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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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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我不屑冷笑了下,“被不被欺负,是看能力,不是看衣服。”

  “你不喜欢纯净被红尘俗世污染,但这身份,注定不可能再纯净,你不舍,除非你有能力保护一辈子不被侵染。”容成凤衣的回答让我无言。

  身为皇家子弟,太过纯净只能代表无知,那显然不是好事,尤其此时的“紫苑”国内境况,动荡不安中保有纯真的下场只能被人啃的连渣都不剩。

  “考虑我当初的提议吗?”容成凤衣再度低声笑了。

  我们的交谈声很低,却逃不过近在咫尺的萧慕时耳朵,她低着脑袋,但身体的姿势出卖了她,她正竖着耳朵,把我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当容成凤衣说出这话的时候,她身体震了下,抬头看向我,眼中是希冀。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打着什么鬼主意,我目光冷扫过她,萧慕时又规规矩矩地垂下了脑袋。

  “想也别想。”我抛下话,率先朝前行去。

  当我的脚步跨出门槛时,那清澈的眼看着我,依恋毫不保留地展示,那细长的手指尖勾上我的袖,拉着。

  就两根手指,很小心地抓着,我却没有勇气甩开,任由他了,只为那眼中唯一的信任。

  “这衣服,很好看。”

  他又笑了,芳华吐露,紫色的水晶别样的风采。

  当我们踏入大殿门的时候,我又一次痛恨了自己的心软,望着满殿的臣子,我的心里只有一句话不断闪现:我刚才为什么不甩开他,为什么让他抓着,为什么要这么亲昵地一同进大殿。

  众人表情复杂,猜测与好奇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暧昧,这暧昧中,还掺杂着喜闻乐见。

  喜你们个头,乐你们个鬼。

  你们肚子里打什么鬼主意,我清楚的很,卖了你们的皇上,收入一个“紫苑”,在你们眼中,我这个皇上还不如个青楼小倌,只要有利益,操死了都要上。

  我冰寒的目光一个个看过去,谁笑的灿烂我就看谁,看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视,无声低头。

  唯有一个,冷笑牵在嘴角,看看我,又看看那牵着我衣袖的他。

  沈寒莳!

  好吧,这个家伙无论我怎么瞪,也是吓不到的,还能反瞪我,那双虎目里的杀气,比我还浓。

  衣袖紧了紧,身边的人无声地靠近了些。纯透的人,感觉也是敏锐的。

  沈寒莳唇边冷笑又扩大几分,在他看来,我一定和人家的皇子又勾搭到一块了,好吧,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这么想的。

  我轻咳了下,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站到了容成凤衣的身边,“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一盏玉碗捧到我们面前,银针闪闪,“圣上,请。”

  请什么请,又不是请我喝下去,不过拿针刺下手挤两滴血而已,为什么也要我来?

  我腹诽着,在这么多双目光下,也不好说什么,握上他的手。

  掌心中的手,柔若无骨,清凉如玉,和我粗糙的掌心相较,真是天壤之别,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水晶般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我发现,唯有在我身边,他的怯场会自动消失,与容成凤衣的包容不同,与木槿的温柔不同,他是顺从,毫无理由没有条件的顺从。

  我手中的银针刺破他的指尖,鲜红的血滴下,落入碗中,残留的一点血迹,摇摇欲滴在指尖,我看了眼,一把扯过萧慕时的手腕,戳了下去。

  “嘶。”萧慕时倒吸了口气,脸扭到了一起,又被我冷眼瞪了回去。

  不就是戳重了点么,嘶什么嘶,堂堂女人这点痛都忍不了。

  我收回手,萧慕时捧着手腕,依然皱着脸,眼睛倒是不敢有半点离开玉碗,反观那当事人,倒是漠不在乎,含着手指,忽闪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圈底下有两块青黑色,在苍白的面容上格外显眼。

  这两日没睡好吗?

  我想起离去前一夜,他小心地揪着我的裙子,要我陪着入眠的姿态,难道来了皇宫这么些日子,他还是不习惯吗?

  正想着,耳边传来惊呼,“有了,有了。”

  我不耐烦地看着萧慕时,“你有喜了吗?”

  她激动地伸着手,指着玉碗,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我瞥眼看去,碗中的血正在一点点的融合,至半时才缓缓停了下来。

  我疑问着看向她,“这是怎么回事?”

  “是了,是了,不会错了。”她喃喃念道着,“我与他毕竟不是至亲血脉,最多只能融一半,没错了,没错了。”

  她需要每次都这么激动吗,上次看到人的时候激动,看胎记的时候激动,这次又激动,下次在她老皇上面前再滴血认亲一次,岂不是还要激动一回,她累不累?

  “帝君大人!”萧慕时突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萧慕时代吾皇恳求您,派人护卫我家皇子安然返回‘紫苑’。”

  “你要朕如何护卫你家皇子?”我失笑,“派一位将军率领人马陪在侧,一直到安然入京师,可行?”

  萧慕时的脸上还有迟疑,想想还是点了头,“多谢帝君。”

  “那就这样吧,七日后启程。”我挥挥手,“朕要去休息了,凤后,沈将军,陪朕起驾回宫。”

  我看到了那人眼中的依恋,也正是看到了,才会特意一左一右牵着人,离开。直到出了大门,背心处仿佛还能感觉到两道目光,烧着。

  特意遣尽了人,只有我们三个,沿着下山的台阶行着,难得欣赏着山间风景。

  “你想好了?”容成凤衣悠然开口,“他身份未昭告天下,在归途中刺杀是最好的时机,只一队人马未必能护卫周全。”

  “想好了。”我平静地出声,“我能护他一时,护不了一世,归途中刺杀不了,入了京师他身陷狼窝,下场更惨,即便他顺利得到了皇子身份、帝王宝座,兵权拿不到手,他日政变是迟早的事。”

  “你可以顺势将‘紫苑’收入囊中。”

  我冷笑了声,“‘紫苑’此刻难道不在我囊中吗?他若为帝,最聪明的选择是依附于‘泽兰’,他若被宫闱斗争所杀,‘紫苑’无主,我随时都可以夺下这地方。我也没违背对萧慕时的承诺,根本不需要我卖身。这些事你想的比我透彻,不必再用话来试探我对他的想法。”

  这话说给容成凤衣听,也是说给沈寒莳听。

  “如此殊绝的容颜,令我自惭形秽,可惜了。”容成凤衣叹息。

  “人间不该有的绝色,会遭天妒的。”这是我的回答。

  容成凤衣摇头,“我以为你舍不得呢。”

  难得一直沉默的沈寒莳突然开口了,目光遥望前方,“她舍不舍得那一位不好论断,我却知道,有个她舍不得的人来了。”

  山道旁,树影下,黑色劲瘦人影站定,远远看着我,阳光落入他的眸底,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辉芒。

  容成凤衣和沈寒莳聪明地停下了脚步,唯有我一人,迈着步子朝着他的方向行去,直到树荫下,才缓缓开口,“我就知道你会来,蜚零。”

  ☆、蜚零带来的消息

  蜚零带来的消息

  “祝贺你。”他眸底的辉芒又盛了几分。

  “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话出口,又恍然想起什么的笑了,“是了,七叶回去了,你知道也不稀奇。”

  “蜚零,你一向隐忍,难得见你轻松,现在是否能笑笑了?”

  他的身上,总似负着什么包袱似的,曾经还能在他眼中看到跳动的快乐,自那日分别,就连眸光里都是死灰一片,这辉芒太久不曾见了。

  他嘴角扬了扬,我平静开口,“昔日你曾说,即便我坐上了帝王之位,依然还是不能对你有企图心,你也对我说,不要与七叶相斗,我都没有听,现在天族的族长之位我从她手中夺了回来,能否笑一笑,让我有勇气继续。”

  那嘴角的笑容终于彻底展开,身上抑郁的气息一扫而空,阳光穿过了树影,落在他的身上,单调的黑色里,终于有了其他的色彩。

  “我没有想到,你会是……”

  “我会是那个失踪已久的族长,如果不是这个身份,你依然觉得今生我不可能走到你的身边,对吗?”

  “不,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只觉得没有必要。”

  我摇头,“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我不希望你与她为敌。”

  “可我与她,注定是敌人。”

  一方天地,容不了两个野心巨大的人,大家都是彼此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都是除之而后快的人。

  “所以,今日你来,恭喜我是你的私心,但只怕更多是替她传话吧。”

  蜚零点点头,“是,她想与你做一个赌约。”

  “赌约?”我眯起了眼睛。

  七叶的挑战,这么快就来了!

  “什么赌?”

  “‘紫苑’皇子。”

  好灵敏的消息,滴血认亲才结束不到半个时辰,蜚零的人已经到了,看来结果是什么,七叶早就了然于胸,还真是滴水不漏的算计。

  “她要‘紫苑’皇子的命?”

  蜚零的脸又恢复了沉静,“确切的说,她要的是‘紫苑’。”

  我冷笑,“你不如说,她真正想要的,是整个七国的天下,坐这霸主之位。”

  得到天族族长之位,可以让她的霸业之路一帆风顺,所以她当初才会用尽心机让我帮她捞族长令,算计了木槿,算计了青篱,算计了我,唯一算错的,就是她引了我这狼入室。

  难怪她对我算是又恨又嫌了。

  “那赌注呢?”

  “一个月内,她若杀不了‘紫苑’的皇子,从此放弃‘紫苑’,也放弃对他的刺杀。”

  我呵呵笑了声,“她似乎没有任何损失,这赌注于我而言,不公平呢。”

  “但是你一定会答应。”蜚零的周身,又萦绕起了淡淡的阴郁,“她说的。”

  “是,我一定会答应。”我明白蜚零的感觉,被人逼着赌,还不得不答应,从先手上来说,我已经输了,“被贼偷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贼惦记,为了一劳永逸,我自然要答应。”

  七叶知道我的身份,更知道我的责任,平复天下争斗,是我的使命,所以我势必不能让她得到“紫苑”,不能让她有任何机会去登顶这霸主之位。

  我要自打嘴巴了,才刚刚说过不管那家伙死活,听天由命的,现在就要为了保护他而斗。

  我看着蜚零的表情,“你似乎不赞同。”

  “不要赌。”他轻叹,“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我只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不必回答。

  “这一局,你赢不了。”他的话隐含着什么,让我捉摸不透,“七叶,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

  “有,野心就是她的弱点。”近在咫尺的人,我没有伸手去拥抱,现在的他,还不是真正属于我,我还没有资格去拥有他。“我会一步步赢光她所有的筹码,包括……你!”

  第一次,我听到了蜚零坚定的声音,“我等你。”

  “她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的?”

  “你倒了解她了。”

  我平静无波,“唯有了解对手,才能战胜对手。”

  “从你答应的时候开始,赌约正式成立。”

  “那就是说,只要她乐意,随时随地都会出手。”

  蜚零点头。

  “夏木槿的伤疗好了,七日后,她会派人送夏木槿回来。”

  七日后?那“紫苑”皇子回家的日子!

  意味着我在距离木槿最近的时候,却只能擦身而过,我曾当着七叶的面许下承诺,会亲自迎接木槿回来,以弥补自己丢下他的错失。

  木槿、皇子,皇子、木槿……

  两人之间,我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是去接木槿,还是护送皇子离开。

  于理智,我应该选择皇子,因为我与七叶的赌注;于情感,我承诺木槿在先,虽然做不到木槿不会责怪我,但我当着七叶的面对木槿说过,绝不再落空任何一个对他的承诺。

  “她说……”

  我摇了摇手,已经猜到了七叶这么做的目的。

  我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慵懒的女子,扬起甜美如银铃的嗓音,散漫地说着,“我就是要膈应你,看到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我就是搅屎棍。”

  她很懂得怎么让人气的牙痒痒。

  我站在树下,许久许久,久到容成凤衣与沈寒莳走到我身边时,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思虑着。

  “人走很久了,别说影子,味都闻不到了,你还要怀念多久?要不要我把这颗树给你挖回宫里以兹纪念?”

  这种嘲讽的语调,还能有谁?

  我抬起眼,冷静而郑重开口,“从今日起一个月内,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那皇子,七日后护送他回‘紫苑’,我也亲自前往,你着人准备,不能透露半点消息。”

  从我的话语中听到了认真,沈寒莳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冷眼沉吟后,说出了他的决定,“那这护送的将军人选,唯有我了。”

  “不行。”我更希望他能留下,京师的守卫,凤衣的安危,都需要他。

  “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开口的是容成凤衣,“沈寒莳之名,会吸引所有注意力,你才有更好的保护皇子,他也能心安。”

  话说的大义凛然的,那挑起半眯着的狐狸眼里写的可不是那么回事。

  心安,究竟是保护我让他心安,还是监视我不被其他男人勾搭让他心安?带个随时点炸的醋坛子在身边,我还能干出啥?

  一个皇子,不仅膈应了木槿,还膈应了凤衣和寒莳,七叶果然混蛋!

  “好吧。”我无奈地答应了,“省的你们对我不放心,总觉得我对那人有企图心,呃,他叫什么?”

  那家伙、那皇子的喊了这么久,我居然忘记问名字了。

  “他的身份确认之后,他应该叫赫连卿,至于之前的名字,我没问过。”容成凤衣给了我回答。

  总算,知道了他叫什么。

  “并非我们不放心你,而是那样的人,实在让人难以放心。”容成凤衣感慨。

  一个连强大如凤衣这般的人都觉得有威胁感的男子,我该称赞一下吗?能看到凤衣显露醋意,实在太难得了。

  感觉到我的重视,沈寒莳径直丢下了我们,匆匆赶去安排,这山林幽静的小道上,只剩下了我和凤衣。

  “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似乎意味着……”我给了容成凤衣一个比吞了十斤黄连还苦的表情,话不言尽,谁都懂。

  意味着我不能再轻松地与他你侬我侬了,意味着连煮茶看月亮的清闲都没有了,更意味着洞房之夜无限期地推延了,还意味着朝堂政事的重担又要凤衣替我扛着了。

  我一个时辰前在神殿的祈祷,就是个屁!不,屁还有个味,我的话连屁都不如!

  一阵山风吹来,有点凄凉。

  我握着他的手,掌心处也是凉凉的,我拢着他,想要温暖他。两个人牵着手,一步步踏着台阶而下。

  “凤衣。”我嗓音有些哑。

  “不用说抱歉。”他又一次把我想说的话堵了回来,“你我之间,任何客套的话都多余。”

  我点点头,只是牵紧他的手,行着。

  “明日,我去趟‘百草堂’吧。”他忽然开口,“迎接木槿公子的事就交由**办吧,那株桃花不吉利,我明日去移了。”

  他竟然还记得那株桃花,是曾经为了纪念木槿而栽。他千里迢迢冒着危险为我带回那株桃花的场景,历历在目。

  “不用。”我含着笑,“木槿不需它,我们还需要它呢,那桃花树下,还有咱们的酒。”

  我与他的定情,就是在那桃花树下,我又怎么忍心移了那花?

  凤衣笑了,温柔而风雅的笑,带着几分顾盼风流之色,“等你回来,只怕就临近冬日了,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一年,我与他相识,不知不觉就一年了。

  “那我归来之时,就将酒开了吧?”我意有所指。

  他颔首淡笑,“好。”

  “多情醉”,合卺杯,洞房之夜,共饮之时。

  ☆、守护

  守护

  不忍心凤衣再劳累,也知道自己分担不了他太多的辛苦,唯有趁自己还在宫中的时候尽力而为,自打回到皇宫中,我就没有离开过御书房,所有的奏折在我面前堆成了小山一样,提笔奋力疾书。

  直到眼睛有些酸胀,我才稍停,揉了揉眼角,想要起身。

  才动了下,就感觉到衣角被什么压住了,垂坠坠的有点沉,低头看去,忍不住笑了。

  一个人影蜷在我的腿边,脑袋支在膝盖上,一只手抱着桌脚,一只手拉着我的衣角,睡的正鼾。

  我倒忘了,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与七叶的赌约成立后,即便在皇宫中我也不敢有半点大意,所以一回来,我就做好了从此把他当狗栓在腰带上的决定。

  没有对他透露更多消息,只是试探他是否愿意到御书房参观玩耍,谁知道我才踏入他的房门,就被他牢牢牵着了袖子,于是这纯真的“狗儿”就这么简单地被我牵来了。

  他很安静,我在批阅奏折,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书,没有好奇也没有发问,除了呼吸声,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时间一长,我就把这个家伙给遗忘了,直到此刻……他睡的很沉,均匀的呼吸声让我都有些不忍叫醒了,权衡着到底是伸手拍醒他还是由他这样姿势古怪地睡下去,最终还是扯下了身上的外衫,批上他的肩头,然后继续翻开一本奏折。

  腿边上温热,是他的体温,依着我的膝,偶尔一低头间,就能看到那张脸,惹我无声的笑。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般,萧慕时说他已是两日未眠了,即便有时候浅浅入眠,也不过是短短的半柱香功夫,就马上惊醒。

  他从未说过什么,那双眼里安安静静的,偏惹的无数人心疼。

  都是容貌惹的祸啊,也不知会让多少人失魂落魄,我盯着那无邪的睡容,不由地心中叹息。

  都说蓝颜祸水,单以脸而论,他绝对是祸水中的祸水,这样的男子,为他倾尽天下也甘心,可他偏偏又是那般纯透的性格,想说他是祸水都不忍心。

  “皇上。”小心的声音试探着叫我,拉回了我瞬间游移的神智。

  抬起头,花何正端着茶水和小点,勾着脖子,鬼鬼祟祟地看我。不,确切地说法是,不仅在看我,还看着他。

  我以眼神示意她将东西放在桌面上,花何轻手轻脚地放下,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继续伸着脖子,视线越过我的桌面,看向我的脚边。

  一眼,两眼,三眼

  那眼神让我都有些不爽了,抬起眼,望着她。

  被我盯着,花何很快抽回了目光,却还是没有离去,而是在我身旁几度讷讷,欲言又止。

  我挑了下眉,有些不耐,花何干巴巴地咧了下嘴,“除了皇家,谁还能孕育出如此绝色的人,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还、还没见过这么、这么漂亮的人。”

  我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你的话,我会如实地转述给凤衣。”

  花何的表情顿时如丧考妣,“皇上,他只是漂亮,凤后可不同,凤后那是男人的风情,风情才重要。”

  她个伺人,居然还知道风情?

  我嗤笑了声,花何生怕我不信般,急切地手舞足蹈比划着,“皇家,要的是杀伐决断,审时度势,凤后才是完美的,最适合您的。”

  我笑声更大。这家伙,到底是怕我向凤衣告状,还是怕我移情别恋?

  笑声未歇,我已开口,“你以为凤衣于我的重要,只是因为他在朝政上的协助?因为他为我坐镇‘泽兰’?”

  花何尴尬地望着我,因为我揭穿了她的心事。

  “凤衣于我的重要,不是因为他的地位和身份,也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我的手轻轻拍了拍胸口,“知心,人生得一知己已是太难,更遑论能为夫,凤衣是我此生之幸,与容貌无关。”

  花何的脸上的褶子顿时开花,我的答案似乎让她极为满意。

  谈及那个名字,我的心底都浮起一丝暖意,“容貌有高下之分吗,我以为只要是心中所爱,怎么看都是最美的。”

  这一下,花何笑的连眼睛不看不到了,只看到两排大白牙,口中不断地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欣慰的神情,分明是怕我看到漂亮的就偷人的护犊子姿态。

  “你觉得我是见色忘情的人?”我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下次别再问了。”

  “花何知道。”她提声高呼,“吾皇英名。”

  英名个屁,平日里也没见她说过我一句英名,得这两个字,居然是因为凤衣。

  我的脚边忽然传来轻轻的哼声,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低头间,只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朦朦胧胧地抬着,忽闪着不明所以的光,惺忪地眯着。

  花何的大嗓门把人吵醒了,该死。

  我冲着花何没好气地开口,“知道还不快滚。”

  “吾皇圣明。”花何又是一句,快步走向门口,脚都跨了一只出去,想想又缩了回来,补了句,“吾皇一世圣明。”

  这混蛋,是在告诉我以后也不能被美色所迷吗?

  房间里终于清静了,“狗儿”眼神逐步恢复了清明,似乎彻底醒了,悄悄地松开抓着我裙子的手,丝滑的裙摆上,一团揉皱分外抢眼。

  他悄悄地转身,拿背对着我,只留下一个背影,一弯如瀑的长发,曲在地上。

  我高他低,目光只需微微放远些,他的动作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他弯着手指头,努力撑开,脸扭了下,两只手交叠着互相揉着,表情十分……可爱。

  抓着久了,手麻了吧。

  他倒也没叫,就那么安安静静地揉着手指头,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更象一只小耗子了。

  他既然不想人知道,那就由他去了吧。

  我将注意力重新投回到奏折中,快速地批阅起来,才不过翻了几页,忽然听到了一声诡异的声音,“咕噜。”

  我停下笔,还不等我寻找声音的来源,更大的一声又传了过来,“咕噜噜……”

  再低头,某人揉着手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捂着肚子,脑袋耷拉着,发丝散满了整个肩头,整个人都似乎少了几分生气呢。

  我这才想起来现在已是夜半时分,他下午就被我拉进了御书房,晚膳时间他已睡着了,这娃从中午一直饿到现在,难怪连肚子也抗议了。

  端起面前的点心盘递给他,“饿吗?”

  他抬起头,浅浅地笑了笑,雨露初晴,空蒙润净,轻易软了心,恨不能将所有的美好都捧到他的面前般。

  额间那枚水晶折射着烛光,不再似白天那般夺目,而是幽幽的光芒,配着那双点墨双眸,魂魄不知不觉就被吸走了。

  他继续揉着手,轻轻搓着,食指尖还能看到隐约的红点,以红点为中心,是一圈青紫色。

  这是白天我戳的?

  我下手很有分寸,寻常人几乎是没多久就可不见的伤痕,在他手上怎么反而有愈大的趋势?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顺势看着自己的手指头,随意地摇了摇,“姐姐没戳疼我,过几日就好了。”

  过几日?这么小的伤需要过几日吗?

  他笑的生涩,“自小就这样,撞着磕着总是要几日才好,看着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疼。”

  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他的手。

  “还麻着?”我看出了些许端倪,询问他。

  他点点头,“过一会就好了,不打紧。”

  寻常人手脚麻木,不过片刻即恢复,他已经揉了许久,怎的还没好?

  正当我想要伸手探向他的脉门,耳边却传来大声的咕噜声,我看着他的肚子,而他正用一双垂涎的眼,看着我手里的糕点。

  拈起一枚糕点送了过去,他就着我的手咬了口,眼中顿时泛起了快乐的光晕,甜丝丝的,想也不想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没有作态,也没有矜持,自然而然的动作,让我想起了那日街头他咬着小笼包时的样子,也是这般餍足快乐。

  我看他开心,喂的快,他也吃的快,只看到一张小嘴开开阖阖,双颊鼓鼓。

  忽然……

  他表情僵硬,手握成拳,擂向自己的胸口。

  我想也不想,一把端起桌上的茶水,干嘛送了过去。

  他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喉咙快速地滑动着,我一边惊叹于他的速度,一边庆幸这茶水早已放凉,不然这么猛地灌下去,烫着了我可赔不起。

  当茶水见底,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粉色的舌尖舔过唇瓣,很是孩子气。

  看来喂狗,也是需要技巧的。

  这一次我的动作慢了不少,一定要确定他把糕点都咽了,再喂第二口,他显然也没受到任何影响,依然开开心心咬着。

  “姐姐。”忽然他抬起头,含含糊糊地叫着我。

  “什么?”我又一次把茶水喂到他嘴边,生怕他再度噎到。

  他停下动作,嘴巴里还鼓着一块饼,歪着脸看我,“是不是做了皇子,我就再也不能出去玩了?”

  做了帝王家的人,何止不能出去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从此之后,就是金丝笼的鸟,看着风光,实则闷的难受。

  我点点头,“不能。”

  想来他也可怜,当初被养在深山,向往却不能接近外面的世界,如今终于走出了山,却又要入深宫,那普通尘世的浮华,终究只能想,不可及。

  他低着头,沉默。

  这沉默很短暂,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他已再度抬头,认命的表情里又透着一点点的渴求,“姐姐,你明天能带我去街上看看吗?”

  我还没回答,那声音已变小,“我只看看。”

  从最初的糖人,到如今的只看看,他的要求总是那么小,小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好。”我轻轻点了点头。

  那双眼又瞬息闪亮了起来,若黑珍珠般光泽。

  ☆、好吃的人叫和欢

  好吃的人叫和欢

  直到走在街头,我都在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我会答应他,为什么我要在这种时刻还选择带他来人多密集处?

  是因为不忍心拒绝,还是对自己的保护能力有着信心?

  唯一庆幸的是他够乖巧,既没有往人堆里窜,也没有看到什么好奇就扑过去,而是秉承着我出宫前的话,一只手揪着我的袖子,紧紧跟在我的身边。另外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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