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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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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语看着月光下的坤泰湖,浮现出宇文盛希时而巧笑妩媚,时而倔强清丽的脸庞,心中不停念着她的名字:“宇文盛希啊!宇文盛希。”

    ***

    尚王府今日有贵客光临。

    拓跋焘命人把战国酒器置于桌上,然后亲自为太子斟上玉液:“当年我们兄弟两在东宫对饮的时光,实在是令皇弟怀念啊!”说着他温柔的看了看身边的丘穆林雅:“幸得云雅能体会小王的心意,一听小王要邀殿下到府中小叙,就张罗着亲自下厨来迎接皇兄尊驾。”

    丘穆林雅一袭浅紫织明黄牡丹的锦衣,高贵典雅地坐在她的白衣夫君身边,谦虚的向太子致以微笑。见太子今日不带姬妾随行,心中不免感到奇怪。

    拓跋语看了看满桌丰盛的山珍海味,笑赞到:“皇弟真是有口福啊!”

    拓跋焘恭敬地回道:“殿下才是真正吃尽天下美食的人,寒舍也实在找不到什么能让殿下觉得惊喜的东西,思来想去,就为殿下做了蒸饼。”

    “蒸饼?”拓跋语不解的问。

    “对,蒸饼。为了能让殿下品尝到刚出笼的蒸饼,在殿下刚刚进府时,皇弟才命他们上炉开蒸。

    ”拓跋焘向太子解释道:“蒸饼是寻常百姓家的食物。在盛希还是小王师妹的时候,小王在她家吃过她做的蒸饼,酥糯香软,非常可口。而今天的蒸饼,是盛希在王府中亲自开地,亲选麦种,亲自种植、采收的面粉所做。”

    不知不觉,已过半月,拓跋语听到她的名字时,心中一紧,但脸上只是淡然一笑。

    在漠北时,她打猎捕食,在王府中,她种麦做饼,在去住林荫寺的路上,她说自己在做“贪慕虚荣的勾当”。想到这些,拓跋心中充满了期盼,不仅是因为尚王口中的蒸饼,更因为他马上就将见到她,于是拓跋语一脸悦色地亲自斟酒道:“皇弟如此盛情款待,为兄先干为敬。”

    开席后,舞伎起舞助兴。歌舞声平中,拓跋语的心却忐忑不已,在丝管婉转的旋律中,她的泣声仿佛还萦绕在他耳际,她悲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在她身上肆虐,泪水一束一束地落下,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一曲作罢,又来一曲。拓跋语又瞟了一眼门外。她的脸在草丛由挣扎转为绝望,再由绝望变为漠然,雪白的肌肤被冻得通红,这时他才挪出半丝理智问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对她?是爱?是恨?是不甘心?他看见她颤抖的腰肢,让他无法收回心中的洪潮,所以只能捏住她的下颌,吻她。然后听见她喉底呜咽出的哭声。

    “我欠你的,算还清了吧?”最后她颤抖着整理好七零八落的衣物,用单薄的背对着他说。

    想到这,又是一曲终了,时间缓慢得令拓跋语窒息:她明明已许了人家,还是把最宝贵东西给了他,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就像现在的自己,明明知道她不会原谅自己,却还是想要见到她。

    一群抬着食盒的婢女踏进王府正堂,尚王遣下了舞伎。拓跋语看到第一个抬食盒的女子就是宇文盛希。她一身白衣,没有施脂粉。干净得像一块无暇的水晶。

    宇文盛希带众婢行礼后,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了热气腾腾的蒸饼,然后熟练的将饼分入密瓷小碟中。那一对浓长的月牙眉,在细腻肌肤的衬托下,专注得恬静明媚。

    “皇兄尝尝。”拓跋焘接过第一碟蒸饼,亲自递给拓跋语。

    拓跋语轻尝了一口宇文盛希做的饼,鲜香的肉馅,面皮酥薄又层层叠叠,赞叹中抬头,却看到拓跋焘一直凝视着宇文盛希。原来她说的“贪慕虚荣的勾当”竟是如此的平实。

    “盛希,来为客人们斟上酒。”分完饼,丘穆林雅将酒壶递给宇文盛希。

    玉液注进拓跋语的酒杯,宇文盛希的眼睛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形同陌路。

    尚王看见宇文盛希云鬓下散落了一缕秀发,伸手为斟酒人挽到耳后。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一旁的拓跋语躲都躲不开的看到了这恩爱的一幕。

    拓跋语希望她是顾意让他看到这一幕的,想让他嫉妒,至少说明他还在她心中。

    一寻酒斟过,拓跋焘笑盈盈地对太子说:“皇弟府上来了一位舞姬,都说她姿才卓越,皇弟对音律舞蹈素来愚钝,今日就让她过一过殿下的法眼,看看是不是真的姿才卓越。”

    拓跋语欣然点头,尚王随即喧上了舞姬。

    只见一女子翩翩走了出来,玲珑玉体上的穿着的,是一袭下衬着深绿、浅绿交措的织锦,上覆粉绿、墨绿的交叠的薄纱。她腰肢轻柔,有玉楠的身姿。面带妩媚风情,若芷兰之貌。

    看到舞姬,拓跋语和坐下的人都明白,尚王这分明就是投其所好,要把这位舞姬献给太子。

    舞姬倒也为尚王争气,每一个媚惑的笑颜,每一个妖娆的眼神,尽都朝着太子爷而来。

    丘穆林雅细细地看着太子,而他却气定神闲,藏而不露。

    一曲终了,看不出破绽的尚王只能试探地问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拓跋语呷尽樽中酒,一脸笑地说:“不错,但皇弟府上的美酒更让本殿下心醉。”说着他便回头看了看侍奉在后的宇文盛希道:“再给本殿一来一樽吧。”

    宇文盛希看着舞姬失望而退,心中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拓跋语回头意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低头走上去为他斟酒,回给他的,还是行同陌路的冷漠。

    饮过酒,拓跋语对身边的尚王道:“皇弟,太傅纥溪政自尽那晚,你去天牢做什么?”

    拓跋焘从容的饮了一口酒说:“恩师临行在即,小王去辞别谢恩。”

    拓跋语目光阴郁,却还是笑着问尚王:“皇弟,那太傅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给你?”

    听到拓跋语的话,宇文盛希眼前却好像又看见了那封写着冤枉,臣以死相柬血书,耳边却清晰的听见拓跋焘说:“没有。”

    拓跋语看着尚王笑了笑,从蟒袍中拿出一个信封说:“皇弟,这些人在朝中结党营私,父皇要你秉公办理。”

    拓跋焘打开信封一看,信上的名字,尽都是贺兰夫人费心安插在朝廷各个地方的亲信。

    拓跋焘缓缓收起信,对太子谦和一笑说:“承蒙父皇垂爱,皇弟定会尽心办理。”

 第二十章 常满公主

    常满公主在夏行宫自杀未遂,此事一出,皇室震惊。

    早朝之后,魏皇在御书房召见众臣,问:“谁能让朕的月儿心甘情愿嫁到柔然?”

    柔然山高水远,荒凉不毛,可汗又是年过四寻之人,魏皇知道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坐下的臣子们尽都无法进言。

    随后魏皇宣了常满公主的亲哥哥逸王进御书房,才得到一个最好的办法:“绝情皆由多情来。”

    以其让自己的妹妹寻死于宫中,不如让她绝情于天涯。逸王的计策,就是让常满真正的体味到爱情,再痛快的斩断她的情丝。

    魏皇赞同,于是召见了各王公府中当年的少年。

    魏皇看了看身边的尚王拓跋焘:“让你的宇文盛希也来试一试吧,朕会更放心些。”****

    三日后,逸王以慰籍常满公主为由,在府中设宴饮。

    拓跋焘带着宇文盛希迟迟而来,进设宴的正堂之前,二人先悄悄打开了一点窗扇,为了能让宇文盛希躲过此劫,拓跋焘打算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最好不要让常满看见。

    宇文盛希弯在拓跋焘身下,也探出个头去瞅了一眼,里面早已人才济济,一片歌舞声平,小声对拓跋焘嘀咕道:“这么多小伙儿,你妹妹根本就不会看到我的!干脆我们不要进去了!”

    “皇命难违,你不进去就是罪犯欺君!”拓跋焘正仔细的观察。

    太子拓跋语忽忽而来,正好撞见二人躲在窗下唏唏嘘嘘,一阵不快就涌上心头,正要取道他处,却听见了二人极为有趣的对话:“我罪犯欺君?我现在是为了谁屈膝在这偷看的?弄得好像当年听我舅母喊死鬼一样!”

    拓跋焘一听不由的好奇起来,边看里面边问:“你舅母?喊死鬼?什么意思?”

    宇文盛希缩回头对拓跋焘细声说:“哎!倘若我舅舅在家那晚,我舅母不在正子时喊一声死鬼的话,我和吉红不管是打柴也好,去林荫寺也好,第二天万不可呆在家中!”

    拓跋焘一听不对,敲了宇文盛希的头一下:“你们就为这事躲在你舅舅房外偷看?”

    宇文盛希回敲了拓跋焘一下:“你以为我愿意?如果不去听这声死鬼,第二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拓跋焘看她抱怨的样子,不由地笑了,向前往前,紧紧挤着蹲在他身下的宇文盛希,腻腻细声道:“今晚为夫也让你体会体会,什么是快乐到叫我死鬼的境界?”

    宇文盛希不停的扭动身子,想让拓跋焘不要紧紧挤着她,不客气地说:“我才不会像我舅母那样呢!”

    听到这夫妻间的昵语,太子拓跋语的面色冷到了极点,偏偏这时,尚王拓跋焘回身就看到了太子尊驾,收住惊异尴尬之色,拓跋焘彬彬行礼,解释道:“皇弟怕盛希会有辱皇命,所以提前为她做好准备。”

    拓跋语看了一眼尚王,瞟了他身后的宇文盛希:“本殿下就不打扰了。”

    宇文盛希低头隐住了双眸,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站在拓跋焘身后。

    拓跋语瞥了一眼她,心中怒叹:“好你个宇文盛希!和别人打情骂俏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眼睁睁的看见!”咬着牙拂袖而去。

    ****

    逸王府中,歌舞声平。

    宇文盛希坐在拓跋焘身旁,低着头佯装听歌。

    今日来参加宴饮的每一个小官人都身怀绝技,唱歌的歌声曼妙,奏乐的乐如天籁。个个都想逗常满公主一笑,讨得魏皇欢心。

    宇文盛希低着头,甚感无聊,拓跋焘见她又偷喝了一杯,悄悄对她说:“身体不好,还贪杯!”

    宇文盛希轻松的说:“我这是奉旨喝酒!反正我是来滥竽充数的,干嘛和人家酒过不去呀?”

    拓跋焘见她难得心情上佳,就对她耳语:“还好你没有上去唱,要不然逸王府的狗都要被你吓惊了!”

    宇文盛希酒还没咽完,一听这和吉红如出一辙的口吻,被逗得笑从中来,呛得又咳又笑。

    正是这又咳又笑,一个不懂欣赏眼前歌舞,被酒呛了还笑的呆头鹅,闯入了常满的视线,一向醉心音律的常满呵责道:“那位傻笑的公子!不知如此美妙的歌舞有何可笑之处?”

    常满正要再说他几句,却发现他长得异常俊美,令常满不由的站起身走过去问他:“公子,莫非你唱的比他们好?”

    宇文盛希摇了摇头。

    “那是你的画作得比他们好?”

    宇文盛希又摇了摇头。

    “那你如殿下一样擅武?”常满说的是她最景仰的太子拓跋语。

    常满已逼到桌边,宇文盛希只能边摇头边站起来,眼睛因为不知所措而有所失神。

    常满仰视着宇文盛希,他的俊逸,他的呆头呆脑和他失神目光,让常满莫名心跳。于是她问:“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宇文盛希更加不知所措,她先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尚王,但他此刻也是爱莫能助。再看看远处拓跋语幸灾乐祸的表情,宇文盛希牙一咬,心一横:“我是专门来看姑娘您的!”说完抬起杯子,又喝下一杯壮胆酒。

    常满一听,当下心已如小鹿乱撞,即然他开门见山,那她也就直接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了:“公子,你可有妻室?”

    这个问题一出,坐下一片哑然。

    “没有!”宇文盛希知道她并无恶意。

    “你可曾与某人海誓山盟,相许终生?”常满又问。

    宇文盛希瞟了一眼拓跋语:“有。”

    话音一落,逸王就看见身边的太子洒了半杯酒于蟒袍上。

    “与女儿家海誓山盟,最后又不娶人家,是你负了她?”常满关切的问。

    宇文盛希面带笑意的看了看常满,又面带笑意的看了看远处的拓跋语,答到:“要说负,不是我负了她,是她负了我,是她离我而去的。”

    尚王听到妻子在胡扯,淡淡地笑了,太子却将手中酒杯“砰”的一声置于酒案上。

    酒杯发出的声音,让宇文盛希隐隐地怔了怔。

    常满听到宇文盛希的回答,本该高兴,却又怕这是他的谎话,于是拉住了宇文盛希的臂,利索的给了他一计四两拔千斤,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受骗的。

    宇文盛希还来不及惨叫就已被撂得个脸着地,鼻血当即就流了出来。

    尚王心疼不已,上前去扶,却被宇文盛希抬手拦住。

    掏出手帕,慢慢擦鼻血,慢慢站起来,宇文盛希一脸宠溺的对常满说:“椎名知道,姑娘如此耍狠,不过是要提醒椎名记住姑娘。”说着鼻血又流了出来,又将它拭去:“吉红与我青梅竹马,椎名本一心只想与她厮守终生。”

    拓跋焘没想到妻子胡扯得如些有板有眼,在一旁听得会心一笑。

    “不许叫我姑娘!我是公主!”这次不知所措的人换成了常满。

    宇文盛希又擦了一次鼻血:“可惜我与她缘分浅薄,她早早的撒手而去。”然后认真地看着常满:“椎名不会唱歌、不会作画、又不擅武,这重要吗?姑娘你是公主,是老妪,亦或仙子,重要吗?椎名当年与吉红海誓山盟,这对于今天的你,又重要吗?当下,对于椎名来说,知道姑娘你的芳名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椎名深深款款的眼睛,常满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就这样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于是回问:“我是公主,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是姑娘亲口说出,对于椎名而言毫无意义。”

    “我叫拓跋月儿,我是公主,以后不许叫我姑娘!”

    逸王听到这,不由得大笑失声,常满这回遇到克星了!父皇果然眼中有毒!他又瞟了瞟失了神的太子,真不知这出戏是谁演给谁看的。

 第二十一章 万恶淫为本

    魏皇得知常满对宇文盛希假扮的椎名一见倾心,龙颜大悦,遂又命逸王在府中设宴,多多让常满与椎名见面!

    逸王府又设歌舞宴。

    当对桌的太子打开酒坛时,宇文盛希又嗅见蝮蛇酒的浓腥:“呃!”的一阵恶心,忙用手掩住口。

    拓跋焘马上关注到宇文盛希,想想她最近总说身体不适,他心中升起了有喜的祥云。

    太子和常满相视一笑,不怀好意的倒了一杯棕红色的酒放到宇文盛希面前:“椎名,本殿下邀你尝尝常满公主最喜欢的酒!”

    “椎名是小王好友!”尚王伸手挡住了酒:“来时他说身体不适,就让小王替他饮下吧!”

    妻子可能已经有孕在身,拓跋焘怎么能让她渴这么烈的酒呢?于是他仰颈饮下杯中浓物,“呃!”不由的也泛了一阵恶心。

    “皇弟如此爽快!真是难得!”拓跋语泛着妒嫉的笑,又倒了一杯:“再来一杯!”

    尚王知道自己理屈,抬起来又饮了下去。

    宇文盛希挡住太子斟来的第三杯酒:“殿下,这么好的酒,可别光顾着给尚王喝!”

    拓跋焘知道妻子关心他,十分高兴,讪笑着拉开了她的手道:“难得殿下如此兴致,小王一定奉陪!”说着就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好!我兄弟俩共饮一杯!”话说完,太子又斟了满满一杯。

    宇文盛希深知这蝮蛇酒的厉害,何况拓跋焘历来都不甚豪饮,拉住他的袖子劝道:“王爷!”

    拓跋焘轻轻拍拍她的肩说:“没事。”抬起酒与太子相视而笑:“这杯算小王敬殿下的!”又饮下了一杯。

    几杯烈酒下肚,尚王头昏眼花,他拉住太子的手道:“椎名有病在身,皇兄万不可与他喝酒,还请殿下和公主见谅!”说完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常满一看,她的三皇兄真的醉倒了,知道这次有点过份了。

    宇文盛希看了看她说:“公主,不用太过自责,请为尚王传碗醒酒汤吧!”

    宇文盛希将拓跋焘的头置于自己肩上,喂给他醒酒汤。

    旁边的常满关心的说:“三皇兄没什么大碍吧?”

    宇文盛希眉头轻轻一皱,慢慢说:“公主以后万不可再对人说喜欢这种酒了!”

    常满看到他的不满,心中顿时一措。

    喂完醒酒汤,宇文盛希对常满说:“你不觉得这种酒正应了‘蛇蝎心肠’这个词吗?”

    常满心中更是愧疚。

    宇文盛希又微笑着安慰常满说:“所以你如此善良的人,不可以喜欢这种酒!”

    看到常满笑了,宇文盛希将拓跋焘的头放在自己肩上。

    常满看了看椎名单薄的身体,关切地问:“不知公子您有何病,三皇兄那么紧张?”

    宇文盛希淡淡的对常满说:“热伤风,医生要我离燥热之物远远的!”

    正当拓跋焘沉醉不醒的时候,准太子妃独孤琪琪来了。

    “我看宇文盛希扮得一点儿都不好!”抬起芷兰斟上的酒,独孤琪琪端详着对厅那张桌案,宇文盛希扮的椎名此刻膝上枕着拓跋焘,正与常满公主拓跋月儿相谈正欢,二人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区区贱婢,怎么能进得了独孤姑娘高贵的眼睛?”芷兰认真的揣度着东宫未来女主人的心思。

    独孤琪琪抬起另一杯斟好的酒,递给身边的拓跋语,笑盈盈地说:“我俩喝一杯吧!”

    独孤琪琪一尝是腹蛇酒,一脸不悦地将酒杯放下。正好让拓跋语想起在大漠上,宇文盛希摇摇晃晃抬着第三碗腹蛇酒,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大喊:“将军!喝完这碗,你就还我马吧!”回忆让他失神的笑了,转眼一看,那个傻愣子此时就坐在对面。

    也是这时,拓跋焘动了动,宇文盛希轻轻抚了抚肩上人,让他更安稳地靠在自己肩上。

    逸王也刚好一曲作罢,看了看太子,故意问常满:“皇妹,你看椎名与你三皇兄像不像一对夫妻?”

    常满看了看身边的二人,想了想说:“不像!椎名若是女子,必是高挑俊逸,和殿下是最相配的!”常满不喜欢独孤琪琪,这话半是真心,半是气她。

    独孤琪琪果然被气得不轻!于是笑着站起身说:“公主,你我二人久未赛马了,要不后日我们马场相见?”说着独孤琪琪那对如铜铃一样的大眼,怒视了宇文盛希一眼:“也邀上这位公子吧!”

    逸王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何止是点燃了拓跋月儿与独孤琪琪的战火,更让宇文盛希迎来了拓跋语无数个含着隐义的眼神,让她恨不得喝醉的是自己,可以像拓跋焘一样置身事外!

    *****

    “今晚进行的如何?”深夜,魏皇召见了逸王府的总管。

    “回陛下,公主与椎名公子一晚上有说有笑。只是,席间尚王一直为宇文盛希挡酒,说宇文盛希身体不适。微臣揣测,很有可能尚王以为夫人有了身孕。这两天恐怕就要请太医到府中问诊。”

    总管走后,魏皇把太医院掌事宣了进来,交代掌事,若尚王请太医为宇文盛希诊病,如果她真的有孕,先把这个消息隐瞒一段时间,等公主去了柔然以后,再告诉尚王。

    *****

    马场上,常满公主娇笑着对椎名说:“椎名,你一定要帮我追到她!”

    “椎名尊命!”说完宇文盛希挥鞭上马。

    常满目送椎名而去,不远处的逸王看着她沉醉其中的样子,对尚王说:“皇兄,还好常满是公主,如果她也是皇子,你愿将宇文盛希送给她吗?”

    拓跋焘笑说:“盛希是本王的妻子,我怎么会将她送给别人呢?”

    逸王为一旁的太子递上茶,又问尚王:“那万一常满与盛希两情相悦呢?”

    尚王微微笑了笑,也似玩笑的说:“本王与盛希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她是不会与别人两情相悦的。再说世间最大仇恨有二,一是杀父,二是夺妻。谁想讨本王的妻室,那就先请旨让父皇斩了本王。”

    逸王听后,哈哈大笑。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太子,殿下饮了一口茶,把潋潋的眼光从尚王身上转向远处。

    正在说笑间,太子与尚王同时看见独孤琪琪与宇文盛希的马越跑越快,越跑越远。他二人一前一后追了过去,生怕她们遇到危险。

    眼看宇文盛希的马就要追上独孤琪琪,突然独孤琪琪右手一扬,纤细的马鞭抽在了宇文盛希的马眼上。宇文盛希的马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嘶鸣,人立而起,宇文盛希从马上被抛了下来。

    太子与尚王同时一声惊呼,在前的尚王不断挥鞭冲了上去,飞身下马,一把就抱住了宇文盛希。

    随后而来的太子冲到宇文盛希身边顿了顿,转过怒目,反手给了独孤琪琪一巴掌。险些把她打下马去。独孤琪琪被打得愣在当场。半晌才哭喊着骑马而去。

    这时公主也催马而来。尚王见状,忙解下外衣,盖住了宇文盛希被鲜血浸红了的下袍。

    公主看见面色惨白的椎名,从马上跳了下来,仓皇中被马凳绊了一跤。

    太子飞身下马,扶起了常满公主。一瘸一拐地走到宇文盛希身旁。

    宇文盛希强忍着剧痛对常满公主说:“为了椎名的贱体,让公主受伤,椎名万分内疚,公主还是赶快回去让御医看看吧!”

    “月儿只是崴了一下脚,但看公子的脸色,就不要回府了吧,直接去太医院好好的医治吧。”说着眼泪稀里哗啦的涌了出来。

    太子说:“月儿不用担心,赶快回宫看你的脚,椎名公子本殿下会照顾好的,你就放心吧!”

    常满一走,拓跋焘抱起宇文盛希不要命的冲上了去太医院的马车。

    太子策马在前,指挥着骑卫开道。

    一路上,拓跋焘拥着被腹中剧痛折磨得不停颤抖的宇文盛希。不断地安抚着她:“师妹!马上就到了。盛希你不会有事的!”

    她看着他担心的神情,心中却注满了内疚,本就是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如若她逃不过这一劫,会不会是这段孽缘最好的结局?

    他紧紧抱住她,为她擦额上如水流般的冷汗,温暖的手紧拽住她冰凉的手。

    宇文盛希想到了那句“万恶淫为本”,今天竟活生生的应在了她身上,哭笑不分的痛呤中,活该二字在她心中久久回荡

    。

 第二十二章 心疼

    “太医!”太子冲进太医院大声呼喊着,命人备床的备床,诊脉的诊脉。

    宇文盛希被放到床上时,看到拓跋焘一身的血迹,腹中剧痛令她精疲力竭,这样的境况,让她拉住了拓跋焘的手,细声恳求道:“师兄,你一定要帮盛希照顾好母亲。如果盛希死了,就把盛希葬回漠北吧!”

    后面的拓跋语一听,扯开声音命令:“人参!快拿人参来!”

    尚王与太子被请到厢房外等候。只见陆继进去了四个太医,宫人们送药的送药,送热水的送热水。

    拓跋焘愁容不展,双手相搓,来回走动也无法疏解他的着急。

    一边的拓跋语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心中不断回响着他对她说的话:“你以后的孩子,我是封他亲王还是封他郡王?”刚刚发生的一幕幕,让他心中悲悔交加:“宇文盛希,你不准死!”

    宫娥端出了宇文盛希的衣服,白绸服上血痕交措,拓跋焘看见了,咬住了牙,靠在了门柱上,闭眼祷告,全心的希望她能挺住。

    十四盆殷红的血水揣了出来,拓跋语也咬住了牙,背对着他的皇弟,恨不得马上进去看着她。

    这时,一位太医从厢房中走出,跪在了尚王面前:“人参吊住了夫人的气,但现在还是血流不止!无论夫人如何,臣下都请王爷心中有个准备。”

    拓跋焘一听,霎时两眼通红,一旁的拓跋语上前就给了太医一计耳光:“你进去告诉他们,救不活人,本殿下要他们的脑袋!”

    看着太医进去,拓跋焘两行眼泪顺势而下,双肩颤抖的蹲在了厢房外。

    拓跋语仰望天空,食指的指甲在紧握的双拳中,深深的扎入了手掌中。

    过了许久,太医又颤巍巍地走出来:“王爷,血是止住了,但夫人气若游丝,能不能调养回来,还尚不知道。”

    拓跋焘听到这句话,飞身冲进了厢房。拓跋语也想跟进去,但理智却拉住了他,他只能将紧握的拳打在了门柱上。

    在太医正在艾灸的病榻上,宇文盛希面如纸色,冷汗浸湿了头发。

    一旁的太医对拓跋焘呈报:“王爷,老夫在夫人隐白、足三里、三阴交、脾俞、胃俞穴处深扎了数次,才得气。后又在肾俞、关元、气海穴补针,才为夫人止住血。”

    拓跋焘软软地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他坐到榻边,轻抚妻子的脸,她已昏睡过去,爱人得救的欣喜过后,拓跋焘心中五味杂阵。

    *****

    羌笛声回绕在梦境中,宇文盛希站在秦燕关旁,看到的,是父亲,是连天的野花,红艳艳,一直开到天边。

    “人如山花兮,烂漫一春。与君相遇兮,刹那倾心。……

    又看到他有神的眼睛:“姑娘,言吾会好好待你的。”听到这句,宇文盛希一下就从梦中惊醒,看到身边守候的拓跋焘。

    虚弱地问:“什么时候了?”

    听到宇文盛希的声音,拓跋焘欣喜若狂地拉住她的手:“丑时了。”她昏睡了整整六个时辰。

    “王爷,先让夫人饮下参汤吧!”宫娥揣着参汤、米粥还有干净的衣物进了厢房。

    拓跋焘一看,略略的惊了一惊,接过参汤喂给宇文盛希,对宫娥说:“本王只一心等着盛希醒来,还好你们想得周到。”

    宫娥在后面叩头说:“是太子让奴婢送上来的。”

    宇文盛希呛了一口,拓跋焘为她抚背,措愕地问:“太子?”

    “太子嘱咐宫人到府上取来衣物,命奴婢们等夫人一醒就奉上参汤。”宫娥如实回答。

    尚王想了想问:“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

    宫娥指了指门口说:“太子尊驾还在厢房外呢!”

    “殿下恕罪!”走出厢房拓跋焘忙向拓跋语解释到:“皇弟忙于盛希的事,竟让殿下一直在外等候。”

    拓跋语也解释到:“皇弟,事情因琪琪而起,本殿下在此等候,想替她请个罪。”

    拓跋焘谦谦行礼:“殿下屈尊请罪,皇弟怎么受得起。还望独孤姑娘以后凡事息事宁人。”

    ***

    第二日一早,常满就跑到太医院看望椎名,却被挡在了门外:“公主要找的公子昨夜已经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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