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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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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恒端起那碗煮地软白香糯的粥,吹凉喂给怀里的小娇娇。
裴琼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看了一眼那勺白粥,恹恹地往阿恒哥哥怀里躲了躲,不愿意张口。
“喝一口?”赵启恒亲了她的发顶,又亲亲她的耳朵,“糖糖最乖了。”
得到了两个吻,裴琼的眉眼舒展了些,但她还是不愿意喝,委委屈屈地在赵启恒怀里咕哝:“糖糖这么乖,可阿恒哥哥还是不回来,一直不回来。”
原本只是不愿意喝粥的借口,可说着说着,裴琼想起那些一个人独自度过的夜晚,忍不住真的伤心起来。
“是,都怪我。”赵启恒见不得她难过,顺着她的话骂自己,“我真混账。”
他带着裴琼的手往自己脸上打,“糖糖打我,多打几下,出出气。”
裴琼心里怨他,转过身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细长的腿环过他的腰身,果真气哼哼地打了他一巴掌。
她的手原本就柔白娇嫩,如今生病,手上的力气更是轻得如一阵风,软绵绵地拂过赵启恒的脸颊,不像打人,倒像是在调情。
赵启恒用自己的大手裹住她的手掌,在她手心落下炙热一吻。
吻地裴琼苍白的脸浮上几缕艳色。
“先喝点粥?”赵启恒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问。
裴琼点点头,赵启恒的额心也跟着一起颤动,她觉得好玩,眨着亮得盛满了星辰的眼睛去含阿恒哥哥的唇。
片刻,她就从赵启恒唇瓣间退出来。
呸呸呸,苦的。
小姑娘砸吧砸吧嘴。怎么像是一股药味?
“阿恒哥哥你生病了?”她这会儿脑子转得很快,“你在山里受伤了是不是?”
自裴琼醒来伊始,东宫的灯光就不甚明亮,她紧张地去看赵启恒的脸色,却什么也看不出。
“阿恒哥哥你怎么了!”她心里害怕,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赵启恒哄她,说身上被树枝划出了些小伤口,太医给他开了些药,不要紧的。
裴琼才不信,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她身子虚,一落地脚就软地要跪下去,赵启恒赶紧抱住她。
她倔强地很,推开赵启恒的手,命令他在原地坐好,自己跌跌撞撞地跑去抱了一颗夜明珠灯回来,摆在床边。
借着光,裴琼仔仔细细地观察阿恒哥哥的脸色。
“糖糖,再不喝,粥要凉……”
“你闭嘴!”
裴琼凶巴巴的,她看清了阿恒哥哥脸上几乎消失的血色,边哭边伸手去撸他的袖子。
当她看到赵启恒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泪一下落地更凶了。
赵启恒的另一只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也都是伤,她狠狠抹了把眼泪,就要去扯赵启恒的裤子。
“糖糖!”赵启恒伸手阻止,他也不是什么事都纵容她。
“好。”裴琼也顾不得去擦眼里不断溢出的泪,往床上一站,居高临下地命令: “那你自己脱。”
她见阿恒哥哥没有动作,气得泪流地更凶了。
“快点!脱光!”
福安从里面出来后,很担忧太子的身体,怕他的伤口裂开,于是让太医在外间随时准备传召,自己就站在门外候着。
忽然,他听到里面有动静,紧接着,一个娇蛮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裴姑娘这话说的,他一个阉人听了,一颗心都怦怦直跳。
这也太胡闹了!两个人都病成这样,居然还惦记着这种事!
太子殿下也不说断然拒绝,难道竟要答应裴姑娘不成?
他身上的伤重成那样,能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心灵的拷问:赵启恒,他行吗?
☆、药中极品
裴琼身子虚; 这会儿气急了,刚说完那句话,眼前便一阵阵发黑。
赵启恒见势不对,伸手去抱她。
她头晕目眩,可心里记着赵启恒手上的伤,软着手脚竭力往后躲,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一个没站稳,裴琼摔跪下来,好在这张床铺得软,倒没有摔伤。
温厚的大手扶住她的腰; 想抱起她。
裴琼眼里的泪不断往外流,拒绝道:“我不要你抱!你不许动!”
她担心阿恒哥哥身上的伤; 他这么乱动; 万一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折腾了半天,裴琼才自己在床上坐好; 她边哭边喘,任赵启恒怎么哄都不再理他,执意要看他的伤口。
眼见这小姑娘要哭撅过去了; 赵启恒如何舍得。
最后; 裴琼还是看到了阿恒哥哥满身的伤; 她被吓得泪都流不出,脸色惨白得不成样子。
赵启恒骗她说不疼,被她气呼呼地骂了一顿,撑着发晕的头下床; 非要把赵启恒扶上去躺着。
她内里虚弱得不成样子,哪里经得住这样上下折腾,赵启恒只好顺她的意躺到床上。
裴琼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流眼泪,因着哭得太久,气喘地停不下来。
“糖糖。”赵启恒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抚她的背:“慢慢吸气,慢慢的。”
裴琼才不领他的情,勒令他躺在床上不许动,哭红着一张脸出去找太医。
福安在外面听了许久,最后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根本听不懂那两位祖宗是个什么章程。
他见裴姑娘急着出来召太医,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太子竟躺在上面,吓得赶紧出去唤来了太医。
太医们领命进去,给赵启恒把脉看伤口。他的伤势恢复良好,并未恶化。
太医们不解,既然如此,为何要唤他们再来一遍?
只听未来的小太子妃在一旁着急地问。
“他的伤怎么样,有多严重,什么时候能好?”
“不会发炎吧?会留疤吗?”
“要怎么才能好得快,是不是需要一直躺着?”
“我该注意什么?”
“今晚阿恒哥哥还需要喝药吗?”
……
她慌得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满心的担忧不知该怎么问出口,簌簌落着泪。
太医得了赵启恒的授意,特意把伤往轻了说。饶是这样,也被裴琼抓着问了半个时辰伤口护理的细节。
太医告退后,裴琼静静地坐在床边,不再理赵启恒了。
“糖糖?”
“你不要和我说话,我要被你气死了!”她气地抚着胸,质问道: “受伤了为什么瞒着我?”
赵启恒无奈,怕她身子虚,再添两分气,就更不好了,一边道歉一边哄。
见小姑娘脸色好些了,赵启恒道:“生气归生气,糖糖的药还是要喝的。”
他身上都伤都这样了,还念着自己的药,小姑娘垂下眼,心里又酸又甜,百味陈杂。
她扁扁嘴,忍住眼里的泪意。
“以后你不许这样!我告诉你,你是我的!不管身体出现什么问题,都必须和我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我就……”
赵启恒撑起身子,抬手抹去小姑娘脸上的泪。
“以后都告诉你。别哭。”
小姑娘心里还是有气,恶狠狠地咬住他的手,拿糯米小牙威胁似的磨着。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赵启恒压抑不住地闷哼了一声。
吓得小姑娘以为自己把他咬疼了,赶紧松开,急匆匆地要去叫太医,被赵启恒劝住了。
闹了这么一场,白粥都凉了。赵启恒令人再送一份进来。
“两份。”说完,裴琼看着赵启恒,拿自己的脸去蹭蹭他的,“阿恒哥哥饿不饿?”
“……饿。”
粥和药被送进来之前,裴琼盘问了他在山中的事情,问着问着便心疼地不得了。
宫人端了两碗白粥进来,裴琼非要喂阿恒哥哥喝。
她特意一勺勺地吹凉了喂,可她没有经验,偶尔几勺有些烫,赵启恒也面不改色地喝了进去。
喂完粥,裴琼很懂事地喝起自己那碗白粥,边喝边看阿恒哥哥,拿他下饭。
宫人把两个空碗端下去,随即端了一碗裴琼的药进来。
霎时,整个屋内都充斥着一股酸苦腥臭的刺鼻气味。
闻着就知道,这碗药是药中极品。
裴琼的眼睛都微微瞪大了,她赶紧爬上床,躺到赵启恒身边,拿被子把两人都蒙住。
“阿恒哥哥我好累啊,我们睡觉吧。”
赵启恒在漆黑的被子里准确地吻了吻她的唇,哄道:“糖糖今天很懂事。先喝了药再睡?”
一触即分。
小姑娘贪恋这个滋味,偷腥似的追着阿恒哥哥的唇又亲了一口,抿着嘴直笑。
闷在被窝里很热,她额角微微沁出几滴汗,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
“不喝了,我们早点睡觉吧。”
赵启恒无奈,他伸手环过小姑娘的腰,另一只手掀开被子。
被子被掀开的一瞬间,酸腥的苦味瞬间又冲到了裴琼鼻尖。
赵启恒坐起来去端药。
小姑娘怕他伤口崩裂,赶紧拦住他,“阿恒哥哥你别动。”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扁扁嘴,不太情愿地低声道:“我,我自己来吧。”
这碗药又黑又浓,一股辛酸刺鼻的味道,裴琼刚端起碗,眼圈就红了。
她犹豫了会,才张嘴。
太苦了!
药入口的瞬间,裴琼被苦得全身一抖,闭着眼睛极快地把药往里咽。
她喝得太快,细细的喉管被浓稠的药液呛着,咳了起来。
顿时,满嘴的腥苦味更浓了,苦得她眼泪鼻涕一股脑地流出来,狼狈至极。
赵启恒心疼坏了,不顾她的拒绝,把人抱在腿上,给她漱口擦脸,哄她喝了点温水,又拿了一颗酥糖给她甜甜嘴。
小姑娘闭着眼睛,生无可恋地躺在阿恒哥哥怀里。
她睁开半只泪光朦胧的眼睛,看到阿恒哥哥拿着糖,明知道自己吃了会牙疼,还是张嘴吃进去了。
折腾了这样久,夜已经很深了。等把小姑娘哄睡,赵启恒给她盖好被子,令宫人好好照顾,便往书房去了。
一封接着一封的旨令如雪花般发了出去。
敬王、肃王、怡王,其余参与谋反逼宫的大臣及其九族,皆入狱,明日午时当街斩首。
其中,在今日混乱中当场毙命的反臣,其九族亦不能免,皆要按律处死。
除了这些人,在赵启恒不在时来过东宫,针对过裴琼的,或诛杀,或流放。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换了天。
因为谋反之事,今日京城早已血流成河,赵启恒这些连夜的命令,更是将事态的严峻推到极致。
书房内的气氛十分肃杀,所有人都被赵启恒身上的煞气震慑,不敢轻易言语。
这时,门被匆忙推开。
赵启恒冰冷刺骨的眼神钉在发出噪音的福安身上。
福安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殿下,裴姑娘她……”
他只说了个开头,一阵风过,赵启恒便已不在原地了。
“殿下!小心身上的伤!”
赵启恒一到寝殿,就看到小姑娘哭得整个人蜷成一团,身边围着一堆宫人,可她谁也不让靠近。
他上前把小姑娘哭得颤抖的身子打开,亲亲她濡湿的脸颊,“糖糖怎么了?”
见到阿恒哥哥,哭得浑身绵软的小姑娘赶紧握住他的大手。
阿恒哥哥回来了!
她是被牙疼疼醒的,醒来没见到赵启恒,吓得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会儿见着了人,格外的心酸委屈。
“阿恒哥哥我疼,好疼。”
“叫太医!”赵启恒极冷戾地侧目瞥了一眼宫人,回头看小姑娘时,眼神又瞬间柔和下来。
他亲亲她的脸, “太医很快就来,糖糖不怕。告诉我,是哪里疼?”
“唔,牙。好疼啊,阿恒哥哥我好疼!”
因为今日情况特殊,所有太医都在宫中待命,此时个个被从被窝里挖出来。
东宫又出什么事了?
等知道小姑娘是吃糖吃出了虫牙,赵启恒的神色一冷。
“要怎么治?”
这虫牙最是难治,几乎没有药方。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古法:先清理病蛀之处,再以丹砂、白银、锡等物炼制后,填补牙齿。
但丹砂含毒,此法对人身体有害,太医们哪敢提,一群人面面相觑,没有办法,最后只开了点止疼的药。
最后是赵启恒从皇帝那里召来了葛老太医,他提出自己有个师弟,叫云中子,医术比他更高超,但常年在外云游,或许能有办法。
赵启恒即刻派人去查探云中子的踪迹。
裴琼用了止痛药,人倒是舒服了些,迷迷糊糊地握着赵启恒的手昏睡过去了。
赵启恒一动,她就不安地要哭,最后赵启恒没办法,合衣在她身边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赵启的手在她背上有规律地拍着,她渐渐睡熟了。
宫人静悄悄地进来,小声回禀:“殿下,康乐长公主求见。”
她声音放得很轻,但还是扰到了裴琼的睡眠,小姑娘弱弱地哭了起来。
赵启恒哄了好半晌,她才又睡熟过去。
宫人不敢再说话,她顶着太子刺刀一样的眼锋,跪在地上。
赵启恒把外衣脱下,让小姑娘抱在怀里,看她睡得还算香沉,才出了寝殿。
“说。”
“回殿下,长公主求见。长公主说先皇曾赐予她许多珍稀补品,均是世所罕见的,她一直养在庄园中,今日得知裴姑娘身子虚,需要调养,特意都带进了宫,来探望裴姑娘。”
赵启恒知道康乐长公主此行的目的,但他念在她有心,特意给他的小姑娘送了补品,还是出去见了她。
两人相对而坐,康乐长公主询问了裴琼的身子状况,又提起她那里有几样药恰好得用。
赵启恒顾念着裴琼的情面,客气地与她谈了几句,他担忧裴琼睡醒找不到自己,不过片刻便准备离去。
康乐长公主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干脆地对赵启恒跪下。
“姑母这是做什么?”赵启恒见她行此大礼,面色却波澜不惊,似乎早有预料。
“阿恒。”长公主唤了一句赵启恒的名字,见他眉眼刹那间冷下来,心里一凉,苦笑着唤道:“太子殿下。”
“殿下,我知道昨日那些人逼宫造反触了你的逆鳞……”
赵启恒打断她的话,“我看姑母是老糊涂了。福安,送姑母回公主府。”
长公主却执意接着说道:“殿下!造反之人死有余辜,可你要株连九族,未免太过了。何况,其中还有你的亲兄弟啊!”
“康乐。”赵启恒没有再唤她姑母,他喊一声姑母,不过是看着糖糖的情面。
“造反者,按律例,当诛九族。”
“可造反的是你的兄弟!你我都是他的九族,难道你连我也要杀吗?”康乐长公主挣开太监的压制,跪在赵启恒面前。
“还有,那些反臣的亲眷何其无辜!将来,将来若你成了皇帝,你不怕落得一个暴虐成性,诛杀兄弟的名声么?”
赵启恒没有理她,抬脚便往屋内走。糖糖若是醒了,看不到他会哭。
见赵启恒要走,康乐长公主大喊:“你要株连九族,要杀那么多人,你不怕业报吗?”
赵启恒的脚步不曾停顿。
“殿下!裴姑娘她尚还虚弱,你就当是为她积福吧。”康乐长公主无法,只能放低声音哀求。
她见赵启恒回头了,赶紧道:“你放了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定会感念你的仁德。”
赵启恒半折下腰,鹰般残忍锐利的眼睛带着杀意。
“无辜?他们联合起来要逼死……”
他顿了顿,一脚踩在康乐长公主的手背上,“逼死我的糖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仁德?”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就不能写那些香香甜甜的糖果和糕点了,糖糖再也没法随便吃啦,遗憾~
☆、雪饺
康乐长公主的手一阵剧痛; 她忍着痛还要再求,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
赵启恒没有再理她,转身进了寝殿。
他离去后,康乐长公主唔唔地挣扎着,想挣开按住她的太监。
福安在一旁劝道:“公主,您向来是个明白人,今日怎么就糊涂了,此事与您无关,您何必趟这趟浑水?若您不再纠缠,看在从前的情分; 日后殿下决不会亏待您。”
“唔唔……”
“驸马已仙逝多年,季家无论是抄家还是斩首; 又与您又有什么相干?”福安脸上依旧带着笑:“您再想想; 别做糊涂事。”
寝殿内,裴琼虽还闭着眼睛在睡; 但她蝶翅般的羽睫微微颤动,似乎睡得不□□稳。
随即,她的鼻尖; 眼尾; 脸颊; 唇瓣都被赵启恒一一吻过。
他只是蜻蜓点水,但裴琼感受到了阿恒哥哥的气息,在梦中抿出两个小梨涡,沉沉地睡过去。
待她一觉醒来; 已经是中午了。
今日的饭菜清一色是滋补养胃的药膳,做得分外清淡,不仅没有酸辣口的,连甜食都不见。
赵启恒喂她喝汤,她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随即拧着小眉头:“阿恒哥哥,糖糖不想吃这个。”
“那糖糖想吃什么?”
她乌溜溜的眼珠子往桌上一扫,没发现自己喜欢吃的,于是开始报菜名:“我想吃蟹黄小汤包、雪饺、水晶紫薯糕、糖蒸酥酪……”
除了第一样,其他都是甜食。
昨晚小姑娘自己看不见,赵启恒却看到过她的虫牙。洁白细糯的大牙上有几个黑色的斑点,其中一个斑点格外大,还陷了进去。
“糖糖现在不能吃甜的。”赵启恒委婉地拒绝她的要求,“忘了昨晚牙疼?”
说起昨晚的牙疼,裴琼的脸色一白。可她看着满桌清淡的药膳,突然就很想吃雪饺,非吃不可的那种。
雪饺并不是真的饺子,而是很甜的糕点,其色似雪,其形如饺,一口咬下去酥松甘脆,接着就能尝到绵甜柔软的玫瑰馅,回味无穷。
从昨日到现在,裴琼的精神一直不算特别好,此刻难得有兴致想吃点什么,赵启恒不舍得不给她。
可昨夜她疼成那样,赵启恒不忍心再叫她疼,只好哄道: “糖糖乖,咱们不吃甜的,等找到云中子治完牙再吃。”
裴琼黑亮的眼睛一下就黯淡下去,“可是,可是……”
万一阿恒哥哥找那个云中子找了一个月,那她岂不是一个月都不能吃糖?
“阿恒哥哥,给糖糖吃一点吧!我保证,就吃一点。”
他不给,小姑娘就可怜兮兮地垂着眼睛,半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朝他卖萌。
“阿恒哥哥,我就吃一点,一点点嘛!”
最后还是召了太医们来。
一夜的功夫,太医们虽未找出补牙的方法,却献上了用海外草药研制出的护牙奇方。
“裴姑娘每日可以少量吃一些甜食,吃完后尽快用柳枝沾着这膏药清洁牙齿便是,如此虫牙便不会恶化。”
既然太医说可以吃,赵启恒便命人做了小姑娘点名的几样甜食,不过每样只给小姑娘吃了少少的一口,解过馋便罢了。
这些日子,裴琼一直住在东宫,任赵启恒金羹玉液地养着,也只是面色变红润了些,底子还是很虚弱。
其实当日康乐长公主的话,赵启恒听进去了一些。他的糖糖身子虚,为了给她积福,他下令释放了大部分人,谋反者三族之外皆无罪释放。
裴琼被养在东宫中,对这些事情不甚清楚,每日像个小尾巴似的缠着赵启恒。
她在东宫住了许久。这日,宋氏入宫探望。
“快请阿娘进来。”裴琼好些日子没见到阿娘,心里也有些想念的。
此时赵启恒在书房办公,她正坐在一边的软榻上玩孔明锁。
这些日子,两人形影不离,吃饭喝水都在一处,甚至赵启恒处理政事,小姑娘也都跟到书房来。
除了沐浴,两人几乎没有分离片刻,连睡觉都是在一张床上。
大约是那段时间她被吓怕了,如今一刻看不到阿恒哥哥就不安。
虽说未婚就睡在一起不妥,但每夜只要赵启恒一离开,小姑娘准做噩梦,谁哄也没用,最后两人只能一起睡。
这会儿裴琼知道娘亲来了,想出去迎,才往门口走了两步,就迈不开腿了,回头去找阿恒哥哥。
赵启恒会意,把她的手裹在自己掌心,牵着她一道出去。
宋氏一进来,见两人这幅样子,只觉得眼睛疼。
三人坐下说了会话,又一道用了午饭。
正用着饭,外面突然有急报,赵启恒临时要出去。
“我很快回来,糖糖先自己用饭。”他安抚地摸摸小姑娘的发梢,又请宋氏替他看着小姑娘,才出去。
宋氏被腻歪地差点用不下饭。
可赵启恒一走,裴琼明明还没吃完,就突然失了胃口,不怎么动筷子了,只是陪她娘亲坐着。
宋氏问她,她只说自己已经吃饱了。
很快,赵启恒便回来了。
一见到阿恒哥哥走进来,裴琼的眼睛蹭地一下被点亮,抛下娘亲就往他那里跑。
“阿恒哥哥!”
赵启恒揽过她,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牵着她的手回了座位。只一眼,他就知道小姑娘在他离去后没有再吃什么。
“饱了?”
“是。”小姑娘拉着阿恒哥哥的手,边往桌边走边问他:“阿恒哥哥出去做什么?”
他们两人这样若无旁人的亲昵,宋氏看得无语,又有些感叹。
可两人一走近,宋氏听见女儿问太子政事,便蹙起了眉。
这是干政。
赵启恒却丝毫不在意,他很随意地与小姑娘谈论起前朝,甚至不在意宋氏也在场。
前朝的事还未结束,赵启恒只是挤出空回来片刻。
他匆匆用完饭,又给说自己已经饱了的小姑娘喂了几口饭菜,摸摸她的小肚子确定她真的吃饱了,才站起来。
“糖糖,你先自己在这里陪岳母好不好?”
裴琼不想和阿恒哥哥分开,但她又不能不陪阿娘,因此看上去有几分恹恹,没有作答。赵启恒低声哄了她几句,带她去洗手。
他试了水温,握着小姑娘的手,用茉莉花香豆给她洗干净,拿巾帕帮她擦手。
小姑娘看上去对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把自己的手完全交给赵启恒,一双眼要瞟不瞟地去看宫人端进来的新鲜大樱桃。
这是她今日能吃的全部甜食了。
赵启恒给她擦完手,碍于宋氏在,只是摸摸她的发尾,小声叮嘱了她几句,才往外走。
小姑娘依依不舍地送走他,才去找娘亲。
宋氏围观了全程,摇了摇头,赵启恒简直把她女儿惯的不成样子。
吃饭要喂,连洗手都要帮着洗,难道糖糖还小?
这傻丫头还浑然不觉!
宋氏恨铁不成钢地去点女儿的脑袋,“你自己没有手啊?”
小姑娘反应了一会,才明白阿娘在说阿恒哥哥帮她洗手的事。这么寻常的事,她没懂阿娘为什么要不高兴。
赵启恒走后,小姑娘虽然陪着她娘在宫中逛了逛,但一直心不在焉,神思不定的。
好在每隔半个时辰,赵启恒便会派福安过来传几句话,又给她送些东西,每当这时,她才会安然一点。
两个时辰后,赵启恒终于来了。
他从花园拐角处走出,宋氏什么都还没看见,小姑娘就非常迅速地发现了阿恒哥哥的身影。
赵启恒快步走过来,小姑娘一下就蹦到了他怀里。
在两人身后,宋氏低声咳了一下。小姑娘收到警告,不太情愿地放开了阿恒哥哥。
宋氏看不下去了,简单对赵启恒说明来意:她是来接女儿回家的。
闻言,小姑娘一下就不安起来,她朝阿恒哥哥身边靠了靠,略微被养出了些肉的小脸板着,明摆着不想回家。
宋氏骂她,她也不怕,躲到赵启恒身后,还从福安手上拿回自己的孔明锁玩。
赵启恒自己连重话都不舍得说她一句,哪里舍得她被宋氏骂,即便宋氏是她娘也不行。
当日,宋氏没能把人接回去。
宋氏离去时,内心很担忧,她觉得女儿和太子之间的相处有些病态。
女儿这样的依恋显然不正常,小夫妻情到浓时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一起也是寻常,但像女儿这样一刻不见,就坐立难安,仿佛离了太子便活不下去的,便有些奇怪了。
太子就更过分了,明知道女儿这样不正常,还如此纵容,恨不得宠得她完全离不开他。
紧密得连单独喘气的空间都没有的感情,真的能长久吗?
完全不需要单独空间的两个人在宋氏走后,又粘在了一起。
几日后,赵启恒的身体差不多完全恢复了,于是又开始上朝。
这日清晨,小姑娘好梦正酣,双手缠着阿恒哥哥的右臂,软软的脸颊也贴在上面。
赵启恒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小姑娘先是不高兴地哭哼了几声,后面才不情不愿地放开手。
好在没一会儿,赵启恒就重新将人哄睡了。
换好朝服,赵启恒去床边看了眼,见小姑娘好好睡着,亲亲她睡得粉嫩的香腮,嘱咐宫人好好看着,才出去了。
到泰和殿时,朝臣已经整整齐齐地列好了队伍,赵启恒走到太子的宝座上。
他刚一坐下,就觉得脚边似乎有一团温温软软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桌子底下是猫有人信吗?
☆、芙蓉蛋羹
赵启恒垂眸; 看见小姑娘从桌下探出半个毛绒绒的脑袋,顽皮地冲他眨眼睛。
下面挺宽敞,小姑娘盘腿坐着,身上是寝衣,头发也没梳,不知是怎么溜到这里来的。
赵启恒不动声色地与朝臣说着话,并用宽袖把她微微露出的一点发顶遮住。
袖子底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撸桌下那只爱闹的小猫咪。
他摸得小猫咪很舒服,眯了眯眼睛;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前排朝臣忽然听见一点轻微的响动,但要仔细听; 又没有了; 心里皆有几分惊疑。
这个时辰对裴琼来说实在太早,她一感受到阿恒哥哥的气息; 便困得受不住,身子逐渐软了下去。
不多时,她就睡着了。
小姑娘把头靠在阿恒哥哥的膝盖上睡; 睡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 闭着眼睛想调整个舒服些的姿势。
她在桌下动来动去; 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腰带,觉得上面繁复的绣纹摸起来很舒服,于是边摸边睡。
她睡得香甜,根本不知自己的手摸到了阿恒哥哥的什么地方。
只见赵启恒的眼神蓦地一深; 散发着凶光,如一只即将吞食生肉的猛兽。
殿中回禀政事的官员被他吓地腿一软,赶紧住嘴跪下,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过他并未被惩罚,赵启恒令他站起来接着说。
朝臣都很疑惑,不知为何,今日的太子看上去异常宽和。
不过很快,赵启恒就散朝了,并未给他们多余的时间窥测。
待所有人都告退了,赵启恒弯下腰,把睡得香喷喷的小姑娘从桌子底下抱出来。
小姑娘睡得面带霞色,粉嫩得如春日盛开的桃花。
他把人抱回寝殿后,宫人进来禀报,说云中子已被找到,此刻在殿外候命。
云中子是个瘦骨嶙峋,脾气怪异的老头儿,他看了眼裴琼的牙,很快就给出了能治的结论。
他云游多年,曾得到过少量很珍稀的软胶脂,可用来修复牙齿。但此胶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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