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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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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常满就跑到太医院看望椎名,却被挡在了门外:“公主要找的公子昨夜已经回府了。”
“他伤得如何?”常满问。
“这是公子留给公主的。”太医只是递了封信给常满:“十日之后,宫外相见。”
独孤仲天带了女儿来到东宫南厢书院。
拓跋语看了看孤独仲天,又看了看怒目圆瞪的孤独琪琪,缓缓地对大司马说:“师父,父皇急着让常满去柔然和亲,这件事你是知道的。琪琪这一鞭差点儿让宇文盛希一尸两命,本殿下不打那巴掌,难道要等着父皇来打?等着尚王来打?”
听了拓跋语的话,独孤仲天的牛铃大眼转而瞪向独孤琪琪。
***
七个宫娥穿了不同花色的织锦华服,缓缓走进了殿宇。
“月儿,朕问你,你最喜欢这其中的哪一套?”魏皇指着宫娥说。
常满手托香腮,眼睛扫了扫说:“父皇,女孩儿们穿这些时兴的衣服,满心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漂亮,殊不知,只是自己哄自己开心罢了。”
魏皇一听,笑着说:“朕的月儿长大了,说话都不同了。”
常满高兴的回道:“这是前天儿臣的朋友椎名告诉儿臣的!”
“哦?”魏皇赞赏地看了一眼坐下的尚王,他的宇文盛希托着恙体在完成皇命,魏皇兴味索然的问:“你这位朋友还和你说了什么?”
常满抬起团扇掩面而笑:“不过是我们小孩子间的傻话,说了父皇定会觉得无聊的。”
这时坐在魏皇身边的拓跋语看见团扇上熟悉的汉隶:“亲亲吾爱。”心一下就乱了。
那天在宫外见到了椎名,常满高兴极了,他们二人一起逛了京城。
他带她到吃京城最好吃的东西,然后一起泛舟文莺湖。
“你说我应当写什么好呢?”在画舫中,椎名送了她扇子。
常满婉尔一笑,却不答他。
于是椎名提笔写下“亲亲吾爱”四个苍劲古朴的汉隶,然后对常满说:“字如其人,词如我心。”
常满娇羞地笑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接受到的表白。
魏皇被女儿的娇态逗笑了:“朕的女儿不喜欢华服了,那你现在喜欢什么?”
常满俏皮一笑说:“父皇!儿臣喜欢的,还是这漂亮的衣服。”
“哦?”这次魏皇是真的好奇起来了。
常满春风满面的说:“一开始,儿臣觉得最喜欢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情意。但椎名说了,人今天喜欢吃桔子,明天喜欢吃桃子,总是会变的。比不上这华服,终是跟着你永远都不变。”
魏皇接着又问:“那么你现在觉得衣服是最重要的了?”
常满马上答到:“不是!父皇,椎名又说了,衣服比不上自己,好好活着,疼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魏皇听后,做了晃然大悟的表情,又向尚王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而此时,太子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
宇文盛希大伤初愈,尚王府也冷清了很久。在魏皇的旨意下,尚王设宴招待众皇子。
开宴后,几位皇子相敬了几杯。
椎名来时,四月的暖春,穿着的却是厚棉,面色苍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一入座,就向常满投去了温柔的笑。
常满夹了盘中最好的一块天鹅腿给椎名,尚王盛的天鹅肝炖鹿茸腊片汤也放到了宇文盛希面前。
逸王看见这一幕,笑说:“椎名啊,寄挂着你的人不少啊,现在可好些了?”
“谢谢王爷关心,椎名服用的固元膏药效显著,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宇文盛希恭敬地回答着,却与拓跋语关切的眼神不期而遇,她眼眸一转,低下了头。
“椎名,你的伤好的那么快,还得要谢谢太子殿下的人参!”拓跋焘说的,是宇文盛希小产之后,身体极为虚弱,近十七、八日来,太子命人广集野山参,先后送来尚王府的七支百年以上、十数支五十年以上的野山参。
宇文盛希不看拓跋语,低着头恭敬地说了声:“多谢殿下。”
常满斟上一杯酒对拓跋语说:“椎名摔了头,最近都不能饮酒了,月儿代椎名敬殿下一杯。”
拓跋语与常满同饮了一杯,话中有话的对宇文盛希说:“椎名何需谢?你的伤,岂止是让常满揪心?”接着拓跋语又自斟了一杯,然后又对宇文盛希说:“人总是会做错事的。”
宇文盛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她还是不看他。
“这杯是本殿下替独孤琪琪向你赔罪的。”拓跋语说完就饮尽了杯中酒。
她还是低着头。拓跋焘看着她,常满也在等着椎名给太子爷一个回礼。宇文盛希半晌才缓缓说:“殿下赔的罪,椎名受不起,还请殿下转告独孤姑娘,椎名贱体,有劳姑娘费心了。”
抬头刹那,还是看见了他悔疚相措的眼睛,宇文盛希心中愕然,转过脸,把目光放到常满身上。她心中怨他,都已做了恩断义绝的事,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扰乱她心悱。
一旬饮完,歌姬们开始献歌。
听完一曲,逸王笑着说:“椎名,常满最喜欢音律了,你为她唱一曲?”
逸王话音一落,尚王和常满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了!”
逸王一脸不解,尚王与常满相视而笑,椎名的歌声,他二人私下都领教过,今天坐上的太子和逸王都是精通音律的人,椎名丢不起那个人啊!
宇文盛希没想到连常满也不看好她的歌声,一脸的不甘心。
逸王看出了她的心思,挑衅的说:“椎名,是男子汉就为你心爱的女人唱一曲吧!”
“唱就……”椎名正要允应,却被旁边的拓跋焘捂住了嘴,常满更是大声的对逸王说:“还是皇兄你为月儿唱一曲吧!”
二人咋咋呼呼的举止不仅让逸王大为不解,就连上坐的太子也投来了异样目光。
看见拓跋语的目光,想起了他宫中芷兰如天籁一样的嗓音,宇文盛希又羞又愤,咬牙低头,双拳紧拽膝上绸裤。
逸王又煽风点火:“唱吧椎名,我和殿下正少个知音人呢!”
拓跋焘紧拽住妻子的手,他不想她当众出丑。
终于宇文盛希对逸王说:“椎名摔了头,气息不济,唱出歌来,
怕惊了王爷。”
逸王一听这因由,只能谅解地笑了,常满也笑了,笑椎名的憨厚,拓跋焘也微微一笑,笑妻子终于妥协的乖样,只有拓跋语,他看到的宇文盛希竟伤到气息不济,楚楚可怜得令他心疼不已,哪里笑得出来。
笑声中,拓跋焘适时的宣上了舞姬。
常满无心看舞,对着椎名耳语:“你别看我三皇兄现在一幅斯文
像,其实啊,他小时候是最爱尿裤子的一个!”
宇文盛希一听,笑着瞟了一眼拓跋焘,与常满耳语到:“你哥哥呢?”
常满看了看逸王,对着宇文盛希的耳朵说:“我哥哥小时候是最霸道的一个,我们个个都被他欺负。”
宇文盛希更好奇了,悄悄说:“那你定是被欺负得最多的了!”
常满环顾了一下,用团扇遮住嘴更小声的对椎名说:“太子才是被欺负得最惨的。”
提到他,宇文盛希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常满以为他不相信,又小声解释:“你别看他现在骁勇善战,小的时候,他是太子,地位比我们高,却是个没娘的孩子,胆子也因此小得很,私下里皇兄们都爱欺负他。”
出人意料的往事,终还是让宇文盛希忍不住看了拓跋语,而与常满窃窃私语的椎名,早就吸引住了拓跋语的目光。
宴席还未结束,宫中常侍就带来了魏皇御赐尚王的礼件,一把御藏的西汉青铜错银匕。
在席上的皇子们都心领神会,是时候为常满斩断情丝了。
这时拓跋语看到椎名悄悄的递了一张纸条给常满。拓跋容、拓跋焘也在拭目以待,宇文盛希会如何上演这场戏的结局。
第二十三章 痛断情丝
晴朗无比的天空下,常满看见椎名身着白衣,骑驾骏马。
“哎呀!我没有骑马!”常满叹到。
椎名伸出手,将她拉上了马:“我俩共骑一匹。”
宇文盛希嗅见了常满身上清新的兰香花香,第一次看见她,有种好朋友的感觉,又觉得她像妹妹,天真可爱,不像皇室中人。
***
“你打算如何斩断常满情丝?”昨夜,拓跋焘问在月光下发呆的宇文盛希。
宇文盛希一筹莫展:“我怕我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
拓跋焘上前搂住她,安慰地抚了抚她的头。
宇文盛希一脸愁绪:“常满的心一定会痛得五脏俱裂的。”
拓跋焘端详着怀中人,安慰道:“这一切都不能怪你,常满身为一国之公主,为了家国臣民的幸福,必须牺牲个人的幸福”
宇文盛希思索着,过了半晌才说:“师兄,为椎名安排个家,有宅有仆,最重要是有个老母。剩下的就交由盛希来做吧。”***
宇文盛希伸首看了看常满的表情,幸福洋溢在她面上,也许这是她今生唯一的幸福吧。
“这就是我的家!”椎名指着眼前的宅院说。
椎名拉了常满的手,带着娇羞的她走了进去。
才进院子,迎面而来一个老妇,一脸不高兴地对着椎名怨到:“不成才的东西,书不好好的读,一天只知道玩儿!”
常满脸上的笑霎时全消。
椎名恭敬的欠了欠身子说:“娘,今天有客来家,没读的书过日一定补上。”
说着,椎名的娘瞟了一眼常满,没好气的说:“这又是你那门子的猪朋狗友?”
椎名母亲的无礼让常满大惊失色。
椎名不好意思地对常满抱歉到:“我娘就这样,你别介意。”
进了书房,椎名打开一幅山水图说:“这是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画!”
常满一看,不过是幅赝品,她只好呼衍的应了一声:“哦。”
“你不喜欢吗?”椎名看着她说。
常满看了看他的傻样,又不好揭穿,又勉强地说了一句:“没有。”
椎名失望地收着画:“椎名愚钝,公主只欣赏宫中的御藏珍品。”
常满一听,终于忍不住对他说:“这是幅赝品。”
“怎么会是赝品!”椎名的娘冲进了书房:“我家老头子一生最喜欢收藏字画,你竟诬蔑他的眼光!”
椎名又上前恭敬地欠了欠身说:“娘,您误会了,月儿不是这个意思。”
椎名母亲没好气的看了看常满:“真是没教养!”
常满一听,心中火了,说她没教养的人,今生还是第一个。但看到椎名为难的表情,她只能忍了。
椎名的娘一走,椎名就拉住常满的手哄到:“是我不好,我们不看画了。”
花椒炝姜丝、酥麻鱼肚汤、花椒炒藕、麻香肉丸子……
常满看着一桌子菜都麻得不得了,不知如何下筷。
椎名夹了块占满花椒末的藕片给常满。常满以笑回应,却不下口。
椎名母亲看到了,问常满:“姑娘,你是哪个府上的千金?”
常满想了想说:“伯母,我是皇上的千金。”
椎名母亲一听,忙起身行礼,然后两巴掌打在椎名背上:“这么尊贵的客人到府上,你竟不介绍一下,娘是怎么教你的?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说着又给椎名背上两下。
常满看到椎名被打,心疼地劝到:“伯母!椎名大伤初愈,您不要怪他。”
椎名母亲看了看常满,阴阳怪气地说:“原来姑娘是公主,客随主便这样的道理是不需要懂的。老朽从来觉得天下滋味中,麻是最美妙的,怪老朽只有颗贫贱之心,怎么迎合得了公主的翡翠玲珑心。”
常满一听,心中更不是滋味。
“去!给公主做碗水蛋来。”椎名见状,忙命令下人。常满看了他傻傻的为难样子,也只好压住心中不快。
公主临走,椎名举家欢送,椎名母亲站在门口说:“寒舍粗陋,招待不周,如果公主不嫌弃,下次再来!”
椎名骑马送公主回皇城,路上常满一直郁郁寡欢。
“月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家吗?”椎名问常满。
常满没有答他。
椎名接着说:“是因为椎名想月儿更了解椎名,椎名想月儿走进椎名的生活,椎名想娶月儿为妻。”
椎名的话扫光了常满心中的不快,她回过头来,温柔的对椎名说:“椎名,你的心意月儿明白了。”
***
尚王府希悦轩,拓跋焘正在菜畦边,自从宇文盛希坠马之后,都是他指挥下人打理菜畦。
见宇文盛希回来,他迎上去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
宇文盛希接过下人的茶,连喝了两杯才浇灭心中的郁闷,放了杯子自责到:“罪恶啊!罪恶!”
拓跋焘看着她郁郁的样子,问:“为何如此感叹?”
宇文盛希捞出桶里的瓢,给身边的菜苗浇上水,边浇边感叹:“
常满真的太天真了,常满实在是太可怜了……”
看着宇文盛希满口常满,拓跋焘的幽幽地说:“师妹,你心里只有常满了。”
宇文盛希直起腰来一看,他一脸失落,于是逗他:“盛希心中一直在挂念着师兄呢!挂念着师兄小时候尿裤子的事!”
拓跋焘淡淡一笑,否认到:“常满那是胡说的!”
宇文盛希拉着他的臂撒娇说:“师兄,你就承认吧!承认吧!”
拓跋焘还是淡然一笑:“没有的事,师兄如何承认?”
宇文盛希失望的放开他的臂:“真没劲,连尿裤子都不敢承认。”
拓跋焘一把抱住她,两眼微迷的看着她问:“师兄有没有劲,你还不清楚?”
宇文盛希这才发现,她又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
这一次去椎名家,常满做足了心理准备。为了椎名,她愿意忍。
“厨子告假回家了。”一进家,二人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来到厨房,只见椎名母亲正在做厨活。
“母亲,这些活怎么不让下人来做?”椎名卷了袖子上前帮母亲。
椎名母亲的脸阴冷如寒冬:“那些个丫头片子做的菜,老朽咽不下去啊。养你这个儿子整天只知道玩儿,哪有人为我着想啊。”
椎名边听边抱歉的说:“是孩儿不好,母亲想吃什么,让椎名做给母亲吧。”
椎名母亲回头看见常满,行了礼说:“老朽家粗陋,让公主见笑了,可公主也真会挑日子,厨子不在,只能凑合着吃点儿了。”
说完,下人抬了张凳子给老人坐下。
常满见椎名一个人在灶炉前忙碌,就上前去帮衬。
常满拣菜,椎名母亲对椎名叹到:“这样拣菜的话,我们椎家光买菜都买穷了。”
常满洗菜,手袖都湿了,老太太却在一边嘀咕:“一地的水,是洗菜还是洗地呀?”
常满切菜划伤了手,老太太责怪儿子:“椎名!不会切就别让她切,现在是忙着做饭还是忙着照顾公主呀?”
看到常满委屈的样子,椎名母亲冷冷地对常满说:“得了,公主您还是歇着吧,没您在啊,椎名早就做好饭了!”
常满实在无法忍受,嘴里淡淡的说到:“没人是天生会做事的。”
这话被椎名母亲听见了,她冷笑到:“自己做不好,还一肚子怨气!”
“我哪有!”常满回她。
椎名听到,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
椎名母亲看儿子来了,立刻一幅苦大愁深的样子:“您是公主,我们说的话怎么会听得进去啊!”
常满眉头紧锁,委屈地争辩到:“这和我是不是公主无关!”
椎名为母亲拍了拍背,劝她:“母亲,常满没有恶意。”
椎名母亲苦哼到:“儿子长大了,伙着姑娘来欺负娘了!”
常满无奈的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椎名母亲一声就吼过去:“我就是这样的人!”
椎名转而劝常满:“别说了!别说了!”
椎名母亲指着椎名说:“你这个不成才的东西!人家欺到你娘头上了,你还要给人家下跪是吧!”说着就往椎名背上打了好几巴掌。
常满上前拉住她:“你再无理,也不能拿儿子出气啊!”
“你说我无理?……”椎名母亲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娘!娘!”椎名抱着他娘,着急的喊着。
一边的常满又委屈又气愤。
好容易,椎名娘才醒了。他送常满回去时,一路无语。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你生我气了吗?”常满先开的口。
椎名没有答她。
“算我错了,以后月儿不这样了。”常满又哄他到。
椎名还是没有回话。
马到了皇城门外,常满下了马,回头看椎名,只见他表情暗然。她想对他说什么,又怕他还是不答自己。
“还是让椎名再想想吧!”在她依依不舍转身时,椎名终于说了这一句。
第二十四章 真爱滋味
转身刹那,常满已是泪流满面。
“我家公子不在,老夫人请公主改日再来吧。”第二日,常满到椎名家,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答复。
“公子不在。”第三日,依旧如此。
“公子出去了。”第五日,还是如此。
常满到尚王府找到了她的三皇兄。
“皇兄,椎名倒底去哪了?”
拓跋焘为常满倒上茶,自责的对她说:“近几日朝务繁忙,皇兄也是久未见到他了。”
常满又问拓跋焘:“皇兄,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
拓跋焘听了,哀叹到:“你就怪皇兄吧,是皇兄让你二人结识的?”
拓跋焘的话更是让常满心痛不已,她宁肯相信他真的是有事外出了。
拓跋焘走后,丘穆林雅对常满说:“我们的月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常满不解地问:“皇嫂何出此言?”
丘穆林雅叹了口气:“你在这里找他,说不定人家已经和别人开心了。”
“椎名不是那样的人!”常满从未那样想过。
丘穆林雅饮了口茶说:“那你看你温文尔雅的三皇兄像那样的人吗?你知道他有多久没到嫂嫂那儿去了?他现在宠着的妾室,过五年、十年之后,同样要被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所代替。男人啊,都是这个样子的!”
常满辞别尚王府,一路上她闭眼轻叹,她不相信椎名会是这样的人。
第六日、第七日……只要有机会出宫,常满就去椎名家,可惜终是没有他的音讯。
终于常满病了。一连数日卧床不起。
当看到她无所不能的父皇时,常满泪水连连对他说:“父皇,月儿的心好痛。”
魏皇抚着常满说:“女儿啊,你的事朕都听说了。朕可以将椎名抓来,当即五马分尸,也可以逼他立刻就娶了你,但这样你就幸福了吗?”
逸王为妹妹送到时鲜的水果,看她形容憔悴,安慰她:“如若他真是躲着你,你找到他又有何用。这样一个人,值得你为他如此伤心吗?”
常满在哥哥怀里泣不成声。
一个月后,常满又来到了椎名家,看到的是他与另一个女子同乘一骑,二人相携而笑。
常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眼泪却诚实的落了下来。
椎名看到了她。
她上前问他:“你为何要如止对我?我有哪里比不上她?”
椎名站在她面前,面容依旧俊美,只是语气已经冰冷:“她地位不尊贵,也没有月儿你貌美,重要吗?她不懂得琴棋书画,不及月儿一半才学,这重要吗?椎名曾经想要与月儿厮守终生,对于今天的她又重要吗?于椎名,最重要的,是一位能孝敬椎名老母,能融入椎名生活,能与椎名平平淡淡过一世的女子。所以椎名与她定下婚约,下月就娶她过门,还请公主另寻佳偶吧!”
常满失神的回到寝宫,倚在汉白玉石栏上,任由乾宁湖晚来风急,吹得轻裳薄衣的她瑟瑟发抖,却只是痴痴想着往日他与她说的话:
“人今天喜欢吃桔子,明天喜欢吃桃子,总是会变的。比不上华服,终是跟着你,永远都不变。”原来他说的不过是自己。
看着天上如弦的新月,常满又想起了他说的:“衣服比不上自己,好好活着,疼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夜阑人静时,常满终于擦干了泪,原来爱情这种东西,不过是为了一瞬的快乐,去承受无休无止的痛苦。
数日后,当魏皇再提和亲之事时,常满允应了。
拓跋焘回到希悦轩,开心的对妻子说:“盛希,你负重伤,却能不辱皇命,明日为月儿送行之后,父皇召你入御书房,你想让父皇赏你什么呢?”
常满最后离开时的悲切神情,现在还清晰的印在宇文盛希脑海,她根本高兴不起来。沉默了半晌,她才想到了一件她一直想问魏皇的事:“师兄,盛希想问陛下,当年我爹死后,是谁送了一百两银子到将军府的?”
拓跋焘一听,爱怜地从后面抱住她:“小傻瓜,这件事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太子灭亡北凉回来,得知了宇文将军的事,将陷害他的人治罪论斩。后得知将军还有遗孤,又命人送了一百两银钱去将军府。”
秦燕关,羌笛声。宇文盛希陡然想起了言吾的话:“想当年宇文将军英勇盖世,对魏国作出过许多贡献,这样一位大英雄却惨遭小人陷害,冤死大漠,不过宇文姑娘也不必太过悲伤,当朝太子早已将那阴险小人治罪了。”她心中顿时翻起千层浪。
她拉开了拓跋焘缠在她腰间的手:“师兄,我想静一静,好好想想明天向父皇讨赏的事。”
常满的凤辇驶到十里长亭。
太子替魏皇送行,抚起行礼的公主,殿下庄重而温情地向她辞行。
宇文盛希来到远处山腰上的惜别亭,想要再见常满一面。
一个熟悉的身影静矗着,宇文盛希走过去,看清了逸王哀默的表情。
“这也许是我们今生见常满最后一面了。”看到来者,拓跋容叹息到。
“王爷,那你更应该去送送月儿。”亭中的气氛低沉到了极点。
“小王去了,惜别之情只会更添她的伤心。小王怕自己会哭,让妹妹更加牵挂。”
宇文盛希远眺金碧交辉的和亲仪仗,失神的问:“王爷,奴婢是不是太残忍了?”
拓跋容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远眺着自己即将远行的妹妹,过了好一会才说:“其实你不要过份自责,皇室本来就是这样。你看太子,难道他对独孤琪琪又有多少好感?到最后还不是要与她过上一辈子。”
原来玩世不恭只是拓跋容的外表,他与贺兰汶慧又是何等的一场身不由已?想到这,宇文盛希又放眼去看十里长亭,拓跋语的身影又一次映入她的眼帘,高大的背影在常满远去仪仗的映衬下,也有了苍凉之感。
送行队伍一回皇城,尚王就带宇文盛希直接来到御书房。
魏皇先问过太子送行事宜。
看到宇文盛希比先前又单薄了几许,魏皇宣她平身,对她说:“宇文盛希,你不顾抱恙的身体,完成了朕交予你的使命,你想朕赏你什么?”
宇文盛希又行了跪礼,对魏皇说出了她最大的心愿:“陛下,奴婢父亲至今还葬在秦燕关旁,奴婢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他的遗骨迁回漠北城,待奴婢母亲百年之后,好与父亲团聚。”
魏皇又宣她平身,下召为宇文庸迁坟。
“宇文姑娘!”拓跋焘携着宇文盛希退出了御书房,没走十步,就被拓跋语的声喊住了:“常满临行前,托本殿下转告椎名,她不恨你,只是谢谢你,让她感受到了真爱的滋味!”
第二十五章 皇家猎场
蜜瓜、葡萄、桔子、苹果……
烤羊肉、炖猪肉、红烧牛肉、炒鹧鸪肉……
希悦轩的正堂,满桌子吃的。
“真爱的滋味。”想到这句,宇文盛希大大的吃一口炖猪肉。
又想到常满离别时的悲泣表情,宇文盛希啃了一口苹果。
接着拓跋语悔疚交措的眼神又浮现在她脑海,宇文盛希拿起蜜瓜一扫而光。
然后舀一勺碎鹧鸪肉放进嘴里,原来一个人的丰盛大餐这么快意,她长长吁一口满足的气:“我吃!我吃!我要把那些难过的回忆连同这些食物一同扫光!”
接着开始吃红烧牛肉,心中长长地抱叹:“不吃你的人参!不用你的一百两银子!我宇文盛希也照样要活下去!”
“王爷驾到!”
丫傧声音还没落完,拓跋焘急促的脚步就踏到了宇文盛希面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看到宇文盛希正埋头大吃,拓跋焘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
宇文盛希抬头也是一诧:“不是说今天不来的吗?”
之前的她因为小产,已经食欲不振很久了,拓跋焘终于看到她那么尽兴,脸上一片暖意道:“让师兄和你一起尽兴吧!”
拓跋焘边示意下人添一幅碗筷,边一脸高兴地说:“马上就要盛夏围猎了。”
“盛夏围猎?”宇文盛希喂给自己一勺牛肉。
拓跋焘细酌一口汤道:“宫中的夏日盛事。”
正在大吃的人似有似无地回了一声:“哦。”继续啃苹果。
拓跋焘道:“今天父皇钦点你参加。”
吃一块羊肉:“你父皇真是开恩啊,让我这样一个贱婢参加宫中盛事!”
拓跋焘把葡萄从她面前挪走:“不要一口水果一口肉食!你带伤完成了皇命,皇上此番邀你,一是要向大臣们表示赏罚分明的皇威。再者,独孤琪琪做下这样的事,父皇想挫挫她的锐气。”
宇文盛希揪下一只鸭腿啃着:“独孤琪琪惹了祸,皇上让我去,是想让你心中舒服点儿,化解你和独孤家结下的梁子。要不皇上直接罚独孤琪琪不就成了。”
“哦?”拓跋焘放下筷子,有所意外的看了看正在大吃特吃的宇文盛希:“那你可知皇上为何不罚独孤琪琪?”
吃像不好的人终于肯正眼看看拓跋焘了:“师兄不用那样看着我,和你一起那么多年,花花肠子多少也能看出来些。”
拓跋焘掏出锦帕给对桌擦嘴,然后道:“师兄对你可从来没有花花肠子。她害你摔下马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把她杀了!但她与太子的婚事关系到很多事情,你知道师兄当时是多恨自己的身不由己!”
接过锦帕,宇文盛希继续吃:“所以就别让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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