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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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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二婶道了几句恭喜,果然见她二婶低下头微微一笑。
等裴琼回到宝芙院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她知道阿恒哥哥每日都会来,但不知他明日什么时候来,所以还是去书房给他写了信。
之后五六天,赵启恒纵然再忙,也总会抽出时间来见小姑娘,另外每日又往裴府里流水一样地送东西。
他的东西先不论有多珍贵稀奇,主要都是往人的心坎上送的。
从之前柳城名厨、陆谦之的真迹到蜀绣的百子千孙图等等,样样都算准了裴家人的喜好需求。
宋氏的父亲,裴琼的外祖父最爱的就是陆之谦的那笔字,可陆谦之的真迹大多在前朝宫变时被烈火烧尽了,如今世上所余真迹不过寥寥,万金难求。
可宋氏半点也不动心,直接把礼品原样打回去。
但纵使裴家人一再拒绝,赵启恒也毫不气馁,今日被拒了,明日他再添上别的,一起送来。
有些东西裴家人不好拒绝。
譬如京城里根本买不到草莓,赵启恒特意派人去福城又运来一大筐。程慧慧这些日子什么也吃不下,难得她能吃下点什么,为了她的胎,裴家人只好接受。
譬如赵启恒把裴二叔调回来,又给他升了一级,裴家人只能感恩戴德。
他们接受了一次,下一次就更难拒绝。
何况府里还有个小叛徒。裴琼给外祖父写信,说爹爹找到一幅陆谦之的真迹。
爹爹最怕外祖父,外祖父要是知道他有陆谦之的真迹却藏着掖着,一定不会给爹爹好果子吃。为了讨好外祖父,他最后定会接受阿恒哥哥的礼。
这么一来,裴府从里到外,从老到少没有人没收过赵启恒的礼。
拿人的手短。何况除了裴琼,程慧慧偶尔也会对丈夫婆母他们敲敲边鼓,替赵启恒说几句好话,一时间裴府中人的态度或多或少都有所软化。
这几日府里又在准备裴二叔回来的事,裴家从上到下,都热闹得不得了。
赵启恒这样高调,朝中的人隐约也听闻到一些风声,上朝时看裴父的眼神都不同了。
裴家一时间在京城里炙手可热起来。
不过外面的事,裴琼不太清楚,她每日除了学管家的事宜,就只惦记着今日阿恒哥哥什么时候能来,来了能陪她多久。
这日早上,她读阿恒哥哥的信,信里说他今日不来,小姑娘的脸当场就垮下来了。
阿恒哥哥讨厌死了!
裴琼气呼呼地把信纸丢到一边,自己和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又在心里骂阿恒哥哥。
她自己骂,自己还要心疼,才骂了几句就不忍心再骂了,又把信纸从地上拾起来,心疼地抚平上面被自己乱丢而皱起的一个角,委屈地把信看下去。
自从和赵启恒在一起后,裴琼的一喜一怒都能被他轻易影响。
这不,她看到信的后面,阿恒哥哥和她说等今日忙完,明日可以腾出一下午的时间陪她,小姑娘顿时笑了起来。
信里阿恒哥哥还问她有没有什么想玩的,先告诉他,他好准备一下。
裴琼等不及晚上再回信,立刻在桌前坐下,回信说自己想去打猎。
打猎多好,可以骑马,可以玩弓箭,打到猎物了还可以烤东西吃。可每次爹爹他们出去打猎都不带她,她眼馋许久了。
到了第二日,裴琼一大早就起来了。
今日天气晴朗,艳阳高照,一看就是出去玩的好日子,她的心情也好得很,一边梳洗,一边哼着小调儿。
紫云在外面摆饭,流苏正帮裴琼梳头,她笑道:“今日姑娘可真高兴。”
裴琼笑而不语,她往唇上点了妃色的口脂。这口脂是宝颜斋新出的样式,颜色娇艳,气味清甜,衬得她一张芙蓉面越发妍丽。
离下午还有好些时候,裴琼吃完了饭,也没闲着。
她要先去小书房把功课做完。
她娘亲这两日一有空就领着她学管家的事宜,恰好今日她娘忙,没空管她,只给她布置了功课。
宋氏布置的不多不少,裴琼在下午能和阿恒哥哥出去玩的激励下,一早上就把账本看完了。
等到下午吃过饭,她早早地就把丫鬟们打发出去,在房里等阿恒哥哥来。
裴琼等得心焦,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从塌边拿出本话本,想看一看来打发时间。
恰好她拿起的是之前在书局前随手买的那本。
裴琼翻开话本,接着上次看完的那页看起来,那话本写得与平日她看的不一样,里面有些淫词艳曲,她看得似懂非懂。
怎么书里的人好好说着话,就突然作起诗来?
这诗也不通。她虽看不懂前两句,但知道仿佛是在写两个人,可下一句却扯到蝶吮花髓蜂隐蜜窠等景色去了,这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
不过这首诗还算写得含蓄,这本书后面写得越发放浪形骸起来,小姑娘看着什么拂尘啊银枪的,不知怎么,小脸不自觉地染上飞霞。
赵启恒从外面进来,见小姑娘正看书看得入神,低声唤了她一句“糖糖”。
小姑娘忽然惊醒:阿恒哥哥来了。
她把书抛到一边,很习惯地伸出手讨抱抱,赵启恒抱着她往衣柜处走去。
小姑娘在屋里穿得不多,赵启恒熟练地到她放斗篷的衣柜里,拿了一件银鼠茜色西番莲斗篷给她穿好。
两人去了皇家猎场。
这会儿皇帝病重,敬王远在封地,秦王被禁足自己府中,怡王是个不成事的,猎场里都是赵启恒的人。
他想着其他地方不够大,不如带小姑娘来这里玩个尽兴。
到了猎场,赵启恒先带她去挑马。那匹白马小蜜蜂今日也被带到这里,小姑娘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又帮阿恒哥哥挑了一匹马。选好马,下面的人就呈上了弓箭。
但赵启恒没有如小姑娘想的那样,直接带她出去打猎,而是先带她在靶场射了会儿箭。
赵启恒特意选了张漂亮的小弓给小姑娘,可她不喜欢,非缠着要玩阿恒哥哥的那张大弓。
那大弓紫檀为身,蛟筋为弦,小姑娘娇娇小小,一点力气也没有,哪里是她能拉得动的。
可让她这么眼巴巴地瞧着,赵启恒又不舍得。他只好把弓给她。
小姑娘不会用,接过弓,却拿得歪歪扭扭的。赵启恒站在她身后,伸手帮她一起握住那张大弓。
小姑娘拿好了弓,兴奋得很,直喊道:“阿恒哥哥快给我箭。”
赵启恒没有给她,而是让她先拉一拉弦,试试手感。
这弦是黑蛟的筋做的,坚韧异常,小姑娘卯足了劲一拉,那弦竟然纹丝不动,倒是把她的手勒出一道红痕。
赵启恒知道她拉不开,怕她拉伤手,让她玩玩也就罢了,于是把弓拿开放到一旁。
小姑娘眼睁睁看着那把大弓朝自己远去,有些不舍。
她还没过足拉弓射箭的瘾呢。
小姑娘回身抱住阿恒哥哥的腰撒娇。赵启恒把她的右手从背后拉出来,让她看自己的手心。
她莹白的手心上有一道红肿。
小姑娘原本没觉得痛,可她一看到自己手上的红肿,忽然就感到手心疼。
好在这点伤并不严重,赵启恒冷着脸给她涂了消肿的药,没一会儿就完好如初了。
此时晴空高照,暖风和煦,小姑娘兴致高得很,手上的伤一好就又看着弓箭跃跃欲试。
不过她看阿恒哥哥的脸色,知道没有玩大弓的机会了。
她退而求其次。其实这把漂亮小弓也还不错。
赵启恒倒没有拦着她拉小弓。小姑娘不会用弓,他手把手地带着她握住弓、搭上箭、勾弦开弓,还给她仔细讲解每一个步骤。
两个人贴得极近。
小姑娘的背紧紧靠在阿恒哥哥宽厚的胸前,她的手被阿恒哥哥的大手包着,耳侧是阿恒哥哥低沉的嗓音。
他们的呼吸几乎都重叠一起。
小姑娘手脚一阵发软,如何听得进去他都说了些什么。
赵启恒正教她怎么瞄靶子,可她眼里一片水光潋滟,虚虚地看着远方,哪里像是在瞄靶子。
箭飞了出去,“嗖”地一声,正中靶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两人共骑一匹马,已经看过小黄书(但没看懂)的糖糖会发现什么呢?
☆、蔬菜粥
小姑娘的注意力被那一箭吸引过去; 她怔了一瞬,随即就露出灿烂的笑容。
“阿恒哥哥,我们射中了!”
赵启恒问她:“糖糖自己试一次?”
小姑娘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射箭而已。虽然她没认真听阿恒哥哥的教导,但应该也不难。
可她忘了自己手脚还软着。赵启恒放开了环住她的手,她就握不住手里的弓,那张小弓掉下去,差点砸了她的脚。
惊慌失措间,小姑娘被一只手臂紧紧环住,那张掉落的弓也被赵启恒的大手接住。
赵启恒把弓扔到一边; 抱起她问:“伤到没有?”
小姑娘被抱起来之后,把脸直往阿恒哥哥怀里埋; 像个小鸵鸟似的埋在阿恒哥哥胸前不说话。
赵启恒惊鸿一瞥; 见她面飞红霞,眼含秋水; 不像是受了伤,但不知道小姑娘又闹什么别扭,于是抱着她低声询问了几句。
小姑娘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阿恒哥哥而手脚发软; 他不明所以的问话听得她越发羞恼; 干脆抬起脸咬了一下阿恒哥哥的唇。
甜的。小姑娘咬了两口; 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咬人,眯着眼睛舔了舔阿恒哥哥甜滋滋的唇瓣。
她自娱自乐地玩了会儿,才开口说:“阿恒哥哥,糖糖不喜欢射箭; 我们去打猎吧。你打,糖糖看着就好了。”
赵启恒被她折腾地不上不下的,这小姑娘又闹着去打猎。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心上给她记了笔账。
侍从把小姑娘挑的两匹马牵到他们面前。
赵启恒抱着人上了马,可小姑娘这会儿身上还是有些软,上了马之后不似往常那样有活力。
小蜜蜂的名字虽没气势,但是它其实是一匹威风凛凛的白色宝马,也极通人性。它见自己的小主人今日软绵绵的,就只在原地慢慢走动,并未奔跑。
赵启恒见人没精神,牵着白马陪她走了几圈,待小姑娘兴致高昂起来的时候,才骑上自己的马,两人一道往猎场去了。
猎场里的猎物多是圈养,赵启恒带着小姑娘半是散心半是游玩,下令不许放猛兽出来。
下面的人揣摩上意,又多放了些皮毛漂亮的小动物出来。
可小姑娘人生得娇小,心却很大。她和赵启恒骑着马,直嚷着希望阿恒哥哥能猎到大匹的猎物,说是大的猎物拿来烤肉最好。
她原先没和赵启恒说过烤肉这回事,赵启恒听了她的话,一面带着她打猎,一面令人去准备烧烤用的材料用具。
不过半个时辰,赵启恒的收获就颇丰。他猎了一只毛色金黄的雄香獐,一只野山猪,还有几只小狐狸和色彩艳丽的稚鸡等。
小姑娘自己不会打猎,但跟在阿恒哥哥身后看他打猎,却看得很激动。
只要一见到赵启恒猎得猎物,她就欢喜地几乎要跳起来,嘴里夸人的话就没停过,说得周围隐在山林里保护人的士兵都没耳听。
不过才玩了半个时辰,小姑娘还未尽兴,赵启恒就带着她到不远处的空地上休息,不许她再吹风了。
“阿恒哥哥,我们再玩一会儿,猎几只大猎物再休息好不好?”小姑娘到了地方,撒娇耍赖着不肯下马。
裴琼是个小不要脸的,满口我们我们的,只当这些猎物是她和赵启恒一起猎的。
她心里还有一套说辞:阿恒哥哥这样英勇,猎起猎物来有如神助,定是因为她在一边时刻夸赞鼓舞他的缘故。
一般的事情,她撒撒娇,赵启恒就都由着她。但冬日冷,骑半个时辰的马就够了,赵启恒不想让她吹久了冷风,身子再进了寒气。
“我让他们在这里搭架子,糖糖先吃点烤肉再玩。”
听到能玩烤肉,小姑娘就乐意了。她最调皮,看着对自己伸出手的阿恒哥哥,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她一点也不怕,被阿恒哥哥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之后,只觉得过瘾,窝在他怀里直笑。
两人腻歪了一会,侍从快速在空地上搭好一个帐篷,又在不远处把烧烤的架子搭好,点上炭摆上调料,猎物们也都被抬下去处理了。
赵启恒抱着小姑娘进了帐篷,里面摆着一罐热热的蔬菜粥。赵启恒哄她喝了点粥。
这蔬菜粥做得一点也不苦,不知用什么汤煮的,喝起来鲜香软糯,蔬菜吃起来也很甜嫩,是特意按着小姑娘的口味做的。
粥里还少少地放了一点调理身体的药材,很适合她喝。
可小姑娘急着出去吃烤肉,嘴里喝着粥,心早就飘到外面去了。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后来干脆就把勺子放下了。
“阿恒哥哥我们出去吃烤肉吧!”
赵启恒只给她盛了一小碗粥,见小姑娘没喝完,他接过碗喂她喝。
“现在还没开始烤。你乖,先喝点粥。”
烤肉油腻腻的,赵启恒怕她吃多了不舒服,既然答应了让她烤,只好这会儿先哄她多喝两口粥,待会儿她好少吃两口烤肉。
小姑娘最古灵精怪,她拉着赵启恒的手去摸自己软软的小肚子。
“不喝了好不好?阿恒哥哥你看,我都饱了。”
她躲过赵启恒送到嘴边的那勺粥,从他对面的位置爬到他身上去,坐在他怀里撒娇。
“好阿恒哥哥,糖糖最喜欢你,最崇拜你了。糖糖不是想吃烤肉,是想吃阿恒哥哥给糖糖猎来的猎物做的烤肉……”
她说起情话来简直无师自通,小嘴甜得很,赵启恒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放下粥,带她出去看烤肉。
此时外面十分热闹,空地上四处架着火架子。
离帐篷最近的架子上烤着大野猪被卸下来的两条后腿,左边那排架子上烤着整只整只的被处理干净的稚鸡,右边烤着那只獐子。
再往外,火堆上烤着猎物们各种部位的肉。小姑娘没见过这样豪放的烤法,拉着赵启恒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赵启恒除了不让她离火堆太近,其他的都由着她。
火堆里热,小姑娘看得投入,额间冒出了细汗都不知道,还是赵启恒帮她脱了斗篷,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舒服了些。
没过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就渐渐散发出来,皮上多余的油脂溢出,滴进火堆里,蹿上一串火苗。
这时侍从用刀划开肉,拿毛刷往上面抹蜜酱或辣酱,烤肉的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小姑娘看得心里痒痒,她也想烤。赵启恒让人把肉切成大小合宜的肉块,拿签子串了,由她摆弄了会儿过过瘾也就罢了。
等她玩好,野猪大腿已经烤熟了。侍从切下大腿最精华的一小块肉奉上。
赵启恒拿小刀把肉割成小碎块,喂嘴馋的小姑娘吃。野猪肉外皮金黄焦香,内里肉质十分嫩滑,合着皮上的蜜汁,吃得小姑娘眼睛都弯起来。
她吃了一块,解完馋,就想起她阿恒哥哥来,握着筷子也要喂他。
侍从们个个都低着头,一时间周围除了火苗炸裂的刺啦声,几乎没有别的声音。
小姑娘边走边挑着喜欢的肉吃,她看上的,赵启恒每样都喂了她几口。
涂了辣酱的烤肉香辣多汁,是小姑娘最喜欢的。她被辣得直冒泪花,还是执着地要接着吃。
赵启恒怕她辣坏了肠胃,拦着她不让多吃。小姑娘不过瘾,她撒娇痴缠,最后还是如愿又吃了几块。
待吃饱了,赵启恒看着她喝了碗消化解腻的汤,两人在帐篷里休息了会才回去。
小姑娘疯闹了一中午,在帐篷里坐了一会,更觉得整个人懒懒的,回去的时候不肯自己骑马,非要和阿恒哥哥一起骑。
她理由充足:“和阿恒哥哥一起骑,糖糖就可以坐在前面休息了。”
赵启恒让人把马鞍拆了,抱着她一起坐在马上。
小姑娘黏人得很,骑一匹马就罢了,她还要和阿恒哥哥面对面地坐着,说这样能看到阿恒哥哥的脸,路上不会无聊。
她吃了肉,又烤了火,刚才出来时觉得身上热,不肯穿斗篷,这会儿坐在马上,整个人被赵启恒的大斗篷包住了,实在闷得慌。
没多久,小姑娘就说要转过身去好好地坐。
她缩在赵启恒的斗篷里,只露出半张脸,悠然地看着沿途的风景。
一阵清风夹着夕阳温软的暖意,拂过小姑娘的脸上。
她整个人被圈在阿恒哥哥怀中,鼻尖充斥着的都是他的气息。
是烤肉味儿的。
小姑娘莫名觉得好笑。阿恒哥哥一向爱干净,身上从未有过一股烤肉味,这和阿恒哥哥的气势一点都不和谐。
她好玩地缩到斗篷里,在阿恒哥哥的右臂上闻了闻,上面果然是一股浓浓的烤肉味。
小姑娘嗅了嗅自己的手,上面也是一股烤肉味。
她把头从斗篷里探出来,还未来得及和阿恒哥哥说自己的发现,就看到前方飞过一只山雀。
那是一只银喉长尾山雀,飞得极快,停在枝头时能看见它圆滚滚的身材。
这鸟儿又圆又胖,但飞得居然这样快。小姑娘没见识,只觉得有趣极了,左转右转地想指那只山雀给阿恒哥哥看。
赵启恒一声闷哼咽在喉咙里。
他环住小姑娘腰的手紧了紧,哑着嗓子说:“糖糖,不要动来动去。”
小姑娘觉得阿恒哥哥的声音奇怪,她的腰也被勒得不舒服,于是不乐意地扭了扭,嘴里直喊着阿恒哥哥轻一点。
赵启恒给她喊得眼睛都红了,小姑娘还伸手去摸他的腰间。
“阿恒哥哥,你的玉佩硌到糖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这块玉佩怎么不是凉凉的?
☆、冰糖银耳炖雪梨
自从送了阿恒哥哥那个玉佩后; 他日日佩戴从不离身,所以小姑娘感觉被硌到,第一时间就怀疑是那块玉佩在作怪。
她背靠着阿恒哥哥,看不见后面的情形,只好在他腰间胡乱地摸索那块硌到自己的玉佩。
赵启恒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环着小姑娘的腰,腾不出手来拦住她。
不过几瞬,小姑娘就沿着他腰间摸了一遍。她找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到了那个硌着自己的东西。
不过摸起来好似不像是玉佩,小姑娘好奇地捋了两把。
“阿恒哥哥; 这是什么东西?”
小姑娘觉得奇怪,问完又没听到答案; 只好先把那硌人的东西往边上推了推。
赵启恒眸色一深; 他松开缰绳,去捉小姑娘那只作怪的手。
小姑娘以为阿恒哥哥是想同自己玩; 晃着手躲来躲去,无意地擦过那处数次。
赵启恒火气上涌,用力夹了夹马腹。小蜜蜂以为是要它加速; 于是飞速跑了起来。
小姑娘只顾着玩闹; 适应不了这突然的加速; 整个人失衡地向后仰。好在赵启恒及时握住缰绳,两人才没摔下马去。
这会儿小姑娘的手虽然不再作怪,可白马疾行而带来的颠簸,让赵启恒忍得额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他身前的小姑娘还浑然不觉; 只觉得刺激好玩,直喊着要马儿跑得再快一点。
小蜜蜂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越跑越快,两个小疯子都乐坏了。
赵启恒放弃了让白马停下,直接抱着小姑娘飞落下马。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侍卫知机地去准备马车,没有再跟上来。
小姑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会儿她被人打横抱起,倒没觉得哪里硌得慌,只是抬头疑惑地看向阿恒哥哥。
怎么玩得好好的,阿恒哥哥突然就带她下马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看不清阿恒哥哥的神色,只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小姑娘伸手摸了摸。
阿恒哥哥的喉结摸起来很有意思,小姑娘玩了两下,嘴角刚绽出一个笑,就见阿恒哥哥低下头。
他的眼里黑深得不可见底,看得小姑娘心里有些怕,可她被赵启恒宠得没有分寸,这会儿了还净想着调皮。
小姑娘故意歪了歪头,软着声音娇滴滴地说:“阿恒哥哥,你别这么看着糖糖,糖糖害怕。”
她哪里像怕?
此时小姑娘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眼波随意的一个流转,落在赵启恒身上都无异于火上浇油,何况她这样朝自己说话。
可赵启恒自己做下的孽,宠出的人,他也怪不了谁,被折腾地简直无可奈何。
他闭上黑沉的眼睛,重重呼了一口气,又睁开,到底什么也没做。
赵启恒把人放下,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夕阳慢慢落下,冬日的风裹挟着凉意,渐渐带走赵启恒身上的燥热之气。
小姑娘不懂阿恒哥哥是怎么了,阿恒哥哥让她先安静一会,她就乖乖地不说话。
但她闲不住,不过片刻,就开始无聊地四处张望。
看了会儿天上的肥鸟,又低头看看地上枯黄的草。
她的视线刚好划过阿恒哥哥腰间垂下的那块梅花佩,温润华贵,同阿恒哥哥今日这一身衣裳很相配。
她的思绪渐渐发散开来,想起自己刚刚摸的不是阿恒哥哥的玉佩。那她摸到的是什么?
小姑娘的视线好奇地在阿恒哥哥的腰间巡视,想看看那里还有什么。
是什么呢?小姑娘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中午看的那本书。
她知道男子的身体和女子不一样,但只知道他们不来月事,会长胡子之类,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不同。
直到中午她见到书里一些隐晦的描述,才知道男子与女子还有其他不同。
可小姑娘看得似懂非懂,她又没见过实物,不知道那处不同具体是什么样的,到底是长是短是圆是扁。
她好奇地瞄了好几眼。
刚刚硌到她的到底是什么,和书上说的是同一样东西吗?
小姑娘对着阿恒哥哥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时她好奇心上来,也顾不得阿恒哥哥让她安静一会儿的要求了。
她抬起小下巴,对赵启恒问道:“阿恒哥哥,刚刚我摸到你的那处了?”
小姑娘一脸的天真懵懂,不谙世事,问出这话时乌黑油亮的眼珠子里闪烁着好奇的光,看上去纯洁得像冬日里皎白的雪。
她见阿恒哥哥愣住,以为他没听懂,于是想了想,把书里的描写仔细地说了一遍,还问他那处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此前发生的一切对赵启恒来说都只是甜蜜的折磨,让他又爱又恨,但无法对小姑娘产生半分责怪之心。
此刻他刚冷静下来,忽然听到小姑娘问出这么一串话。
他冷下脸,正色道:“谁教你的这些话?”
这么凶做什么,小姑娘从来没被阿恒哥哥凶过。她有点委屈,鼻子一下就酸了。
她在原地楞了几秒,见阿恒哥哥的脸色越来越黑,一点也没有要来哄她的样子,泪珠立马一大滴一大滴地滚落,委屈地不行。
这会儿天色渐渐暗下来,风也刺骨起来,赵启恒饶是生气,也还是先抱着人上了马车。
他冷着脸把小姑娘的泪一颗颗吻去,但破天荒地没有先哄她。
小姑娘见自己哭了半天,都没人来哄自己,气得挠了阿恒哥哥一爪子。
挠完了她又有点心虚,偷偷去瞄阿恒哥哥,见他黑着一张脸坐在那没理自己,心里更气了,照着他的脸又挠了一爪子。
赵启恒被挠了倒没生气。这么点撒娇似的抓挠,和他心里强忍着的震怒根本没法比。
到底是谁敢教她这样的事情?
可这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说,只晓得哭,哭得那样认真,那样可怜,赵启恒满心满肺的火气都被她哭没了。
只剩下头疼。
他终究还是担心小姑娘哭坏了,压下情绪坐到她边上去,给她擦了脸上的泪,又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小姑娘见阿恒哥哥黑着脸一直没说话,隐约知道自己是犯了错。但阿恒哥哥一直黑着脸,她又怕又委屈,这会儿被人一哄,她就带着哭腔开口了。
“没人教,是糖糖在书里看到的。阿恒哥哥别不理糖糖呜呜呜……”
赵启恒见她哭得越来越大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什么也顾不得了,抱着她哄了又哄。
他越哄,小姑娘越觉得自己委屈,她闭着眼睛哭,边哭边打赵启恒,碰到哪里就打哪里,一时间打乱了,还打了自己的腿两下。
她哭昏了头,忽然觉得腿疼,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
赵启恒又心疼又好笑。
小姑娘哭累了,正休息呢,见到阿恒哥哥还笑她,这下可不得了,照着他的另半边脸又挠了两下。
“你还笑我!”
她哭得狼狈,说话又带着鼻音,明明很凶的指责却说得软软的,撒娇一般。
赵启恒亲亲她湿润的睫毛,哄她:“没有笑你。”
“你凶我。”小姑娘控诉。
说到这个,赵启恒忍不住冷了脸,他见小姑娘哭得这样可怜,语气倒是没那么冷硬,问她:“你哪里来的书?”
“书局买的。”
赵启恒知道她常去的那个晋安书局。书局老板很有分寸,递给那些未出阁小姐们的书单都是仔细筛选过的,断然不会有那些不正经的书。
小姑娘看着阿恒哥哥的神色,觉得他不相信自己,又道:“就是在那买的,那本书摆在书局的大门口,阿恒哥哥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合着这书是她自己在人家门口看中的。
赵启恒问她:“你在门口拿过几本?都看完了?”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回答:“就一本,才看了四五页。”
她顿了顿,见阿恒哥哥这会儿气像是消了,又克制不知自己的好奇心,凑到他跟前去问:“阿恒哥哥,那本书糖糖不能看吗?”
赵启恒看她一眼,她就知道答案了。
小姑娘不服地小声嘀咕:“为什么不能看呀。那书摆在门口,谁都能看,我怎么就不能看。”
她之前哭得太卖力,现在说话时嗓子都有些沙哑,听得赵启恒皱了皱眉头。
他没给小姑娘解释她为什么不能看,而是顺着她的喜好和她说了几件玩乐的事,把话题引到别处去。
马车行了一路,小姑娘被哄得眉眼弯弯,不计前嫌地靠在阿恒哥哥怀里同他玩笑。
到了地方,赵启恒没有下车,而是先从外面接过一盅冰糖银耳炖雪梨,喂小姑娘喝了两口润润嗓子,才带她回去。
此时已经到了饭点,小姑娘刚一到家,就得吃饭了。她既不舍得和阿恒哥哥分开,又并不饿,一点也不想出去用饭。
还是赵启恒答应了她自己不会走,她才勉强出去用饭。
敷衍地吃过几口东西,小姑娘就赶紧回了房。她心里念着阿恒哥哥,等到了房内见人没走,她才放心。
小姑娘见阿恒哥哥坐在那,端着她的茶杯喝茶,身边还累着一摞书,疑惑地走上前。
她看了看,那摞书是她所有的话本。最上面那本就是今日害她哭的罪魁祸首。
小姑娘去吃饭时,赵启恒翻看了那话本的前面四五页,知道小姑娘应该看不懂什么,但他仍旧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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