管不着了……”
    “会好起来的。”
    “你总嫌我说话晦气,其实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萧砚扶他坐高,自己抚着床单上的皱褶不说话。
    “我都看透了,没什么可伤心的。”那人道:“可惜看不见你成亲。”
    萧砚这才开口:“本来今日想带她来见你……她不愿来。”
    “她还是不肯接受你吗?”
    萧砚长出一口气,笑得苦涩而勉强:“我在她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肯答应这门亲事不过是因为我亲王的身份,二则,也是父皇赐婚。”
    “王爷可不能怪人家姑娘,”女孩道:“是王爷自己巴巴儿地要娶人家的,南二小姐肯答应你就该烧香拜服谢菩萨保佑了。”
    三人笑了起来,床上那人道:“话是这么说,她对你却也有义气,那时候情况这么糟糕,也只有她和谢岱曦来看过你。这样的人,我想她必然是个很好的女孩,就算是夫妻之间,大难临头大抵也不过如此。”
    “是,她是很好的。”
    那人笑道:“所以也没什么,你画了多少她的画像,权当我见了多回。”
    “画和人总有不同,我的丹青和你比差远了,就说那副大齐山水,多亏你多少个日夜帮忙。”
    “我不过就是打发辰光等死罢了。”
    “又说这些折寿的话。”
    “你偏不肯面对……行,不说。”
    萧砚回头看了那女孩一眼:“这些年辛苦月姬了,一直替我照顾着他。”说完这话腕上一紧,他侧过头见是那人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一双眼睛突然炯炯有神。
    “怎么了?”
    “请个太医给月姬瞧瞧。”
    “月姬病了吗?”他觉察出一丝异样,又偏过头去看那姑娘,月姬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把桌上的杯碗摆得呯乓乱响。
    “到底是怎么?”萧砚紧张地问。
    “没什么,只是……月姬大约是有了身孕。”

第279章 王府五妾

  
    月姬跟着萧砚出了密室,先回了自己居住的小院。后者将书架关上,走到门口喊了管冲进来:“去请个太医来。”
    “王爷不舒服?”
    “不是我,是月姬有了身孕,你去趟太医署……要王太医,他最可靠。”
    “好。”管冲应下走到门口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又赶回来问:“月姬有孕了?”
    萧砚抬起头问:“她是睿亲王府的妾,有孕是迟早的事,这么意外干什么?”
    管冲抬起头看了一眼书架,支支吾吾:“可是这个孩子……”
    萧砚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他看不见这个孩子出生,我也一定会保这个孩子无忧长大。”
    “那还有四位姨娘……”管冲没有说下去。睿王府中尚无正妃侧妃,却有五位侍妾,其中之一就是月姬。
    月姬本来只是个丫鬟,后来萧砚纳了四妾,便也将她抬举成了妾室,单独给她一个小院,在外看来备受宠爱。
    而另外四妾,本是徐婕妤死后府中招揽的歌姬和舞姬,萧砚原是不打算抬举他们的,可是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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