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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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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去吃饭时,赵启恒翻看了那话本的前面四五页,知道小姑娘应该看不懂什么,但他仍旧把她所有的话本都翻了出来。
  “阿恒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书我先看一遍,没问题再还给你。”
  这里面有好几本是小姑娘心爱的话本,她不舍得被阿恒哥哥检查。万一阿恒哥哥看了,觉得哪里不妥,不还她了怎么办?
  小姑娘蹲在阿恒哥哥面前,努力地想护住自己的小话本,撒娇道:“能有什么问题嘛!”
  赵启恒见她仍是懵懂,叹了口气,囫囵地同她解释:“糖糖一个小姑娘家,有些书不能看。”
  话题还是扯回了这里。
  小姑娘抓住重点,反驳道:“我不小了,明年就及笄,可以嫁给阿恒哥哥了,怎么不能看?”
  已经长大了的小姑娘说完,见她阿恒哥哥很坚定的样子,朝他做了个鬼脸,道:“不看就不看,等和阿恒哥哥成亲之后,我就是小妇人家,不是小姑娘家,到时候自然就可以看了。”
  “成亲了也不能看。”
  这也太霸道了,小姑娘气呼呼地说:“要看的,糖糖还有好多东西没看懂呢。”
  倒是一片求知之心。
  赵启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翻车了,点烟……
有些东西,糖糖不能看,你们也不能看。看之前是要被检查的,检查不通过就会被没收。

☆、樱桃煎

  听起来还不错; 小姑娘点点头。反正那话本儿她也看不太懂,如果阿恒哥哥愿意教,那么她不看也行。
  她坐到赵启恒对面的椅子上,双手乖乖放好,道:“那你教吧。”
  竟是现在就要学。
  夜静谧,月色昏昏,烛光照映下,小姑娘姣好的面庞一派纯稚,期待地等着赵启恒教她书里那些语意模糊,却又生动刺激的内容。
  赵启恒受不住她殷切的眼神; 沉默了一瞬,待小姑娘等得不耐烦了才开口:“成婚以后再教你。”
  小姑娘原本就好奇; 被阿恒哥哥这样含糊的态度闹得百爪挠心; 哪里还等得了那么久。
  “阿恒哥哥你现在就教嘛,为什么非要等到成婚以后?”她说着; 坐不住了,跑到赵启恒边上去磨他,逼着他现在就教给自己。
  “胡闹。”赵启恒被她缠得没法子; 板着脸问她:“你现在就想洞房花烛?”
  这; 这和洞房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一时间呆住; 没有说话。等渐渐回过味来,她的心一阵飞快地乱跳,羞红的颜色从脖子熏上了脸颊。
  她低下头,生怕谁听见了似的; 小声而快速地抛出一句:“我不学了。”
  说完,她不怪自己缠人,反而怪阿恒哥哥不早点说明,似嗔似恼地瞪了他一眼。
  赵启恒神色复杂,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欲望和压抑,小姑娘对上他的眼神,被烫得慌乱转过身去,不敢再瞪了。
  房里忽然安静下来,空气弥漫着微妙的气息。小姑娘这会儿站着也尴尬,坐着也尴尬,想找点什么事做做,来缓解缓解气氛。
  此时房间里只点了几盏灯,并不很亮,小姑娘身前的灯也是暗着的。她抛开思绪,掀了灯罩去点灯。
  赵启恒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面前的人,心底的巨兽呼喊着叫他把她藏起来,让她只能看见自己只能依赖自己,让别人无法再多看她一眼,多喊她的名字一声。
  他要她的全部,包括那件事,他也要她所有经验只能来自于他。
  他平日为了这小姑娘的感受,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控制欲,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明,可傻乎乎的小姑娘却一点也听不懂。
  裴琼把房里的灯一盏一盏地都点起来,她点完灯,感觉心里的尴尬消散了一点,才好意思回头去看阿恒哥哥。
  赵启恒依旧坐在那里,看着他的小姑娘同一只花蝴蝶似的,从房间的这一处飞到那一处,十分忙碌。
  她忙活了好一会儿,见阿恒哥哥身边还有一盏灯没点,又跑到他身边来。小姑娘这会儿已经不别扭了,她掀开灯罩时,还侧头对着人笑了一下。
  就是这一笑,她表情忽然定住,脸上的小梨涡一点点地消失,眼圈一下就红了。
  “我,那个,你……”她有些结巴,急得眼里冒出泪花,丢下灯罩,跑到自己的妆台处拿了面梨花小铜镜塞给赵启恒。
  赵启恒的脸上赫然几道凌乱的抓痕。从他的耳根蔓延到口鼻处,现在已经泛红肿起。
  他左脸处的红痕更清晰,抓痕尾部甚至破了皮,长出血痂。
  赵启恒这半日被小姑娘闹得心乱,不曾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小伤口。
  马车里光线昏暗,之前房里的灯光也不甚明朗,所以小姑娘也没发现他脸上的抓痕竟这样严重。
  她心疼得不行,心里把刚刚挠人的自己骂了千万遍,蹙着眉问他:“阿恒哥哥,疼不疼?”
  赵启恒脸上不疼,但他看那只乱挠人的小猫儿为他心疼的模样,看得迷了神。
  小姑娘见阿恒哥哥没说话,以为他很疼,吓得脸都白了。
  她后悔不迭,眼里噙着泪去摸阿恒哥哥的衣襟,想把他常带在身上的药瓶找出来。
  “阿恒哥哥你别怕,我给你涂药。”
  不知道是谁在怕。
  赵启恒见人都要哭了,赶紧把药瓶拿出来给她,又和她说自己不疼。
  谁信呢?
  小姑娘眼里只看见阿恒哥哥满脸的伤痕,一条条的又细又长。
  她扁着嘴给人上药,赵启恒要说话,她就凶巴巴地喊人闭嘴,让他别乱动。
  “万一药涂不好,破相了怎么办!”
  赵启恒想同她解释,这点子伤不会怎么样,可他还未说话,小姑娘就已经察觉他的心思,奶凶奶凶地瞪着他。
  赵启恒闭上嘴。他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受着。
  眼见着小姑娘上药上地认真,不自觉地把脸一寸寸怼近了赵启恒的脸。
  烛光透过灯罩,悠悠地散发着光,照亮了这整片静谧的天地,给小姑娘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华,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只映着赵启恒的身影。
  赵启恒忍不住环住她的腰,把人圈进自己怀里。
  裴琼正上药,阿恒哥哥忽然这么一动,她没反应过来,跌进他的怀抱,手上的药划过他脸颊,都涂到了他耳朵那里。
  她的鼻尖和阿恒哥哥的鼻尖恰好碰到一起,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莫名甜腻。
  小姑娘却不解风情,敷衍地亲了亲他的唇,就又挣扎着试图继续给他上药。
  “阿恒哥哥别闹,药还没涂完呢。”
  赵启恒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紧,把人又压回自己怀里。
  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小姑娘的心里一阵乱跳。
  赵启恒却没有吻下去,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拿走了她手里的药瓶,扔到一边。
  “不涂了,反正明日不会好。”
  这么近的距离,赵启恒说话间,两人的唇瓣便一直若有似无地摩擦,闹得小姑娘心痒得很。
  她努力维持着理智,不被阿恒哥哥的美色所诱惑,哄他:“阿恒哥哥乖,受伤了就要涂药,要是不涂,不仅明日不会好,后日也不会好的。”
  闻言,赵启恒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深邃的眼眸仿佛有无穷的魔力,诱得小姑娘迷失在他眼里。
  他微抬下巴,送上自己的唇,贴着小姑娘柔嫩的唇瓣同她说:“后日好了也来不及了。明日上朝,所有人都会知道我养了只爱挠人的小猫。”
  “啊?”
  那要怎么办?小姑娘愣住,她的话还没问出口,赵启恒就侵入了她微张的嘴。
  吻毕,小姑娘晕晕乎乎地倚在阿恒哥哥怀里,一双剪水瞳里尽是迷离。
  “明日不上朝,陪你。”
  她仿佛醉了一般,迷糊间听到这句话,微微眯了眯眼睛,但还是有些迷茫,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前段时间赵启恒十分忙碌,但事情在今日已经解决地差不多了。这些日子来,他对朝政越发得心应手,一日不朝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何况若是他明日带着这脸抓痕去上朝,他那老丈人怕是撕了他的心都有。
  等小姑娘回过神,反应过来阿恒哥哥明日不上朝,会陪自己一天,她欢喜得跳了起来,拉着阿恒哥哥又给他上了一遍药。
  两人腻歪了许久,赵启恒把人哄睡之后,带着她那些话本一起离开了。
  可惜第二日,裴琼却没时间一直和赵启恒在一起。
  原本早上还好好的,她吃过早饭,阿恒哥哥就来了,还给她带了樱桃煎。
  樱桃煎做成一朵朵月季形状,上面淋了蜜糖,甜软可口,小姑娘和阿恒哥哥正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欢,紫云忽然来敲门。
  “姑娘,二老爷到京了,此时已经在回府的路上。夫人让您换一身衣裳,先去寿安堂等着。”
  裴琼听得皱起了小眉头,顿时觉得嘴里的樱桃煎都不那么甜滋滋的了。
  她与二叔多年未见,并无什么情分,若是平时,去见见就罢了。可今日阿恒哥哥好不容易能陪她一天,她珍惜得不得了,正盘算着下午要怎么过,好好的兴致就被打断了。
  小姑娘闷闷地对紫云说了句“知道了”,却依旧坐在阿恒哥哥身边,没有动作。
  她最黏人,这会儿半点也不想和阿恒哥哥分开,连送到嘴边的樱桃煎吃着也不香了,娇娇地低声唤了一句:“阿恒哥哥。”
  片刻的分离对她来说仿佛天塌了一样,那忧愁的小模样,看得赵启恒忍不住爱怜地亲亲她的脸颊。
  很舒服。
  小姑娘赶紧道:“不够的。”
  她抬头,小不要脸地指着自己的另半边脸,示意阿恒哥哥再亲一亲。
  赵启恒从善如流,又亲了亲她的脸,小姑娘肌肤白腻,亲下去和嫩豆腐似的,赵启恒在她额间也亲了亲。
  “糖糖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小姑娘自然是希望阿恒哥哥等自己的,可她叹了口气,老大不情愿说:“二叔回来了,大家肯定要在一起用午饭。阿恒哥哥别等了,饿着了怎么办。”
  她说完这话,仿佛已经见到阿恒哥哥离开了自己,忧伤地不行,顾不得赵启恒满脸的药粉,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亲到了满嘴的药粉。
  “呸呸呸。”
  药粉又苦又涩,小姑娘被苦得脸都皱了起来,忙拿茶杯漱口,赵启恒又给她喂了勺樱桃煎甜甜嘴。
  赵启恒被她闹得好笑,许诺她道:“我自己会用饭的,糖糖别担心。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在这里等你。”
  他这么一说,小姑娘脸上才漾出一个笑,有些犹豫地往门外走。
  不过是去一趟祖母那里,回来还可以见面的,却被小姑娘闹得仿佛牛郎织女被拆散了似的。
  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趁着这个时候,赵启恒去了趟隔壁大街他买下的府邸,处理了几件紧急的事。
  小姑娘打开门,让紫云流苏进来帮她换衣服,一回身阿恒哥哥已然不见了。饶是她知道他马上就会回来,却还是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崽,可怜兮兮地垂下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太腻歪了。如果他俩有不腻歪的一天,肯定是糖糖学新技能学怕了,想躲起来修养一会。
感谢“啊啊啊噢噢噢呀”、“不可谖”、“就是我”的地雷,“寒珝”、“吃货”的营养液,么么哒!

☆、烟火

  裴琼在房里磨蹭地太久; 等她终于收拾好,到了寿安堂时,裴二叔都已经到家门口了。
  裴二叔一回来,就先到寿安堂拜见了老母亲。
  原本坐在祖母边上逗乐的裴琼,见裴二叔一进来,祖母便满眼热泪地同他说话,就先溜去了娘亲身边。
  裴琼娘亲宋氏边上坐着的是她的二婶金氏,金氏向来情绪内敛,可今日眼里全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
  过了一会,裴老夫人心绪平静了; 大家坐在一处其乐融融地说起话来。
  裴老夫人笑着推了推自己的小儿子,道:“还在我身边做什么!从你一进门; 你媳妇就等了许久了; 坐她那里去。”
  金氏向来不善言辞,她被婆母打趣地不好意思; 红着脸低下头,因此没见到裴二叔脸上勉强的笑。
  他坐到自己妻子身边,但两人并未多说什么。
  众人聊了几句; 裴二叔让下人把给他们带的礼物都拿上来。
  礼物里其他的倒是寻常; 只有一副玛瑙烧制的围棋子非常得裴琼的喜欢。
  老夫人怕儿子旅途劳累; 只说笑了一阵,就让他先回去更衣休息,待会再回来用团圆饭。
  这时,春桃进来禀报; 说是裴瑶来给老夫人请安。
  裴瑶是裴二叔外派为官时,跟着他的侍妾生的庶女。裴二叔是骑马来的,临近家门时又加快了速度,裴瑶坐着马车,到的自然比他晚。
  虽然没见过这个孙女,但倒底是裴家的骨血,裴老夫人让春桃带裴瑶进来。
  裴琼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但她没见过,也并不是很好奇,此时坐在她娘身边,吃祖母摆在屋里的蜜饯。
  蜜饯盘子里的杏脯和桃脯做得尤其好,她连吃了好几个。
  这会儿满屋子的人,宋氏倒没说她,只是轻轻打了下她的手。
  被娘亲警告之后,裴琼只得遗憾地放下手中沾满糖粉,色泽诱人的杏脯。
  这时,春桃领着裴瑶进来了,宋氏担忧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金氏。裴琼没想到这些,趁着娘亲没看到自己,往嘴里塞了一个杏脯。
  裴瑶一进来,悄悄打量了一圈,见到屋内正上方坐着一个富贵的老太太,知道这便是自己的祖母了,在父亲眼神的示意下,跪下给祖母行了礼。
  她不过七岁,尚未长开,但眉目秀致,或许是因为琅城气候不好,她的肌肤有几分粗糙,也并不白皙。
  裴二叔领着裴瑶一一见过长辈,最后介绍到裴琼。
  “瑶儿,叫姐姐。”
  裴瑶到了京城,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富贵锦绣。
  她眼前的这位姐姐,玉做的人一般,明眸善睐,顾盼神飞,那身衣裳不知是用什么料子做的,碧蓝得比天空还澄澈,更不论她身上那些精巧华贵的首饰。
  裴瑶自小在琅城长大,父亲在琅城是大官,又只有她一个女儿,当然是备受宠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谁见了她都捧着,此时心里难免有落差。
  裴琼倒是没想这么多,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并不感兴趣,满心想着不知阿恒哥哥这会儿在做什么。
  等众人都见过礼,便一起去用了午饭。裴琼惦记着她阿恒哥哥,吃过饭就赶回了宝芙院。
  她说自己要午睡,一个人进了屋子,刚进去,就见阿恒哥哥在脱他的斗篷,显然也是刚到。
  小姑娘一下就笑了出来,她小跑上前,很是殷勤地凑到阿恒哥哥身边,帮他脱斗篷。
  赵启恒见她要玩,就放开手由着她折腾。
  她细白的手指在赵启恒斗篷的结上绕来绕去,石青色的斗篷衬托着她的手,越发显得莹白如玉。
  给阿恒哥哥脱完斗篷,裴琼小小一个人,抱着老大一件斗篷去帮他挂上,笨拙又可爱。
  刚才在寿安堂用饭时,裴二叔的礼物就已经送到了宝芙院,裴琼嘱咐了把那棋盘和棋子摆到自己屋里去。
  此刻她挂玩斗篷,恰好见到桌上摆着的棋子,就赏玩了一会。
  这棋子是玛瑙混着翡翠琥珀等烧制的,黑子如一汪深潭,隐隐透着碧玉润泽,白子则呈象牙色,细腻如羊脂。
  裴琼把玩了一会,又拉着阿恒哥哥陪她下棋。
  赵启恒见她聊起棋子来头头是道,还以为她是个高手,没想到才下了一会,小姑娘就原形毕露了。
  不仅棋下得烂,还喜欢耍赖,见自己哪里下得不好就要悔棋。
  他陪着下了会,大致知道了她的路子,随她悔棋或沉思,脾气好得很。
  除了阿芷姐姐,小姑娘很久没遇到过这样和善的棋友了,她兴致很高。
  而且阿恒哥哥看上去棋力与她相差不远,不像其他人一样,一对上她就有压倒性的优势,小姑娘下得很是专注。
  赵启恒见人高兴,乐得哄着她,顺着她的思路陪她下,最后还输了她一子。
  见自己赢了,小姑娘一开始还不敢置信,等她反应过来了,欢喜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蹦到赵启恒怀里,棋子被扫落到地上都没察觉。
  “阿恒哥哥我赢了!”她眼底一片灿然,嘴角笑出两个又甜又软的梨涡。
  她赢的可是阿恒哥哥,无论做什么都无敌厉害的阿恒哥哥!
  这下可不得了,她的棋瘾上来,非拉着赵启恒再下一局。
  赵启恒今晚原打算带她出去玩,见她兴致高昂,恐怕愿意就这么下一整天,于是说道:“光下棋无趣,我们赌个彩头。”
  小姑娘刚赢了棋,正是气势高涨,信心满满的时候,自然痛快地答应了。
  “好。”她笑道:“赌什么?”
  “若我输了,晚上带你放烟花。”
  放烟花多好玩,小姑娘一听就很感兴趣,她一下被烟花吸引了注意力,对下棋都失了几分兴致。
  她满心都是放烟花,都忘了想要是自己赌输了要怎么办。
  赵启恒也没提醒她。
  两人收拾了棋盘,又下了一局棋,小姑娘果然一路都是胜势。
  赵启恒见她太嚣张了,故意逗她,逼紧了几分。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落差,蹙着小眉头支着下巴认真思考。
  她太想玩烟花了,发现哪步没下好,就要悔棋,只要赵启恒没有立刻答应她,她就吧嗒吧嗒地从棋盘这边跑到对面去。
  “阿恒哥哥,好阿恒哥哥……”她拉着赵启恒的手软声娇哝地哀求。
  裴琼对外说自己在午睡,因此宝芙院里格外安静,她和阿恒哥哥的说话声也是小小的。
  忽然,窗外传来瓷器碎在地上的一声脆响,小姑娘吓得抖了一抖,赵启恒赶紧把人抱进怀里。
  赵启恒亲亲她的耳朵,哄了她两句,小姑娘的心跳才慢慢缓过来。
  透着窗户缝,两人隐约能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人声,里面有个声音很细锐,仿佛是裴瑶的声音。
  她来宝芙院做什么?
  裴琼有些奇怪,拉着阿恒哥哥去了窗边,打开窗往外看。
  从这个角度看去,宝芙院里没有人。赵启恒见她感兴趣,干脆拿自己的大斗篷把她裹住,抱着人上了屋顶。
  从屋顶上往下看,就是平时看惯了的院子都有几分新鲜,小姑娘东张西望地看了看。
  原来声音来自宝芙院的东墙外。
  那里站着几个丫头婆子,地上摔着个大食盒,碎了一地的糕点吃食,一个蓝衫的小姑娘哭着骂了几句,然后一个人跑走了。
  是裴瑶。
  几个婆子在原地抱怨了几声,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裴琼来得晚,没赶上热闹。若是平日,她定然要找流苏这个小八卦精问个明白。
  可现下有阿恒哥哥陪着,能下棋能撒娇,晚上还能出去看烟花,她就没那个闲心去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两人回房继续下棋,没一会儿,胜负已分,是小姑娘赢了。
  那就是有烟花看了。
  赵启恒还一直夸她,说她这局下得比上一局还好,小姑娘喜笑颜开。
  下过棋,两人依偎在一起说情话。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裴琼在说,她一个人就能说五人份的情话,一点不脸红。
  晚上一到,赵启恒带人溜出去,坐着马车去了肃王府。
  京中之人都知道肃王府里修了一座宝塔,高耸入云,十分巍峨,却不知其中玄妙。
  塔中不点熏香,却插着开得极盛的奇葩异花;不燃明灯,却饰以拳头大的夜明珠。
  雕梁画栋,锦屏轩窗,遍地铺满牡丹蹙金厚毡毯,十余丈的红纱鲛绡从塔顶垂落,清风吹过,重重叠叠的纱幔随风舞动,如梦似幻,奢靡华贵之至。
  楼梯围着清一色的白玉栏杆,每往上走五步,扶手上就有一片舒展开的玉雕荷叶,盛着的裴琼喜欢的小玩意。
  或是一块触手生温的莹润宝石,或是一个装着萤火的玻璃瓶,或是成套的根雕玩偶。
  裴琼兴致勃勃地同阿恒哥哥一路走一路看,后面她走不动了,干脆倚在他怀里,让他抱自己上塔。
  两人刚登上塔顶,小姑娘还未赞叹高处璀璨的星光,就有一朵烟花飞到天上,在夜幕里绚烂地炸开,又化作点点流光消逝。
  紧接着,无数烟花同时炸开,红粉蓝黄绿白,桃花牡丹玉兰芙蕖,一时间漆黑的天幕灿烂无比。
  这一阵烟花炸过,仅仅停歇了片刻,天上又重新炸开各种烟花,还有鱼跃龙门,百鸟朝凤等很是奇幻的样式。
  虽然烟花转瞬即逝,但绽放那瞬的精彩绝伦,看得裴琼目不暇接。
  这场烟花燃了近乎一个时辰。
  不年不节的,忽然有这样精彩的烟花看,百姓个个都从家中出来了,看了烟花,又顺便带着老人孩子去买点吃的玩的,城中一片灯火通明。
  夜凉如水,宝塔之巅更是要冷寒几分。
  小姑娘被人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漫天璨璨烟花落入她眼中,映得她一双妙目比星海还要明亮灿烂。
  看过烟花,赵启恒带小姑娘出了宝塔,去外面玩了好一会儿的烟火炮仗。
  小姑娘不敢点火,又想玩,赵启恒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点。炮仗炸开的声音很响,赵启恒替她捂住耳朵,她也跳起来去捂阿恒哥哥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是时候给他俩挑个良辰吉日了。

☆、腊八粥

  清凉的冷风中; 喧闹艳丽的焰火带来丝丝温暖。透过燃烧着的绚烂火花,隐约能看见一对璧人在深夜中相拥。
  玩闹了这样久,小姑娘的精力耗尽,回程的马车里,她躺在赵启恒的腿上睡着了。
  她睡得香,莹白的小脸上泛着胭脂颜色,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大约是玩得太累了,还打着小呼噜,可爱得不得了。
  赵启恒今日积累了一日的事情; 第二日白天没空陪裴琼,恰好庄芷兰下帖子请她去自己家里玩; 她自然欢喜地答应了。
  裴琼按着阿芷姐姐的喜好; 给她选了好几样礼物,又特地换了身衣裳才出门。
  她出了宝芙院; 正往外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遇见了裴瑶。裴瑶身边只带着一个小丫鬟。
  与裴瑶打过招呼,裴琼就要往外走; 却被人拉住裙摆。
  裴琼疑惑地回头。
  “姐姐是要出去玩吗?”裴瑶似是有些不情愿; 但还是朝她笑:“带上瑶儿好不好?”
  裴琼拒绝了。她与裴瑶又不熟; 同阿芷姐姐见面做什么要带上裴瑶?
  裴瑶有些不满,她长这么大,都是被人捧着,很少被拒绝。她人小; 藏不住心事,当即生气道:“爹爹昨日还让你照顾我呢。”
  裴二叔昨日在宴席上的原话是裴瑶还小,又从小在外长大,请裴琼多照看妹妹些。倒不似裴瑶说得这般不客气,仿佛裴琼是她的老妈子似的。
  不过饶是这样,裴老夫人和裴父脸上也不太好看,宋氏更是冷了脸。
  裴琼从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满府里看得和眼珠子似的,便是佑瑜佑瑞两个弟弟也都反过来迁就她。
  裴瑶不过是个庶女罢了,也值得裴二叔这样给她做脸面,话里话外竟是要裴琼让着她。
  还是金氏强笑着打了个圆场才算罢。
  现下裴琼见裴瑶这样颐指气使的,才不要理她,抛下一句“那你让你爹带你去啊”便带着一堆丫头婆子们走了。
  留下裴瑶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打了一下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丫鬟。
  这个家里的人都不喜欢她,都欺负她!都怪爹爹,做什么让自己没事多来找大房的人说话!
  坐在去庄府的马车上,裴琼闲来无事,听流苏给她说八卦。
  昨日二房可热闹了。裴瑶一个人,就闹出了许多事情,连累得裴二叔也被老夫人叫去训斥。
  她一到丰和院,就嫌自己的房间小,说金氏苛待她和她娘,闹着要裴佑瑞的那间房。金氏没理会她,她就哭闹了许久。
  后面厨房给她送糕点,她又嫌不如老夫人房里的,追了出去,把糕点砸在了厨娘面前。
  等她知道了裴老夫人房里的糕点是冯厨子做的,非闹着要冯厨子也给她做一份。
  流苏撇嘴:“不过是个妾罢了,还敢光明正大喊娘。何况满府里谁不知道,那冯厨子是我们老爷特地寻来,专给您和老夫人做甜点的,她一个隔房的庶女……”
  紫云拉拉她:“好了。她再怎么也是主子,你少嚼些舌根。”
  裴琼听得皱眉,她不太喜欢这个裴瑶,但她们到底是隔房,倒也碍不着自己,只是不知二婶会不会难过。
  不多时,马车就到了庄家。
  房内,庄芷兰正在绣嫁衣,听下人回禀说裴琼来了,忙放下手里的嫁衣,迎了出去。
  裴琼手里捧着好几个锦盒走进来,一见到庄芷兰就冲她笑:“阿芷姐姐,我可想你了。”
  庄芷兰见她这忙碌的小模样,好笑地上前点了点她的额头,伸手接过她的锦盒。
  “糖糖真的想我?恐怕今日我不下帖子请你,你连我姓什么都忘了。”
  裴琼被说得不好意思,她最近同阿恒哥哥在一起玩疯了,确实有些冷落了阿芷姐姐,阿芷姐姐近日又都在绣嫁衣,足不出户的,两人相见就更少了。
  说笑间,两人到了庄芷兰闺房里。庄芷兰放下锦盒,给裴琼倒了杯茶。
  裴琼喝着茶,看见阿芷姐姐房里摆着的嫁衣,惊叹地睁圆了眼睛:“阿芷姐姐,这嫁衣是你自己绣的?”
  嫁衣已经绣了大半。庄芷兰的手最巧,金线细密地勾勒着红绸,把一件嫁衣绣得庄重华丽。
  裴琼放下茶杯,走近了细看,边看边赞叹:“若是让我绣,定然绣不了这么好。”
  庄芷兰浅浅一笑,调侃她:“糖糖也想嫁人了?”
  “嗯。”裴琼应得很快,一点也不知羞。
  庄芷兰沉默片刻,问她:“是肃王?”
  裴琼爽快地应了,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颇有些好奇地问:“阿芷姐姐怎么知道?”
  庄芷兰心思细腻,兼之很了解裴琼,那日在宝芙院,众女说起肃王的时候,她就起了疑心。何况这些日子外面传得风风雨雨,都说肃王看上了裴府的嫡长女。
  既然提到了阿恒哥哥,裴琼就有满腔的话要说。
  她对庄芷兰从不设防,把自己和阿恒哥哥的所有事都说了一遍。庄芷兰笑着听她说了,听到昨夜的烟花也是肃王放的时候,更是失笑出声。
  怎么这样甜腻,听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见小姑娘高兴,庄芷兰也就没告诉她,这些日子,上官姐妹和孙碧柔等人,明着暗着同自己打听了好多次肃王和这小姑娘的事。
  要让这小姑娘知道了,保准打翻醋缸子。
  两人许久未见,有说不完的话,说完了赵启恒,又说起庄芷兰的未婚夫。晚饭时分裴琼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之后数日,裴琼不是在自己院子里纵情玩乐,就是和赵启恒偷偷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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