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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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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空中,当我发现这不是火星而是暗器的时候,这些寒光已到了我面门处。
我的选择,只有后退,或者往两侧移动。
后退,我不愿,火焰越来越高,每一次后退,就意味着我靠近沈寒莳的机会越来越少,两侧……我的两侧已是高高的火墙,再没有可以移动的地方。
指尖连弹,数道指风快速地射出,带着厉啸的寒光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没入对方的身体。
几人瞬间倒下,围着沈寒莳的人墙也刹那被打开一个缺口,而我的身形在略一停顿后,又冲前了两丈。
五丈,我离他还有五丈的距离,我已经能清楚地看到他了。
此刻我的眼前,是最少三丈宽的火墙,吞吐着的热焰足有一丈多高,空气被扭曲,即便有纯气护身,我也感觉到了难以抗拒的热浪,额头上的汗水涔涔滴下,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我不仅不能让自己被烧,还不能让衣服被燃着,否则这样的紧贴,我只怕立时就要被烧成挂炉烤鸭。
三丈,若没有火我自然可以轻易做到。
三丈,若能无障碍地穿过,我也敢赌一赌。
但是,我不知道是否会还有突然倒下的木板,不知道会不会还有断裂的横梁。
我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我也不是个丢下自己男人的人,脑海中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目光也在烟火中寻找着。
“走!”火场中的人再度一声吼,却已不似刚才清亮,带了些许沙哑。
是烟气熏的!
这代表烟气已经开始侵蚀他的呼吸,一场战斗已经让他没有多少气息支撑了。
在他吼出声的同时,我也动了,因为我找到了我的目标,方才那从天而降的巨大绳网。
剑过,绳网被我削开,一根粗长的麻绳落入我的手中。
沈寒莳的一声喊,顿时让他陷入了被动,辗转腾挪的身体缓了缓,眉头紧皱。
人群更加疯狂了,有人扑向他,被他一枪扫开,踉跄着跌入火堆中,可还不等沈寒莳撤枪,又是一人扑了上来,对象不是他,却是他手中的枪!
枪被抓着,沈寒莳的身形也滞了,这短暂的凝滞下,火堆中突然蹦起一道火影,正是刚才被沈寒莳扫入火堆中的人。
那人全身都是火焰,叫声凄厉,刺破耳膜,却是不管不顾地抱向沈寒莳。
同归于尽!
沈寒莳的眼睛眯了起来,发丝被汗水打湿,薄薄地贴在额头上,除了放开枪躲闪,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他用力一推,枪尖扎进面前人的胸口,身体腾起。
而那火人已是最后一击,疯狂地跳起身,抓向沈寒莳!
一道蛇影飞进火场,重重地拍向火人,将那跳跃着的火影狠狠地拍飞,重新跌入火堆中。
那人还想要爬起,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蛇影飞入人群,沉重的力量拍打着,疯狂的人眼中只有沈寒莳,谁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变,几人被重重地拍飞,那蛇影直奔沈寒莳的面前,被他的铁臂牢牢握住。
紧绷,拉拽
我穿越火焰,落在他的面前。
他狼狈,身上多处烧焦的痕迹,发尾也是同样卷曲着,满面汗水,脸色苍白,明显脱力内息不足。
但是那双眼,却还是狠狠地瞪着我,满脸不赞同。
我笑了笑,此刻除了笑,我还能对他做什么?
他的身后,就是我们原先住的房间,高高的房梁此刻只剩下骨架子,随时可能倒向我们。
“轰隆!”一声巨响,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太快了,火已经将后院的硝石点燃了,震动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子,无数碎片朝着我和他的方位落下,还有巨大坍塌的屋顶。
我知道,那些人也知道,他们齐齐朝我们两人扑来,只求在这一刻以人海的战术留下我们。
想也不想,我手中的麻绳抖了出去,卷上沈寒莳的枪,快速地抽了回来,银枪重入沈寒莳的手中,带着绳索的一头。
两个人,朝着两个方向飞落,那群人显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与沈寒莳会做出分开的决定,愣了愣,不知该追谁。
就是这电石火花间的差距,沈寒莳的绳索抛了回来,绕上一人的颈项,我手中的绳索也飞了出去,拍飞几人后缠绕了上去。
他们滚做一团,身在空中的我,朝着沈寒莳跃去。
坍塌的屋顶沉重地落下,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只要稍有偏差,我与他纵然逃过了人群的同归于尽,还是逃不过这可怕屋顶的坠压。
双手触碰,紧紧握住,两人向上窜去,如同自杀般迎向坠落的屋顶。
我听到了外面的惊呼声,不但没有惊慌,只用一双平静的目光看着他,我看到的,是同样的目光,在凝视着我。
对望间,他手臂抖动,银枪如毒龙般抖动,木质的屋顶与砖瓦早已在大火中焦脆,枪尖的力量在触碰时冲出一个大洞。
屋顶擦着我们身体落下,轰然压在那群人身上,我与他高高跃起,一声清啸中,掠过火焰,落向人群中。
人落地,他脚下一个踉跄,浓重的喘息声从我身边传来,沙哑着,“你这个混蛋,进来干什么!”
这个倔强的男人,都力竭到这样的境地,还不准我冲进去,真是不可爱。
看到他满面灰黑,身上脸上手上,处处都是被火爎过的痕迹,有的地方都鼓胀起了水泡,心中又是一疼。
这帐,晚点再跟他算好了。
“你为什么不冲出来?”我沉着声音,责怪他。
以他的能力,那些人开始就不能困住他,他也不是不知道延误时机会造成的后果,却还在火场中滞留,到底为什么?
“我在救方素。”他的目光看向一旁,黄沙明月之下,一个人影面朝下趴倒在地,在同样的服制下,让人一时间看不出是谁,沈寒莳走向那人影,“她似乎被人暗算昏了过去,我把她从窗边丢出来的,自己再想走,就被围住了。”
他一向口硬心软,对于自己最亲密的战友,是绝不会放下的,救属下放弃自己,绝对是沈寒莳能做出来的事!
不对!
他刚刚说什么?他救的是方素?
方素!?
我猛抬头,看向人群中,合欢的身边,那个沉冷着脸,以护卫姿态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方素又是谁?
☆、挟持、谈判、引诱
挟持、谈判、引诱
我的心一瞬间犹如坠入了冰窟,身体也冰凉了,盯着那个与合欢紧贴着的人影,沈寒莳马上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他的身体也僵了。
沈寒莳看了看合欢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影,手紧紧地握着枪,猛地扬了起来,直指着合欢的方向,冷声开口,“你是什么人!?”
听到他的话,我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原本抱着一点小火苗,就是沈寒莳在烟火中认错了人,可沈寒莳是一手培养方素的人,没有人比他更能清楚地辨别。
那些原本计划中的漏洞我终于想明白了,那些地陷、天网,原本就不是为我准备的,只是为了困住护卫的脚步。因为我为了保护合欢,绝不会恋战,他们根本就是故意放我出来,以最快的速度迷倒方素,让假扮的人跟在我身后,只为了接近合欢。
为了调虎离山,他们不惜耗费大量的人以拖住沈寒莳在火场,当爆炸起时,我绝对会为了救沈寒莳而冲入,这时候的我以为有众人的保护,合欢必然安然无恙,谁料已是落入了他们的掌控中。
计中计,连环谋算。
当我以为他们刺杀合欢时,他们动手的对象是沈寒莳,当我以为真正的目标是沈寒莳时,对方已经不动声色地抓住了合欢。
还是我亲自拱手奉上!
真假莫测的计谋,或者说,本就是一石二鸟或者一箭三雕的计谋,如果我不离开合欢,沈寒莳说不定就葬身火场,如果我冲入火场,则说不定连我都要死在里面。
“方素”的手不动声色地贴上合欢的后心,阴森森的笑声从口中飘开,“反应很快嘛,可惜还是迟了。”
这一开口,我立即听了出来,这种声音绝不会是方素的。
她身边的护卫们先是一愣,虽然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齐刷刷地围了上去,将那“方素”困在中间。
“方素”阴阴笑着,笑声从完全没有表情的面孔下发出,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让人心头发寒。
沈寒莳因为方素的沉稳而选择了她,却也正因为这种沉稳而被人利用,若是蔡黎那种憋不住半句话噼里啪啦的人,只怕这个人也没有机会假扮了。
只能说,一切皆有天意。
“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吗?”她哼着声,“一群无用的皇家官兵而已,我若怕你们,早就杀了人走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
她不认识我和沈寒莳,所以她也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与沈寒莳飞快地打了个眼神交换。
我挪着脚步,满面堆笑,“是啊,我们不过是皇家官兵,奉命行事,您要知道天子一怒,我们皆要人头落地,阁下若为利益,不妨提出要求,大家好商量。”
只要有商谈的余地,就有机会。
我停下脚步,继续哈拉着,“您想必是武林中的高人吧?若愿意交我们这朋友,不妨赐个名讳,卖个人情,我们上下几十人都承了您的恩,他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必然拼死效力。”
“一股子奴才味。”她很不屑地冷哼了声,“狗腿子就是狗腿子,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她话语虽然托大,但人异常警觉,手始终贴在合欢的后心处,抬起下巴,眼神冷冷地扫过我的脚下,“你别过来,你武功不错,我可不想你暗算我。”
该死的。
刚才为救沈寒莳,完全无保留地施展武功,却被她看了个清楚,这让我连偷袭出手的机会也没有。
不仅如此,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向沈寒莳,“还有你也别过来,男人有人这样的武功,却是少见,刚才还以为能炸死你呢。”
这话一出,我更能判定此人出身江湖,对朝堂战场之事知之甚少,沈寒莳的男子身份与武功,即便容貌稍做遮掩,也是不难猜的。
我收敛了笑容,“人活于世,不过是追名逐利,我为皇家效命为追名,阁下既不屑,那就只有逐利了,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要多少金银才放人?”
她嘿嘿一声怪笑,“果然是聪明人,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心头一松,似乎事情有了小小的转机。
“不过……”她话锋一转,“江湖人一向重诺,我既先接了他人的生意,就必要完成任务。”
“你是杀手组织的人?”从她的话里,我隐隐判断出了什么。
“聪明。”女子不冷不热地回答,“组织有组织的规矩,所以不是我想放就能放的,你的钱也不是我想收就能收的。”
“那你始终不曾离去,难道不是为了与我做生意吗?”留在这里被众人包围与立下杀手离去,留下显然风险大的多,能让她做出这个选择,必然有着她的目的。
她大笑出声,脸上还是紧绷绷的不带半点表情,“所以说你是个聪明人,我杀了他,你定然不好交差,说不定为了保命跟我拼了,不如这样,我在他身上下个毒,反正你也解不了,半死不活地送到目的地,你也算完成任务了,之后死不死也和你没关系了,这个人情卖的如何?”
好毒的心思,好贪婪的人,左右逢源各得好处。
如果我只是普通的护送人员,这样的要求自然可以答应,反正我交差完事,自己死不了就行。
我微微一笑,“很诱人,你要多少钱?”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眉头一皱,“一千两?”
“答对了。”她倒很干脆,“不过不是一千两银子,是一千两黄金。”
果然心比天大,这样的狮子大开口也敢张嘴,当真不怕风吹歪了嘴。
“我只是个小护卫,拿不出这么多钱的。”我讨价还价,试探着她。
“能被委以重任,绝不是普通护卫,你至少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一千两保你的地位,还有你这么多手下的性命,划得来的。”她的手指向前方依然熊熊燃烧着的烈火,“如果不是我的同伴全部被你们杀了,不会有人向组织告发我,我也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你的运气真不错。”
见我似乎还在犹豫着不吭声,她再度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方素,“我的毒无人能解,你不用担心今日的话会被这个少年传出去,我可以让他和那人一样。”
我走到方素身边,手指探上她的脉,一阵古怪地律动传来,杂乱无章,她的脸上透着淡淡的青绿色,表情却平静,她的穴道没有受制,只在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以针眼为中心,一圈紫色泛开,而她的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紧紧的没有松开。
在异变突起的时候,我带着合欢逃离,她没有我的武功,只能从人群中打出,大概是在那种纷乱的情形下,被这人给偷袭得手的。
手指擦了擦方素手背上沁出来的血,放在鼻端下嗅了嗅,一股腥气冲入。
我皱着眉头站起身,表示无能为力,她得意的哼声在夜色里分外清楚,“独门秘药,其他人又岂是能有办法的?”
“一千两,成交。”我毫不迟疑地开口,“但是为表诚意,你是否将我这属下的毒解了?”
她想了下,很快抛过来一枚药丸,我伸手接过,喂方素服下。
不多久,她脸上的青绿色开始慢慢褪去,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正待说话,我的手按在她的肩头,以眼神示意她,口中只问着,“感觉如何?毒可解了?”
方素很轻地点了下头,我的耳边传来那人的声音,“如何,药效你试过了,可以给钱了吗?”
“行。”我爽快地掏出银票,在手中晃了晃,看到她眼中爆发的热切光芒,突然又停下了动作,“不如我们再打个商量吧。”
她再度警惕起来,“你想耍什么花样?”
我一脸无害,“我哪敢,我只想加你五百两金子,买你背后人的一些消息,将来吾皇若追究,我只说是自己查的,也能在吾皇面前立功,我们升官你发财,大家各取所需,如何?”
“江湖规矩,我不能说。”
“你的同伴都死了,杀手组织混不了一辈子,有钱傍身才是上策,我再加五百两,两千两黄金,足够保你脱离组织,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的眼神闪烁着,我看得出,她非常动心。
“你若怕我耍诈,这里随便你点一个人,给你把银票送过去,至于你手上的人,你大可带走,什么时候觉得安全了,什么时候丢下,我自会顺路找过去。”我笑嘻嘻的,“官场上的人,万事好商量。”
所有的提议和表情,都透露着我一个意思——这皇子死不死我根本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官途。
大约是我的好说话让她放松了些许,她的身体从合欢身后挪出小半个身位,不再那么隐藏的严严实实。
“啧啧。”那人口中发出声音,“你还真舍得,这般漂亮的人儿。”
“嗤。”我笑出声,“再漂亮又没我的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更何况我有爱人了,在我眼中自己的爱人才是最美的。”
眼神看向沈寒莳,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爱恋。
“难怪你拼了命也要救他。”那女人长长地哦了声。
她身前的合欢,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象是惊吓过度的木头美人,即便在我们讨论他生死的时候,都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
不知道是他完全信任我,还是完全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杀手组织从不过问委托人的身份,你要我说明确的身份地位,那我不知道。”她的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盯着我手中的银票,充满着占有欲,“不过我知道他的身价,委托价十万两黄金,能给得起这个价格的人,只怕也没几个,你顺着这个查,不难的。”
“这么点线索就一千两,我真是太亏了。”我摇头叹息着,扬起手中的银票,“抛给你如何?免得你不放心我和我身边的人。”
她想了想,点了头。
厚厚的一摞银票从我手中凌空飞起,朝着她缓缓而去,似乎是我在表达一种诚意,方便她入手。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被银票吸引,当银票飞落她面前时,她伸手去接。
就在她伸手的刹那,银票飞去的速度突然变了,突兀地下坠,眼见着就要从她手指边擦落。
她身体往前探去,想要抓住那一摞银票,半个身子从合欢身后露了出来。
就在她探头的瞬间,原本背着手在一旁悠闲的我,突然动了。身体如一道闪电掠过,指尖的劲风弹向她的心口。
☆、夺人
夺人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银票,当她察觉到我的动作后,身体猛地一缩,强行扯过合欢挡在身前。
给予我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撤手让她躲过,要么连她带合欢一起被指风刺个洞穿。
合欢在我面前,秋水般的眼眸里没有惊慌,只有死寂,我的劲风扑上他的面颊时,他的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月色无华,天地寂静。
但我却仿佛在这抹笑中读到了几分凄凉,几分决绝。
也许是夜晚视线不清让我看错,也许是对挟持他的人给予了更多的注意力,我来不及深思,也不可能有时间深思。
我狠厉的指风在即将触碰上合欢的刹那,突然变指为爪,抓上了合欢的肩头,手中力量微带,合欢顿时脱离了她的掌握,踉跄着扑向我。
说的简单,其实不过是对人性的算计而已。
一个贪财的人,必然惜命!从她始终将自己藏在合欢身后也可以看出,她怕死又贪婪,狠毒又小心,这样的人在受到攻击的第一反应是拿他人挡箭,而不是拼个同归于尽。
我赌的就是她仓促之下出手,只记得保命,来不及吐出劲气震伤合欢。
事实上,我对了。
合欢轻易地入了我的掌控中,那女子也顺势捞到了银票,银票一入手,她迅速地飞退,想要逃跑。
周围的护卫们在此刻全部围了上去,想要将她的后路断死。
沈寒莳枪芒一闪,数丈范围全部在他的劲气笼罩下,女子才窜出的身影被他挡了回来。
所有的事情都在眨眼间发生,她已经没有了去路。
眼见着后路已断,她发出一声嚎叫,突然朝我扑了过来。
人在情急之下,往往选择自己最恨的人,而无法权衡厉害得失,身为杀手组织的人,她居然也犯了这样的错误。
她恨我,因为我算计了她,也因为我生生从她手中平安地抢回了人。
面对那双通红充满杀气的眼眸,我只是冷笑一声,凝气于掌心,准备迎接她拼死一搏。
面对她这样的选择,我心头是窃喜的,毕竟她的武功在拼死之下,无论选择了谁,只怕我都要面对有人伤亡的事实。
唯独我,能够拿下她还全身而退。
她全力扑来,我蓄势待发,掌心里的劲气跳跃着,看着她身影如鬼魅,闪现到我的眼前。
十步,八步,七步……
距离在一步步拉近,我挡在合欢的身前,看到迎面而来的人挥起衣袖,掌心伸出。
月光下,她的身后人影晃动,手中的火把也跟着晃动,我的眼睛被晃的有些难受,突然间警兆陡升。
她奔我来,就是因为这个!
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她的手已经伸了出来,我冷笑着,“这点小算计,就想杀了我?”
运气,迎身,起手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却也在我身体做好了全部准备,誓要将她拿下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中的疯狂,得意的疯狂。
心神立即冷静,我的眼神以最快的速度扫过她全身,我发觉她的手指不自然。
若以拳攻,她该是握紧;若以掌攻,她该张开;若以指攻,也该是并指;她什么都不是,她的手半张,虚掩着什么。
四步的距离!
遮挡着月光的一朵云彩飘开,一缕月光洒下,她的手指间露出一抹银亮,反射在我的眼底。
那是一个圆筒,很小,只有小半个巴掌大,却足以让我心悸。
我认识这个东西,因为在不久前,我还在它的威力之下,救了萧慕时!
“漫天星雨”
一按机簧,百千万根针弹射而出,将人从头到脚笼罩,无可避,无可闪。更何况,我清楚地记得,上次那一只“漫天星雨”里就淬着毒,这只想也不用想,肯定也是淬毒的。
它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因为它的千万只针,不单单为那上面淬的毒,还因为这种钢针的特质,越是近的距离,越容易冲破真气,对于内功比拼的人而言,这才是最致命的。
因为歹毒,而被江湖而不耻;因为复杂,工艺早已失传,一次用过即作废,却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我两度看到这样东西。
是什么人,不惜重金,重新修复了这可怕的东西?
这些不容我现在去想,要追查也要有命活着去查!
身上的衣衫张扬飞起,旋在半空中,被我的真气鼓胀着,如一堵墙挡在我的身前,身体后退。
这东西唯一的弱点就是,太细小,范围又广,势必力量不足,只要躲过攻击范围,就可安然无恙。
加之衣衫阻拦下大部分的针,我有把握绝不让自己和身后的合欢受伤。
突然,就在我挡着合欢,一只手带着他脱离“漫天星雨”范围的时候,我的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很紧的手。
合欢的手!
他在我的保护之下,被我的气息笼罩着,也就意味着我允许了他侵入我的亲密范围,我的内力对他没有任何抵触。
他是个很乖巧的人,从不抵抗我的任何行为,尤其在这种生死关头,我的武功对身体的落点,方向,力量都有着绝对的算计和掌控,一旦差之毫厘,就是谬之千里。
而他,不仅抱了我,还生生强硬地与我后退的力量对抗,狠狠地从我身旁冲出,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身体落下,距离我预期的地方,只差一步。
就是这一步,让一切改变,我看到一缕银光带着残势,没入他的后心。
只有一缕,但是一缕似乎也够了。
如果要杀人,一枚针入体,足矣。
我想也不想,手指连点,将他背心处的几大穴道快速点过,手掌一送,将合欢抛向了沈寒莳。
是我的错,以为将他护卫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安全的做法,我不该的,不该的!
无暇去想其他,我腾身而起,掌风带着凄厉的鸣啸,直奔那人的面门。
新仇,旧恨,让我近乎全力出手。
掌打上她的胸口,空中一篷血雨撒出,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摔下,跌扑在黄沙中。人落地,又是一口血箭喷出,地上星星点点全是红色的痕迹。
我含怒出手,打的是致命之处,她有什么下场我很清楚。
她挣扎地想要撑起身体,可惜只有手颤抖地划拉了下,完全不能动弹,倒是一双眼眸,不改疯狂。
她张着口,血沫子从口中不断地涌出来,还是方素的脸,但是呼呼啦啦的呼吸声中,她的笑声诡异,“你还是救不了他,我的毒你解不了的,他死定了!”
“救不了吗?”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随手揭开她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白惨惨的普通面孔。
她脸色发青,显然已活不了了,话语却强硬,“你知不知道我的针是什么?”
“‘漫天星雨’啊。”
我轻松的表情让她震愕,但是很快又恢复了自信,“你知道就好,‘漫天星雨’入体随血脉行走,不要半个时辰就能到达心脏,神仙无救。”
“那要是在半个时辰内用内功逼出来呢?”我还是那劳神在在的表情。
“你别忘了,我的毒!”
真是死到临头还想拖人下水,我冷冷地开口,“‘胡蝎’毒是吗?这东西虽然少,却还算不上天下稀有之物,要解似乎也不难,我说错了吗?”
她的脸不知道是因为伤还是因为我的话,彻底再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死亡的气息,在一点点地侵蚀她。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我问你要解药治方素吗?”我看着她,眼中没有一点同情,“每个用毒的人都有自己极为自信的毒,你也一样坚信这种沙漠干燥深处才有的‘胡蝎’他人不了解。‘胡蝎’毒起效,不过是因为他人不识,另外你以酒调和‘白曼陀罗’入药,这会让人全身麻痹,当毒与麻痹同时发作,更让人难以判断才无法配置解药。”
她的眼中满是不信的光,“不可能、不可能,世上的药有千万种配法,有数百种药有这样效果,你拼什么如此断定?”
“因为你刚才给方素的那粒解药。解药中我闻到了香甜的腥气,腥气代表毒液,而拥有香甜毒液的,唯有‘冰蛇’,恰巧‘冰蛇’是唯一克制‘胡蝎’毒的,除了这甜腥气,我什么味道都没闻到,我断定你的解药里只有解‘胡蝎’毒的药,而没有解麻痹性的药。所有麻痹性的药中,只有三种不需要解药,‘颠梨’与‘野罂粟’虽然不需要解药自醒,但他们会致幻而不是昏迷,从方素清醒后没有幻像出现,我推断唯有‘白曼陀罗’,不知道我说对了吗?”
她呼呼地喘着气,喉咙间哈哈地响着,眼中的自信在我的话语中渐渐冷却,然后熄灭,就如同她的生命一般。
“江湖中杀手组织不少,能够一口气派出如此多死士的却不多,以易容术假扮身边护卫,而完成行刺目标的,似乎是‘藏命堂’的一贯手法,传言中‘藏命堂’拥有上百刺客,只接高额的赏金任务,由堂主亲自制定行刺手段,必要时堂主也会出手,当然视价格而定,是不是?”我的口气十分笃定,“堂主大人!”
她忽然不说话了,而是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冷冷地望着她,“可惜从今日起,‘藏命堂’将从江湖中除名,包括你这个堂主。”
“可惜你想要的消息,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她咬着牙,声音已经十分微弱。
“我做事不光明,如果你最初愿意与我合作,你得到的钱财,远比你从他们手上得到的多。”我叹息着,冲着方素一点头,“送她上路。”
方素站在我的身边,恭敬地颔首,小声地回应,“是,皇上。”
那女子的眼中爆发出奇怪的光,表情扭曲,喉咙中呼噜噜地响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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