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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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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力的大掌抚上了我的颈项,突然张开,捏上了我的咽喉,强迫我的头抬的更高。

  一双充满火光的眸子瞪着我,“你若再想别人,我就亲手掐死你。”

  我噗地一声笑了,他咬着牙,手重了点,终究还是不忍心,收了回去。

  他这种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最是让人喜欢,每次逗弄他,就是为了看到他一边冒火,一边又透着爱意的眼神。

  “寒莳,你真美。”我忍不住地叹息,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我的手湿的,他脸上被我抚过的地方也挂上了水珠,半张脸湿漉漉的。

  他嘴角一晒,哼了哼,“美得过你那个宝贝?”

  他指的是合欢?

  “洗个澡都能牵挂到心不在焉,当真是魅力无边啊。”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酸酸的味道。

  “我没。”

  “没?”英挺的眉头一挑,他的手指捏上我的下巴,满是威胁感,“也就是说,还有人比我更重要咯?这神游的表情,这些日子我已经见到好几次了,从你那夜归来后。”

  一语中的,他要不要如此了解我!?

  “你的药是他给的,药中的毒和他也脱不了干系。”沈寒莳低下头,咬了下我的耳朵,有些疼,“别怪我没和你先打招呼,敢伤你的人,我不会放过。”

  这……

  我的脑门开始疼了。

  “下次他想要再见你,先过我手中的枪。”

  这口气,我的脑门更疼了。

  “还有青篱,别以为我会放过他,下次见到,我还会打。”

  天哪,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的存在,只为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你的存在,难道不是予我幸福?”

  他哼了声,白了我一眼,眼波淋漓,水光媚色。

  一把将我从水里捞了起来,地上顿时一片水珠滴答,从浴桶边延伸向床榻,他的高大让我有种被护拥的严严实实的感觉,厚实的肩头枕靠着,听到他的心跳稳定有力,就是……急了些。

  “保护你,就是我所有的幸福。”那一声轻柔,完全不同于以往他的语调。

  沈寒莳的温柔,随着这一声承诺,将我击的全身瘫软。

  他狠狠地咬上我的唇,以他一贯侵略的方式,野火刹那遍野,周身都被他燃点的火焰侵蚀了个干干净净。

  耳边,突然听到了轮椅的轧轧,压在青石板的路上,碌碌之声入耳,朝着我所住的小屋而来。

  合欢吗?

  这个念头才入脑海,就被我自己否定了,合欢此刻应该正在宫中与赫连千笙叙母子情深,被伺人环绕,怎么会在这出现?

  莫不是我那口毒药余毒未清,让我出现了幻觉?

  沈寒莳停了下动作,扯过床角的被褥,覆上我的身体,一双眼睛封寒凛冽。

  任谁被扰了好事,只怕脸色都不会太好。

  那轮椅声越来越近,一直到我的门前,停下。

  我要起身,被沈寒莳按住肩头,沈寒莳欲前行,被我拽着了衣角。三个人,一个门外,两个房内,就这么僵持住了。

  在长久的无声后,门外传来不安的声音,“姐姐,你在吗?”

  ☆、扰人好事的家伙

  扰人好事的家伙

  被人打扰是郁闷的,被人打扰好事更是郁闷加郁闷,沈寒莳的脸臭的跟闷了一个月没洗的袜子一样,全身都笼罩在阴郁中。

  月光拉长了轮椅的影子,轮椅上的合欢身体隐在黑暗中,格外落寞。

  “我……”他看了眼我,看了眼沈寒莳,表情有些惊慌,手推动着轮椅,低头转身。

  奈何门前的位置太小,他匆匆转身,轮椅卡在门前的台阶上,就是转不过去,他愈发用力,整个人都和轮椅较上劲了。

  “对不起,我、我、我明天再来。”他说的也急,象是道歉,急忙地想要回避,我只听到轮椅的角打在台阶上,突突地响。

  我披衣而起,此刻的沈寒莳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摇头出了门,把这里留给了我和合欢。

  “你怎么来了?”我很是奇怪,想要从他脸上寻找些许蛛丝马迹,奈何这个家伙一直低垂着头,除了一个头顶,我什么也看不见。

  “不想待在皇宫里。”他的回答就这么简单,我抬头看去,庭院门口,几人探头探脑,看到我出现,马上行礼示意,看来是护送他的人了,接着一个个巨大的箱子被抬进了院子里,让我呆愣。

  秋夜的风吹过,他缩了下,华丽的宫装虽然高贵,却薄。

  “进门说。”我推上他的轮椅,将他推进了屋子里。

  当门在眼前缓缓阖上,我一转身,就看到他那双亮闪闪的眼,正霍霍明朗望着我,带着一丝坏,“姐姐,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

  他抿唇,偷笑,“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我能不知道吗,他在门口停了那么久,分明就是故意搅扰我和沈寒莳好事,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大胆的承认了。

  这个娃,变坏了。

  “知道,不过寒莳不会计较。”我笑了笑。

  沈寒莳爱吃醋,也有着强烈的是非心,虽然这个是非只以我为中心来论断,但他也同样清楚在我心中他的地位,有些醋他吃,有些醋他根本不在意。

  虽然口头不饶人,心里却透亮着。

  嘴毒不过是因为傲娇的性子使然,也知道我喜欢他的傲娇,纵容着他的傲娇。

  不过……从热情似火到憋着,那家伙的表情肯定是不太爽的。

  想到这,我的脸上又挂着了轻快的笑。

  合欢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失落一闪而过,旋即又嘲弄了起来,“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我心里难受,所以故意的。”

  承认的如此爽快,我还能怎么样?

  “你娘她居然放你出来?”我有些奇怪,“此刻她不是该与你叙母子情深吗?”

  “有什么情深的?”他的口气怪怪的,“我不记得她,什么感觉都没有,说情深你信吗?如果不是皇位无人,她会记得我吗,说白了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和感情有关吗?”

  这种直白的话从一向纯净的人口中说出,让我心惊。才短短一两个月,他的心境改变如此之大。

  “不管是什么,她会放你出来都很奇特。”

  如今合欢是宝,是赫连千笙唯一的心头肉,她不应该是团团裹着保护着么,如此放任他半夜游荡,真是大胆。

  合欢笑了,冲我眨眨眼,“我和她说,那段海墨敢在大殿上杀我,也不知道宫中有多少她的人手,若是我被人行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贴心的人保护,不像你在身边,让我不用猜测谁会害我,她一听,就放我出来了,说待册立太子的圣旨下了之后,我再回宫居住。”

  这娃,居然还知道直切赫连千笙的软肋,在赫连千笙的眼中,朝堂失衡,后宫难免受到波及,谁是忠于她,谁是心怀鬼胎,在这个时候的确很难分辨。而我,“泽兰”的外人,在这个时候给予合欢的保护,一定是最真心的。

  只是这册立太子……

  赫连千笙今日给了合欢皇子的身份,之后还要昭告太女的死讯,最后才是名正言顺地将太子之位给合欢,算算日子也不可能短,莫不是这些日子她都打算将合欢托付给我了?

  听着院子里不断有人进出,还有沉重的箱子落地的声音,估计是没错了。

  别说今日了,只怕短时间内,我都不可能和寒莳能亲密缠绵了。

  他却开开心心的,手指扯着我的袖子,“皇宫里太冷清,还是你这里温暖。”

  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轻巧地打了个呵欠,蹭蹭地靠了上来。

  忙碌了一天,外加一晚的惊心动魄,现在都过了三更了,以他孱弱的身体能不困吗?

  “合欢,去床上睡。”我叫着他。

  他看看我,朝我伸出了双手。

  他行动不便,以往在车上,也是我抱着他挪动,只有在人前,顾及身份及名誉,才是沈寒莳出手。

  按理到了“紫苑”这些事都不应该由我来做了,可关着门,他又如此困倦,我也懒得再惊扰其他人了。

  把轮椅推到床边,轻轻地把他挪到床上,合欢的手撑着床,往内挪了挪,然后扯上了我的袖子。

  我迟疑了下,他已经抓着我的袖子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明明是疲累已极了的样子,居然还强撑着从宫里跑来驿站,还絮絮叨叨说了那么久,这个家伙,真是不可爱。

  看着他睡的安宁,扯着我的衣袖枕在胳膊下,极占有似的护在胳膊里的姿态,我看着好笑,轻轻抽了下手。

  很小心的动作,手从袖子里一点点的脱出,他压的这么死,抽掉衣衫是没可能了,只能脱。

  可我才抽了一半,那安稳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警醒,“姐姐,你要走吗?”

  那声音里,满是惶恐不安。

  我半抽着手,不上不下,尴尬地望着他,“吵醒你了吗?”

  他摇摇头,“我只是习惯醒着,不敢睡太死,怕突然醒来你就不见了。”

  以往的每日,他也是这般突然的惊醒,看看我,再安心地睡去吗?那一夜之中,他要醒多少次?

  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姐姐,别走好吗?”明明是疲惫已极的声音,发着低低的哀求,强撑着不敢闭上眼睛,“再过几日,我就不能再这样与你在一起了,待你回了‘泽兰’也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别走。”

  最后两个字,轻如叹息,让人心碎。

  “好。”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我不走。”

  浅浅笑容忽现,他安心地闭上眼睛,枕着我的袖子,又一次睡了过去。

  他信任我的话,但是警醒对他来说似乎已是一种习惯了,一夜之中,我没有合过眼,就坐在他的床头,看着他。

  果然,不过顿饭功夫,他又忽然睁开了眼,目光四下搜索,最后定格在我的身上,在确认我的存在后,再度闭上眼睛。

  太过频繁的清醒,一夜之中怎么也有十几次,到最后我索性将手抚上了他的眉眼间,以动作示意他不准他再醒。

  手掌半覆盖下的人露出一丝笑,掌心按上我的手背,贴着我的手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再警醒,而是安然睡到了天亮。

  当天色蒙蒙,一夜无眠的我听到了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停在我的门口,心头一动,轻轻站起了身,拉开门。

  门外站着沈寒莳,那双眼打量了下我,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会。”他语气轻松,递给我一个檀木信匣。

  这么贵重的信匣?

  我随手打开,是一张金箔打造的请柬,足见下帖人的用心与富贵身份。

  “谁的?”

  我一手拿起帖子,顺口问向沈寒莳。

  他表情古怪,“你猜。”

  我的手顿在空中,没有打开帖子,而是朝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在他靠近的时候,贴上他的耳朵小声说着,“猜对了你给我个吻。”

  “猜错了呢?”

  “嗯……那我给你个吻。”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眼低却是满满温柔。

  拿起信笺,我在手中拍了拍,却未打开,“施淮溪的?”

  沈寒莳没回答,而是俯首在我唇角一吻,答案已明。

  “她约你今夜小酌。”沈寒莳表情神秘。

  “地点呢?”我展开手中的信笺,匆匆浏览过后,眼带疑问,“这上面没写。”

  沈寒莳摇摇头,“送信人只说,酉时初刻来接你,看来施淮溪很重视与你的聚会,所以才如此保密。”

  我随手将信笺抛回匣子里,看向他,“与我同去吗?”

  “不去!”他干脆地拒绝,“场面上难免风月寻欢,我可不想当着她的面掐死你。”

  我承认他说的是实话,于是点点头,“好。”

  “我允你晚归,可不是一夜不归,否则……”他威胁感十足地咬了下我的唇瓣,“我真的会掐死你!”

  ☆、贵重礼物

  贵重礼物

  黄昏时分,一辆普通的马车驰进了驿站,正在我疑惑间,车帘开启,探出一张温和笑脸,“黄侍郎,请上车。”

  我同样笑脸相迎,跳上了车,“不敢不敢,怎劳施将军亲自来接人,惶恐惶恐。”

  我才入车内,她倒先开口道歉,“黄侍郎现在是‘紫苑’上下瞩目的人,私人邀约不敢张扬,才用这普通马车,委屈了阁下,淮溪心内愧疚。”

  “唯有自己人,才不会用那表面化的东西,可见将军待我之心。”我一句话,施淮溪脸上笑开了花,手中的折扇不断轻摇着。

  “淮溪与侍郎一见如故,心向神往,心中早已引为知己,听阁下一言,淮溪果然没看错人。”

  她说话的节奏很柔缓,语气也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那话本恭维,但由她说来只让人觉得真心真意无比。

  不多久,马车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耳边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随着车帘传入鼻端的,是水腥气夹杂着的脂粉香的味道。

  呃,果然任何地方的风月场所,总有不尽相同之处,我看着河流上的画舫小舟,心中无限感慨。

  我随着施淮溪的脚步踏上一艘最为华丽的画舫,旁边等待的人立即放下卷帘,画舫驶离岸边。

  画舫两侧灯笼摇曳,卷帘遮挡了外界的视线,却又让船上的人能够安静地欣赏外界的风景。

  除却船头的船娘外,整个舱内没有任何其他人在场,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一个小盒子推到我的面前,在我询问的目光中,她笑着开口,“我将侍郎视为知己,你远道而来,只当接风洗尘的小小心意。”

  普通的木盒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我伸手打开,里面是一对玉环,晶莹半透,莹莹蓝光煞是漂亮。

  “荧石?”我猜测着。

  荧石算不上多么贵重的石头,只因为色泽明艳而被不少人喜爱,荧石种类也多,七彩各色种种俱全,因其在月光下会发出荧光而得名。

  “这不是一般的荧石哟。”她笑道,“普通荧石只发出淡淡弱光,漂亮而已。而这一对却有不同,你试试。”

  我伸手拿起一枚,入手微热,“暖的?难道是温玉一类的荧石?”

  施淮溪笑着摇头,“只说对一半,这荧石发热,是因为它们被放在一起了。”

  “放在一起生热?莫不是分开就不热了?”我笑着拿开一只,呵呵笑着,“还是热的嘛。”

  “他们能彼此感应对方的存在,当距离靠近的时候,就会渐渐升温,分开远了,才会凉,你现在摸着还是热,因为不够远嘛。”

  我大奇,“这还真的是一对呢。”

  “不算贵重的礼物,侍郎不妨收下,转赠爱人也可当是闺房情趣。”她笑着,我想想也不推辞,收下。

  见我收下,施淮溪率先为我斟满酒,举了起来,“先恭喜黄侍郎,安全护卫公子卿到‘紫苑’,待公子卿身份昭告天下,定然不会忘记黄侍郎一路保驾护航的功劳,回到‘泽兰’也必将得到封赏,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我同样举起酒杯,“我也恭喜施将军,段侯面壁思过,军权暂空,无论这掌控之权最后落在谁的手上,您都是当下当之无愧的万人之上,公子卿也感激你昨日护驾之恩,他日又岂能少了将军的好处?”

  她呵呵一笑,“我要的好处又岂止这点?侍郎的身份只怕也不如表面简单吧?”

  我心头一沉,思量着她话中的意思。

  “‘泽兰’帝君关心公子卿的事,总不可能是仗义出手吧?”她说的坦然,“而如此重任只交给区区一个侍郎,却又有些奇怪,唯一的解释是,黄侍郎必是帝君身边最为信任的人,只需要一件功劳就能名正言顺地高升,所以我认定阁下非平常人。”

  我心头一松,陪着笑脸,连称不敢。

  “所以,淮溪有两件事恳请阁下帮忙,当然,淮溪也定然不忘阁下成全之恩。”

  她的确心思缜密,在这宽阔的河面上,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也自然没有人能够偷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豪爽地将酒一饮而尽,“将军请讲,黄某若能做到,定然鼎力相助。”

  听到我的回答,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开心了,手中折扇摇着,好一派风流之姿。

  她有些难以开口般挣扎了几番,最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不怕侍郎大人嘲笑,淮溪不是拘谨之人,自小也没少入秦楼楚馆,却少有动情之时,昨夜见到公子卿的时候,竟然忘情失魂,一夜辗转难眠,想不到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令人心动的男子,所以……所以……”

  她绕这么大个圈,大清早着人送信笺请柬,居然是为了这个事?

  她看上了合欢!

  心头一抽,不爽。

  而她脸上带着赧然,“我知道公子卿行动不便,但我绝没有嫌弃公子卿,我只觉得如此男儿,应得到真心爱他的人怜他惜他,可公子卿初来‘紫苑’与任何人都不亲近,所以我才冒昧地找上阁下,还望阁下帮忙,不知道黄侍郎能否成全小女子的心意?”

  我不爽,非常不爽。

  尤其是她那脸上的向往神情,仿佛正在幻想着搂着合欢恣意爱怜的样子,一想到那个场景,我的胃里就开始翻搅。

  我不是想占有合欢才不爽,我只是痛惜,就像菜农痛惜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白菜让猪拱了般难受。

  世俗中人,尤其是在朝堂中沾染了一身肮脏气的人,不配合欢。

  我不断地这么告诉自己,压制着那涌上的奇异感觉。

  “其实,我与公子卿不过是护卫关系,没有那么熟稔。”我勉强开口,想着借口推脱。

  “黄侍郎。”施淮溪的手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我不妨与您明说,只要公子卿太子身份昭告天下,各国必然派使者来‘紫苑’寻求联姻,我想无论‘紫苑’与哪国联姻,只怕都不是贵上愿意看到的,可若是施某与太子成亲,以施某的权势和能力,必然力促与‘泽兰’永结联盟之义。”

  果然,她打的不仅仅是合欢美色的主意,更多的是那个身份能带给她的好处,一旦合欢与他国人联姻,她的权势必然大打折扣,反之,则是权侵朝野。

  “淮溪也知阁下为难,不用太多美言,只因公子卿暂时仍由阁下保护,我只求阁下与公子卿出游之时让淮溪保护在侧,能否打动公子卿,则看淮溪自己的本事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连任何推脱的话都被她堵死,只能苦笑着,“若只是在身侧保护,我似乎没有理由说不了。”

  施淮溪大喜,连连敬酒,一转眼间一壶酒就被喝了个干净。

  我本就不擅饮酒,这又快又急的灌下去,脑子里顿时晕晕的。

  就在我想要推辞的时候,她突然指着船的周围,“黄侍郎,我看得出你也是个多情之人,今夜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不知道您可喜欢?”

  我惊愕地抬起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整个河面上,数十艘画舫围成了一个圈,而圈的正中心,正是我与施淮溪乘坐的画舫。

  “淮溪今日包下了所有的画舫,让所有画舫中的公子在船头等待,您可以慢慢挑选,若是看上谁,是登船是带走都由您说了算。”

  她一声令下,画舫靠了过去,贴着一艘艘温香暖阁般的画舫慢慢划着,让我看的更加清晰。

  有的船头坐着一名公子,也有两三名互靠着的,无一不是打扮精致,有的手中还拿着乐器,一时间河面上歌曲笙箫好不热闹。

  “这……”我摇头,“心领了,不敢,不敢。”

  施淮溪一拍我的肩头,冲我挤眉弄眼,“扭捏作态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护送任务还带着男护卫,真是护卫出色,还是你假公济私?”

  她说的是沈寒莳吗?

  “身份能骗人,眼神可骗不了人,昨日他保护你时的眼神,分明是以命护爱人,你连这个时候都敢带着男人,还在我面前装?”

  我除了干笑,还能干什么?

  难道告诉她那男人的能力天下皆知,比她还厉害?

  画舫在缓慢前行,各种美色也尽入我眼,“紫苑”的男子比“泽兰”男子的温婉比起来,更多了几分随性坦然,媚眼抛洒毫不吝啬,展露身姿也大大方方。但论眉目间的秀美,却不及“泽兰”男子的精致了。

  就在我心念电转想着如何拒绝施淮溪如此贵重的“礼物”时,眼神忽然落到了一个方向。

  正确的说,在那个方向,有那么熠熠生辉的东西,轻易地吸引人的视线,完全被勾了过去。

  一截雪白的小腿,短短的衣衫飘荡在小腿上方,衣衫的下摆处是各色艳丽的图案,如此极致的艳丽,都没能压制住那一截完美的白,尤其是那雪白纤细的足踝竟是**着的,光洁地踩在船头,脚踝上细细的金链绕着一把小金锁。

  这锁的制式我似乎在哪看过……

  视线猛然上移,落入眼帘的是一具半侧着的身子,修长,细致。

  我偏爱纤瘦而修长的身体,喜欢窄腰长腿,这身体入眼的一瞬间,几乎符合我所有的审美,完美的腰身,挺翘的臀,张扬着衣衫打扮,月光掩映下,侧脸完美如雕凿,发丝被风微微吹拂起,额角眉梢一缕蓝色花纹若隐若现。

  曲忘忧!?

  他的侧脸我只看到一瞬,他就转了过去,长身玉立在船头,却仰首着天际,也不知在看着什么。

  就在画舫即将与他的画舫擦身而过时,我开口了,“等等。”

  我还没看清楚,不能让船就这么过去了。

  耳边忽听到施淮溪的笑声,“好眼光,论姿色,他的确是整条河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可惜,他是瞎的,所以我要先问问黄侍郎的心意,是否还要点他?”

  瞎子?

  “而且不仅瞎,还有些疯疯癫癫的。”施淮溪叹息着,“他一出现,就引无数人趋之若鹜,只是这人发起病来任何人都靠近不了,不发病的时候倒能亲近,可死鱼一条颇无趣,也就逞手口一时之快。但也不妨碍来的人只为欣赏他那张脸,有人喊他‘幽泉曼陀罗’,还真是有那么些味道。而且大胆,只要你愿意,他随时随地任你放肆,哪怕这船来船往的河面,他也不入舱,就随你在船头亵玩,倒是让人饱眼福。”

  不但瞎,还疯?

  那不该是曲忘忧,那个张扬的少年,应是意气无边的。

  两船头相靠,我想了想,“算了。”

  就在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船头的他突然转过了脸,歪着脸,分明是耳朵听到了什么,想要听清的姿态,的确是个瞎子。

  而我,也借着月光彻彻底底将那张脸看了清楚。

  蓝色的茶花绽放在眉眼间,蜿蜒的藤蔓一直滑落到肩头,透过半掩着的衣襟,隐约可见雪白的胸口,那眉目的神态,分明就是曲忘忧。

  他怎么会流落至此,又怎么会又瞎又疯?是我看错了人,还是世界上有相似的第二人?

  正当我心中充满疑惑的时候,他突然抬起脚,凌乱地扑了过来,脚下胡乱地踩踏着,几次踩到了船沿差点落水。

  画舫随着水波上上颠簸,他就这么乱踩着,什么也不顾,突然两船一触,有了些许震荡,他脚下一颠,直直地摔了下来。

  从他的画舫摔到我的画舫上,趴在船头。

  那一声很重,可见摔的不轻,可他甚至连摸一下都没有,就挣扎次爬了起来,朝着我的方向扑来,口中嘶哑而凌乱地喊着,“凰……吗?是凰……吗?”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连滚带爬冲进来,脚下踢着了船舱口的坎,又是一个扑跌,朝着我直摔落下。

  我伸出手,接住那摔落的人,他的力量很大,带着我一起滚在地上。

  施淮溪也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呆了,直到他扑进我的怀里,才恍然惊醒,冲着画舫外大吼,“还不来人把他拖走,果然是疯子。”

  “不用。”我连忙出声阻止施淮溪。

  就在我开口瞬间,怀中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双手摸索上我的脸,捧在手中,“是凰,是凰,我听到你的声音了,听到了。”

  就这么一句短短的话,我的脸上湿了,是他的眼泪水,打在我的脸上一颗颗,如珍珠坠落,成串。

  “你为什么不要我,你答应过要来找我的,是不是我不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凰你不要我了……”

  看着泪水铺满那张脸,从那琥珀色的无神眼中坠落,刹那湿了我的肩头,那双手死死拥着我,要将我嵌入身体般。

  我看到他的肘上,腿上,都有刚才摔下时的擦伤和淤青,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色,他也没有吭一声,只是死死抱着我,不住地呢喃,“你是来接我了吗?你是来找我了吗?”

  我被他压在地板上,头顶上是施淮溪张大了嘴的表情。

  喂,能不能别张那么大,你要滴口水,会掉进我嘴巴里的!

  施淮溪眼神看看曲忘忧,又看看我,“他说黄……莫非……你们……”

  我的胸口一片湿热,那个人蜷缩着身体,胳膊揽着我,“你来了,真好,真好。不要再丢下我了,不要……”

  施淮溪冲着我一挑大拇指,眼中满是崇拜之色,冲着外面一声吩咐,“让所有人散了,我们下去,这里留给他们。”

  ☆、疯狂而痴情的少年

  疯狂而痴情的少年

  热闹的河面上眨眼间变得安静不少,施淮溪的识趣让我反而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曲忘忧的身份不能为外人所道,他那疯狂的纠缠更让我无法动手。

  我见过男人哭,也见过男子对女人的纠缠不舍,但是眼前这个人的眼泪,如此撕心裂肺,如此肝肠寸断,忘却自身所有一切,只为能紧拥怀中人,抛却性命也不顾的疯狂,令人动容。

  或许我也疯狂过,也曾在失去后无助地思念等待,看着昔日风光无限飞扬少年变得如此落魄,忽然感同身受了吧。

  他爱的人,是我的姐姐。

  虽然我没有机会见端木凰鸣一眼,对于她也没有感情,但毕竟有过血缘,也会有唏嘘,也会有好奇。

  我知道我与端木凰鸣相像,却没想到声音竟也是一样,连曲忘忧都分辨不出差别吗,还是说思念早已让他的神智混乱了?

  这少年身上,满满都是幽幽的茶花香,浓烈地侵占我的呼吸,衣衫的湿濡从肩头到胸口,也不知道是积聚了多少日的相思。

  我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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