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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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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想要挪步退开,这想法才在眼中一闪,颈项中的剑更紧了,伤口处的血又浓了几分。绯衣男子的面颊上飘起了淡淡的粉色,嘴角扬起嗜血的兴奋。
敢不敢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我非常肯定,少年再说一句,那剑绝对会划破他的喉咙,而不仅仅是放在那吸两口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人想要冲上来,却忌惮着男子手中的剑,只能冷喝着。
她问的不是你,而是你们,又一次让我意外了。
我的身份猜不到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对天族隐秘如此了解的绯衣男子,竟然无人识得。
“呃。”众目睽睽之下,我尴尬地开口,冲着他,“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谁。”
耳边沈寒莳轻飘飘地哼了声,“不是你的奸夫吗?”
他还在记恨当初我骗他的事呢!
我们在这里自顾自的说着,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上来,警惕和敌意显而易见,为我手中拿着的东西,为突然出现的我们。
“我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真的猜不到吗?”我冷静的开口,笑意不减威严。
令牌在我手中,话从我口中而出,所有的视线都死死地挂在了我的身上,各种震惊,各种猜测,各种迷茫,唯有两个人不同。
七叶带着面纱,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青篱依然冷峻,眼神中露出思索与——猜测。
苏长老枯槁的手摸向我的面门,停留在手帕前,哆哆嗦嗦地摸上,然后毫不迟疑地扯了下来。
抽气之声立响,原本我以为只有八道声音,但是全场如此的统一还是让我清楚,我的猜测错了。
“族长、族长”苏长老的声音先是小小的不敢置信,忽然转为高亢,带着嘶哑的兴奋,“是族长回来了,族长回来了!”
她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上空久久都徘徊着她的声音,她的身体一直抖着,抖着,如风中的落叶。
她慢慢地俯下身体,苍老的身体动作很慢,却坚定。
她膝盖弯曲跪倒在我的面前,看着那佝偻的身体一点点低下,我伸手扶上她的臂弯,“云帛,多年不见,你老了。”
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光彩,我攀着我的臂膀,“好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久到我都快不记得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年并肩战斗的伙伴,最好的战友,一起经历过无数场战斗,在时隔百年之后的重逢,激动的又何止是她。
“对不起。”我也不知从何解释,“出了些问题,神血精魄当年被我封印在了族长令中,所以……”我轻叹着,“醒的有些晚,让你们找了太久,是我的错。”
我抬起头,冲着她身后的七个人,长长吐出一口气,笑了,“但是,我还是回来了。”
七个人,仿佛此刻才从震惊中醒来,齐刷刷地跪倒在地,眼中有着同样的激动水色,“族长,真的是族长。”
我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以笑容平复着他们的激动,苏云帛身边的少年已经完全呆了,张着大嘴看着我,连脖子上的剑和伤痕也顾不得看一看了。
我扬起手中的令牌,看着七叶,“七叶,这个东西我不能给你,这个位置也不能给你,它代表着责任,我当年未尽的责任,我必须回来,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
她轻笑了声,脆嫩嫩的嗓音听不到半点恼怒,在族长之位即将到手的时候被人硬生生夺走还有能如此反应的人,只怕也只有七叶了。
“我只想知道,‘紫玄草’为何对你无用。”她的手撑着下巴,声音甜美如常,“这是唯一对神血有作用的药物,无论是神族、天族、魔族还是妖族,都不能克制它的效用,而你……”
“我当初对‘紫玄草’没有反应是真的。”我认真的回答,“现在只怕未必,只是现在的我,不能让你试验了。”
我看着手中的族长令,“七叶,青篱当年的感应没有错,他的选择也没有错,我觉醒不了的原因,是因为我当年在最后一刻将神血精魄封印在族长令中,族长令没有我,永远无法解开封印,我没有族长令,也永远无法觉醒。当初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有人觊觎它而利用天族,更唯恐它落入敌手。失去了神血精魄,长老的阵法自然很难寻找到我,我没有了所有的记忆,也就无法回归天族,若不是那一日你利用我下寒潭,族长令与我有了感应,只怕我永远都不能觉醒了。”
七叶平静地听着,随后扬起一串轻灵的笑声,“如此看来,你真的要谢谢我了,只怕当你发现我的目的是它的时候,那些交易都是为了让我暂时无法从你身上取走族长令是吗?”
我点点头,“是的,我需要时间将封印的神血精魄抽取出来,族长令势必不能给你,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拖延时间。”
“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她脆嫩的嗓音听不到半点懊恼,倒有些兴奋,“我以为你退无可退身至绝境,谁料到那才是你真正谋划的开始,端木煌吟,你果然值得青篱如此看重。”
“言重了。”
她偏着脸,面纱后仿佛有一双纯洁可爱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着无暇的光芒,“你的木槿还在我手中呢,你就不怕我拿她为人质要挟你?”
“你这么聪明的人,丢了一个位置,不会愿意再多一个敌人的。”我满眼笑意,笃定地说。
果不其然,我又听到了她那银铃似的笑声,一串串的。
“是不是敌人,只取决于我有没有好处。”她的手指点向我,“我们的约定是我治好木槿筋脉的伤,你保证今夜不出错,但是你没做到。”
她这种只谈交易不认情理的人我太了解了,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没指望她会医治木槿筋脉的伤。
回归了天族族长的我,又何须再借用她的力量?
七叶看向青篱,白衣渺渺的人站在人群之后,冷然如旧,仿佛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青篱,其实你早就知道吧?”七叶娇滴滴地开口。
青篱的目光扫过我,回答着七叶的问题,“我们都是一类人,我一直自信于自己的选择,从未改变。”
我走上前,手伸到青篱面前,抬了起来,“你的第一个要求,我完成了。”
皓腕微展,冰清温润,与我轻轻一触。
耳边,七叶笑的欢乐,寒莳冷哼。
☆、族长夫君之争
族长夫君之争
三个要求,青篱曾经说过的。
自从“紫玄草”于我无用后,他再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但有些事情,知道就是知道。
身份回归了,我曾经答应他的事也要继续履行了,却不知剩下两个要求,会是什么了。
“族长,您回来了,我就是死,也死的瞑目了。”苏云帛老泪纵横,所有的长老脸上都是戚戚之色,让我的心里也是酸酸的。
“云帛。”我拍着她的手背,“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大家。”
她点着头,又是一名女子走了过来,轻喊了声,“族长。”
那眼中,是同样的崇敬与尊重。
我笑了,“云纵,你与我当年所见,不同了。”
犹记当年,她还年少轻狂,跟在我身边奋力搏杀,初生牛犊之势,再见面已是沉稳厚重。
时间,消磨了冲动,成长了心智,我不是当年的我,她也不是当年的她,心中很是唏嘘。
“当年一句话始终没能向您汇报,等待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够说了。”她坚定地回答着,“天族内乱平定,违背祖训之人全歼,邢云纵请族长示下。”
这么多年,她还记着向我汇报战况,这原本是喜悦的事情,在她心中憋忍了这么多年,犹如信念一般。
那一战赢了,是她一直牢记在心要告诉我的事,她在等待族长,等待那个可以让她汇报胜利消息的人。
我转过身,朝着众人,“昔年一战,天族分裂,各国割据,身为天族的人,我们的责任是阻止杀伐再起,今天下战乱不断,天族人义务未完,大家可愿与我再度携手,还百姓一个盛世安乐?”
赢了战役,损了族群,伤了百姓,如今放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烂摊子,一个当年我留下的烂摊子。
即便雅死了,并不代表我的责任尽了,天下之势还待整合,天族也待复兴,此刻的责任,甚至比当年更甚。
“族长之命,天族之责,以吾之命,致死忠诚。”我的面前,人影呼啦啦的跪倒,齐声高呼着。
我的族长令中,重又被滴入血誓,即便百年之后,我依然是他们心中独一无二的族长。
依照她们的愿望,天族有了新的长老,有了新生的战斗力,从八人的苦苦支撑,再度恢复了十二个人的阵法,这一次阵法的完整,天族再不会失去与我的联系。
“事了了。”我遥望天边的晨色,“我似乎也要回去了也,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多事,我还没消化完毕呢。”
“族长。”苏云帛拽着我的手,即便我回来了,即便阵法完整了,她似乎还是在害怕失去我,“您不能走啊。”
我失笑,低头看着那抓着我手腕紧紧的手,“我是族长,不是脆弱的孩子,不会再发生当年的事了。”
“不行!”她固执的就像个食古不化的老太婆,好吧,她就是个又固执又倔强食古不化的老太婆。
苦笑爬上我的脸颊,“天下未平,难道你就把我困在族中,不放出去了?”
我知道她唯恐族中再度失去族长的心,可也不能从此我就被关在族中了啊。
“那族长带着我在身边,我保护族长!”她说的豪气干云,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咳到背都弯了下去,“如今族中已有新的长老,我可以再尽最后些许力量。”
她保护我?
她走路都哆嗦,不在族中好好养老,还要跟着我满世界溜达?
“不用了。”
“莫非族长嫌弃我了?”
“不敢,不敢。”
“那您就让我跟着吧。”
不行,这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答应啊,当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射向身旁几位长老时,众人纷纷转开了眼。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们几个人真的想法都一样,从此不让我跨出天族大门了?
忽然开始反思,今夜我是不是不该来,或者我是不是不该如此突兀地出现,太过惊喜之下,她们是无法做出正常的思考的。
“苏长老。”邢云纵伸手握上了苏云帛的手腕,“族长行踪我们不能限定,这是族规。”
云纵,你不愧是我当年最忠心的属下,连话都说的这么贴心无比。
正当我冒着感激的泡泡看着她等待她劝服云帛的时候,她“真诚”“恳切”地开口了,“苏长老,当年族长为了平定内乱,十余年的厮杀,耽误了血脉传承,这一次只要族长尽快有后嗣,您就不用担心当年之事再出现了。”
我……我能骂脏话吗?
不出所料,苏云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的褶子都皱出了花的形状,盛开怒放,“这个好,这个好。”
好个头啊,我壮志未酬,豪情满怀,从来没想过要生个娃来玩啊。
“族长有传承,我们不必再担心。”她推着身边那个搀扶她的少年到我面前,“这孩子也算是族长数一数二出挑的长相,绝不会辱没族长,跟随我多年,性格温柔体贴,将来的孩子也一定是最出色的。”
她这么一推,我完全没想到,一只手还被她抓着,那少年就这么直愣愣地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退了半步止住他的冲势,手下意识地扶上他的身体,还是被他踉跄中紧紧贴住了。
少年的眼神先是一丝迷惘,随即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眸光清水浮动,悄悄看了我一眼,马上垂下了头,早不复刚才那冲动火气的姿态。
稚嫩中夹杂着羞怯,竟然不敢与我眼神相对,那睫毛低垂,微颤。
“他叫陆涣,当年我带在身边培养的时候就想着,族长最喜欢的就是温柔端庄的少年,若有朝一日族长归来,他一定能伺候好族长的,事实证明我的准备是没错的。”苏云帛絮絮叨叨着,“他乖巧听话,有他在族长身边伺候,我也就放心了。”
这,这是送人给我的意思?
云帛啊云帛,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漫说寒莳在,即便他不在,当年我在族中又何曾拈花惹草来着?时过境迁,物非人是,我压根就没有改变性格,她老糊涂了吗?
传音入耳,冷笑。
我一个激灵,扶着少年的手迅速收了回来。
这一撤陆涣显然也没想到,身体又歪斜了下,靠在了我的肩头。
“别松手啊,继续抱着你温柔端庄的少年。”那冷哼声更大了,旁人却是无法听到,唯有我看到某人远眺目光里的冰冷,“看人家多贴心,早早为你调教好了人,就等你来临幸了。”
临什么临,当年的事我可不敢忘,只因为长老的热心撮合,不愿拂了好意而勉强应付着,却伤了他的心。
双手搭上陆涣的肩头,认真地把他从怀里扶了起来,再郑重地退开两步,“云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没有这想法。”
“你不喜欢他吗?”苏云帛的目光顿时转向其他几位长老,我的耳边顿时像麻雀炸了窝。
“族中少年护卫还有很多,族长不妨小住两日,再挑挑。”
“若是族长忙,可由我们挑选,一起送给你。”
“不如过几日遴选护卫吧,要武功高强的,才能保护好族长。”
七嘴八舌吵的我头都晕了,眼前晃动的尽是一堆人的脑袋,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我掉进了媒人堆里。
有一双眼睛,隐隐藏着笑,掩了冷华,多了揶揄。
——青篱,你忍心看戏?
——你是族长,我可没有能力阻止这群满心欢喜的人。
——救命!
——爱莫能助。
就这么几个眼神的交流,居然也被人看到了,邢云纵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声叫,“族长,莫非你看上的是青篱公子?”
一瞬间,所有人的叽叽喳喳都停了下来,一双双古怪都眼睛看着我……和青篱。
“族长就是与青篱公子一同回来的,想必早已是感情深厚了。”云纵笑的开心,“虽然我们无权将青篱公子送与族长,但是看他们的情义,只怕也不用我们多事了,青篱公子定然是同意的。”
这一刻,幸灾乐祸的人换成了我,完全不管当事人里还有倒霉的自己,让他看好戏,让他不管我的死活,现在轮到他被拖下水了吧,该!
我笑了笑,报以同样的揶揄。
不过我还来不及看他的好戏,就再度听到了冷笑声,几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你别忘了,他人我容,独他我不答应。”
这句话不是传音,而是实实在在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望着沈寒莳。
只是短暂的静默之后,再度炸窝,“寒,你现在已经不是族长护卫了,即便你是,你也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族长选继承人的父亲,岂容你置喙。”
“当年你的过失害了族长,也害了整个天族,按照族中的规矩,不仅要将你驱逐出族,还要下追杀令,这些帐都还没算呢。”
“青篱公子人品姿容无一不出色,又怎么是你能比的?”
所有攻击话语中,沈寒莳岿然不动,冷笑着,无惧无畏,迎着所有攻击的声音扬起嗓子,“当年你们就这么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换点新词吗?至于追杀令……”
又是一声冷然笑声起,“要杀我的,现在就来,我接着就是了。”
宁死不让,这就是沈寒莳的性格,但我此刻心中所想的,却不是赞叹他的无畏与豪迈,而是他的话。
当年她们私下也曾对他说过相同的话,而且绝不止我听到的这一些,我曾说过当年的自己一心于整合天族的分裂疏忽了他,才有了他妒忌心之下的行为,没想到我的疏忽竟如此之大。
天族的长老根本不承认他的地位,甚至看不起他,错在我,在于我享受了他给予的爱情,却什么都没为他做。
我看到有人已提气扬手,杀气顿起,直扑沈寒莳。
只是那手才起,就被我握住,手的主人愣愣地看着我,不知我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她不解的目光对上我,很快就低下了头,“族、族长……”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将询问的眼神投向了沈寒莳,“当年?”
他同样是在我的眼神里低下了头,“没。”
“当年她们对你说过你配不上我,做不了我孩子的父亲?”我的口气很冷,我的脸色更冷。
沈寒莳不答,只是笑了笑。
有些苦涩的笑。
十年,我与他并肩在一起十年征战,在一起缠绵也不是朝夕之间,这些言论我竟然从未听闻,再知时竟百年之后。
“族长。”苏云帛喊着我,“他只是天族中最普通的护卫,本就不够资格成为您的丈夫,可您当年喜欢他,若是真有了继承者,我们也就默认了,但他无能,根本不能让您有孕,我们只希望他能接受你身边再多几人陪伴,如果不是他嫉妒心重,我们说不定早就有了继承者,也不会几乎遭受灭族之痛才让您转世!”
我慢慢走到沈寒莳面前,抬起头,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他又一次将目光转开,半晌只憋出一个字,就无声无息了。
“你怕自己真的象她们说的一样,不能让我受孕,你害怕一旦被我知道了,我会嫌弃你,因为你唯一的寄托,就是我那虚无缥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散了的爱恋。”他不说,我替他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在一起之后,他一直心心念念牵挂不忘的,就是想要一个孩子,为什么对于让我身体机能受损的青篱有着刻骨铭心的恨,当年的遗憾,是他心里的痛。
所以他当年看着长老塞着少年给我,也不敢公开反抗,因为他觉得自己无能,加之我的不表态,让他心中渐渐失衡,才有了那些试探。
我叹气,很长很长的一声,有些挫败,“当年的事为什么你们都不问我,就私下决定?这根本与他无关,那时征战厮杀,我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有孕生产,我以药物抑制自身,不是他无能。”
“什么!?”一群长老面面相觑,外加沈寒莳的表情扭曲。
我抱歉地望向他,“对不起,让你背了虚名。”
他哼了声,面沉如水,但是那眼眸深处,分明是浮起了轻松。
“族长,你为什么不说?”苏云帛皱着脸,愁云惨淡。
“我怎么说?”我嗤笑道,“你们从未问过,我难道大张旗鼓地说:族长我不乐意生孩子,我吃药了!你们怎么不让我昭告天下?”
一干人脸上全是尴尬,半晌说不出话。
“即便如此,寒毕竟害了族长,害了整个天族,天族规矩……”
“天族规矩是我定的!”我一声喝,打断了下面的话,手重重地扣上沈寒莳手指,双手交扣举了起来,“我以族长身份郑重宣布,我在族中的夫,唯有寒一人。”
有人还待说什么,我沉着声音,“如果谁质疑他,就是在质疑我的决定,谁敢对他动手,那就先挑战我!”
所有人的缄默中,沈寒莳浅浅地翘起了唇角。
这是我欠他的,从前世欠到今世的。
谁说爱情不需要承诺,谁说爱情不需要身份证明,真的喜欢他,就应该给予他应有的地位。
众位长老表情黯然,青涣落寞,人群之中,青篱白色衣袂飘飘,月光落入他的眼底,神色不明。
他悄然后退,消失在往前簇拥的人群之后。
就在我以为不会再有人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时,我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剑身擦出的金石声里,寒光指着沈寒莳,绯衣如凝血,邪气漫天,“你,敢单挑吗?”
☆、绯衣男子的挑战
绯衣男子的挑战
单挑。
越过了我,简单而直接地向沈寒莳发起的挑战。
我始料未及,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因为沈寒莳的手已经死死按住我的肩头,他在向我传递一个讯息——他要接受挑战。
我当然明白,他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不只是我身边的男宠,他有资格与我并肩,成为族长之夫,他更要证明,他能够保护我,比任何长老调教出来的护卫都更强大。
那绯衣男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无用武之地,强行阻止,只会让人看轻了寒莳,现在的我除了那双不赞同的表情看着绯衣男子,再没有别的办法。
他缓缓俯下身体,在我的目光中单膝跪地,垂下头。
这是他在表达歉意吗?对违背了我意愿的愧疚之情?
那些弥漫的杀意,那些冲天的邪气,那冷酷无情的姿态,都在垂首的瞬间,敛尽。
收敛不代表着放弃,这一垂首间的臣服,在对上沈寒莳后,再度凝成了挑衅,视线相撞,是无声爆发的火焰。
沈寒莳枪尖抬起,以同样的姿态指向绯衣男子,“我们似乎还有旧账未清呢。”
我忽然觉得额头有点隐疼,因为寒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扫向了我的方向,我猛然想起,当初在军营中,为了隐瞒我身上的伤势,我曾经与这男子相拥相吻,还是当着沈寒莳的面,他们之间更是爆发了一场斗争,以沈寒莳吃闷亏而告终,如今再见,又是如此情形,他会善罢甘休才怪。
当着绯衣男子的面,沈寒莳忽然低下头,众目睽睽下坦然吻上我的唇角,有人惊叹他的大胆,唯有我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你的账,回去再算。”
转身,面对绯衣男子,“我接受你的挑战,以……族长之夫的身份。”
绯衣男子的嘴角撇了下,分明是不屑,“无论是什么身份,我说过的话,绝不改变。”
他说过的话……
当初在军营中,他说过绝不饶过任何让我受到伤害的人,莫非这一次的挑战,还是因为此事?
好狂妄的男子!
两道身影,两种不同的气势,却是同样卓绝的姿态,一个霸道傲气,一个邪肆冷酷,纯气跳跃于武器之尖,逼人的锋芒闪烁,扑面的气息割的人皮肤生疼。
人群不自觉地退后着,散开着,无形中只剩下了三个人——我和他们。
我不敢离开太远,他们对峙中扬起的战意,浓烈的让我不敢掉以轻心。
剑颤吟,华光流于剑身,红色的光芒吞吐,绯衣男子仿佛与“独活”剑瞬间融为一体,那嗜血的杀气,我分辨不出究竟是来自于他的身上,还是剑身上。
红芒包裹了他全身,如血剑般射向沈寒莳。
“叮!”兵刃相击,人影分,沈寒莳斜握长枪,衣衫飞扬。
这乍分不过是刹那,转眼两人脚尖点地,再度扑向对方,我的耳边是不断爆裂开的敲击声,我的眼前是飞旋的人影,相触、分开,再触,再分……“看不出来,百年未见,寒的武功倒是长进了。”
“这男子是谁,他的武功已能与长老相抗了。”
“还有他的剑招,分明是族长的武功,这除非亲传,否则谁能如此纯属的掌控纯气与招式?”
“族长亲传的武功,那必是心爱的男人了,无怪乎会挑战寒护卫,这是要争一个地位呢。”
“如此机敏的反应,当年巅峰时期的我们才能做到。”
耳边不断传来长老们的赞叹声,我却没有她们的好兴致,旁观谈论。而是随着愈发激烈的斗争,表情渐渐紧张。
沈寒莳的性格宁折不弯,一旦出手绝不会有任何保留,但是这样疯狂地对抗,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看到,那男子的剑尖刺的方向,是他的胸口,迅疾如电,狠毒无情。
沈寒莳长立,眼睛盯着剑,一直没有动作,眨眼间剑尖已至胸前,那手才终于动了。
枪身抬起一磕,剑的方向变了,落向颈项边的空隙处,而那如蛇出洞的枪身抖动着寒光,在对方撤手不及的时候,直扑对方的胸口。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仅是武功的提升,更是自信的表现。
如果说今日之前的他只是武功的高强,在此刻的他,才让我看到了那个真正拥有无比自信的沈寒莳。
因为我而拥有的自信。
我看到,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他的唇角边,一丝冷傲笑意始终噙着,那执枪的手稳定有力,出手的瞬间坚定毫不犹豫。
这样的男子,吸引人目光的,是全身上下无形的辉芒,初晨的太阳升起在他身后,竟不如他耀眼。
绯衣男子同样没有闪躲,脚下微挪了一步,让开了胸前,却拿着自己的肩头硬撞向沈寒莳的枪尖,手中的剑换了角度,划向沈寒莳的颈项。
这一招我见过,当初青篱就是这样面对着我与他联手一剑,今日却被他活学活用到了沈寒莳身上。
我大惊失色。
这分明是以身体重伤换一命的打法,沈寒莳此刻的力道,必将贯穿他的肩头,而他的剑势必划断沈寒莳的颈项。
这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
沈寒莳显然也看穿了他的意图,不但没有收势抵挡的意思,左手掌心一拍枪身,震颤旋转的枪光芒暴涨,去势更快。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的枪会比剑更快刺上对方的身体,这蕴含的枪上力量,不仅会在刹那震碎对方的肩骨,那四散的纯气也同样会震断绯衣男子的心脉。
两人的眼中,是同样的执着,同样的坚定,同样的战意四溢。
尽全力而拼,不是尽命而拼,他们单挑我不能阻止,但是他们在我的眼皮底下玩成这样,我不能不管。
谁都不先撤招的下场就是同归于尽。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寒莳死,即便他选择以死扞卫他的地位与身份。
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绯衣男子死,他于我有恩,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几度出手相助,即便这次挑战沈寒莳,也是为了当年寒莳曾伤我。
这样维护我的两个人,在我的面前拼的你死我活,让我情何以堪?
手中两道劲风拍出,落处正是枪剑相交的中心,当剑枪敲击上的瞬间,我的掌风已至,两人的手同时一歪,武器的去势变了方向,齐齐落空。
我的动作很隐蔽,他们的眼中又只有对方,我这偷袭的一掌让他们猝不及防,两人结结实实被我扫中,同时飘向一边。
不等两人身体落地,我第二掌已出,狂乱的掌风刮向两人,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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