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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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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两人身体落地,我第二掌已出,狂乱的掌风刮向两人,不稳的身体只能再退两步。

  人落地,剑枪同时举了起来,显然想要还手,当发现出手的人是我,又无奈地垂了下去。

  现在他们之间隔的有七八步远,外加一个横亘在中间的我,我就不信这样还能越过我继续拼命。

  两双眼,诉着满满不解,瞪着我。

  “我准你们比斗,可没准你们拼命。”我平静地开口,在看着沈寒莳的时候,话语更重,“我可不希望还没办婚礼,先办葬礼。”

  沈寒莳欲言又止,狠狠捏了捏手中的银枪。

  目光再投向绯衣男子,“我也不希望报答你恩情的方法是替你下棺。”

  他神色冷然,“不必。”

  “你们现在可以住手了吗?”我说的是问话,口气中的决断却不容人质疑。

  “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

  两个刚才还在生死相搏的人,竟然同时出口一样的话。

  面对着他们分明还有些不死心的脸,我重重点头,“是,命令。”

  我不欲以身份压人,但有些时候,身份还是很好用的东西。

  沈寒莳一撇嘴,表情愤愤,收了枪。当我目光再转向绯衣男子的时候,“独活”剑已归鞘,在我说出命令二字的时候。

  他行向我,又一次笔挺挺地单膝跪在我面前,“独活”剑被托举过头顶,送到了我的面前,“主人,您的剑。”

  主人!?

  虽然他的处处维护和尊敬让我感动,可当这两个字入耳的时候,我还是迷茫了。

  现在的我不是那个精血未归的我,记忆凌乱破碎,如今的我即便当年之事,也是清清楚楚在心,可我搜刮了所有的思绪,依然记不得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刚才长老们的话也在印证着我的怀疑,她们竟也无一人认识他,可我,明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还有那剑法,族中只有我一人会的剑法,他驾驭得如此纯熟,都是让我无法想通的疑团。

  “你到底是谁?”我的手握上剑,“天族的武功都有独辟蹊径的心法,我的剑招里气息的走向绝不是模仿剑招就能使出来的,这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抬起头,在我的疑问中,慢慢地绽开一丝笑,明明是邪气漫溢的气质,这笑容却有说不出的明净,配合着他的话语,又带着些许的坏,“再想想吧,除你外,还有谁会懂这剑法。”

  除我外,还有谁会懂我的剑法?

  短暂的迟疑里,他已经站起身,潇洒转身。

  “等等。”苏云帛冲他喊着,“你挑战了族长之夫且未输,族中长老承认你的身份,你可以为族长之夫。”

  族长之夫,我夫他个鬼,我连这家伙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个夫?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与沈寒莳交手未输就是我男人了?

  她们果然是给我找男人之心不死,是不是看他强悍耐操不会被沈寒莳揍死,就忙不迭的塞给我了?

  “族长之夫?”他额间红痕如滴血,“族长是我的主人,我不能为夫。”

  ————————

  作者有话说:我再一次申明,我讨厌剧透,你们可以聊天可以讨论,但是……我不喜欢有人以一种:我比你们都牛,我知道的比你们都多,的优越感来显摆。希望聊天的时候,能够不要再剧透了。

  ☆、青篱的第二个请求

  青篱的第二个请求

  他身影如鬼魅,转眼间就消失了踪迹,让我所有想问的话又一次憋在了口中。

  “这么快。”沈寒莳一声疑问,“这是什么武功?”

  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武功。

  手中“独活”轻吟,仿佛在呼应我的疑问。我手指抚过剑身,冰凉的剑鞘,不留半点残温,我忽然发现,他与沈寒莳的比试中,剑出鞘归鞘,竟未饮血。

  这……

  我随身这么多年的剑,陪我征战过无数场的利器,连我面子都不给,必见血才归鞘的剑,居然在他的手中未饮血归鞘了。

  我这主人,颜面何存啊。

  主人……不由又想起了他跪在我面前的那一声,心头一抖。

  我被人喊过皇上,被人喊过族长,本是至高权利归属的称呼,却远不及这两个字里被尊崇的感觉。

  那代表着誓死追随,绝不质疑,哪怕是愚忠也勇往无前的忠诚,并且是独一无二的,独属于我的。

  “怎么,在想你的仆人?”

  冷冷的哼声,一贯的嘲讽语调,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我握着他掌的手,轻飘飘地在他掌心里划了个二,“这是第二次了,如果再有第三次让我看到你不要命地比拼,我会提前准备好爷,不然你死得快,就没人替我暖床了。”

  “你敢!”他威胁感十足。

  “想看着我,就好好活着。”我同样冷哼,“不然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那你替代我的爷,是这个仆人呢……”傲娇的声音长长的,“还是你的师傅?”

  果然,嘴笨的人就别拿短处和人比,会被压的毫无还嘴之力的。

  “我突然消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担忧,你先行替我回去告知凤衣,我把余事了了,就回来。”

  清粼粼的目光扫过我,哼笑了声,“不准勾搭青篱。”

  我望天白眼,懒得回应。

  当夜晚的烟火散去,天族的清晨别是一般清幽的气息,草木的香气也超越了外界,每一次呼吸都填满心肺的甜美。

  久违的味道,天族的灵气味道,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归家的感觉。

  漫步在草地中,让记忆与风景慢慢重叠,前世今生流淌着的回忆,恍恍惚惚的,不甚真切。

  那些戎马倥偬,半生兵戈,都仿佛还在昨夜,转眼前都已是百年烟云,连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

  前方树下,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衣摆飘摇没于草尖,软软的嫩草轻拂,让他的身影看上去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他看着我一步步地走进,目光牵连在我的身上,不曾挪动。

  心头一跳,这场景仿佛在哪见过。

  再仔细想想,我又很快地否定了,没有,绝对没有。

  我与青篱相处,都是速战速决的行事,一个漫步一个等待的情形,从未出现过,或许是我记忆太多太杂,凌乱了吧。

  当我走进,也越发清楚读到了他眼中的赞赏之色,有情绪表露的青篱,让人怦然心动。

  “这衣衫颜色适合你。”他先开口了,“与之前的阴沉之色比起来,自信也耀眼。”

  我垂首,看着飘舞着的银红色裙角,无声地笑了笑。

  “你看上去不一样了。”

  我抬起头迎着他,“你觉得拥有了吟的记忆,我就不再是煌吟了,不再是‘独活’了?”

  他不语,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抹复杂。

  青篱不是个擅长表露心思的人,无论他在想什么,不愿说永远也撬不开他的那张嘴。

  “我是你一手塑造的,无论有没有找回前世的记忆,我今生的一切都不会抹去,骨子里我还是那个冷血暗卫,表面上也还是风月老鸨,这些都是我。”

  青篱啊青篱,你太看轻你做过的事了,即便我的记忆回来了,我仍然拥有你捏出的灵魂,我只是多了记忆,不是抹去了过去,既定的性格无法改变,属于你的那部分,永远都将存在。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些,我以为他什么都不在意呢。

  “这算是父亲看到自己养成的女儿有了改变后的心酸吗?”我口气随意,“不过这改变不正是你所追求的吗?”

  他还是沉默着。

  看来我无论变不变,都注定不会是一个幽默的人,他也不是个容易被逗乐的人,玩笑于我们来说,太难了。

  偌大的空旷此刻只有我们两个人尴尬对立着,我想说什么,又觉得难得的宁静不该被打破,索性坐下,随手扯了几根草编绕着。

  完全的随兴所至,那细嫩的青草在我手中柔软缠着,慢慢结成一个草圈,不漂亮,甚至有些拙劣的可笑。

  耳边悉悉索索,银红色的裙畔多了一片雪白轻纱,被风吹着覆上我的裙边,红与白交相叠铺着,青草郁郁的香气里多了几丝冷香幽幽飘来。

  我没有抬头也知道他在身边,即便记忆变了,身体的感知也不会变,武者的领域感依旧让我习惯地容纳他的存在,他可以轻易地侵入我的空间。

  果然是——什么都不曾改变。

  当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手中的草结也越编越长,似乎有些大了,我绕了圈在手腕上,叹了口气,果然大了。

  就在我想要重扯青草再编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悬在我的面前,衣袖落在手腕处,修长白皙的手腕展露我面前。

  我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将草圈绕上他的手腕,倒是刚刚好。

  我就着他的手腕打着结,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肌肤,一片清凉玉润,心神轻易地就摇动了。

  当草环编好,我吐出一口气,依稀也听到他舒展的声音。

  太亲密的靠近,既觉不对,又舍不得放开这难得的亲近,总是最折磨人的。

  不想不改,拖拉着错误,又能维持多久?

  看他手腕落下,青绿色隐隐从衣袖中透出,这稚嫩的颜色与他的冰冷清高,总有些格格不入,拙劣的手法结出来的东西,还有些好笑。

  “你在这等我,该不会就为了这个东西吧?”他手上挂着我赠送的东西,仿佛烙印似的占有感,怪怪的,“也不会为了表扬我的裙子好看吧?”

  他摇摇头,“七叶走了。”

  “她和我关系不深,你不会留下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还是说,现在木槿在她手中,她会为了报复我对木槿动手?”我摇着头,“她不是这种没脑子的人。”

  我敢当着七叶的面夺权,就是算定了她失去了这么大的权势之后,还会愿意树下一个敌人。

  “但她也不是会认输的人,这个位置她觊觎了很多年,坐不上,她也会从其他地方得到她要的好处,她要我告诉你,今天失去的她会双倍从你手中拿回去,各凭本事了。”

  我呵呵笑了,“扰乱我平定天下局面的计划吗,她是个不错的对手。”

  一个够聪明够能力也够手段的女人,我欣赏。在这个时候还能放话给我,这勇气也值得我正视这对手。

  “也是个防不胜防的对手。”他感慨。

  我苦笑,“我知道。”

  与七叶交手,几次被算计,我可是印象深刻。最重要的,是我根本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所谓交手,除了武功,就是谋算。算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对方的心,她的**、野心,她的做法她的行为模式,可是七叶这个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又何从算起?

  她对我来说,可谓是个大挑战,不过我喜欢迎接挑战。

  “你的第二个要求呢,不准备说了吗?”

  他的唇边展露了那个浅浅的小窝儿,不等他开口,我已经先出声,“你记挂什么,我也是清楚的。”

  “我的第二个要求,要你为我开一次‘百玄山河阵’。”

  我的表情僵硬了,“你居然知道它。”

  “我当然知道,当年长老为了召唤你,最后动用的就是‘百玄山河阵’,因为它是天族最强大的阵法,也因为它才终于感知到了你的下落……”

  我抢过他的话,“那你就更该知道强行发动这阵法的结果,所有长老武功损耗,至今没有恢复,阵法过于刚烈,一旦驾驭不了,会反受其害,我不能答应你。”

  “当初长老因为发动阵法而不能出族,他们答应我,只要我带回族长,就为我开一次阵法,现在你回来了……”

  “所以我要收拾他们的烂摊子是吗?”我无语,这群人为了找我,连这样的话都敢答应,难怪我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不见了人影,怕我追究责任不是。

  “这是你们欠我的。”

  我沉吟了片刻,忽然笑了,“原来你处心积虑地栽培我,带我回神族,十几年的等待,就是为了‘百玄山河阵’。”

  “是!”

  “‘百玄山河阵’是天族禁咒,当年留下这个阵法,不过是为了制衡族长,怕族长有违天族族规的行为,所有长老开启阵法,以精血感应通达天界,请求降下神罚于族长,于普通人并没有任何用,我很好奇你要我开启阵法的理由。还有……”我冷然着脸,“长老们称呼你青篱公子,证明你不是天族的人,我不但怀疑你的请求,更怀疑你的身份。”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青篱是天族人,从未对他的身份有过半点怀疑,当云帛一声青篱公子出口时,我疑惑了。

  天族人,不可能被云帛如此称呼,因为除我之外没有人能凌驾于长老之上,不是天族人……那他就不可能拥有天族人的血脉气息,更不可能练就天族人的武功,光纯气爆体,也足以让他死上数十回了。

  微风吹过,吹动了他的衣袂,吹扬了空中的花朵,飘落他的肩头。风轻柔,青篱的笑也如风一般,无声无息出现,“我的身份从不曾瞒过长老们,你可以去问问,不过……”

  他停了停,“他们答应过我,唯有在开启‘百玄山河阵’的时候,才能彻底透露我的身份。”

  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现在开不了。”我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既然是禁制族长的阵法,又怎么会让族长知道开启方法?即便我能命令长老开启,现在只怕也不能。”

  我叹了口气,“天族内斗,长老分为两派。当年一战雅死了,支持她的长老也差不多全部凋零,长老的心法都是自己选定继承人,口口相传,‘百玄山河阵’二十四位长老各守一位,同时发动才能有效,若有一点差池,就可能天地异变,他们会以残缺阵法来感应我的精血,已算是放手一搏,让他们赌赢了,你要我阵法全开,以现在天族的能力,做不到。”

  “我可以等。”他淡淡地开口,“十几年都等了,再等些许年头又何妨?”

  “好。”我郑重点头,“若他日我有能力,且不威胁天族的情况下,我会为你开启‘百玄山河阵’。”

  他深深看我一眼,“愿煌吟牢记今日所言。”

  看白衣渺渺,飘然远去,我那诡异的熟悉感又浮上了心头。

  明媚天色,碧草幽幽,白衣男子乘风如仙……

  我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过?

  ☆、惟愿长相厮守

  惟愿长相厮守

  当我再回到皇宫时,照旧没见到容成凤衣,对于他的行踪不定我几乎也习惯了,我与他,本就不是时时刻刻粘在一起的人,挂念放在心中就好。

  云麒告诉我,他去了神殿,我心间浮起酸酸的愧疚,填满整个胸腔。

  凤衣一直在替我扛着国政,我不仅没有分担他的劳累,还要让他数次奔波,牵挂我的安危。

  至今为止,我甚至都没有去过一次神殿,没有在那孤寂空旷的大殿里陪他一次。

  打定了主意,我无声出了宫门,驾着马儿驰向神殿。

  明朗的天空下,树影在一排排地倒掠着,耳边风声呼呼,眼前却只有那温柔含笑的脸,那斜斜飞挑着的眼角。

  这些年早已习惯任何事情都自己一力承当,更不喜欢对人诉说和分享,于木槿于寒莳,我更多的是照顾,不愿让他们知道一点艰难和痛苦,唯有凤衣,这个拥有着看穿一切的通明心智的男人,因为无法隐藏,继而变得不再隐藏。

  想照顾他,却被他照顾;想为他扛责任,却被他分担了更多责任;他一直在用他方式告诉我,他是能与我比肩并行的男子。

  天族的事之前没有说,就是不想他再担心,如今圆满完成了,竟有些压抑不住的喜悦想要与他分享。

  本不短的距离,就在我的思虑中飞速驰过,当青山遥遥在望,山头殿角隐隐入目的时候,心头的欢喜更是按捺不住了。

  跃下马背,我迈开腿,朝着神殿的方向飞掠而去,转眼已到了山脚下。

  凤衣,我来了!

  “来者何人,这里是皇家重地,闲人不得靠近。”一声短喝,外加长枪迎面,遏制了我前进的身形。

  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两名女子,心头顿时闪过两个字。

  我草!

  我在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地盘,自己的神殿脚下,被自己的御林军给拦住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我这个皇上到底是有多失败,常年不上朝,居然连自己的守卫都不认识自己,这事要传出去,我的脸可以直接丢进茅坑里了。

  就在我心里无数个咒骂呼啸闪过的时候,两人手中的枪又抬了抬,朝我逼近了两步,“非朝圣之日,擅闯神殿者一律按照刺客论处,你若再不离去,我们就要动手押你下去了。”

  “我……”我无奈出声,“我大概不算擅闯着吧。”

  这“泽兰”国内,还有我无权进的地方吗?

  “那请阁下把通行令拿出来。”两人面色稍霁,朝我说道。

  通行令?我的脸不就是通行令么,我哪会随身带那种东西。

  我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半天摸出一方小印鉴,递了过去,“这个算吗?”

  这是上次回宫,容成凤衣交予我的,他以我的名义宣告帝皇改名,端木煌吟的名字正式昭告天下,所有的印鉴也全部重做,这正是代表我身份的一方私印。

  就在我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一个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时,对面一盆冷水泼了下来,“这是什么东西,我看不懂。”

  我的下巴顿时掉到了地上,“你们不识字?”

  “识字。”左边的女子冷冷开口,“但是不知道你那上面是什么玩意。”

  我欲哭无泪,都怪容成凤衣,说什么皇家印鉴要有皇家的姿态,雕刻的都是古体字,以昭显身份高贵,一般人的确看不懂。

  两人举步逼近我,锐利的枪尖快要点到我的脖子上了,“这东西的制式不是通行令的样子,如果阁下还拿不出通行令,我们就要赶你走了。”

  赶我走?那可不行!我眼巴巴地赶来,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御林军把自己轰走的。

  “好吧,既然你们不让我上山,那我就只能……”我叹了口气,微微一笑,“硬闯了。”

  两人神色刚变,我的手指飞快点出,拍上他们的穴道,我的眼前也瞬间多了两道硬挺挺的人像。

  把那印鉴塞进左手女子的手里,“你们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解,这是我的印鉴,交予你们的头领护卫,自然知道我的身份。”

  两个人瞪着四道喷火的目光,恶狠狠地望着我,我背着手,溜溜达达上了山。

  这一次我学乖了,不敢再大咧咧地直走,而是做起了山林毛贼,在无人处窜着,总算找着了无人的地方,溜进了神殿里。

  一入神殿,就嗅到了熟悉的檀香味,这味道让我更加急切地思念起容成凤衣,想也不想地就跳入了后殿中。

  幽静的殿堂,回廊曲径,圣洁之气迎面扑来,就连树梢上的鸟儿,都不敢分外吵闹,只是偶尔的一两声清啼。

  我顺着长长的回廊走着,回廊尽头的门开着,远远就可看到一道背对着我的清逸秀姿长跪在蒲团上,金色华服延展在身后,白玉发冠拢着他的长发,端庄高贵。

  脚步轻了,却更快了。

  当我无声接近他的时候,他正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诵着,身侧的鎏金鹤颈香炉里飘着袅袅的檀香,将他包裹。

  我站在他的身旁,端详着他。

  他满面肃容,双目轻阖,如雪腕间绕着古朴珠串,手指微微拨动,清润的嗓音流淌进我的耳内。

  “祈愿我‘泽兰’风调雨顺,祝祷我帝皇安泰无忧,希冀我百姓永享太平盛世……”

  凤衣朝堂上的高贵我见过,后宫中的风情我也见过,但这般的专注圣洁,却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诵着,我听着,不打扰,只静静地看着他。

  那眉眼,那容貌,只看着就是满足,就是幸福,可这样的日子却太少了。

  当那诵咏的声音渐弱停歇的时候,我的双手从他身后悄然蒙了上去,他的身体一震,旋即放松了。

  我小声地凑在他的耳边,“猜猜我是谁,若猜错了,罚你吻我。”

  他的声音里有着无奈,“这里是神殿。”

  是啊,神殿呢,人人都带着崇敬而敬畏的心踏进这里,我这么不庄重,真是亵渎。

  可为什么我却从他的声音里还听到了纵容?

  容成凤衣可不是个乖巧古板的国师,他要是,也干不出换皇上的事了。

  我带着几分坏坏的威胁,“你猜不猜?”

  “那……我猜是花何。”他的声音里透着浅浅的笑意,掌心盖上我贴着他眼睛的手,将我的手包在掌中,拉了下来,回首望我。

  对上那双飞扬的眸光,他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我知道,他习惯了我的突然消失,也习惯了在没有我的日子里等待着,没有归期没有音讯,所以这次如此快的归来,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流露了惊喜。

  握着他的手,我在他身旁跪下,虔诚地祈祷着,“我祈愿能够与凤衣长相厮守,不再聚少离多。”

  很轻的一声,是他在笑,欣慰的笑。

  睁开眼,我望他,“这可算是虔诚祈愿?”

  他忍着笑,点头,“算。”

  我伸过脸,“那国师大人可愿给个加持?”

  软韧的唇在我唇角边浅浅落下,一触即离,留下檀香点点环绕。

  我手环上了他的腰身,靠着他的肩头,颇有些不满,“国师大人似乎不够用心。”

  “吟这算是撒娇吗?”容成凤衣说话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平静,却总能一语中的。

  撒娇?

  我想都不敢想的词,曾经只会面瘫冷血,连表达的话都简单明了的我,居然也会有这种时刻。

  是因为我变了,还是因为面前的人是他?

  我冷硬不懂情趣,他外柔内刚,两个强硬的人相处,本该是互相争夺主导权的。

  谁说相爱的人之间没有战争,爱情本就是一场战争,输的是付出多的,双赢的局面几乎太难。

  可他这不屑天下女子的人,为我主动认负,愿让我身边环绕众多男子,愿在我四处浪荡的时候,为我撑着国家命脉。

  这撒娇在其他人家里,会被嘲笑女子没有地位与尊严,可在他面前,是我自愿放低姿态的表现,我也喜欢看到他眼中那溺宠的光,一如此刻。

  “我若说是,国师大人可愿给个认真点的加持?”

  他的笑容愈发大了,慢慢凑上我的脸颊边,细细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我期待着,满心欢喜。

  忽然,我脸上表情凝结,冷然的目光如刀锋甩向门口,与此同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伴随着人影出现,“凤后大……”

  那个人字在看到我后,活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而脸上是惊奇,“帝君,您怎么在这?”

  “朕怎么在这?”我努力不让自己眉头打结,这个混蛋是第几次打扰我和凤衣亲近了,我真想揪着她的衣领把她甩回“紫苑”,“萧慕时,你又怎么在这?”

  她被我瞪的一个哆嗦,赶紧低下了头,“依照吾皇的意思,皇子身上虽然有印记,但为保万全,最好还是做一个滴血认亲的仪式。”

  “滴血认亲?”我黑着脸,“那不是该回到‘紫苑’做的事吗,难不成你们帝君的血还千里迢迢运过来,也不怕干了?”

  萧慕时的耷拉着脑袋,“吾皇的意思是,皇子与我也有血亲之缘,可在‘泽兰’先行验过,有帝君与凤后的见证……”

  “有我们的见证,即便你的帝君在这关头死了,他的身份也算得到承认了,是吗?”

  萧慕时干笑了声,算是承认了,“原本想帝君主持这个仪式的,可凤后大人说帝君昨夜扭伤了腰,所以、所以……”

  那眼神,瞄着我的腰,目光意味深长。

  我刀子似的目光射向容成凤衣,他居然真的用这个理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容成凤衣眉眼飞挑,说着唯有我懂的魅惑。

  “既然帝君大人抱恙前来,那就请帝君与凤后大人一并见证。”

  见证个毛啊,上次那个胎记要我见证,这次滴血认亲要我见证,他家那个皇子怎么事事都要我见证?

  “朕……”我刚想开口拒绝,门边阴影投落,纤瘦的人影走进,纯净如水晶的脸上有着小心和怯然,当他看到我时,这些神色瞬间消失无踪,被安定取代,慢慢展开了一丝笑容。

  象冬日里的冰晶,反射了阳光,绚烂夺目,让人呼吸不能。

  我的拒绝,在他眼中的孺慕里,说不出口了。

  “朕既然来了,那就一并吧。”我别开脸,躲闪了那灿烂,怕被灼伤。却看到了容成凤衣眼底的调侃。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

  今日的他,比上次看到时候有些不同,不同于不再是粗布简衣,而是一身华服宫装,每一分都被精细的修饰过。

  在“泽兰”境内,即便是他身为“紫苑”皇子,金色的象征也是不能给他的,此刻他身上穿的是另外一种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颜色,紫色。

  繁冗复杂的装饰,在袖角和衣袍下摆绣满金丝云纹,行走间仿若绽开的紫色花瓣,金玉扣腰围紧束腰身,更显得身形颀长秀丽,发丝倒未像凤衣般高冠拢起,而是散落在身后,长及腿间的发,摇曳轻摆。

  我皱了下眉头,“这衣服谁挑的?”

  “不好吗?”容成凤衣反问我。

  当然不是,紫色原本就深沉厚重,本会让人显得气度深远,但是紫色也妖异,华丽的金色衬托之下,多了魅惑之色。

  他的气质是极为干净和纯透的,水晶的本质还是水晶,但是白色水晶会让人怜惜,紫色却会徒惹心底占有欲了。

  尤其是,谁在他额间配了一串金丝额链,正中垂下的正是一方紫水晶,与黑色的发呼应着,勾魂摄魄。

  当纯净与魅惑同存,那吸引力是致命的。

  “不好!”我没好气的回答,“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多好,为什么要弄这个颜色。”

  “萧慕时挑的。”容成凤衣的回答让我没了脾气,“他是‘紫苑’的皇子,太素的颜色不适身份,更何况萧慕时觉得稚嫩的颜色,没有威压,会让他气弱被欺负。”

  “嗤。”我不屑冷笑了下,“被不被欺负,是看能力,不是看衣服。”

  “你不喜欢纯净被红尘俗世污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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