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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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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也不看那少年,仿佛地上躺着的,不过是一片抛出的花瓣,她身边的人也没有半分动容,仿已是习惯。
一直知她诡异难测,但是当我的面杀人,这还是第一次,果然如意料中般,这个女人阴晴不定,行事只凭自己喜好。出手狠毒,杀人就跟玩闹似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段,没有武功的女人,让如此高手臣服裙下,服服帖帖,她一句话就能惊怕色变。
今夜她找我,绝不是简单的事。
她脚尖踩着地上跪趴着的少年脊背,玩的不亦乐乎,“当然不,我七叶说话一向算话,既然忘记将人带来了,那自然是不敢奢求帝君能把令牌交给我的,不如我们换个折中的方法吧?”
“什么方法?”
“我在治疗他的容貌时,发现他筋脉受损,骨节也伤的颇重,所以我思量了一下,就没带来,想与帝君做个交换。”
她说的不是假话,木槿的筋脉之伤我也发现过,只因他本身不是练武之人,我又自负有能力让他一生不必再受操持之苦,当时的权衡之下,选择让他恢复容貌。
“没见到人,我绝不可能提前将令牌给你。”我哼了声,“七叶,我与你算不上朋友,只是交易,不公平的交易我不会做。”
总之一句话,不见到木槿,我什么都不会给她。
“不用你交给我。”她的声音无邪又无害,“你拿在手中,只要展示出来就行了,东西还是你的,三个月后依然是我们交易的日子。”
我不说话,一双眼瞅着她。
空气中静静的,所有的少年垂首侍立她两侧,丝竹声停了,空气格外宁静,偶有风声掠过,吹动彼此的衣衫。
“哎。”七叶软软的叹了口气,“好吧,我把真相告诉你。我当年与‘天族’长老们有个约定,就是在十年内给他们找回丢失的族长令,他们才考虑我是否竞争族长,十年期限的最后日子就是半年后,我思量着反正东西已经找到,在你那放三个月也无所谓,可是那群老不死的突然改变了主意,把时间提前了半年,你说这愁不愁人啊?”
“所以你要我假扮你身边的仆从,亮一亮这个东西,先让你拥有了竞争的资格再说,是不是?”
她脑袋点着,头上钗一阵摇晃。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条件?”
她轻抽了口气,声音夸张,“你不想治好夏木槿身上的伤吗?”
我正思量着,她再度蛊惑着,“你也不是天族的人,天族之争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这个东西在你手中放的久了,也是个烫手的山芋,你武功高强,就算走一趟天族,也能护着它安然。”
我依然不做半点表情反应,她又突然开口了,“我以性命起誓,绝不在夏木槿身上做任何手脚,若有违誓言,不得好死。”
话至此,我似乎也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了,我扬起声音,“我答……”
“等等。”
冰寒语声,碎玉落雨般遥远传来,我心头一颤。
今夜这荒郊野岭,成了故人久别重逢叙旧之地了。
说是久别重逢似乎也不对,因为我们虽是重逢,倒算不上久别,也就几天而已。
白影飘渺而来,落在一旁,既不曾靠近我,也没有靠近七叶,这么站着,更象是三足鼎立之势。
“篱篱。”车中的七叶发出一声欢呼,藕节似的玉臂伸了出来,孩子般冲着青篱索抱。
青篱背手而立,不理不睬。
几日不见,他越发冷清了,站在月光下,我都快分不清哪个是他,哪个是月华。
见青篱没有反应,七叶也没有继续纠缠,而是指着小炉旁放着的茶,“篱篱,人家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不尝尝吗?”
特意?
今夜青篱的到来不是碰巧,而是她邀的吗?
青篱冷眸看了眼那依旧红彤彤的小炉火,也看到了一旁倒落的人影,冰唇吐出两个字,“不必。”
“真的不喝吗,这‘仙鹤翅羽’天下间只有一人能冲泡,怕以后喝不着了呢。”她原本动人的嗓音忽然变的有些低沉,“可惜,他不该害你,冒犯了篱的人,无人能活。”
最后几个字,冷然无情。
这种心性,怕才是真实的她吧。
☆、天族
天族
青篱依旧背着手,简单两个字,“不必。”
不承情,不亲近,面对她的青篱就如面对陌生人,不,比陌生人还要疏离的态度。
“无所谓。”七叶懒洋洋地躺了回去,“我这里容不得有二心的人,虽然他只是个卒子,但是因为心中妒忌就暗通消息,我的身份可容不得这样的人。只可惜,查不到背后的人。”
她指的是那日竹林里的暗杀吗,是了,有蜚零出现,当日所发生的情形也就逃不过她的眼睛,以她的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身边有了奸细。
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她就把人查了出来,好手段。
“篱。”七叶慵懒地打了个呵欠,“长老等不及了,要我们现在就给交代。”
青篱垂下眼皮,这动作代表他默认了七叶的话。
“当年你我约定,十年为赌约,你找族长转世,我自己奋斗,达者为赢,如今你寻找族长转世已然是失败了,你唯一的倚仗只有我。”七叶的声音很软,软的象是睡着了一样,“不要再与我做对了,你阻止她不跟我合作,于她没有好处,于你也没有。”
“我若做不到,你也没做到,依旧是平手,你我胜负未分。”这是青篱的回答。
我听着一头雾水,他们之间还有胜负的赌约?
“我不会输。”七叶半倚着,身边的少年立即体贴地摇起了羽扇,轻柔的风拨弄着她的薄纱与罗裙,还有那散落的发丝,“即便她此刻不拿出族长令,我只要对长老们说出族长令在她身上,宽限一两个月未尝不可,若是长老们求令心切,她就没有安宁日子过了。”
七叶说的是实话,交不出族长令,拿到族长令的下落也是大功一件,以她的机智与聪明,宽限一两个月不是难事,那时候我就连讨要木槿疗伤的筹码也没有了。
“我要你再加一样东西。”
“你想要什么?”
今日遇到青篱以来,他第一次将眼神转向了我,“一枚药丸,能够让她重复生机的药丸。”
青篱阻止我答应七叶,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行。”七叶想也不想的拒绝,“当年是你想当然的以为她是族长,天族神血自然不畏人间药性,才放心给她服用断生机的药,本想着她血脉觉醒之后,会自动恢复,如今发觉她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再想来弥补。你应该知道有些药太难配,耗费十余年心血,也不过炼制一两枚,我宁可面对长老的责难,也舍不得那些视若性命的药。”
“一枚药丸,我从此不干涉你的任何行为。”青篱冷着声音,“三更时分进入天族,若你不答应,我大不了以武功相拼,拖住你们都进不了天族,到时候大家一起输。”
这么无赖的做法,不像是青篱干得出来的啊?这,从谁身上学的啊。
恍惚地想起数日前分别时,他说的那句话: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你。
所以苦心积虑地与七叶讨价还价,甚至不惜耍赖了吗?
七叶思量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那原本娇笑温软都敛去了,“我要你今日亲口对长老宣布,你放弃。这个条件若不答应,一切免谈。”
“好。”青篱想也不想的答应。
“我要确保今日的成功,待事成之后,我才会将药双手奉上。”
青篱颔首,“你要的不过是赢我,不过是扫除一切障碍,去夺族长之位,你没必要骗我,我信你。”
得到了青篱的应承,七叶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我只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为了她,值得吗?”
靠,说的我象路边的野草地里的烂泥一样,我有这么差吗?
就算是野草,咱也是能开花的野草,就算是烂泥,也是能上墙的烂泥。
“族长令你带在身上吧?”很快,七叶就恢复了她一贯的风格,指着我。
手入怀,水晶剔透的小令牌被我拿在手中,展露在他们眼底,月亮的光芒落在令牌上,穿透了晶莹无色的水晶,投射了上面的图案落在地面上,风起云涌,一团团的祥云如在天际般,变幻着图案,可仔细定睛看去,又似乎完全没有动过,当中一个令字的投影更象是虚空浮着般。
七叶悠然饮下一杯酒,“藏了这么久,总算看清了它的真实样子,没错了,就是长老们说的,似玉非玉,白如霜花,莹透流光。”
青篱表情没有变化,这族长令的真假于他而言,激不起他半点涟漪,他看了眼天色,“时辰到了。”
七叶终于从她那宝贝的香车暖榻上下来了,手腕娇软地虚停在空中,朝着青篱,“篱,你带着我。”
这一次青篱没有拒绝,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你们在这等着,把碍眼的东西给我清理掉。”
少年们齐刷刷地跪下,目送着他们的主人远去。
青篱牵着七叶,半搂半抱,七叶依偎在青篱身侧,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远远拉长,男的清冷,女的娇媚,夹杂着他人难以融入的和谐感。
对,就是和谐感,至今让我不明白的感觉。
说他们是情人,在互相算计的时候谁也没有留手;说他们是仇人,又那么亲密合拍;说他们彼此恩爱,表面上又那么冷漠,敌对的气息外露;说他们互相伤害,青篱救人,七叶杀人,似乎又都是为了对方可以毫无保留。
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的人不可能执手御风时这么合拍,他们的依偎和相拥绝不是一次两次,只有长期在一起相处的人,才可能这么熟悉对方的身体习惯。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感情……
人影落地,青篱迅速放开了牵着七叶的手,脚下平移开三步,背手挺立。有感情绝不会有这种一刻都不想在爱人身边待的表现。
镜湖碧波,风吹无痕,我面对着眼前一大片的湖水,向他们投去询问的眼神。
“跟着我的脚步看落点。”七叶袅袅而行,姿态优美,脚尖毫不犹如地踏上湖面,转眼间走出去了数步,远远看着,衣带飘摇,如仙落人间,发鬓边步摇颤颤,弱不胜风。
青篱飘渺而行,衣袍乘风,恍若谪仙。
其实她们两人身上有种很奇特的气质,互相牵引,大约是冷吧。
青篱是从外到内都冷着,冷清。
七叶是作态甜美,内心冷着,冷血。
仙人一样的姿态,也就少了几分人气、血性。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不由地感慨着,远远地青篱停下脚步,回首看我。
我微微一笑,身体飞起,轻轻地落在他们点过的地方,谁曾想这烟波浩渺的水面上还能布阵。
夜晚的湖面上飘过一阵阵的雾气,他们的身影隐隐绰绰,仿若仙境中的虚幻,我跟在身后,雾气越来越浓,不多时已看不清前面的人影了。
脚下飞快地踏着,雾气越来越浓,完全遮掩了视线,我行着,冷不防前面看到一道身影。
雾气太浓,他的衣衫又是白色,当我发现人影的时候,已然收不住势——青篱在等我。
这是湖面的阵法上,我不能踏错一步,唯一的落脚点又被他站了,又不可能退回去。
他朝着我扬起了手臂,我手掌放入,力量传来,将我整个人拉入了怀中,脚尖正点在他的脚背上。
面对面,鼻子对鼻子,脸对脸。
太近了,近到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抢夺同一口空气。
“跟好。”他很快松开手,继续往前飘去。
我皱眉,我跟的不好吗?
行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脚下踏上了土地。
“很厉害的阵法,湖中有岛也被掩盖了。”我感慨着,“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没人知道,这传说中的族群,就在‘泽兰’京师不远的地方。”
寒莳在“泽兰”,我也辗转来到了“泽兰”,不知道算不是算一种血脉上的召唤呢。
“你对阵法的领悟不错啊。”七叶的声音从前面飘来。
她走那么前,怎么知道我对阵法的领悟不错?
“这么难的阵法,你居然没落下,一般人第一次做不到。”
我笑了笑,“我不是一般人。”
七叶咬破手指,几滴血落在掌心,手挥过,虚空中的空气开始波动,眼前的景象扭动着,几番抖动后,面前的风景顿时变了。
原本只是荒凉的黄土杂草,转眼间我眼前已变成了芳草萋萋,流萤点点,空气都格外的清凉舒爽,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瞬间沉浸了进去。
空中飞花点点,格外的轻软,犹如浮着般,手拨弄过去,随着手的动作,花瓣追随飘舞,象一条花带般。
这种地方就是灵气足,舒服的连腿都不想迈了。
我看着再度前行的七叶,面纱在她的行走间波动着,认识她这么久,我居然都没见到过她的真容,这女人也算是够能隐藏的。
低声凑上青篱身边,“有手帕吗?”
青篱顿了下脚步,递来一方雪白丝帕,暖暖的还带着他的体温。
我抖开丝帕,覆上脸,在满是青篱的冷香中说道,“现在我是她的仆从,有样学样比较好。”
青篱不语,透过手帕,朦胧间我仿佛看到了他唇角边乍现的小小窝儿。
☆、族长之争
族长之争
夜晚的神坛,空旷而寂寥,有几方大石错落摆放着,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阵法,只是似乎太久没有启动过了,有的石头已经偏离了位置,有的甚至上面长了青苔,似乎空置了很久。
见我看了许久,难得的青篱说了话,“那是长老的召唤阵,当年就是用它召唤族长的。”
“八个人?”我看到了十二块石头,但只有八个石头上是有发动阵法的痕迹,其他四块,只不过是摆设。
“嗯。”青篱解释道,“按理说召唤族长的阵法要十二个人才能发动,但是长老寻找族长心切,不得已发动了。”
没有十二个人,是因为在之前的那场大战中陨落了吗,所以才不得已八人施法。
“可惜不还是没找到吗?”我不贬低不恭维,平静地诉说事实。
他带着我站在那,“据说长老发动过无数次阵法,奈何实在阵法残缺,有几位长老本身功力也受损,召唤也是勉强为之,都感应不到族长的所在,十年前,长老拼尽全力,三次发动阵法,整整三天,本以为会有结果,可惜……”
“可惜找了我这么个假货。”我顺嘴接了下去。
“有的长老武功受损,至今未复,而时间的逼近,大限期将至,只怕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发动阵法了。”
“所以把族长的位置给七叶未尝不是好事,只要能给族中带来好处,能坚守族群,就是好的族长。”
“她不合适的。”青篱长长一叹,没有说原因,我也没有追问。
空荡荡的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我四下看了看,“没人。”
声音才落,悠长的钟声回荡起,在空气中渐渐远播,空旷的地面上,火光忽现,跳跃着,绕着偌大的神台,勾勒了一个圈,将其中的我们照的明明亮亮的。
四周,有人开始聚集了过来,老年、中年、少年,看到人群渐多,我才放下了心,一切没我想象中那么糟。
一名老者蹒跚着脚步,慢慢行了过来,身边少年小心地搀扶着,周围的人都纷纷俯身行礼。
她脚步沉重,脸上的皱纹堆着,我又是心头一叹。
“天族”的人血脉延续自天界,在血脉的影响下,寿命比一般人长,容颜不易老,即便上百岁了,看上去一如年轻人,体力充沛,武功高深,都因为纯气的修炼。
这个地方,灵气逼人,绝不影响修炼,她却如此模样,可见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她身后,同样几位老者步出,虽没有她那般老态龙钟,却也好不到哪去,众人皆垂首恭立在两侧。
八个人,天族最有威望的八个人,我站在青篱身边,心头五味杂陈。
她们曾经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伙伴,与我一起战斗过的人,最忠于“天族”的人,转眼百年,物是人非。
“苏长老。”
“苏长老,好久不见。”
青篱与七叶同时开口,那脚步沉重的老妪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眸看着两人,爆发出一丝异样的神采,充满期待。
“啊。”她身边的那名少年却满脸不悦地看着我,“你们为什么把外人带进来了,长老有言在先,这里是隐秘之所,绝不允许外人进入,你们怎能如此随意。”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开口,“那我出去好了。”
“算了。”那苏长老摆摆手,少年不敢再言,扶着她继续前行。
苏长老走过我面前,忽然停下脚步,那双眼静静地停留了几眼,才又慢慢地抬起脚步。
我站在青篱身边,宽大的衣袖垂下,挡住了手中的“独活”剑,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站在人群的角落,张望着热闹。
那苏长老慢慢走上神台,纵然是垂垂老朽,声音还有着沉稳的安定力,“众位长老,护法,以及执事们,我有事要宣布。”
所有人的脸上不但没有惊讶,反而露出戚戚之色,场中一片宁静。
“昔年未能护住族长,是我们的错,这些年我们用尽办法,奈何长老缺损,数次结阵都未能寻找到族长的下落,我等无能。”她重重长叹,“族长令随着族长的陨落而失踪,没有了族长令,我们就不能发下血誓推举出新的长老,没有新的长老,阵法永远都无法完整,更探查不到族长的所在……”
我揪了揪青篱的衣袖,传声过去两个字,“说说。”
本以为青篱不会理我,却不料听到了他稳定的声音传来,“族中长老若要拥有长老之身份,要向族长以及族长令发下血誓,方可得到身份,她的血才能催动阵法,当族长令丢失,他们即便推举出新的长老,也没办法催动阵法,单靠他们几人,只能是不断地消耗,最后精力枯竭。”
我冷眼旁观,“为了让他们活的长一点,让七叶继位,也未必不是好事。”
青篱的眼睛斜了一眼,眼神中略有不赞同,“你这是在摧毁他们的信仰,若真是这样,当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牺牲,连族长也陨落,他们还在坚持,复兴他们守护的任务。”
他说的没错,能让这么多人一直坚持的,就是心理的信仰,对自己传承的信仰。
那苏长老声音平静,“我大限已到,唯有让徒儿成为新一任的长老将遗志传承。”
“可是苏长老。”她身一位长老摇头,“没有族长令的认可,就没有办法继任长老。”
苏长老摆摆手,“有没有族长令不重要,只要坚守信念,总能找到族长,找到族长令。”
她将视线挪到七叶与青篱的身上,带着几分期待,“还记得你们当年与我们的约定吗?”
青篱垂下脸,不敢看她那热切,或许是不忍打击一位即将故去老人的心愿。
苏长老看着他的样子,明明眼底是叹息,脸上却带着微笑,“没关系,族长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他答应你的做不到,我答应你的,却未必不能做到。”七叶笑盈盈的声音传出,苏长老身体猛震了下,那双眼死死地盯着七叶。
“真的?”
七叶走上前,秀丽的背影扬着几分妖娆,“当年长老们应承过我,若是十年内族长不出现,而我有能力找到族长令的话,就给我机会代理族长,三年考核通过,我就可以做族长,是不是?”
苏长老点点头,“族长令是有自己灵识的,被它挑中的人自然是族长,若它被你寻到,则代表它选中了你,我们不会违背族长令的意思。”
是啊,这传承的圣物,就和“独活”剑一样,有了自己的灵识,它们会寻找族长,挑选所谓的命定之人。
苏长老苍老的面容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朝着七叶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在哪,族长令在哪?”
七叶朝着我看着,我的手带着所有人的视线慢慢悠悠、慢慢悠悠掏着,场中一片寂静,连呼吸声似乎都静止了。
当那个小令牌被我掏出来的时候,全场一声倒抽气,苏长老颤巍巍地扑了上来,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掰着我的掌心,“族长令,真的是族长令。”
几名长老顿时围了上来,将我团团困在中间。四周欢呼顿起,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无非是三个字,族长令、族长令、族长令……苏长老几度想要抢过令牌,我都捏着紧紧,她身边的少年很是不悦,“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东西。”
我呵呵一笑,缩手,将族长令重新揣入了怀里,手指冲着七叶点了点,“您答应我主人的事呢?”
几人顿时醒悟,“好、好!”
我这才又掏出了族长令,在他们面前晃着。
“七叶、七叶……”一名长老声音颤抖,力持镇定,“七叶在约定时间之内,寻找到了族长令,依照约定,她有资格成为代族长,但此事需要八位长老全部通过,可有长老反对?”
几名长老的目光遥遥盯着我的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的手上,眼中的光芒,比一群旷了十年的色女看到一个扒光的小倌还炙热,口中忙不迭地说着,“不、不反对。”
“没,没意见。”
“族长令,有生之年,我终于再见族长令了。”
唯一还存有理智的苏长老看向青篱,“你也没有意见吗?”
青篱望着我,眼神平和,“没有。”
七叶一阵阵的笑声传来,不用看到也能猜到,此刻的她脸上一定是灿烂一片。
我抖手,族长令抛出。
晶莹的族长令在空中,伴随着长老的声音,“如果没有人反对,那……”
天外寒光闪烁,直击空中,银枪如雷蛇闪耀,划破夜色的深沉,枪尖点上令牌,那晶莹之色在空中跳跃,“吟的族长之位,谁敢觊觎!”
银袍翻飞人如玉,火焰气势升腾在周身,倚枪而立,面寒如霜,“任何人想要拿着族长之位,先问问我。”
几名长老同时腾身,伸手去接那令牌,身犹在空中,已惊呼出声,“寒,是寒。”
他枪尖扫出,奔涌的纯气萦绕枪身,在周身扫出炙烈的杀气,长老们招式全出,他不管不顾,纯气弹出,空中的族长令,再度跳跃了起来。
“寒!”有的长老跳了起来,“当年若不是你,族长怎会身故,族里又何须隐居,天下也不至于大乱,你居然敢回来!”
“就是,你没有资格质疑长老的决定,即便当年的你,也不过是族长身边的护卫,根本没有资格提任何要求。”
“没资格,我今天就打到有资格,谁敢动族长令,我就杀谁!”少年狂傲,意气飞扬。
“那今日,你就别想再走出这里!”
没有长老动手,他们的目光,依然在看着空中坠下的族长令上,这方令牌远比面前的男子更加重要。
那晶莹的令牌,坠落、坠落,眼见着就要掉入人群中,横空一只苍白的手伸出,轻巧接住。
“你是谁!?”有人惊呼。
更有甚者,指着沈寒莳,“你当年罪过未清,今日居然带外人进族!”
沈寒莳嘴角一撇,“他是谁关我屁事,若敢动吟的位置,我连他一起杀。”
黑暗中,苍白的人影慢慢显出身形,最先看到的,是额间的那抹如血红痕,他慢慢地走向我,在众人的瞩目中,单膝跪地,令牌高举,递到我的面前。
我伸出手,拿起他手中的令牌,当我伸出手的一刻,手中的“独活”剑颤鸣,从未有过的嘹亮。
他的手抓上剑身,“独活”剑震鸣更烈,冷邪之气暴涨,人与剑,如此完美的相融。
绯衣如血,昂然我面前,我轻轻举起手中的令牌,“各位长老,我反对。”
☆、重夺族长之位
重夺族长之位
我的声音里,场中顿时安静了,半点声息也无。
所有人都望着我,倒忽略了一旁的沈寒莳,他脚下轻点,掠到我的身边,一双眸子里闪烁着火焰,煞是动人。
我伸出手,握上他的手心,“你怎么来了?”
“跟着你,就来了。”平淡无奇的话语,满不在乎的姿态,“虽然很久没回来过,但路还是认识的。”
“下次要跟我说,突然这么冲出来,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我低声责怪着。
“那你和我说了?”尾音高高地扬着,是他在表示不悦。
我苦笑,我也不知道七叶的邀约会是这个结果,来天族纯属意外,又怎么事先和他说?
我捏了捏他的手,“那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
他脸上一红,别开脸,不敢面对我好笑的眼神。
事情不难猜,无非是蜚零夜入皇宫被他知道了,这个醋坛子怕我半夜私会蜚零,于是悄悄地跟在身后,是保护、也是盯梢,结果发现我邀约的对象是七叶,索性就在一旁等待观察,没想到却一路跟进了天族。
曾经的居所,曾经属于我的位置,一切的一切于他都是那么熟悉,再看到长老要将族长之位给七叶,一心为我的他又怎么能忍受?
他的行为好猜,难猜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的目光缓缓挪到了邪冷男子的脸上,他手握着“独活”剑,一阵阵冷邪之气从剑身上爆发出来,逼迫的人呼吸困难。
他当年和沈寒莳之争时,我就隐约猜到他的来历不普通,定然和天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这么巧合的出现,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看着身边俊美的男儿,望着眼前忠诚跪地的人,心中有股热流在缓缓涌动。
这么多年了,我依然不是一人战斗,我的身边还有人陪伴着。
“你是什么人,来天族捣乱!”苏长老身边的少年大约是看我极度不顺眼,大声喝骂了起来。
我眼前人影一晃,绯色飘起,如血色凝结后的沉重,下一刻那身影已站在了少年身边,“独活”出鞘,横了在少年颈间,血痕慢慢沁出,沾上剑身,男子衣衫猎猎,冷眼无情。
“你敢!”少年叫嚷着,脸色有些发白,在男子眼神撒过后,身体不自觉的僵硬了,脖子上的血渗着,很快融入剑身中,本来细微的伤口早该凝结了,不知为何却一直渗着,染上剑身,转眼消失。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想要挪步退开,这想法才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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